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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生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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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儿哪里懂得这许多忧愁呢?他们三两取笑,为设想家中热腾腾的饭菜欢喜大笑。身下的老牛,不紧不慢地走着,偶尔低头咬一口路边的野草;洁白的花朵留在它的嘴畔。为这暮色凄凄迷人;为心中不知归处的孤单,也为岁月静好的祥和,唐荷就想流泪了。
她顺着田埂走上高处;田埂就要转为民居之间夹设的村道。为再看一眼暮色;她立住,转过身望着低处的田野苍茫。
在她年少的时候,也曾经为强说少年愁读过很多美妙的诗词。此时她想起海子的《七月不远》。
“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
(因此,天堂的马匹不远)
我就是那个情种:诗中吟唱的野花
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
思及家里表嫂还在等着菜蔬下锅。又静立片刻,唐荷转过身。穿过这一条略长的小巷道,走到头到岔路口,也就是回到周家了。才刚转身起步,就看到周南生立在不远处。他正沉静地望向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唐荷心中的乡愁(时空之愁?)立刻被吓得去了一半。要是他问起,她要怎么解释跟古代诗词完全不同的现代诗呢?说自己天赋异禀随口吟出?海子的诗这么美,古代的人就是没听过大概也懂得欣赏,万一他让她再随口吟两首,她是继续剽窃呢还是剽窃呢?
幸亏周南生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深深望她两眼,微笑道:“你去地里摘菜?难得你认识路。”
“是啊,表嫂空不出手,我帮一下忙。”唐荷解释,“其实就一条道走到头,你家的菜地也不难认。”有好奇,“你们什么时候下山来的?这里是……?”
周南生正站在一处老宅的院门前。唐荷略有些好奇的打量。此处老宅是一处泥坯建成的小院落,看起来已经很有年头了,房顶瓦片乌青乌青,留有积年陈攒的尘土,蕨类植物和小树苗扎根其中,风吹过时就一阵轻颤。
这大概就是珠娘提到的老宅了。
果然周南生答:“我住在这里。”
周南生避开身,唐荷透过院门对院中的情形一览无遗。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格局与唐家相类,院子两边各有一间房屋,其中一间屋木窗支起,唐荷看到晾在窗台上的毛笔和砚台。他识字,她倒是知道的。这看来是他的书房了,另一间显然就辟做卧房。侧边另有一间低矮的泥屋。早先许是用作厨房,但是周南生是一个单身汉,唐荷猜测这已经被该做洗浴的处所。
这一个小院固然破旧,难得却静。且矮屋后依稀有一个大院子,唐荷望得见探出房顶的苦楝树、桃树。还有其他植物,她就不认识了。
“你这里真不错。”独门独院,清净清凉。真心让人羡慕。
周南生笑,“你倒是头一个说泥坯房好的。”
唐荷一愣,“房子漏水?”
“……没有。我每年都会拿新瓦片修补屋顶坏漏的地方。”
“不管青砖还是泥坯建起的,房子不漏水就行。”独门独院不用跟父母住一起,以后他要是娶亲了不知道可以省却多少婆媳矛盾。不过珠娘是说了他娘有意让他搬回周宅娶亲。看起来珠娘也是不大喜欢这里的。
唐荷认为亲娘认下的儿媳妇,基本上就是周南生板上钉钉的未来婆娘了。总觉得这两人略有不搭,不知道婚后有没有共同语言。
唐荷脑中天马行空,已经发散到自己弟弟救命恩人的婚后生活了。
周南生本想说话,见她提着个大篮子一脸发散的表情,叹口气,接过她手里的大篮子,提醒道:“嫂子在等着菜下锅吧?咱回吧。”
“……哦。”唐荷回身,跟在他身后往回走。聊了这么一回,心中因为暮色苍茫的低沉思绪被压到心底深处,也就有心情打量身前的青年。
周南生其实挺高,目测应该有一米七五。宽肩窄腰完美倒三角,腿长且直。屁股也翘。如果他在现代,常去踢足球,是不是屁股会更翘?
唐荷表示,她一直是外貌协会的。
正在心中赞赏青年的身材,冷不清面前的人停住脚步,唐荷收步不及,身子前倾鼻子撞上青年的背。痛得她忍不住捂着鼻子吸冷气。
“三太公,五太婆,二奶奶,六奶奶,七爷爷。”周南生同门前聚在一块聊天的长辈们一一打招呼。唐荷赶紧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忍住因酸涩冲上眼眶的泪意,对老人们绽开笑脸。
“南生啊,这是你表妹吧?”五太婆笑眯眯地代表一干眼中射出八卦兴味的老人开口询问。
周南生点头,“是的。”
唐荷也不认识谁是谁,遂堆出一脸乖巧的笑,“太公太婆、爷爷奶奶好。”
“乖孩子。过来太婆这里。”老人家向她招手,唐荷无法,只好上前,老人拉住她一只手,其他老人也在一旁凑趣,被几双眼睛细细巡视打量,唐荷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求助地看向周南生,他却轻咳两声,望天,表示无能为力。
“真是个俊俏娃子。”几位老人齐齐点头。老太太们又把眼光溜过她浑身上下,“瘦了一点。大姑娘什么年纪了?”
“……十七。”唐荷乖乖作答。
“嗯,还可以再长两年,多吃点,身上多长肉,屁股溜圆,才好生养。”
唐荷羞窘。
周南生忍笑。
老人们各自的年纪都比两个小辈合起来还要大,且辈分也高,品评的话说得毫无顾忌。到底还是满意,五太婆始终拉着唐荷的手不放,对周南生说道:“前儿我听我孙媳妇说你娘有意让你同你表妹结亲,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老太婆自小看你长大,正说着要去瞅瞅人给你把关把关。现在看了,娃不错,你们俩合适!”
“合适,合适。”其他老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我不是……”唐荷几度想解释,热情的老人们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纷纷说些周南生有多懂事知礼,以后你们夫妻互敬互爱把小日子过得红火来的话。还有一个老奶奶,还凑在她耳边悄悄说,男人都不喜欢太瘦的,抱起来骨头咯得慌,让她回去多吃木瓜,多吃鲫鱼,让小包子变成大馒头。
唐荷真是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两人脱身,唐荷埋怨周南生,“你怎么不解释呀?”
“解释什么?”
“我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表妹。”
周南生望她一眼,“你放心,他们只是因为喜欢你,在你面前玩笑两句,老人家深知人情,不会在背后跟人胡说害你闺誉。”
唐荷其实并未想到这方面。“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以后你跟珠娘成亲,老人家奇怪人不同说出些什么来,我怕珠娘误会。”
周南生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就不劳你担心了。”
唐荷听到他话里的紧绷,意识到自己开了个不合适的玩笑。方才他袖手旁观,她拿了珠娘和他打趣,也有一点反击取笑的意思。只是她虽然逐渐融入这里的生活,但到底还存两分上一世的性格,现代男女间说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在古代却有些不得了。
耳边又听到周南生说,“无论如何,你不必放在心上。老人们自小看我长大,盼我早日成家,遇着你我一起,打趣一下,不会真正影响什么。”
唐荷原本有心想为自己的玩笑说一说抱歉,听了他的话,好似在暗示她希望有影响一样。唐荷女性自尊被冒犯,心中不悦压过歉意。只是想到唐李氏的意图,又觉有两分气短。因此就闷声不说话。
周徐氏也沉默。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其实周南生也不过大一大二的年纪,就是以前唐荷手下的来实习的准毕业生,都要比他年长,以前唐荷看这样的年轻人,总带着一点年长者的宽容,方才的事情和对话,未必会往心上去。只是在这处生活越久,做了爹娘的女儿兄长的妹妹,越来越错觉自己真的是十八年华的少女。
心底悄悄叹一声,就听到周南生温声提醒她注意脚下路面不平,小心不要跌倒。
周南生面上一派安静温和的表情,好像方才略有讽刺的话没有出自他口一样。
唐荷也不计较,哪个没有心气不顺的时候呢?何况她还记得他是弟弟的救命恩人呢。遂寻了个话题与他攀谈,笑问道,“今天在山上,有没有大收获?”
周南生也笑着答道:“还不错。小山自己也抓到一只山鸡,一路嚷着要给你看。待会你就能见着了。”
两人说着安全的话题,一前一后回到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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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唐荷跟周南生进了院子;周徐氏看到他们俩一块回来,禁不住蹙起了眉头。
南生是她的亲儿子;周徐氏认为,他的婚事不说完全由她做主;起码对象也得由她参详。如今她娘家侄女都已经住进家里,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家中,下至儿子上至公爹,说得上话的每一个买账。周徐氏心里又凄凉又恼怒。
人的心都是偏的;珠娘是她亲侄女;身上血脉相通,她对侄女总是比对旁人亲热一点。以前没有起心思就算了,现在既然起了心;就觉得侄女变作儿媳妇是再好不过。这儿媳是自己娘家人;以后自然同自己亲热,慢慢地也能带动儿子同自己亲近起来。如此,把侄女说做儿媳的心思越来越坚定。
再看旁的姑娘家,就总能无端挑出毛病来。
她看唐荷原先是好的,可是这好偏僻把侄女给比了下去,引得自己男人和公爹动了说亲的心思,她再看唐荷就不乐意了。心中计较,想她一个不会掌勺不会针线的女儿家,不是拙妇是什么?
可是一个客人,帮了主人家摘菜回来,也万没有被下脸子的道理。
周徐氏压下心中的不悦,笑着说两句感谢的客气话,把唐荷让进厨房。
周徐氏有心想同儿子再说一些贴心话,又见他应对有礼谦和,把自己亲娘当一般长辈应付了,因此叹一口气,略给他整整衣衫,见他马上僵住身体,心中更愁。“你……唉,你去吧。”
“是。”周南生拔步向唐家兄弟走去。
“南生……”见三儿回头看向自己,周徐氏原想劝他不要同唐家人太亲近免得人误会,但这到底不是待客的话,就改口道,“珠娘是你亲表妹,到了咱家就是客人,你同她说说话,不要冷落她才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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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自己种有田地,大儿三儿有时也同村里人一道进山狩猎。但因为自己开着铺子,平日家里就主要忙活着向村民收购瓜果山货,供作铺子里的买卖。铺子虽小,生意却不错,故延请了镇上有经验的老掌柜帮忙打理,周南生因为识得字,铺子上的事务大多就由他照应。
周家既开着铺子,家底自然是略有的。唐家难得吃一回荤腥,若是有客人来,唐李氏咬牙也能拿出鸡鸭鱼肉招待,只是事后会肉疼许久。周家却好似阔绰许多,中午的饭菜已经有荤有素了,到了晚上,更是有肉有酒,很是丰盛。
唐李氏看得暗暗咋舌,更加遗憾唐荷与周南生没有机会成事。至于周北生,她只觉得少年周身的书生风流,完全不做指望的。她与唐老爹口里称了叨扰,两家人分主客落座了,桌上再没提及小儿女的事情,只说一些流年收成、人情亲戚,一餐饭是吃得宾主尽欢。
待人散客走,周徐氏提点珠娘,“你也勤快爽利一些,残羹杯盏你也帮你表嫂收拾好了才是。”
见珠娘喏喏点头,样子实在说不上灵活,周徐氏不由暗想难怪南生不热络。少年郎哪个不爱美娇娘?珠娘少了一份娇妍,就是今天来的唐荷,她在颜色上也比不过。但是做娘的,从来也不喜欢儿媳妇颜色太动人,不然勾得儿子一天到晚想着,心里哪里还有娘?况且,做婆娘的要知冷知热,敦实一些,也才能安心爱家里侍奉老小。
周徐氏只盼她的苦心,有一日三儿能明白。
“前儿你不是说绣了好些帕子荷包吗?有没有纳鞋板子?待会你拣一些合适的,去送给你姑丈和老爷子。”
“我没做两个……布鞋也只纳了半只,还是我暗暗揣摩了表哥的尺寸做的,老人家的尺寸我不晓得……”见姑妈的脸色沉下来,珠娘越说越小声。
“针线活里有做好的你先拣了送给老爷子。你要讨好老人家,心意就要表到,现在虽然是夏天,可转眼就入秋了,气候凉下来,你把鞋袜冬衣提前做好,可不让人暖到心窝里?”这么简单的女性天生就会的伎俩,怎么还要人教?
珠娘忙不迭点头。周徐氏看她乖巧听话,便压下心里的一丝迟疑。
周老爷子送走妹妹后,又回想两人的谈话,独自思量许久,便叫来儿子和儿媳说话。
“狗子媳妇,我看你侄女也住了有小一段日子了,她正当年纪,咱家又有未成亲的男丁,再住下去就不成样子了。我看就明后天,你领她家去吧。”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
这很明显是不赞成珠娘做周家孙媳了。周徐氏大惊,犹想争取一下,“爹,我的意思您也是清楚的,我是三儿的娘,珠娘是我亲侄女,我有意来个亲上加亲。珠娘在咱家住了小半月了,您一开始也没反对,孩子的品性也不坏……”
“是不坏。”老爷子打断儿媳妇的话,“只是也不合适。”
“孩子他爹,”周徐氏转头向自己男人求助,“你说句话呀。”
“听爹的吧。”小名小狗子,大名周乃康的周老爹淡淡地道,“我也觉得不合适。”
“这成亲过日子,两口子只要不拌嘴就过得下去。有啥讲究合适不合适的?”周徐氏心底被激起火气,“再说了,珠娘哪里不合适了?”
老爷子也没计较儿媳妇冲,淡声解释道:“虽然东生彩色老大,但咱家的铺子素日由南生主持,以后他媳妇是要做半个当家娘子的,我冷眼看了珠娘身上见识能力都是当不起的。”
“珠娘不过十七岁,往日都在地里埋头做活,自然没有什么见识,等她嫁过来,南生带她去练一练,眼界开阔了能力也就出来了。”
“这人啊,虽然要人给机会才会出来,可是要是底子太差,就是再怎么扶也扶不起。”老爷子摇头,见儿媳还要继续辩白维护,便示意她打住,“实话说了吧,我怕到时珠娘还没有练出来,她就被她爹娘撺掇着把咱周家的家底都搬成徐家的了。”
这话太诛心了。周徐氏当下红了眼眶,“爹,您这是明里说珠娘暗里说我么?自从我嫁过门,战战兢兢地服侍一家老小二十几年,虽然不是顶呱呱,自己也觉得算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挖着婆家补娘家的……”话未尽了,声音已经带有哽塞。
周老爷子给自己儿子使眼色。周老爹赶紧哄自己的媳妇,“爹不是这个意思。我还不了解你嘛,绝对的尽心尽力。我很满意,爹也很满意。是吧,爹?”
周老爷子在女人眼泪的攻势下,不得已嗯了一声。
“我知道我大哥那十两银子欠得有些年头了,那会他手上太困难,我跟他是亲亲兄妹,总不能我有吃有喝看着他一家几口拿梁风填肚,借银子的事事我不是跟爹和你都说过么?回头我就催催他,让他赶紧还上。”周徐氏自觉猜出了公爹反对的原因,“咱也不能因为这事就看珠娘不对付是不……”
又接到老父的咳嗽暗示,周老爹索性说实话,“不止十两。大舅哥跟你诉苦借钱之前,就零零碎碎从我这借了快一两银了,你借出那十两后,他又跟孩子们要过钱——他特意找到铺子里,南生从账上给他总共支过二两银子。这些年下来,大舅哥该欠咱家有二十两了。”
“咱家是有些家底,可是二十两也不是少数。我看大舅哥是一点还的意思都没有,上回还找到南生,说要入股咱家的铺子。借钱都没的还,他哪里有银子入股,不过是空口白牙想凭人情吃干红。”
周徐氏又震惊又难堪,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以为……”
“我叫孩子们瞒着你的,”周老爷子平静地开口,“你嫁到周家这些年,有功劳有苦劳,该有的体面要给你。珠娘来咱家,意思我和小狗子都知道,前儿我们不开口,也是想着给孩子一个机会,如果合适,南生也中意,亲上加亲也很好。可惜,”老爷子意味深长地摇头,“可惜珠娘心大着呢,她先去缠着小四的吧?见指望不上,又缠上小三儿。我说南生娘,南生一表人,才又不是眯眼缝儿糟鼻子说不上亲,你是亲亲的娘,怎么舍得儿子被这样挑三拣四地将就?”
周徐氏脸上一红,嚅嚅道:“珠娘说她一时迷了眼……”
“这孩子的秉性……总之不合适,”周老爹接了老父的话题,“大舅哥前两天又去铺里找了南生,只差没让南生叫他岳父了。这岳父可比大舅好伸手。孩子他娘,我和爹原先不打算告诉你。你非要究根追底,现在缘由你也知道了,你也不要多想才好。”
娘家再亲,也亲不过她的枕边人和儿子。大哥这么丢脸的做派,既伤她脸面,也伤她的银子,故周徐氏叹一口气,也不再多说。
想了想,周徐氏又说道,“可是三儿都那么大了……”
“你三奶奶的堂孙女小荷就不错,”周老爷子说道,“今天我已经仔细相看过了,也同你三奶奶说定了,就定下她。你们两口子看个好日子,请了媒人上门说亲去吧。”
周徐氏因为娘家的做派刚被打脸,此时虽然不满周老爷子的一言堂,却也不敢反对。
只是她是南生亲亲的娘,给儿子挑媳妇,做娘的说不上话,未免太憋屈了。夜里睡觉,不免为此长吁短叹,周老爹劝她,“我看小荷真不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周徐氏隐约觉得,唐荷进门,就是她做娘的权利被藐视的一个证明,这让她无论如何欢喜不起来。当然这话也不好明说。
“我看小荷是个懂事的孩子,跟南生也说得上话。南生救了她弟弟,两人可不就是有缘分嘛。”周老爹说道。
纵使周徐氏有不同意见,不过因为老爷子发了话,周徐氏无法,只好不情不愿的准备请人上门说亲。
31
31、31 。。。
第二日;珠娘到周徐氏跟前问安,周徐氏几次想开口说让她家去;又不知道如何把来由跟她说明白。如今结果虽是自己娘家不做脸造成的,可珠娘自从来到周家;一脑门子都是待嫁心思,将将把自己看做周家未来的孙媳了,此时跟她说周家看不中她,另给南生说定了他人;这让一个姑娘家心上怎么受得住?
其实珠娘生出这许多心思;大半是她爹娘和自己盼望来的,小半的却因为周徐氏。若是没有周徐氏话里话外的暗示许诺,珠娘心里哪来的笃定?
周徐氏不愿意埋怨自己;也不敢太质疑自己男人和公爹;更不想承认都是哥嫂的错,满腔不对付,只好都留给还没过门的唐荷。
周徐氏叹口气,吩咐侄女,“你把你的东西收拾齐整来,今儿我带你家去。”
珠娘先是不解,随即以为是周老爷子松口,姑妈要回去同爹娘商议婚事了,心里狂喜,脸上就含羞带怯,小心翼翼问了:“姑妈,是不是……?”
周徐氏是打算先回了娘家当着哥嫂的面一次讲清楚,于是只含糊应道:“你赶紧去收拾了吧,我叫你大表哥送咱俩回去。”
珠娘也想不到要问为什么不是三表哥送,心里喜滋滋地就去把自己的衣物等包裹好了。又想着以后同大表嫂就是正儿八经的妯娌了,要趁着没过门,先说说话处好关系才好。提着布包就敲了周杨氏的门,先说了自己今天就要家去,多谢表嫂这段日子的照应。两人客气了两句,珠娘忍不住满脸喜色,话里话外就透露了意思,“我最舍不得表嫂和土豆娃了,所幸这回家去,不久就能再回来。”
周杨氏听得糊里糊涂。难道一夜之间当家人就松口定下珠娘了?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但是珠娘脸上的欢喜越来越多,周杨氏虽疑惑,也只能先按下,亲亲热热地同珠娘说话告别。
珠娘和周杨氏猜不出来,周南生却一听他爹和爷爷开口说今天就把珠娘送回家,马上就明白了家里没定下她,原本紧绷的神情,马上就松弛下来。又听他爹说已经跟她娘说清楚,脸上就更带出了一点笑容。
“臭小子,”周老爹笑骂一声,“珠娘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你至于要松那么大一口气么?”
事情已经如愿,再多说就显得刻薄了。周南生只是含笑不语。
周老爷子很满意孙子的表现,“珠娘的事,以后就不要提了。毕竟大姑娘怀着待嫁心思住到咱家,咱们一开始没说明白,给了人希望又让人失望,不管是啥理由,总是有失厚道。”又叮嘱儿子,“让你媳妇给珠娘裁两身新衣裳,也不算啥补偿,就当咱家给亲戚晚辈的随礼。只是她爹娘估计没那么好打发,他们要是来闹,也不要一味忍让,该硬气的就硬气些,不然以后他们寻了由头就来拿捏也麻烦。”
周老爹应了是,见老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只好自己跟儿子开口,“南生,你觉得你三奶奶的堂孙女咋样?”
唐荷?周南生脑海里浮现少女端妍的面孔,想起她面对暮色旷野流露出的奇异的忧愁,心中顿时生出些许无法分辨的情绪。他爹问这话的意思很清楚,只是,好与不好,是她不是她,周南生弄不清,索性就不说。
周老爹心下暗叹。他养下四个孩子,唯有南生从会说话记事起没有养在他和婆娘跟前。以前孩子小,他和婆娘忙着挣家业,剩一点教养孩子的心思,给大儿二女分了四分,给幺儿分了六分,三儿则由他曾祖教养着,他们夫妻俩碰上忙得陀螺转的时候,根本就想不起他。早出晚归的日子多了,久久才去一次老宅给老人家问安,匆匆抱一抱自己的娃,贴心话都没说两句就放手。最久的时候,好像有三个月上才见了娃一面。一开始孩子见着他们还总怯怯地要亲近,要抱,要哭,拽着他们的裤腿不撒手。后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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