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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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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是挤挤挨挨的人群,仆人们都凑在那儿看热闹,三皇子拉着一条红绸带,慢慢地在前面走着。怕安然跟不上他的步子,他细心地放慢了脚步。
安然耷拉着脑袋,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来。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不停地想着逃跑的法子,想来想去,最可靠的、最能帮助自己的人,还是二姑娘。
安然知道,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这样的事儿无异于一种侮辱,即使她们是两姐妹,也没有人能够接受,可以和自己的妹妹一同嫁给一个男人。
何况这个男人明显得还是偏向于自己的妹妹,当着众人的面,出自己的丑,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妹妹。
若是换做安然,恐怕连一刻也不能忍受吧,恨不得杀了这个得宠的妹妹吧?况且这个妹妹对二姑娘来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留下来,只能是一块绊脚石。
想通了这个,安然的心里松了一下,规规矩矩地跟在三皇子的身后,来到一处厅堂里。厅堂里静悄悄的,不知道周边有没有人。
安然只好低了头,从盖头下面投去几缕余光,果见,靠墙角的地方,有几双男人和女人的鞋子。看来屋里还是有下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皇子行事这么乖张,大喜的日子,屋内竟然没有一点儿人声。也许是二姑娘拜堂的时候,热闹非凡吧。
轮到自己了,安然心里又暗自庆幸:幸好不是热闹不堪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招架呢。
刚刚在三皇子的扶持下站定,安然就听一个公鸭嗓子的男声,尖声尖气地喊道:“一拜天地!”
安然自然不明白这古人的礼节,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就被三皇子拉着手,朝着空气拜了一拜。
那个尖利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二拜高堂!”充斥耳膜,安然有些受不了的摇摇头,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就被那人拉着跪了下去。
按说,三皇子的高堂就是当今的皇上皇后,可是皇上并没来,皇后又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当然更不会来。那这个所谓的高堂,也只不过空有虚名了。
拜完,三皇子一双有力的手,把安然搀了起来。两个人互对着,等待着最后一道程序。
耳边,三皇子那悦耳的磁性的男声传来,却不像刚才的戏谑,而是有些伤感,带着微微的沙哑。
“我的母妃早就不在了,她没能看到我长大成人,和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亲的日子。”仿佛是不胜唏嘘般,三皇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安然还是受了大大的震惊,这个话是对自己说的吗?自己是他口中那个“心爱”的女子吗?只是他们统共也不过见了一面啊,难道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不成?
想不出所以然来,安然只好随着那个太监的声音,和三皇子进行成亲礼的最后一道关口:“夫妻对拜。”
刚刚的两拜,安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从太监嘴里喊出“夫妻”二字,安然的心里有些压抑。似乎这“夫妻”两个字,重如千斤。
拜完堂后,他们就是夫妻了吗?安然觉得脑袋有些晕沉,不知道这个堂还能不能拜下去,还要不要拜完。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能掌控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顺从三皇子,等着最后那一刻的来临。
昏昏沉沉间,安然听那太监话刚落地,就急急地低下脑袋。谁知这个动作做的太快了,猛然间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巨大的撞击力,疼得安然“哎哟”大叫一声,手本能地捂在了撞疼的地方。
原来隔着盖头的安然,没看清三皇子也正在低下头。就这样,两颗脑袋撞在了一起,又加上,安然低头低得太快,所以,疼得也就格外厉害。
三皇子也被她的脑袋大力地撞了一下,可是因着他是常年习武的人,自然不觉得什么。这可苦了安然,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拼命地攥住盖头,以防在这关键的时刻掉了下来。
安然之所以这么看重这个盖头,心里自然是有打算的。她一个新人,才刚入门,除了三皇子见过她一面,其他的下人们,谁都不认识她。若是以后想逃的话,还是越少人见过她越好。
故而,她才拼命地压住盖头。
头顶上一只有力的手帮她摁住了盖头,一边儿柔声问道:“撞得疼吗?要不要让人来给你上些药?”
安然用脚趾头都能听得出来这人是谁,有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当然,这个白眼三皇子是看不见的。
嘴里嘟哝着:“撞得不是你,你当然在那儿慢条斯理地问了,我可是快疼晕了。”三皇子自来都是耳尖目明,安然虽然是低声咕哝,可是却被三皇子听了个一字不落。
好笑地上扬起嘴角,三皇子低声附耳道:“疼晕了更好,省得到夜里还得再疼一次!”
安然虽然是个刚出阁的小女子,可是前世接触了那么多的电视电影,只要是个成年人,恐怕都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
听着三皇子暧昧得意的笑声,安然心里如同小蛇爬过一般,冷冽了半截身子。看来事不宜迟,得抓紧行动了。
第八十六章 行动
脚步有些踉跄不稳,紧紧地抓着三皇子手中的绸带。三皇子还以为刚才的那句话,让安然羞涩不堪了呢,脸上的笑意更浓。
连家人们都有些搞不清,怎么三皇子和二姑娘拜堂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平静,一丝儿笑容都没。可是和这个妾,却是有说有笑的。
好不容易到了后堂一间屋内,三皇子打发了走了喜娘,轻轻地把安然扶到床上坐下,床上已是洒满了花生、核桃、红枣之类的寓意深刻的干果。安然虽然知道,可是当时只顾着想事儿了,就那么一屁股,实实在在地坐了上去。
“啊”地大叫了一声,安然的脸已经疼得皱巴在一起了,当着三皇子的面,她可不好意思去揉那个地方。刚才撞了脑袋还可以揉一揉,可是现在,只好极力忍着,一张小脸早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起。
三皇子却在这个非常时刻,快速地拿了秤杆,挑起了安然的盖头。
一张攒眉咬牙、憋得通红的脸,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呈现在三皇子的眼前了。安然也没想到他手上的动作会这么快,一霎时,那张变了形的小脸,就那么定格在三皇子的眼前了。
安然从来没设想过能够再次以这样的窘态和三皇子见面!想当初,安然被四姑娘从小黑屋里一把推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趴在三皇子的面前。谁知道,那个样子,竟然从此就映在了三皇子的脑子里。
不知道今儿这个样子,三皇子是否也会铭记终生呢。从三皇子的眼睛里,安然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被证实了。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望着面前那张与众不同的小脸,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狂笑。
世上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这样鲜活生动的女孩儿。想着以后这个女孩儿就是他的人了,他心里就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柔情来,此生一定要善待这个女子!
安然听到他的笑声,心里一点儿高兴不起来。没想到自己最难看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她还真摸不透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样个性的人呢。
三皇子笑了半天,看着安然撇着一张粉嫩的嘴儿,立在那儿不言不语,不由住了笑,有些怜惜地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看了半天。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三皇子的目光久久地在那张脸上徘徊。
安然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低了脑袋,一声儿不吭。三皇子以为她害羞了,笑着,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吓得安然猛地抬头,正对上那双波光流动的眸子。
心有些不听使唤地跳动着,安然不敢再和他对视。这双眸子那么地像一个人,以至于让她觉得好像和那个人在一起一样。
小声地对着安然的耳朵说了一句“我先出去陪陪客,等晚上再来陪你。”人已是满面笑容地一阵风般出去了。
安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在床上,依着床头发呆。
日影已经西斜,透过窗户,留下斑斑驳驳的影子。窗户外种着几株西番莲和月季,枝桠疏疏淡淡地映在窗户上。
安然坐了半天,望着天色越来越暗,才打起精神来,悄悄地溜到门口看了看。两个喜娘本来守在门外的,此刻早已不见了人影。想必是忙活了一整天,钻到哪个厨房里找吃的去了。
三皇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让丫头守在门外,可能是忙得忘了吧。不管怎样,既然这是个机会,安然就必须得抓住。
四顾了一下这间房子,只见除了一张硕大的双人床,上面垂了一顶桃红的帐子,余下的就是床上的两床棉被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安然一看见桃红色,就厌烦至极。虽然从没想过要嫁给那个王公贵戚,可是浑身的桃红,还有这顶桃红的帐子,还是让她的内心受到深深的刺激。
古代的门第身份还真是讲究啊。自己虽然是一个庶女,可是论才情、论样貌,哪一样不比二姑娘强。可是偏偏就得给人做个妾,还被太太说成是福分!
哼,自己可不稀罕这样的福分。这辈子,难道除了嫁人,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安然不想接受别人的安排,她想掌控自己的命运。所以,她在屋内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套月白的半旧的袄儿。快速地脱了上身的桃红袄儿,飞快地换上了这件月白袄儿,安然轻轻地拉开门,就像个贼一样,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长长的回廊还是不见一个人,看来对她这个人还没上心呢。安然此时并没想到别人对她上不上心,只要人越少越好,哪怕一个人碰不见!
穿过长长的回廊,安然站在回廊的尽头,朝外探头探脑地望去。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安然不安地缩回了脑袋,看见对面走来两个丫头,她不由挺了挺胸,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
两个丫头走近了,上下打量了安然一眼,觉得眼生的很。安然忙甜甜一笑,对着那两个丫头施了一礼,问道:“两位姐姐好啊,我是新来的丫头,不知道王妃的新房怎么走呢。刚才三皇子让我过去看看王妃用过点心了没有?”
合该安然编的谎话巧妙,这两日,正好三皇子大婚,人手有些不够使的,管家就从外头又买了几个丫头伺候着。
那两个丫头听说了此事,不由笑道:“模样儿倒是上上好的,若是能有福分伺候三皇子,以后说不定就攀了高枝儿呢。”
一个打扮得伶伶俐俐的丫头,遥遥用手一指:“沿着这条石子甬路往前走,再往左拐,就看到一处抱厦的院子,王妃以后就住在那里。”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安然得了这个信儿,忙忙地谢过这两个丫头,看着她们走远了,这才慌慌张张地沿着那条石子甬路,飞快地往前走去,也顾不得脚下的石子咯得脚疼。
第八十七章 求援
往前走了约有一里路,果然看到一所抱厦的院子,安然就见上面的匾额都是新做的,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闪的耀眼。
两旁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安然料想这里就是二姑娘住的院子了。推开了门,就见院子里有几个丫头,都静悄悄地或站或坐,守在那儿。
见了安然,一个穿暗红袄儿、黑色比甲的丫头,忙站起身来,问道:“你是哪房的,跑到这儿做什么?”
安然又露出那张人见人爱,甜的死人的笑脸,陪笑道:“姐姐好,我是前头三皇子书房里伺候的,才来几天。今儿事儿多,人手不够,三皇子就命我跑个腿,传个话。”
有了刚才的经验,安然知道这样的谎话还是实用的,那两个丫头既然没有怀疑自己,看样子府里确实才从外头买了几个丫头呢。
果然,那个看起来精明伶俐的大丫头也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安然上下打量了一下。抬出三皇子的名号,还是管用的。那丫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三皇子使你来做什么?”
安然忙回道:“三皇子说是前头应酬多,让我来问问王妃,看看饿了没有,要不先吃点东西垫补垫补?”
也许是二姑娘是刚来的王妃,她身边的陪嫁丫头都在屋里,站在院子里的都是王府里的丫头,哪见过安然呀?所以,门口的那个大丫头听说是三皇子派来的人,就急匆匆地就去通报了。
安然有些心虚地站在外头,脚底跐着一块小石子,不安地看向门帘处。一会儿,门帘被高高挑起来了,那个大丫头笑着招手儿:“王妃娘娘让你进去呢!”
安然满心欢喜,快步儿进去了。她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要进去见了二姑娘,这事儿就成了八分。
再怎么着,二姑娘的卧榻之侧,也不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这个他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不讨喜的妹妹!
安然进了屋,就见二姑娘一身大红的嫁衣,正端庄地坐在床边上。头上的大红盖头已经被挑起来了,闪眼见了安然进来,也自吃了一惊。
冷冷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看着安然走近她的面前。半天,她才开口问道:“你今儿不也是新娘子吗?怎么这身打扮?跑到我这儿作甚么?我可不缺伺候的人!”
安然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两眼已是汪着一泡泪水,泫然欲泣。二姑娘有些吃不准她这是干什么,忙厉声高叫:“你要干什么?为什么好端端地跪在我面前?要是三皇子看到了,我可担待不起!”
安然听她话音,知道她还是为着三皇子厚此薄彼的事儿吃醋呢,心里大喜:这事儿又有了一份成功的把握!
安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说道:“二姐姐,无论如何,你都要成全我啊。我不想嫁给三皇子!”
二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她的话,半天才挤出一句:“嫁给三皇子,你难道还不满意吗?依你这样的身份,已经是高攀了。”
安然知道,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庶女,能有这样的机会嫁给三皇子,肯定都是从心里甜到嗓子眼的。可是偏偏她是个另类,不想过这样的樊笼生活,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好久都未曾谋面的人!
知道二姑娘轻易不会相信的,安然决定使出杀手锏:“二姐姐,不是我不在乎这样的身份、地位,只是……只是”
有些吞吐吐吐地欲言又止,二姑娘果然追问:“只是什么?”
忸怩地转了转有些麻木的身子,真有些恨古人这种尊卑有别的规矩了,动不动就要跪人。安然这才装作不好意思地答道:“二姐姐,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二姑娘露出了然的表情,点头道:“怪道呢,没想到三妹妹在外头住了那么多年,连心上人都有了呢。这要是让三皇子知道,还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呢。”
有些幸灾乐祸,可是想到日后自己的处境,二姑娘还是换了一副面貌问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安然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有了主意,答道:“二姐姐,实不相瞒,我这生非他不嫁。还请二姐姐助我一次,我要逃出皇子府,到外面,哪怕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那个人!”
二姑娘巴不得安然离开三皇子的府第呢,听了安然的话,不由喜上眉梢。
面上却云淡风轻,盯了一眼带了长长的玳瑁指甲套的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哟,这样的忙,姐姐我可不敢帮啊。若是三皇子问起来,我怎么说呀?”
安然听着她拿腔拿调的话,知道她是想拿自己一把,咽了口唾沫,有些着急地向她保证:“二姐姐,只要您能帮我,我一定会日日为您烧香拜佛,当作菩萨供着。只求姐姐成全我一次!”
二姑娘坐在那儿,两只脚不停地晃悠着,安然知道她心里也在做着斗争。她心里忽然没了底,有些不安地跪在那儿,想到若是自己真的逃出了三皇子府,自己的娘王氏怎么办?太太许氏会放过她吗?
看来自己娘俩的命运都捏在太太的手里,只有二姑娘出面,才能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
安然敢打赌,二姑娘绝对不会喜欢和她共侍一夫的,心里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才是。
可是她没有满口应承下来,想来还是顾忌着三皇子的,就等着她内心到底是哪一方占了上风了。
果然,过了约莫一刻钟,二姑娘才像是下了决心般,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人,姐姐也不想看着你痛苦一生!”
果然是个会说话的,一开口就卖了个偌大的人情。
安然不为所动,只是听着她接下来的话。“只是我怎么帮你呢?”
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安然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默默低头想了一阵子,才道:“若是二姐姐想帮我,法子多的是。只是我不放心我的娘,二姐姐干脆好人做到底,让太太照顾好姨娘吧。若是我在外头听见我娘有个什么长短,我还会回来找二姐姐的。”
第八十八章 逃离
半带威胁的话,听得二姑娘浑身一震,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想了半天,才笑道:“哪有帮忙不帮到底的?你就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安然伸出一根手指,甜甜一笑:“二姐姐也是知道的,我身无分文,在外头怎么过啊?就请二姐姐先借我一百两银子吧。再有,二姐姐给我装扮一番,扮作二姐姐身边送亲的人,把我从大门口送出去,就好了。”
二姑娘听罢,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子,说道:“好,就这么定了。若是你以后还回来,也别怪我不客气,拿你的娘作伐!”
同样,二姑娘手里也有一把尖刀,安然只得默默地承受,盘算着以后怎么把娘接出来才好。
过了半天,安然被二姑娘的人带到了门口,递给她一个小布包,打开看了看,里头装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安然把它收到衣袖里的暗袋里,四周看了一眼,都是些人来人往的客,夹杂着好多下人们。
她的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起眼,就像是一个跟着主子来道贺的小厮一般。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脱离了这个牢笼了,安然迈着轻快的步子,扬长而去!
京里没有一个熟人,又不能整天地住客栈,她一个女孩子家,身上也没什么功夫,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着一个地方躲一躲。不然,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了,就麻烦了。
想来想去,现在天色已晚,到哪儿去呢。安然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茶馆。自从搬到了罗府,好久就没去看过了。展尘那个家伙,如今也离了这里,不知道抱香和她男人还在经营着吗?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安然雇了一辆马车,晃悠悠地朝着那个地方走去。依然是去年来过的地方,熟悉的感觉,让安然差点落下泪来。
下了马车,有些近乡情怯地站在茶馆门外,三个鎏金的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下煜煜发光,依然是“菊花王”三个大字。
站在门口,朝里望着,只见里头的几张桌子上,坐了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想必这个时分,大家都回去用饭了。
安然不知道这个茶馆有没有易换主人,是否还是抱香两口子。有些不敢确定地站在门口张望着,就听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肩上搭着白手巾的小二模样的人,笑脸迎了出来。
还未开口,就听他“咦”了一声,高兴地喊道:“公子,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了呢?”
安然也认出来了,原来还是那个三儿!
这下好了,只要遇上熟人就管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进了店内,安然到处寻找。她想看见抱香的影子,谁知道满屋内都看不到他们两口子的身影。
失落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安然无精打采地望着桌上一套白瓷的茶盏,往事涌上心头,那还是她和展尘一同淘来的呢。
三儿忽然见安然没了声息,就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很不高兴啊?”
安然抬眼看了看他,有些胆颤地问道:“怎么不见你们老板啊?”
“嗨,原来公子是担心这个啊。”天生的喜庆面相长在三儿的脸上,此刻让安然觉得无比的亲切。
“我们老板不还是以前公子的家人吗?只是他乡下还有妻儿,自从您走后,店里的生意清淡了许多,老板只是隔几日才来一次!”
原来这样啊,安然安心了许多,眼看着客人一个个地走了,她才站起身子,朝柜台走去。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安然拿起一把鸡毛掸子,随手拂了拂柜台上的灰,簌簌地落下一地。
像是对待一个婴儿般,安然的眼神安静又单纯。这个地方是自己花了多少心血才构筑起来的。如今自己才离了一年多,柜台上就落满了这么多的灰,看样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啊。
安然此时决定了,既然逃了出来,无处可去,还是接手这间茶馆吧。
看着茶客们都走了,安然命三儿收拾了茶桌,关门打烊了。
里头,两个人马马虎虎地坐了一顿饭吃过了,安然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三儿对于安然的到来,感到很惊讶,同时又很高兴。他对安然详细地说了这一年来,茶馆为什么快要支撑不下去的事儿。
原来当日安然在时,经常推陈出新,隔一段时间,就会加一些新配制的茶品,故而顾客们多被吸引过来。
可是安然莫名其妙地走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抱香两口子又不懂得怎么添置新茶,两个人又不知道如何培育菊花,所以,现在这间茶馆,只能勉强度日。
对于三儿来说,安然能够回来,那是天大的喜事。以前安然在时,每日里生意火爆,高朋满座,他也沾带着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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