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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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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别的嫔妃的孩子的名儿,你会怎么想?”
赫连云天狭长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直直地逼视着皇后的。皇后不甘示弱,冷冷一笑:“皇上这是在吓唬臣妾吧?臣妾可不是那种从小儿就吓大了的人儿。”
“朕没想到要吓唬你,对你来说,好像从来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吧?”赫连云天并没有理会她的嚣张,半天又问道:“玺儿若是娶了罗大人的女儿,对珽儿不也有好处吗?以后还可以是承珽的左膀右臂呢。”
皇后也觉得刚才对皇上的那番话有些过火,转念想了想,此刻还真不能和皇上撕破脸,也就顺势笑道:“皇上说得是,臣妾这就下去张罗,但是那女娃儿也只能是个侧妃了。玺儿不懂事,我们这做大人的,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嗯。你这就去办吧,朕还要处理些公务。”赫连云天一脸平静,看着皇后告退了出去。
赫连云天一脸沉重,靠在窗户边站着,思量着该如何摆脱皇后的控制,这宫里,到处都是皇后的人,让他一个帝王,不知道该相信谁。
最为宠爱的妃子也死的不明不白,她的儿子也成了那个样子。赫连云天回想往事,心里就充满了心酸:梅儿、玺儿,朕会替你们报仇的,会替你们讨回那份公道!
可是梅儿已经听不见了,玺儿已经成了废人一个了,即使讨回来公道,又该如何处置那个恶毒的女人!都说女人如花似玉,可是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简直是洪水猛兽,毒蛇蝎子!
想着要为自己最心爱的人报仇,赫连云天的眼睛里就充满了红血丝,这并不是那么好办的事儿,自己这个皇帝,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怎么才能把她收拾掉而自己又毫发无损,还真是个犯难的事儿!
且不说赫连云天正在发愁,赫连承玺回到自己的宫里,也是满脸怒容。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软榻上斜歪着,只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在别人的眼里压根儿就看不到他是怎么上去的。
拍了拍手掌,就听身后的墙“扎扎”地开了,那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在他身后站住了,赫连承玺并没有转头,嘴里却吩咐着:“今晚去看看皇后那儿有什么动静,还有,替我看好了三皇子,过几天就是我的喜日子,可不能让他搅了局!”
“是。”两个人抱拳一揖,又悄悄地退回去了。赫连承玺歪在那儿,嘴角含了一抹笑,哼,皇后想要阻挠他的好事,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吗?无非是不想让自己过得舒心就是了,只要自己看中了什么东西,她都想方设法地毁掉。
打小儿就是这样,自己的母妃,自己身边的嬷嬷,只要是对他好的,皇后都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
他并不怨恨他的父皇无能,毕竟,他接手的也是一个烂摊子。比起父皇,他似乎更幸运一些,父皇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死去。他想,这种滋味,父皇恐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忘却吧。
现在,他终于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了。想起安然那副撅嘴赌气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此生,她是他最大的守候,为了她,他甘心忍辱这么久,甘心为她装成这幅模样!
叫过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赫连承玺问道:“她怎么样了?在干什么?”
小太监都是训练有素的,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忙弯了弯身子,恭敬地答道:“姑娘一整天都闷在屋子里,连饭都不吃。小的没有法子,说尽好话,可是姑娘还是不理。”
赫连承玺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去如此说,她就来了。”
小太监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睛,听他给他秘授点子,那张犯难的脸,在听了赫连承玺的几句话后,就眉开眼笑,赶忙过去了。
安然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就听外头又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不由大声吼着:“我不饿,你别来烦我!”
小太监今天不知道听了几遍这样的话了,脸上依然带着笑,细声道:“姑娘,小的不是来烦你。小的刚才去给四皇子换药,却发现四皇子腿上的伤已经化脓了。四皇子那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就是不肯召唤太医。小的无法,这才来请姑娘想想办法。您那个法子,小的学不会呢。”
安然听见是这个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这可怎么办?这伤毕竟还是她给弄的,如今都化脓了,看来是感染发炎了。古人们又不懂得这些,他又死活不让太医来,若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还不都是她的罪过!
再说了,这家伙口口声声地要和她成亲,若是以后他真的成了瘸子,自己的幸福指数可就大大的降低了。
一想到要真的和一个瘸子整日在一起,安然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何况这个瘸子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算了,不和他计较了,等医好了他的腿再说吧。
翻身爬了起来,安然顾不得梳头洗面,靸了鞋径自走向赫连承玺的宫殿里。小太监在后头直念“阿弥陀佛”,还是四皇子有办法,自己费了一天的力,都没能把这小魔星请出来,四皇子的几句话就解决了呢。
安然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赫连承玺一脸痛苦地歪在软榻上,脸色蜡黄。她大惊失色,难道他是痛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他就算是痛成这样也不喊太医来呢?(未完待续)
一百零九章 温情
紧走几步上前,就去掀他的衣摆,倒把赫连承玺竟出了一身的汗: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一点,当着人家太监的面,就敢掀开男人的衣服。好在他们快要成亲了,也没那么多的忌讳了。以后可得找个机会,好好地跟她说说,不能对别的男人也这么随便!
安然打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条,只见那上头又是血迹斑斑的,不由埋怨起那个太监来:“我不是教过你,要及时地换药的吗?这个布条沾上了血,天儿又热,能不感染吗?”
小太监听不懂什么是“感染”,可是瞧着安然脸色不善,知道是说他呢,忙“噗通”一声跪倒,叩头道:“姑娘饶命,都是小的不好,都是小的愚笨!”
安然没想到自己只不过随口一说,就让他吓成那个样子,忙摆手道:“你快起来呀,我没有让你跪的。你干什么饶命饶命的,我又没让你死,我也没权利杀你啊?”
赫连承玺其实也不明白“感染”是个什么词儿,可是他比小太监沉得住气,当下就挥了挥手,让小太监出去准备着盐开水去了。就听那小太监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一溜烟跑了出去。
安然这才细心地给他解开布条,里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并不像小太监说得那样严重。安然不由抬眸望向赫连承玺,眼睛里满是受骗后的委屈。
赫连承玺忙解释:“是我让小太监那么说的,我知道,不如此,你不肯来见我。”
安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只低头替他清洗着伤口。
良久,赫连承玺才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安然,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不知道这宫中有多艰险,我这样做,也是情不得已,被逼无奈。”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懂这宫中的险恶?”安然白了他一眼,径自说着:“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宫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你以为我像我那四妹妹一样,削尖脑袋往宫里钻啊。宫里的人儿虽然金尊玉贵。可是也有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衷。就像你……”
下面的话。安然没有说出口,是啊,就像他,明明是一个人人羡慕的皇子,从小儿就锦衣玉食,可是也成为了嫔妃们之间斗法的牺牲品。皇上给他起了那么一个名儿。却害他遭了这么多的罪,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虽然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永远不会过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
“原来一切你都知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倒是个巾帼呢。”赫连承玺不由大乐:“我以为你是一个闺阁小姐。不懂这些人情险恶的,看起来我的眼光总是高人一筹!”
“你的眼光?”安然无不讥笑地说着,“于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你现在选了我,正是因为我明了世间的人情世故!”
“是又怎样?难道这有什么不好吗?”赫连承玺有些不解。他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让她心悦诚服,看起来,她总是不满意自己的决策!
“没什么不好。”安然给他缠好了腿上的布条,站起身来,揩了一把汗,才茫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哪个地方不对,可能和你这样的人说不通吧?”
赫连承玺自认高高在上,一言一行都是高人一等的,可是此时,面前的这个小女子却和他说不通,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内心里的不服气,让他头一仰,斜着凝视着安然,半天才咬牙切齿问道:“你什么话和我说不通?我们就要成亲了,怎么还会说不通?”
“这很重要吗?”安然偏着一张小脸,擦了擦有些血腥味的手,漫不经心地问着。
“当然很重要,我希望能和你说得通!”赫连承玺近乎乞求了。
安然忽然有些不忍,自己何必这么较真呢?遇上这么一个痴情的古人,已经算是这辈子最大的收获了,这样地位、身份的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和自己儿女情长,更不会去在乎那所谓的心心相映了。
可是望着他那有些伤感的眼眸,安然好久才吐出几个字,“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爱情?”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赫连承玺就听到两个不知所以的词儿,弄得他有些糊里糊涂。刚才的一个“感染”已经让他想了半天,后来结合自己腿上的实际情况,才慢慢地弄清了是什么意思。
这会子又来了一个“爱情”,更让他费解。吱唔了半天,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安然:“什么是……是‘爱情’?”
“哎,”安然一听他的问话,头就大了,这要她和他怎么解释啊,她总不好说,要他爱她宠她,一辈子一心一意,永不变心,这才是爱情!可是似乎这样还不全面,究竟什么是爱情,她也说不准。
她绕了半天也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搔了搔头,安然装作深思熟虑的模样,挺了挺胸,底气十足地说道:“这个爱情嘛,就是……就是你我之间,心心相映,为了彼此,可以不顾一切,不斤斤计较。尤其是这个男人,要对女人特别的好,一点儿都不能动粗,更不能动手……”
“哦。我有些明白了。放心吧,这一切我都能做到!”冷不防,赫连承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安然心里忽然震颤了一下,原来这个古人也会说情话啊,这句话在她听来,算是今生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
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她忙点头:“对,对,我想要的就是这个!”
“那咱们就说定了,只要我以后做到了,你这一辈子都要乖乖待在我身边?”赫连承玺连忙抓住这句话,想得到安然的保证。
“嗯。只要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安然伸出一根小指,“咱们拉勾吧。”
“拉勾?”赫连承玺想起了那一年,自己和安然拉过的勾,那时候的誓言还信誓旦旦,如在眼前。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谁就变条小狗汪汪叫!”安然清脆地说出了当初的誓言,赫连承玺眸中的笑意大盛,面具后头的眼睛也变成了一弯新月。
安然望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了踏实的感觉,自己真的就要嫁给这个男人了,不管他是妍媸美丑,从此后,就要同甘苦、共患难了。
她知道,和他沾上了边,以后就不会悠闲了,皇后的黑手无所不在、防不胜防,即使他能保护得了她,恐怕这担惊受怕也是少不了的。
赫连承玺趁着手指和她勾在一起的当儿,一双大手悄悄地包住了她一双莹白的小手,慢慢地把她拉了过了,靠在自己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一股清幽的处子气息传来,他的心好像落到了地面,沉稳有力地跳着。从没有过这样的温暖踏实的感觉,多少个日夜,他不曾有过这么温馨的感觉了。
安然依偎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不由深深地陶醉了,这就是依靠吧,虽然没有那么浪漫、那么奇特,可是依然让她深深地依恋。原来这些日子,生他气,恨他人,都是假象,自己还是眷念着他的。
“过两天我们就要洞房花烛了,安然,你高兴吗?”赫连承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脖子有些发痒。可是她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喜欢他磁性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自语。
可是这洞房花烛该干些什么,安然可是心知肚明,问她是否高兴,这让她怎么答得出?
“可是我没有能力让你做我的正妃,皇后让我纳你为侧妃,你会委屈吗?”赫连承玺知道她害羞,不好意思回答他的问题,是以,他转换成这个问题。
对于安然来说,并没有想过什么名分,不过,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意味着有侧妃,就得有正妃。要是让她日后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还不如让她女扮男装去开茶馆呢!
安然眸中黯了黯,毫不客气地答道:“委屈,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本以为赫连承玺听了会不高兴,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这么难伺候了,以后还不知道搅得一家子怎么鸡飞狗跳呢?
谁知道赫连承玺反而哈哈大笑,笑得安然有些摸不着脑袋,“你笑什么?你不是问我是否委屈吗?难道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行,太行了。”赫连承玺笑得眼睛里流出了泪,好半天才止住,咳嗽着说道:“我赫连承玺的娘子到底与众不同。放心好了,我和父皇、皇后都说了,纳你为侧妃没什么,这辈子我就你一个侧妃了!”
安然身子一颤,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钓上了一个金龟婿呢,不仅有身份、地位,还这么痴情呢。这才古代可真是少见啊。看来自己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安然高兴地忍不住在那银灰色的面具上“吧唧”香了一口,弄得赫连承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久久地才用手触了触安然亲过的地方,产抖着声儿问道:“你亲了我?”
安然有些羞赧,低声道:“人家……人家也是一时激动嘛。不过,亲在了面具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越往后,声音越低,好在赫连承玺的耳力够好,竟然一个字不落地听了个完整。(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章 洞房(一)
“等到洞房那天,一定让你亲到有感觉为止!”赫连承玺贼兮兮地笑着,吓得安然忙捂住了小脸,暗自后悔:这男人真是不能挑逗啊,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真的柳下惠呢。
赫连承玺的一再坚持,让皇帝和皇后没辙了,只好同意他们成亲。不过皇后有条件,既然是侧妃,还是不能分府出去住的,只能在宫中成亲,婚事由她亲自操办。
赫连承玺知道皇后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为了让安然能在宫里名正言顺地住下去,又不能太委屈了她,所以,只好答应了皇后的条件。目前,还不是和皇后撕破脸的时候。
安然这几天一直窝在自己的屋子里,每日里无所事事地,等着成亲这一天的正日子到来。古人家的小姐成个亲什么的,至少还会亲自绣几件绣品自带着,可是安然一来没有那个手艺,二来心也闲不下来。
她知道,一旦她和四皇子真的结成了夫妻,即使作为一个侧妃,估计依着皇后对四皇子的愤恨,也不会轻易对自己好的。也许,皇后正在密谋一个圈套,单等着让他们跳下去呢。
惶惑不安地等来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安然一早上就被小太监叫了起来。自己穿好衣服,下地来,站在窗户前往外看了看,天边上刚刚有一抹曙色。安然不由埋怨:这么早把自己叫起来干嘛?就算成亲也用不着这么早啊。
还没等她的话音落地,就听宫门处几声莺声燕语传来,安然立马提足了精神,侧耳倾听。这宫里从来没有女色,除了自己一个。
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四皇子是个特别厌恶女人的人,只要是女人进了这宫殿。不是疯了就是傻了,都是被他折磨吓傻的。
所以,外间才有四皇子是个“嗜血恶魔”的称号,当然,除了安然。由此也可知道,安然在四皇子的心里位置是多么的重要,这也更成了皇后打击他的软肋。
可是此时的赫连承玺能够不避讳这一点,看来他有了对付皇后的十足把握。安然经过这么多天的深思熟虑。慢慢地原谅了他那些日子的不辞而别。他肯定是有苦衷的,那时候,也许他还羽翼未丰,所以不敢把她暴露出来,成了皇后的把柄。
想着就要和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成亲,安然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感觉夹杂了一丝羞涩,更多的还是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这幅面容,以前的展尘是不是他真正的面孔?
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因为一旦把心托付给一个男人,女人往往只在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而忽视了这个男人的长相了。
正如安然,此刻想着和他成亲,就有一股甜蜜,当然,她也想知道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在安然天马行空遐想的时候。宫门口走进来四个着同样服色的宫女打扮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正往自己这儿走来。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宫里怎么会有女人?安然不由紧张起来,早就听说古人在成亲的时候,会跟着几个陪嫁的丫头,这些丫头日后就极有可能成为丈夫的小妾。难道自己没有陪嫁的丫头,就有人送几个宫女陪嫁不成?
怪道呢,赫连承玺口口声声地说这一生只娶她这一个侧妃呢,要是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妾消受,还要那么多名目干什么?
这几个宫女径自走向安然的宫殿,还未走到,就听赫连承玺住的宫殿那边传来传来一声沉喝:“小路子,你越来越不会做事儿了,本皇子这儿向来不能有女人,你怎么竟把她们放进来了?”
那个领路的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跑到赫连承玺面前,跪下叩了几个头,才战战兢兢回道:“主子,不是小的不按规矩办事,这几个宫女都是皇后娘娘派来服侍姑娘梳头妆扮的,小的……小的觉得正是用人的时候,就……就把她们领进来了。”小路子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后头几乎都听不见了。
“是吗?”赫连承玺冷冷一笑,“你觉得?”
安然每次听他这种云淡风轻、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盛怒了。小路子服侍了他那么久,想必也是深知他的脾性的,磕头如捣蒜,身子不停地抖着。
安然隔着窗户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大急:这个人怎么这么为难下人啊,若是这么下去,这个小路子可真的就麻烦了呢。
刚要拉开门冲出去劝阻他,就听他阴沉沉地说道:“你是知道本皇子的规矩的,今天正是本皇子的好日子,就绕你一命,可是活罪难逃,你看着办吧。”
“是”,小路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从靴页子里“刷”地掏出一把匕首,高高扬起。安然只见寒芒一闪,知道大事不好,忙冲了出去,却见小路子右手一挥,一声闷哼传来,已经切掉了左手上的一个指头。
赫连承玺双眸中波光流动,淡淡地说道:“下去包扎一下。”
小路子极力忍着巨大的疼痛,躬身退了下去,地上已是一滩艳红的血,在黎明的晨光中,显得暗紫醒目。
四个宫女腿已经打颤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停了一会,才在前面那个年纪大些的宫女的带领下,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安然冲到他的面前,所有的事儿都已经发生了。愣怔了片刻,安然才欲哭无泪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残忍?”
“残忍?”赫连承玺转脸看了看咬着下唇、努力不看他的安然,脸上有一丝伤感:“你说我残忍?”
“是。”安然决绝地说着,完全无视他的伤痛。
赫连承玺慢慢地把椅子转过来,脸对着安然,欲要牵安然的手,却被她一下子甩开了,不动声色后退了几步。
她没有看到赫连承玺的眸中闪着一种什么样的光芒,这种光芒泄露了一个男人的心事,可是安然此刻一点儿都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她不明白,以前她遇到的那个虽然冰冷、可是心地善良的展尘,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变化这么大,难道就因为他遭了一场大火吗?可是这些下人有什么错,因为皇后娘娘的懿旨,就得失了一根手指?
赫连承玺仰起脸,看向天空,他记得母妃在他小的时候,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当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就仰脸看看天,就会好许多!”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句话,让他撑着活了下来。可是此刻,站着的这个心爱的人儿说出的这话,让他仰脸看天,也丝毫不能减轻一点伤痛。
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冷冷地扫了几个跪着的宫女,冷声吩咐道:“你们起来吧,给这位姑娘好生梳妆打扮了。”
“是”,几个宫女相视对看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赫连承玺摁动了椅子上的消息儿,扎扎地朝着宫殿里行去,不再看安然一眼。
安然站了半天,才转过身来,踟蹰地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几个宫女如影随形地捧着手里的家伙什儿,跟在她后面。
来到屋内,安然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想着赫连承玺那张冰冷冷的面具,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这还没成亲呢,两个人就已经生分成这个样子了,以后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那个年纪略大些的宫女,体貌都是一流的,看了看安然的脸,和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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