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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荣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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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五郎用倍感欣慰的眼神盯着薛三郎:“别瞧你外表冷冰冰的,其实却是最温柔的呢!”
“恶心。”
“别害羞,我懂你的。”
“滚远点。”
“……”
这世间,能对印五郎这样的绝色美男说出这样话的人,恐怕也只有薛三郎了。
而这世间,也只有薛三郎与印五郎说话这般不客气,印五郎也不会生气。
他们之间,只是泛泛之交,平淡如水。
仅此而已。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都随风而去吧。
046 理财(一)
时家人离去之时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景象,只留下了收拾残局的侍婢。
他们走得很顺利,不像来时那么狼狈,寻找到马车也很容易,只是此时的二郎已经没有心情去买东西了,坐在车上就开始愤愤不平。
“那薛三郎有什么可牛的?不就是中了个解元吗?又不是状元!”他说着,还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不过我听说了些关于薛三郎的事情。”三郎坐在马车里面,根本什么也没弄明白,都不知道二郎与三娘为什么要生气,此时只是为了陪兄长聊天罢了。
“什么事情?”
“这薛三郎啊,从小就是个怪胚,听闻小时候就极少笑,也不招人喜欢,年纪轻轻就少有老成的模样。偏偏就是聪颖,这才在薛家有些地位。发展到如今,薛家出了事情,长辈们都会寻薛三郎问询建议。听闻,薛家在长安做官的薛大郎,还是得了三郎的指点,才能去往长安的。
我还听说,薛家如今之所以能这般能耐,都是因为三郎将自己身边的弟弟们带到自己身边,亲自督促。没看薛家那几个猴子,看到薛三郎都毕恭毕敬的吗?跟看到了活祖宗似的。”
二郎听了,品味了半天,都觉得这些话是在夸薛三郎,而不是骂他,当即有些不高兴:“这有什么,不过是狐假虎威的兄长罢了。”
“岂止啊!听闻薛三郎如今还是个雏哥儿呢!”
“啊?!薛三郎如今也有十九岁了吧?”
“可不就是,听说他一心学习,辅导弟弟,无心于男女之事,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你想想啊,院里的奴婢,有几个不想上少爷床的?这薛三郎院里当然也有,你猜后果怎样?”
“怎样?”二郎急急追问。
“如花似玉的美人哟,就被薛三郎刮花了脸,割了舌头!”
二郎先是一惊,随后就乐了:“我看是薛三郎活儿不行吧……”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瞧了时映菡一眼,看到她一脸懵懂无知,当即松了一口气。
时映菡的确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薛三郎是想杀鸡儆猴,有了这个例子,怕是他的院子里面会十分安静。
“我瞧着印五郎也不是个好鸟,你瞧他府中的侍婢,各个长得就好似天上下来的似的,这些侍女他居然舍得让干粗活,要是我,都能当花瓶把她们供起来。”说着,还凑近了二郎,“印五郎那么有钱,这些侍女仅需眉目传情一番,怕是就能够得到泼天的富贵了!”
“你眼里也只有女人了。”
“你还不是看那个粉环看直眼了?”
两兄弟还在喋喋不休,时映菡则是无心偷听了,只是在心中思量自己的事情。
邱远之有可能收她为徒吗?
如果印五郎只是为了敷衍,做出缓兵之计该怎么办?
还有,她究竟该挑什么时候去印家呢?是送帖子,还是等印家邀请。
薛三郎今日的举动也有些可疑,他们很可以将事情做得极为漂亮,不让时映菡生疑。无论如何想,都觉得薛三郎是故意的,而目的……是想要刺激她吗?
想一想,她就觉得头昏脑涨的,最后也没有个思路。
回到府中,时映菡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去,准备洗个澡就去父亲那里通禀一声。
到屋中,碧彤第一个起身,很是机灵地去吩咐奴婢烧水。
碧凡则是快步走到了时映菡身侧,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时映菡会意,将其他的奴婢赶走,只留下她与魏妈妈。
“奴婢今日去了万鑫坊,将一百二十贯钱分开存了两份,一份七十贯、一份五十贯。凭帖奴婢放在了屋中两处地方,以防丢失。之前的那个凭帖……”
“嗯?”
“奴婢先是存了自己的钱,才取出了之前送来的凭帖,想要知晓里面存了多少。谁知,这凭帖拿出来之后,一向态度很平淡的管事,居然直接唤来了店主。店主亲自将我迎进了雅间,还送了极品茶。我从未喝过那茶,只觉得比一般乳酪加盐的茶好喝许多。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一问才知晓,那凭帖里面有……两千贯钱。”
听到这个数字,时映菡也是身体一晃。
两千贯钱!?
在长安地段不错的坊市,买一处两进的宅院,需要五百贯钱。两千贯钱,可以在徐州买下印家那样合并之后的豪宅两座!
而杜氏的嫁妆大多是细软,杜家家底丰厚,嫁女儿,也才给了五百贯钱的嫁妆。
这个数字,给予时映菡的冲击可是巨大的。
魏妈妈显然是早早就听到了消息,此时显得极为紧张:“这要是弄丢了可怎么办?收了这么多的钱,会不会招灾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出手就是两千贯钱?”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让时映菡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
当初拿到凭帖的时候,心中想着,也就是百贯钱左右,哪里敢想到这么多?
碧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鸦雀无声的场景。她没有其他人的疑虑,只是十分兴奋地觉得,自家主子有钱了,以后能过好日子了,就算没时家支撑,时映菡也能支撑下去了。
“娘子,我们用这些钱,在周围置办几处宅子吧,再开几家店铺。娘子喜欢做彩墨,我们就自己开店做彩墨。娘子酿酒有些见解,就再开一栋酒楼!再来……弄个首饰店、衣服店、饭店……哎呀,这些钱能够做好多事呢,何必存着等长毛呢!”
魏妈妈一听就急了,急切地说道:“你懂什么,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什么江洋大盗,盗窃了非法的财物存在了柜坊里面,无处销赃,送给了娘子,祸水东引什么的!如果我们用了这些钱,怕是会成同犯呢!”
“怎么会,不是说那群人是军营的人吗?”
“那万一是在敌军那里截获的财物,没有正规上缴呢?”
“魏妈妈,您没听说过吗,战利品什么的,军方很多人都会私吞一些呢,很正常的!”
“不成不成,我最近总觉得心慌,这个东西还是别用了。”
“我们现在已经有凭帖了,已经去查了钱了,到时候也算是共犯了。万一事发了,我们一分钱没用,岂不是亏本了?”碧彤还在强词夺理,反而将碧凡与时映菡逗笑了。
047 理财(二)
“就像碧彤说的那样,今日碧凡去查了账目,之后我们无论用没用凭帖里面的钱,都是有理说不清的,还不如自然一些。”时映菡还是十分沉稳的。
碧彤听到时映菡是支持她的,当即喜出望外,很是殷勤地为时映菡奉茶。
时映菡伸手接过碧彤递过来的茶,见她眉飞色舞的,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击一下:“你也别太异想天开,开店岂是那么容易的?先不说闺阁女子不可以有私产,就算我真的偷偷置办了店铺,我一名闺阁女子,能去打理吗?说不定这些钱全部都能亏本进去。”
碧彤被说得哑口无言。
时映菡这样未出嫁的女子,是不可以有私有财产的,就算真的偷偷置办了产业,最后也需交给家里,同时还要挨罚。
外加,时映菡没有人脉,忠心耿耿的这几个人里面,全部对开店之类的营生一窍不通,真的取出钱来置办产业,也定然是要亏本的,说不定这些钱也会糟蹋了。
与其冒风险,还不如留在柜坊里面。
这让众人不由得唏嘘。
有钱,都没地方花,人生最大的悲哀不过如此吧?
“要不……寻老夫人做主?”碧彤试探性地问。
“不成,祖母一生严谨,我怎能让她来帮我犯错?”时映菡几乎没有犹豫,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那寻新夫人帮忙?”
“我不想被她抓住我的任何把柄,她反而是我最不能求的人,所以还是不成。别人嘛……时家也就二郎会帮我,可是二郎办事……我还是不放心的。”
“的确……”
说不定二郎拿了钱,就去了青楼、赌坊,或者是到处炫耀。
“对了,上次您送二郎那垂幔,二郎很是喜欢,如今已经挂在屋子里面了。”碧彤想起了什么似的,当即开口说道。
时映菡得了一百五十贯钱后,在四郎身上用了些,之后就是置办了一套首饰,一般的给了侍婢,好一些的,给了新夫人与三夫人。对于帮助她卖画的二郎,更是用了两贯钱填了一精致布料的垂幔。就连府中其他的小娘子、小郎君,都是均送了礼物,老夫人那边,则是送去了品相不错的精品花瓶。
到头来,时映菡这边反而是没有填什么东西。
不过,时映菡好似并不在意,沉稳如常。
“这就好。”
“唉,我觉得,我们还不如过几日再去取些钱出来,添置一些东西,这回钱在柜坊里面,出去买东西也方便了。”碧彤还是觉得可惜,明明她们都有钱了,还过得如此拮据。
魏妈妈则还是忧心忡忡的:“我总觉得不稳妥,钱在家里,那么重,偷儿想带走都费劲。现在变成了这样薄薄两个帖子,被偷走了,干脆就全没了。”
“那就趁早花了!”
时映菡瞧着魏妈妈与碧彤一唱一和的,当即撇了撇嘴:“得,你们商量,我去洗澡了。”
碧凡跟着起身:“奴婢服侍娘子。”
碧彤则是急急跟着起身:“娘子,我瞧着临街南落坊里的料子都可好了,您再添件胡服吧,外加两套男子的衣衫,秋装也是该添了的,对了,腰间的吊坠也买几个,家里的都是老物件了。前几日我瞧着二娘戴着个金钗,可好看了,也不知贵不贵……”
主子打扮得体面了,做奴婢的脸上也有光。
碧彤是一百个愿意时映菡打扮漂亮一些,将大娘比下去。可是她也知道,自家娘子眼角有泪痣就是克夫相,仅仅这一条,就被比下去了。
“成成成,碧彤姑娘说得算,许你十贯钱的用量,为我多添置些。”时映菡实在没办法了,当即笑呵呵地应了。
“娘子与我一同去选吧,新夫人会准许的!”碧彤依旧兴致勃勃,说得神采奕奕。
“这几日,我怕是会忙些。”时映菡说着,想起彩墨的事情,再一次忧心忡忡。
碧彤也是时候的闭嘴了。
时映菡洗了身子,换好了衣服,便去了时广山的院子。进入时广山的书房,就看到面色阴沉的时广山在屋中来回踱步,二郎与不明真相的三郎在屋中站着,应该是已经与时广山说了事情的经过。
时广山见时映菡来了,便吩咐了一句:“二郎、三郎,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人没有再留,逃也似的离开了。
时广山吩咐婢女点燃蜡烛,随后便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待屋中仅剩下父女两人,时广山终于开口:“我当你想了一个多好的主意,最后不过是想要自己出风头。我不知道你到底与印五郎私下里说了什么,但是印五郎说的那法子,我不同意。”
时广山的话让时映菡一怔,随后当即回答:“父亲,今日去茶话会是您昨日才与儿说的,儿根本没有准备。而且,今日去印五郎的书房,儿也只是画了画而已,根本没有沟通过什么。儿根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
“做彩墨的是你,不将技艺传授给家人的也是你,提起合作生意的是你,如今要拜邱远之为师,日后出风头的人还是你。说到底,还不是你想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儿一心为了时家,并没有其他心思。”
“一心为了时家,就将你制作彩墨的法子教给大家,你这样掖着藏着,这算什么为了时家?!”
“儿当着父亲的面制作彩墨多次,也教了家人许多次,他人不会,儿也没有办法。”
“哼,还不是你有什么隐秘的事情没有说?不然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人会?其他人都是傻的不成?!”时广山说着,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发出轰隆一声,“我告诉你,你别想有什么花花心思,这几日安安静静地在府中制作彩墨,其他的什么也不许做,聚会什么的,也都别去了。”
时映菡呆呆地看着父亲,因为父亲将自己想得太过龌蹉而心寒。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父亲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如今已经到了不肯相信她的程度。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如此猜疑自己的女儿呢?
“滚出去,看到你就心烦,滚!”时广山低喝了一句,时映菡身体一晃,最后还是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048 威逼利诱(一)
自讨苦吃。
时映菡此时的心中,仅有这样四个字,无止境地重复着。
明明是为家里着想,却是吃力不讨好,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不被理解就算了,还被人猜疑,如此令人寒心。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努力地学习,严格地要求自己,从未做出什么没有规矩的事情,就算大姐欺压到头上,她也没有如何怨言。就算有了委屈,也无人述说,无人理解,她也坚持过来了。
家,何为家?
扭曲的亲情,古怪的亲人,以及一切的不公?
她长得不像时家人,她不得父亲喜爱,亲生母亲恨不得杀了自己,她一度怀疑自己并非时家亲生,而是混进来的野孩子!为什么她与大姐,就是一天上,一个地下。
回到房间,将所有的人赶出去,独自一个人匍匐在桌子上,神情呆滞,思量着自己的未来。
她有些受够了,她的委屈越发明显了,她想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就算有朝一日脱离了这个家庭,也能生存下去。
夜幕降临,黑暗肆意地入侵每一个角落,霸占了入目可及的所有地方。
风徐徐吹过,吹落了一地花,残败的花瓣之中挣扎出一缕缕芳香,久久不散。
时映菡盯着空洞的窗,突然自言自语:“不如……你进来杀了我吧。”
安静的窗外,突兀地发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声响,很快就消失不见,就好似那仅仅是夜间出没的虫儿,快速地钻入了洞中。
那个人走了。
时映菡今日有些分神,不知那个人是何时出现的,等她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在窗外了。他的气息很轻,不易察觉,若非时映菡对周遭感觉灵敏,也不能够发现。
是谁呢?
她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究竟是谁有闲心跟踪调查她呢?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事情了。
她只想静一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时映菡晨昏定省回来,就发现碧彤在院子里面嘟囔,似乎是在询问什么,见时映菡回来了,当即迎了上来:“娘子,出怪事了,您酿的酒少了两罐子。”
“酒?”
“嗯,今儿一早我去沏茶的时候,就觉得台子上有些空,仔细一数才发现,原本十九罐酒,如今只剩下十七罐了。”
时映菡也挺疑惑的,她自己酿酒是有数的,一共是二十罐,没有埋入土里,而是放在了台子上,任其自生自灭,她喝了大半年,半罐子都没喝完。前些日子送给了花少一罐子,如今还剩下十八罐半才是。
想起昨夜神秘来人,时映菡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花少?
随后想到他们好像是行色匆匆,花少还说了他如今自顾不暇,应该没有这份闲心来偷酒才是。
难道是二郎?
可是二郎没必要用偷的啊,打一声招呼,那些酒随便他拿。
那就奇怪了。
“还丢了其他东西吗?”时映菡问道。
“没有了,之前魏妈妈还紧张兮兮地去瞧了凭帖,结果完好无损,她又查看了大半个院子,发现只少了两罐子酒。”
时映菡这回放心了,并未在意。
进入院子,她开始张罗着制作彩墨,在院子里面铺了一地的物件。
杜氏身边的丫鬟曾经来时映菡的院子外晃悠了两圈,见时映菡一直在制作彩墨,便走了,什么也没说。时映菡却猜到,这个人恐怕是父亲派来查看的,不由得心中一凉。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三日,时家迎来了一位客人:姚大郎。
姚家在徐州算是富户,父亲也颇有威望,与一些官员也相交甚好,与时广山也不例外。
今日,姚大郎却是被印五郎与薛三郎派来的。
进门前,他还在回忆之前在印五郎家里,薛三郎的那些话。
“时四郎”在回去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印五郎,印五郎还派人送去了一份礼物,依旧是了无音信,竟然是连回礼都没有。印五郎对时家的做法很是不解,就寻来时家的老对手——薛三郎。
薛三郎听闻之后,仅仅是冷冷一笑,觉得如此反应是理所当然。
“时广山在人前虽然是一副君子风范,其实心胸最为狭隘,而且唯利是图。在时四郎回去之后,定然是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时广山,时广山听到之后定然会勃然大怒,想要反悔,而后去寻别的商户,看看他们对这彩墨感不感兴趣。”
印五郎听了之后颇为不解:“为何?”
“时广山是一个看不得别人好的人,我们都能够猜到,能够调出彩墨的人,仅仅是时四郎一人而已。偏偏时广山想将这技艺占为己有,或者是挑战画作大师的人是他,出风头、扬名的人也是他。”
印五郎听了之后,当即点了点头:“我打听过关于时广山的事情,听闻他成亲时,长安城里的亲戚答应帮他交推荐信,他却并未出现任何提点兄弟的意思。他做官这几年,也从未提点过两个兄弟,反而是外地的兄弟发展更好一些。
结合你说的这些,如此一来,这时广山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时四郎虽然是时家的晚辈,他也不希望时四郎有出息,一是因为他是庶子,二是因为他乃是二房的孩子,真的出息了完全不关他什么事,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奇怪。”
姚大郎听得目瞪口呆,当即暗叹:“时家碰上这样一名管家的长子,真是时家的可悲啊。”
印五郎耸肩摊手道:“时家已经显出了衰败之象,而且我算出,时家四年之后,将会出现一场大型的劫难,怕是会……很惨。”
“那姚家怎么样?”姚大郎急急追问。
“姚家若有劫难,我岂会答应你做我的妹夫?”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不过我听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印五郎坐在椅子上思量了片刻,突然将眼神盯在姚大郎的身上。
姚大郎原本正拿起一块糕点,准备放进嘴里,被这么一看,手一滑,就将糕点掉在了地面上,当即心疼不已。
他将剩下的糕点给了薛三郎:“替我保管。”
薛三郎伸手接过,竟然连盘子一块顺着窗户扔进了池塘里面,只余下“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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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威逼利诱(二)
姚大郎见过几次时广山,不过对他的印象平平,两个人只不过是走走场面,打个招呼而已。
官员大多瞧不上商户,他们的子嗣是没有参考资格的。除非是极有钱的,官员才会正眼去瞧。
姚大郎的家中,仅仅能够算得上是徐州极为富有的。时广山连印五郎的身份都瞧不上,更何况姚大郎了。
进入正堂,两个人客套了一番,时广山便开始沉默,等待姚大郎首先提起正经的事情,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了。
官不大,官架子却挺大。
其实在来之前,他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时广山刁难。毕竟在徐州,六品官已经算是大官了。外加薛三郎与印五郎对时广山的评价,让姚大郎更加吃准了这时广山是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主,平民百姓根本不放在眼中。
以至于他此时的反应还是挺淡定的。
“时中州,想必您也知晓,姚家所在的商行,已经垄断了徐州、毫州、颖州、宋州、陈州等地的墨的市场,以至于印五郎寻到了姚家,让我们三方来合作这门生意。毕竟家有家法,行有行规,印五郎如何厉害,也不能坏了规矩,不然只能是在外地发展产业了。那样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发展不是?”姚大郎笑呵呵地说着,眼睛却打量着时广山的神色。
时广山面色沉稳,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看不出,这时广山还有几分气度,至少表面上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妥来。
姚大郎此番告诉时广山这些,无非就是告诉时广山,如果他不与印五郎合作,就只能到外地去发展这个彩墨了,在徐州等地是卖不出去的。那样的话,人生地不熟,怕是也不好起家。
随后,姚大郎继续说下去:“既然我们大家是合作关系,就好办事多了。今日我过来,就是希望时家派人与我去制作间,看一看该如何制作合格的彩墨……之前时中州给的样品,有些……有些难以出售呢!”
这一句,依旧是在暗示。
谁都不是天才,天生就会一样活计。
就像女子想要掌握一项技能,成为女红高手,就需要由指引着领路、教导,随后其认真练习,这样才能够掌握。时映菡如何聪明,自己胡乱琢磨的东西,放在行家面前,那简直就是一堆垃圾!
如果时家与印五郎合作,姚大郎就会愿意将这项技艺教授给时家。毕竟抢饭碗就是夺人财路,谁也不愿意将不传之秘轻易告诉外人。
与印五郎合作,许多麻烦事印家都能帮助,总比时家自己上路,好似无头苍蝇一般的强。
于是,时广山犹豫了。
“听闻,你们想用薛家后人宣扬时家的彩墨?”时广山慢条斯理地开口,并不避讳时家与薛家的恩怨。
这是徐州城众所周知的事情。
“绝对没有!”姚大郎举手打包票,“我们是这样想的,安排时四郎拜邱远之先生为师,成为其关门弟子。随后安排时四郎与画界大师对垒,让时四郎因时家的彩墨与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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