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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攻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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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江被她这么直接的话堵得说不出来了,只得无奈的摇头然后点头:“行了,那就这样行了,你们自己满意,那就是最好的。”
小小一个订婚宴,萧文江居然喝醉了。
未婚女婿自然要肩负起载人回家这样的重任,李主任则推说有事,直接由滴酒未沾的庄松雅送回医院。林思翰和醉醺醺的萧文江一起坐在林际俞的车后座,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在那说话,萧潇坐副驾驶座上,等着林际俞开车。
林际俞也对两个未来亲家的对话很无语,什么“别看我女儿黑,这是现在流行的美黑”、“我儿子那么帅,还是处男,你女儿绝对不吃亏”、“我女儿啊从小就会跑,体力那是一等一的好啊,有个古话叫什么,宜室宜家!娶了她,贼都不敢摸进门了!”、“我儿子可是很有风度的,古语,古语里有个柳下惠,柳下惠知道吧……”
说到后面,就完全变成互相自言自语式的抒发了,萧文江揭发完女儿幼儿班时候尿床嫁祸给隔壁小朋友的罪状,逼着眼睛睡了过去。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萧潇拉开车门,刚准备好轮椅,扶住萧文江,他突然就有了动作,人还半趴在她身上,手却抓住了她的头发,下意识似的将她往窗玻璃上一撞。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举动,萧潇都愣了一下,脑袋给这一撞砸的有点发晕。
驾驶座的林际俞直接下来了,迷迷糊糊的林思翰也清醒了不少。
“没事吧。”
萧潇也没想到自己老爸喝醉了居然会打人,连忙说没事,和林际俞一起把萧文江搬进轮椅里。才想要推着往里走,萧文江又低声嘀咕了声什么,稍远的林思翰没有听到,他们两人却都听的一清二楚,萧潇抓着轮椅的手不禁紧了又紧。
醉话是当不得真的。
但是他的语气极其自然,自然地让她有点心悸,如果不是经常骂出口或者藏在心里想要骂出口的话,怎么能这么自然呢?
进了电梯,萧文江又重复了一遍类似的话。他说:“j□j,别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一个蔑称,其中的粗俗和恶意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萧潇不由自主想到他最近这一年醉酒的次数,顺便联想到了自己刚调回来时庄松雅扭伤的脚和家里古怪的气氛。
难道……他曾经和自己的妻子动过手?
喝醉了失手退过她?
电梯往上升,萧文江又断断续续又骂了几声,全不是什么好坏,辱骂的对象也全是女性,中间还对着电梯门砸了两拳。
他是完全喝醉了。
进了家门,萧潇把人连椅子一起推进书房,就一头扎进了卧室。
庄松雅藏东西的习惯她是有点清楚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地方,这一翻,就翻出来一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明显是复印件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些瘀伤,每张上面都标准了日期,还有鉴定结果。
时间居然从七八年前就开始了。
断断续续一直持续着,伤口五花八门,从“醉酒发脾气扔杯子砸伤小腿”到“醉酒将人推落楼梯”,各种各样的原因应有尽有。
严格来说,萧文江发酒疯的次数并不频繁,一年也就一两次,但是这样积累下来,这么多伤口列在一起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所有的暴力诱发条件无一不是醉酒。
这种间歇性的家庭暴力庄松雅显然是式分介意的,光看这些证据的保存就知道了。萧潇也从这些照片里逐渐翻找到了父母关系紧张的真正元凶。
是的,这几乎就记录了两人从正常夫妻到庄松雅单方面断绝沟通的完整程序。
七八年前,那时候正好是萧文江病退的时间?
那段时间的照片也特别多,虽然都是小病痛,庄松雅却都细心地记录了下来,频繁时一天之内甚至会出现两三个淤青。
这个事情萧潇也是有点印象的,萧文江刚刚得知自己要残废时,心心境起伏是非常大的,动不动就摔东西,这些被摔坏的东西偶尔还会伤到自己和庄松雅。
严格来说,这似乎并不能算作家庭暴力。
可是看着庄松雅认真列出来的日期,各种淤青、划伤、红肿的照片,萧潇又觉得非算不可。
家庭成员中体力弱势一方确实受了伤害,而且这种伤害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增加而停止。从逐年增加的一张张照片和鉴定书上就能看出来。
萧潇翻完照片和鉴定书,又一次打开了离婚协议,清晰的两行签名摆在她面前,白纸黑字,冰冷而有力。
、第六十九章、离婚
庄松雅送完李主任回来;萧文江已经睡下了。
萧潇的房间半掩着,透出点灯光。
庄松雅脱下大衣;轻敲了下门;推门进去。萧潇果然还没睡觉,穿着睡衣正窝在床上打电话;整个脑袋都快埋进膝盖里了。
庄松雅唤了一声:“潇潇?”
萧潇浑身一震,把头抬起来:“哦;妈妈你回来了。”庄松雅瞄了一眼电话,果然是林际俞的名字:“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不上班?”
萧潇笑着挂了电话;爬起来拉着她窝进被子里:“冷不冷呀?”
突如其来的温暖激得她一个哆嗦;靠着床头任由萧潇把她冷冰冰的手包进怀里:“冷呀。”萧潇蹭啊蹭的蹭进她怀里;庄松雅失笑:“哎呦,姑娘这么大了还撒娇,婚前恐惧症?”
萧潇依在她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庄松雅干脆把拖鞋也踢掉,真正钻了进来:“来,妈抱回。”
母女俩并肩躺下来,萧潇毫不客气地把脑袋枕在她伸过来的胳膊上面。话题开始时是非常健康的婚前心理讨论,渐渐地就往不和谐的地方去了。
庄松雅人倒是不古板的,都已经订婚了,有点什么也能理解。何况萧潇又经常夜不归宿,她不再步步盯防,也就是默认同意的意思。
没想到新女婿这么柳下惠,竟然正在等新婚之夜。
庄松雅拍了拍女人后背:“认真讲理的男人好,沟通得起来。”
萧潇“嗯”了一声,仰头去看她。庄松雅已经不再年轻了,额头眼角都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虽然松弛了,白还是很白的,嘴唇不算厚,但也不薄,唇形优美,说话时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像一朵已过盛时的兰花,虽然日渐枯瘦,神姿确还残留着美好。
“妈,你和爸……”萧潇迟疑着开口。庄松雅侧过脸来看她,脸上的惊讶只停留了一会儿,就转成了坦然:“是啊,不合适就只能分开了。妈妈希望你没有选错,可以过一辈子是最好的,真的过不下去了,也总不能委屈自己。”
萧潇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直说出来了,自己也说不出什么阻拦的理由,只好继续窝在她怀里发呆。
庄松雅又躺了一会儿,起来洗漱,洗漱完又回来,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萧潇马上又靠了过去,庄松雅摸了摸头发,说:“等你结婚了,妈妈就搬到医院的宿舍去住。”
萧潇抓紧了她的胳膊,慢慢地又松开了。
这是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决定。
。
南方的冬天始终逃不过阴冷的气候,一早起来,雨水夹着冰雹淅淅沥沥地下着。萧潇打了伞在站牌前等着公交。
天气实在太冷了,她裹了厚厚的围巾,带着护耳,还是觉得雨丝往脸上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顶着红字的公交车始终没来,林际俞的电话却来了:“在哪?”
萧潇一愣:“什么?”
电话断了,接着,站牌后面驶往小区的方向传来了喇叭声。
她扭头去看,林际俞也正好把车窗降下来。
哦哟,居然来接我!
萧潇连忙撑伞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林际俞随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打着方向盘转弯:“顺路。”
萧潇撇撇嘴,一南一北,顺哪门子的路啊。林际俞又问:“你爸妈怎么样?”这大约才是他真正担心的地方。
萧潇把手套摘下来,露出那枚闪亮亮的戒指:“不怎么样,等咱们结婚了就离。”
车速明显慢了下来,林际俞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们把婚期缓一缓吧。”
萧潇哭笑不得地看向他:“真的呀,这么有牺牲精神?”林际俞腾出一只手来拍她脑袋:“不稀罕就算了。”
萧潇护着头发退开:“稀罕的啦。”说完靠着椅子发了会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我们过我们的,他们……他们总有自己的理由。”
林际俞“嗯”了一声,说:“我妈能像你一样想得开就好了。”
到了刑侦大队楼下,离上班时间还早,萧潇拎着围巾就想下车,被林际俞拉住,硬是帮她重新裹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楼,就见季志敏和司桦林一起从电梯里出来。一看到萧潇,司桦林直接拽着人胳膊就往外拉:“小萧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怎、怎么了?”
“林主任也在?正好正好,赶紧走!又发现婴儿的尸骨了!”
林际俞觉得眼皮跳了一下,跟上去走了几步,拨电话去办公室:“欧阳来了没有?白杨?白杨也行,把我的勘查箱带下来……对,赶紧下来就行了。”
他打完电话,季志敏已经发动好车子了。
白杨背着相机和其他技术人员气喘吁吁地冲下来。
萧潇也摘了围巾手套,正紧张地听司桦林在介绍情况:“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似乎是被流浪狗翻出来的畸形儿残肢。和之前那个弃婴碎尸案也未必就是同一帮人干的,不过,总也有这个可能性。”
畸形儿几个字,冷冰冰的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了车内众人的心里。
畸形儿,意味着即使活下来也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一般家庭发现胎儿有问题,大部分也会直接选择流产,按法律来说,只要还没出生,结束几条生命都不算犯罪。
但是对于已经出生的畸形儿,社会的容忍度却没有那么高。每年总有那么一些意外出生的畸形儿被悄无声息地抛弃甚至结束生命。
发现死婴和流浪狗的地点十分偏僻,那狗毛发凌乱,身上污秽不堪,一看就经常在各种垃圾堆里流窜。
死婴全身青紫,腹部拱起,整个头部都诡异地歪在一边,一只小脚已经被流浪狗咬断。白杨咔嚓咔嚓拍着照片,林际俞戴上手套蹲了下去。司桦林四处转了转,最后停在了路口,仰头看向头顶。
萧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觉得头顶上天空逼仄,四面都是陡峭的高楼。
司桦林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揉着脖子低下头。萧潇问:“怎么了,司组?”
司桦林摇摇头,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句:“没什么,刚觉得好像有人在往这边看。”萧潇听到这话,迅速就想抬头,被司桦林借着揉头的动作阻止了:“干什么呢?”
“不是说……”
“我会这么直接去看?第一天干这个活?”
萧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也装着疲惫的样子揉脖子、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砍,但司桦林所说的目光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
司桦林提醒她:“想想以前几次行动,你和小季他们都选什么位置。”
萧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稀稀落落站着围观的几个路人,这里地方偏僻,行人极少,他们来了这么久也就聚集了大约三四个人,还不时有人加入和离开,大部分人行色匆匆,都是十分偶然的路过。
甚至还有拎着蔬菜的年迈老人。
不是这些人。
她又拿眼睛余光去瞥对面街道,这回留意到了,对面街道是个装修老土的小超市,店长拿着个小平板在门口站着,一脸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他边上还站了个拎着塑料袋的顾客,明显是买完东西打算离开了,却因为看到热闹而想要一探究竟。
隔着玻璃门,还有人在朝着这边张望——这位就没有门口那几位围观得那么认真了,朝着这边看两眼,又把视线收回到货架上,看两眼,又收回去。往篮子里装了点东西,往超市里面逛了过去。
她看起来那边漠不关心,萧潇却觉得她比门口的店长他们还要认真。
门口的这些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超市里面那位,却明显带着遮掩。她有心留意,没过多久,果然发现那人又走到了玻璃门边的货架上,一边挑选,一边又似不经意一般朝着这边看了几眼。
萧潇小声问司桦林:“要不要……抓起来?”
司桦林“嗯”了一声,突然大声开口:“老板,有没有矿泉水卖?”
那老板身上还套着连锁超市的大围裙,看过去倒是挺一目了然的,闻言呵呵直笑:“有的!警察同志要买水?”
司桦林从兜里摸了十块钱,十分显眼地递到萧潇手上:“去给我买瓶水。”说着,还冲她眨了下眼睛。
萧潇了然,接了钱朝着超市走去。
老板和几个客人都十分热心地把她迎进去,顺便还问:“小同志,那边出什么事情了?”萧潇装着腼腆地笑:“都有什么牌子的矿泉水?”
她一往这边走,那人就离开玻璃门边了,似乎钻到放日用百货的货架边去了。隔着好几排货架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截灰色的羽绒服布料。
“什么牌子都有,随便挑。”
萧潇拿了两瓶放柜台上,说了句:“我再拿个一次性手帕。”踱步往日用百货的方向走去,那人正在选纸品,篮子里装了好几包抽纸了,正伸手拿第三包。
灰色长羽绒服,齐耳短发,3739号的靴子……萧潇简单评估了下她这身衣服藏武器的可能性,又打量了一下附近货柜的商品。全是各种软绵绵的纸,最硬的估计是货架,连个能拿来当匕首捅一下的钢笔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章、胚胎
一步、两步……那女孩突然抱着两大包纸巾转过头:“啊;麻烦让一让——”
萧潇退了一步,她便抱着纸摇摇欲坠地走到了柜台边;顺便还往外面瞅了一下:“老板;外面怎么了?”
老板正瞅没人一起聊八卦:“不知道啊,大约是捡到死婴了吧!啧啧啧;现在的女人啊,这个心那个叫狠!”
萧潇拿了纸手帕;也走回到柜台来结账。
女孩东西极多,各种零零散散的小东西,饮料、纸笔、安全套、口香糖;几乎什么都有。机器一下一下响着;她十分顺手地从已经刷好的袋子里掏出口香糖剥开;还和萧潇让了让:“要吃口香糖吗?”
萧潇摇头。
女孩付完款,转身离去,萧潇把纸手帕往柜台上一放,快步跟了出去:“小姐——”
女孩停了下来,转回身:“有事吗?”
“你住附近吧?”萧潇掏出警官证,“我们想找你了解下情况。”
女孩怔了怔,点头:“你问吧?”
萧潇掏出笔记,女孩大大方方地报了自己的姓名、年龄,还向萧潇指了指自己居住的小区:“我家就住那边,挺近的。”
“你是t市医大的研究生?”
“是呀,最近在这边医院见习,经常两头跑哦。”女孩还在嚼她的口香糖,抽空吹了个挺大的泡泡。
萧潇记录完,试探着问:“那肖小姐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我们这边再做个检查?”
“NDA亲子鉴定?”,肖朝君失笑:“你们不至于怀疑我跟那孩子有关吧,我上周才来例假呢。行吧,你给我个地址,我到时候一定过去。”
萧潇却没有让开的意思:“没事,我们有车,送你过去吧。”
肖朝君犹豫了下,随即点头:“好吧,我是好公民,配合你们工作。”萧潇领着她往司桦林那边走去。
肖朝君这样大大方方的样子,倒是让司桦林十分的惊讶。
NDA的检查结果自然也如同肖朝君所说的一样,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至于她为什么盯着他们看,连季志敏都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女孩子比较低调,比较含蓄地多看了几眼吧。”
司桦林没多争辩,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老刑警的直觉就是告诉他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
肖朝君性格开朗,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和韩小颖还聊熟了,互相加了微博好友。
韩小颖翻着她的微博啧啧赞叹:“不愧是学医的啊,连家里的房子都特别干净。”
萧潇凑过去看,是一张肖朝君自拍的照片,本人穿了件米色毛衣,带着顶枚红色帽子,歪着脑袋对着镜头笑。
背景就是干净整洁的房间,看摆设,似乎是学校的宿舍,墙上还挂着张人体脉络图。
肖朝君的微博叫做“绕指手术刀”,头像就是自己照片。萧潇试着搜了搜,果然搜到了她,顺着好友一溜摸过去,居然有几个认识的人。
“她见习的医院和我妈是同一家嘛,好像是李主任带的。”
庄松雅和李主任是没有什么微博的,但是看她拍的一些环境照片,萧潇很快认了出来。
那个明显的粉色斜纹病号服,本市独一无二啊!
萧潇就回家跟庄松雅请教了一下,庄松雅对着她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是有点眼熟,我问问老李就知道了。”
李主任一看照片就认出来了:“是我带我,怎么了?”
萧潇连忙解释:“今天偶然在一个杀婴案的现场认识的,听她说自己似乎是在本市的医院实习。”
李主任“嗯”了一声:“挺聪明的学生,来了有好几个月了,没听说有男友,跟这种案子不大可能有关系吧。”
萧潇对媒人师兄还是很尊敬的,连连点头称是。
反倒是庄松雅有些不放心:“你认识她多久了呀,真要是有点什么,能让人你知道?”
那个娴熟的语气,听得萧潇无端有些别扭。
死婴的尸检结果也很快出来了,死因是窒息,无掐痕,单纯被关在封闭空间里导致的窒息死亡。垃圾桶明显不是第一死亡现场,婴儿身上检查到的各项数据却十分的诡异。
林际俞指着数据跟他们解释:“他这个畸形不应该是天生的,应该是药物干扰造成的。”
“药物干扰?”
“对,在胚胎形成的过程中就开始受到了干扰。”
“是不是像多仔丸一样的干扰?”
“这也是其中的一种,这个婴儿体内的各种指数都超标,不知道用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药物。”
“之前的几个呢?”
林际俞摇头:“之前的几个肢体残缺,不大好检测。不过那些内脏,跟这一个的情况倒是有点相似,还检测到了一些成人使用的麻醉剂。”
他提到麻醉剂,司桦林马上就想到连山的那起碎尸案:“之前连南那个案子……”
“对比过了,完全不同的药,NDA也对不上。”
萧潇觉得奇怪:“时间隔那么久,凶手要真是同一个,那换了药物也是可以理解的呀——不过,假如是连环杀人案,从杀女人变成了杀婴,完全没有共同的作案动机呀。”
而且,死去的陌生女人没有人觉察报案还可以理解。婴儿,尤其是畸形儿,几乎可以肯定是父母所为。
干扰药物也可能是婴儿父母出于想要“多胞胎”、希望孩子更聪明等等理由而使用。
出发点倒未必是坏的。
司桦林摇头:“要真有关系,那就不是同一个凶手,而应该是同一批。”
。
隔天一早,又有人死婴出现在公众的视线范围内。
这一次较之以前都夸张许多,一连七八具婴儿尸体在凌晨时分顺着入海口漂流而出,结果被附近的渔民意外捕获,吓瘫了一码头的人。
这些婴儿几乎都有些畸形病症,有一个甚至还长着诡异的猪尾巴。
至此,杀婴案震动全国。
这么短时间内出现这样大批量的死婴,无论如何不可能是意外。全市乃至全省的各大医院都进行了彻底的调查,查出来好几起恶意注射杀死女婴的案子,对这个案子本身,却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林际俞毕竟是当医生的,下意识就觉得是在搞什么胚胎实验,连庄松雅也嘀咕:“搞人体试验吧,不然怎么会折腾出来那么多孩子。”
黄浩在他的小板子上画了又画,几大线索标出,后续的侦查结果却迟迟出不来。
市局带了一队的法医来协助,还请了专门的专家来一起分析那些干扰药物,意外地在好几名死婴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人类的染色体。
胚胎试验?
这是想搞克隆人,还是想要早人兽混合的怪物?
“不是这样,”专家耐心地和黄浩解释,“人兽混合胚胎,涉及到在精子和卵子结合时对干细胞进行的干扰。而克隆实验呢,是利用体细胞进行活体生命的复制……这一个呀”专家指着照片里的死婴,“明显是在生殖细胞形成合子之后,不断进行各种药物干扰、基因干扰导致的结果。”
“那是图什么,”黄浩皱紧了眉头,“搞药物试验?”
“药物试验用人的胚胎来搞,那也太奢侈了,还违法。本来就允许用动物进行实验的呀,临床还能试用,”专家们纷纷摆手,“完全没那个必要。”
“那是为什么?”
“……我们这边还在研究呢。”
黄浩于是在小黑板上把专家这条线画了条粗线以示重视,接着就改狠抓孩子父母那条线了。
司桦林最近带着组员没日没夜地出入各种声色场所,还真找到几个曾经卖过卵子的女孩。
可惜时隔太久,靠着记忆描述出的影像并不足够精确。
跟之前几个男学生描摹的影像一比,就尤其的明显。粗略一看,也就只有脸型有点相似了。
白杨对着那两张脸瞅了半天,突然开口:“等等啊,把那个眼睛拉出来对比下。”
两双眼睛都是影像工程师一点点调整出来的,一听这话他就不耐烦了:“对比什么,底子就是同一个,当然像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边上站着的季志敏和萧潇,同一个底子,死活找不到人,会不会……整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攒新文,就开始喜新厌旧不耐烦……
、第七十一章、保镖
假如犯罪嫌疑人整容了;那要找起来,确实是非常困难的。
这个女人在这个案子里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那张脸和体型了;体型相似的人千千万万;这个脸要是还是假的,等于最后的一根线索也断了。
黄浩愁得拿着大茶杯在屋子里转圈。
那些专家也净给他找麻烦;原来说什么要召集全国各地的医学界、生物界泰斗研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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