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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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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儿想起他之前一直被人帮着拷问来着,估计那些人也不会好好给他吃饭的,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以后臧狼要是能独自管好赵家的一片田地,那产出倒是够他吃饭的。别的不说,用新得的银子再买两亩地,交了田租以后,家里边还是能吃上干饭的。要不然他常常这样吃,还真得担心家里边被他吃空了。
兰花儿便有点赌气地想,这家里边要是被吃空了,她就让臧狼带路,去找楚江开要银子去。她这是要人来帮忙干活儿的呢,要是被个饭桶败家了,那算什么事儿。
臧狼把馒头片都吃完了,这才点点头,说真吃饱了。
那些包子他一个都没动,说是留给赵小娘子吃。他吃什么都一样。

九十四互识【二更】
臧狼的伤好得很快。
他自己说是已经习惯了受伤,所以好得比较快一些。
兰花儿总疑心这人小时候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奇怪又特殊的训练,才会有这样的体质。不过这些事情有点儿无法考究了。
杨郎中常被兰花儿请过来帮臧狼处理伤口,换换药什么的。
臧狼浑身上下都是伤的,兰花儿一个小娘子,到底还是不好去处理。
杨郎中背后和兰花儿讲,“脸上恐怕要留疤。当初受伤了以后没有及时处理好,化了脓,伤口少不得要大而狰狞的。可惜了这样好一个娃子。”。
兰花儿点点头,忍不住觉得有些难受。
臧狼自己倒完全不在意。还傻呵呵地讲:
“有疤才像汉子啊。”
兰花儿便在心里边吐槽,我是要你来种地,又不是要你来跟个混混似的发狠打架。她倒并不很在意臧狼脸上身上有多少伤口。总觉得不管伤口再多,眼神这样温厚的人,总不能是个坏人的。
只是那道伤疤实在狰狞,她总觉得臧狼这样走出去,都要吓着村里边的人。
因为觉得不好解释,兰花儿并没有和村里边的人讲臧狼的情况。唯一知道臧狼是个重伤病患的,就只有杨郎中。兰花儿倒是想和颜大郎说一说这事,可颜大郎一直都没有回到村上来,也不知道是住在山上了还是怎么样。
杨郎中第一次见到臧狼身上的伤口的时候,也根本被吓了一大跳。
等处理完了就到屋子后边,拉着兰花儿悄悄问:
“阿兰你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死囚犯?就是死囚犯也不像他身上受这样多伤。伤口又深又烂的,怕就是好了,以后逢个变天的都要骨头痛。”
兰花儿想了想,总觉得臧狼的身世来历说起来有些玄幻。就是她这个当事人,现在也总是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做了个梦还是真就遇到了那样富贵的人。不由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最后只能含糊地讲:
“哪里是囚犯。他在外边做事的,惹了点儿误会……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侍从。我想着家里边正缺人手种地,就要了下来的。”
杨郎中便有些忧心忡忡的。
“这人看着倒憨实,总归不似常人。他就是废了,也是个壮汉,你要多小心些才是。”
兰花儿点点头,“我晓得,不碍事的。他身契在我手上咧。”。
杨郎中听了,这才不讲话了。
没过几天,村里边就有人在后边传开了。说赵家环境好。这会儿都买了个签了身契的人回家伺候着。兰花儿刚听到这闲话的时候还愣了愣。
她知道杨郎中不是嘴碎的人,怎么突然地就传起闲话来了。
不过她马上就想到,杨郎中这绝对是为了她好的。
就算只是在村子里边。一个姑娘家的名誉还是相当重要的。当初颜大郎能搬到赵家和她还有狗蛋一块住,可等狗蛋也到镇上了,颜大郎马上跟着也搬了出去。
这时候如果不讲清楚了,随便将个男人领家去,还不知道背后会有人讲些什么。
而签了身契的人却又不一样。
说白了。那些将身子都卖出去了的,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太算是人。村里边可能要好一些,越是富贵的地方,估摸着要越不当人看。像楚江开那样的只能算是特例,否则臧狼也不会在镇上被伤成这样。
兰花儿有些不习惯这样看人的方式,却又不得不习惯。谁叫她就是生活在这个地方、这个年代呢。
之后一段时间。臧狼果然慢慢地吃得少了一些。兰花儿扶着他慢慢走着换到了后边的屋子里边,让他呆着,怕家里边来了外人。见着他了就有些不大好。
只是他仍需要在床上养着。颜大郎又还不曾回来,兰花儿没法子,只能自己到田里边去忙活。幸亏这时候还不到农忙的日子,只要除点儿草浇点儿水。翻土这样的活儿,兰花儿是做不来的。只能干看着。
好多人都问兰花儿那个新买回家的人怎么不出来帮忙。兰花儿便抿嘴笑笑,讲:
“他以前是个当侍从的。我让他到后山猎东西去了,去卖点儿钱回来,好让狗蛋交点束脩。家里边不太忙,也用不上他的。”
村里边人便觉得原来如此,又夸兰花儿想得周到。他们完全没想到兰花儿是把人放在家里边养伤了。
改花跟狗蛋回来的时候,才到村子口,就有人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了之前的事情。说有一辆多么豪华的马车,载着兰花儿,还带了个新买的人回家里边。说是签了身契的,兰花儿买回来了当使唤用——说不定还是红花白赏下来的咧。
红花白到底是个什么人,改花跟狗蛋都是知道的,这两兄弟互相对望了一眼,改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急忙就赶回家里边去了。
等改花看到臧狼的时候,跟着也都吓了一跳,打量了臧狼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兰花儿拉到一边,问:
“花儿,你怎地带了这样一个人家来。我们镖局里边的镖师,也不当这样的。”
之前兰花儿在山上捡了红花白回家,他都没什么意见。就算那是个男娃子,也不过那么丁点儿大,放在家里头也没什么。可这次兰花儿带回家的,年岁比他小一些,却浑身是伤的。看着倒淳厚,可淳厚的人,哪里能是这样的。
兰花儿又觉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挠了挠头,干脆将狗蛋也喊了出来,把之前的事儿,从赵春玲上门找茬开始,一股脑地都向他们讲了。
狗蛋有些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事。只是仰头问改花:
“阿哥,我们家里边还有姑母么?”
改花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讲:
“有。只是……好久不走动了。没想到会上门来。这也不算什么……可、花儿……楚是国姓。”
兰花儿“噫”了一声,这才想起,很久以前改花曾经和她讲过的,说先皇姓楚,叫楚成元,原名楚改花的,是个草莽出来黄袍加身的武将。
她顿时就觉得有些晕头。
“那、那楚二郎……是个王爷?”
改花也跟着挠了挠头,有些说不准的样子,讲:
“这倒不知道。只是听你讲着,也不像是寻常人物。就是……我听镖局里边的人讲,最近吴王要送福国公主到大金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红花白讲,说那些是京城来的客人?”
兰花儿“哦”了一声,觉得有点儿不安,又觉得自己不安的话好像有些太可笑了。
她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常常觉得村姑遇到大王爷之类的事情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你说你一个王爷,不在王爷府呆着也该在京城那边喝花酒的,跑到村子里边是要做什么呢,这个年代,又不兴到乡下去吃农家菜的。那些动不动就到小村子里边去隐姓埋名念书求学的,都是些什么王爷呀。
现在轮到她自个遇上了,她才觉得这世界怎么总感觉有些小呢。
她想起当初红花白讲,说那些是从京城来给她送钱的客人,又想起山上还有个叫“阿福”的,顿时慌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狗蛋却不大听得明白这些。见阿哥阿姐脸上都露出慌容来,忍不住开口说:
“要是到山上去不好的,那阿姐不去就是了。”
兰花儿和改花互相看了看,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都点了点头。
又说,不管楚江开二郎是不是王爷,到底是个厉害富贵的人物。他身边跟着的人,既然他说臧狼是他兄弟的,那么不论如何,家里边养着就是了。让他伤好了,一样的下地种田,也不白养着他。
只要不是实在奴大欺主了,那便留在家里头。
改花倒不太担心会传出什么闲话。
他在镇上的日子久了,见的大户人家也多些。那些人家里边都养了好多使唤人了,哪里会有人将侍从使唤的和小姐想到一块儿去。
兰花儿又将之前得的赏钱取了出来,和改花商量着再买两亩地的事情。改花讲,说突然这样买地,有些招人眼了。倒不如顺着兰花儿的谎话,之后让臧狼进入后山几趟,推说挣了钱,再慢慢买地。
又说到赵春玲的事情。
兰花儿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三兄妹的阿母,当年居然是个卖艺不卖身的红角儿。赵长生好大的气概,将这样一个风流红袖招家来了。
只是因为他们阿母的事儿,赵长生便和赵家闹翻了,差些就被划到族谱外边去。特别是他重病以后,和本家便再没有了往来。
改花甚至不客气地讲:
“那些人要再上门,阿兰你直接打出去就是了,不要跟他们客气。”
连狗蛋都是一脸义愤填膺的。他虽然不知道自己阿公阿母当初受了多少欺辱,那些挣扎着活下来的日子还是没少过,知道自己家里边最难熬的时候从来是没有亲戚上门问一句的,哪里还想认那些亲戚。
兰花儿便在旁边无奈地撇撇嘴。
这哪里是她想打出去就能打出去的,就是给她把砍刀,她还要抡不动咧。不过有了改花这么句话,她倒是不用再和赵春玲客气了。
嫁不嫁得出去的,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她又不是纯正的古人。大不了以后跟着改花和狗蛋到镇上去,称一声寡妇,外人都不好讲什么。

九十五发展【三更】
兰花儿再到后屋去的时候,就看到臧狼一脸拘束地望着她,又有些沮丧,小心翼翼地讲:
“赵大郎不欢喜我吧。”
一副生怕被嫌弃、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
兰花儿便安慰他,“没事儿,就是问问。你这不明不白地出现在家里边,阿哥是家主,总要问问的。阿哥已经同意你留下来了,往后你得干活儿,就是了。”。
臧狼这才安心了些,用力地点点头:
“我很会做事的。”
兰花儿笑了笑,跟他讲:
“我阿哥叫赵改花,阿弟叫赵竞则,不过我都喊他狗蛋的。你也可以跟着喊。”
臧狼就有些慌张地摇头,“我叫赵大郎赵二郎。”。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兰花儿点点头,就随他去了。
改花也牵着狗蛋一道,到后边去又和臧狼打了个招呼。改花和兰花儿不一样,他问得就仔细了一些。特别是之前他被关起来拷问的事情。见和兰花儿讲的都对上了,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趁着兰花儿不在,改花还打听了一回楚江开的身份。
臧狼只是摇头,并不答话。脸上表情都有些恭敬,只是说:
“二郎是贵人。”
既然他不愿意说,改花也不好勉强他。而且这样的态度,楚江开二郎的身份,即使不是王爷,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改花便又和兰花儿说了一回,不要再常常到山上去。
兰花儿点头答应了,说是家里边现在事情忙得很,不会常到山上去的。她自己总有些心惊胆颤的感觉,生怕楚江开会招来什么人,到时候山上便都倒了霉。
她又不敢再往山上去,只能自己缩在村子里头。也不往外边去了。
改花和狗蛋回家以后,臧狼明显觉得更拘束了,每顿吃得都少起来。兰花儿之前大概已经知道了他的食量,跟他讲了两次,让他吃饱些,能快些养回来,他才吃得多了一些。
只不过兰花儿总忙着让改花和狗蛋试新衣裳,又和改花到外边田里去看看有什么值得买的,整日忙得团团转,也没有时间理会臧狼的事情。
狗蛋每次回到村子里。都要去见一见杨郎中的,家里边就只剩下臧狼一个。
改花原本是已经相好了后山边上一片地的。想着以后要是再存了些钱,可以连着之前买的那一亩田。再将赵家的地扩大了,连成一片的。
只是,这次兰花儿拿回来的银子并不少,都已经足够能买一亩上好的水田了。就是扣去了田税,水田里边出产的粮食也还是要比山地田要多得多。
两兄妹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直接买一亩水田的。
兰花儿已经有些害怕将钱放在家里边的。家里虽然多了个臧狼,却总归是个病人,她便把银子交给了改花,让他先去村长家里边,将富余的水田买下来一亩。今年已经来不及下种了,自然也不用交田税的。先将地契带回家。明年一并翻起来种就是了。
剩下的银子自然是交到改花手上,让他拿到镇上去,给狗蛋交束脩的。
改花却没有全要。
他去村长家里边买水田以后。还拿出了一点儿钱来,在村长家里边买了些粮食。粮食不算十分多,看着倒像是他用自己挣得的工钱买的,因此并没有在村里边传出什么话来。
“家里边多了个人,”改花讲。“总要多备一些粮食才是。等他好了,他说能去猎山味的。但粮食还是要多备。”。
兰花儿想想臧狼的食量,最终还是答应了。
臧狼下炕那日,因为颜大郎一直不在村子里,因此改花便到田里边忙活去了。狗蛋也在外头,兰花儿出门打了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臧狼站在过道上,往灶头那边张望。
她便开口喊了一声:
“阿狼,你能下地了?”
臧狼回头看了她一眼,咧嘴就笑了笑,又红了红脸,讲:
“我不是要偷东西吃。”
兰花儿也抿嘴笑了笑。他就是想偷东西吃也无所谓的呀。不过,臧狼看着就不是个懂偷东西吃的。
臧狼伸手要接兰花儿手上的水桶。兰花儿躲了躲,却没有躲过去,让臧狼把水桶从她怀里抽了过去。臧狼一拎,力气还用得太猛了些,溅出了点儿水来。
他看了一眼桶里边,耳朵尖就红了红:
“我、我以为是满的……”
兰花儿摇了摇头,讲,“这桶有些大,我力气不够。以前都只打半桶咧。现在打得多一些,可总打不满。嗯,要多跑好几回的。”。
臧狼绷着下巴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欣喜地讲:
“让我去。”
兰花儿仔细看了看他,见他的确不见勉强,能轻松拎起水桶来的样子,便答应了。跟他讲了村里边水井的位置,又叮嘱他:
“若是有人问了,你就讲之前到山上去了,刚猎了东西回来。”
臧狼有点不太懂兰花儿为什么要这么说,却还是默默答应了,拎着桶出门去了。
兰花儿倒有些担心他脸上还没长好的伤口会吓着村里边的小娃子。
可臧狼人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总不能永远将他都关在屋子里边。要是这样的话,赵家还要这个人来做什么呢,不是给自己养了个主子啊。
她又不好直接让臧狼注意,怕臧狼难受,只好跟他讲,说他不是村里边的人,大家瞧着他肯定都是陌生的,说不定会躲着他,或者是问他话。
“你别放心上。”
兰花儿讲。
臧狼很认真地点头,又说,“我不会惹事的。”。
兰花儿在院子里看了一回鸡,又将门前一片菜地都松了土,心里边就开始盘算着要捉猪崽子家来养的事儿。
前院子有些太小了,又种了菜,实在是腾不出地方来了。不过之前扩建房子的时候,后边几个房子中间特地空出来了一片地方,像是个小院子一样的,可以修一个猪圈。唯一让她觉得头痛的是——猪圈总是散发着臭味的。这要是不常常清理,人在旁边哪里能住得下去,更别说是要休息吃饭的了。
她以前曾经参观过养猪场这样的地方,最干净没有味道的猪场,需要每天清洗两遍,但还是除不掉猪身上天然的那股子味道。
不过,等她看到臧狼一脸轻松地拎着桶回来,她又觉得这问题应该还是可以解决的。
这人要是力气真就这么大,拎点儿水完全不费劲的,那么养个小猪,也是能来得及清理的。不过是打水麻烦了些。
她便有些怀念起以前的自来水来。
最方便的自然是在家里边打一口井。不过打井也不是简单的事儿,比建房子还要更兴师动众的,她暂时是不会考虑的。
臧狼来来回回了好几遍,一下子将家里边的水缸都给装满了,都没有出多少汗来。他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干净,小心地把桶摆到水缸旁边,就又巴巴地走过去,问兰花儿:
“赵小娘子,要劈柴不?”
兰花儿其实想说你先歇着吧,可看他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来:
“家里柴还够。你要是不累,我带你到田里边去,认一认家里头田的位置,往后你能自个往那边去忙活。你会种地么?要是不懂的,就问一问阿哥,让他教你。”
臧狼呆了一下,脑袋稍微低了一点儿,“我没种过地。”。
“没事儿,你问问阿哥就是了。等颜大郎下山来,他也要忙田里的事情的,你到时候跟着他学。或是你到铁生家里边田里看看,总归知道的。”
臧狼答应了一声,就乖乖地站在旁边,看着兰花儿忙活。
兰花儿要择菜,他就赶紧蹲过去,讲:
“我来。”
兰花儿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小菜地:
“你……知道要摘哪些么?”
臧狼就愣了,像是被呵斥了的狗子一样,将头低了下去:
“我、我不懂。”
兰花儿看着他这个样子,总觉得很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安慰他。幸亏这是在古代,臧狼留的是长发。他要是个现代人,留了个平头,兰花儿一定早就摸下去了。
“你看,这些长大到这样的,就已经是长好了的,再长就要老了。从这些开始摘起。那边的是要留着做种的,就不要动了……”
兰花儿一边慢慢摘菜一边教臧狼。
臧狼在旁边点头,等听懂了,就开始伸手去摘菜。摘以前,还要问一问兰花儿,生怕摘错了。又问兰花儿要摘多少才够,哪些叫什么名字,学得非常认真的样子。
他好像已经决心要将家里边所有事情都学一遍,等学会了,就接手过去。
兰花儿便想,难怪之前自己做事的时候,他一路都盯着看。原来他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琢磨着要怎么帮忙干活儿了。她都没跟臧狼讲说水桶要放什么地方去,臧狼却很自然地将水桶放到了平常放着的地方。
菜摘下来以后,臧狼也没有问,将兰花儿手上的也接了过去,一并放到篮子里头,就拎到灶间,放在兰花儿惯常放菜的地方,又勺了水,学着兰花儿以前做事的样子将菜都洗了。
等家里边菜准备完了,兰花儿就带着他到田那边去。

九十六干活儿【一更】
兰花儿发现臧狼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他虽然看着憨憨的,平常也不怎么说话提问的,只是默默看着,学得却非常快。
他说从来没有种过田,可只是跟在改花后边看了半日,很快就已经掌握了方法。下午的时候他接过锄头,已经干得非常不错了。
只不过他身上还有伤,改花也不敢让他做得太累了,又要将锄头接过去。
臧狼自己根本不肯放手,还是兰花儿过去的时候喊他回家,他才默默地跟着走了。
接下去两天他都跟着改花在田里边忙活。
狗蛋的休沐只有两天,早早地就回镇上学堂去了。
改花原本是打算和他一道回镇上去的。只是因为回来以后发现家里边多了个外人,忍不住多留了几日,打算陪陪兰花儿,也是看看臧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要是真不好的,早早赶出去,也省得兰花儿往后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受了欺负。
看了几日,改花倒觉得挺满意的。又和杨郎中、村长还有铁生交代了几句,才到镇上去了。
村里边的人自然对臧狼这个外来户非常好奇。特别是这人脸上带着伤,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寻常农户的样子。
兰花儿干脆跟村里边的人讲了,说臧狼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侍从,只是干活儿的时候伤着了,不好再继续做事。那人家看既然这样,就将人给了她。
“是有身契的,领回来看着片田,不好总麻烦颜大郎的。”
她也不敢说得十分清楚。
于是村里边就对臧狼更好奇起来。
好些娃子看着臧狼脸上的伤就觉得害怕,又忍不住好奇,远远地跟在后边偷看。
臧狼虽然高大,名字又凶狠,人却温厚得很。就是有娃子在他面前被吓哭了。他都只是愣一愣,赶紧地就将脸转开去,生怕再吓着人家。
倒是家去的时候很犹豫地问了兰花儿:
“赵小娘子,你看着我的脸难受不?”
兰花儿当时就愣了愣,不知道他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
臧狼便有些误会了,以为兰花儿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是,整个人便有些沮丧起来,又讲,“我挡着脸。”,就开始默默地想要怎么样才能挡着脸上的伤。又不显得奇怪的。
兰花儿直到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就拉了拉他的衣袖:
“外头有人说什么了么。”
臧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讲,“我吓着人家了。”。
“我倒觉得不碍事的。我日日看着你,早都习惯了。你要是自己在意,那就用头发挡一挡。等长好了。想来也没现在这样严重的。”
臧狼便伸出没有被兰花儿拉着的手挠了挠头:
“我怕吓着小娘子。”
兰花儿抿着唇笑了笑,“日日对着,要真害怕,早被吓着了,哪里等到现在这时候。”。
臧狼就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不过最后他还是将头发垂下来了一些,挡了挡脸上的伤。说是怕出门的时候再吓着娃子。在路上遇到小娃子的时候,他也很注意地侧开脸去,尽量不让娃子觉得害怕。
他人还没全好。就急着将能做的事情都揽过去做了,兰花儿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闲了下来。要不是臧狼实在不会烧饭,兰花儿甚至都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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