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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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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在城门前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太子一身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倒也耀武扬威。长剑一举,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地开走了。
赫连云天身子不好,并没有送远,阅完兵之后,就回去歇着了。一干朝臣奉命等在了十里郊外的长亭处,摆下筵宴,专门候着大军。
吃过送别酒,太子赫连承珽领着大军继续西进。迎着西去的落日,他心里直想作一首诗,可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来,只好空对着寂寥的天空,暗自发呆。
行军的日子最是无聊沉闷,身上穿着的盔甲,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又黏又腻的很是难受。赫连承珽打小儿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哪受过这样的罪?
如今,讨了这么个倒霉的差使来,真是有苦难言。看着身后的将领们一个个目不斜视的,他也只好忍耐着。可是这一路上餐风露宿的,又没有热水洗澡,真让他受不了。
大军走了几天,已经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地方。到处都是荒凉满地的景象,这一日,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天空中刮起了寒风,吹得赫连承珽浑身打颤。
前几天的冷汗,再加上此时的细雨,真是让他有多难受就多难受。这一天傍黑时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命大军驻扎下来,烧水做饭,先给他搭好了一定牛皮帐篷,安放上软床。他要在里头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众将领都忙劝他不要在这个地方驻扎,这个地方离细柔国不到一天的距离,万一让敌军侦查到他们的行踪可就麻烦了。
他们远来疲惫,这个地方又是个开阔地段,不易守住。敌人来袭,只能亮开腹背任人宰割了。
可是太子赫连承珽哪里听得进去?此时,他满脑子都是想睡个好觉、洗个好澡的愿望,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他还从没像现在这么邋遢过。这么多天不洗澡,已经到了他最大的极限了。
众将领们见劝说不了他,也没了办法,一个个焦躁不安地也各自安歇去了。
赫连承珽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就爬到柔软舒适的软床上去了。多日来,在马背上的颠簸,让他的两腿都快磨成了树皮,趴在这么柔软干净的床上,他真是有说不出的舒服,只想高歌一曲。
一边一个太监给他捶着腿,他很快就进入梦乡。温柔梦里,还有宫里最受他宠爱的名叫“嫣红”的一个姬妾,正陪侍在他身边。
那个女人,真是要多风骚就多风骚,浑身白腻的肌肤,水蛇般的腰身,走起路来都是玲珑有致的,更不说在床上有多销魂了。
这是个最懂男人的女人了,比他的那些妃子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身的媚骨,看一眼,足以销魂!
太子带着这样的美梦沉沉地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外头一阵喊杀声,太子睡眼懵懂地坐起了身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着一个小太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他满心里恼火地想要起来给那太监一脚,谁知道睁眼一看,面前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了一盏忽明忽暗的灯。那几个太监,全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赫连承珽忽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寒,想要到外头去看看,又没有那个胆。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吹灭了灯,他一个人躲在帐篷的门背后,悄悄地往外探着脑袋。(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章 兵败
外头一片死寂,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赫连承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偌大的兵营竟然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迈出了一步,谁知道另一只脚还没伸出去,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绊倒了,摔了他一个“狗吃屎”。
爬起来看了看,黑地里只觉得是一根直挺挺的“棍子”。乍着胆子往“棍子”上摸了摸,手上却是粘腻一片,竖在鼻端上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吓得赫连承珽一个趔趄,差点儿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他知道他是被什么绊倒了,原来是一具死尸!
半天他都没缓过一口气儿来,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睡了一小觉,起来什么都变了。自己的将士们都不知道怎么样,去了哪里了?是不是都死了?
可是这五万人马,就是死也得有个动静啊,怎么就在他睡过去的那个当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他感到身上一阵阵的冷汗流下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他不敢用袖子去揩拭,生怕一个错眼不见,就有人从他面前过去。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赫连承珽坐在帐篷门口,两腿都麻得没有一点知觉了。
又惊又吓地过了一夜,他真是又饥又渴,摸着瘪瘪的肚子,他想到外头弄点东西吃。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活命为要啊。
于是,他手持着那把匕首,蹑手蹑脚地掀开了帐篷的门,悄悄地走了出去。刚转过帐篷一角,就听四周像是河水漫堤的声音,唰唰而过。他左右一张望,好家伙。都是手持刀剑长矛的不知道什么装束的人!
凭着强烈的活命欲望,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被人包围了。看这个样子,像是听人说过的细柔国的人。也不知道细柔国,是怎么把他们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干掉的。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见到过一个活着的安顺国的人。
赫连承珽两腿都快要站不稳了,端着手里的匕首,对着那群慢慢靠前、眼睛里闪过嗜血光芒的人吼道:“都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群人里也不知道互相低声说了句什么。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赫连承珽虚张声势地挥舞着匕首对着那群人,冷不防身后一个健壮的黑衣人箍住了他的胳膊,猛一使力,他就觉得胳膊像是从肩膀上被人卸下来一样。
“叮当”一声,匕首从手里落在了地上,赫连承珽眼珠子快要吓了出来。颤抖着声儿说道:“别杀我,我是安顺国的太子,若是你们能放我回去。我父皇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为首一个年轻的浑身英气勃发的人笑道:“听说这次安顺国的皇帝病了,太子代父出征,看这样子倒是真的了。只不过你这太子。不知道在你父皇心里是个什么地位,怎见得我们放你回去,你父皇就不会亏待我们?”
赫连承珽嘴巴张了两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刁钻的问题。那黑衣人却呼哨一声,带着那群人跳上了战马。一阵疾驰。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赫连承珽看着他们个个弓马娴熟,心里还真是暗自懊恼:早知道死活也不能来这儿,如今性命都难保,还怎么再回去享那荣华富贵了。即使将来真的能回去,也没脸再忝据太子之位了!
赫连云天和上官婉柔没能等到太子得胜凯旋归来的信儿,而是细柔国直接派了使臣过来,这才知道太子和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赫连云天当场脸就下不来,不是为着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那五万精挑细选的大军啊。
这五万大军就算是每人吐口唾沫,也够这细柔国受得了,怎么眨眼间就鸦雀无声地没了?
赫连云天在朝堂上,望着细柔国使臣脸上的倨傲表情,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况味。
好不容易支撑着下了朝,赫连云天一路生风地来到养性殿里。皇后上官婉柔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信儿,风风火火地带着宫女也来了。
见了赫连云天,连那些参拜礼也不行了,径自坐了他对面,厉声嘶吼:“我的儿子被细柔国抓去了,这可怎么好?皇上,你要救救皇儿啊,他可是咱们安顺国的太子啊。”
赫连云天望着她一张神经质的脸,语气里不无嘲讽:“正是因着他是太子,朕才要好好地思量思量。这个太子就这份能耐,还未出证,大军就没了,这样的太子,依朕看,就算是救回来,也没脸再待在太子的位子上了。”
上官婉柔听了这话,精致的五官几乎都要扭曲了,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赫连云天:“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被人家俘虏了,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
“正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朕才这么说他。”赫连云天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让皇后听来浑身不对劲。“可惜这个儿子不听朕的话,说他是朕的儿子,还不如说是你们上官家的棋子才是!”
赫连云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一瞬不瞬地看着皇后。
半天,皇后才仰天大笑,好像赫连云天的话让她觉得很幼稚一般。赫连云天静静地等着她笑够。
上官婉柔好不容易停住了笑,淡淡地看着赫连云天,道:“没想到你是在等这么一天啊,你竟然能狠心到拿自己的儿子做交易。天下最狠心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可惜,你先别得意地太早。我们上官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太子不能救回来,你这个皇位恐怕也坐不稳了。”
“是吗?你们上官家有这么大的神通吗?朕倒是要见识一下,是上官家的势力大,还是朕说了算。朕就不信,这太子在与不在,能威胁得了朕的皇位!”
上官婉柔被他这几句狠话说得心里有些没了底,又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气得一拂袖就出了养性殿。
临跨出门槛时,却被狠狠地绊了一跤,气得她大声吩咐随从的太监:“明儿把这个门槛砍了。”
赫连云天心里冷笑:你也猖狂得够了,如今该是朕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说罢,就起身去了后宫的“宁寿宫”,这是当今皇太后的寝宫,也就是赫连云天生母住的宫殿。
皇太后已经多年不理宫里的事儿,平日里,赫连云天除了晨昏定省,并不在这儿多留。多年来,母子两个虽然每日里都见面,可是形同陌路。
这也是赫连云天今天来的一个主要目的,他要和他的母后解开心中的这个疙瘩。想当年,他的母后也和当今皇后这样,守着他这个太子。
后来,他的父皇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驾崩了,他自然就成了新皇。可是他这个新皇做的苦啊。登基之后,才发现所有的权柄几乎都掌握在上官家族的手中,他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傀儡皇帝。
他的母后从这个时候起,始终参禅拜佛,从来都不理会朝中的这些事儿。他有时候想到母后这儿诉诉苦,可是母后从来都不正面和他说话。
这么多年过来,母子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隔阂。特别是当年梅妃之死,更是让他无法释怀。皇后上官婉柔仗着上官家的势力,不停地逼迫梅妃,最后终于找了一个茬,赐死了梅妃。
这下懿旨的人,正是他的母后。从此后,他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讲了,只维持着面上的母子关系。
多年后,他才忽然意识到,也许母后并不是真的这么绝情,她也是夹在其中,有苦难言吧。如今,他来见母后,就是想告诉她,他不想再做这个傀儡皇帝,他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来到宁寿宫,早有守门的宫人们进去通报了。一会儿,赫连云天就来到了正殿的三间宽大的屋子里。里头生着地龙,暖融融地让人觉得到了春天般。
他的母后——当今的皇太后,一头花白的头发,手里拿着一串念珠,嘴里正念念有词地诵着经。
赫连承玺默默地在青砖地上跪了,皇太后的眼皮子只是颤抖了一下,随即又耷拉下去。
赫连云天磕了一个头,说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一个苍凉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让人听了有无限的伤感。
赫连云天遵命,起身在一边的楠木椅子上坐了。宫女献上茶来,就蹑脚儿退了出去。
皇太后手里的念珠依然不停地转着,可是转动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却并不开口说话,也不看赫连云天一眼。
半天,赫连云天才舒了一口气,喘息着说道:“母后,儿臣今儿是来向母后告别的。”
皇太后依然没有声响,只不过耷拉下来的眼皮往上撑了撑。
赫连云天早已习惯了母后的这种表情,也没指望她能说什么话。只是径自说下去:“母后,儿子今儿给您请了安,也许以后就不能来了。”
顿了顿,赫连云天有些费力地说下去:“儿臣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皇帝,如今也已年过半百了,儿臣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这样。上官家既是儿臣的外祖家,又是岳家,虽然我们赫连一脉和上官家族渊源颇深,可是儿臣这手中的皇位,任何人都不会让的。何况当年父皇死得不明不白!”(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四章 母子
说完了这些,赫连云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闷了几十年的心里话,终于当着他母后的面说出来了。他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终于得到大人的原谅一样,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皇太后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话一般,不过手却明显得颤动了一下,本来转动着的念珠也有些没有次序了。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久,母子两个就像是庙里的泥胎一样,赫连云天本打算说完这话就要走的,可是在他还未起身的那一刹那,皇太后的一双眼猛地睁开了,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双唇轻启,吐出一句非常清晰的话来:“皇儿可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
赫连云天忽然有些不适应,良久才反应过来,忙道:“是,儿臣决定了,此次要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儿臣真的没有那个命做皇帝,儿臣也认了。儿臣替母后想好了退路,您是上官家的人,他们能杀儿臣却不会动您,您就放心吧!”
皇太后脸上忽然涌上一抹古怪的笑,目光在赫连云天的脸上游移不定,好久才道:“看来皇儿不想做一个傀儡皇帝啊,也罢,熬了这么多年,母后也许真的能见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皇儿未免太小看了你母后了,我也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说不上哪天就死了,还怕什么?”
赫连云天从来没有听过母后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他的母后不是那胆小怕事儿的人,或者因着年纪老的原因看淡了这一切了?
疑惑的目光投向皇太后,母子两个的眼光交织在了一起,久久不分。
皇太后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像是回到了从前,语声里带着哽咽:“皇儿。你真的以为你父皇的死,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吗?”
望着赫连云天又惊又痛的脸,她点着头儿道:“没错,你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曾怀疑过你外祖,可是当时你年幼无知,我又是一个身居宫中的妇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这尊贵里头。也有血的沉重。我不敢往深里想。生怕一个不慎,再把你的命也搭上。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睁只眼闭只眼地,看着你在委屈中长大。”
皇太后的脸上缓缓地留下了两行浑浊的泪,到底是母子情深,赫连云天还是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皇太后一把抓住。掩住了面庞。
“上官家有野心,在你父皇死的时候我就察觉了,只是我是一个没脚蟹。朝中的将领们也不明真相,上官家又拢了大权,为了你能平安地长大成人。我只好忍屈含恨,住在深宫里,当一个不闻不问的泥菩萨。”
赫连云天这才知道,他的母后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身居后宫的妇人,在丈夫死后。为了保全儿子,也只好这样了。如今她已年近古稀,没几天好活头了,才敢说这个话。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恨着这个妇人,恨着让他屈辱的上官家。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好好思量过,这在夹缝中活着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皇太后哭过之后,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语音里又恢复了平静:“我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我的皇儿要有所作为了。只是母后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上官家这么多年,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树大不易撼啊!”
赫连云天坐了这半天,眼圈儿也早红了,听着母后为他担忧,忙答道:“母后不知,这么多年,儿臣也在韬光养晦,早年儿臣不懂事,做了许多让母后伤心的事儿,如今回过头来看,这宫里最不容易的人,不是儿臣,而是母后!”
母子两个今天终于把心结打开了,接下来的话就很容易说下去了。赫连云天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没想到自己到了这个岁数,才和自己的母后有了这么深刻的谈话。
可是若是没有这么多年的阅历,恐怕他依然不能明白母后的心吧。他从心底里感觉到,这一辈子,最爱他的人还是母后。别看她也是上官家的人,可是这心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的。她和皇后不同,夫妻不同心是常事,可是这母子心还是连在一起的。
话越说越投机,皇太后又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起了许多过往的事儿,说到梅妃的时候,皇太后叹息一声:“她也走了有十多年了。这十几年里,我都不敢见她的儿子。我知道这件事我对不住你,可是当初情势所逼,若是不这么处置,恐怕你和玺儿的命都难保。”
赫连云天唏嘘不已:“母后别说了,儿臣都明白了。都怪儿臣当时太年轻,太大意,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不透上官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强。说到底,梅妃还是儿臣害了她,若是儿臣不给玺儿取名为承玺,也不会无端地给他们娘俩招致这一场祸患了。”
说完,母子两个都欣慰地互望了一眼。母子两个又细细地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赫连云天才告退出去。皇太后端坐在那儿,注视着儿子高大的身影慢慢地退出视野,半天才长叹一声:“没想到我终于看到了这一天了,皇儿长大了。”
可是赫连云天知道,母后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四十多年了,这漫长的四十多年,一般的人恐怕不一定能撑到这个时候,可是母后却硬是挺了过来,就是想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他心里明白,他的长大,需要的年头太多了,一直年过半百,才有了今天。回首往事的时候,赫连云天无限感慨:看来生活的阅历一点儿都不白费,他会让一个人慢慢地成长,慢慢地接纳!
回到宫里,赫连云天就没闲着,他知道,今儿已经惹翻了皇后,他没有多少时候准备了。此刻皇后那儿,一定也在招兵点将,等着和他较量一番吧。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是皇后所没能料到的。坐在养性殿里,他静静地候着一个人的到来,这个人,就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他和梅妃两个人生的儿子——四皇子赫连承玺。
这个曾经幼年丧母,又遭了一场大火的皇子,虽然身残脸丑,可是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而是对付皇后的致命一击。
皇后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他们父子两个暗中早就计议好了一切。
其实,在养性殿,赫连云天睡觉的床底下,有一条通往四皇子宫殿里的密道,这个秘密,迄今为止,只有他们父子两个知道。
四皇子赫连承玺很快就从密道里进来了,见到父皇之后,只淡淡地点头,赫连云天并不在意,毕竟他亏欠这个儿子太多!
赫连云天满目慈爱地望着这个儿子缓缓地来到面前,这是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不能以真面目见人了!
赫连云天父子两个见了面并没有什么寒暄,很快就直接奔入正题。
赫连承玺面具后头的眼睛发着幽幽的光,凝视着他的父皇一瞬不瞬。半天,才淡淡地问道:“父皇召儿臣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赫连云天只一笑,说道:“万事还是瞒不过皇儿的眼睛啊。是啊,太子被细柔国俘虏,皇后立逼着朕去救他。朕并不是不想管他这个儿子,只是不想再听任上官家的摆布了。”
赫连承玺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半晌才点头道:“父皇想让儿臣怎么做?”
“你手底下不是秘密地训练了一支黑衣人的队伍吗?”赫连云天身子一探,两眼炯炯有神,“父皇希望依仗你的势力,和上官家来一次生死决斗!”
“父皇可想好了?”赫连承玺波澜不惊地看着赫连云天,这样的大事对他来说,就好像小儿的游戏一样。
“朕想好了。”赫连云天起身在室内踱着,“朕已经做了一辈子的傀儡皇帝了,如今再也不想受那份罪,更不想让子孙们也受上官家的控制。就目前这种状况,子孙们还不一定能登上皇位呢。”
赫连云天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唏嘘不已地说完这些话。听在赫连承玺的耳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的独自剖白,他的眸中表情并没有多的变化。
“既然父皇想好了,儿臣自当听父皇的。”赫连承玺转动他的椅子,想要回去。
赫连云天急忙拦住:“玺儿,咱们父子两个还没好好商量怎么打击上官家和皇后的势力呢?”
“这个嘛……”赫连承玺停了下来,撮着下唇似乎再想着什么,“如果父皇舍得下血本,不怕死人,儿臣就一定能给父皇办到!”
望着赫连承玺笃定的眸子,赫连云天感慨地叹息一声:“父皇毕竟没有看错人,梅妃生的儿子才是朕的心头所爱。可惜了你现在这幅模样,否则,未来的皇位非你莫属。”
赫连承玺只讥讽地一笑:“父皇何必伤感?儿臣的母妃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不要再提了,提起来谁都伤心!儿臣从来没有那样的非分之想,皇位该传给谁还传给谁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密道,赫连云天听见椅子扎扎离去的声音。他仿佛还沉浸在当年的往事里不能自拔。(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章 反击
刚才听赫连承玺的一番话,他心里有了底,这个儿子从来都是说一是一,从不打诳语。既然他胸中有把握,就一定能助他成功。
对于上官家,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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