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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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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悄悄地用手试了一下碗壁,手就被烫地灼痛。皇后看安然龇牙咧嘴的模样,忙嗔着一边的宫女,“还不接过碗来,看让侧妃娘娘烫伤了。她的手才好呢。”
宫女上来就接了,安然也就半推半就地松了手,眼看着那宫女端着小心地朝着皇后面前走去。
安然眼睛溜了一下,自己现在就在宫女的背后,这个角度,她有什么动作,皇后都是看不见的。再加上皇后病得头疼眼花的,正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歪着呢。
宫女几步儿就到了皇后的跟前,说时迟那时快,安然斜刺里悄悄地伸了一下腿,鞋尖儿堪堪地踩住了那宫女的裙子,只见她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前头扑去。
安然一声惊叫,就要上前拉住那宫女,谁知道还没奔到,那碗鸡汤已经是合碗都砸向了皇后。皇后正懵懂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就浇了她个“透心热”!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宫女已经爬跪在地上,安然也奔了上去,看到皇后的左脸和脖颈已经被烫出了燎泡。她心里一阵欢呼,却失惊打怪地喊着太监、宫女,又让人去请太医来。
皇后骤逢大变,疼得哎哟叫唤不停。太医赶来也还得有一会子,安然手忙脚乱地三两下替皇后清理了身上的油污,又命人打来清水,慢慢地给她擦拭着。
皇后还是疼得要命,攒眉咬牙地丝丝抽着冷气。安然好像急得不行,一边收拾着,一边埋怨道:“这太医也太慢了点,娘娘都烫成了这样,还能再等下去吗?这脸万一要是落了什么瘢痕,可不得了了。”
一语,提醒了正在疼痛中的皇后,是啊,这左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着,也不知道烫成什么样子了。皇上现在已经不理睬她了,若是再烫成了丑八怪,这辈子都甭想着见人了。
又急又燥的情况下,皇后不顾一切地扯了安然的手:“你说怎么办?万一我的脸要是真的烫伤了,可怎么见人呢?”
安然一边安慰着皇后,“娘娘,没事儿,臣媳前两日手也被烫了,刚才您也看见了,不是一点儿伤疤都没留吗?”
一边儿顺势从左边的衣袋里摸出了那瓶无毒的玉瓶儿,拔开了塞子,凑近皇后的鼻端让她闻了闻,“娘娘,您闻闻这个滋味好不好?我的手就是涂的这个呢。”
自己用小指尖挑了一些出来,在手上抹了抹:“这都是臣媳早年收来的菊花露,熬干了,加上菊花蕊、蜂蜜制成的,用起来清凉香甜,格外地舒服!”说完,就把小玉瓶儿装进了内袋里。
皇后也是疼得顾不上了,又怕脸真的以后变丑了,听了安然这么详尽地描述,恳求地看着她:“既然这么好用,快点给本宫涂上啊。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安然忙微微侧身,掏出了右边衣袋里的那个小玉瓶儿,拔开赛子,用指尖挑了一点细腻莹润的膏体,轻柔地涂在皇后的脸上。
一阵沁凉的感觉传遍身上,皇后舒适地舒出一口气,吩咐道:“真好闻,很舒服!多涂点,脖子上也涂上!”
“好。”安然乖巧地应着,又多挑了些,在皇后的脖子处也涂上了。皇后半眯了眼睛,歪在软榻上,这时候才有力气打量跟前跪着的那位宫女:“贱蹄子,平日里本宫就教导你不要毛躁,做事儿要细心。怎么今日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差点儿没把本宫烫死!说,你是不是有意的?”
皇后久居深宫,已经养成了遇事就风吹草动的习性,立即就疑心到这宫女是不是因为她失势,被别的嫔妃收买了?
那宫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今番闯下了大祸,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哀哀欲绝,让安然心里顿觉不安。
没想到要对皇后下毒,还要伤及无辜。这样的事儿,在她眼里,真是不敢看下去。
嗫嚅了几下,安然终于还是跪在了那宫女的旁边。皇后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跪着干什么?”
安然磕了一个头:“娘娘,念在这个宫女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她吧。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若说这宫女有意的,臣媳觉得不太可能,娘娘想想,她真的这样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娘娘出了这样的事儿,她被大棍打死的份儿都有!要怪就怪臣媳,把鸡汤熬得太热了。”
皇后此时无精打采地,也没精力去发作,就喊人来:“看侧妃娘娘的面子,饶你不死。但是活罪难免,拉下去,打四十大棍!”
那宫女平白地糟了这么一场事,听着安然给她求情,忍住心里的恐惧,回过头来还给安然磕了一个头,看得安然十分地于心不忍。
外头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喊声,那宫女已经被打了。安然听着,直觉得那板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听得自己心惊肉跳的。
皇后这会子脸上似乎不那么疼了,正了正身子,道:“想必你是看不惯这样的事儿吧,其实在我们皇宫里,这样处置宫人也是常有的,这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说罢,又叫宫女拿来镜子,对着左边的脸照了又照,半天,颓然地把镜子摔在了一边,“没想到本宫近来真是倒霉透顶,一连串的事儿都出在本宫这里。”
正说着,太医来了,安然赶忙躲到屏风后头。太医仔细查看了皇后的伤势,开了药,温声回道:“娘娘这脸得好生养着,不能挠不能碰到,落了疤可就不好治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章 摊牌
皇后看了看方子,就命人煎了药。忙乱完了这一阵子,安然就要告辞出去,皇后却摆手止住了:“你刚才给本宫用的药甚是好用,既然你的手都好了,这药能否留给本宫用两天?”
安然听是这个话,忙从口袋里掏出那瓶无毒的,放在一边的桌上。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皇后脸上的烫伤好了许多,正是新旧皮交换的时候,皇后只觉得脸上的肌肤瘙痒的难受,请来太医,说了,可能是因着以前的老皮正在褪掉的缘故。
皇后也就放了心,谁知道褪过皮之后,脸上依然作痒,她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安然给她留下的药有问题。太医查验过,确实是清毒败火的良药,涂在脸上能让肌肤很快地凉下来,不再那么灼热。
皇后对安然的怀疑这才消退,可是脸上的痒一天比一天难熬,后来整个脸上都起了一层癞蛤蟆皮一样的东西。
皇后不敢见人,不敢出屋,不敢照镜子,整日里闷在宫里,郁郁寡欢。
四皇子赫连承玺终于要回来了,胜仗的捷报已经传了回来,整个朝廷上下都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中。
太子和那些被细柔国俘虏的兵士们也都跟着回来了,皇上赫连云天一连高兴地好几个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下旨,在十里长亭处迎接凯旋的大军,到时候,皇上和整个皇室有爵位的人,以及文武大臣们都要亲自去迎接大军。
这么一件天大的喜事儿,自然引起了举国上下的欢腾。多少年了,安顺王朝不曾这么扬眉吐气了。
自从上次太子被俘后,安顺国的百姓们都觉得没希望了,连太子都被人家当成了俘虏,安顺国该拿什么和人家交换呢?
谁知道赫连承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残废人。竟能一举两得,不仅救得安顺国的众将士们和太子,还能打败细柔国号称五十万的大军。这个功劳,真的是比天还大,皇帝把所有能想得出来的荣耀,都恨不得给了四皇子。
连带着安然也跟着沾了光,宫里赏赐的络绎不绝,屋里桌上、床上。榻上堆满了绫罗绸缎、珍宝古玩。
就连一向不和她来往的三皇子妃——罗从绫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太子妃更不要说了。
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的安然,却显得十分地淡泊。依着她的想法,东西再好,再多,也抵不上人的一双手。若是人没了,这东西其实一文不值。
吩咐贴身的两个丫头收拾妥当。安然心里尽管盘算开了:眼看着赫连承玺要回来了,可是如今拿回解药的希望却渺茫,当初赫连承玺出征的时候。自己可是夸下了海口,一定要为他讨回解药的。
双手支颐,安然有些困倦。这么多日子的算计。委实让她的小脑袋有些吃不消。本来她是个凡事都不愿过多操心的人,谁想到穿到这个时代,却让她每日里都要苦于算计,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趴在一堆鲜艳的绫罗绸缎的下面,安然嘴里呐呐自语着:“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外头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安然忙起身,歪着脑袋朝外看去,却是华贵妃坐着步辇进来了。
安然三步两步迎出去,口内说道:“娘娘,您怎么出宫来了?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一声就成了?”
华贵妃笑容可掬地下了步辇,搭着安然的手,两个人来到正屋里。安然亲手奉了茶,华贵妃坐稳了,示意安然在她对面也坐了。
安然瞧了瞧华贵妃的气色,知道她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就支开了那两个宫女和身边的丫头:“你们把那屋里的东西都分好类,收到库房里去。把屋子腾出空儿来,没得让客人见了笑话!”
“是。”众人巴不得安然这一声吩咐,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未记档,趁着这个空当儿顺手摸上一两件,主子也不会发觉。众人听了这一声吩咐,都退了出去。
华贵妃见安然做事谨慎,赞许地点点头:“今日宫里的赏赐不少,各个王府里的人也都有人情往来,本宫趁着这个时候来,也不容易被人怀疑。”
轻啜了一口茶,华贵妃继续道:“方才在门外就听见你发愁了。依着本宫,这个时候你不如去找皇后摊牌,她的容貌已经成了那样,怎么着她也不会冒那个险的。若是她手头有解药,必定会给你的。”
安然也点头:“娘娘说的是,四皇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臣媳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倒不是为着别的,这样的毒,日子久了,对人的性命是有害的。”
“你倒是个大度的。”华贵妃盯着安然的脸看了几眼,“可惜了你和玺儿这一对儿了,若是玺儿能好起来,必不能忘你的大恩的。好了,本宫出来的时候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又有那眼皮子浅的人乱嚼老婆子舌头了。”
安然也不挽留,这样的事儿,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送华贵妃出了二门,看着她上了步辇,安然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今儿华贵妃坐了马车出宫,又特意在大门外换上了步辇,安然心里忖度着:她必是觉得,若是偷偷摸摸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好,让人看见了也不至于生疑。
心里不由佩服华贵妃心细如发,看来,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对于这样的权谋之术,已经是手到擒来,炉火纯青了。
有这样的人在背后支撑着,安然心里也有了底,不再像开始那样心慌了。说到底,华贵妃对四皇子有养育之恩,再怎么着,也比皇后亲。
想通了这点,安然回到屋里收拾了一番,即刻就进宫了。
来到皇后的寝宫,皇后正窝在里头的榻上,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听见安然进来,有气无力地让她在一边的脚踏上坐了,这才问道:“听说玺儿要回来了,府里的事儿定是不少吧?怎么这个时分还能出来呢?”
安然冷着脸儿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女人,此刻也是那么地柔弱。想着待会儿就要逼问解药,安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若是她仁慈,赫连承玺就很可能没命了。
一想到赫连承玺会死于非命,安然的心就揪起来了,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她这种表面的假象所迷惑,她曾经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捏了捏拳头,安然暗暗地给自己加了把劲儿,看向皇后的目光也阴冷了许多:“娘娘,府里的事儿多,可也比不上人命重要。您说是吧?”
安然一边逼近了皇后,一边一字一句地说着。皇后见到的从来都是温顺柔和的安然,从没见过如此阴狠的她。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强笑道:“今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玺儿要回来了,你高兴地?怎么和本宫说话这么一个腔调了?”
“玺儿?他是你的玺儿吗?你当他是你的儿子了吗?”安然说着,眼睛里已经迸出了泪花,“你也不想想,他都已经那样了,你怎么还忍心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皇后直盯着安然看了足足有一刻,才仰天大笑。过了半天,叹息一声,道:“本宫就说呢,玺儿和本宫水火不容,本就是死敌,怎么偏偏就是你特别呢?不但往本宫这里跑得勤,嘴儿还抹了蜜似的。弄了半天,原来是替玺儿讨公道来了。”
安然见她反应过来,心里也暗暗吃惊:到底是老谋深算的,自己只一点,她就知道了。看来她还从未信得过自己呢,好在自己先前表现得够木讷、够拙笨!
不过既然摊牌了,安然也不希望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反正都是互相利用,为了性命的一次赌博。
安然冷笑道:“原来娘娘心里这么明白啊,这样,就省了我不少事儿了。”事到如今,安然一口一个“我”字,放开了很多。
“我不管娘娘和四皇子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夫君。我要救他,我不能眼看着他倒在我面前。”安然越说越凶,像是一个真正的泼妇般,眼睛里几乎不曾冒出火花。
皇后听后,久久才道:“所以,你就给本宫下毒,让我变成了如今这幅尊容。”
“是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这样,你是不会交出解药的。”安然执着地说着。
“我若是没有解药呢?”皇后的一双眼睛里不无讥讽,遮着面纱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眼睛却透露了心中的秘密,她也是怕她真的变成了癞蛤蟆的,看来是个女人,不管老的少的,都是怕变丑的。
她以为这句话可以威胁到安然,可是安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想通了,若是真的没有解药,那干脆她和皇后就同归于尽罢了。反正她是个现代人,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去,不再在这个时代受这样的罪呢。
抱了这样的决心,安然自然不会受到皇后的恫吓,盯着皇后的眼睛,冷笑道:“娘娘此言差矣,我就不信娘娘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娘娘也知道这样的毒,一旦沾染上了就痛苦不堪,万一哪一天娘娘自己不小心也中了怎么办?我不信娘娘没有解药?若是娘娘也没有解药,那娘娘就得接受你现在的脸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一章 凯旋
皇后虽然面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可是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一丝害怕来,她还是在乎容貌的。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有弱点就好。
两个人一站一卧,对峙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皇后才正了正身子,“你看来不像是个能下毒的人,这毒也断不是你自己的。你说,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毒的?”
安然知道皇后想挖出背后的人来,可是她不是一个傻子,这个时分了,说与不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于是笑道:“娘娘不觉得这话问来有些多此一举吗?都这个样子了,谁的毒药还重要吗?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决不食言,一定会医好你的脸!”
不过皇后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思量了半天,才笑道:“见天的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我输了,这颗药丸你拿去吧!”她从背后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安然。
安然并没打开,笑了笑,回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个理儿娘娘应该比我懂。这颗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敢贸然给四皇子服下去,不知道娘娘还有什么高招儿,能去了我的疑心?”
“没想到你这小妮子还有这么重的疑心啊,可惜不是本宫身边的人,不然,本宫也好有个左膀右臂,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皇后想必是卧榻缠绵的日子久了,说这么几句话,就中气不足,神态疲乏。
安然只一笑,也不答话,小心地捧了那个小盒子,却身退了出去。
赫连承玺率领着大军。在第二日的午后时分,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十里长亭外的接官亭处。
远远地望去,旌旗漫天,铠甲鲜明的队伍,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煜煜的光芒,耀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皇上赫连云天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一身簇新的龙袍金光闪闪。跟来的文武群臣们个个也都是领顶辉煌。簇围在赫连云天的身边,如同众星拱月般,迎候着大军的到来。
安然本不想来这儿迎接的,虽然走的时候,曾在这儿摆了一桌水酒,送别了赫连承玺。因着那时候皇帝和文武百官没来。而这一次,赫连承玺是大获全胜,凯旋而来。皇帝要给足了他的面子,所以,安然就不好当着这么多的人。也来迎候赫连承玺。
可是皇上特意下了圣旨,说是四皇子在捷报上说了,要让侧妃也随同众人迎接大军凯旋归来。安然接到这样的圣旨,真是啼笑皆非了,赫连承玺这算是什么。偏偏要她挤在这么多的男人中间,为的不就是一睹他的风采吗?这个人还真的不知道收敛呢。
既然接了这样的圣旨,怎么着,安然也得准备准备了,在府里消消停停地督着厨房里的人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烫好了一壶上好的“玉壶春”,这才把解药塞在袖子里,坐了马车朝外驶去。
到了接官亭那儿,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幅场景: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铠甲,到处都是旗帜!
安然跟在人后头看了看,心里暗叹一句:就算是到了这里,这么多的人,要想挤进去和赫连承玺说句贴心的话,也是不能的了。何必呢,还是让他们先去套近乎吧,等他们热乎够了,自己再上前!
于是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往上次送行时经过的那个半山腰上,坐在那儿静静地候着。上次来的时候,还带了碧痕和红绫两个,这次,她谁都没带,倒觉得身边清净了不少。也不知道碧痕和红绫两个怎么样了?跟着赫连承玺这么久,两个人也该有身孕了吧?
坐在车里,安然总是想着这些,越想越觉得黯然神伤。既然当初这两个宫女是自己安排的,她们跟在赫连承玺身边的日子久了,怀孕也是正常的,为什么自己还是这般伤感呢?
正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当儿,前头三声炮响,惊醒了安然,不由掀了帘子往外看去,原来四皇子已经到了接官亭,皇上赫连云天用了最为隆重的礼节来迎候这位凯旋归来的皇子。
赫连承玺依然端坐在马车上,任众臣们上前执手寒暄。他面上仍然是那面银光闪闪的面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太子虽然还是那个太子,可是因为是兵败被俘的,加上又是被四皇子救回来的,那些朝臣们哪一个不是四面生光,八面玲珑的人,都抛开了太子,上前争着向赫连承玺送礼、问好。眼看着太子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面色尴尬地被晾在了一旁,这样的场合却还逃不脱,只好干笑着坐在那儿。
赫连云天虽然不是刻意冷落他,但是他那种对四皇子表现出来的极度的爱意,让朝臣们心中起了误会:都以为这次得胜还朝,四皇子就是不二的太子人选,而原来的太子,怕是要被废了!
安然在山腰上,看清了这一切,嘴角不禁隐着一抹冷笑:这个当皇帝的,做了一辈子的傀儡皇帝,这个时候越发不知道韬光养晦了。也许,他认为皇后大势已去,不能怎么着他了,所以,他才想做什么事儿就做什么事儿,故意气气皇后的?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这样的做法分明是欠妥的,明知道他的四儿子是一个残废的人,却还是这么厚待着他,到时候真的到了兄弟相争、相残的时分,看看这个做父亲的还那么淡定、还那么从容吗?
直到太阳西斜的时候,那些来迎接的大臣们才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安然耐心地等着,眼看着皇帝的车驾慢慢地也出发往城里去了,安然才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往山下赶去。
赫连承玺坐在亭子里没动,仿佛知道安然就在身后一样。一阵疾奔,安然已经来到他面前,从车上拎着食盒下来,安然把菜一样一样地摆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地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能凯旋归来,我明儿就要在观音菩萨跟前上柱香!”
赫连承玺盯着眼前巧话连篇的安然看了一阵子,才笑道:“这怎么要和观音菩萨挂上钩了,不是你天天吃斋念佛的功劳吗?”
安然陪笑道:“我不敢贪天之功,这必定是哪位佛爷、菩萨背后保佑的结果。不管怎么样,明天一总儿给她们烧香就得了。王爷尝尝这菜吧,远离中原,驻扎在塞外,想必日日都吃不好睡不好!”嘴上虽然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向赫连承玺,她被里头的柔情吓住了。
赫连承玺眼底带着笑意,望了望四周,众将士们都眼盯着别处,像是故意给他们小夫妻腾出空儿一样,这才放心地一把捉住安然的皓腕,笑道:“我在边关确实吃不好、睡不好,倒不是因为那里地处寒凉,而是实在是想你想得!”
安然红着脸嗔了他一眼,想啐又没啐,飞快地瞥了四周一眼,沉声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上鼻子上脸的?依我看,你这不是边关待得久了,而是见的男人太多了吧?”
赫连承玺却不放手,一把把安然拉过怀里,坏笑着道:“让你猜对了,你怎么这么聪明?还真是的呢,边关到处都是兵营,哪见过像你这么娇艳的女人啊?”
安然听闻这个话,向远处瞥了瞥,却没看见碧痕和红绫两个,心里一凛,忙问道:“我不是临行前给你带了两个人吗?怎么没见回来?”
赫连承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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