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炊烟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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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所以金府晚上给陈路晗举行的晚宴时，苏玉没有带着金肆去，而是把他留在了李二凤的身边。培养感情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促成的。苏玉临走时还叮嘱了几句话，让李二凤看好这孩子，不要让江媚儿带走了去，万一江媚儿拿这孩子威胁金地主，他们所有人就都完蛋了。
夜晚的金府纸醉金迷。虽是冬日，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这金地主的雅致，流水筵席摆了一出又一出，只为了这么个不知是什么来头的贵客。晚风吹得屋中温度降温很快，但是随着火力的不断补给，屋中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前厅有很多貌美的女子轻纱曼舞。腰肢婀娜，气氛到颇有些迷离。
金府的纸窗做工也很是精良，虽然外面狂风刮着，但窗户纸都听不到响声。还是中午的大厅，金家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这里。
晚宴的丰盛自是不用赘述，光是那桌子就让人很是眼晕。但这陈路晗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即使是如此盛大的宴会。也提不起他半点兴趣。
这次因为是放筵席的原因，座位的拜访也不似上午那般了，而是陈路晗坐在上位，金地主坐在他的旁边。一旁而立的，都是金地主近期宠爱的小妾。老夫人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席的，金地主期间派人去叫了几次。但都被老夫人已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就让小菲带她来参加。
于是此时苏玉便和小菲是站在的陈路晗身后。看着他与金地主不时的说着话。他的话不多，似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但是句句话都很是噎人。
譬如晚宴时，那金地主自然要拿好酒来招待着：“来，陈公子，尝尝我们家百年雕花，在这里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说便是！”
不过这陈路晗显然是不大买账，微微摆了摆手：“不了，我还小，不能喝酒。”
苏玉在后面差点没喷出来，这人怎么也有十三四岁了吧，要是在古代女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都是能嫁人了，男子也差不多到了参军的年龄了，这人居然好意思说他小？装什么嫩？
这金地主显然是不死心，复又说着：“男子汉大丈夫，几口酒不算什么！”
陈路晗提起玉箸夹了口菜放到碟子中，但是却并没有吃，而是递给了身后的苏玉。苏玉微楞，这是告诉自己吃东西么？别开玩笑了啊，这么多夫人都在旁边站着呢，我一个人吃可是坏规矩了啊。
看苏玉不拿，陈路晗微微眯起了眼睛。苏玉猜测这是要生气了，于是连忙狗腿的把碟子接了过来，但是却没敢吃，而是颤巍巍的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碟子摔碎了。
“哦，还有这个。”陈路晗看苏玉不吃，连忙又给了苏玉一双筷子，“好了，这回吃吧，不用客气。”
苏玉：“……是。”也不敢再看金地主和旁边站着干饿的江媚儿了，没几口就吃光了碟子中的东西。
“啊，对了，你刚刚跟我说什么来着？”陈路晗看苏玉吃完饭，才回过头对着金地主问道。
这金地主再一看陈路晗这个样子，也不准备再敬酒了，招呼身后的管家，让他直接上菜吧。
“来，这回菜都上全了，你到桌子上来吃吧。”陈路晗看苏玉表现甚好，这回都不给苏玉递菜了，而是直接让苏玉坐到了他身边。
苏玉都能感到满屋子的丫鬟看着她的眼神都在喷火。你这人到底是要闹哪样嘛，不知道现在的身份你是主我是仆么，只我去吃顿饭，你是不要紧的，但是万一我以后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怎么还在那边站着？我不是告诉你坐到我旁边来么？”陈路晗问着。
苏玉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遂又低下了头：“回少爷的话，我不能说跟少爷一同坐，会坏了规矩的。”
谁知陈路晗却直接来了一句：“规矩？那是个什么东西？”
苏玉在心里直给陈路晗鼓掌啊，孩子，作为封建社会的产物，你居然能说出“规矩是什么”这样逆天的话来，你真是够大胆了啊。
“得了苏玉比也别傻站着了，这陈少爷让你到同坐是看的上你，快点过来吧。”金地主都是酒桌上的老手了，自然是知道陈路晗说的话是认真的。
苏玉听了金地主的话，这才乖乖的坐到了桌子边上。金地主还怕苏玉一个女子会觉得羞涩，特意让江媚儿也坐了上来，而且是让江媚儿坐在了陈路晗的旁边。
这金地主不怀什么好心思，就连苏玉都能看出来。不过苏玉就纳闷儿了，这江媚儿不是金地主最宠爱的夫人么，为了她都能把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陈二夫人逐出府去，他就这么忍心把江媚儿向着陈路晗怀里送？怎么看陈路晗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吧。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这陈路晗来头实在是不小，不然金地主不会这么下血本的。
等到江媚儿落座的时候，还给陈路晗斟上了酒。她今天明显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粉面桃花。但是陈路晗就好像是不近人间烟火一般，对于美女的示好也是淡淡的，不予理睬。他甚至去跟苏玉说让苏玉多添菜，也不愿意多给江媚儿一个眼神。
等到晚宴散了之后，这些丫鬟小厮们的话题就来了。
丫鬟甲：“要我说，这陈公子要么是个断袖，要么就是个恋童癖！你看那媚儿夫人多美啊，这还能坐怀不乱的。”
丫鬟乙：“我觉得是断袖！那苏玉干干扁扁的，就算喜欢，也不能喜欢她那样的啊！”
小厮甲：“非也非也，这陈少爷肯定是恋童，你看他看苏玉的眼神，那是看正常女人的眼神么？”
小厮乙：“说不定就是有隐疾，你没看都不能喝酒么？”
……
这群下人是留下来收拾桌子的，而很不巧，当时散席时陈路晗并没有离去，而是拉着苏玉要出去走走，结果就碰上了这么群成群结队议论他的人。
苏玉看到这些人的时候，连忙把陈路晗拉到了旁边的林子中，等到那些人都走了才让他出来。
“你拉我作甚？怎么也应该是他们躲着我才是吧。”陈路晗出来时特意问着。其实他并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对着金地主那么个庸人提不起来兴趣罢了，所以今天这没有酒的晚宴散席之后，他才那么的神清气爽的。
苏玉见对年一身黑色蟒袍男子在雪地中反射的月光的映照下那么显眼，也难免多看了几眼，随即学着陈路晗平时的语气说道：“我这不是听听他们都在议论你什么么，结果无非就是个断袖啊，恋童啊，真是无趣的很。”
陈路晗被苏玉这么一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觉得我还能是什么？”
苏玉当时就想说重口味外星人什么来着，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并且随意岔开了一个话题：“我真的是干干扁扁的？”等她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甚至都没等陈路晗回答她自言自语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是干干扁扁的啊，赶明个我多吃点去。”
“然后变成金肆那么胖？啊，那我还是宁愿你干干扁扁的好。”
苏玉：“……”感情您一天不损我您难受是吧？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回去歇息去吧。”陈路晗刚刚从林子中出来的时候，就有意慢慢的带着苏玉向她那个小柴房走着。大晚上的，他也不想让这么个小姑娘在自己房间外面一直伺候着。苏玉的那边柴房他都已经派人放好了炭火，这会儿回去，应该是很温暖的吧。
苏玉见这人居然破天荒的发了回善心，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我真的走了啊，你别传唤我了啊？”苏玉打开自己的柴房们，顿时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好，我走了。”听陈路晗这么说，苏玉刚要关上房门，结果这人又续道：“明早来伺候我洗漱。”
“我是伴读，公子，我真的是伴读啊！”苏玉再一次阐明自己的立场，但是显然这人没有听她的话。
“我管你是什么。”陈路晗满是高傲的头也不回走掉了。而走的时候，他却有些疑惑的微微向后看了看，这苏玉的房间中，还有其他人在。



、第七十章　傍到大款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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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其实也是发现了屋中有人，才不敢把门开的那么大，并且直接撵走了陈路晗的。而这个时候能来找苏玉的，也就只有吴风了。
之前因为陈路晗给王管家授了意，所以苏玉现在这小柴房还算是挺气派，不仅有了床，被褥一新，就连梳妆的桌子和椅子一类的摆设都是有的，弄得刚刚苏玉进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随即她也明白了是陈路晗做的，在心底还感激了一番，这傍到了大款就是不一样啊。
而吴风的出现，倒是令苏玉觉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毕竟他前几天才来过。而且他以前的时候都是看起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怎么这次发丝有些凌乱不说，就连衣摆也仿佛是因为跑过的原因，都不是规整的？
“我发现你们进别人的房间都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你不知道这房间中还住着个大闺女呢么！万一我换衣服怎么办呢？”苏玉一甩一甩的坐到了她的床上，对着那边把玩着她桌子上茶杯的吴风说道。
“今天事出紧急，我才来的。”吴风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语气却没那么闲适了：“我不只是在为你办事，你知道吧？当初叔叔跟我说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要雇佣我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还挺有意思便同意了，这次我那边出了些急事，大概要个三五天才能回来，你这边的事就得先放一放了，前来就是为了跟你说一声。”
苏玉也想到这么有能力的人不会只为了自己一个人卖命的。而她现在除了能用共同的利益牵制住他，并没有什么能留住他的东西。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苏玉正色，慢慢的问道。
“差不多现在就是跟几个跟风的抢参选贡品的上交权了，抢到了之后，咱们的生意销路就不用愁了。”吴风也皱紧了眉头，他也想帮助苏玉。并且找了其他的人坐镇。不过只怕是没有他亲自来，会出什么差池。
苏玉陷入了沉思，既然能让吴风亲自来找她一次，那么这次出的事一定是不小的。就算上班也该有个假期。这次即使苏玉一点都不想让吴风离开，也不得已要点头同意。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
“你那边都打点的怎么样了？”苏玉知道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一些官员都会到全国新选一批贡品，才这么着急要打出名气的。苏城虽然是边疆。因为盛产金矿而很是富庶。并且苏城还总是能出土奇珍异宝，每年都会上贡很多宝物。
当地的官吏每年这个时候也最是上心，因为若是能讨得皇上的欢心。那么升官进爵可是大有可能了。
“当地的官员都已经打点好了，但是每年这个时候都该到的钦差大臣居然还没来，所以我就是想打点也不知道找谁去。不过我那边找了人在盯着了，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我。”吴风总感觉苏玉成熟的有些过头。他今年年纪也是不大的，刚刚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虽然他也自祤在同龄人中更成熟一些，但是他十岁的时候。可没到苏玉这么的能算计。
“我明白了。既然你有事要去做，那么就去吧。你那边的人我也会看着点，争取想想办法。”苏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那我就先走了。”吴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慢慢的朝着房门口走去。
屋中也被苏玉章的灯照亮了不少，苏玉对着男子的背影慢慢的叹了口气：“等你过几天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回家去了，到时候不要忘记给我带个口信，说声平安。”
吴风见苏玉在担心着自己，也对着她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对了，还有一事，”苏玉显然是明白的，这进出金府肯定不会太容易，尤其是还有那么一个沉祸害在府上，虽然陈路晗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但难免有人不会在暗中保护着他，“你出去的时候也要小心了些。”
吴风眼里划过一丝了然。他进来的时候就是吃了些苦头，后来才摆脱了那些缠人的影卫。不过苏玉的这地方显然是太偏僻了，那些人根本就没追到这里来，这才让吴风能放心和苏玉说着话。
“我记住了。”说完之后，出门，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一直从远处盯着这边的陈路晗见吴风走了之后，才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苏玉躺在床上，换了个这么好的床铺之后，反倒是不如之前睡地上来的踏实。梦中的思绪也是很乱，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的来，让她很是应接不暇。
梦中她又回到了现代，住在那个小公寓里面，每天朝九晚五，为自己的未来奋斗着。偶尔会给家中打个电话，告知一下父母自己的近况，受了委屈之后没人抗，就一个人默默的写日记，第二天再容光焕发的去上班。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懂，纵使是压力再大，生活还是要继续。一天又一天重复的生活早就将梦醒磨没了，她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走着，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早上醒来的时候，苏玉满脸的泪水。
“这是怎么了呢，”苏玉随手擦了下，然后无奈的笑笑：“又不是多恐怖的梦，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头天晚上睡得不好，苏玉早上去伺候陈祸害洗漱的时候，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小孩子不是都该很有活力么？来，给我唱个曲子我听听。”陈路晗接过苏玉水都没拧净的毛巾，才对着苏玉说道。
苏玉在心里白了一眼，暗自想着，我这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当你妈都行了，你还让我给你唱歌？
见苏玉不说话，陈路晗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五音不全？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对了，还有个事要同你说。”
“说。”苏玉见周围也没人，便淡淡的回复道。
“你还小，以后大半夜和男人幽会一类的事就不要干了啊。”陈路晗擦完了脸之后，把毛巾又递给了苏玉之后说道。
苏玉当时气得就想把这毛巾拍那人脸上去。他昨晚肯定是知道她房间中有人，但谁说有人就是代表着我私会男人了啊？我现在才“十岁”好么！
“回少爷的话，那不过是一个朋友罢了，不是少爷你想的的那样。”苏玉笑了笑，但是怎么看怎么冷。
“你看你还不承认……”陈路晗无奈的摇了摇头，让苏玉觉得他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玉见也解释不清楚了，索性就不解释了，说多了也是废话：“我要去上学去了，晚上再来服侍你吧，还有，昨晚的事你要跟别人保密记得不？”
陈路晗做出一副觉得苏玉“孺子不可教也”的怪表情：“你看你幽会男人不承认，还让我替你保密，好吧好吧，我就当你过早成熟了，帮你保密这一会儿，但是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子的事啊。”
苏玉真的很不想生气，但是她可是克制了好久才克制住了那毛巾不飞出去：“谨遵公子教诲！”这一字一顿，义正腔圆的。说完之后，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没几天也就走了。”陈路晗忽然想起来，立马对着苏玉的背影说道，但是也不知道苏玉听到没有，因为她并没有回头来看。
等苏玉到了学堂之后，才发现金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迟到，而是坐在那边温习着书上的知识。温书的时候，安雪松都是不允许他们说话的，但今天安雪松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迟到了。
“胖子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出息了？还坐在这边学起习来了？昨晚在我二凤姐那边怎么样？”苏玉做在他身边问着。
金肆当时看书看得还挺认真，苏玉来了都不知道，所以所欲说话还给他吓了一跳。“我啊，十七姨娘说读好了书给我奖励，我就同意了。”
苏玉很是好奇，这小少爷什么都不缺的，还要得奖励？“那到底是什么奖励啊？”
“我不能告诉你。”金肆嫌苏玉打扰他，还把头歪到了一边。苏玉见这金胖子还不待见自己了，只得慢慢的走回自己桌子边，开始练字。这想写好毛笔字可是很不容易，她有时写了不久就坚持不住了。而且写出来的字自己还很是不满意，就连一个名字都要写个好几遍。
金肆看苏玉也不跟他说话了，便抬头看了一眼她。今早他去问李二凤了，苏玉家到底在哪里，因为上次苏玉爹给他的地址被他弄丢了。谁知这李二凤可是和这宅子中的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居然说只要自己能好好的把昨天的课文背下来就告诉自己。
之前陈二夫人一直都是采取强硬的态度让自己去背书，而江媚儿则是放任自己不管。这次遇到了个新鲜的李二凤，金肆觉得还挺是有意思的，于是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本以为安雪松只是因为有事而迟到了，谁知等小菲跑来找学堂苏玉的时候知道不是。
“苏玉不好了，老夫人好像不行了！”小菲匆忙的跑了过来，拉着金肆和苏玉就向着老夫人的房间跑去。



、第七十一章　奶奶原来未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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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怎么回事？”这上次看老夫人时不是还好好的么，教训江媚儿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现在也没时间跟你细说了，我来是要带少爷去的，现在府上的人大半都赶到那里去了。”小菲也不看苏玉了，事情十万火急，直接拉起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金肆就要向着老夫人房中跑去。
可是金肆却有些害怕。这个奶奶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严厉的，每次见她都要被她教训，这次金肆也不敢去见她，直接缩到了苏玉的后面。
“你这孩子，那是你奶奶啊，你怕什么，快点去，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了！”苏玉恨铁不成钢的拉着金肆就向外走，哪还管他害不害怕了。
“苏玉姐……我真的不想去……”金肆扭扭捏捏的，而小菲看有苏玉领着少爷，又急忙从前头跑了回去。
这今早上的时候，小菲就发现了老夫人的异样，本来老夫人觉是很轻的，所以每天醒得都很早，结果今天却没有在每天的时间叫小菲进去伺候她洗漱。警觉性很高的小菲就自己进了屋中。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给小菲吓了一跳。
本来面色很是健康的老夫人那时的脸色都已经是铁青色，一点都喘不过来气的样子，幸好小菲当时反应的快，边替老夫人顺着气，边大声喊叫着来人。
现在老夫人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大夫还在抢救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得过来……一切求上天保佑吧，小菲心想。
数九寒冬，苏玉这一路上跑过来。愣是被跑出了一身热汗。老夫人的门外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些甚至还穿着单衣，显然就是接到消息之后就跑了来，都没有来得及穿上棉衣。
“让一让！请让一让！”苏玉对着前面几个围在门口的人呢喊着，后来见到大家都已经忙得顾不上给她让路了，只得费力的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屋中的人并不多。金地主在老夫人的旁边握着她的手。跟老夫人说着话。而江媚儿则是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反震她对老夫人也没什么感情，甚至于她早就盼着这女人快点归西了，省得要跟她抢钱夺势的。
“娘。肆儿马上就来了。”金地主一张脸上现在已经满是泪水。苏玉看着他那动容的样子，心中的某处柔软也被触碰到了，禁不住便红了眼眶。这金地主在某些方面是很令人痛恨。但是从孝心上来讲，确实让人感动的。
或许这就是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人吧。总有个人会让你善良的去对待。
金肆年纪其实也不小了，各种道理也不是不懂。只不过从小被娇惯着才养成了那么个性格，如今这金肆见满面疲倦的老人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消逝一般，心里也不是没有难受的。
苏玉拉着金肆慢慢的走到了老夫人的床边，示意金肆坐在那里，让他对着老夫人说几句体己的话。金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苏玉的面色满是忧愁。
“没事，就说说你平时相对奶奶说的话就好了。不用怕。”苏玉实在是没想到昨天甚至还好好的人，今天说倒下就倒下了，怎么能不让她觉得世事的无常，一想到总有一天，她的爹娘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的心酸。
房间中静悄悄的，金肆听了苏玉的话，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其实我不讨厌奶奶的，只不过我觉得奶奶每次见我都是数落我，肯定是不喜欢我的……其实我挺想和奶奶在一起的，我玩的时候，奶奶在一边陪着我，我温习功课的时候，奶奶会给我摇摇扇子……我总是在想，奶奶要是不那么严厉就好了……虽然很不喜欢和这样的奶奶在一起，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奶奶你就这么离开……”金肆握住了老夫人瘦弱的手，禁不住哽咽的说着。
屋中的人都静静的在听金肆说话，有些人看着这个孩子，有些人的目光则是若有所思的伸向远方。
寂静的房中只有计时的沙漏缓缓流沙，不远处的香炉中渐渐升起袅袅白烟，门外冷风吹啊吹的，似乎永远不会停歇。
老夫人满目疲倦的躺在床上，哪还有前几天的活力。但是她勉强睁开了眼，还是看了看坐在一旁哭着的金肆，以及满目伤悲的金地主。禁不住的，她的眼中也浮现起了泪水，金肆的这番话，她期盼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个孙子调皮，任性，仗着是金地主的独子，就一点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连金地主都恨不得把这个孩子宠上了天，要星星都要摘给金肆。而老夫人本也是夫家小姐，当初刚进金家的门的时候，没少因为任性吃亏。
为了不让金肆走她以前的老路，所以对这个孙子，她管教的才那么严格。以至于终于和金肆一点点的疏远，再也挽不回来。
硬撑着睁开眼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