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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生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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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生对此从未深想过。年轻的他与其说是热切地渴望要孩子,不如说是在完成成家之后生子的任务。大家都这样做,大家都这样活,为什么他不呢?
只是唐荷知道生活并不只是这样。关于孩子也不应该只是这样。她在心里在梦里勾勒过太多回孩子的模样。她千万遍设想过要珍爱自己的孩子,要为他付出,要为他挡风遮雨,让他衣食无忧健康快乐地长大。
不管她在这个时代适应得多好,能够不惧酷暑寒冬下地干活,只是在她的内心,仍然是一颗21世纪的灵魂,她和周南生之间的差距,不是年龄,而是两者之间无法跨越的思想鸿沟。
“我很抱歉。”夜里周南生熟睡,唐荷在暗夜里悄悄勾勒他脸部的轮廓,温柔地亲亲他的额角,低声说道。
我很抱歉,我无法像年轻的你一样爱得纯净炽热。我无法像年轻的你一样对未来怀有热情单纯的希望。我很抱歉我不能回以你同等的感情和信任。
我很抱歉我认为你的肩膀还不足以为我和孩子遮起风雨。
我很抱歉我不能对你说实话。因为我已经苍老,我不再是初次陷入爱恋的少女,我无法对爱人毫无保留、事无巨细地倾述。
至亲至疏是夫妻。我的真实想法会刺伤你。我亦无法让自己将就,因此我只能隐瞒和欺骗。
唐荷对周南生说,好吧,我们就等着孩子的到来吧。
私底下她却悄悄地计算日子,通过自己所掌握的一切相关知识,尽量避免早早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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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一大早,徐氏夫妻俩天没亮就起来了。
老夫妻俩絮絮叨叨说着话,轻手轻脚干活。周老爹在媳妇的指挥下杀了一只鸡,又往灶里添了柴火炖煮。
“没想到我一把年纪,儿媳妇都有两个了,还得在正月初七这天下厨房。”周老爹感慨道。
徐氏嗤他一声,“你一年就烧一回灶,有啥可抱怨的。我可是从年轻做到老,一辈子的时间就跟灶里的柴禾一样烧着烧着就快没了。”
“又来了,”周老爹咕哝,“老婆子一天到晚爱说当年的辛苦。”
唐荷夜里没有睡好,凌晨时模糊听到响动,起床出门看到厨房有光亮,推门进去看见周老爹夫妻俩,吃了一惊,“爹,娘,你们咋那么早?”说话间闻到锅里随着蒸汽弥漫出的鸡肉香味,“今儿有节令吗?”
“正月初七是钱生日。”徐氏笑吟吟说道,“你爹二十几年前做货郎的时候,咱们家就开始年年拜这一天了。”
乡间风俗多样。唐荷也不多问,挽起袖子要帮忙干活,“天还没亮,您俩再去歇歇吧。有活您交代我就成。”
徐氏摇头,“起都起了,不睡了。这锅里的鸡再添几把火也快熟了。待会你跟我们一起去拜一拜。”
“哎。”
周老爹从火灶里挑出几个外皮已经烧黑的红薯,滚了一个到儿媳妇跟前,“小荷,吃!”
唐荷也不推辞,搬了一只小登坐下剥开红薯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热腾腾散着香味儿的薯肉,“闻着就馋人。”
徐氏和周老爹也一人剥开一个红薯。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门外冷风呼啸,厨房里被红火的灶火映得一片暖意,跳动的火光映在人的脸上,食物香甜的气息弥漫着驱逐了冬天的寒冷。
“以前南生他们还小的时候,我跟你爷爷天天早起晚归,一年中只有这一天我才跟你娘一起下厨,每次杀完鸡我就想回去继续睡,你娘不干,非要把我指挥得团团转。我没办法,就说我帮她烧灶好了。”
“灶里柴火烧得旺旺的,我就往里面卧几个红薯芋头,烤熟之后我跟你娘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周老爹呵呵笑着回忆道。
徐氏不好意思,啐了男人一口,“说这些陈年旧事干啥。”
自己却长叹着也忆起当年,“那时候咱家穷啊,他们爷俩出去走村串户地卖一些针头线脑,我连给他们煎几个糍粑的米粉都碾不出,只好煮一大锅红薯芋头给他们带上做一整日的干粮。后来你爹跟我说,他闻着红薯的味都不是甜的了,都跟屎粑粑一样让他想吐了。”
“家里情况略好一点后老爷子跟他就死活不肯再吃红薯芋头了,也就是这两年,你爹才肯再尝上两口。”
一旁的周老爹嘿嘿笑着,果然吃了一个小的红薯后就没再吃,见唐荷吃得香,又从灶灰里扒出一个芋头滚到她脚底下。
“你们年轻,胃口好。”徐氏也没有再吃,笑吟吟地看着三儿媳妇,目光在这个清晨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里几乎算是慈祥,“我跟你爹吃这玩意都吃伤了,都吃不出味来了。”
周老爹也感慨,“咱们算好的了,临老了还有条件挑三拣四,多少人活了一辈子,连肉腥儿都沾不上几回。”
唐荷静静进食,听着两个老人感慨流年光景。
“等我们给北生娶一房媳妇,再给你们三对小夫妻带两年孩子,我们老两口这辈子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徐氏说道。
“对头。”周老爹往灶里再添一把柴禾,接了老妻的话念叨,“生儿育女,辛苦把孩子们拉扯大,又给建了新房娶了媳妇,还留下这一滩家业,如今我们就是闭了眼,也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子孙辈了。”
“以前日子苦的时候,觉得一辈子真长啊,怎么都望不到头,”徐氏感慨道,“如今临老临老,回过头发现一辈子真短啊。幸亏我们把该干的都干得差不多了。小荷,你跟南生得赶紧喽,尽早生个孩子。这人啊,一开始都缺了个角,非得成家生了孩子,那个角才能补上。人吃苦为了什么呢?不就为了家人孩子。有了孩子,吃的苦受的累才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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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家还在享受年节难得的闲暇,周家从初七就又要开铺做生意了。
初七之后是十一灯酒节,白天镇上游彩架,晚上则无论城镇乡村都舞炮龙。到了十五,则是元宵。整个正月人们走亲访友,往来之间肯定要带上伴手礼,周家铺子若开门,生意指定好。
因此这一日拜过了钱生日,周老爹在早饭时就嘱咐周南生早点出门。“宋掌柜要过了十五才过来帮忙,南生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小荷,你跟着去帮忙。”
唐荷忙应道:“哎。”
杨氏听了公爹的安排,忙给自己男人使了了眼色,奈何今早的早饭,是用鸡汤烫的薯粉,周东生呼哧呼哧正吃得欢,哪里能留意到她的眼色。杨氏气急,桌下一脚踢向他的小脚。
周东生吃痛,抬头瞪媳妇,“干嘛呢?”
杨氏见他接收不到信号,也懒得接他的话,自己笑着问道:“爹,您看如今地里也没活,家里也没多少事情,我和东生都闲着,光让南生和小荷去干活,我们两口子也不好意思。”
周老爹抬头看一眼大儿媳妇,说道:“你们也不能闲着,如今家里的存货都快卖完了,过年也没人上门供货,你跟东生吃过饭去隔壁村走走,看看能不能收点货回来。”
杨氏无法,只好闷闷地应了。
吃过早饭周南生夫妇先出了门,周东生夫妇后脚也赶着车去隔壁村。
路上杨氏越想越不是滋味,用手指顶了顶前头赶着牛的周东生,“哎,我说你就不能跟爹说说,让咱跟南生换换,他们来收货,咱们去卖货?”
周东生拿着跟草鞭子赶着牛,听了她的话不以为然,“你事儿忒多,干啥不都一样吗?”
“这能一样吗?!”杨氏提高了嗓门,“他们俩坐在铺子里连吆喝都不用,干坐着秤货收钱,风吹不到雨打不着,咱们却顶着日头走村串户,要不是不卖东西,就跟个货郎没两样了。”
“你至于嘛,都是一家人,一样为铺子的生意忙活。反正收货的事情我做惯了,你让我去卖货,我做不来。”
“有啥做不来的?”杨氏恨铁不成钢,手指戳着男人的脑袋,恨不能把他的脑子给戳个对穿,“不就卖东西嘛,不就看秤收钱吗?我就不信了,论说话,我也比小荷能说道,换我去卖货,肯定比她卖得多。”
“不是给人秤几斤货那么简单。”周东生摇头,“咱家供货的大头其实是给镇上富户和外县的商户。要跟人家应酬的,要懂行情,懂说话,要镇得住场子。以前一开始爹是让我在铺上帮忙,后来我做不来才换的活。你个娘们光给几个小媳妇秤几只鸡也不顶用。”
作者有话要说:唐荷已过而立之年,但是不代表任何道理都懂得,或者懂得了她就能做到
她在那个时代,思想也没有完全融入
本章极力描写两种不同的家庭观,不知道成功了木有……
如果亲有看,一定要评论呀……
非常感激:可爱莫的地雷!!!
晋江把投了处女手榴弹的 宝贝悠悠 亲的名字吐出来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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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0 。。。
生儿育女是人伦天性;是让孩子自然而然来临,然后倾尽全力去付出;还是精心准备再迎接他们的到来?
唐荷不是不被李氏和徐氏等人的话触动,她在夜里辗转反侧;在心里勾勒一个承继她和丈夫血脉的孩子,设想他由一个小人儿逐渐长大,她就不由地激动和向往。
孩子于她是梦想。而她初到此处,仓惶刚刚过去;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使自己更坦然更有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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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正月初七就开门做生意,只是前来购物的多是镇上买菜方便的住户,因此并不算忙碌。
周南生在生意淡少的时候就会出去给唐荷买各种小吃。其中有一种本地小吃叫“白糍”;是用大米和糯米磨成的粉各半做成的团子;中间裹了红糖花生馅,外皮上还撒一成糖沫儿,白糍口感绵软,咬一口又香又甜,唐荷很喜欢。
还有一种叫“炸糍”,是用大米粉和一点糯米粉,揉开了压成扁圆,然后炸熟了,又浸到热开的红糖水里,口感很Q,滋味很甜,如果加了一点南瓜泥一起揉和,吃起来更美妙。
每当唐荷吃得欢畅的时候,周南生都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发,感慨道:“我养了一头小猪。”
他一边取笑她,一边还乐此不彼地给她搜罗更多食物。这时正是马蹄盛产的时间,周南生去邻铺买了二三十斤,在没人光顾铺子的时候,夫妻两个就各搬张凳子坐在铺门前太阳晒得到的地方坐着,他一个个削净马蹄的皮,唐荷一个个把它们吃完。
“就快吃成一头大猪了,”有时候他也感慨,“没事,长得越快越好下小猪。”
他自己当然也是一头大猪。有时看四下无人,他就掰开自己的两个鼻孔朝天,学猪仔“呵昂”地叫,唐荷被他逗得肚皮都要笑痛。
傍晚他们关了铺子回家,路上行人渐无,他就会向媳妇侧侧脸,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唐荷收到指示,就亲亲他。
走几步,他又侧侧脸,她又亲亲她。
“你越来越大胆,”唐荷说他,“白日宣淫哪。”
“我没办法,媳妇可人疼,”他笑嘻嘻地说,“我恨不能把你变成一个小人,贴着我的胸口放着到处跑,一刻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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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和十一,铺子里生意忙碌起来。因为本地要吃灯酒节。整座县城都陷入了喜气洋洋的氛围里。
十一那天晌午时候,周南生甚至不顾生意了,请邻铺帮忙扫两眼铺子,就带着媳妇挤到人堆里等游彩架。
唐荷第一次看到这种特色节目。她不懂其中关巧,只看到“一个孩童很自然地站在另一个孩童的手指或所佩带的雨伞或扇子、长矛、大刀、弓、箭等物具上,惊险而神奇莫测”。
“我小时候可羡慕彩架上的金童了!”周南生兴高采烈地说道,“以后等咱娃娃大了,送他们去学,也让他们在正月十一这一天游一游!”
唐荷却怕得扯过他的手掌捂住眼睛,“天啊,你看小孩子就站在花朵上啊,会不会摔下来?”
站在他们身旁的一个大叔哈哈笑,“小娘子,老汉我从小就年年看游彩架,就没见人摔下来过,就是我的祖辈,也没说过有这回事。”
唐荷听得看得瞠目结舌,后来被人群的气氛感染,跟着队伍游了好几条街,“很好看。”她笑着对周南生说。
“媳妇笑起来俊得很。”周南生笑着摸摸她的脸颊,“你开心就好。”
这天他们只开了半天铺子,下午看完游行就回家了。
这一天是灯酒节,重头戏当然还是村子里送花灯。
早在几天前,村里头家里添了男娃娃的人家就领头去每家每户收份子钱,然后备齐荤素等菜,由村子里菜做得好的师傅在祠堂边架起石灶,燃起旺旺的火,用大锅炒菜。菜香弥漫在村庄上空的时候,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都知道饭桌已经摆好,都涌到祠堂边,按照姓氏、亲疏等形式分别落座,共同举杯,共享盛宴。
吃过了饭,在祠堂挂了花灯的人家就开始敲锣打鼓取花灯,一路鞭炮燃放,一路把象征孩童福寿的花灯迎回家族祠堂,然后花灯挂到祠堂最大的横梁之上,主家就给一路跟随的人群抛洒米花和瓜果。
如此一盏又一盏,青壮年们在锣鼓和炮竹声中把所有的花灯分送到各自的家族祠堂里悬挂起来。
“今年我们周氏的花灯最多,你们瞅瞅,祠堂那挂了一长溜的花灯哪。”周老爷子语带骄傲地说道,下一秒却又叹起气来,“可惜没一盏灯是咱家的。唉,上一回老头子我给花灯点灯,已经是土豆娃出生那一年的事情了。”
徐氏也一样嗟叹。晚上她领着两个媳妇和小孙子去添丁的人家喝灯酒,随着掏出去的贺喜钱越来越多,拿到手里的米花也越来越多,她的脸色却越来越灰败,“唉,什么时候也轮到旁人来咱家喝灯酒啊。”
唐荷与杨氏面面相觑,没法回话,两人只好没去一家,都埋头猛喝甜酒。
一个村子添丁的所有人家逛下来,唐荷喝下的甜酒,都已经让她微微熏醉了。
夜里村子里舞炮龙,周南生本来想领着她去钻龙肚扯龙须,结果她脸颊红彤彤地回到家就坐在椅子上走不到了,他只好半哄半劝把她领回房,这时炮龙队舞到他们家,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响彻夜空。
“小荷,咱们出去看炮龙!”周南生在她耳边大喊,把她从床上拉起,试图让她出去凑热闹。
她大叫一声,挣开他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鞭炮打人,痛啊!”
周南生难得看她这么孩子气,哭笑不得。炮龙都去下一户人家了,他才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小荷,”他让她把头靠躺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拍她的脸颊,“你咋连喝甜酒都能醉呢?”
“瞎说,我是晕乎乎,舒服!”她笑眯眯地,对他勾勾手示意他低头,然后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嘿嘿,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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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一,很快又到了元宵节。
唐荷在这个正月,过得忙碌而热闹。有一回她还跟徐氏等人一起去看了师公剧。平时邻居家的大叔,突然画白了脸,描了眉和鬓角,戴上元宝帽,穿上长袍,扮起斯文风流的书生。唐荷表示,很惊人。
更惊人的事,千古不变的书生千金的故事,大叔扮书生也就罢了,大叔还扮千金小姐,两个大叔在戏台上咿咿呀呀互诉衷肠,台下大娘媳妇们听得如痴如醉。
他们踩着夜路回家的时候,徐氏就忍不住感慨,“希望这回咱北生考中,哎呀,到时他成了穿长衫的秀才,再娶一个斯文文的千金,咱家可不就把戏搬到家里来了吗?”
唐荷吃惊地看着她。原来八点档之所以长盛不衰,是因为喜欢戏剧性人生的师奶从古至今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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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地流逝。
清明扫墓的时候,正好是农忙。
周老爹早在一个月前就领着周北生提前上路,在考场外租了房子安心复习等待府试。
周家这些年颇购置了一些农田。虽然周家人极力抢种,到底人力不及,还是雇了一些人工,帮忙耕种大部分的水田。
清明扫墓是大事,族长也早就向各家收起了份子钱 ,定好了给老祖宗扫墓的日子。徐氏特意嘱咐儿子媳妇在扫墓的日子排空,少干几天活,祭拜祖宗是一定要的。
徐氏从地里采回一大篮子糯米根,放在大锅里,放水满过,然后大火熬煮。等锅里的水变稠变了颜色,又把淘净了的十斤糯米泡进去。如此泡了一个晚上,再把糯米淘出沥干水,然后放进饭锅里放清水煮熟,就有了一锅深紫色的糯米饭。
同时她又煮了一锅没有颜色的喷香的糯米饭。然后她白、紫糯米饭各取半,捏了十几个小碗。
乡间常将碗里的糯米饭堆高堆尖,使其形似坟冢,故用作扫墓的祭品之一。
唐荷随着周氏族人爬山涉水,一天多的时候,甚至扫两三个墓。族人每至一个墓址,都先由青壮年把坟冢周围的野草处境,再添上几把新土,然后由族人拜祭,撒以清酒,祀以炮竹,然后就地把祭品分食。
每当这时候,徐氏都虔诚地请求祖宗保佑。保佑北生一举考中,光宗耀祖。
府试举行那一日,徐氏天未亮就起床,让儿子宰杀了肥鸡,又端着去拜了天地、祠堂,在家里不安地念叨了许多日。反而在周老爹领着儿子疲惫归来的时候,一声没有询问结果。
然后考试榜单揭晓。这一回,周北生顺利通过府试。
第二年,通过院试。
周家出了一名秀才。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孩童很自然地站在另一个孩童的手指或所佩带的雨伞或扇子、长矛、大刀、弓、箭等物具上,惊险而神奇莫测”——引自百度
这一章是过渡章,可能有点枯燥。不过这些风俗都是我家乡真实存在的哟~~
我可不可以这样说呢,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其实我自己承认,在本文中,可能刻画最不得力的一个人物,是女主(羞愧啊!!)也有亲反应她作……不过她那些想法,我觉得没有生过孩子的人,多少都这么想过……所以,作的难道是曾经这么想过的我吗?!(大哭呀!)
非常感谢:蓝天、清凉一下、游历人间的地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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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周北生府试考取后;周家摆了酒席,请族人和亲戚来吃酒。
“甭看咱周氏满族如今都是种田的庄稼汉;咱们祖上也是出过状元郎的,”吃酒吃得满面红光的族长拍着周北生的肩膀;“如今咱族里的年轻人,就属北生最有本事,以后一准也是个状元郎!”
周北生忙称不敢,“院试还有两场;及格后方才取得秀才资格;然后才能入县学读书,离中举尚远,哪里就敢妄想做状元。”
“嘿;那不是迟早的嘛;如今我认识的独一个书生哥就是咱北生了!”族里的阿婆笑呵呵地附和,用又慈祥又凶狠地目光端详他。然后背过身,就找到徐氏,“狗子媳妇,你们家北生没说亲吧?我娘家弟弟有一个孙女,如今年方二八……”巴拉巴拉,从弟弟的孙女讲到外甥女的女儿,恨不能立时就从庞大的女性晚辈群里挑一个与周北生完婚。
徐氏又得意又为难,“您看咱家还得老爷子和孩子爹做主不是……”
也有人找上周老爷子要给周北生牵线保媒,周老爷子一口回绝,“孩子现在一门心思准备应试,成家的事不急,不急。”
全家都在为此喜气洋洋的时候,端午过后没多久,杨氏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娘,郎中说胎很稳。”杨氏藏不住喜色,在厨房里就跟徐氏说了实情,一只手不自觉地护住腹部,“这几天我老想吃酸,心里就怀疑,去给郎中摸了脉,果然这回中了。”
徐氏喜上眉梢,“吃酸好!酸男辣女,这会你一准再给咱周家添个大胖丁!”
唐荷从地里摘了青菜回来,推门进了厨房,正好听到婆媳俩的对话,她的眼光不由扫向杨氏,心里略微怔忡:一个小生命就要来了?
“小荷,你大嫂又怀上了,”徐氏看见她,下意识喜滋滋地与她分享喜讯,只是下一秒扫过三儿媳妇平坦的肚子,又顿住了,心里既觉为她至今未孕烦躁,又担心她受刺激多想,神色极度变换,到底觉得今年接连两桩喜事,还是不要太挑剔的好,于是口气极力平淡道,“你跟南生都年轻,娘等你们的好消息。”
唐荷点头,“哎。”
晚饭的时候徐氏向家人宣布了这一喜讯。
周老爷子乐呵呵得摸着稀疏的胡子,“好,好,咱家又要添丁,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周老爹交代大儿子,“你以后就是两个娃的爹了,要更稳重才行。”
“哎。”周东生早在得知喜讯的那一刻就咧嘴傻笑,此时不断地往杨氏碗里挟菜,“媳妇,你吃!多吃多长,给咱土豆娃生一个胖乎乎的弟弟!”
周北生摸摸坐在凳子上乖乖吃饭的土豆娃的头,“土豆,你以后就要做哥哥了。”
土豆娃神色懵懂,抬头看着大人喜气洋洋,饭还含在嘴里,只半懂不懂地模糊“嗯”了一声。
周南生也笑着说了祝贺的话,席间却悄悄几次打量唐荷的神色。夜里两人相拥而眠,他把她紧抱在怀里,轻声对她说:“不要多想,我们很快会有孩子的。”
以前他几次跟她讨论关于孩子。“咱们头胎还是要个男孩吧?当大哥的以后可以护住底下的弟妹。”
或者是,“小荷你说咱娃娃会像你还是像我?女娃的话,最好眉毛和嘴巴像你,可秀气了。鼻子要像我,我鼻子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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