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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荣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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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映菡动作一顿,似乎是想要花钱免灾,却看到了送钱那人恳请的眼神,竟然伸手就接了过来,随后胳膊一晃,这才将沉甸甸的钱拿稳了。
这时,年长的男人已经派人取来了椅子,让时映菡坐下,随后坐在她的身侧问道:“小郎君今年几岁了?”
时映菡坐在椅子上,碧凡一直警惕地站在她的身侧,想要随时保护她。
花少则是从屋里寻来了一个矮脚的小凳子,很是委屈地坐在了年长男人的身侧,缩着身子,就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瞬间变成了鹌鹑,令人忍俊不禁。
“十二岁。”她回答,她不能表现出不配合来,这不是什么冒昧的问题。
“这夜间出来可不太平,日后还是少出来为妙。一会我派人将你送回去吧,我们有令牌。”
“不劳烦贵人了。”
“那位郎君受伤颇重,怕是……”
“我不准备带着他回去。”时映菡回答了一句,随后看到男人面有异色,这才补充,“他在家中也只能是备受凌辱,不如就趁这一次得以新生的机会,在外面讨个伙计,还能活得更快活些。”
他们也注意到了四郎身上的伤,了然地点头,对于深宅大院的道道,也是知晓几分的。
花少偷眼瞧了时映菡一眼,撇了撇嘴,没吭声。
“今日我们遭遇突袭,有些兄弟受了伤,这才急急想要寻医馆。可惜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夜里,不知道哪里有医馆,碰巧看到了她背着那位郎君行走,寻思着应该也是寻医馆的,便寻来他们引路,情急之下,若有冒昧,还请小郎君见谅。”他说得极为客气,就好似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极为尊贵的人物,需要他去奉承。
时映菡对于他的态度很奇怪,却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暗暗忐忑着。
她微微颔首,不再言语,只想快些离开。
须臾,她开口:“我能去看看四郎吗?”
“自然。”
时映菡去寻了四郎,发现他此时正裸着上身被郎中包扎,有位小童在小心翼翼地喂药给四郎。
“大夫,四郎他没有大碍吧?”时映菡小心翼翼地问。
那位郎中瞧了一眼她身后的碧凡,不由得有些厌恶,毕竟是碧凡将这群面目可憎的人引到他这里的,他心中有些埋怨,却也不好开口训斥,便只是态度极为不好地回答:“能活着就不错了,也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时映菡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不耐烦,当即从包袱里面取出两贯钱,交给了郎中:“求您用心为其诊治,之后某定然会重谢的。”
这两贯钱着实不少了,要知晓,这可算是一名八品官的一个月俸禄了,普通农户,足够用其吃穿半年。
这回,郎中的态度才好了些:“就是虚弱了些,吃些药,好好调养一番即可,没什么大的危险。”
时映菡应了,当即走到了四郎的身侧。
四郎吃了药,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躺在这样的屋子里面,要比柴房舒服多了,他的面色也好了些许。
“你留在这里养伤,伤好了,也莫要再回去了。在外面,你帮人写写书信赚些钱,说不定还能活下去。”说着,偷偷摸摸地往四郎的袖袋里面塞钱。
四郎只觉得袖袋里面沉甸甸的,偏偏无力开口,只能盯着时映菡,嘴唇蠕动,什么也说不出。
时映菡不准备多留,又与四郎交代了几句,便要郎中领着她们从后门离开。
可惜,她们还没动身,就被花少堵在了门口,客客气气地将她们请上了马车。两个人不敢违背,因为那些人绝非善类,是她们招惹不起的。
花少在最后上了马车,依旧好似一只鹌鹑似的坐在一侧,背对着两个人。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这一次送她们的人,只有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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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夜中诡异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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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咕噜咕噜地行驶着,在徐州并不平整的路面上,这马车也不显得如何颠簸。
其实进入马车之时,时映菡就注意到了,这辆马车之中极为奢华,宽敞的车厢,令花少那样高大的七尺男儿都能直立行走。座位也是软绵绵的锦缎,一般人家用这种料子做衣裳都会舍不得,他们却用来做了椅子的包布,奢侈可见一斑。
车厢之中还有方便挪动的案几,上面还有点心、水果、干果。一处镂空的固定木盒里面,还放着一盒熏香,香味扑鼻,清新宜人。
时映菡并没有说她们要去哪里,他们就已经找准了路,碧凡小心翼翼地扯开车帘看,发现路途正确,便没有说什么。
“下回……”花少突然开口,回头偷偷瞧了时映菡一眼,匆匆一眼,快速收回了目光,这才继续道,“下回扮男装的时候留下一些头发,你有耳洞,该遮住。”
时映菡身体一僵,表情未变,心中却开始忐忑了。
他……早就发现她是一名女子了?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前后不一的举止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一看到她的容貌,就惊讶万分,人也客气了许多?她长得与谁很像吗?
一连串的问题侵入她的大脑,让她有些混乱,可是她又不敢开口去问。
见她不说话,花少依旧坐在马车里面,跟着马车摇晃身体,有些沮丧地继续开口:“你不该在深夜出来,那位郎君真的有性命之忧,你派奴婢出来就成,你出来根本就是添乱。而且,你也不该那般态度强硬地保护婢女,如若面对你的人不是我,你现在肯定……”
然后就说不下去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他随手抓了一把干果,咔嚓咔嚓地掰开,随后将果仁丢进嘴里。
“男人都是贱种,你态度越强硬地拒绝,他们就越想要占有。他们美其名曰说这是狩猎心理,能够驾御自己难以驯服的女人才有快感。
你之前态度强硬地与领头人谈判,的确可以让对方怀疑你的身份,错认为你是贵族,对你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动手。可是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徐州城,最大的官也就是四品,地方的四品官,许多人是不放在眼中的!
那些有各城夜间通行证的人,大多都是士兵。说好听了,他们是侍卫,说难听了,他们就是一群穿着统一军装的土匪!
尤其是出兵打过仗,去过匈奴地界的兵,那些都是饿狼,他们打了胜仗,就会掠夺其部落的财物以及牛羊,部落之中的女人更是就地占有,甚至是几个人一起。这些人早就野了,哪里会留住你这种夜间偷偷出来的小娘子,就算是真碰上大户人家的闺女,那些家族也不敢深究。越是大家族,越是如此,他们在乎名声,女子夜间出行,本就没理,他们哪敢张扬,因为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他苦口婆心地对时映菡说着,浑不在意已经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或许,在他的心中,也承认自己是个混蛋吧?
花少话语一落,车中死一般的沉静。
碧凡紧紧地搂着时映菡的手臂,后怕得身体发颤,眼中也含住了泪水,眼睛一个劲地瞧着时映菡,观察她的神色。
时映菡依旧是清冷如水的面容,可是,碧凡还是能够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时映菡此时也害怕了,她在后怕,她出门之时完全没有想到,出来一次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她以为自己有异能,就能够安全一些,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告诉她,她还是太天真了。
天下这么广阔,人口繁多,好人坏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她是小家碧玉,能够知晓的事情太少了。她以为自己在家中尔虞我诈已经心思深沉,可是今日,却让这名萍水相逢的少年上了一课。
他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要比她多出很多的阅历。他应该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皮肤是小麦色,并不如何光泽,比不得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可是他的神采飞扬,在气场上远胜那些少年。
他一眼就能够看透时映菡的小心思,看出她的自作聪明,她的脑袋在他面前就好似透明的一般,里面有什么,在想什么,都能被他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她就好似一只跳梁小丑,在他的面前展现着自己愚蠢的姿态。
这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她的脸开始羞红,人也开始坐立不安,她也有自尊心,此时被伤及得一塌糊涂。可是,她没有脸去生气,这一次,的确是她做得不对。
花少依旧背对着两个人,没有回头,只是等了片刻,发现两个人依旧没有声音,这才又轻叹了一口气。
“下回,如果碰到我们这样的人,就有多远跑多远,这些人懒透了,宁愿花些钱去青楼,也不愿意去追你们,之后还有担起事情来。只要不是送上门的,他们也懒得动。真要是碰到那种穷鬼,会水就跳河,不会水就往人多的地方跑,或者去其他人家砸门,他们也就害怕了。”
他说完,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取出了一枚银戒指来,回身递给了时映菡:“这个你拿着,必要的时候可以防身。这戒指前段有根刺,可以刮坏东西,杀人是不行了,但是可以扎眼睛。戒指的一侧有个极小的银豆子,一拉开,就能够出现一根银丝,那银丝极为锋利,可以伤人。”
时映菡看着花少的举动,觉得奇怪,所谓无功不受禄,她明明是花少的猎物,此时,花少反而对她耐心地指点起来,还送她防身的东西。
花少见她不接,竟然生气了:“你是傻的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跑出来也就算了,给你防身的东西你还不收,你怎么这么让我生气呢!”说着,瞥了一眼她的面容,当即一缩脖子,又弱了语气,“此次来徐州我自顾不暇,不能保护你,待这一次的麻烦过去了,干爹能够抽开身,定然来接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们来接我作甚?”时映菡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花少见到她懵懂无知的模样也是一怔,紧跟着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全一句话,外面却传来了另外两个人的笑声,气得花少隔着帘子对两个人猛踢。
030 夜中诡异人(四)
时映菡盯着花少,疑惑不解,眉头微微皱起,有了几分威严。
花少注意都了时映菡的态度改变,撇了撇嘴角,颓然地坐回到了车厢之中,双手揉搓,迟疑许久,沉吟不决。
“有些事,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比知道了要愉快些。不然……恐怕会拖你下水呢……”花少说了这样一句,随后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叫杜少华,花少只是我的外号。”
他没说,众人之所以叫他花少,就是因为他总是装扮得花枝招展的,比一般的女子还在意形象。还有就是,他总是游走在花丛之中,向来片叶不沾身,从未有过一个固定的女人,全部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时映菡低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花少瞧着她,马车之中的灯火忽明忽暗,时映菡的轮廓,也有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她的眉眼轮廓分明,就好似刀削的一般,明明是一名女子,却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刚毅。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就好似将身体之中的全部气息都呼了出去,是那样的如释重负。
“今天不该遇到你的,我都有些乱了阵脚。”他说。
“其实我也不想。”
“我又有点庆幸……能够提前见到你。”
时映菡扯着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凄苦的微笑,引得花少极为不解:“怎么了?”
“既然遮遮掩掩的,什么也不愿意说,就别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引人猜忌。”
她从记事起,就生活在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之中,她不解,她疑惑,感觉世间所有的人都对她有所欺瞒。她的身边匆忙了古怪,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恨透了这种感觉,所有每每碰到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她就会十分厌烦。
或许,是花少对她那种关心的态度,让她有了些许松懈,她竟然任性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听起来就好似在发脾气。
“呵——你还真是血气方刚啊,或者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花少说着,将手中的戒指丢给了时映菡,随后从自己的身上又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扁圆盒子,拧开盖子,里面有一些软药膏。应该是之前就被花少用过,药膏中间有一处凹陷。
他将药膏给了碧凡,随后吩咐:“给你家娘子涂上,这个药膏不会让伤口留下疤痕。”
碧凡一直是一名极为聪颖的女子,此时也觉得花少奇怪了,好似对时映菡的关心有些……太那个了。按照他的形象,该是一名纨绔少爷才是啊!
她瞧了时映菡一眼,瞧见时映菡也在皱眉,不由得就胆怯了几分,没敢接。
花少是个没耐心的主,时映菡与碧凡还老跟他演哑剧,当即就不乐意了,凑到了时映菡的身边,用手指勾了些许药膏,随后伸手攥住时映菡的下巴,亲自帮她涂抹。
她当即一躲,这是与生俱来的排斥感。
她越不配合,花少攥住的手就更加用力。
药膏很凉。
他的手指却很暖。
“我对你没有恶意,或者说,其实我们是老相识。只不过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被你娘抱着呢。你娘的娘家人,你认识多少?”花少语气柔和了些许,分散了时映菡的注意力,这让时映菡避了避,就任由花少帮她涂药了。
“不认识几个,只在葬礼时见过……”时映菡回答。
甄家许多年前就搬去了扬州,后来又在广州发展,以至于对时家再无什么帮助。在时广山娶了继室之后,甄家就更不可能在与时家有什么联系了。时映蓉得母亲喜欢,却也与甄家人不熟。
“你在这世上,并非只有时家是你的亲人。”花少说着,垂下眼眸,看到时映菡闪烁着的双眸,不由得微微发怔。
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一日遇到她。
说喜悦,也是有的,可更重的是气恼。气她为何这般茹莽,竟然深夜出行,所以才会喋喋不休地与她说话,只想让这个小丫头长点记性。
他其实是关心她的,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
“你……是甄家人?可是你姓杜啊!”
花少被时映菡的问题逗笑了:“你一个表哥都没见过吗?他们都姓什么?”
这一回时映菡沉默了,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的确,表哥们……都不姓甄。
她甚至不知晓甄氏有几个姐妹,分别嫁给了谁。
难道,这个花少是她的表哥之一?看他的架势,应该是极有身份的人,不然不会连四品官都瞧不上,甄家可是没有什么靠山的,他是怎么做的官?还年纪轻轻就能爬上高位?
“行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就是今天看见你,有些生气。你也别多问,我们今天来徐州城都是秘密,多说了,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记住,对你家人也不能说起此事。”
如果不是他如今自顾不暇,说不定就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然后带她离开。
“嗯,就算是你不嘱咐,我也不会说。”这是违反规矩的事情,时映菡晚上出去若是被人发现,就算是为了救人,也是会被人惩罚的。
花少点了点头,又瞧了时映菡一眼,伸手去掀开车帘,看了看路。
路途其实并不长,碧凡也是就近找的医馆。
马车到了距离时家不远处的小巷子停下,时映菡与碧凡下了车。
时映菡的手中还摆弄着那枚戒指,迟疑了一会才道:“你们先等会。”说着,就拉着碧凡爬着土墙进了院子。
花少掐着腰,站在时家院外,瞧着那土墙不由得撇嘴:“这家人怎么穷成这样?整个府邸都没有我家的后花园大。”
坐在车上的车夫不由得笑了,瞧了花少一眼,嘲讽道:“怎么,童养女婿突然就成了表哥了?”
花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嚷嚷起来:“信不信小爷打掉你满口黄牙?”后想起这是在夜里,这才嘟囔了一句,“不编点靠谱的,这妮子不会信的。她有点小聪明,但是脾气有些倔犟,还有点……”
“叛逆。”
“对对对,就是这个,是个不好伺候的啊!”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惧内的。”
花少苦着一张脸,指着时映菡离去的方向:“看到那张脸,我就想要立正站好,太他娘的像了,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着,还是忍不住往院子里面看。
她让他等等是什么意思?想送他个手帕什么的,做定情信物?
想着想着,不由得咧嘴一笑,眼中满满的全是甜蜜。
这丫头,长大了呢……
【谁都不是天生的高手,女主是原土十二岁孩子,还是有些嫩,给她个机会,等待她成长吧。
今天还会有补更。】
031 夜中诡异人(五)
夜,又浓重了几分,原本在天空之中徘徊的乌云竟然尽数散去,露出了些许月光来。
月光将大地镀上了一层银白,熠熠生辉。
宁静,安详,却被零乱的步子打碎。
花少没有闲情逸致去赏月,只是掐着腰,烦躁地走来走去,期间还瞧见了时家参加昏礼回来的人。
瞧见时广山的时候,花少隐藏在暗处,就好似轻盈的鸟儿,蹲在房檐上,冷冷瞧着他,嘴唇蠕动却未发出言语,神情不屑,似乎是在暗暗地骂人。
他只是好奇时广山张什么样子而已。
时家人没有发现他们,这群不会武功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这群训练有素的人。如若花少他们想要隐藏,就连自己的影子都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被轻易发现。
许久,碧凡才又爬了出来,好似是在故意躲避之前那些回来的人。好在他们回来之后也都疲惫了,各自回房,这才放碧凡能够再次出来。
时映菡没有跟着。
她的怀里有一个罐子,是普通人家用来装汤、水的普通罐子,到处可见,没有什么特别。她将罐子递给了花少,十分胆怯地说道:“娘子让我谢过贵人送她回府。”
花少狐疑地接过罐子,晃了晃,听见里面有水声,当即问道:“这是什么玩意?汤?你家娘子亲手煲的?”
“这是我家娘子亲手酿的酒。”碧凡说着微微欠身,左右瞧了瞧,准备重新爬回去。
花少没拦她,只是笑眯眯地拧开了罐子的封口,闻了闻。
原本,他只当这是时映菡的一点心意,一名闺阁女子酿的酒,能有什么味道?没想到,拧开之后,就闻到了一股子诱人的酒香,芳香四溢,沁人心脾,令他忍不住扬眉,凑近了喝了一口。
酒水入口,竟然是意想不到的甘醇,还是极烈的酒。
他喝过价值万贯的好酒,是用露水酿制,多年的陈酿,味道浓烈,越品越香。
可那酒,远不及时映菡酿的酒。
他怎么会知晓,这世间最为纯净,味道最佳的水,并非山中清泉,也不是露水,而是时映菡凭空调出来的水。也只有时映菡才能够酿出这样的酒来,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味道。
就好像这世间,只有时映菡能够画出最美的色彩。
他同样不知道,他还是第一个品尝这酒的外人。时映菡酿酒完毕,也只是自己偶尔喝喝,她不想再像画画一样,被人引起注意了。
浓烈的酒香吸引了另外两个人,让他们凑到花少的身边来,谁知花少竟然宝贝似地将罐子护在怀里,盖上盖子,临走了,还不忘记回头抱怨:“小气,怎么就送了一罐子?不方便拿出来,我进去取也行啊!”
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一处府邸,对于花少来说,就好似抬手梳个辫子一样简单。
他开始纠结,要不要干脆追到时映菡的屋子里面再去讨罐子酒出来。最后还是猫腰进入了车厢,他怕把时映菡吓到,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日子还长着呢,他与时映菡的牵绊是剪不断的。
“走走走,再不走我就舍不得走了。”花少催促着另外两个人。
“滚蛋,小娘子不是我们的,酒也不给我们喝,就知道使唤我们。”车夫嘟囔了一句,坐在车板上抗议。
谁知,花少竟然伸出了自己的鱼形令牌来晃了晃,两个人对视一眼,当即认命地驾车。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离开的碧凡没有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只是慌慌忙忙地进了院子,到了时映菡的闺房。
碧彤、魏妈妈都在,她们围着时映菡,魏妈妈心疼时映菡脸上的伤,碧彤则是满柜子找可以挡一挡的衣服。瞧见碧凡进了屋,魏妈妈当即抓住了碧凡:“方才又出去一趟是怎么回事?外面还有谁?你们这是怎么了?”
碧凡也能够猜到时映菡定然是只字不提的,可是苦了她,还得应付魏妈妈,就连碧彤也在好奇地盯着她,眼睛睁得老大。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传奇了,她自己都没回过来味。
“就是……在医馆遇到了贵人,他们有夜间可以通行的令牌,很是好心地送我们回来了。娘子为了表示感谢,就送了一罐子酒。至于这伤……是我们爬墙的时候,不小心磕的。”碧凡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真要是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会将魏妈妈吓晕过去。
“那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魏妈妈继续追问。
那里是被抓上马车后,被人用刀架着时留下的伤口,并不深,却还是可以轻易看到。
“这个是背着四郎出来时,被树枝刮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锋利。”
魏妈妈将信将疑,最后还是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抚平自己紊乱的呼吸:“下回可别这么冒险了,这一晚上我的心都嘭嘭地乱跳,一直提心吊胆的。也不知明日二夫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们也快点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时映菡开口说着,已经简单地擦身完毕,准备就这样睡了。
另外三个人没多说什么,直接为时映菡扑好了床,就退下了。
临走时,时映菡吩咐:“碧凡,剪个齐头帘会不会好看些?”
“奴婢明白。”她的额头有磕头时留下的淤青,挡上会好一些,不会被人发现。
两个人都没有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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