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酒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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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您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尤其是在走第一步的时候，您起身还是站了好一会儿，才踏出了这第一步，所以我才猜到了，现在才有这么一个询问，希望您不要介意。”

说着说着，小脸就低了下去，因为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情绪，倒是让人觉得‘他’是因为自己刚刚说了这么一番话，由于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和心态，这才带着不安和不确定低下头去的，甚至都不敢去看对方的神色和表情。

那么在路月牙看不到的地方，老夫人和儿子信陵一，以及孙子信诺一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共同把目光落在了此时那脑袋低垂的人身上，大家彼此今天都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他’和自己（娘、奶奶）的交谈更是没有多久，只是凭着她刚刚一个站起来的动作，竟然就已经猜到了她这得了好些年的毛病了吗？最后还是信诺一先开口了：

“哦？小路，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并且现在也是明确的说了出来，是不是就代表着你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奶奶这病，真的是患了好些年了，虽然有御医专门开药和治疗着，但是效果似乎都不是很大，所以奶奶到现在都还在受罪着呢！”

带着询问，带着可惜，带着心疼，显然这是针对路月牙和自家奶奶才会露出来的情绪了。路月牙闻言立刻抬头，将此时存在于脑海中的想法和说辞，一点点的说了出来：

“所谓老寒腿，主要表现在关节病变，因为这是关节受损的表现！而我刚刚之所以会看出来，除了老夫人走路和站立的方式有点不同于常人，也在于皮肤及其他表现，她的指甲有些异常，比之寻常人，已经出现“顶针”样凹陷样改变。那么我相信御医一定已经针对您的老寒腿，已然开了适当的药材，但是我想一定大多的都是温补的药材，所以您现在的老寒腿，虽然已经得到稍微的缓解，但是比之原来一定也还是好不了太多。

尤其是在冬季的时候，您一旦站立的时间久了，还有膝盖和一些关节处没有注意保暖，冷风吹过来的时候，那仿佛针扎般的感觉，也一定是让您觉得非常难受，夜里甚至还会因为这难受的感觉，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眠，但是御医也依旧不知道该如何下药对吗？”

这都是路月牙根据一般老寒腿症状患者所的出来的结论，当然刚刚她的观察，也是没错的，所以才能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根据她的观察，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用针灸治疗过风湿或者是老寒腿这样的病症，所以即使是御医，也只是开了一些药材罢了。老夫人听了连连点头，在路月牙说到最后的时候，眼里甚至都出现了激动的神色，跟着终于开口了：“对，对！对！你说的都非常正确，那感觉真的是非常难受，那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呢？”路月牙就等着老夫人这样的问题，因此现在也只是稍稍斟酌了一下，就跟着继续开口了：

“办法是有几个的，但是却只能治标，不确定能不能治本。也就是说我只能让老夫人您的老寒腿得到缓解的作用，但是却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完全治疗您的老寒腿。”直接的说法，而不是带着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路月牙前世虽然有在书上读到过老寒腿这病的治疗方法，她也曾在老年人的身上试过，但是却并没有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在最后一段疗程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来到了这里，所以现在，当然是不可以把话说得太满了！而且在一些方面，她也有着自己的顾虑和心思。

　〔九二〕　治疗方法

老夫人闻言，却是再次肯定的回答了：“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希望你都可以试一试，毕竟我被这老寒腿，可是折磨的不轻。这原本是年轻时受了凉，那个时候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感觉到了，但是那个时候却已经严重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在调理，但是却没有太大的成效。所以现在你有什么办法的话，只管说出来就是，不需要担心因为自己的年纪小，继而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妥当。”

老夫人这话，直接点出了路月牙的不确定，还有那有着的小心思，引得她再次看了眼前这富贵福气的老人一眼，这边也终于跟着肯定的开口了：“治疗老寒腿，需要温针治疗，再配合药膳和加了药物的护膝熨帖！”路月牙非常肯定的说完，这边也跟着转头问如锦：“这位姐姐，请问可以准备笔墨纸砚吗？”如锦闻言，当然是立刻就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虽然知道按照主子现在的情绪，一定是不会否定了，但作为奴婢的她，当然还是需要得到主子的肯定之后，才能去做事。

路月牙的目光也一直都定定的看着如锦，当然没有错过她刚刚落在老夫人身上的目光，以及后来得到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点头之后，这才去拿东西的样子。不一会儿，如锦就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抬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的正是笔墨纸砚，没想到她倒是直接就去把桌子搬了过来。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至少绝对不会让她烦恼，现在要在什么地方摆纸写字了！

在桌子放在中央的空地上之后，路月牙就上前拖鞋跪好。刚要拿起墨研开的时候，却是有一个人比她的动作更快，在她诧异的抬头看去的时候，信诺一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路月牙也就任由他去了，看着他磨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拿起毛笔蘸了两下，再次想了想，这才提笔写了起来。这一提笔。短时间之内当然是停不下来了。路月牙就把类风湿康复汤的配方和制作方法，还有温针疗法需要针刺的穴位全都细细的写在了上头，最后则是那护膝里面应该加入的。都是什么样的药，足足写了大半页，并且行列之间都显得非常清楚，一点都没有显得太过乱。

信诺一一直都在旁边，尽管墨是早就已经磨好了，但是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起身，因此也就清楚的看到了，此时路月牙在写着这些的时候，小脸上那满满的认真，还有眼里那发亮的光芒。说明她对于现在正在做着的事情，是让她觉得非常喜欢和愉悦的。

再看看她写下来的那些字，是清秀的小楷，正是适合女子练习和写的字体，但是因为她此时是身着男装打扮的，所以她把字写的大了一些，又潦草了一些，尽管看起来是没有那么正规了，但是也正是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和心性，真的很不错呢！

这边的路月牙也已经写完了最后一笔，在等到墨迹干透的时候，她也是再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检查有没有错字，或者是什么遗漏的地方，最后确定都可以了，这才把纸递给了如锦，看她递给了老夫人之后，这才再次开口了：“这上面就是最适合的药膳和最可以缓解老寒腿症状的治疗方法，相信府上一定是有着可以信任的大夫的，只要根据这上面的方法和药膳来调理，老夫人您的老寒腿症状，一定会一点点的减缓，即使最后不一定会完全治好，但是至少也绝对不会再让您像如今这样难受了！”

还是一样，没有把话说的百分之百肯定，原本也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并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可以做到的事情，当然是不需要先说大话，然后再做事了！这边的老夫人也已经看完了那纸上的内容，尽管和自己之前曾经看过的药房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上面的温针疗法，更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也并没有听御医或者府医说过的，但是她就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尽管会有着疑惑，然而却并不会因此就怀疑，那上面写着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因为实际上，只是看着眼前这么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还有‘他’眼里此时所带着的明显的温柔和善意，就可以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好孩子，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孙子极力夸奖的人呢！

要知道孙子一向看人的眼光都很高，也很准，所以他从来都不轻易夸人，一旦夸了，就说明那个人是真的很好，更何况现在，他还带着人进了府里，要知道这可是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因此老夫人想了想，这边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把手上的纸张再次叠好，交给了如锦，这边也是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如锦，把这纸拿给府医看一看，趁着小路还在，如果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直接问。”如锦领命去了，路月牙刚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知道今天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着信府了。

尽管老夫人刚刚是对她满口夸赞了，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她的高贵和修养也摆在那里，而在她的眼里，自己也只是一家酒楼的老板而已，尽管年纪小，以后一定会大有发展，但是却不一定会和他们有所交集了。那么老夫人当然是看重自己的旧疾了，现在这样她已经给出一个治疗方法，直接让府医将不明白的地方对她询问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做了之后，以后也就不需要再上府上来了，这就是老夫人暗藏着的意思了。

很快的，府医就到来了，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大夫，和寻常大夫一样，背着一个木制的药箱，有着白花花的胡子，黑色的头发，没错！就是这两种完全相反的颜色，却一次性在他的身上有着，让人不免有了怪异的感觉。他很快就来到了路月牙的前面，带着审视的目光，把眼前十多岁的‘男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路月牙也任由他看着，因为从那目光中，自己没有看出轻视和不屑，有的只是探究和疑惑，因此在老大夫打量完了，她这边也是主动对他行礼道：“见过老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吗？”

眼睛闪亮，小脸诚恳，一点都没有傲气和高高在上，有的只是善解人意，还有要为对方解惑的了然。老大夫跟着放下了药箱，打开了上面的盖子，把自己的那套银针放在了路月牙的前面，拿了一根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才开口道：

“小公子，你在纸上写上的需要针灸的穴道很清楚，我也都明白，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要用温针的方式来进行是什么意思？因为我还不曾听过用这样的方式来治疗，就更加不要说是看到过了，所以不知道你今天是否可以给我试探一下呢？”眼里带着满满的疑惑和求知欲，知道他是真的想要了解这种方法，继而在老夫人，或者是更多的人身上实施。

路月牙当然是会说明白了，不过她得准备一些东西就是了，这边也是先反问老大夫道：“请问你的药房里有香白芷这种药材吗？还有艾柱或者是火龙罐这样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可以请你拿过来，我就可以给你仔细讲解了！”其实也猜到了前一样也许会有，毕竟只是寻常中药，但是这后一样就不一定会有了，否则的话，就不会不知道温针治疗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了！

果然如路月牙所料的，老大夫听见‘他’如此爽快的答应了，眼里出现了满意的神色，但是随后就是疑惑了，跟着就开口问道：“小公子，像白芷倒是有，但是你所说的艾柱又是什么呢？可以请你再仔细的说一下，我也好知道药房里有没有呢！”路月牙脸上依旧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这边也是跟着再次开口了：“这艾柱就是短一些的艾条，为了应用于随身灸、关节灸器、单柱双柱灸器、火龙罐这些灸器所产生的一个品种。一般直径为15mm长度为25mm。也正是温针疗法所必要用到的东西！”

清楚明了的解释，没有任何藏着掖着，但是那老大夫却还是不明白，眉宇间的褶皱也依旧没有松开，反而又是加深了几分，路月牙就知道这是为何了，想了想之后，还是这样开口了：

“恩，你可能不明白，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这东西，所以我现在和你说，相信你也一定是一头雾水的。这样好了，我现在回去，找一找那艾柱，然后下午再过来让你看看这东西是什么样的，顺便也当着你的面，给老夫人进行了这第一次的治疗，而你在旁边看着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直接问出来，相信这样一来，你就不会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了，等到换你针灸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生疏的地方了！”

　〔九三〕　别扭的心思

“这就是艾柱了！将银针的尾端加置艾柱，点燃后使其热力通过针身传至体内，然后在找准穴位之后，将艾柱盖上，将其烘烤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之间，其他的穴位也是一样，这样才可以将老夫人之前长期形成的冰寒之物给吸出来，当然需要维持较长的一段时间！”路月牙一边讲解着，这边也是动作不慢的针灸和加上艾柱，最后老夫人的双腿都贴上了艾柱，左边三个，右边五个，路月牙都忙好了，自然也就跟着站起身来。

然而也许是蹲的太久了，路月牙的身体都跟着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倒是有人及时的扶住了她，路月牙转头去看，原来是信诺一，轻轻挣开了他的手，这边也跟着退后了几步，道谢的行礼道：

“多谢信公子！时候不早了，该说的话我也已经说完了，现在也该离去了，还希望信公子可以让一个人带我出去！”这是实话，路月牙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该说的话也已经说话了，那个老大夫也已经把不明白的地方全都问了出来，并且自己也已经给了非常清楚的解答，自然是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信诺一看着路月牙此时的神色，也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这边也是点了点头：“不用了，我刚好要出府，就顺便带你出去了，毕竟现在李晚饭的时间，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呢！”前面的话都很正常，然而最后的半句话，却直接点破了路月牙的借口，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小脸都有些红了，目光左右飘忽，显得有些闪躲。偏偏一向精明仔细的信诺一此时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路月牙只好对着老夫人告辞道：“老夫人，我这就离开了。希望您可以配合着温针治疗吃药膳，这样对于你以后老寒腿的恢复，也是事半功倍的。”

看着老夫人点了点头，这边路月牙也就不再逗留的走出了房门，因为之前的尴尬。所以脚步有些快了。是故意的，也是不想等信诺一。当然，信诺一是落后不了几步就追上了。他还有些纳闷，不知道前面疾步快走的人儿为什么要生气，刚刚她在离开之前，瞪自己的那一眼可是真真切切的，带着责怪，带着不甘，带着生气，完全是属于女孩子娇嗔的眼神，也是真真的小女儿娇态。平时真的是很难看到了，没想到今日却看到了，而且还是如此直接，如此明显，如此真切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觉得很惊喜。很新鲜。

但是信诺一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自己仔细欣赏的时候，因为眼前的小人，此时可是正在生气呢！因此信诺一喊了几声，看她都没有回答。只好几步就追上了她，拉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整个人都面对自己，这边也跟着直接开口了：“你在气什么？”

然而路月牙被他这么一问，却是有些愣了！是啊，自己在气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信诺一的直接指出，让自己尴尬了，但是后来更多的，好像是因为自己本身的不甘心，想着自己和这豪宅大院的区别，也想着刚刚老夫人那虽然温和，但是有些高高在上的神色，情绪就多了起来，现在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尤其是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才会这么问的。

路月牙深深的看了信诺一一眼，那一眼中带着的情绪当然是复杂了，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去深究的时候，路月牙就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刚刚的情绪就已经全部收敛了，再也看不出什么，这边也是跟着灿烂一笑：“走吧！”然后蹦跳着往前走了几步，看起来非常开心的样子，然而信诺一却知道，这并不是她真实的情绪，而是故意露出来的样子，因为她从来都不曾如此，即使对方真的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然而只要是在路月牙身上，就从来都不会太多的体现出来，现在她的这个样子，明显是碰到了心里有想法，但是却不想说出来的样子了。

信诺一也隐藏了思绪，这边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他只管跟上就是，毕竟自己今天的这一番动作，想来也并没有白费呢！然而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走过了两道小门，几条回廊之后，离那门口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但是还没有完全走出内院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这么一声呼喊：“宇陵，你且等等！”

路月牙脚步微微一顿，跟着就转头看着信诺一，结果就看到了他皱起的眉头，还有眼里似乎也有不悦的情绪，但是也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行礼了：“母亲！”是啊，来人正是信夫人，此时也是来到了两人的面前，还没等她开口，路月牙就识趣的行礼：“见过信夫人！信公子，我自己出去就好了，接下来的路，我大概还是有着印象的！”然后不等信诺一回答，就绕过了眼前的这道门槛，朝左边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再经过三个转弯，就是外院了，然后就是大门了！

这边的信诺一看着那个人儿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也知道那是她明白事故的表现，不想打扰或偷听自己和母亲的表现，然而自己并不希望他这么做！而且他也不想这样继续留下，只想尽快的离开，对于这所谓母亲的心思，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不曾对方回答，他立刻就说道：“母亲，你的目的已经达成，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尽管语气淡淡，然而却也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不悦，如果是识相的人，这个时候当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信陵一的平妻，也是信诺一的继母许雪玲，显然是不会就这么死心了，因此即使知道信诺一此时的情绪不好，还是这样说道：“宇陵啊，海一的功课有不懂的地方，希望你这个哥哥可以过去教教他，他可是一直哭闹着要你这个哥哥呢！”许雪玲口中的海一就是信海一了，信陵一的二儿子，也就是信诺一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六岁，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国学，但是家里也已经请了夫子来教了！往常信诺一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所以现在许雪玲才会用这样的理由追上他，然而信诺一却讨厌他用这样的借口留下了他，所以此时非但不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担心，反而是让他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因此说话也就是没有丝毫的客气了！

“他不懂的地方问夫子，字写得不好就靠练，让我过去有什么用！更何况今天爹也是在家的，我走了！”说着就真的一挥衣袖走了出去，因为他此时不想留下，非常的不想留下，也不知道路月牙现在是走到哪里了，自己今天还有些话要对她说呢！许雪玲看着信诺一就这样离开了，身影也是跟着快速的消失了，足以可以他此时的愤怒，或者说是那并不明显的着急。难得看到信诺一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叫唤，脸上伪装的笑意也是一点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了然和眼里冰冷的寒霜！

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他对于这个小路果然是特别的，否则的话，相信他是绝对不会把‘他’带到老太婆的前面，甚至还让‘他’对老太婆多年的毛病进行了治疗，相信在这其中，除了小路自己本身的眼力和本事，更多的则是来自于信诺一，这个深得老太婆喜欢和满意的孙子的介绍和夸赞了，这其中一定会有具体的缘由了，这倒是好玩了！眼里精光和趣味闪过，跟着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等到抬起头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许雪玲脸上的笑容依旧还是那般温和可亲，眼里也是笑意满满，只是没有到达深处就是了！

却说这边的信诺一因为许雪玲的缘故耽误了一下，等到他快速跟着走，几乎是出去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路月牙的身影了，因为今天她原本就是骑马过来的，刚刚顺利的找到了门口的方向出去之后，也是骑上自己的马快速离开了。

但是信诺一今天却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路月牙刚刚的神色是为何，也知道一些话自己今天是必须要说的，否则的话，只怕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非但不会接近，还会比原来的时候还要更远一些，甚至都没有了之前的熟悉和自然，这可绝对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也很清楚如果他找不到她，一些话不说明白的话，今天就要错过了！

于是信诺一在询问了门房，确定了路月牙往那个方向去了之后，这边也是赶紧打马狂奔了，尽管现在离夜幕降临还有不短的时间，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原本今天的一切都是非常顺利的，也完全都是按照他所料想的那样发展，如果不是有了许雪玲那一茬的话！即使现在知道她是故意的，刚刚也觉得她的到来有些刻意了些，但是现在，却没有什么比找到那个人儿更加重要了！

　〔九四〕　你到底怎么了？

最后的最后，信诺一总算是找到了路月牙，不是在他刚刚知道的那个方向，也不是在私药膳房，而是在相反的另外一个方向的空地上。信诺一慢慢靠近的时候，她就坐在马上，抬头看着远处，目光放空，显然思绪是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也显得那般安静和温柔。

是啊！只是这样眺望远方，自己竟然就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温柔，而且很明显，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也依旧是那般的明显，他也就跟着驱马上前，一点点的靠近她，最后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和路月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