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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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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将到院门,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新娘子跨门槛……”
玉篱听到声音,知道是二富的嫂子翠竹。玉篱抬头看去,离自己最近,正蹲在门边和二富拨弄个旺旺的火盆的,却是个清秀得有些柔弱的陌生女孩儿。女孩儿感觉到玉篱的目光,抬起头来,甜甜地冲玉篱笑了笑。
不用猜,玉篱也明白,这就是二富的对象秀秀。黑白分明的眼睛,第一次见面,目光不躲不闪又那么柔和。玉篱没来由就多了份好感,也笑着冲秀秀点了点头。
王凤羽依王冬儿妈的话,将玉篱轻轻放在地上。前边打头,牵了玉篱在后边跟着。玉篱高高地抬起腿,跨过王凤羽家的第一道门槛,然后又跨过二富和秀秀拢得旺旺的火盆,最后脚踩翠竹铺在廊里的瓦片,这才到了中堂。
翠竹旁边笑着,
“这下凤羽不用急了吧?敬完茶,入洞房,煮熟的鸭子飞不走啦!”
中堂里的人都大笑起来。玉篱只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白婶端坐在上首,一件簇新的斜襟大红暗花中式外套配深色裤子,头上的纂子挽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容光焕发。
听了翠竹的话,白婶也跟着哈哈笑。对翠竹说:“这不多亏了你妯娌俩打帮手?放心吧,婶子给你们俩都备了红包,不偏小也不偏大!”
翠竹听了,“哎哟”一声,笑说托了玉篱的福。倒是秀秀,被白婶和翠竹你来我往,弄得脸跟玉篱的一样,红得透透地。
玉篱跟在王凤羽后边,敬了上首的白婶,又敬在侧的张镇。最后两人被簇拥着,双双送进了新房。第一百六十八章嫁娶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婚宴

朴素的实木衣柜占了一面墙,跟玉篱原先的小衣柜一样,柜角钻了隐隐的荷花纹样,寓意“和和睦睦”。进门当头的大床又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从玉篱家陪嫁来的六床大被子,层层叠叠又遮去大半墙。再加上床头的梳妆台,桌椅,虽然精心妆点了彩带囍字,新房热闹归热闹,略显得有些局促。
王凤羽看向玉篱,玉篱像是浑然不觉,一脸羞涩的笑容,颈项微倾,白白的耳廓上有层淡淡的粉。王凤羽悄悄伸手,指尖轻划过玉篱的手背,玉篱诧异地偏头看过来,刚好与王凤羽四目相对。目光相触,两人又都忽地避开。
身后的人哈哈笑起来。玉篱走到床前,垂首坐在床头,脸红得如同房正中烧得旺旺的炭火。
王冬儿妈笑眯眯地走过来,递给玉篱缠了红线的灯芯。
“坐吧,坐吧,你今儿就好好地把这床坐踏实了,把‘七星灯’守好!”
玉篱抿嘴看向安在新床床头木桌上的大斗。大斗装满五谷,用红纸封好,上面点了七星灯,又插上红纸包好的尺子,秤,剪刀。以示五谷丰登,驱邪避灾。再看看新房里寓意日子红红火火的大火盆,几不可闻地轻“嗯”了一声,从王冬儿妈手里接过灯芯。
乳色轻软的灯芯捏在手里,玉篱忽然不知所措。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放进去,又在众人目视下舀出来,抽了一根笨手笨脚地去续。
王冬儿妈哈哈笑起来,
“凤羽,瞧你媳妇羞得!”
王凤羽跟着笑,去帮玉篱的忙。王冬儿妈却将王凤羽赶开。
“去。去!这是新媳妇的差事。新郎官去外边待客!媳妇娶进门,待会儿有得你俩亲热的时候!”
新房里又是一阵笑。新婚三日,不分大小。王冬儿妈虽是长辈,按风俗开这样的玩笑也并不为过。玉篱并不恼,红了脸,对王凤羽说:“去外边帮忙吧!”
瞟了眼站在门口的人。新房门口,不止二富三平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大飞,还有往常跟王凤羽一伙玩的小子也跟了进来。
王凤羽一下子醒悟过来,点头往外走。才走几步,就被大飞他们堵住,七手八脚将人直接抬了回来,扔在床上。笑着闹着,要喜糖。
喜糖昨晚在玉家玉篱妈就准备了好些的。玉篱见王凤羽高高大大一个人,被他们几个弄得衣服衣服都斜挂着。也知道大家都图的一乐,赶紧就打开衣柜,从带来的箱子里将装喜糖的包舀出来。不曾想还没打开,就被大飞一把夺了过去。还没等玉篱回过神,一瞬就分了个精光。
玉篱呆住。大飞斜眼笑,
“新媳妇舍不得?”
玉篱笑笑。说哪里。说罢,玉篱去拉还趴在床上的王凤羽,却被站在床边的三平轻轻一推,就跌进了王凤羽怀里。
王凤羽和玉篱大囧,忙不迭地要挣扎起来。一伙人又上前,将王凤羽摁在床上。非要玉篱亲王凤羽一口才让他起来。
满屋子喧闹的人,玉篱看看被扑实了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王凤羽,又羞又急。偏偏人人都只乐呵呵地看着,就连来送嫁的双平都跟着起哄。
闹洞房玉篱也不是没见过。可像这样一进门来就闹上。玉篱压根没想到。玉篱急得眼睛开始泛红。
这时。严姐拨开众人进门来,笑眯眯地,“就要开席了,凤羽去迎迎客人吧!”
听了严姐的话。大飞一伙这才罢休。
人都出去坐席,新房里总算静下来。双平斜眼看玉篱,“出息!‘越闹越发’!不是那人人还懒得这么着闹!”
玉篱想想大飞斜眼笑的样子,不吭声。自顾理着被弄得一团糟的新被子。
双平笑道:
“你也先别着急理,总归一会儿还得乱!”
双平话音才落,七八个小孩子闹嚷嚷地进屋来。一群人异口同声问新媳妇要喜糖。
喜糖已经被大飞全分完了,哪里还有?听玉篱说没有,小孩子们也不纠缠,转而拥到床边,撕开一床床被子的被角,从里边掏出糖果来不说,还有大枣和硬币。扯开一个被角,大大小小的一群孩子惊叫着哄抢一次,叽叽喳喳地比刚才更热闹。
这也是习俗。新媳妇陪嫁的被子里缝上喜糖等等,迎进新房,夫家的人头等事就等着得这些喜糖,沾喜气!
玉篱坐在一旁看着不仅乱,而且露出了内里的被子,倒觉得轻省不少。冲一直笑的双平说:“早知道就让我妈和干妈别缝那么密实。”
过了一会儿,小孩子们一哄而散。玉篱给七星灯续了一次灯芯,严姐来叫两人,说给玉篱专门摆了一桌在她那屋。冲玉篱挤眼睛,“慢慢吃,吃好,歇好。这才是早席呢,到了下午正席,亲戚朋友都来齐了,顾不顾得上吃两口还是个事!”
双平直点头,喊了坐好席的静茹和三平回来看着新房,跟玉篱一起到严姐的房里。不大的圆桌上,满满当当地摆了十二碗。双平赞道:“我结婚的时候早席也才惯常的碗数。王凤羽家当真是对你另眼相看!”
用肘子拐了玉篱一下。
玉篱笑着每样夹了一筷。双平香香甜甜吃完,让玉篱多在屋里呆会儿,自个儿回了娘家去看放在王七婶那里的安安。
屋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玉篱面带微笑,眼前一桌子菜却丝毫感觉不到饿,索性放下筷子端了杯茶发呆。三平和静茹说,王凤羽家把酒席都摆到了榕树下大水井旁,一个村里,差不多姓王的都请到了。
玉篱站起身,透过屋里古朴的木窗打量天井里。宽阔的门廊,青翠的苔藓。还有石板缝子里开始抽苗的花花草草。不知不觉,笑意荡漾在玉篱的眼里。
吱呀一声,门从外打开来。玉篱以为是严姐,笑望过去,王凤羽含笑站在面前。面对着王凤羽漆黑的眸子,玉篱不自在地坐回位子,“外边不是忙吗?你又过来……”
王凤羽嘴角微扬,
“刚才看你有些生气。回来看看!”
玉篱脸色微赭,斜眼看王凤羽,
“谁说生气了!……”
王凤羽笑着坐到玉篱身旁。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玉篱不自在地摆弄手里的筷子,忽觉耳际轻痒,像是被鬓角的发丝撩了一下。
玉篱拂去,微凉的手却落入王凤羽热乎乎的掌心里。继而手背上留下一记滚烫的吻。
玉篱触电似地缩回手,嗔怒地瞪了王凤羽。背转身去,脸上火烧火燎。
王凤羽紧贴着玉篱坐在一条长凳上。鲜亮耀眼的玫瑰粉衣裙,将身边人窈窕的身礀勾勒得动人无比。人家的新娘都带火红的玫瑰,偏偏她选了朵洁白无瑕的百合花。幼瓷般的脸蛋被娇嫩的百合一衬,分不清是花娇还是人美……
王凤羽微微前倾,斜里是玉篱花瓣似的唇角。
“从昨天到现在。我什么都吃不下……”
王凤羽的声音轻柔得跟羽毛似的。玉篱嘴角微抿,避开耳畔炙热的呼吸,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筷软糯的烧白轻轻送进王凤羽嘴里。
王凤羽定定地看着玉篱,
“真甜。”
四目相对,玉篱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怯怯地濡了濡嘴唇。
王凤羽声音低沉,
“玉篱……”
这时,“吱呀”一声,门又被一把从外推开。玉篱惊得一把将王凤羽推开站起身来。“咚”一声。王凤羽带着凳子坐在地上。
进屋来的严姐,先是一愣,继而“唉哟”一声,憋不住抚掌笑起来。
玉篱看看王凤羽。捂住脸直跌脚。羞得不敢抬头。
严姐一笑不打紧,身后又冒出一群半大的小孩子,闻声跑来要喜糖。一群懵懵懂懂的小子,见王凤羽这样,疑惑不已,狐疑地看看玉篱又看看王凤羽。一个劲儿问王凤羽怎么啦。
王凤羽强自镇定从地上翻身起来,支支吾吾,一脸尴尬。将包里的喜糖全散出去,又唬脸让他们不准乱说。
严姐瞅着王凤羽笑得擦眼角。
“得了吧!早客都坐了席,赶正席的亲友也陆续到了!新媳妇到新房守着,新郎官引了客人好让新媳妇认认亲!”
玉篱闻言,忙不迭出门往新房去。严姐又在后边打趣王凤羽:“早席一过转眼就到正席,闹洞房,喝交杯酒,看你急得!还怕娶回家的媳妇飞了?!”
玉篱一听,脑子里“嗡”地一声,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回到新房,王凤羽抑或是王凤羽的妈领了王家的亲戚来认亲,都乖乖巧巧地跟着喊人。若是遇到来讨喜糖闹房的,只管笑脸相迎,再往王凤羽那里推。玉篱喊了人,笑脸迎过,心里却不留一丝痕迹。心里眼里,全是刚才王凤羽落在手背上滚烫的吻。
这么着,迷迷糊糊到了摆正席的时候,玉篱跟在王凤羽身边,一桌桌地给来贺喜的亲友敬喜酒散喜糖,真如严姐所说,忙得顾不上吃饭,也没心思下咽。
最后一轮客人坐了席,王凤羽让玉篱回房休息。玉篱回到新房大大舒口气,经过一天轮番闹腾,新房里除了挪不动的家具和高高挂在顶棚上的彩带,全都已经不在原样。玉篱坐到暖烘烘的火盆边,从包里掏出王凤羽悄悄递给自己的喜糖,轻轻剥开糖纸,放到嘴里细细品尝。普普通通的奶糖,却觉得比平常吃的味道很是不同。
大火盆里红彤彤的炭火将玉篱的脸烘得热乎乎的,很是舒服。玉篱笑着往里又添了几根炭。放下火钳,身后好似也跟着哐当响了一声。玉篱疑惑地站起身,往后边的床上看去。乱糟糟的大床边,突然多出一只高跟鞋……
玉篱慢慢走过去,越近,鼻端萦绕的酒气越浓。玉篱惊疑地揭开床上重重堆叠的被子枕头,在最底层,夏彩蓬头垢面,长手长脚地仰躺在床上……第一百六十九章婚宴
、第一百七十章闹洞房

玉篱呆站在床前。夏彩双目紧闭,一线淡黄色的粘液自嘴角垂到颈下,灯光下,晶莹闪烁。
夏彩的颈下是只蝶恋花的粉枕。粉枕是一对,顶好的绸缎作底,或含苞或怒放的五六朵红牡丹团团簇拥,看起来喜庆又富贵。花丛中,一对栩栩如生的彩蝶翩翩起舞。玉篱记得很清楚,单绣这对彩碟母亲就坐了整整三个下午。如今,就在牡丹的花蕊里,一只彩蝶的翅膀上,堆着一撮五颜六色的呕吐物。
玉篱捂嘴冲出门去,扶着廊柱干噎。这几年,一来烦心事多,二来做绣活最费眼,玉篱妈几乎就不再动手绣东西。为了给玉篱备嫁妆,这才舀出看家本事,一口气绣了一对粉枕外加一条帐帘子。账帘用不着,玉篱压箱底收了起来,没想到这对粉枕却这么被糟蹋了。
玉篱皱眉站在新房门口,鼻尖好似还能嗅到混合着酒气的酸味。早上夏彩闹那么一回,被王冬儿拉走后一天都不见她人影。玉篱差不多都把这事给放下了,怎么会料到她又折回来,还弄成这样?
玉篱站了一晌,院里出出进进的客人都笑嘻嘻地往这边看。最后一轮喜酒已经摆上,隔了几间房,走廊另一头的厨房里,王冬儿妈和严姐已经在招呼来帮忙的妇人准备烧糖茶,炒喜饼,预备晚上闹洞房待客用。
玉篱站回新房里。愣了一瞬,转身将房门从里别上,好一顿翻,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着一叠纸巾,又打开衣柜,在衣柜底下扒开一个鞋盒。将放鞋的塑料袋子取了出来。
想是玉篱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惊动了夏彩,躺在床上的夏彩嘟哝了一声,曲腿一翻身,另一只皮鞋响亮地掉在床前的地砖上。玉篱看去,好巧不巧地,夏彩满头满脸恰恰印在那滩东西上。
玉篱倒吸口气。瞪着夏彩等了一会儿,夏彩没有丝毫察觉,仍旧睡得香香甜甜。玉篱一咬牙。一手舀了袋子,一手捏了纸巾,蹭上前去给她擦。
夏彩有一头好发,浓密漆黑不说,根根圆润通梢儿。人醉成这样,她身上考究的衣裙早已皱皱巴巴,一头长发飘飘散散铺洒在脸上床上,却仍旧那么优美。雪样的肌肤映着美丽的乌发。玉篱突然想到了白雪公主。
玉篱勾起嘴角。轻柔地将夏彩脸上的发丝拨开,用纸巾一点点将脸上发尖擦干净,再丢开手里的东西,轻轻抬起她的头,将脏了的枕头慢慢抽出来,最后取了个干净的塞在夏彩颈下。
忙完这些。玉篱背脊已经微微发热。浑然不觉的夏彩轻哼一声,抱住枕头往里一滚,眉目舒展又伸长了手脚,看起来倒是副很惬意的样子。
玉篱轻咬唇角,几乎疑心这妮子是在玩花样。
玉篱想了想,将手里的脏袋子放到床下,转身站到院里,瞅准三平,让他去把王凤羽喊来。
王凤羽到新房一看夏彩这幅模样。这才想起来王冬儿也一天没露面了。人正忙得鼻尖冒汗。恨恨地转身又要去找王冬儿,让人来把夏彩弄走。
玉篱赶紧拦住王凤羽,
“外边这么多人,小夏这副模样出去不好。人多嘴杂……”
提议两人先把夏彩扶到严姐房里。酒醒了就好。
两人说话就开始动手搬夏彩。
夏彩安排妥当,坐完席的双平和静茹来跟玉篱辞行。按理,送嫁过来的姐妹该留在新娘夫家过一夜,闹洞房的时候好护着新娘子。可双平惦着安安,静茹怀了身孕,就变成了各顾各。
双平瞅着王凤羽笑道:
“娘家人不在,你可得护好玉篱。玉篱要有半句怨言,回门的时候可有得你好看!”
王凤羽哈哈大笑两声,问玉篱,
“有没有怨言?”
玉篱抬眉斜王凤羽一眼,目光触到他亮闪闪的眼睛,声音不争气地软下去,“我怎么知道……”
模样娇羞。
双平和静茹大叫,直喊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嘻嘻哈哈打趣脸红筋胀的玉篱。几个人在新房说得正热闹,冷不丁房外响起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谁把我弄走的!”
房里的笑声嘎然而止。大家看过去,夏彩扶着门框,威风凛凛地站在新房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玉篱。
王凤羽望着夏彩愣了片刻,上前低声解释,“我扶你过去的。醉成那样,难受不?要不要喝口茶?冬子到哪里去了?”
夏彩瞪着王凤羽说完话,蓦地又把目光投向站在最里的玉篱。
“是吗?你扶的?我咋闻着我身上有股狐狸精味儿?”
玉篱听了,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
夏彩却牵起衣襟跌跌撞撞往王凤羽脸上凑。
“想骗我?你自己闻闻!”
夏彩扑过来,王凤羽赶紧伸手扶住,却闻出她身上带的是玉篱身上的脂粉味儿,心里不由一阵恼怒。瞪夏彩道:“你吐了一床,玉篱帮你收拾得干干净净!再胡闹我们可真生气了!”
王凤羽话音刚落,几个大拳头就落在他胸口上。
双平和静茹看得目瞪口呆。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当着新娘的面,被以前的对象打得空空作响……
两人紧张地看向玉篱。玉篱白了脸,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彩。
王凤羽愣了愣,赶紧放开夏彩。夏彩失去重心,身子一歪,往梳妆台的方向靠去。哗啦啦,梳妆台连带上面的东西都倒下来,滚落一地。
双平和静茹齐声惊呼,几个人看着这局面都有些不知所措。
夏彩却指着王凤羽冲玉篱嘿嘿笑,
“要怪怪他,他不放手我也不会倒!”
忽而又一抿嘴,眼泪汪汪地望着王凤羽,“她帮我擦擦怎么了?我连你都让给她了!要不是她,做新娘子的可是我!用得着这么狼狈吗?……”
一把鼻子一把泪,和才刚凶悍的模样判若两人。哭着哭着干脆倒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大。
夏彩泼皮猴儿似的样子,让玉篱有些反应不过来,和王凤羽两人面面相觑。双平和静茹一个收拾东西,一个赶紧就去把门关了。
静茹笑着看看王凤羽又看看玉篱,
“醉了醉了!我看小夏喝了不少!醉话哪能当真是不是?”
冲王凤羽挤眼睛。
王凤羽对玉篱满心歉意,动了动嘴唇,碍着旁边还有三个人,歉意的话却始终没法说出口。只舀眼巴巴地看着玉篱。
玉篱长吁口气,别开脸不去看夏彩,也不理王凤羽。
双平见状,有些愤愤地,
“喝醉就完了?一辈子可就这么一次,这女人心眼忒坏!……”
双平没说完,静茹推了她一把将话打断了。
静茹又说:
“这也不算什么,没见着人家闹洞房只差把门板卸掉的?乱了收拾起来就是,好在就咱们几人知道。凤羽把人劝走,待会儿一闹洞房,照样喜喜庆庆和和乐乐!”
王凤羽应声,夏彩却一下跳起来,几步就跨上新床去。
“我不走!我不走!”
左右看看,跳进被子堆里,紧紧抱住一床新被躺在床上。
静茹咽了咽,不再说话。
王凤羽看看玉篱,双眉紧拧,上前去抓夏彩。
夏彩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
“你别碰我!你有媳妇了!碰我喊非礼!流氓!”
王凤羽恨得牙痒痒,横竖什么也不管,踩上床去,拦腰要把夏彩拔起来。奈何夏彩放了被子,双手又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垫子,两人拔河似地僵持一久,王凤羽手一滑却从床上摔下来,鞋都绊掉一只,还顺了好几床被子下地来。样子很是狼狈。
双平和静茹都不待见地笑出声来。玉篱抚扶额头,清咳一声,“算了,随她吧……”
王凤羽一声不吭,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逛了一圈,没找着王冬儿。回到新房跟夏彩两人瞪得乌鸡眼似地。
一来二去,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边的人。大飞吃饱喝足,带着一伙人又要往新房涌。严姐赶紧在院子里拦着,说是长辈有事。
王凤羽的妈,张镇,王冬儿妈……一群人将新房塞得满满的。说的说劝的劝,夏彩只管面向里躺了,横竖就醉醺醺的一句话,“要动手就大声喊,让喝喜酒的人都知道!”
屋里的人都沉默不语。王凤羽铁青着脸,心里后悔得翻江倒海,恨刚才太莽撞。事情闹大了,只会伤玉篱的脸。好好的婚宴,就这么给搅了,立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下。
“我们闹着玩呢!闹洞房嘛,越闹越发……”
玉篱突然清声说道。说完还看一眼双平。
双平一顿,讪讪地笑起来,也随声附和,“……是啊,越闹越发……”
屋里的人瞬间都松了口气。张镇干笑两声,“年轻人,玩过火些算什么!越闹越发!闹吧闹吧,热闹!”
语气一转,向众人说:
“新媳妇这么说了,咱们就不掺合了!”
带头就跟其他人呼啦散去。
王冬儿妈出来,气得大口喘气。愤愤地跟严姐说:“瞧瞧人玉篱,好日子给搅成这样了,还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圆乎个脸面!她呢!我是没脸见她那疯疯癫癫的样儿!别说娶进门,冬子以后要再痴心妄想,我就舍了这个儿子!”第一百七十章闹洞房
、第一百七十一章良宵

酒席结束,前来道贺的亲友远的告辞,近的都留下来喝糖茶吃喜饼,更亲近的,嚷着闹洞房。王家人办事却很奇怪,先是白婶说新房太小把喝糖茶的亲友都请到了中堂。嚷着闹洞房的,王凤羽和二富又堵在门口请大家高抬贵手。
众人热闹一阵儿,狐疑地都散去。白婶脸色也是很不好看,“原本热热闹闹喜喜庆庆,就这么收场了,怪对不住玉篱!小夏这孩子过了!”
更是狠狠地瞪了王凤羽几眼,让他自个儿收拾去。她也懒怠管。
客人都告辞,王凤羽讪讪地回到新房。一进屋暖烘烘的热气迎面扑来,屋里张灯结彩,被褥鲜亮,屋子正中的炭盆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照得人心也豁然开朗。玉篱侧身站在床头,十指尖尖,小心翼翼地在续一根灯芯。头上戴的百合已经取下来,一头乌发云堆雾绕地附在耳旁,神情温婉至极。
王凤羽心里一热,紧走几步,伸手从后边拥住玉篱。
“我还在这儿呢!”
床上传来夏彩脆亮的声音。
王凤羽一凛,转身瞪着夏彩,
“你怎么没睡?没睡就下来赶紧回去!”
躺在床上的夏彩撑起半个身子,惬意地打了哈欠,顺手从身旁拖过一床被子垫在身后。
“我睡着你俩就自顾亲热啦?过份不过份?”
说着挑眉又拖过另一床被子添在身上,冲玉篱撇嘴,“屋子里有人睡觉,你把门窗大打开,是不是故意的?”
刚才新房没人。夏彩也躺在床上没动静。玉篱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将床铺收拾了一遍。又把夏彩吐的东西舀出去扔了,敞开门窗给屋里换气,王凤羽进门前才弄妥当!玉篱看着被夏彩一口气就又弄乱了的被子,再看她神清气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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