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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嫡女翻身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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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爷颌首道:“听闻冯大公子武艺高强,脾气怪异,如果你与他讲道理不通,他一动粗,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扛得住啊。”

这一家人那个纠结呀!花玉琳顿时也没折了。她好奇地想着,冯大公子是有三头?还是有六臂?是凶神?或是恶煞?为何这一家人如此害怕他!





3

3、一念之转(修改) 。。。 
 
 
“奶奶,祸是莎儿惹出来的。如果不是莎儿硬是要嫁给麟哥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不知何时,莎儿来到大厅门口,她红肿着一双眼睛,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愣愣地站在门口。

张氏赶紧站起来,朝莎儿走去,口里说道:“哎呦,好闺女儿,是我们花家对不起你哟。你赶快进来,外面夜深风大,万一着凉了,我们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啊。”

她领着莎儿来到花玉琳的座椅旁,莎儿定定地望了眼花玉琳,默默地坐了下来。

花老夫人见此状,感慨道:“莎儿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此事的确是我们花家对不住你们冯家。老身代花家向你们冯家赔罪了。”话毕,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正要向莎儿鞠躬。

莎儿慌忙站起身来,疾步来到老夫人身旁,跪了下来,动情地说道:“奶奶,莎儿很想以后还能这么喊您。”

花老夫人一把把莎儿拥入怀中,嘴里念叨着:“真真是懂事的孩子啊。”

众人见状,无比动容。他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闹腾了大半夜,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现出疲倦之色。

翌日,花老爷带着巧舌如簧、武艺高强的管家花立本随他去冯家赔礼道歉去了。两个人四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那满满的两大车的嫁妆原封不动地拉回冯家,外加一车花家赔礼道歉用的各色礼物。

这一日,花夫人张氏是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的。她多么担心万一冯家如果闹起来,那么将会给花家的名誉带来多大的麻烦啊。如果那样的话,她将会成为花家的罪人。她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这一日,花玉琳是在适应新环境之中度过的。她已经弄明白她是真的穿越到了古代。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朝代——大瞾王朝。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这么一个王朝。她无比担心,心里打定了主意:日后的每一步,都要处处小心、步步谨慎了。

与此同时,她也像张氏一样,一整日牵挂着花家退婚的事儿。她担心万一退婚的事情办不妥,那么令众人呈现惶恐之色的冯大公子会对她怎么样!她一想起花家上下那阴霾笼罩的担忧,她情不自禁地为自己担忧起来。

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直到天色擦黑,仍然没有看到花老爷的马车。

花老夫人闭着双眼,指间不停地转动着深褐色的莲花佛珠。这串莲花佛珠是当年御赐之物,既可使人心安气定,保持清净,而且又象征着当年花家香料的地位。她嘴里不停轻声念叨“阿弥陀佛”。张氏站在花厅门口,不助地探头张望,满脸焦急。

“叮叮当当……”一阵阵熟悉的铃铛声响起,那是花家马车上的铃铛。花夫人一个大踏步迎将出去。花老爷从马车上下来,他朝张氏咧嘴笑,大声道:“办妥了,办妥了。”

花老爷踏入花厅,喝了一口茶水,道:“今日和冯家赔礼道歉。原本担心了一路。谁知道,康实贤弟还真挺客气,他不住地说是他们家的女儿不懂事,硬是要嫁到咱们家来。可怜莎儿被康实贤弟一顿恶训啊。我看着那场景,这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

花老夫人睁开双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氏蹙了蹙眉,轻声问道:“冯大公子没有为难你?”

花老爷嘿嘿一声,道:“天公作美啊!大公子昨天夜里突然去京城了。”

张氏仍是一脸紧张:“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花老爷摇摇头道:“这还真是不知道!康实贤弟说需要些时日。但是多久,他也不清楚。”

闻此言,众人稍稍平复了这一日一夜的担忧。然而,花玉琳心里仍然觉得不踏实,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就了事了!

京城,皇宫北面一座布置得极其风雅的府邸里,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掩映下,精工细雕的白色大理石桌两旁,坐着两个对饮的男子,一碧一白,一个高贵中见儒雅,一个潇洒中见豪放。

碧衫男子恰是八王子。他剑眉一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令弟与本王侍卫发生冲突一事,本王已查明,双方均有不对之处。本王向来赏罚分明。来,勿让此等小事干扰了酒兴。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王已经许久没有喝过味道如此甘醇的美酒了。”他端起碧色酒杯,姿态娴雅地一干而尽。

白衣男子正是冯子健。他端起碧色玉杯,朝对面的碧衫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子健对八爷的大人大量,感激不尽。子健替愚弟向王爷请罪!”说完,一仰头,豪爽地把杯中酒喝尽。

八王子指着杯中美酒道:“子健贤弟果然也是品酒名家,今日你所带来的美酒均是难得一见的美酒。尤其是这坛竹叶青,味道甘冽,如饮玉泉甘露。”

冯子健爽朗一笑,拱手谦虚道:“多谢八爷夸奖。此酒乃是蜂王镇溢香居特酿之竹叶青。整个大瞾王朝仅此一家口味清醇的竹叶青。如若八爷得空来访蜂王镇,子健定当带八爷前往溢香居品尝美酒。”他抓住机会就套近乎,毕竟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却不料八王子叹了一口气道:“子健贤弟所言甚是。只是近几年本王为了辅佐母后打理朝政,没得空闲呀。不过,如若真有机会,本王会去蜂王镇找你一起喝酒。”他说得都是实情。他母后生育有三男五女。长兄早夭。二哥性格懦弱,平日只喜好附庸风雅,吟诗弄词,不擅政治。三个姐姐是女流之辈。

十五年前他父王病逝时,他年仅五岁。他那争强好胜的母后不得已亲临朝政,改国号大瞾。他十六岁时显露出敏锐的政治头脑,他母后决心培养他作为皇位继承人。于是,他这四年来,殚精竭虑,一心为国为民,连终身大事都给耽误了。唯一放松的方式就是忙里偷闲,小酌美酒,以此释放压力。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谈酒喝酒品酒,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冯子健见八王子喝得差不多了,他拱手道:“多谢八爷高抬贵手。望来日能与八爷在蜂王镇再度品酒,拼酒。”

八王子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冯子健从八王爷府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等候在府外的阿腾身旁又多了一个人。他定睛一看,原是管家冯叔!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冯叔,您怎么来到京城了?”

冯叔觑着他的神色,甚是怕他。虽说冯老爷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冯家真正做主的人是大公子!冯叔见他心情不错,想来三公子的事情肯定是得到解决了。可是莎儿小姐的事情,又要让大公子添堵了。

他不敢看着冯子健不怒自威的双目,低着头嗫喏地道:“大公子,莎儿小姐…她…今天回来了。”

冯子健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出嫁的女儿回门是正常的习俗。可他转念一想,不对!昨日才出嫁,不是要三日后回门吗?他心中一惊,难道莎儿出事儿了?!

他沉声道:“冯叔,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但说无妨。”

“大公子,花家退…退婚了。”

“退婚?昨日都已经拜堂成亲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岂能说退婚就退婚的?”冯子健心头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上来。花家的臭小子果然是找打了!他握紧了双拳,手背上青筋尽显。

“大…大公子。花家的二少爷不是…不是…人…”冯叔一紧张,嘴巴就结巴。

“对!堂都拜了还要退亲。哼!花玉麟那小子确实不是人!”冯子健抬起一双怒火中烧的朗目望向冯叔。

冯叔赶紧闭上嘴,他那嘴巴把话说错了。他只得用巴望的眼神看向阿腾,向阿腾求助。方才他到的时候,已经跟阿腾把大致的来龙去脉数过一遍。

阿腾眼见着冯子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奔波劳累,他打算把怪诞的事情轻描淡地说明:“大公子,花家二少爷是女子,所以花家老爷今日来退婚了!”

尽管阿腾说得既简单又清晰。可冯子健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恍惚。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向二人,“你们说什么?花玉麟是女子?怎么可能?”他眼前冒起那个总爱绷着脸的花玉麟。他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他想起数月前二人曾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次他一拳打到他的胸脯,触手之处竟柔绵无比!

他昨晚经过一夜的跋涉来到京城,今日又陪八王子喝了一天的酒,明明体力已经不支。可他却想以最快的速度飞去百花镇找他算账!不,想到算账两个字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他竟然有些许渴望看到她!这难道是酒后产生的错觉吗?

阿腾见他步履有些蹒跚,一把扶住他的胳膊,道:“大公子,我已经通知三公子备好房间。今天您无路如何不能再赶夜路了。”

秋夜冷风拂过面颊时,冯子健恢复了一贯的威严,他朝阿腾点点头,“先在京城住两日吧!”

裴琳正式成为了花家一员。哦!她现在不叫裴琳了,她的新名字是花玉琳。她发现花家上下看待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丫鬟和家丁常常喊错,一不小心还是把她喊成“二公子”。

以前的贴身丫鬟小荷,还算是机灵,打从老爷宣布了二公子的真实身份后,她就左一个二小姐,又一个二小姐地喊着。当其他的丫鬟喊错时,她会及时帮她们纠正过来。这使得花玉琳特别得感激她,动不动就给她打赏个钱,打赏个钗子。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花家二公子是移花接木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在百花镇疯传开了。

当花玉琳第一次兴高采烈地上街溜达,打算一睹这个时代的不一样的风景时,她完全没有料到,她俨然成了百花镇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十个人,百个人、数百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花玉琳涌去。花家二公子摇身一变成了花家二小姐,这种天大的八卦并非年年都能遇上,看热闹的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他们在兴高采烈地指手画脚,他们在兴奋不已地品头论足。

花玉琳被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她眼见着没有一丝缝隙可以逃遁,就索性面带“奥斯卡红地毯式”的微笑伫立于人潮之中,向那些不是那么好,也不是那么坏的人们点头致意。此时的她深刻地体会了那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她觉得此刻的她仿佛刀俎上待宰之猪崽,在人们秒杀的眼神下迅速超度了!

此情此景落在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冯子健的眼里。他眼中闪过惊疑、困惑、好奇。她究竟是怎样的人!以前无人惹她时,她都紧绷着难看至极的死鱼脸。然而,此时被众人围观着看笑话,她却从容应对,笑靥如花!他此行原本是找她算账!可是,现在他一念之转,改变主意了!他好看的剑眉慢慢收拢,眼里慢慢溢出玩味儿!他打算放她一马,两年后再来找她新帐旧账一起算!

困在人群中的花玉琳,明显地感到两道杀伤性极强的目光向她射来,让她有种莫名的心慌与悸动!她抬头四处找寻目光的主人,却找寻不到!匆匆之间,瞥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骑马消失在大街一角。骑马的背影有说不出来的风流潇洒。她咬了咬嘴唇,花玉琳呀花玉琳,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犯花痴欣赏古代的帅哥!

当她的嘴角因长时间保持微笑的动作而僵硬不已时,花家巧舌如簧的管家终于把花玉琳从人潮的漩涡之中解救出来。

自此以后,花玉琳再也不敢贸然上街了,她成日呆在花家的百花园里。

花家的百花园可真是大啊,方圆数百顷。放眼望去,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她脑海里不禁跳跃出一首很应景的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春天时,百花园里百花竞相绽放,姹紫嫣红,美丽无比。这边儿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桃花。那边儿是“海棠未雨、梨花先雪”。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儿,深深地陶醉其中了。外界所有烦心的事儿,都被她给忘得干干净净。只是偶尔她的梦境里,出现那个骑马的帅锅的背影!只是背影哦!






4

4、被迫离家(修改) 。。。 
 
 
时光流转,两年过去了。

两年以来,张氏渐渐地对花玉琳的婚事绝望了。这两年来,她动用了各种关系,托了无数个媒婆去给玉琳说个合适的婆家。可众媒婆那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丑的说成美的”嘴还没有张开,对方一听到是花家的二小姐,他们都摇头拒绝了。

张氏内心无比地愧疚,无比地后悔。她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念之差,愣是把一个如花似玉、聪慧过人的宝贝女儿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老姑娘。嫁人的事情,一天,拖一天。

她不知道,并非是她的原因造成宝贝女儿嫁不出去。而是有人故意散布了谣言!是谁这么可恶?当然是那个打算两年后找花玉琳算账的冯子健!为了冯家的生意,他至少要在京城两年时间,一来陪伴京中权力至高无上的八王子喝尽天下美酒,二来冯家日益扩大的京城生意必须由他亲自坐镇!

花玉琳自是不愿意在古代嫁人的,说不定哪天老天爷心血来潮把她遣送回现代了,她可不愿意和心爱之人隔着未知的时空苦苦思念,所以干脆断绝了谈情说爱的心思!

只是她为莎儿担心起来。新婚之夜后,她没有再与莎儿联系,可从小荷嘴里,她知道退婚后的莎儿,仍然待字闺中。莎儿被花家退婚的事情,被添油加醋地加以口口相传,愣是把那么一个好的姑娘给留在了闺房了。花玉琳这下真正是领教了流言的威力了。

古代的医术不发达,这两年之中,花老夫人和花老爷相继被风寒而夺去了性命。花家的香料生意一落千丈。尽管花玉麒也花了不少心思在花家的香料生意上,无奈他资质平庸,怎么都不能独创出新的香料,无法挽回花家日益败落的趋势。

花老夫人和花老爷去世后,王氏因为儿子接掌了花家的生意,成了当家人。她越发不把花玉琳母女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个无人问津的花玉琳。她总不能养她一辈子吧。

王氏眼看着花家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她把心一横,一个恶毒的想法爬上了她那精明的脑袋。

这一日,一家人正在用餐,张氏发现餐桌上的菜肴越来越差,以往的大鱼大肉,现在只有豆腐、青菜和咸菜了。

她放下筷子,和气地对花玉麒说:“麒儿,虽然花家的生意不太景气,但是,咱们也不用往吃喝方面省。人是铁,饭是钢。如果吃不饱了,可就会影响身子。”

花玉麒面露难色,他刚想回答,王氏就抢了个先,她讪讪地笑了一下,“哎呦,姐姐啊。现在花家就只靠麒儿一个人撑着,却要养那么多闲人。他一个人不容易的哦。”

张氏眼皮跳了两下,回答道:“花家的难处,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哎呦,姐姐,你们只是看在眼里,你不知道我们家麒儿,每天劳心劳力地为花家费尽心思。哎。你也不劝劝你家姑娘,该嫁人的嫁人去,这样也可以为花家减少一张嘴哦。”她说完,特意白了一眼正在扒饭的花玉琳。

王氏这一句话甚是触到了张氏的痛处,张氏淡淡道:“妹妹你不要以为老爷不在了,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王氏的无名火“蹭蹭蹭”地冒了上来,“啪”得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大声道:“我一直忍着你们娘俩,你们还得寸进尺。那你说说,这个家的主人到底是谁?自老爷去世后,不是我们家麒儿和我尽心尽力地撑起这个家啊。不然的话,谁给你饭吃,谁养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孩子啊。”

王氏一激动,讲话就失去了分寸。

花玉琳忍无可忍,她放下手中的饭碗,站了起来,扶起一旁很受伤的娘亲,镇定道:“二娘,谢谢你和大哥养了我和我娘这么多年。琳儿虽然是一个女儿身,但是,琳儿能养得了我和我娘。”

王氏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玉琳大声喝道:“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花玉琳望了一眼众人,平静道:“分家!”

这个想法在花玉琳脑海中已经盘旋了许久。她每每看到花家上下对她和她娘亲的态度越来越不如前,她就开始为娘俩的未来操心起来了。虽说她娘亲是正房,她是嫡女。可是她不是男子,在花家是没有地位的呀!

她在这个时代度过的两年时光,她仔细地留意周遭的一切,她发现这是一个颇富有的年代。尤其是当朝皇帝竟然还是女人!女皇治理下的国度,女子要想出头,也相对比较容易些吧。于是,今天,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把这个在心中盘旋了N久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琳儿,你在说什么呢!”张氏有些慌了,她暗中扯了扯玉琳的衣角。她没有料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对着王氏讪讪地笑道:“妹妹别见怪,琳儿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氏眉毛一挑,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花玉琳母女,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哎呦,敢情琳儿有人撑腰了呀。啧啧啧。可真是了不起。”

花玉琳抬起头来,道:“琳儿是过了气儿的大龄姑娘,没有人看得上我,二娘不要妄加猜测。花家既然不欢迎我们娘俩,我们走就是了。”

王氏冷笑道:“好!果然是被当做小子养了十六年的女娃,真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好阻拦你们去奔大好前程。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当年花老太太说过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花家,炼香术,传男不传女。从今往后,花玉麟再不能学习花家的炼香术。以前所学,从今往后,统统忘记!’,希望你们母女俩好自为之!”

花玉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卑不亢道:“你放心,我们母女俩就算饿死,也不会用花家的炼香术来谋生的。”

张氏站在一旁,看着日渐长大的花玉琳,被她那种气势震撼住了。这个女儿越来越有主见了,越来越像当年的自己了。她突然觉得女儿的决定是正确的。

张氏心中有了某种安慰,开口道:“我赞成分家。”

花玉麒左看看,右看看。他发现自己很无能,根本无法插话,更谈不上为这件事情打圆场了。他叹了口气,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了。

王氏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坐了下来,“你们坐吧。去岁老爷去世时嘱咐,花家的百花园和宅子归麒儿。镇子西边的园子归你们。”

张氏知道花老爷去世时,曾经嘱咐过,镇子东边的百花园和花家宅子传给大儿子,镇子西边的西园留给张氏养老之用。那个院子,十数年没有打理过,也许早就成了废宅了。她用眼觑了觑花玉琳,玉琳也正望着她,母女俩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数日后,张氏和花玉琳整理了行装,搬往镇子西边的西园。前往西园的路上,花玉琳感慨着,从来只听说过庶出之女会被欺侮,而她这个正牌的嫡出之女,从今往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马车一路西行,越行越偏僻。花玉琳挑起帘子往外瞧着风景,马车已然驶离大道,朝乡间小径行去。平坦的道路变得崎岖蜿蜒,她的眼中泛起担忧之色。

百花镇是关中的名镇,依山伴水,春暖夏凉,四季分明。可是百花镇的地理分布极度不均匀。镇子的东边是一大片平原,有肥沃的土壤,有充足的水源。从东往西,地势逐渐升高,西边是绵延数十里的丘陵。

“夫人,小姐,西园到了。”小荷脆生生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小荷帮花玉琳挑开帘子,花玉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转身扶住张氏,待到张氏下了车,管家花立本和小荷已经把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放妥。

花立本为难地看着眼前的孤女寡母,眼里满是同情,道:“夫人,小姐。往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让小荷来找我。”

张氏看着花立本,眼里泛起泪意,答道:“立本,你为花家尽心尽力了三十余年,往后还望你好好扶持大少爷管好花家的生意。”

花立本点头应允,驾着马车返还百花镇去了。

花玉琳转身,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依山而建、灰瓦灰墙的园子。园子的两扇木门年久失修,歪歪斜斜地耷拉着,一派破败的景象。她情不自禁地蹙了蹙眉。

小荷在前面引路,花玉琳扶着张氏跨入大门。正对着大门的是堂屋,堂屋和大门当中有一个颇大的院子。堂屋后深竹里掩映着数间平房,四周矮墙围绕,植以桑榆疏离,篱外是数十亩麦田枣地。

三人跨入堂屋,小荷指着屋子说:“夫人,奴婢前几日已经来打扫过了。不知道你和小姐满意不满意。”

张氏环顾四面,黯然道:“西园本就简陋,难得小荷不嫌弃我们母女,从花府跟着我们娘俩到这里吃苦。”

小荷双眼红红,动情道:“这么多年以来,奴婢多亏了夫人和小姐,有屋子住,有口饭吃。这两年,小姐还给奴婢打赏了那么多银两和首饰。这才让俺爹还了赌债。”

花玉琳走向前,握住小荷的手,轻声道:“小荷,从今往后,咱们俩就以姐妹相称,日后不许你再奴婢奴婢的叫了。娘,您说对不?”

张氏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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