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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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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山听得妹妹再三保证,仍然将信将疑,“不喜欢最好。如果他还烦你,跟哥说,哥不当面揍他,哥套他麻袋。”
“好,”唐荷笑道,“谢谢哥。”
另一边,唐李氏也跟唐老爹说了发生的事。
唐老爹沉默半晌,做了决定,“听小荷的,这件事就不提了。只是小荷的亲事,确实该放在心上了。”
“周家的外甥,南生……”
“咱不是要上门谢他救命的恩情吗?原先打算就让大山两兄弟去,这不行,咱俩也去,借着机会去打量打量,如果合适,就请三伯娘居中牵线。”
“哎!”唐李氏高兴地应道。
“咱打算做谢礼的猪崽喂得咋样了?”
“肥嘟嘟着呢!我见天的给它加食,几只幼崽里就属它长得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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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再次修改细节) 。。。
第二天唐李氏就跟小辈们说了拿猪崽到周家做谢礼的事。
唐荷知道唐老爹夫妻一向很俭省,家里一人吃一个鸡蛋这件事情都让唐李氏心疼了许久,这回大方地拿养了几十斤的小猪当谢礼挺令人惊讶,不过乡人心思淳朴,对救命的恩情,谢之以重礼也是情理之中。
唐小山虽然对因自己的缘故令爹娘折损家财略有不安,但家人的态度是欣喜他得救远多于责备他闯祸,他少年心性,知道一家人都要上周家去,这下可以到别村去玩,又了了心中要当面感谢周南生的挂念,故内疚很快不见,心头只余期待和欣喜了。
唐宋氏在一旁却耷拉了脸,家里一年到头也不过节令才能见到猪肉荤腥,一只猪崽养上一年,先不说出栏后卖得好几个银子,就是屠户舍下的大肠和猪血,也够家里开荤许多日了。养一头猪要割猪草熬猪食清理猪圈,家里人都给忙得陀螺似的,结果因为小叔一个贪玩,说没有就没有,心疼和不快跟热油似的煎得她心口滚烫,终于忍不住开口反对道:“娘,猪崽太贵重了吧?捉两只老母鸡当谢礼,我看也差不多了。”
唐宋氏这个人吧,肯干活,不掐尖,也不跟村里其他媳妇凑堆讲是非,是以唐李氏老两口对她都还算满意,但她有一点不好,就是太小气,心眼又死,不会变通,像唐李氏也小气,但是该舍的她眼都不眨就能舍掉。
唐李氏看了儿媳妇一眼,淡淡地道:“我这边母鸡送出去,改明儿十里八村都该笑话我儿的命就值两只母鸡了。”
唐宋氏顿时窘迫,见唐大山也朝自己瞪眼生气,便呐呐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在平日我也不舍得,只是有些时候就该大方,”唐李氏叹气,教导儿媳,“以后你是要当家的,心里也该有一番计较才是。”
“是。”唐宋氏低头应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基本的礼数。”唐老爹说道,“你们兄妹三也给我记住了,这人活在世上,就得守礼。南生对咱家有大恩,咱就得谢他敬他。”
唐荷几人齐声应是。
“周家也是你三奶奶的娘家,三奶奶是咱家最大的恩人,以后你们要把当她亲奶奶孝顺养老,所以这回上周家,你们一个个都得像样来,知道不?”又把前段时间答应三奶奶陪她回去捡骨的事情说了。
唐大山居长,对自己爹和亲奶奶的事还是比较有记忆的,当下迟疑地问道:“咱奶那该怎么说?”
唐老爹挥挥手,“这个不该你操心,有我和你娘。”
因为周南生做的是积德事,唐家又是郑重的全家上门,故周家也比较重视,唐老爹请人捎信去了之后,他们家又回话,双方来回传信一起挑了个吉利的日子。“这离咱上门去还有小几天,小山娘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来。”唐老爹交代道,“小荷去问你三奶奶,这回她要不要随咱一起回去。回的话你帮她一起收拾好。不回也问她有什么要交代的。”
唐老爹又交代了一些事项。之后一家人俱散去各自做活。
唐荷到唐周氏家,老人正坐在窗前趁着天光做针线。见了唐荷,就招呼她看做了大半的小儿衣裳,“给桃桃做的,大红色,给她过年穿喜庆,”说着自己也喜滋滋的,“咱桃桃穿上了,保管就是个年画娃娃。”
唐荷看着老人,心思柔软,“三奶奶,我想抱一下您。”也不等她答应,就抱了个满怀。
“哎哎……小心针扎到身上肉疼!”唐周大张着双手,有点无措,“你这孩子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做派。”她假装嗔怪,脸却笑成一朵花。
唐荷笑,放开她,又捡起布篮子里其他做好的衣裳看。针脚细密,都是下了真功夫的。“针线伤眼睛,您不要太费神才好。”唐荷劝她,“桃桃小人儿一个,个子跟地里的苗一样,一天一夜就抽长变样,衣裳很快就穿不上,做多了浪费。”
“没事,裤脚袖子的地方我多留了几寸,长个了放下来再收边就行。”唐周氏停针结线,用牙齿咬断线头,又拿起衣服对住光源眯眼打量了一会,“我得在衣襟上再绣朵花,女娃儿要穿得鲜艳艳的才好。”
“您……”
“真不妨事,几十年来做熟的,”唐周氏笑眯眯地打断唐荷未出口的劝解,“长日难过,地里那几畦菜也打发不了多少时间。我啊,最喜欢做小儿衣裳。这量体裁衣,一针一线纳成形,想着穿上它的娃娃心里美,哎哟我就乐开怀。”
“您这是宠着桃桃爱娇呢。”
“我跟前就桃桃一个小孩儿,我不疼她疼谁?”唐周氏说道,“你几个堂姑姑,虽然也有嫁得近的,但一年都不见得回来看我一回,各自家里虽然都有儿有孙,可是他们的小衣裳也轮不到我做。”虽然她没有叹气,但话里孤寡老人的冷清是藏也藏不住。
“您就是我们兄妹三的亲奶奶,您要愿意,以后您跟我过。”唐荷安慰道。
“你个傻孩子,以后你要嫁人的,就算我当真是你亲奶奶,也不能随你到婆家过。”三奶奶失笑,“眼看已经是说亲的年纪了,还那么孩子气。”
唐荷不以为然,“早着呢。”
“十八岁的大姑娘,不早了,我在你这岁数,都给你三爷爷生下大姑娘了。”
之前唐周氏听唐荷爹娘的话头,是看上了自己娘家的外甥南生,后来也是对他的人品赞不绝口的,却反而对联姻的事不提了,问唐荷娘,她也支支吾吾的。唐周氏心里虽然着急遗憾,但想着自己到底不是正经的亲奶奶,只能放下不提。现在看唐荷对待嫁人的散漫态度,又着急起来,“咱们庄户人家的女儿心里要敞亮,说亲前就得明白这成亲过日子是咋回事。难道你娘平日都不跟你说道说道?这家里入账采买,口粮衣裳,样样要拿得起,就是这针线,从帕子鞋底到大褂子全都能上手。”说着非得让唐荷给她绣上几针看看。唐荷哪里会这个,缝个纽扣也歪歪扭扭的。
唐周氏急了,“你娘就把你当个壮劳力用了,针线上的事看来是压根没上心。这样嫁到夫家,自己男人的衣服都做不出来,要被瞧不起的!”
唐荷当然不认为自己的价值需要给男人做衣服才能体现,但是观念的差异并不是争辩就能解决的。当下只是笑笑,想把来意说完就遁走,结果唐周氏完全不给她机会,塞了针线材料到她手里,非要她从一方帕子入手,正儿八经地练练手艺。唐荷无法,只好耐下心来,也对住天光,歪歪扭扭地缝了好几个几何体。
祖孙俩做着针线活,一边聊着天。唐周氏听了唐荷转达的唐老爹的意思,也高兴起来,“我老婆子难得出门,娘家也是许久没回了,正好这回你们捎上我。”
老人腿脚不利索,平时也不过在前后院活动,就是跟同龄老人聊天的机会都不多,生活自然寂寞。“三奶奶,改天下雨天气好,我带您出去看荷花,还有彩虹桥呢!”
唐周氏笑了,伸手把唐荷鬓角落下的散发别到耳后,“咱小荷的头发又细又软,说明心肠软。”
唐荷笑笑,祖孙俩继续有一会没一会地闲聊。
等唐荷从唐周氏家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候,村里已经有人家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她先到自家菜地里摘了些枸杞。最近天热,容易上火,摘了枸杞叶做汤正好。可惜的是没有肉,汤水易发涩,看来得往里搁一点猪油才行。
心里想着事,也不妨碍脚步加快。唐荷经过村里的一排龙眼树,刚刚绕入竹林掩映的深处,就听到女子细细的呜咽声。虽然知道多管就是惹事,但唐荷所受的教育让她无法视而不见,于是寻了声源找去,不想撞入眼就是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谢雪梅眼眶乌青,嘴角破裂,脸也高高肿起。与唐荷一对上眼,下意识就低下头想躲开,不想刚迈开步,肿疼的右脚踝就令她惊叫出声。
唐荷看到是她,原不想管,但眼前的女人很明显遭受了严重暴力,于是欲上前扶住她:“脚断了?谁打的你?”
谢雪梅却对她的关心不领情,见来人是她,眼里燃起怒火,骂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张青竹对她日渐冷淡她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万没想到他竟打起了休妻的主意。那日婆婆在唐家受了挤兑,回去就对儿子添油加醋,张青竹眼见再娶唐荷无望,看她就更不顺眼,见婆媳俩又吵起来,也不像往常一样护住她。婆婆早看透她娘家兄弟爹娘都是不管她的,如今见儿子也放任她孤立无援,更是往死里拿话作践她,骂得兴起还动起手,她谢雪梅哪里是打骂不还手的性子?于是两人厮打做一团。张青竹却从中拆开她俩,一手钳住她连扇几个巴掌。他做活是不怎么在行,打老婆的力气却是有的。谢雪梅被打得连左手都折了,只能寻机跑了出来。路上又扭伤脚踝,跑不动了,只好躲在竹林里哭。她身上疼得受不了,也知道右手不及时接上要坏事。虽然被人碰见家丑就传出去了,但是总好过以后便残废。故听到有人声,心中惊喜,只是没想到这人竟是唐荷,就是惊喜过后就是难堪和愤怒,让她像受伤的困兽一样愈发暴躁,“看到我这样,你很得意吧?”
“我没得意。”唐荷看她原本年轻姣好的脸被打得变形,整个人明明已经极度狼狈和脆弱,偏偏还要口出恶语。救人为大,唐荷压下对她的厌弃,也不把她纸老虎一样的张牙舞爪放在眼里,只平白直述道,“你跟张青竹的事跟我也没关系。他但凡对我还有感情,就不会娶你。”
“那是因为我比你好!”谢雪梅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却还想恶狠狠地瞪她。
“是,你比我好,可惜还是不够,张青竹还是嫌你不够温柔体贴。”内心越是软弱的男人,越希翼女性崇拜他。
许是听懂了她话里隐藏的意思,或者是疼痛让她停歇了一会,然后她又开始哭泣。“你一定跟看笑话一样吧?我千辛万苦抢来的男人就这德性。你开心了吧?”
“我没什么可开心的。我说过,你们俩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不过我都遇到你了,也不能假装没看到你受伤。来吧,”唐荷示意要扶起她,“我带你去看郎中。”谁知刚碰到她的手,就惹来她杀猪般的叫痛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无奈,三千字我要写上四五个小时……
谢谢三丫同学回头补分及评论!大家要向她看齐!感动及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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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再再次修改细节) 。。。
谢雪梅只当唐荷是看她的笑话。当初“唐荷”跟张青竹眼看着都要成亲了,却被她临门插一脚。她心中得意,在张青竹面前还装着,背了人却几次三番拿话挤兑“唐荷”。“唐荷”哪里有她口舌便给?每遇见她一回,心窝子都被戳痛一次。现下轮到她形容狼狈,口里想要叫嚣,骂唐荷是黄鼠狼拜年,但现在也只有她伸出援手,疼痛让她很想接受帮助,于是心中天人交战。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本身没有好资质,又没受过教育,纵是有一些生存上的小狡猾小阴暗,又能聪明犀利到哪呢?唐荷往常是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看她还要死要面子活受罪,挑眉看她,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你就继续痛着吧。”
谢雪梅心中凄凉。刚从主家回来那会,爹娘兄弟还捧着她,村里众多后生也追逐讨好,不想才短短几月,花团锦簇的好时光就颓败了,谢雪梅捂住脸,身上一阵阵发疼,最疼的还是心上,既恨张青竹转眼无情伤她一片痴心,又怕当真被休出张家到时连娘家也不肯收留,于是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唐荷也能猜到她的七八分心思。这时代嫁人的女子若被休弃,名声就不好了,就是能再嫁,也难寻到好人。跟她们讲独立是没有用的,整个社会都把女人教导得从思想到灵魂都依附男人。一个女人在婆家过得好不好,得看男人的良心,或者娘家硬气有依仗。
唐荷叹气,如果有电话可以打120就省事多了。“你不肯让我带你去看郎中,那我扶你回自己家,叫你爹娘陪你去。”顺便叫大舅子上门教训妹夫,对朝三暮四的男人只能靠武力说话。
“娘家人也不会管我。”许是心里软弱,谢雪梅也不顾嫉恨唐荷,口里诉起苦来,“当初我把银子都用作陪嫁,一分没给家里留,爹娘兄弟都恨我呢,我哥早放话说不认我这个妹子。”
唐荷沉默了一会,“别人想要钱,你给钱就是。”满足他人所求,自己才能得所愿。虽然对亲人也用银子开路很可悲,且不小心可能会形成惯例,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第一次被打咬牙咽下了,以后打人的有恃无恐,只怕越来越暴力。但这种事,娘家不出头,难道还指望婆家宗族看不过眼主持公道?
谢雪梅不舍得银子,当下便有些迟疑。
唐荷暗自叹气,也不再多说。强自把她从地上架起,又扶了一路找上郎中家。原本马上就想离开,又见她如破布娃娃一般歪坐在郎中家的檐下,偏偏还犟着脸,真是又可恨又可怜。
老郎中见多识广,看见小媳妇手折脚瘸,身上伤痕累累,哪里不明白是家里暴虐的汉子做的孽,长叹一声,对唐荷说道:“大姑娘扶着她进来吧。这是你嫂子?你也该劝着你兄弟,这人打得狠了,也有活生生就打死的……”
“不是,只是路上碰到,总不好走开不理。”唐荷稍作迟疑,还是帮着扶了谢雪梅进屋。
老郎中日常为十里八乡的人诊脉看疾,并不知道村中事务,是以对唐谢两人都只模糊知道是村中人而已。听到唐荷的话,就赞道:“人每常说医者要有父母心,我看大姑娘也有一副好心肠。”
说话间就搭上谢雪梅的手腕,不想竟摸到了喜脉。老郎中把话说了,皱眉对谢雪梅说道:“胎儿日子还浅,女子怀胎前三个月都要着意小心,你这回身上招了一通暴打,幸得胎儿没事,日后万不可再如此了!”
知道谢雪梅是一个孕妇,唐荷纵然不喜她,可是此时竟不好放她一人自己家去了。只得耐心在一旁守着。郎中一番诊断开方事毕,祝福孕妇日常的注意事项,又同唐荷说道:“大姑娘今日就把好事做到底,我看孕妇实是走动艰难,你小心扶着她些。”
唐荷只得应下。事情峰回路转,谢雪梅早兴奋难抑,出了郎中家竟大笑起来,说道:“我怀了他张家的小孙孙,看他现在还敢动我一根汗毛!”
有心向唐荷言语炫耀,但到底才得了她的帮助,也就只好忍下了。又见唐荷面色淡淡,对她怀上张青竹的孩子一点异样都没有,竟似她话里说的一样对张青竹没有情意了,虽然心中对这抢来的人不再被情敌看重,难免因胜利果实不够甜美而有些愤愤的,但从此不必时时提防,也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又有些不放心,谢雪梅作态护住自己的腹部,瞪着唐荷道:“我现在怀了青竹的儿子,你不管真死心假死心,可不要再窜头了,不然我到你家门前骂一骂,到时村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看你还要不要嫁人!”
简直就是农夫和蛇。唐荷烦不胜烦,“以后你们俩夫妻都给我消停,再找我麻烦,我跟我兄弟上门去揍人。”又想暴力恐吓估计比不上心理威慑,故冷冷地道,“根子还是在你男人那,你尽管跟他歪缠,赖我做什么?你莫乱说话,真惹恼了我,我就如你所愿把人抢过来。”
谢雪梅前些日子紧张偏执,又学了村中农妇的做派,泼辣劲让张青竹也退避三舍,此时她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心中有了依恃,脑中登时闪过许多拿捏男人的手段。想着她才是日日陪伴的人,待胎儿牢固了,把男人往床上一拉,想让他回心转意还不是小事?
主意打定,假意冷哼道:“总之我不找你麻烦,你也要说话算话莫再拉扯不清才好!”
唐荷翻翻白眼,懒得跟一个孕妇计较,依着她把她扶回娘家,就自己家去了。
唐李氏已经在厨房准备忙活晚餐,唐荷给她打下手,两人在桌边坐了择菜,唐荷把遇到谢雪梅的事说了。唐李氏忍不住感慨:“虽说她抢了你的婚事,娘心里恼恨她,不过做人就该遇难伸援手,万没有因恼恨对方就旁观的道理。”
“幸亏没嫁成张青竹,”不管对她还是对“唐荷”,都是幸事一件。“打老婆的男人白送给我都嫌脏。”
“你这孩子哪来的那么大气性?”唐李氏失笑,“你瞧咱村里头哪个男人没打过自己婆娘三两回?这夫妻床头打架是常有的事,只要男人肯干活,挣足口粮养家人,日子就还过得下去。”
这种观念差异太大了,唐荷忍不住争辩,“男子天生比女子有力,用来打女人,太让人不齿。”
“话是这样没错,”唐李氏也赞成,“这女人嫁汉子,求的就是下半辈子的平安圆满。有脊梁骨的男人,也该护住一家老小,有气性也该对住外头,没有拿婆娘撒气的道理。如果是存心作践人,三餐饭一样暴打,这种男人就要不得。只是两口子过日子,磕碰在所难免,也不能一点错都容不人犯。”
唐荷沉默。前一世,她时而听女友诉苦与丈夫争执兴起也有被掌抠的,她直觉不可思议,又为自己从未被这样对待庆幸。只是自己温柔款款的丈夫选择背叛,女友的老公却遵守誓言不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是不是故意,打得重不重,这个度也很难把握。”
“你个傻孩子,”唐李氏叹气,她总觉得唐荷受伤痊愈后心思奇怪许多,“男人好不好,跟他过日子的人才知道。要是觉得他的好处压过坏处,就是没过度,要是眼里只看到坏处了,就是磕碰一块皮都是差的。”
“无论如何,婚姻应该有一些基本的东西,比如互相爱护,彼此尊重,还有忠诚。”
唐李氏闻言怔愣,问女儿:“你觉得你爹做到了吗?”
她爹?根据她这一段日子的观察,“应该是做到了的。”
“是,”唐李氏也点头,“你爹认真算不错,有事跟我有商有量,但凡有点稀罕的也先想到我,二十几年下来别说打,连手指头都没碰伤过我。实话说,咱家也算积攒了一些家底的,他也没像村头谢全子一样轻骨头找女人。娘有时也寻思,做姑娘时那一帮小姐妹里头,现如今就属我过得最好。”
“只是世事哪里有那么如意的呢?我刚嫁过来那会……”唐李氏想起旧事,蹙起了眉头。原不想旧话重提,但闺女也到了花嫁之年,懂得些人事也好,遂继续说道,“我嫁过来后才知道,我是你三伯伯三伯娘给聘过门的,正经的婆婆也还在世呢,而且明明白白告诉我不待见我。你爹那个人,亲娘越对他不好,他就越想贴上去讨好她。所以婆婆磋磨我,他也只看着不说话。”
唐李氏几乎没在背后说过人,对孩子们说过的关于婆婆最重的话,不过是“你们奶奶打小就没抱过你们,果子也没给吃过一个”。唐荷看着她这会脸上明明白白的不满,沉默地听她继续往下说。
“先头你三伯伯还在的时候,同你三伯娘护住我,我的日子还不算难过。后来你三伯伯过身,又发生了一些事,你三伯娘就甩手不管你爹了。你想,你爹是靠他们夫妻俩养大的,这下靠不着了,没田没地,只好回头求自己老娘。明明两个都是亲儿子,你奶奶把你六伯伯恨不能捧在手心一辈子,却把你爹当个佃农使唤。我同你爹,从早到晚的做活,地里的出息连一粒米都不给我们,就是日常吃饭,也是你六伯伯家吃干的,我同你爹吃稀的。我们一日复一日,又饿又累,我跟你爹说,不是这样的道理,没有亲儿子过得连佃农都不如的,田地也有他的一份,让他去争取。他还是不说话,逼得狠了,只说不能忤逆娘。”
“在你大哥前头,其实我还怀过一个。天天公鸡一叫就得起来干活,我哪里能发觉身上不对呢?等我在田头小产昏过去,才知道自己有过一个无缘的孩子。那时我觉得生活没有指望啊,铺天盖地的冷,找不到出路了。你三伯娘接到信来看我,我就跟她说,我宁愿死掉算了,也免得我的孩子在底下一个人寂寞。”
“也就是后来我才知道,你爹当天就去求了你奶奶,说要分家,他也不跟哥哥争,哥哥拿五分,他拿一分就行,跪了整整一晚上,你奶还是不松口。你爹就去找族长和村长,求他们帮主持,你奶奶听了信,骂他不孝,叫你六伯伯拿板子抽他,腿都险些被打折了。这时也是你三奶奶出面,找遍了族中的老人,说自古分家析产,每个儿子各拿份头,没有给一个独占的道理。”
“你奶奶各种难听话都骂出来了。在宗祠里就说她就你六伯伯一个儿子,你爹她不认,凭什么要分家产给他。你三奶奶当时就说了,她认,让你爹给她当儿子。”
“你奶奶又不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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