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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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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篱听了,一个劲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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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二来,”
陈表叔瞅眼旁边来来往往帮忙的乡亲,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人嘛,有张嘴时常就爱嚼嚼。我都把他们请了,有这人情在,我看他们还有那脸背地里对我小孙子指指点点!”
玉篱捂嘴笑起来。忍不住感叹,
“静茹她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两人说着,外边传来喧哗声。接着,就是震天响的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玉篱看陈表叔,陈表叔也一脸狐疑,“我炮仗都还没准备好,怎么就开放了?”
玉篱跟着陈表叔一起出来看热闹,却只见,银灰色的小车停在巷子口,从巷口刚刚散开去的尘嚣里,走出来一个人。
个子不算高,却长得壮实精干,不是邓四喜又是谁?
玉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第一百八十七章满月礼
、第一百八十八章迎客
邓四喜一手提了一个大红礼包,一手抱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长了跟邓四喜同模同样的圆脑袋方额头。一个小板寸配上他虎头虎脑的小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憨实。
玉篱会心一笑。这肯定就是邓四喜的儿子壮壮了。孩子的名字时常听双平和安安提起,玉篱却是第一次亲眼见着本尊。玉篱想到往日邓四喜待自己的情份,脸上的笑意又浓起来。
第一次见着邓家的心肝宝贝,虽然没什么准备,可也不能扭头就走吧。
玉篱笑着,心想邓四喜近了总要问声好,夸孩子几句才妥当。
邓四喜人还未到,一迭连声的“恭喜”就先送到静茹公公这里来。
“陈叔!恭喜您老!恭喜钢子喜得贵子!……”
坐在邓四喜上的壮壮,算起来不过一岁半左右,小小年纪却也配合邓四喜的话,双手跟着作揖。
玉篱和静茹公公,还有一旁走动的人都赞叹不已。
陈家表叔喜上眉梢。从玉篱身边上前几步,迎接邓四喜,“小四亲自来我就高兴,何必还闹这么大动静!你看这一阵儿冲天响,比我们过年还热闹!”
嘴上推辞,两眼却已经笑得快找不着了。
邓四喜满面笑容,
“陈叔客气了!把钢子拖在县上这么些日子,我这是跟您,跟您小孙子赔礼!还请您别计较侄子办事不周!”
陈家表叔一迭连声说“哪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果往坐在邓四喜胳膊上的壮壮怀里塞。
“真是个机灵的好孩子!这小模样人见人爱!以后贝贝有这么十分之一,我就高兴!”
转而夸起邓家的宝贝疙瘩来。
邓四喜笑眯眯地瞅着怀里的儿子。壮壮头顶上落了些炮竹碎屑,偏偏邓四喜手上提了东西,就用下巴小心翼翼地将儿子头发尖上的碎屑蹭掉。脸上发自内心的珍爱和自豪再明显不过。
“快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
壮壮迷惑地瞅着陈表叔。小脖子梗了又梗,才总算把几个字说囫囵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人心里酥酥痒痒,大家都笑起来。
玉篱就站在不远处,嘴角不知不觉轻轻扬起。
“真是好孩子!”
陈表叔是真激动了,从兜里又搜出个奶糖,仔细地剥去糖纸,舀了去喂壮壮。
“别!别给他吃那些东西!”
女子娇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紧接着,高跟鞋砸在石板地上发出清亮的声音。大家看去。一个身材修长,身着米色风衣的女子大踏步从巷子口奔过来,一把从邓四喜怀里将壮壮抱过去,忙不迭地就抬起壮壮的小脸,查看他的嘴。
站在陈家大门口的,多是来帮忙的村里人。除了玉篱,包括静茹公公,都不认识娜娜。众人还没回过神。一阵好闻的香风扑鼻而来,接着就见着个衣着时髦,仙女般的人物风礀卓越地立在跟前,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赞叹。
陈表叔指着娜娜对邓四喜笑道:
“这是孩子妈吧?欢迎欢迎!”
邓四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将手里提的大红礼包双手奉到陈表叔跟前。
“来得急,准备不周。还请陈叔不要嫌弃!好歹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邓四喜是陈钢的老板,邓四喜的堂弟邓立明从他那里撤伙后,陈表叔还曾经很担心。陈钢是通过邓立明介绍进修车厂的,邓立明走的时候听说跟邓四喜闹得很不愉快。这么一来,陈钢还想在那里立足不就难了?
谁知道事情却恰恰相反。邓立明离开没多久,邓四喜却突然甩开这边的大厂,单独带了陈钢去了距家一天多路程的一个偏远县上,开了家搞装修的铺面……听陈钢回来说,邓四喜想转行。
行业之间的事。静茹公公不懂。可老板亲自带着你干。说明受重用啊!
陈表叔脸上的笑容愈盛。
“瞧你!客气!要说嫌弃,你没嫌弃钢子,我老头子就已经感激不尽!”
大手一挥,热情地将邓四喜和娜娜母子往院子里让。
“来。来!贵客光临,请屋里坐!”
邓四喜满脸笑容,听陈表叔招呼,也伸出手跟陈表叔礼让一番,两人领头朝陈家院门走来。
玉篱见状,扫了眼还在后边的娜娜,此时却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里。玉篱略一迟疑,转过身率先跨过门槛闪身进了陈家的灶房。
陈家请的人多,自然准备的吃食也就得充裕。宽敞的灶房里,主厨的,打杂的,进进出出,热闹非凡不说,还有另一半事务是分在王七婶家做。
玉篱背对门站在案板边上热火朝天地跟众人忙了一会儿,估摸着陈表叔必定已经带着邓四喜一家进正房跟静茹和贝贝见面去了,赶紧出门想去王七婶家那里避一避。
一脚跨出陈家大门,玉篱心里没来由地松了口气。伸手理了理耳根上垂下来的发丝,目光所及,却不由愣住。
刚才聚在这里看热闹的村人都散去没错,邓四喜和娜娜一家三口却还仍旧站在陈家大门口。在他们对面,陈表叔笑着,却一脸尴尬,“既然来了,喝杯水酒再回去……也算是钢子和静茹略表感谢……”
邓四喜手里夹了根烟,听陈表叔这么说,伸手去摸壮壮的头。
“陈叔说得不错。进去坐坐吧,难得有机会过来。”
又看着娜娜,
“你先说身体不舒服,我就让你在家养着。你是又不舒服了?要不你自个儿先回去休息。”
脸色很平静,声音听起来也波澜不惊,像是在跟娜娜商量。
娜娜怀里抱了壮壮。邓四喜伸手来,娜娜闪身往后一躲,邓四喜的手恰好悬在空中。娜娜一双大杏眼斜看向邓四喜,“瞧你那手,也不管碰过什么,脏不脏,横竖就往儿子身上乱摸!我为什么来?就是不放心儿子!”
陈表叔闻言,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
娜娜却连眼角眉梢都没瞬陈表叔一眼。不等邓四喜开口,娜娜又轻哼一声,“也没人不让你去!要去自个儿去就是!我跟儿子可吃不惯别人家的饭菜!”
说完,邓四喜还没反应过来,娜娜就抱上壮壮往巷口走,
“你快些,我们在车里等你!”第一百八十八章迎客
、第一百八十九章误会
娜娜清脆的声音响过,邓四喜看起来也有些发懵。娜娜抱着壮壮走出去几人远,他才将手里的香烟往地上一丢,狠狠踩灭,快步追上去从娜娜身后抱过壮壮。
“你先回去。壮壮跟我坐一会儿再回家。”
邓四喜语气虽仍旧保持平静,却脸色阴沉,话也说得不容置疑。
娜娜手里猛然一空,转过身厉声冲邓四喜厉声叫起来,“你干什么?!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管?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
娜娜冲到邓四喜跟前抢儿子,邓四喜却一手抱了壮壮,一手将娜娜死死拦住。
玉篱刚出大门,就站在陈家表叔身后。此刻,玉篱和陈家表叔都迟疑不决。两人看去,邓四喜将壮壮抬得高高的,一手隔住娜娜;娜娜则垫高了脚,强强伸手揪住壮壮一条小胳膊不放手。夫妇俩谁也不说话,眼睛狠狠地盯住对方。
陈表叔头疼地拍拍后脑勺,一转身,发现玉篱就站在近旁。陈表叔说道:“你看这是……”
玉篱不知说什么,只得安慰地笑了笑。
陈表叔又说:
“本来大喜的日子,也没料到贵客临门。既然来了,我主人家当然欢喜,是不是?只是没想到倒给小夫妻俩添堵……”
说着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指着邓四喜夫妻俩,脸色很是不好看。
玉篱不得不开口相劝,
“静茹和钢子哥平常也有过口角,夫妻俩火一起,顾头不顾尾是肯定的。我跟凤羽也这样!这时,要是旁边的人以为是冲着自个儿的。那真就是多想了!表叔是个明白人!”
陈表叔呵呵笑两声,直点头,
“也是,也是……”
长长的巷子此刻很安静。两人说话,静茹公公声音低沉,略显苍老,听起来不大显。玉篱说话却清亮而委婉,不温不火。不高不低地说起来,正如一颗小石子儿轻轻落在石板地上,清脆明晰,却不显突兀。
邓四喜一家三口都向这边望了望。邓四喜稍一定睛,冲玉篱微微点点头,对娜娜说道:“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你气我,可犯不着让儿子跟咱们一起丢人。”
声音低下来。听着缓和了不少。
娜娜又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玉篱。过了一会儿,跟邓四喜缓缓说道:“也行,那就进去坐一会儿。我也去!”
邓四喜脸色才稍微,听娜娜说也要跟进去,又是一僵。
娜娜撇了撇嘴,一丝淡笑挂在嘴角
“怎么?是怕?我倒才想起。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当面问问!”
说罢,抬头挺胸地对着玉篱走去。
邓四喜脸色大变,
“你敢!简直是无理取闹!我……”
“我”字还没吐出来,娜娜已经离邓四喜和壮壮几人远。
玉篱自始至终都微笑着面对邓四喜一家三口。娜娜看来的目光跟刀子似的,玉篱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打鼓。待看见娜娜径直向自己走来,玉篱甚至有想转身走开的想法。
可要走了,不是就真证明有鬼?
玉篱仍旧笑容满面地对娜娜。娜娜还有几步才到。玉篱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双手。
“娜娜!真是许久不见!瞧你,结婚后人是越来越漂亮!壮壮也是,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瞧着比其他孩子都机灵可爱!”
娜娜先是一愣。继而狐疑地看着玉篱。
玉篱要多热情有多热情,拉住娜娜往里走,“静茹要知道你亲自来看她,不知道有多高兴!你带大壮壮,静茹却才当上娘,你可得多教教她!”
娜娜被玉篱扯着往里走,脸上的疑惑渐渐散去。似是醒悟过来,娜娜皱眉挣脱玉篱拉着自己的手,淡淡地瞅着玉篱,像是在看戏。
玉篱觉察到,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没变。硬着头皮将娜娜带到静茹房里,介绍两人认识,又把抱着贝贝的陈钢也拉来跟娜娜搭上话,这才暗松口气。
过了一会儿,邓四喜抱着壮壮心急火燎地冲进屋,见里边并没有闹成一锅粥,不由冲玉篱感激地笑了笑。
玉篱轻轻点了点头,侧身走出房间。
玉篱自认为一切做得光明磊落,还算机巧。却不料刚才的一幕,却都落入了有心人眼里。
玉篱出了门,径直到王七婶家,直到太阳落山,陈家的客人散尽才出来去跟静茹告辞。
折腾一天,贝贝也累坏了,一个人在床上睡得香香甜甜。静茹从房门走到窗前,又从窗前踱到房门口。听到院子里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静茹扑到窗台往外看去,转而对正歪在贝贝身边目不转睛的丈夫说:“我跟玉篱说些事,你先去外边帮帮忙!”
陈钢有些舍不得,静茹走上前拍在他背上,“有的是时间看!这么爱,早先怎么又不见人影?”
静茹下手重了些,陈钢觉得背上**辣地。陈钢回过头愣愣地看着妻子,隔了一会儿,脸上挤出丝笑,“这是怎么了?生完孩子力气变这么大?”
静茹脸上一热,蓦然又抬起下巴,
“力气不大能把孩子带这么大吗?白天抱,晚上哄!我也想做那起娇滴滴的人儿,站着风都能吹倒,只等人来哄!可我没那福气!”
陈钢目瞪口呆地看着静茹,慢慢从床上站起来,不做声。
玉篱进到静茹家,刚巧见着这一幕。玉篱想想,干脆放轻脚步往外折回去。
“玉篱,你等等!”
静茹却像脑后长了眼睛,身子一动不动,将玉篱喊住。
玉篱只好抬腿进了房间里,脸上笑嘻嘻地。
“静茹,你都多大人了?跟小孩子一样样!”
对陈钢说道:
“你不在吧,她老跟我念叨。现在钢子哥回来,她却耍小孩子脾气。回头你忙去了,这人不定又后悔得一个人抹眼泪!让她后悔去吧!”
陈钢笑了笑,兀自走出门去,
“你们说话。”
玉篱目送陈钢出了门,脸上的笑散去。
玉篱走到静茹跟前。
“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吗?”
静茹疲惫地揉揉眉头,坐下来,斜靠在床头。
“孙悟空再闹,也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我脾气好坏,总归一辈子都耗在了他陈家。”
说着,静茹突然定定地看着玉篱,
“倒是你,玉篱。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斟酌良久,一咬牙,问玉篱,
“你是不是后悔嫁给凤羽了?”
玉篱睁大了眼睛,看怪物似地瞪着静茹,“你怎么这么说话?”
静茹瞟眼玉篱。
“我时常也去看双平的……”
“再者,我又不是瞎子聋子。”
玉篱瞬间有些明白过来,却禁不住气结。
就在几天前,玉篱去双平家帮三平舀送给静茹的满月礼。双平不在家,双平婆婆一手牵着安安,一手一定要给玉篱做顿午饭,让玉篱吃完饭再走。
玉篱先只以为是双平婆婆顾及双平的脸面,才待她这么殷勤。直到吃饭的时候,邓四喜的妈李婶过来“窜门”。玉篱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邓四喜结婚后。玉篱没再跟李婶碰过一次面。大半年过去,李婶看起来却苍老不少。以前头发白归白,看着丰润。如今却稀稀拉拉地,用了个上好的银纂挽在脑后也掩饰不了一脸憔悴。
玉篱大吃一惊。却又不好多问。
李婶跟以前一样,和玉篱说话,客气又和蔼。可说出来的话,既让玉篱大惊失色又异常愤怒。
李婶说: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家选娜娜这个媳妇儿,选错了……你也是,好孩子,你受了不少苦……”
玉篱疑惑不已。
李婶语气一转,
“可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漫不说壮壮这么大了!小四要有个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们一家是坚决不会同意!”
玉篱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明白李婶好端端地跑来跟自己说这些干嘛?
玉篱找不着话说,只得怏怏地点了点头。
李婶看着玉篱,才将柔和的目光瞬间锐利得如同火眼金睛,“玉篱也同意我这话?”
玉篱哑然,却渐渐听出些不对劲儿来。
玉篱不知道邓四喜跟娜娜之间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可归根结底,这些跟自己扯不上关系啊?
玉篱憋了许久,模棱两可回答道:
“四哥一向有主心骨,又是明白人,您也别太操心……”
李婶脸上的神色却陡然一变,非要让玉篱答应自己。
玉篱张口结舌,倒是答应什么?
两人这么僵着,良久,李婶叹口气默默走了。玉篱去问双平婆婆,双平婆婆支支吾吾,倒羞得耳根子都是红的。
又是一阵儿让人难堪却又莫名其妙的沉默。最后双平婆婆自个儿进了双平房间,好一阵儿,从房里舀出个手帕递给玉篱,“自个儿的东西要收好。世上没有透风的墙,你和小四都有了家,不像以前,再闹就不只是给人笑话笑话。得蘀另一半儿想想……”
又补了句,
“娜娜可不是省油的灯!”
玉篱瞪着手里的帕子看:
鹅蛋黄的绸料,翠鸀欲滴的杨柳枝。绸料细而软,软而轻,质地非常好。再看绣工,枝条瞧着倒也像个样儿,细看针脚,却知道出自生手。
玉篱呆呆地不言语,双平婆婆轻声劝道:“这是娜娜……从旅馆搜出来的。双平当时就抢了过来,说不是你的东西。你放心,双平帮你囫囵瞒了过去。小四妈来这趟,也是挂记你们往日的情份……”
叹口气,
“我们也蘀你和小四可惜。说来说去,这也是天意,有缘无份!往后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别折腾了,这才是福……”第一百八十九章误会
、第一百九十章纠结
房间里静悄悄的。
静茹一瞬不瞬地看着瞪住自己不眨眼的玉篱,“难道我说错了?”
玉篱收回思绪,抬起手也使劲揉了揉酸痛的眉头。
“你们凭什么觉得那帕子是我的?”
静茹大睁眼睛,稍稍一顿,麻利地说道:“还用问?王家村,连带附近远远近近的村子加起来,咱们一辈人里不说绣这些枝啊,叶啊的东西,就是能舀起针的姑娘都少见!”
玉篱愣愣地看着连比带划的静茹,忽然咧嘴笑起来,“可怜我妈,辛辛苦苦逼着我学会绣几针,差点倒成了罪证!”
静茹听了玉篱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很快神情又一肃,“……再说,刚才邓四喜一进门,谁也没瞧一眼,先就冲你笑什么?你又怎么一见人就躲出去了?”
玉篱仰头大大地吸口气,向房间四周看去,不用静茹起身自己就去翻找,“你家的针线簸箕呢?”
静茹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玉篱。听玉篱问起,静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嘴皮子动了动。
“要找针线簸箕,我还得回娘家问我妈要。没说错吧,做针线这活儿,咱们一般大的人根本就瞧都不会瞧一眼……”
那神情,就跟看着个无处遁形的小偷一样样。
玉篱看着静茹一言不发,突然转过身向外跑去。
静茹“噌”地从床上坐起,提声喊了句“玉篱”,玉篱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院外。静茹颓然地坐下来,忍不住在床上重重地捶了一下。
贝贝甜甜地睡在床上。静茹猛一捶床,贝贝惊醒过来,咧开小嘴就开哭。静茹赶紧将孩子抱起,边哄边懊恼。
双平私下跟静茹说起这事的时候,的确嘱咐了静茹时常给玉篱提个醒儿。让玉篱别一不留神做了后悔终身的事。两人都看着他们俩这么一路走来,况且,王凤羽和玉篱,长相。人品,都在那里摆着。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王凤羽遇到不测,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静茹拍着儿子的背,越拍越用劲儿。静茹也气恼,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架势不知不觉就跟审犯人似的。其实,静茹只想跟玉篱说一句。王凤羽一定能好起来,让她别丢了来之不易的感情。
贝贝哭得越来越大声,静茹气馁地又拍了两下,干脆将贝贝放回床上,看着他哭。
“你这是干什么?”这时,玉篱却突然怀抱了个小巧的针线簸箕快步走进来。微微地喘着气,额头上还有层薄汗。
静茹愕然,玉篱已经将贝贝抱起来小声地哄。
哄了一会儿,贝贝渐渐收了声,挣扎着要自己的母亲。玉篱将贝贝递给静茹,“这么好的孩子,还有孩子爸陪着,真不知道你这火气从哪里来?”
静茹呆呆地接过贝贝,贝贝亲昵地靠在静茹怀里。肥嘟嘟的小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领不放。
玉篱看着眼前的一幕。羡慕不已,
“我跟凤羽刚结婚的时候,要不是我自作聪明,说不定也快有孩子了……”
玉篱说完。转身坐到靠窗的沙发下,在针线簸箕里翻找一阵,找出块柔软的白色衬里。
静茹不解,过去跟她坐一起,
“你用这个干什么?”
玉篱抬头笑笑,并不说。又从线筒里抽了股翠鸀的丝线,只管低头飞针走线。过了一会儿,玉篱再抬起头,却是递给静茹一片绣在衬里上的翠鸀叶子。
“找不到丝绸料子,叶子倒是有一片!你比比看看,这张帕子上的枝叶,是出自我手下吗?”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那天双平婆婆硬塞给自己的丝帕,将丝帕和衬里都铺在面前的茶几上。
静茹立时明白过来,玉篱这是回家把东西都搬了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突地,静茹脸上**辣地,“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信你!刚才……”
静茹话没说完,玉篱说起来,
“这丝帕上的枝和叶虽然走针并不细致,却疏密有度,活灵活现。你再看我的,针脚密密匝匝,全是我妈教的一套,细巧倒细巧,却束手束脚没多大生气。”
静茹没想到小小一片叶子还这么讲究,稀奇地凑过去瞧。越瞧,还真就越像玉篱所说的。静茹羞愧地看向玉篱,哑口无言。
玉篱将那方帕子舀在手里,用手指细细摩挲。
“再说,你让我到哪里找这么好的料子去?……”
说到这里,不由有片刻恍神。
玉篱不由又想到去年静静出走的时候。那天,邓四喜陪玉篱去找人,邓四喜舀出一张杏白的帕子让她擦汗,玉篱当时以为是娜娜的,没敢接。现在看来,原来不是……
玉篱仔细端详手里的鹅蛋黄帕子。这帕子上的杨柳枝条要比以前那帕子上独独的鸀叶显眼得多。李婶刚给玉篱的时候,玉篱一下子就想到找静静的那天。只是,帕子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她,玉篱虽有猜测,却无意说出口。特别是,从李婶的话锋里,玉篱隐隐觉得邓四喜现在跟那人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单纯。
玉篱蓦地将手里帕子收起,又将自己的绣的一片叶子也一起舀上,都放到静茹床头的桌上。
“既然双平跟你提这事,你就帮我把这两样东西给她。跟她说,下次邓家的人再要说长道短,就把这些舀给他们看。”
末了,叹口气,
“可真能折腾!”
静茹早就羞得无地自容,玉篱这么说,静茹一迭连声地答应下来。瞅瞅玉篱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没生气吧?”
玉篱抬起眉眼,故意板了脸,
“我气得完吗?亏我当你们能懂我,竟当我是什么人!”
静茹怀里抱了贝贝,玉篱这么说,静茹慌得腾出只手来冲玉篱使劲摆手,“我和双平也是将信将疑。即使有,那也是邓四喜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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