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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荣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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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映菡听完之后,彻底沉默了。
按照印五郎的划分,那么她只是有幸与印五郎搭了话的路人了。
“啊!五郎你好绝情,昨天我们才一块钓鱼来着吧?!”姚大郎当即抗议起来,嘴里糕点渣喷得到处都是。
“不要冲着我说话。”薛三郎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十分低沉,偏偏还透着一股子……性感。
印五郎依旧笑得极为灿烂:“他们都看过你的画,对你的色彩很感兴趣,所以想要见一见作者。姚大郎是彩墨行当商户的嫡长子,他被派来负责这次生意,我也觉得很不安心呢。”
“啊!五郎你怎么这样,我很可靠的。”姚大郎继续喷食物。
薛三郎则是直接瞪过去,让姚大郎打了一个哆嗦,随后挪开了位置。
时映菡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于是她只是笑了笑。
印五郎似乎也发现了尴尬,于是笑着说:“能劳烦时四郎君在这里作画吗?我已经备好了丹青所需要的东西。”
时映菡当即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微微扬起嘴角。
果然是这样,当初父亲也是不信,让她在他的面前反反复复地调色,他在一边跟着学,最后还是不相信,这只是调色就能出现的效果。
当然,怎么可能只是调色就能出现的色彩?
这些人又没有异能,所以他们做不到。
其实在路上,她就已经猜到了这些人的目的,所以她很淡然,直接答应了:“可以。”
她说得直截了当,不会让任何人难堪。
印五郎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保持着微笑起身,低声唤了一句,就有侍女进来帮他擦脚,随后换上干净的袜子,跟着走到桌旁。
时映菡看着桌面上的东西,上好白玉的文房四宝,砚台很简单,符合文人墨客喜欢的雅,尤其是那脱俗的莲花雕刻,更是出淤泥而不染。
桌面上铺的是澄心堂纸,是当今质量最好的纸,初期只供给皇室享用,近几年才得贵族们推崇,被誉为上等书画纸。时映菡也只是在女子聚会时,远远地瞧过别人家的墙上挂着一幅用这纸的画作,当时真是羡慕之极。
她用手指轻轻摸着纸张,不由得有些兴奋。今天,她可以用这种上等的纸作画?
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最喜欢的就是丹青,不然也不会在丹青上下功夫。这个时代也是最喜欢色彩,以至于她想创造美好的颜色,歪打正着地扩宽了自己异能的领域。
另外三个人围拢在桌边,印五郎过来的时候,正瞧见时映菡看着纸张,眼睛发亮的模样,不由得掩嘴轻笑:“时四郎君喜欢这纸?明日我派人给你送过去些,如何?”
在印五郎看来,这纸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贵了点而已。
时映菡却连连摇头,平白无故收礼是要还礼的,她不知道这种纸的具体价钱,也不想辛苦地想该如何回礼。
印五郎的眼神却柔和下来,他想到他打听的内容,觉得时映菡是因为在家中被冠上了“偷儿”的名头,所以才不敢收礼吧?也不知自己之前给的那一百五十贯钱有没有到“他”手里一分一毫?
按照时家的风格,应该是一点都没有拿到吧。
那还是别送了,免得让时映菡空欢喜,眼睁睁地看着喜爱的东西被其他人强行夺走,于是他改口:“我们几人都是十分喜欢丹青的人,不如时四郎君与我们常常来往,这些纸你随便用,我这里有很多丹青大师的作品,到时候还想与你分享呢。”
经常过来,这里的笔墨纸砚她可以随意用。
时映菡听了之后,当即汗颜。别闹了,来一次就够她紧张的了!
她可是第一次与家人之外的男子共处一室,还是同时与三人……
043 茶话会(四)
“你经常来,说不定能碰上邱远之先生的指点。之前我让他瞧过你的画,他可是对你丹青的色彩赞誉有加呢!”印五郎说得一板一眼,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时映菡当即来了精神,惊讶地看着印五郎。
邱远之,是如今知名的绘画大师之一,最为擅长的就是生活图,图上的人物活灵活现,画面饱满,技艺强大。如若能够得到这样赋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指点,时映菡简直会觉得今生无憾了。
恐怕,这世间喜爱丹青的人,没几个人不向往这样的机会。在外面与人说,我是邱远之指点过丹青的人,都是十分光彩的事情。
可是,她一介女子,总不能经常往男子家里跑吧?
“这……”时映菡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将话吞了回去。随后伸手去拿笔,迟疑着抬头看了印五郎一眼。
印五郎当即将自己温柔的微笑收敛了些,露出了十分正直的模样。
时映菡犹豫了片刻,再一次将话吞进了肚子里面,在打开彩墨盖子的时候,又一次带着纠结不已的目光看向印五郎,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渴望,又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身不由己。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印五郎觉得时映菡有些像自己肩膀上蹲着的貂。
瞧着她十分神往又十分纠结的模样,姚大郎与印五郎同时笑了起来。
姚大郎:“时家什么时候出了这活宝,干嘛要藏起来。”
“别逗这孩子了,让她不能安心画画。”印五郎说着,又好似自言自语地道:“邱远之先生是经常过来的,这个可以以后再说。”
薛三郎则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地瞧着桌面,等着她画画。他的面孔一直是冷冰冰的,对时映菡也没有打过招呼。
想来也是,薛家的人,怎么会与她有好态度,不诋毁几句就不错了。
时映菡点头,随后将宽大的衣袖整理了一番,露出里面内衬的衣服。俯下身,整理这些上等彩墨,脸边的发丝下垂,挡住了她的小脸。
记得花少的话,她今日特意将耳洞挡上了。
似乎是可以用上等的纸、彩墨作画,让她心情愉悦。又或者是邱远之的赞赏让她大受鼓舞,使得她此时的心情十分不错,所以下笔时很轻,却很精准。
她一向画面精致,色彩大胆,今日又加了几分洒脱。
没有画擅长的山水风景,而是尝试着画了动物,几只花枝招展,模样高傲,超脱万物的孔雀。不知为何,她确定画孔雀时,心中总会徘徊起花少的身影。想着他,就将孔雀那种轻灵、自信展现得淋淋尽致。
一副画,需要几日才能完成,所以今日时映菡只能画一个大概。
印五郎的茶话会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
作为主人,印五郎需要去换装,所以先行告辞,说是一会再过来。他现场瞧过时映菡作画,所以并不觉得稀奇,今日也主要是想要另外两个人看一看。
姚大郎一直十分认真地瞧着时映菡作画,不得不说,待到了正经的场合,姚大郎还真是蛮认真的,跟着时映菡去调色,竟然做得分毫不差。若不是时映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整颜色,怕是会被姚大郎瞧出端倪。
“天啊……太厉害了。”姚大郎啧啧称奇。
薛三郎的模样终于有了些动容,他瞧着时映菡的画,又抬头去看时映菡的模样,觉得时映菡小小年纪,就已经十分沉稳,不骄不躁,十分难得。再想想时家其他后辈,不由得怀疑时家之前是有意将时四郎藏起来,随后一鸣惊人。
仔细想想,似乎时家又不是能够沉得住气的。
那么,就与印五郎说得一样,时家是因为时四郎是庶子,才一直荒废了他。如若时家真的能够重视起来,说不定如今也不会这般败落。
目光短浅,唯利是图的一家人。
就算时家老夫人王氏如何精明能干,碰到一群废物男人也是无用,到底只是一介妇人罢了。
渐渐的,姚大郎放弃了调色,因为他与时映菡做得如出一辙,却调不出时映菡的颜色来,最后只能作罢,难怪印五郎说这个生意只能与时家合作,原来理由在这里。
除了时四郎之外,无人能够再调出这样的色彩,就算是跟彩墨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姚大郎也是不成的。
印五郎在两刻钟之后回来,已经装扮整齐,依旧是一板一眼的道家发鬓,用银制莲花镶嵌蓝宝石的笄固定,不留一丝碎发,脸型漂亮的不像话。今日他穿的是靛蓝色对襟长衫,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衬衣裳,腰间系着颜色深一些的腰带,坠着宝绿色环形玉佩。
光艳逼人的公子哥,竟然艳比花娇。
印五郎:“我要入场了,你们谁与我同去吗?”
姚大郎第一个兴奋起来:“我去我去!听闻今日来了不少贵人呢!”
薛三郎则是在一侧寻了一个椅子坐下,正与时映菡并肩,他双手环胸,面容沉静,声音冰冷地发出:“我不喜喧闹。”
时映菡想了想,则是回答:“我将这画画完吧,还劳烦印五郎与姚大哥帮忙知会我两位兄长一声。”
姚大郎听了,不由得回头去瞧肩并肩坐着的两个人,同样不苟言笑的面容,同样不怒自威的容颜,一大一小,看着很是有趣。
端详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五郎,你瞧着他们两个,相比较薛家其他人,是不是更像亲兄弟?”
印五郎听了不由得跟着笑,跟着端详起两个人,突然有所发现:“真还别说,瞧二人的眉宇之间,以及鼻口唇形,还有那么点夫妻相,面相上有缘。只可惜都是男儿身啊……”
说着,就拉着姚大郎往外走:“快些随我去,之前七妹妹都冲进我房里了,我可真是招架不住了。”
“得,现在跟我不是素不相识了吧?”
“好妹夫,咱走吧。”
两个人说着相伴走出。
时映菡看着两个人离开,突然有些身体僵硬。
上次说她与印五郎八字合,现在她又跟薛三郎有夫妻相,她之后还与谁有缘?
【感谢小院子3PK票以及100币币打赏。】话说这本写着写着,我就觉得我还真是喜欢走极端的人……上一本开篇是葬礼,这一本就是婚礼;上一本女主嘴角有痣旺夫,这一本有泪痣克夫;上一本女主样貌妖娆,这一本女主样貌死板。
男主嘛,反正我不挑明,就很难被人发现。
的确是穿越男主,不过,不会到处表现出“我是穿越者”这样的破绽,所以……
嘿嘿,另外,本书12月不上架,会继续免费连载一个月,这绝对是我上架最晚的一本书~~~啦啦啦啦啦~~~
044 茶话会(五)
阵阵清风,掠过水面,带着一股子莲花香气吹入屋中。屋中烛火被吹得奋勇挣扎着,发出“噗噗噗”的声响,就好似最后的绝唱,生命的挽歌。
屋中檀木鎏金的熏香之中,冒着袅袅青烟,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与外界的喧闹不同,此处是安静的,只有时映菡作画的细碎声响,以及薛三郎的翻书声。
很轻,很轻,就好似两个人除了在呼吸之外,一切都是静止的。
安静,却不显得尴尬。
劲敌之间,也没有尴尬可言。
终于,薛三郎开口了:“你与谁学画?”
言简意赅,声音低沉,就好似一块石头咕咚落入水中,理所应当地沉底。
时四郎该是没有去过私塾才对,若是如此,该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怎么画技如此高超?会令人怀疑也不奇怪。
“有幸得祖母疼爱。”
时映菡只能这样回答。
她的祖母姓王,是五姓女,虽是外族,但是实质的性质没有变。祖母有才学,这是时映菡一直知晓的,她的画也是祖母教的。
“哦。”薛三郎应了一声,重新恢复沉默。
时映菡也不准备与他搭话,便也沉默地继续画画。
薛三郎时不时会看一眼她的画,随后收回目光,不留任何痕迹,就好似他已经忘记了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时映菡已经完成了整个构图,薛三郎突然起身,走到桌边到她身边停下,随后示意她停止画画,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笔,试了试颜色,随后在画面上勾勒起来。
“你的画很轻,都要飘起来了。”随着薛三郎的落笔,画面出现了厚重感。
他是极会丹青之人,落笔恰到好处,将整个画面都衬托了出来。
他是在指点她?
“谢谢。”她弱弱地回答,眼睛却盯着他画的地方,没有多余的眼神沟通。
靠得近了,会闻到他的身上有一种很淡的药香,看着他的模样,并不是个病秧子,为什么会有种药味呢?是照顾家中老人吗?
看起来很薄凉模样,难道骨子里面很会照顾人?
至少,他与二郎说的那些薛家子弟不同,并不那么令人讨厌。
“丹青不是看几本画集,被女人指点一番就可以了的。”薛三郎说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时映菡听了之后觉得十分不舒服,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祖母虽有才华,却是水平有限。
见她停顿,薛三郎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继续看书。
之后,两个人再无交谈。
外界的喧闹渐渐停歇,繁华尽数散去,最后留下的仅仅是往日的平凡。就好似秋日掉落满地的落叶,透着岁月的昏黄,最后被人打扫,或者是化作泥土,都是消失不见的命运。
随后而来的,是印五郎领着二郎、三郎来了书房:“呐,你们的宝贝弟弟在里面,我可没有欺负他。”
二郎看到时映菡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连与印五郎道歉。
印五郎则是摆手,与时映菡解释:“你之前没出去,他们还以为我绑架你了呢。瞧不出来你们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
“我们与四郎一直是关系不错的。”三郎说着,开始用眼神对薛三郎进行攻击。
印五郎则是走到了桌边,低头去看桌面上的画,惊得瞳孔微颤。仔细端详了半晌,看着半成品的画,开口道:“能请你将这幅画完成吗?”
二郎与三郎原本在盯着印五郎打量,此时也被吸引着去瞧时映菡的画,看到之后惊叹出声:“不愧是……是四郎,真漂亮!”
“是纸好……”时映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伸手去接画,却被另外一个人拿走了。
夺走画的人是薛三郎,他拎着时映菡的画,随手看了看,随后说道:“明日将你的彩墨取来,这画我来完成即可。”
二郎当即有些不悦,扯了扯嘴角,随即不屑地说道:“你这是想夺了四郎的画,最后冒充是自己画的?”
薛三郎冷冷地瞥了二郎一眼,仅仅一个眼神,就使得二郎身体一僵。结果,薛三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独自到窗边将画晾干。
印五郎当即开口:“时二郎君怕是误会了,这一幅画仅仅是试验彩墨的样品,让购买彩墨的人能够看清楚我们彩墨的色彩。四郎的画自然是极为精美的,只是……我们想让画面更完美。”
也就是说,这幅画是要拿出去做样子,给顾客看的,需要做得精美。时映菡的画虽然画得不错,可惜她本人的功底有限,不能很好的完成,还需要其他人来完成画作,这样才能真正地拿得出手。
时映菡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随后问道:“那彩墨卖出去时,会如何与他人说呢?”
这项荣誉,还属不属于时家?
难道,印五郎只想买彩墨,根本不想帮助时家扬名?
印五郎笑了起来,温柔如水,只是回答让时映菡心口冰冷:“如今尚未想好呢……”
敷衍。
他不想说。
“你们初期准备如何来卖呢?引入店铺?”
“不,这样价钱太低。”印五郎说着,随后自信地一笑,笑容之中透出一丝魅惑来,“我认识许多名家,他们时常会有聚会斗画,如若一位名家,被一位并不如何出名的晚生,因为图画的颜色而被打败,那么众人定然会在意起这幅画的彩墨。那时候,自然会有人提起,这是印家与姚家在卖的彩墨。那时,会有许多人,对这彩墨向往的。”
“可否冒昧问一下,那晚生会是怎样一个人?”
“这……还在思量。”
时映菡跟着苦笑起来。
他们是商人,狡猾的商人,他们在意利益。她曾经想要利用印家的关系网为时家扬名,可惜这些狐狸一样的商人很快就发现了,不肯被人摆布、利用,愿意与时家合作去赚取钱财就已经不错了。
因为凭借时家的实力,根本别想将这彩墨行当做大、做兴隆。
印五郎又与薛三郎交好,薛家的人怎么会愿意看到时家的人飞黄腾达?定然会从中作梗,说不定那名晚生就是薛三郎,用着时家的东西,让薛家的晚辈成名。
这是一场阴谋……
045 茶话会(六)
二郎并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只是知晓不少的情况,几次谈话,他也是跟着听了的。
如今,看到印五郎的态度,联想到薛三郎方才的所作所为,有所猜想,当即大怒:“你们这是在合伙欺负人!既然如此,我们不卖了!你们还能霸占了整个商行不成?!”
他说得意气风发,话毕,伸手就要拽着时映菡离开。
时映菡低头思量了片刻,推开二郎的手,她知晓,此时不是争吵就能解决的问题。
她看向印五郎问道:“这彩墨仅有我时家能制作得出,就算让你们先经营一段时日,怕是你们也研究不出仿品来,难道你们不怕一开始就闹僵,待之后彩墨被宣传成名了,我们卖给其他人?”
她说得有条不紊,话语之中还有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印五郎被她如此平稳的眼神看得一怔,他从未想过,时家的孩子,竟然也会有这般上位者才有的气度,就好似她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他竟然在一瞬间,被问得哑口无言。
薛三郎拎着画,回头去看几个人,面容平静,就好似在看戏。
二郎与三郎则是站在时映菡的身侧,给予她无声的支持,这种时候,不能落了时家的威风。至少,在人数方面他们赢了。
诡异的安静,就好似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杀手,带着浓重的杀气与危机感,监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好似谁若是露出一丝破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时映菡扬起嘴角,淡然一笑:“弱者,不可能永远都是弱者。有时背后插过来的不一定是冷刀子,而是一把燃烧着的篝火,可以点燃熊熊大火,能将一切都焚毁。”
她说着,微微扬起了下巴,露出一丝傲然。
她,生气了。
因为印家与薛家的勾结,让她彻底失去了平和的态度。这是站在家族的立场之上,而不是平平常常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善罢甘休,让时家蒙羞。
这生意的合作是她提出来的,她本想帮助时家,不想因此害了时家,那样她会有沉重的负罪感。
“你的画技不如我。”薛三郎终于开口,引去了众人的目光,态度一如往常冰冷,“如果用你,恐怕不会做到一举得手。”
的确,如果第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恐怕就不能引起太大的波澜了,效果定然是不成的。他们做戏也需要大费周章,怎么肯让她去冒险呢,定然是会寻一名稳妥的人。
时映菡的傲气突兀地消失,二郎则是气鼓鼓地要冲过去揍人,觉得薛家的三郎是轻瞧了时家人,想要出出气。
“时家还有其他人……”时映菡再次开口,却发现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你的长辈?他们的年纪不具有冲击力,所以不会用他们,时家晚辈之中,还有谁?”薛三郎说着,竟然坦然地走了过来,将画平铺在桌面上,用大手按着画面,继续咄咄逼人地开口,“难道不用时家人,全部都是我们的错?”
你们时家没有拿得出手的人,难道也怪他们?
听到薛三郎的质问,时映菡当即握紧了双拳,觉得自己一身的力气,就是没有地方去使,最后只是空蓄力而已。
印五郎见气氛越发糟糕,当即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想要开口劝解,薛三郎已经再次开口了。
“来五郎这里,求邱远之先生收你为徒,在我们筹划完成之时,你若是技艺超群,就由你来挑战。若是不成……”
“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时映菡当即就答应了,脑中突然想起了花少无奈的表情,好似在责备她血气方刚。
是啊……一个争强好胜的女子。她本不该有如此情绪波澜的。
只是,她现在只能如此选择,她进退两难,被逼入了绝境之中。
薛三郎瞧着时映菡,仔仔细细,似乎第一次正眼来瞧她。
随后,他将画卷起,重新递给了时映菡,然后坐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拿起了之前在看的书,继续翻看起来。
印五郎瞧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不满,也没有责怪,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是无可奈何,让他近乎于完美的五官更为柔和。他对于薛三郎的任性毫不在意,而是对时家众人好言相劝,并且一再对时映菡保证,关于邱远之的事情,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忙。
至于合作的事情,他们也绝对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只是有个思路而已。他绝口不提帮时家扬名的事情,就好似根本没有猜到这件事情。
时映菡自然也不能开口去要求。
之后,他便将时家人送了出去,之后派管事送上一份厚礼,再派其他人善后就成了,那都不是他管的事情了。
若是让他做到面面俱到,他一定会累死。
他则有些疲乏地回到了书房,在薛三郎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扭头去看薛三郎,问道:“明明没你什么事,你只是碰巧过来,完全是时家人单方面的误解,你为何要接这烂摊子?还平白被人记恨,说了是非。”
他之所以没揭穿薛三郎,或者是认真地解释此事,就是想要知道薛三郎自己的理由。
其实他也挺惊讶的,一向不愿意多管闲事的薛三郎,竟然会主动挑起事端来。
这比彩墨还有趣。
“时家人对薛家人的记恨从未少过,还差这一桩?”他说着,翻了一页书,“有我做激励,时四郎会十分努力。”
“看来你对时四郎君的印象不错。”
“他的颜色的确不错。”
薛三郎这般骄傲的人,竟然也会认可别人,还是他的同辈,真真是难得。
印五郎用倍感欣慰的眼神盯着薛三郎:“别瞧你外表冷冰冰的,其实却是最温柔的呢!”
“恶心。”
“别害羞,我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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