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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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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岁晴踉跄两步,拍打他的手臂,“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么?从此以后,再不相干,放妻书是你亲手写的,你如今难道想反悔不成?”
    陶临沅面容阴鸷,如果他能找到那张纸,一定会把它撕得粉碎。
    哪怕彼此相互折磨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
    屋里一干丫鬟拦不住他,几个婆子尚未近身,便被他一手推开了。他是男人,力气当然比她们大,就算几个人一块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刚走到廊下,刚才去叫瑜郡王的丫鬟匆匆跑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大红喜服,肩宽腿长。
    他三两步来到陶临沅跟前,抓住他的衣襟便一拳挥了过去,把他整个人抵在大红廊柱上。
    “陶侍郎?”
    他罕见地面容冷峻,寒声询问。
    陶临沅拿开他的手腕,“正是我。”
    那便没错了,打的就是他。
    刚才他强硬地拽住殷岁晴的那一幕被他看见,真是胆子大得很,敢在他的新婚之夜闹事。以前便觉得他不对劲,没想到他比他想的还龌蹉,饶是段俨这种好脾气的人,也被他激怒了,“给本王滚出去!”
    陶临沅心里也压着一股怒火,凭什么他娶了他的岁岁?
    他挥拳砸去,被段俨在半空中握住,反手再次给了他一拳。两个男人打在一起,廊下的丫鬟婆子都惊呆了,侍从反应过来后,赶忙上前劝架。
    大部分都去桎梏陶临沅了,他被覆住双手,不能动弹,于是吃了段俨好几个拳头。
    段俨收回手,冷冷地睇他一眼,吩咐道:“把他扔出去王府,日后来一次便打一次。”
    仆从应了声是,抬着陶临沅往外走。
    陶临沅鼻青眼肿,在仆从地推搡下站稳脚步,回头看去一眼。
    殷岁晴站在廊庑下,头顶昏黄的灯笼照在她明艳的脸上,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从她紧蹙的眉头里,可以看出她很不高兴。
    陶临沅张了张口,哑着声音唤了一声:“岁岁。”
    殷岁晴朝他看去,眸子里有一抹复杂的光一闪而过,她抿紧下唇,不言不语。
    他看着她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岁岁,对不起。”
    殷岁晴眸光闪烁,静静地看着他。
    陶临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应,心里的光亮就跟她头顶的灯笼一样,渐渐地熄灭在黑暗中。他转身往前走,没有让人扶着,一步步走得极为沉重。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隐匿在夜色中,萧索的身影看着格外落寞。

  ☆、第125章 新房

等陶临沅离开后,院里总算变得清静了。
    段俨让其他闲杂婢仆都下去,只留下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殷岁晴仍站在廊下,他向她走去,“进屋吧。”
    两人一身大红喜服,干巴巴地站在这里,好像有点傻。
    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殷岁晴这会实在有些疲惫,她点了点头,走在段俨前面进屋。屋里几个丫鬟惊魂未定,给她换衣服时出了好几处错,还有一次不小心把她的头发跟衣带缠在一起了,怎么解都解不开。
    殷岁晴被勒得头皮生疼,却又没力气跟她生气,“好了,你下去吧。”
    段俨见状,弯了弯唇来到她的跟前,修长的手指动了几下,便轻轻松松地把她的头发给束带分开了。他让丫鬟准备好热水巾栉后便退下,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来到妆奁面前,“过来罢。”
    殷岁晴怔了怔,“做什么?”
    他眼光一抬,落在她的发髻上,“替你梳头。”
    其实这种事她自己可以来,但是既然他坚持,殷岁晴便没有拒绝,毕竟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刚才已经闹得不愉快了,她不希望再让他不高兴。于是她走过去,坐在双凤缠枝葡萄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没来由地有点不自在。
    “劳烦郡……”
    他拿起桌上的篦子,没有让她说完,“不必谢我,以后我们就是夫妻,做这些事很平常。”
    说着拆卸她头上的珠翠,他的动作不大熟练,甚至可以称得上生疏。但是却没有弄疼她,慢慢拆下她满头金簪银钗,一只手捧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拿篦子慢慢地梳。就是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方才才把陶临沅揍了一顿,目下却能温柔地给她梳头发。
    殷岁晴心情有点复杂,她嫁给陶临沅十来年,他从未给她梳过头发。夫妻间那些描眉画唇的情趣,她一件都没体会过。
    不知不觉便想起他最后那句话。
    “岁岁,对不起。”
    她现在要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呢?若是她没决定和离之前,这句话或许还能让她为之动容,如今覆水难收,他就算说再多对不起都没有用了。
    正思考时候,段俨毫无预兆地问:“你在想什么?”
    她从铜镜里看到他的脸,因为他低着头,是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头发上,她那一捧青丝,全在他手中握着。
    殷岁晴想了想,笑着道:“瑜郡王的原配应当很有福气,能让瑜郡王每天替她梳头,真是让人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
    段俨抬眸看她一眼,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是被人羡慕的么?成亲时有皇上皇后亲临主婚,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
    他重新敛眸,“这是本王第一次。”
    她明显一僵。
    大抵时怕她听不明白,他重复了一遍,“第一次帮人梳头。”
    所以不存在什么羡不羡慕的问题,他们两个人关起门做事,他根本不打算让别人知道。“还有,你是不是该改一下口?别叫我瑜郡王,直接叫我王爷或者夫君即可。”
    殷岁晴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他既然没帮人梳过头,今天为何要帮她?
    她想问:“王爷……”
    段俨应了一声。
    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问了有什么意思呢,她何必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那么多,不过自讨没趣罢了。
    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起身走到床上,“王爷早点就寝吧。”
    段俨放下篦子,她的喜服换好了,但是他却还没有。房里没有丫鬟,全被他支了出去,他来到床前,展开双臂对她道:“方才本王为你梳头,现在你来替本王更衣,如何?”
    ……真是好划算的买卖。
    殷岁晴不是那种忸怩的人,既然嫁给了他,便是要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的。她又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了,动不动就会脸红,于是上前,解开他喜袍上的束带,替他脱下一件件厚重的衣服。
    新房角落有一个木架,上面架着铜盂,殷岁晴上前绞湿了巾栉,洗干净脸上的脂粉。让丫鬟重新打来一盆水热水,她亲自伺候段俨盥洗,两只手是擦干净了,但是要给他擦脸……殷岁晴顿了顿,抬起胳膊便往他脸上擦去。
    段俨不躲不闪,一双乌瞳定定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殷岁晴抿唇笑问。
    他启唇,缓缓地问:“你对陶侍郎还有旧情?”
    她动作一顿,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少顷,轻轻摇了下头,“没有。”
    “那为何他会闯进王府想带走你?”段淳语无波澜。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的心里,若是不问出来,估计会成为两人的芥蒂。他这样坦白地说出来反而比较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什么沟通不了的。
    殷岁晴放下巾栉,坐到床榻上,“我既是嫁入瑜郡王府,便不会再对以前的事念念不忘。那些于我来说是前尘往事,过去了便过去了,没有再缅怀的必要。”
    她是头一次在他面前敞开心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大抵是终于成亲了,以后便是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以前她心里有所顾忌,因为没有接纳另一个人的准备,更怕自己在遇上陶临沅那种人。好在他没让她失望,他跟陶临沅不同,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
    殷岁晴看向他,“我今年三十有四,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剩下没踏进棺材的日子里,瑜郡王便同我一起过罢。”
    段淳看着她,白皙清透的一张脸,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她瞧着年轻的很,就跟二十几的姑娘一样。即便洗掉了胭脂水粉,也一样的美艳动人。
    他走上前,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上,他吹熄烛灯,放下帷幔,眼前的光景顿时昏昧不少。
    更适合说话。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拇指轻轻地婆娑她的手背,声音悠远绵长,“本王既然娶了你,便是想跟你好一辈子的。你踏进棺材的那只脚,不如趁早收回来吧。”
    真个谬论。
    殷岁晴禁不住扑哧一笑,大红帷幔的映照下,她的脸庞白皙如玉,笑靥柔美。
    她抬头迎上他的注视。
    段俨松开她的手,捧住她的双颊,在她唇瓣上亲了亲。

  ☆、第126章 乌木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最近这几日,陶临沅跟慧王接触得很有些频繁。
    慧王原本是想拉拢陶府的,奈何陶松然不买他的帐,最后便只得悻悻然离去。未料想陶临沅自个送上门来,倒让慧王着实吃惊了一下。
    如此一来也好,没有陶松然,陶临沅也是可以利用的。
    这些陶嫤都不知道,但是她记得上辈子阿爹就是因为慧王才被牵连,最终落得家破人亡。她有心提醒陶临沅一声,可是却不知怎么跟他开口。
    自打阿娘再醮之后,他整个人便变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不再饮酒堕落,寻花问柳,反而上进不少。好像激进了不少,一门心思要成就一番事业一样,都快让陶嫤不认识他了。
    记忆中阿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即便上辈子阿娘走了,他也没有这样过。那段时间他只知道饮酒麻痹自己,成日醉生梦死的,让人看了便觉得厌烦。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难道转性了么?
    陶嫤猜不透,因着距离慧王谋反还有好几年,她记得最近几年应当是风平浪静的。阿爹一路高升,在她二十岁时坐到左相的位子。如今仔细一想,她却觉得有点奇怪,阿爹就算再不出色,也不能年纪轻轻当上就当上左相。他是怎么做到的?
    陶嫤不得不让人多注意他一些。
    天气渐渐变暖,脱下冬衣,换上春衫,满园的花朵都绽开了。陶嫤整天无所事事,她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嫁衣的样式缝制出来后,她在上面亲手绣一朵并蒂莲。前几天有人来府里给她量尺寸,她纳闷的不得了,最近似乎没让人做新衣服啊?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魏王的吩咐。
    看来江衡是真个等不及了……连她的喜服都要跟着操办,估计恨不得把陶府也一起布置了吧。
    其实陶嫤猜得没错,江衡确实很心急。
    这一阵总有点不大好的预感,夜长梦多,还是尽早把她娶回家才踏实。尤其陶嫤听了殷岁晴的话,成亲之前都不打算见他,好几次他到陶府来,想借着商量婚事的由头见一见她,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了去。
    算一算日子,这都过去一个月了。
    明明是他的,却吃不着碰不着,这种心情真个难以言喻。
    陶嫤的尺寸量好之后,婆子首先送去给魏王看。江衡盯着纸上记录的一串数据,忽地想起他曾经摸过她的触感,很绵软,很饱满。只是这么一想,便有点克制不住,他挥了挥手让婆子退下,“就照这上面的尺寸缝制,顺道去瑜郡王府一趟,跟瑜郡王妃说一声,就让她不必操心了。”
    婆子领命,捧着一张纸退了下去。
    *
    江衡今日刚要出府,宫里的人慌慌张张来到王府传话,正好把他堵在了门口。
    他抬眉问道:“何事?”
    小公公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他:“魏王快随小人进宫一趟……皇上,皇上遭人毒害了!”
    他眉头一凛,“怎么回事?”
    正好王府里的仆从牵来骏马,他翻身上马,“跟本王说清楚!”
    那小公公告诉他事情缘由,原来是皇上这几日身体欠佳,无论服用什么药都不见效。今日忽然病倒在床头,把一干宫婢吓一大跳,太医院的人看过之后,却都说不上来是什么症状。
    庄皇后怒极,下令要把他们都斩首,是宁昭仪劝了两句,才把他们的命保住了。
    江衡快马加鞭来到宫廷门口,看门的侍卫见是他,没有询问便放他进去了。他一路来到宣室殿,殿内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都是太医院的人。
    江衡绕过他们来到内殿,庄皇后和宁昭仪守在床边,两人眉宇之间都是忧愁。
    “母后。”他唤了一声,来到床榻跟前,“父皇怎么样?”
    庄皇后摇摇头,牵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看。
    皇上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双目紧闭,竟是前所未有的虚弱。江衡蹙眉,转头问地上跪着的太医,“你们每一个人查出来是何病症么?”
    他声音冷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着的大臣共有四五名,闻言都抖了抖,没人答得上话。真是一群废物,难怪庄皇后方才气得要斩了他们,就连江衡都怒声道:“把太医院所有人都叫来,若是都看不出什么问题,那今天便一个都别想走出去!”
    底下的人脸都白了,实在不是他们无能,而是皇上这病病得蹊跷,差不出病因,让人一头雾水。
    不多时太医院的大夫都跪在跟前,一个一个地上去为皇上扶脉。
    不是江衡暴虐,实属怒极攻心。他一着急,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更何况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父亲,让他如何不紧张?
    没多久慧王也赶了过来,站在一旁一并等候结果。
    待所有大夫扶过脉后,没有一人答得上话,江衡正欲下令,却有一人从他们中走了出来。
    周溥不能言语,正好寝殿的条案上放着笔墨纸砚,他向江衡和庄皇后行了一礼,到那边写下一段话送来。
    宫婢呈递上来,江衡接过查看。
    “

  ☆、第127章 阴谋

乌木呈递到皇上跟前,他盯着看了片刻,想起来这是江衍曾经送给他的。
    乌木有辟邪之效,雕刻成月牙的形状,上面饰以红蓝宝石,打磨精致,随身佩戴在身上,能消灾解难,驱邪避灾。又有谁能想到,这乌木被浸了毒液,成为害人的东西?
    皇上闭了闭眼,心情有些沉恸。
    宁昭仪轻轻地把他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一块妆花织锦大迎枕,接过宫婢递来的一碗药,“这是太医方才煎好的药,皇上刚醒,先把药喝了吧。”
    他挥了挥手,模样仍旧很疲惫,人虽醒了,但面色仍旧不大好。
    太医站在床头回禀这种毒性的弊端,以及可能导致的后果,他听了之后徐徐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儿为何对朕下如此狠手?”
    先前抱有一线希冀的慧王脸色一变,上前跪在榻前,“父皇明鉴,此事并未儿臣所为!”
    然而他这番辩驳实在太苍白,东西是他送的,皇上一直戴在身上,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是他,铁板钉钉的事,着实伤透了皇上的心。
    皇上倚着迎枕,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这块乌木朕一直贴身佩戴,时常跟皇后念叨着你有心了,让朕心里很是慰藉。却没想过,这竟是你拿来害朕的手段。”
    江衍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浑身紧绷。
    皇上又问:“如果朕没有及时发现,过不久便会如同太医所说,变得痴傻呆滞。到那时,你可是称心如意了?”
    江衍极力辩驳,面上不复冷静:“儿臣不敢!此事若真是儿臣所为,儿臣又怎会设计这等浅显愚钝的阴谋?请皇上明察,相信儿臣的清白!”
    他深知不是自己,但目下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
    东西是他送的,皇上因为这个东西中毒昏迷,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今日即便跳入曲江中,也洗不清一身的嫌疑。
    果不其然,皇上疏忽睁开双目,连声音都冷了许多,“浅显?你还打算怎么害朕不成?”
    慧王大惊,“儿臣不敢!但儿臣绝非有谋害父皇之心,更不是那种离经叛道的不孝之人!”
    “你没有么?”皇上听罢,只平静地问了一句。
    音落,慧王狠狠一僵,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下一句皇上便说道:“你跟朝中大臣勾结,暗地里那些走动,真以为朕都不清不楚?你们有哪些人,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慧王低头,极力使自己得声音冷静下来,“儿臣与几位大臣兴趣相投,是以平常走动得频繁了些,如若父皇不喜,儿臣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皇上只冷笑一声,“谨言慎行?你是该谨言慎行了!”
    说着向下面吩咐,“慧王有谋逆之心,结党营私,企图弑父,实乃大不孝。朕要收回他慧王的封号,改封为平原王,另其在府中闭门思过六个月,不得与任何人来往。如有违逆,再降封号。”
    江衍脸色难看之极,“父皇开恩……儿臣无辜!”
    皇上却听不进去他的话,挥了挥手示意带他出去,“朕乏了,都退下吧。”
    江衍岂能甘心,从慧王到平原王,岂是一个封号,几百户食实封的问题?那些他苦心经营的东西,可能就这么没了!
    他试图再说,皇上肃容,命令殿外的侍卫,“还不把平原王带下去!”
    江衍挥退侍卫,咬了咬牙站起来,独自走出宣室殿。
    他一定要查清楚是谁诬陷他,不能平白无故蒙受不白之冤,等他找出来幕后之人,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
    闲杂人等都退下后,庄皇后留下陪他说了几句话,不敢提有关江衍的任何事情。庄皇后也是心里乱得很,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然而究竟如何,却又说不上来。
    她心里装着事,没多停留便回去了,让宁昭仪留下多陪陪皇上。
    宁昭仪喂皇上吃过药后,便坐在床边宽慰他:“皇上别太伤心,说不定慧王只是一时糊涂,这会也后悔得紧。等在府里思过几个月后,便想清楚了也不一定。”
    皇上没有答话,他的儿子他再清楚不过,一个个狼子野心,只等着他何时身体不行了,退下皇位,便争着抢着要取代他。这几个儿子里,唯有江衡最让他放心,他不是勾心斗角之人,一门心思都在打仗军事上,对权势最不感兴趣。
    他深深叹一口气,心里沉重得很,“真是伤透了朕的心。”
    宁昭仪握着他的手,温声软语地说了几句贴心的话,总算让他心情不那么难过了点。
    殿里除了宁昭仪外,还有周溥尚未离去。
    他正坐在案前写药方,这种毒他以前接触过,对付起来有点经验。再加上这几天皇上待见他,便让他留下来写药方,药方写好之后,他交给一旁的宫婢,让她照着上面的药材取药。每日煎三幅,先喝七日,等到七日之后再换另一幅药方。
    宫婢刚走,他正要去向皇上辞行,便有一个老公公走了进来,手机捧着一封书信。
    “皇上,这是何侍卫调查的结果,上面记录了近期跟慧王频繁走动的官员名字。”他递到皇上跟前道。
    皇上接过,拆开查看。
    上面果真写着不少人名,包括官名品阶,都一一列举出来。有几个甚至是朝中的老官员,极具威望,没想到居然被江衍拉拢了去,足以见得他倒是有几分本事。
    皇上看到一个名字停了停,耐人寻味道:“陶临沅陶侍郎?”
    周溥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往那边看去。
    他不知想到什么,“若是朕没记错,他的女儿陶嫤与魏王的婚期是在今年三月十六。怎么,他不是应该支持魏王么?怎么跟慧王牵扯到一块了?”
    老公公答道:“听何侍卫说,是陶侍郎主动找上慧王的。”
    “哦?”皇上若有所思地抬起眉毛,把那封书信看完后,交给老公公收起来。坐在床榻上,一时不语。
    老公公下去,宁昭仪问他:“皇上在想什么?”
    倒没想什么,只是想起陶侍郎家的女儿。
    很玲珑剔透的一个小姑娘,他对她印象深刻,盖因她小时候时常出入宫中,被皇后所喜爱。皇后对她赞不绝口,不止一回希望能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奈何那时两人都年纪不小了,太医说再生会有危险,皇后才不得不摒除这个念头。
    既然皇后这么喜欢她,而且楚国公早年为朝中效力,德高望重,既为了安抚他,又为了讨皇后欢心,皇上便决定封陶嫤为广灵郡主。其实他对陶嫤的印象不错,她的待遇跟一般公主无二,算得上是大晋待遇最优渥的郡主了。
    只是没想到江衡会对她一往情深,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正思忖时,周溥起身向他告辞,把两张药方都交到宫婢手中。皇上有些心不在焉,便让他下去了。
    宁昭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说道:“说起来,景绩跟广灵郡主还有几分渊源。”
    皇上看向她,有点兴趣,“怎么说?”
    于是宁昭仪便把周溥背井离乡,来到长安求学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彼时他身上盘缠用光了,身无分文,便到陶府去当大夫。一面解决了吃穿住宿,一面又能为广灵郡主医治心疾,说起来也真是巧。”她想起什么,有意无意道:“不知道广灵郡主的心疾现在如何?若是没有好,将来成亲后可是十分危险的。”
    皇上沉思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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