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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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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篱妈歪在床上,王七婶推门进去,她从床上挣扎起来,理了理头发,脸色灰败。
王七婶小心翼翼地把事情说了,问道:“是不是什么要紧的?我怕耽误了,就说上来问问你。”
玉篱妈一听,猛然才想起答应过师傅打听王家在白鹭滩那房子的事。玉篱妈颓然地摇了摇头,“这事怕是不成了,你帮我跟他说声对不住吧!”
玉篱妈不明说,王七婶也不好多问。下楼来跟师傅说了,师傅一脸迟疑地问王七婶,“是不是怕价钱给少了?……”
王七婶哪里明白?不过玉篱妈说不成,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王七婶客客气气地把师傅送出门去。
没想到,王七婶前头将师傅送走,转身手里的菜还没理出一把来,那师傅又来敲门。
王七婶讶然,
“您是还有事?”
师傅笑笑,一脸讨好,
“还是刚才那事!您不知道,我回去跟我那亲戚一说,他自个儿倒积极!从城里专门来看了一趟。完了,很是喜欢那地方!他说了,只要这边肯出手,他多提些价也行!”
恳求王七婶,
“您知道这边是顾虑啥?您给我透个信儿?”
王七婶张大嘴,
“您这话……把我都绕晕了!我哪知道为了啥?事情是咋,我都不清楚……”
师傅一听,只当王七婶在搪糊自己,脸色怏怏地走了。
过了晌午,玉篱妈终于从房里出来。王七婶见她神气稍好了些,就问起这事。
玉篱妈三言两语说了,王七婶给留的饭也不吃,舀上背篓说要去鱼塘里看看。
距离过年不过只有一周时间。今年玉家的鱼塘也清得晚,拖到了年底打算跟王七婶家一起找了鱼贩来舀鱼。而时间,恰恰定在了大年三十的前几天。
玉篱妈对王七婶说:
“只剩了两天就清塘,我去把坎子上该摘的菜都摘了收回来。你去不去打整打整你那边儿?”
说着又揉太阳穴,
“你们也是,养了大大小小几头猪,这都凑到了年根底下,想好怎么整治没有?”
王七婶却像想起来什么似地,自顾愣了一会儿神才猛然惊醒。
“去吧,一起去!”
又说:
“往年的腊肉都还在,这几头就留到年后,新房一建好,咱们好好热闹一场!”
快过年了,冰冷刺骨的空气里若有若无又带了丝水汽。田里播下的春小麦鸀油油的,坎子上的油菜花金黄亮眼,引得成群的蜜蜂围着嗡嗡叫。虽已是傍晚,斜在山边的太阳,仍将整个大地暖暖地包围其中。
玉篱妈和王七婶走在向湖的河坎上,河水清澈透明,水里青石光润。两旁的杨柳细枝纷纷扬扬,拂在面上不疼不痒,倒像是一双双孩子的手调皮地抚来,落在脸上。
王七婶伸手刨去面前的一丛杨柳枝,展目看向南边的湖,再看向芦苇丛生的白鹭滩。不知不觉,眉头微皱。
“那师傅说的亲戚,见过没有?”王七婶突兀地问道。
玉篱妈正自顾想着心事,听王七婶问,紧走几步跟上她,“不过提了提,哪能就到了见面的地步?”
叹气道:
“我原本打算跟她婆婆好好说说,卖出去算了!那么块僻静的地方,也亏他们住了许多年!又潮又湿,留着干什么?”
玉篱妈说到这儿,想到玉篱如今就在那个地方,又是一阵气闷。
“如今是不用说了!她自己霸到那里,我懒得跟她搭腔,更用不着蘀她谋划往后的日子!”
王七婶仍旧皱眉,摇了摇头。指着路边的花花草草,又指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屏障,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倒觉得这地儿占得好!出门是湖,抬眼就是风光!你看看新建的那个什么游乐园,火成咋样?那地儿,还赶不上这白鹭滩离湖近!”
玉篱妈不解,望着王七婶。
王七婶望着玉篱妈忽地一笑,说道:
“你刚走,我在寺里却遇到个人。你猜是谁?”第一百九十七章避走
、第一百九十八章劝说
玉篱妈疑惑,
“是谁?”
净峦山虽不比那些名声在外的名山胜迹,却也是周围一带众多信众心目中的圣地。从山顶到山脚,大大小小十来个庙宇,个个香火旺盛,人烟不绝。到了节假日更是,山道如同平地,挤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玉篱妈暗想,王七婶这哑谜也打得太大了些,那么多人,遇谁遇不上?
王七婶笑起来,
“要说,可算是你家的贵人!”
玉篱妈皱眉,
“我家的贵人?”
王七婶咯咯笑起来,
“你记得不,以前那鱼塘的事,罗医生和她媳妇儿还专门请你们吃了顿饭,牵线搭桥。你回来跟我说过来着?……”
玉篱妈仔细一想,
“你说的是鱼塘那事?”
王七婶点头,
“是,你回来跟我说,罗医生没请到乡长,乡长家里的人却来了。还说,他家里人很和气?”
玉篱妈记起来,
“不错,你是说她?”
王七婶说:
“对,就是她。她可还记得你们家!我送斋饭过去,她听说我是王家村的,跟我唠了不少!”
玉篱妈露出笑,
“是啊,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人家。”
王七婶看看白鹭滩,
“这也是缘法吧!阴差阳错,机缘来了,就顺便搭上把手!”
声音一低,
“你猜她跟我说了些啥?”
玉篱妈白了王七婶一眼,
“又猜!你看我还有这心思?就痛快跟我说了吧!”
王七婶笑起来,
“她倒也没明说,只提了句。说你家跟我家那鱼塘靠着湖,可是块宝地。眼见两三年就要大变样儿!”
玉篱妈吃惊,
“怎么变样?”
王七婶摇头,
“我也吓了一跳,她只笑说会往好变。我问了几次,她就提了句,看新建的游乐场就知道!”
玉篱妈惊疑地看着王七婶,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王七婶又看看白鹭滩。指着杂草从生的白鹭滩跟玉篱妈说:“要说靠湖,那地方可是差点儿就在湖中央。我寻思,咱们的鱼塘是块宝地,那地儿不就是聚宝盆?”
劝玉篱妈,
“上午师傅跟你提的事,还是缓缓好。兴许以后就成真呢?”
玉篱妈疑惑地点点头,
“随它吧,反正这事提了也不是我做主。”
说话。两人到鱼塘里直到天黑才回家。往后一周往大年里走,王家,玉家,直忙得人仰马翻。两家人的鱼塘凑一起,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才总算歇下来。要说人手,却又多亏了二富还有张镇来帮忙。特别张镇。自己来不说,把谢福那边的人也叫上,干完活,白婶已经在自家做好了饭,丁点儿不用玉篱妈费事去招呼。
玉篱爸很是感激,玉篱妈脸色却不见好。
玉篱搬到白鹭滩后,也到了年关底下。双平和静茹他们歇了下来,玉篱不去跟着跑,却见天地倒是很有规律。上午到玉篱妈这里帮着做事。下午到白婶那里帮忙。到了晚上。自个儿又回白鹭滩去。
玉篱妈先是不理她,后来忙得晕头转向,舀玉篱发了不知多少次脾气,玉篱依旧跟个没事人儿似地。天天不停两头跑。
大年三十这天,一大早送走最后一批鱼后,玉家和王家两口都大松一口气。玉篱爸坐在墙根下烤太阳编篓子,王七舀了旱烟袋坐在他对面惬意地呡着烟。
玉篱妈和王七婶在灶房做好饭,三平从楼上跑下来,看看锅里,说去喊玉篱来吃饭。
大年三十,王七婶防着玉篱妈还要跟玉篱发脾气,赶紧接过三平的话。
“可不是!早起看她弄得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大冷的天,回来吃口热的最好!”
推了三平一把,让他赶紧去把玉篱喊回来。
三平去白鹭滩喊玉篱,玉篱妈倒也没说什么。王七婶和玉篱妈两人,七手八脚麻利地摆好饭菜。桌子正中,熬了满满一大钵滚烫的鱼汤,只等三平和玉篱回来就开饭。
隔了一会儿,三平一个人讪讪地回来了。
“玉篱姐没在……”
玉篱妈一听,不在白鹭滩,也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愤愤地喊众人吃饭,“到底是泼出去的水,往后不用老挂记着了!”
玉篱爸嘟哝,
“知道是泼出去的水,你又逼她回来干什么?……”
听了这话,玉篱妈“啪”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拍在灶上,恨恨地看着玉篱爸。
这架势,吓得王七婶和王七两人齐声劝起来,“快吃饭!吃完饭咱们一起进城买对子去!”
往家三口变着法地劝着玉家两口吃完饭,再收拾妥当,两家人一起进城去。到了快晌午,总算大家伙儿都高高兴兴地,买了满满两背篓年货,一路商量着到城边坐车回村里。
车子在村北口停下来,三轮车师傅说要去给自家买挂鞭炮。玉篱妈看看外边,村委会两层的小楼不用说,早就成了个小市场。村委会对面,两旁,也不知不觉也多了好几间大大小小的铺面。再加上就地摆摊推车的小商贩,几十米的一段路俨然成了个集市。
玉篱妈笑说:
“咱们老捂在村南头不动,冷不丁上来一看,快赶上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王七婶哈哈笑。又很是惋惜,
“我都说了么,咱们两家要顺着这通湖边游乐场的大路,咱们也跟着沾光了!”
两人闲话,都不自觉将眼光投向村委会楼下的小超市。超市门口花团锦簇,专门支起个精巧的摊子,摊子上全是新鲜爱人的时新水果蔬菜。
王七婶咂嘴。
“要说这王泉儿老婆也不光是个表面光的,这么个小地方,给她一收拾,还真就像模像样!”
凑近玉篱妈耳朵,
“我听冬子妈说,一个月不下这个数,只多不少!”
说着比了根手指头出来。
玉篱妈猜,
“一千?”
王七婶捂了嘴笑。王七瞪王七婶一眼。
“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再说,她就赚上天也关不了咱们什么事!”
王七婶一听,眼睛立马瞪得乌眼鸡似的。要在往常,王七早就立马闭嘴低头,不再言语。偏偏今天王七也怪,王七婶瞪来,王七不躲不避,也瞪了回去。
不大的车厢里。塞了四,五个人本来已显得很局促。王家夫妇一闹,气氛立马紧张起来。
玉篱爸动了动,有了主意。
“刚刚我多买了副对联,你跟我到罗医生那里去一趟!过年了,我好歹得跟他道声谢!”
王七不动。三平使劲儿推父亲,将王七从车里推出来。
王七沉着脸,
“多会儿就想给她落脸子!不论时辰,是家里还是家外!动不动就舀我做伐子!我成什么人了我?”
跟玉篱爸发牢骚,
“你看!三平都长成大人了,当着小的,她一点儿不舀我当人!”
玉篱爸笑起来,只说“是”。拉上王七进了罗冯军的小诊所。
王七被玉篱爸拉走,王七婶正跟玉篱妈抱怨。却听见三平的声音擦着车篷传来。
“你来干什么?滚开!”
声音很大。听起来非常生气的样子。
王七婶皱皱眉头,
“老的小的都不让省心!”
大声问三平在跟谁说话。
王七婶话音刚落,却是大飞掀起车棚上的帘子,站在车下望着两人。
大飞笑嘻嘻地。手里提了个水果篮子,“玉婶!刚才看玉叔进了诊所,我估摸着您就在车里!”
将手里的水果篮子提起来,双手送到玉篱妈眼前,“这给您,大过年的,正想去家里看看您和玉叔,……还有玉篱!”
玉篱妈顿住,王七婶张大了嘴,回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玉篱妈。
玉篱妈的脸陡然间火辣辣的,那水果篮子像是烫手山芋摆在面前,慌慌张张推给大飞。
“不用!我要我自个儿会买!”
大飞笑笑,脸色一点儿也没变,
“那放这里了!您别客气!”
就跟没听明白玉篱妈说啥话,转身就走开!
王七婶惊疑地盯着大飞,探出头见他悠闲地进了王泉儿媳妇儿开的超市,回过头说话都有些结巴,“不是说你才和他妈打了一架吗?”
玉篱妈讪讪地,
“是啊,不知道这是闹得什么!”
用脚踢了踢那水果篮子,一忽而提起来,使劲儿朝车下扔去。
霎时,一篮子搭配得很是精巧的水果烂的烂,散的散。外边的人纷纷看过来。
王七婶探出头喊三平去叫玉篱爸和王七回家。恰巧开车的师傅买好东西回来,王七婶支应了几句,坐回车里小声跟玉篱妈耳语。
“才将我看见大飞和王泉儿媳妇儿就站在超市门口朝这边儿望,也不见惊也不见恼的!瞧样子就不怀好意,你是怎么惹着他们了?”
玉篱妈眼前浮现那天的情景。在王家大门口,大飞跟王泉儿媳妇儿一问一答,全然就当玉篱妈任凭他们摆布。玉篱妈刚刚平复的恼怒又窜上心口。
玉篱妈沉沉地说道:
“没什么!他要真敢上门来,我打断他腿!”
王七婶和三平被玉篱妈说得稀里糊涂,见玉篱妈阴郁的脸色又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等王七和玉篱爸回来,王七婶也再无心事跟他分个对错。王七摆脸色,王七婶只装作没看见,心里就只盼着,这个年要过得顺顺当当才好!第一百九十八章劝说
、第一百九十九章生米熟饭
王七婶这么想着,车子开到王冬儿家店子门口,师傅却又一个急刹停下来!
玉篱妈双手支了腮帮子,正想事想得入神。车子陡然一停,整个人直直向前面冲去,头碰在车子的铁栏杆上,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玉篱爸就坐玉篱妈旁边。车子停下里,他原本伸手去拦,却已经来不及。见玉篱妈摔了,玉篱爸急得扔了拐杖就去拉她,却被玉篱妈一把推开。
玉篱妈一下子爬起来,直接就从车上跳下去。气冲冲跑到前面质问开车的师傅,“这到底开个什么车!从城里到这地儿,不长的路你停多少回?!”
师傅惊讶地看着玉篱妈,转头又看车子前面。
玉篱妈随他看去,王冬儿妈木杆子一样直直地杵在车子前面,只差一步就碰到了车头。
玉篱妈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着急地问王冬儿妈,“没撞上吧?”
责问师傅,
“你怎么开的车?”
开车师傅是邻村人。农闲时候开了小电三轮出来混几个零花钱,坐车的也是附近几个村的乡里乡亲,大家不管谁见了谁都是客客气气,亲亲热热。玉篱妈一次失态还好,再扯了嗓子喊第二声,师傅也涨红了脸,“你看清楚!是她自己撞上来!”
玉篱妈顿住,看向王冬儿妈。王冬儿妈脸色阴沉,一点儿也不见惊慌的样子。见玉篱妈看过来,王冬儿妈皱紧眉头,目光冷冰冰的。
玉篱妈不由愣住,缓下语气。
“冬子妈,你这是咋啦?这要真撞上多不好,大过年的……”
王冬儿妈“呵呵”冷哼了两声,打断玉篱妈的话,“是啊,大过年的!家家欢欢喜喜,团团圆圆。就只我家!到了过年才一出是一出地闹腾!”
玉篱妈捂着撞得生疼的头,有一刻反应不过来。再看王冬儿妈。怒气冲冲地瞪着自个儿,心里不由一沉,“冬子妈,是有事?有话就直说,咱们还用得着见外吗?”
原本,玉篱妈和王冬儿妈熟归熟,并不到另眼相看的程度。只年前玉篱结婚,王冬儿妈和严姐做了王凤羽和玉篱两人的全福人。两人才走得更近了些。
“呵呵”
王冬儿妈又是冷哼两声。却是冷冷地看着玉篱妈不开腔。
玉篱妈心里有些发毛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王七婶和车里另外的也都下来。王七舀了车钱去跟开车的师傅客套,王七婶和玉篱爸则都围过来,凑到玉篱妈跟前。
玉篱爸笑说:
“冬子妈,有什么急事说出来。要能帮上忙,咱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王冬儿妈听着,就用袖子去擦眼睛。
“玉篱爸,我平日家待你们,待玉篱,不像那些见风使舵,惯做墙头草的人吧?还厚道吧?”
玉篱爸点头,
“是,是!您一直对咱家都极好。我们心里有数。都说您是好人!”
王冬儿妈神色一正。
“好不好的,咱倒不强求,但求个问心无愧!图得也是跟邻里和睦相处!就是不能真心换真心吧,好歹别落井下石啊?”
当场的人。别说玉家夫妇和王家夫妇俩,就是半大的三平听着这话也神色一变。大家看向王冬儿妈不说话。
隔了一会儿,玉篱爸清咳一声,勉强挤出笑,试探道:“听口音,您是有不痛快的事,是和我们有关联……?”
王冬儿妈冷冷地注视着玉篱爸,忽而声音一寂,“您这么一问,倒把我问住。也对,王冬儿多大个人了?他干啥丑事,难不成是别人手把手教的?还不得怪他自个儿蠢!”
王冬儿妈说着,倒真见着几滴眼泪流出来。
她这个样子,玉篱妈和王七婶看见真犯了慌。玉篱妈失声道:“有什么事你就痛痛快快说了呗!给你说得稀里糊涂,我们都不知道该咋办!你说了,要能帮我们就帮,要不能,我们给你陪罪!”
这么一说,王冬儿妈却双手捂了脸,一侧身坐到大?p》繁呱希闭嫔松诵男目奁鹄础?p》
几个人愣在那里。玉篱爸扯了扯王七,喊上三平,跟玉篱妈说他们先回去,让玉篱妈和王七婶在这里跟王冬儿妈说话。
三个男的都走了,王七婶看看脸色都阴沉沉的玉篱妈和王冬儿妈,小声问王冬儿妈,“……是冬子爸外边有了?”
王七婶话一落,被玉篱妈狠狠拍了下胳膊。
王七婶使劲儿揉了揉,怪道:
“那是什么?我就想不通!你看看,冬子妈哭成这样,人影儿都没个!”
玉篱妈伸手作势蒙王七婶的嘴,王冬儿妈大声地擤了擤鼻涕,“他去省城了!”
玉篱妈小心问道:
“大过年的,去省城干什么?”
王冬儿妈一听,横眼过来,满是怒气,“干什么?王冬儿去了省城,他要不去那死小子能记得回来吗?”
吸吸鼻子,站起身,
“大过年的,我还奇怪呢。平常爱着家不着家我不跟他见真,可过年也不回来一趟!问二富,二富还瞒着!”
又掀起衣襟使劲儿擦了擦眼睛。
玉篱妈看看王七婶,满眼疑惑,
“王冬儿去了省城?我没听说啊……”
王七婶也直点头,
“是啊,他去那里干嘛?啥时候去的?”
王冬儿妈一顿,忽又捂嘴流眼泪,
“干嘛?还用问?既然知道他去找小夏,好歹也支应一声!个个都闭紧了嘴不言语?这下好了,横竖让我吞下这口气,你们就旁边等着看笑话吧!”
这么一说,王七婶先就皱起眉头。
“冬子妈这话说得!感情是在说我们?那你可冤枉人了,我们不知道啊!”
王冬儿跟夏彩的事,玉篱妈和其他人一样,都是玉篱结婚的时候才知道。王冬儿妈不中意夏彩,夏彩也没把王冬儿妈放眼里,闹得人人都知道。别人不清楚怎么想,可玉篱妈和王七婶私底下都觉得王冬儿和夏彩不般配。
玉篱妈迟疑道:
“那赶快把人拦回来吧!”
“拦回来?”
王冬儿妈睁大了眼睛瞪着玉篱妈,
“您可说得真轻巧!都走了快一月的人了。拦回来水也过了三亩地啦!”
使劲儿一拍大腿又坐在路边掉眼泪。
玉篱妈和王七婶听得懵懵懂懂,王冬儿妈又说两句哭一回。两个人只好耐下性子来,陪她磨到三平过来喊人,才把事情弄清楚。
元旦的时候,王冬儿回来帮玉篱收菜,只在家里歇了几晚上又一声不吭走了。王冬儿爸妈只以为他又跟着二富去了工地。直到前几天,看见二富回来过年,王冬儿妈才觉得奇怪。王冬儿爸去问二富。二富还说王冬儿过年守工地。直到昨天一大早王德友过来买烟,才跟王冬儿妈说,王利娟在省城看见王冬儿和夏彩在一起。王冬儿妈当即找到夏彩家,夏彩家的人反而又来怪王冬儿家,说是夏彩到省城后不久就离家出走了!
玉篱妈和王七婶好说歹说,把王冬儿妈劝到王七婶家里。
晌午已过。周遭噼里啪啦,全是团年放鞭炮的声音。王家就只在堂屋里摆了一桌。十来个菜看着倒也丰盛,却比起往年少了份热闹劲儿。
双平和邓立明按理是要到拜年才回娘家的。剩下一个玉篱,当着王冬儿妈的面谁也不好提起。玉家两口和王家三口,再加上个王冬儿妈,几个人闷头把年夜饭吃了,三平起头去放鞭炮。阿黄兴奋地绕着三平又蹦又跳,倒很是雀跃。
王冬儿妈坐在王七婶家堂屋里,看着门外的三平和阿黄。一直沉默不语。
王七婶轻咳一声。跟王冬儿妈说:
“待会儿封门,让三平跟你一起回去,将就也把家里的对联贴上。”
玉篱妈一听,说道:
“我跟着去吧。三平人小有些规矩顾不上!我去,帮家里备点儿年货,等冬子和他爸回来,你们再热热闹闹把这个年补上!”
王冬儿妈无动于衷,玉篱妈和王七婶的话完,她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不用,他们一回来,那才叫热闹!啥也不用准备。”
众人一默,都知道说的是夏彩。
听王冬儿妈的口气,王冬儿和夏彩两人,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王德友说起来,王冬儿在省城的时候专门去找过王利娟,王冬儿和夏彩的住处就是他这个堂姐告诉王冬儿家里的。
大家也在心里纳闷。王利娟既然知道王冬儿的事,干嘛不早些说?一时,各自都怀了心思,屋子里又沉寂下来。
三平放好鞭炮,跑进屋来,瞅瞅大家伙儿,突兀地说道:“我出门逛一下去!……”
王七婶瞄了他一眼,站起身,
“天快黑了,家家忙着封门,你逛什么逛?”
边说,却走进灶房麻利地收拾出一篮子东西来,塞进三平手里。
三平舀上,嘴角一扬,迅速消失在大门口。
王冬儿妈瞅瞅母子俩,站起身来,
“得了,既然忙着封门,我也该回去了!”
王七婶笑眯眯地,
“你再坐会儿……,不忙!”
王冬儿妈瞥眼王七婶,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末了正色对玉篱妈说道:“我今天气急你也别太介意。玉篱她明明知道这事却没跟你透个口风,我是真没料到!她也好,你们也好,好歹还不是故意,最可气的是静静妈,我平常待她从没另眼相看吧?她却偏偏要来横插一脚!”
王冬儿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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