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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荣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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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映菡的豪饮吓坏了三个人,他们几个都醉得东倒西歪了,时映菡还坦然自若呢。
这个时候,外间开始热闹,应该是已经开始卖酒了,时映菡没有出去瞧,只是听着声响,好像没一会,就拍到了七贯钱,姚大郎的随从还跑进来问:“阿郎,还要继续加钱吗?”
“加!只要不超过一百贯,随他们加去!”
“是。”那人退了下去,姚大郎则是开始骂:“今天十罐,价钱还抬这么高!”
又过了一阵子,价钱已经被抬到了十五贯,价钱就有些上不去了,似乎不够十个人愿意出到十五贯,让外面的人犯了难。
075 斗酒
不出片刻,外面就商定为十五贯钱一罐子酒,谁能买得起就归谁,剩下的依旧会留在店中。
不过,到底是有出手阔绰的,比如姚大郎这样的富户,一口气要了三罐,还送给了隔壁贵女一罐,美其名曰:“我未婚妻也在其中,自然不可怠慢了。”
这可是给足了印七娘体面,也算是不错的未婚夫了。
另外两罐子则是送到了时映菡的面前。
“你给我喝!我就不信喝了这个你还不醉!”姚大郎摇晃着身体叫嚣,扯着嗓子嚷嚷,好似今日的最大任务就是将时映菡灌醉了。
时映菡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酿的酒,自己喝,这还真是……
这时外面却走进来一个人,时映菡看到她一怔。
这么忙的时候,弯娘过来作甚?
弯娘笑着走了过来,随后将两道菜放在了桌面上:“瞧见你们捧场,小店给几位贵客免费加几道菜。”随后便与时映菡使眼色。
弯娘出去之后,时映菡说自己要去解手,便也跟了出去。
时映菡跟着弯娘行走,去了后间,被拽进了账房。
“忙中出乱,砸了两罐子酒,店中还没有补足了。我要去时家一趟,这最起码得小半个时辰,但是这边怕是不愿意等,你有什么办法吗?”
“怎么会没有补足?不是存了许多吗?”
“有富户私下买酒,出的都是五贯钱。我前一阵都给卖了,谁能想到这些笨手笨脚的能给弄碎了?!他们给我打一辈子的工,怕是也赔不起这两罐子酒!”
那可是三十贯钱啊!
弯娘气得牙痒痒,怕是之前就发了一通火了。
时映菡想了想,当即说道:“我来想办法,可是我不能抛头露面……”
弯娘当即抖落自己的袖袋,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竟然是易容要用的东西:“我有家伙事儿,当杀手的,这点小伎俩还是会的。”
时映菡被弯娘装扮了一番,弯娘便火急火燎地走了。时映菡转悠到了后间仓库,取出两个空的罐子,又取来些许葡萄,开始现场制作酒水。弄好了之后,她换了一身衣裳,捧着酒罐子到了正堂。
看到人满为患的正堂。正堂之中更是有二郎他们,她当即有些犹豫,毕竟是闺阁女子。哪里见过如此场面?
不过。最后她还是走了过去。
这是她的店,这里是她的生意,若是坏了招牌,她可就划不来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家店只能辉煌三年!
弯娘临走时安排了人帮助时映菡,见时映菡过来。当即有人过来接应她,问:“郎君,您有什么法子?”
“帮我敲锣,我要亲自来拍。”
“敲锣?!酒都卖完了啊!”店小二一怔,随后看到她手中的罐子。当即点了点头,应了。
三声锣声过后。大堂静了静,有人开始问:“怎么回事?酒不是拍完了吗?”
“是啊,我们这桌的酒还没上呢!”楼上包间里面当即有人喊了一声。
时映菡捧着酒罐子到了台上,对在场众人拱手道:“是我托店掌柜借我个场子,今日若是有所冒犯之处,还请各位见谅。”时映菡尽可能哑着嗓子用广州的口音开口。她去过一段时间广州,知晓那里的口音,也能说得像模像样。
“你来干什么来的,也卖酒?”有人大笑着问,“你的酒我们可不承认!”
“对,我出三文钱,将你的酒卖给我!你卖是不卖?”
这两声下来,当即引起一群人的笑声。
时映菡看了他一眼,随后捧着一罐子酒走了过去。众人瞧见时映菡当真卖了,当即笑得更欢,嘘声四起。
谁知,时映菡走到那个人的身边,当即将就罐子砸在了地面上,霎时间,酒香四溢,芳香醉人,真是难得的酒香,仅仅这种香气,就可以醉人。不少人当即惊叹了起来。
“香!好香的酒!好像是葡萄酒?!”
“我喝过上等的西域葡萄酒,也没有这般地香!”
时映菡款款地走回到台子上面,扫视众人,见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放在台子上的酒,当即扬眉一笑。
这种酒香,让众人安静下来,他们知道,这酒是名不虚传的!
“我是来自广东的,我家阿郎派我来求见印五郎,还送来了这上等的葡萄酒,只想求印五郎能替我家阿郎推算命理,结果印五郎居然连见、都不肯见我!我今日来这里,选在今日借了这个场子,就是想要将我这罐子酒拍了,让印五郎知晓他究竟错过了怎样的好东西,也好出了我心头这口恶气!”
话音一落,众人了然。
最近印五郎可是徐州城的风云人物,他拒绝接见的人数不胜数,这位大老远从广州来的,却见都不肯见,人家不气就怪了。今日来这里这般叫嚣,怕是也是想给印五郎添堵。
情有可原!
可是,他们真若是拍了这酒,岂不是招惹了印五郎?
这让大家犯了难。
时映菡猜到了是这样的场面,便也说道:“我知晓,大家来到这里,就证明大家都是爱酒之人,而我,今日就是拿来好酒,让大家品尝的。我千里迢迢从广州赶来,无功而返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回去时的路费也是有些不足。不如这样,这罐子酒,就算我拿出来筹集回去的路费,大家就算帮我这个异乡人了。”
这算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买了这酒,不过是帮她筹集路费而已,而非与印五郎叫板。这样说出去的话,印五郎也不能挑什么理。
更何况,这酒,是真的好酒。
店小二机灵,当即拿着锤子上了台,吆喝着价钱。
价钱从最初的十文钱,涨到了后来的十贯钱,渐渐有些涨不上去了,这时,居然出现了一女子,开口就道:“我出二十贯,你卖不卖?!”
时映菡抬头看去,居然是印七娘。
如今印五郎、薛三郎、姚大郎皆醉得不行,她才放开了折腾,却忘记了印七娘还在。
印七娘出来之后,便无人再出声了。
“我买你这酒,你也赶快滚蛋回家,永世不得再来求见我五哥!”印七娘说着,声音清朗,还真有些女中豪杰的味道。
时映菡看着她,突然觉得有趣,当即叹了一句:“难道,这是自给自足吗?”
印七娘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愣了半晌。
这个时候,印五郎居然晃着身体笑呵呵地从上面走下了,走到栏杆边,俯身向下看,随后招手:“你过来与我说话。”
印五郎居然当众出面,就算有几分醉意,依旧让在场的众人震惊,这般精致的样貌,简直惊为天人!
这可是天大的转折,时映菡都掉了下巴,险些哀嚎出声。
“这酒我卖给这位娘子了,所以,按照她说的,我不会在见印五郎。”时映菡梗着脖子回答。
印五郎“嘿嘿”地笑,叹道:“你啊……你啊……唉。”说着,又扭头上了楼,还招呼印七娘扶着他。
不一会,印七娘送来了钱,时映菡也就将葡萄酒送了出去。同时,她向外看了看,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也不知弯娘能不能来得及。
过了半晌,弯娘回来了,满头的大汗,一边吆喝着:“快给客人上酒!还有,送得这么晚,给客人加菜,要肉菜,给我忙活起来!”
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时映菡到了里间,将衣服换了,整理了一番,弯娘才进来:“可他娘的累死我了,我轻功全用在搬酒上了,师兄们知道得笑死我……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我方才都紧张死了。”时映菡嘟囔了一句,从袖袋里面取出了薛三郎送的东西,打开来看了一眼,当即愣住了。
居然是镶嵌碧玺珠子的蝴蝶金钗!
薛三郎也知道她是女子了?
也是,薛家的娘子们认识她。
她哀嚎了一声,有点不想回三楼了。
时映菡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到了二郎所在的桌子,想要让弯娘派人去通知印五郎他们,她先回去了。谁知,薛三郎竟然走了出来,看到时映菡之后径直走了过来:“怎么这么久?”
他说着,还看了二郎、三郎他们一眼,随后说道:“你若是要回去的话,先与他们告个别吧。”
时映菡无奈地点头,随后跟着薛三郎又走了上去,只留二郎他们气鼓鼓地瞪着薛三郎。
走在楼梯上,薛三郎突然开口:“你怎么那么能喝?”
时映菡撇了撇嘴:“天生的吧?”
“你与这里的掌柜关系好像不错。”
“一面之缘。”
“这里的盈利不错吧?”
“我不了解。”
“我觉得泪痣还蛮好看的。”
“嗯?!”
时映菡一怔,有点弄不明白,薛三郎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这几句话略微有些莫名其妙啊!
进去之后,看到桌面上的三罐子酒,时映菡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最后,这罐子葡萄酒也要由她来喝吗?
姚大郎见到时映菡就开始拍桌子:“不醉不归!四郎,喝不过你,以后我都叫你哥哥!”
其实后来……
姚大郎叫了时映菡三年多的……四哥。
076 三年之后
收徒宴席在上元节结束五天后便举办了。
在之前,时映菡还有些担心,生怕那一日自己应付不来。后来才发现,自己只需要在一侧静静坐着就好了,大家在意的人多是邱远之或者是印五郎,良久也没有人多瞧她一眼。
说来也是,她只如今的身份,只是时家名不见经传的庶子,哪里有人会在意他?顶多说两句“恭喜”便又开始投入到恭维她师父的氛围之中了。
“我收时四郎为关门弟子,也是事出有因。”邱远之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开始吹嘘时映菡的画,“我无意间得到一副令我极为惊艳的画作,得知了画作的作者,便寻来了时四郎,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哦?不知时四郎的画作有何惊人之处?”
“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先生新徒弟的画作如何?”
这正中几个人的下怀。
有人从屋中搬出时映菡之前画好的山水图,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只见世间艳丽的山水色彩在图面上展现,让所有的人惊叹出声。这是许多人从未见过的美丽色彩,许多人甚至没有想到过,这种靓丽的颜色,能够铺在纸上绘成画作。
大家啧啧称奇,凑到画前去看。
“好画!”
“这色彩……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我从未见过这样艳丽的画作。”
唐代推崇彩色的画作,宋代实行单色的水墨画,唐诗宋词也是大家知晓的。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开始注意时映菡,想要问问她是如何作画的,又有人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卷轴,便怂恿着一同拿出来看看。
那个画是备用的,本是不打算取出来,不过今日宣传的效果不错,邱远之高兴。便也将这幅完全没有他指点的画作也拿了出来。其实他也没看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打开之后,就看到图画之上的百鸟朝凤,又一轮的惊呼声四起。
“这种画作,足以送到宫殿上,给皇太后贺寿用!”
有人提议,众人纷纷应和。
这种百鸟朝凤的画作,大气磅礴,色彩艳丽,象征着吉祥。送到宫中。给予上位者最为贴切。
印五郎也走过去端详起画作来,不由得暗暗点头。
时映菡的画作水平可圈可点。还有着极强的可塑性,只需要指点一番,提升是极大的。如今时映菡的水平,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他的预计,日后,真不知道时映菡的画作会巧夺天工到什么地步。
自己的徒弟得到了大家的赞赏,邱远之也觉得脸上有光。加上多喝了一些酒,便也开始跟着这些人的思路走:“好!我就将小徒的画作送于长安!”
当时的这个决定,无非是一个戏言,没成想,这画作当真被印五郎送往了长安,还在皇太后的寿宴上被展示了出来,得到了皇太后的喜爱。太皇太后赏脸看,当然是给印五郎的面子。没想到,还真瞧上了这副画。
这一下子。时映菡根本无需斗画,就已经一举成名了,而时映菡制作的彩墨,也跟她制作的酒一样,变得供不应求。
一时间风生水起,时家也富裕了一把,这种彩墨使得时家扬名,让时广山去往长安的路途也顺畅了许多。
到了六月,时广山带着杜氏、时映蓉、六郎离开了徐州,去往长安做官,如今已经是五品官员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时广山临走时还特意照顾了时映菡几句,让她在家中代替他照顾好祖母。
时映菡留在了徐州城,日子也趋于平稳。
时常做做彩墨,酿酿酒。
到了后期,彩墨的生意由她亲自来接手,家中二婶管家,不敢赖了时映菡的钱财,时映菡便也能够在其中抽出些银两来供给自己来用,说是补充制作的费用,每个月核算下来,也能存下五十贯钱左右。时家存下来的,便有几百贯钱了,这是时家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时广山在外做官,很少给家中钱财,反而经常用时映菡制作彩墨换来的钱财在长安请客,扩宽人脉,每个月都要支走百余贯,让祖母生了一阵子闷气。尤其是时广山过年都不肯回来,更是让祖母在府中生了几日的气,如何也不见消气。
时映菡的酒馆开张不出一年,就已经回本了,且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徐州城首屈一指的店铺,第二年,便开始是纯收益,每个月给时映菡的账目里面,她都能存二百贯的钱,以至于她很快就将之前花少给她的凭帖还上了空缺,手中还多出了几张凭帖来,算起来,也是有些积蓄了。
时光荏苒,转眼匆匆,三年便如此过去。
时映菡已经很少在人前露面了,三年前身材如同豆芽的女子,也有了十五岁的年纪,身材发育了,胸口丰满了许多,线条也流畅了,腰肢却还是如柳般纤细。或许是之前的忧愁少了,反而让她脸上不易近人的模样减少,转而也变得爱笑,面上的线条更改,也柔和了几分。
有几次,时家众人都在称叹,怕是如今就算时映蓉回来,时映菡也不会输给时映蓉,当然,再胖一点就更好了。
只是她脸上的泪痣依旧碍眼。
她与姚大郎、印五郎、薛三郎还有来往,渐渐的,姚大郎也发现了时映菡是女子,却还是笑呵呵地叫她为四哥,偶尔去邱远之先生的府中,也会碰到薛三郎,两个人偶尔聊几句,便也匆匆告别了。
没有了杜氏等人,时映菡要自由了许多,她时常会去酒馆里面逛逛,心中估摸着,那三个滑头怕是都猜出来她就是店铺的幕后掌柜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进入店铺,弯娘正在掐腰骂人:“去你奶奶的孤身一人,老娘有成群的男人陪着,用得着你来分一杯羹?滚你娘的蛋!”
徐州城都知弯娘是样貌不错,有钱的俏妇人,一直不见她有男人,对她有想法的男人不少。弯娘一向泼辣,见到就骂,好像还真没对哪个男人动心过。时映菡听闻过几回,弯娘曾经有心上人,是她的师兄,不过后来为了救她死掉了,尸体都没能被找到,弯娘也至今没有再找过其他的人。
不得不说,这看似大大咧咧的豪爽女子,其实也是重情重义的,至少十分痴情。
时映菡扭头上了二楼,店小二们对她都颇为客气,恐怕是见到弯娘与她关系好的缘故。
进入一处包间,打开卷帘向下看,台上正有女子在跳舞,身子如柳,好不妖娆。
没成想,却与一名刚来的男子对上了视线,她不由得一怔。
薛三郎看到她,便径直上了楼,没一会自己就推门进来了,还真是自来熟得厉害,门都不敲。
“薛师兄。”时映菡如今如此叫他。
“嗯。”薛三郎在桌前坐下,吩咐小二过来上菜。不用时映菡开口,就已经知晓她想要吃什么了。
还成,这些菜他都没记错。
时映菡坐在了他对面:“一会还有人过来吗?”
“你想见谁?”薛三郎问着,还喝了一口清茶水。
“没别人的话,孤男寡女的……”
“你还算个女人?”薛三郎说着扬眉,盯着时映菡左右看了看,“何时穿女装与我看看?上元节、七夕你都穿着男装,无趣。”
“都不算个女人了,还穿女装作甚?”时映菡有些不高兴地回了一句。
碧彤在楼下看弯娘吵架看得热闹,风风火火地跑上来的时候看到薛三郎当即“哎呦”了一声,随后没了后半段。
薛三郎瞥了碧彤一眼,没说话,却挥了挥手,碧彤当即退了出去。
曾经有一次薛三郎嫌碧彤吵,数落过一次,以至于碧彤一直有些怕他。
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时映菡不客气地与薛三郎一同进餐。
“幕僚做得如何?”时映菡开口问道。
“还是那样,节度使一天有什么可忙的,我几天过去一趟就可以,还没你赚得多。”
时映菡笑了笑,没说话。
薛三郎的俸禄要比一些地方官好些,却不如商户,更不如印五郎这样的暴发户。当然,现在时映菡被印五郎带着,也有了些许积蓄,薛三郎这种正经做官的,反而不如了。
不过,时映菡还真挺佩服薛三郎的,到底还是将自己的亲事推了,让薛家人妥协,让他二十出头了,还做一个男身男儿郎。也亏得薛家人愿意听薛三郎的话,那可是堂堂五姓女!
薛三郎吃了一会,突然提起:“听闻,你在谈亲事。”
“我不知晓。”时映菡回答。
祖母最近在联系王家七郎的婚事,要将时映菡许配给他,也算是门当户对。如今时广山在长安也算是五品官员,也算是门当户对,嫁入长安,也有时广山映衬着,不算是无依无靠。
时映菡知道些许消息,心中想着,王家七郎也算是知根知底,对她也不错,便对这亲事还算是满意,只是……怕照顾不了祖母,她年岁大了,怕是没几年就……
薛三郎看了时映菡几眼,突然伸手捏她的脸:“少敷衍我。”
077 暧昧
对于薛三郎这种举动,时映菡早就见怪不怪了。
从熟悉了开始,薛三郎说话就越来越直白了,时不时嫌她个子矮,偶尔摸摸她的头,或者是掐她的脸,都好似对待自己的弟弟、妹妹似的。
她将他的手推开,她脸上的肉不多,被掐一下还是挺疼的。
“这都是没谱的事,如果没成,我宣扬出去了,丢人的是我。”
“只不过是与师兄说一说而已,何必在意?”
“是我的表哥,对我还是挺好的。”时映菡一边吃东西一边思考,“长得也还不错,个子跟你差不多高。”
她不太习惯吃东西的时候说话,因为淑女的规矩就是寝不言食不语,吃饭每一口都要咀嚼固定的次数,与薛三郎等人在一起久了,才渐渐坏了规矩。
薛三郎点了点头,又问:“长安的?”
“嗯,也在备考,与你一样准备考取进士呢!”
“听起来还不错。”
“嗯,不过我担心祖母与祖父。”
“也是,他们都年岁大了,你却要远行。”说着,将一叠书信往桌面上一摔,“回去告诉你妹妹,少与我写信,烦。”
时映菡抬头,看到厚厚一叠信,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暗叹五娘还真够执着的。
“我会劝劝她的。”
“为何你从来都不给我写信?”
“我为何要给你写信?”时映菡反而诧异了。
薛三郎叹了一口气,抢走了时映菡要吃的一块肉,吞进了嘴里,眼看见时映菡瞪自己也不在意。
时映菡无所谓地继续吃东西。薛三郎盯着她看,又一次开口:“你咀嚼那么多下,还有滋味么?累不累?”
“你整日教你弟弟、妹妹规矩,怎得就不许我规矩了?”
“他们是不懂规矩。我才教他们。你是太过规矩,让人瞧着都觉得累。”
“跟你一块吃饭,就已经是最大的不规矩了。”
“啧!”薛三郎不高兴地说了一句,“难得说不规矩的话,却总是处处针对我。”
时映菡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轻灵,十分悦耳。
薛三郎扯着嘴角跟着微笑,继续吃东西。
四月二十八,印七娘的生辰。
时映菡被邀请着一块过去。
印七娘早就与姚大郎谈婚论嫁了。却迟迟没有成亲,让人挺弄不明白的,不过有印五郎这样神奇的人物算着日子。谁敢说什么?
再说,时映菡与印七娘偶尔见面的时候,早就听说两个人已经偷偷吃了禁果,且并非是一次两次,家中也是默许的。
时映菡与贾十八娘一同来到印家,在一群贵女之中,还有与时映菡交好的莫六娘,托她的福,时映菡如今也算是在贵女圈子站住了脚。
印七娘的生辰,来了不少的人。礼品摆成了长排。
时映菡与贾十八娘的礼物都是颇为体面的。谁让时映菡现在也小有积蓄了呢。
她不喜喧闹。便与贾十八娘坐在阁楼之中歇脚。
不远处的院子里面,众人在弹琴取乐。
谁知。过了一会,竟然有侍女过来传时映菡:“时三娘子,五郎唤您,说是关于彩墨的事情。”
时映菡不由得撇嘴,如今印五郎真是放得开了,已经开始光明正大地找她了。她辞别了众位贵女,悄悄地去了印五郎的书房。
对于这里,她已经十分熟悉了。
进入之时,便看到印五郎坐在临湖的门前,披散着头发吹风,见时映菡来了,回头瞧了两眼,便道:“彩墨有些不够用了,最产量有些少。”
时映菡也是无奈,自从她的彩墨出名之后,时广山就总让她给长安送去彩墨,以此做礼品结交别人,且需求量越来越高,时映菡只能少给印五郎一些。
“我……会努力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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