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多娇-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卢氏不想王夫人会替凤姐儿求情,不免高看了她一眼,继而笑道:“我这个当舅母的也替他们小夫妻俩求求情。老太太不知道,琏哥儿那孩子常在我们面前念叨巧姐,只是怕你们恼他。不敢来见。可心里苦啊!”
贾母笑着啐道:“什么不敢来见,明明是怕他老子的板子!既这样,凤丫头,你家去告诉琏哥儿,让他亲自来接巧姐回去!”
王熙凤大喜,拉着平儿齐给老太太磕头,凤姐儿更作势打自己的脸。口中喃喃赔着礼:“都是我糊涂。大太太最疼我和二爷,我却冤枉了婆婆。”
邢夫人看着王熙凤,脸上似笑非笑。
凤姐儿忙叫平儿抬出带来的礼:“媳妇早就想孝敬太太,求太太好歹收了,不然我回去,二爷知道我闹的太太不开心,定是要打折我的腿的!”
邢夫人眼前一亮,美滋滋的收了玉菩萨。难得说了几句夸赞凤姐儿的好话。
贾母执意留舅太太和薛姨妈、李婶娘用晚饭,卢氏不好再推辞,索性就应了。席面上讲到想领黛玉家去住的时候,贾母更是二话不说,当即应允。
黛玉高兴的偎在贾母怀里,看的宝玉好生眼热。
老太太抚着孙女的额头笑道:“去是去,可不准淘气。”
岫烟趁机道:“老太太,二月十二是林妹妹的寿日,那会儿天气也好了,我们太太就想请老太太和诸位夫人过去坐坐,一来给林妹妹过生日,二来也见见我们收拾的园子如何!”
贾母连连点头:“正是,上回我就想说,你们那园子也不小,只是景致略单调。此时开春,可该好好收拾收拾。我们家有个老家翁,最擅长筹划起造,实在不行,叫他过去帮忙点拨点拨?”
贾府的大观园在京城名气不小,那年全城略有身份的人家都在为娘娘省亲建造别墅,周贵妃家,吴贵人家都有建造,不过规模和精致程度远不及宁荣二府。
贾母为此也颇为得意。
卢氏却笑道:“我们丫头最羡慕老太太家这个园子,当时真想请府上的高人帮着瞧看瞧看,只是我们老爷说,要紧的事儿麻烦老太太,这种芝麻大的小事怎么还好意思叫亲戚帮忙?所以已经请了在江南有旧交的工匠来京,昨儿选了吉日,只等动工。”
自打贾母去过凤尾胡同,就知道邢家看着门户不大,但其实自有一套规矩。所以贾母也不强求,只叫卢氏那日一定写了帖子来请她们。
用过晚饭,卢氏与凤姐儿不敢再留,唯恐错过宵禁,忙带着黛玉和巧姐出了宁荣街。卢氏又见凤姐儿只有一辆车,跟车的家丁不过两三个,所以先送了她们家去,然后才返回凤尾胡同。
此刻正德刚刚没滋没味的吃了晚饭,正在院子里虎虎生风的耍着小拳头,听见前院有动静,就猜到是妈和姐姐回来,乐的一蹦三尺高,拳也不打了,忙迎出去。一见林姐姐也在,更喜的抓耳挠腮,非要一手牵着岫烟,一手牵着黛玉,估计要是后面长条尾巴,怕早翘上天去了…
多谢準備好了??朱老咪的红包,mili的平安符,多谢yuexing的粉红票,二月继续求粉红啊,大家有木有呢?嘿嘿rq
91、诉肺腑紫鹃劝黛玉(求粉红)
如今邢家也算得上是一家团圆,邢忠和卢氏待黛玉和亲生女儿一般无二差别,凡是有岫烟的,也必定有黛玉的,衣食饮用前所未有的精致,加上长姐幼弟在身边开导劝解,黛玉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竟不用再吃从荣国府带出来的药,只每日安心调养即可。
天气渐暖,卢氏开始操办另外一件大事。她是片刻也闲不住的,早就盯上了京城这片商机之地。年关一过,她从南边调来一批踏实肯干,头脑又不乏灵活的小学徒,工钱涨了一倍,立志要在京城站稳脚跟。
当年在太湖起家的三间蛋糕铺子,如今已经发展成为苏杭一带有名的老店。卢氏眼光独到,加上有女儿的辅助,这些年她早就不满足拘泥于这些小小买卖,竟和船王苏家做起了生意。
市舶司的当家人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司社监秉笔大太监炎兴,此人与老船王交情匪浅,据说炎兴年幼入宫,还是老船王帮着找到了炎兴的本家,且寻了个本家子侄,记在炎兴名下,百年之后为他供奉。炎兴视老船王为知己,苏家的生意在市舶司是响当当的头一份。
因机缘巧遇,卢氏母女和苏家关系颇佳,连带着贾琏也做了几笔大生意,暗中的产业富庶逼人。卢氏年前得了苏家大太太的信,也想在京城里弄几间铺子,一来给姑娘们攒些胭脂水粉钱,二来,苏家的少爷们也有意进京赶考,想借卢氏为她们筹谋筹谋。
卢氏得了这信后就开始积极走动起来,一时间。内宅大小事务都是岫烟来打点。父亲邢忠更是整日神龙不见尾,偶然几次连晚饭也难见其人。
黛玉不明缘由,岫烟却清楚,戚家的案子正进入棘手的阶段。
事情并不像岫烟当初想的那么容易。事实上她还是太稚嫩了些,对官场的尔虞我诈历练太浅。大理寺接了官司之后,根本没打算与刑部分享里面的成果。非但没有。还处处钳制邢忠与贾琏协助办案。
明明知道手里捏着底牌,但无奈掀牌反而要被人怀疑作弊,邢忠、贾琏两个只能闷头跟着大理寺没头苍蝇似的,事儿不少干,却总是无用功。
岫烟心头捏了一把汗,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戚家大少爷到现在还只是被戚家关在府内。而大理寺显然没有拘捕人的打算。拖的越久,对戚大少的管理就越会松懈。她带着正德去戚家拜访戚太太的真正目的未必能瞒住,万一戚大少空出手来要对付自己一家…
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黛玉坐在花桌前给正德修改文章,不时抬眼见姐姐和美莲、美樱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忍了半晌。还是好奇的开口道:“姐姐,你找什么呢?”
“我分明记得从南边带来一副白玉棋盘,怎么好端端就找不到了?”
黛玉将手中的朱笔搁置在旁,轻笑道:“莫不是姐姐想要下棋了?我那儿倒是有一副古木棋盘,贵重程度自然不敢和姐姐的相比,可巧在它是前朝宏远法师的遗物。姐姐一时寻不到更好的,拿了我这个也是一样的。”
宏远法师是前朝宗室皇亲,看透了世间尘俗,落发出家做了红尘外之人。本朝皇太后对宏远法师甚为推崇。做皇后的时候更曾亲自拜访过宏远法师圆寂时候的古刹。
黛玉的东西自然都是林如海留下的,怎么可能是凡品?
岫烟笑道:“正德要进学,我听说白先生喜好收集古棋盘或者名家对局的残本。虽然不能够拜白先生为师,可总要尽力替他试试。”
二人正说着,篆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托着布包袱:“姑娘快瞧瞧。寻的可是这个?”说着就将包袱打开,一面白玉棋盘莹润剔透,经纬线横竖分明,两只乌黑色紫檀钵里分别放着黑白棋子,每一颗都打磨的光滑细腻,做工非但考究,而且一瞧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岫烟轻笑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放在他那儿!”
黛玉就见姐姐夹了一封信在包袱里,将棋盘原封不动的包好,转手交给美樱:“让郭大婶给康妈妈送过去。”
黛玉的眼睛只在信封上落了片刻,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她是个聪明的姑娘,邢家不拿她当外人,可自己决不能不分轻重的追根究底。
岫烟打发了美樱,就拉着黛玉商讨怎么布置园子。
“我也瞧了,咱们家院墙不高,隔壁的人抬眼就能望过来,咱们临时加盖反而不好,倒显得小气。不如就多多种上几株桂树、垂杨、老槐…既添了绿意,又遮掩了视线。再近处的地方或是芭蕉,或是美人蕉,雨打蕉叶仙鹤鸣,哎呦呦,姐姐少不得再养几只白鹤才有趣。”
岫烟一面笑,一面提笔记:“不但仙鹤,后面池子里蓄上水,也养几只绿头鸭,彩鸳鸯,花鸂鶒,咱们家赵妈妈原就是种莲藕的,那儿也有个水亭子,等荷花开了,你就做东,请荣国府的姑娘们来起个芙蓉社。东府的四姑娘不是擅画嘛,我攒了些好雪浪纸,既大又托墨,把那些花儿都画上,旁边嵌了你们的诗作,可不都得了趣?”
黛玉掩饰不住笑意,“宝姐姐有心,早送了四丫头不知多少的纸笔,二十年也用不完,哪里还用姐姐费心?”黛玉便将刘姥姥如何来大观园,贾母如何命惜春作画,宝钗又如何拉了宝玉做筏子,弄了满满半车的笔墨纸砚给惜春充人情。
岫烟叹道:“怨不得连咱妈都夸宝姑娘聪明。这种八面玲珑可是天生就在骨子里的,别人学也学不来。整个荣国府里,探春和她最像,可你瞧瞧,明明是讨好又不费力的事儿,三丫头就学不来。”
黛玉不以为意,小嘴一嘟:“三妹妹学她干嘛?”
黛玉涉世不深,岫烟便道:“三丫头满身的刺儿,得罪人的事没少做!东府那边虽然不说什么,但尤氏,蓉哥媳妇,人家心里能没个比较嘛!左右是公中的钱,三丫头就是要了东西,王夫人也只有夸她伶俐的份儿,绝不会斥责她多管闲事。何况还有宝玉帮忙,连老太太知道都要说出主意的人想的妙。”
黛玉闷头略想了想,恍然道:“难怪,难怪老太太那天当着姨妈的面儿将宝姐姐好一番夸赞。”
“再有送你燕窝的事儿,咱妈和我难道不承这个人情?少不得替她筹谋筹谋。”
黛玉心下一动,急问:“是不是她求了什么事儿到姐姐这儿?”岫烟自然矢口否认,黛玉凛然道:“你又蒙我呢!定是为了她进宫选秀的事儿。”
这次反而轮到岫烟嗔目叫奇,黛玉得意一笑:“紫鹃的哥哥娶了抱琴姨妈家的妹子,她哥哥去送年礼的时候撞见了薛家的车马。抱琴家也没隐瞒,就将薛家所求告诉了紫鹃的哥哥。后来我一想,宝姐姐要搬出去住,说不定和这个也有关系。她是个心气高的,哎,我原以为…她原以为,宝姐姐才是二太太心中最佳的儿媳人选。谁知人家根本看不上宝玉。
岫烟见黛玉说到一半不肯再说,便莞尔笑道:“我正要和你商量件事儿。琴妹妹的婚事兴许有变,你今后见老太太多疼了她几分,可别吃醋。就是和宝玉…也走的远些!”
黛玉怔怔然的看着长姐,一旁伺候的紫鹃率先回过神来,心里一急,直面便问:“姑娘是不是弄错了,琴姑娘不嫁梅少爷还能嫁谁?”
岫烟淡淡的看了紫鹃一眼,紫鹃猝然察觉到自己的逾越,讪讪的退了回去,可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复,翻来覆去总想着刚刚邢姑娘的话。
晚间黛玉预备安寝,紫鹃觑着房中无人,早早落了门闩。“姑娘,我听邢姑娘白日里说那话似乎大有深意,你可别当玩笑随着风就散了。”
黛玉懒怠的翻了个身冷笑:“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猜不出?年下的时候老太太总说琴姑娘比画上的人还漂亮,又问她年庚八字并家中景况,难道大伙儿还不明白用意?只是姨妈先忖度了老太太的意思,找了梅家的借口搪塞过去。现如今既然婚事有变,又叫我远着宝玉,自然贾薛两家要再度联姻了!”
紫鹃还当姑娘糊涂,原来这是个最明白不过的人。
黛玉见紫鹃迟讷不语,便坐起身良言低劝:“琴妹妹也和我的亲妹妹一样,等改日回了府,你将原本收着那些宝玉的物件都翻出来,一个扇坠子都不留,都送回怡红院给晴雯。也别叫宝玉知道,免得他伤心。”
紫鹃赌气坐在床头,背对着黛玉:“姑娘也知道宝玉会伤心,想小时候,老太太赏了一点新奇玩意儿,宝玉也要送了姑娘玩。吃穿用度,宁可缺了自己那份,也要姑娘拿个双份子。”
宝玉对黛玉的好,紫鹃都看在心里,“我原不是姑娘的人,偏老太太把我给了姑娘,这也是我的造化,从此就一心一意的跟着姑娘。姑娘待我也真心实意,竟比从苏州带来的还好十倍,我知道,咱们是一时一刻也不能分开的。那几年,姑娘靠着府里,你虽不说,但我心里明白姑娘的苦恼。好在宝玉处处维护姑娘,我就想着,有老太太在,二太太就是不喜欢姑娘,将来咱们也能有个稳妥的归宿。可现在…姑娘和宝玉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92、人道是用心良苦难(求粉红)
紫鹃不敢告诉黛玉,这些年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认准了老太太要将林姑娘收做孙媳妇,贾、林两家亲上加亲,连紫鹃每每回家,她爹娘兄弟都要顺口问问。如今听邢姑娘的意思,琴姑娘的婚事非但有变故,而且还可能搅了姑娘与宝玉。
“姑娘也别嫌我唠叨,我倒是一片真心为姑娘,替你愁了这几年,又没个父母兄弟,邢老爷和邢太太虽好,但咱们总共一起住了几回?小一年都算是多说了!姑娘疼了热了,难道还大老远跑来告诉一声?便是姑娘不拿邢家当外人,我也要拦着。”
紫鹃顿了顿,又道:“我就想着,趁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做定了大事要紧。俗语说:‘老健春寒秋后热’,倘或老太太一时间有了好歹,那时虽也完事,只怕耽误了时光,还不得称心如意!京城里王孙公子虽然不少,可姑娘瞧瞧,哪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就算娶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进来,也不过三天五夜就搁在脖子后头了。甚至于怜新弃旧、反目成仇的,多着呢!”
紫鹃轻推了推黛玉的肩膀:“娘家有人有势的还好,像姑娘这么腼腆的性子,外面有了火,都只憋在心里,我就怕你受了委屈,最后也不好意思跟邢家的老爷太太说。”
紫鹃见黛玉作势要说话,忙截道:“我知道姑娘的心思,你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只是性子比别人更要强。宁可自己苦了,也不肯让人家瞧出半点不如意来。”
黛玉冷笑:“你快休再提这些话,咱们吃着住着都是邢家的,爸妈和姐姐正德拿我当亲人一般。我纵然再无情,也知道乌鸦反哺,羊知跪乳的典故。何况这些又远不及邢家对我之恩。”
紫鹃见劝不动黛玉。反而会招来埋怨,只能无力道:“也罢,姑娘的心思既然已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姑娘是明白人,应该听见俗语说过‘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黛玉听了,气的发笑:“你这丫头。今儿彻底疯魔住了。我明儿必回老太太,退你回去,我可不敢要你了!”
紫鹃知道黛玉这是气话,她伺候林姑娘这些年,还不明白黛玉是个嘴硬心软的?
她起身悄悄地掖了黛玉的被角:“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过叫你留神些,并没叫你为非作歹。何苦去回老太太,叫我吃了亏,与姑娘又有什么好处?姑娘要是容我,就留我在身边,好歹让我伺候了姑娘出嫁,再让我出去,这就是成全我了!”
黛玉心一惊,忙起身问:“我何尝就真想让你走了?”
紫鹃比黛玉还痴长两三岁。如今也渐渐明白世故,她并不是那种逞凶斗狠之辈,眼见大观园里有些脸面的丫鬟,如侍书、司棋、入画等纷纷羡慕做了姨娘的袭人,可紫鹃却看的通透。
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或许过去她还掺杂了什么想法。可现在…紫鹃只想平平安安的看着姑娘嫁个好人家。她或是赎身出去,或是进府做个管事娘子,都心甘情愿由姑娘做主。
黛玉见紫鹃良久不语,便急道:“你刚刚还说一心一意跟着我,现在转眼就说要走的话,可见你也和宝玉一样,是满口胡话的骗我!”
门外恰好小丫头来送热水,见屋内落了锁,又有说话声。虽然明知此举不好,但耳中还是难免飘进了几个词眼。小丫头悄悄退了出去,转眼就找到了美莲,将听见的只言片语告诉了姐姐。
美莲在屋子里抓了一把糖塞给小丫头,再三嘱咐此话不可外传,今后凡事要守规矩,再不可到林姑娘门前去偷听。
小丫头忙不迭的点头,转身去与姊妹们分果子,美莲想了想,在给岫烟卸妆的时候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
“姑娘,不如我去和紫鹃聊聊?”美樱在一旁插话:“我倒不觉得紫鹃是那种孟浪的女孩子,雪雁、春纤都不及她对林姑娘上心。”
岫烟正退着手上的玉镯子,闻言笑道:“别看这主仆俩平时闷闷的,其实都是要强的主儿。你去说她未必会听,明儿林姑娘午睡的时候,你悄悄叫了紫鹃过来,我来说。”
别看黛玉天资聪颖,紫鹃温婉柔顺,但两个女孩子在一处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岁大,王夫人是不屑管教她们的,贾母又没那个精力,万事都是两个女孩子摸索着来,难免想法会出现偏差。
岫烟两世为人,年纪加起来怕比贾敏还大,有的时候她看林黛玉,不像是姊妹,反倒像女儿似的亲切。
美莲和美樱脸上带笑,“姑娘说一句,自然顶的上我们说一百句。”
门外丫头忽然传来急促促的脚步声:“姑娘,郭大婶来了。”
岫烟忙叫人请进来,郭大婶不是头一回进姑娘的屋子,可每每来,心里都觉得像进了天宫似的,满眼富丽。
“郭大婶可是将东西给了戚太太?”
郭大婶笑道:“奴婢亲眼见的,错不了。戚太太当着我的面儿看了信,叫我给姑娘带个话,她说已经明白姑娘的苦心。公堂之上做不了主,他们还有家法,戚太太还说,明儿叫祝妈妈亲自来领人,定能赶在正德少爷进学前给个明确的答复。”
岫烟笑着点头,美莲心领神会,早准备了不轻的小荷包塞给郭大婶,郭大婶执意不肯,岫烟也不勉强她,只是对郭大婶又高看了一眼。
晚间安息,美莲在屋中当差,昏黑的屋子里只在留了一盏时明时灭的小灯。淡淡檀木香充斥在四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屋内本静谧无声,美莲忽然腾身坐起,低低的疾呼:“姑娘,姑娘?你听,是不是前院出事儿了?”卢氏住的前院离此尚有段不小的距离,而声音却传到了这边,说明事情绝不简单。
岫烟早合衣下了床榻,随手抄起貂绒满襟袄披上:“开门去问问。”美莲不敢耽搁,不大会儿却急匆匆跑了回来,脸上的颜色都变了:“姑,姑娘,戚家太太没了!”
岫烟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巨响,脚底没站稳,踉踉跄跄往后倒退数步,直撞到身后的檀木双鲤花桌上。
美莲吓得赶紧来搀扶岫烟:“姑娘没事,你可千万别吓我!”岫烟一把抓住她:“老爷和太太说了什么?”
“是刑部来人,要咱们老爷亲自过去审案,我听说…是戚老爷失手将戚太太推倒在佛龛上,这才出了大事儿。”
门外吵嚷声愈厉,美樱只穿了件单薄的红绸小棉袄就跑了进来:“姑娘,巡园子的崔妈妈说,恍惚看见个人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岫烟平生最恨半夜偷鸡摸狗之辈,在苏州还没人敢到邢家来撒野,今儿竟叫她碰上个不长眼的?
美樱见岫烟双目圆瞪,她素来知道姑娘的脾气,忙道:“我怕崔妈妈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又细细的问她,她说的明白,确实是个人,而且绝非咱们府上的。”
岫烟又披了件大氅,散着一头乌黑见水儿的秀发,脸上冷气森森:“带林姑娘去太太那儿歇着,美莲带着人亲自把着咱们的门儿,美樱与我去正德的院子看看。”
且不说黛玉等如何慌张进躲避,只说岫烟带了七八个人往正德这儿来,一进月亮门,就见弟弟拎着把出鞘的长剑,目光咄咄的扫着四周。崔妈妈带着五六个人提着大灯笼,一寸一寸的罚
“姐姐,你怎么来了。”正德忙道:“你快进屋去,这儿有我把着呢!”
岫烟真是既欣慰又好笑:“我们正德长大了,也能支撑起门户了。不过”岫烟眼神忽然一黯,冷然看着四周,高声喝道:“我管他是人是鬼,今儿敢来我们邢家闹,我必定叫你有去无回。告诉外面的门房,与邻居各家知会一声,胡同里进了飞贼,让各家都小心些,免得没偷盗成我们家,反而进了别的院子溜掉。”
岫烟又道:“崔妈妈,你叫管事带着家丁进内院,一处不落,务必搜的仔细。”
崔妈妈大喜,忙答应了去。
未几多时,刚刚还遍寻不着的美樱悄无声息出现在岫烟身边。
“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戚家上下一团乱,也有往门里挤着去看热闹的,也有忙着往外出报消息的,戚大少就趁乱跑了。”
岫烟嘴角冷笑,目光浅浅的落在正房外高耸房梁上的一个小角…
邢岫烟所料半点不错,蹲趴在那里的正是冲动之下来与邢家寻仇的戚大少。
这位戚大少当了一辈子的顺良儿子,整日病怏怏,谁也没在他身上多留心。谁知道就是这个人才最可怕。
如果不是岫烟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戚大***一个丫头莫名消失了,也很难怀疑到戚大少身上。
这个人隐忍能力惊人,布局也算缜密,最重要是心狠手辣,先杀了亲弟弟企图嫁祸给二少爷,后见戚太太捉住不放,对左明月动了杀机,乃至又寻大奶奶做替罪羊,或许一步一步都在他的布局中。
岫烟猜想:在戚家禁闭这些天,戚大少一定是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捉,戚太太没了,他要收拾的仇人可不就剩下了自己?
谁叫她千方百计想要正德用了戚三少的名额呢…想必大家都开始放假准备过年了!嘿嘿,小荷天天吃着美食啊,减肥之路遥遥无期!希望新年之后不要成为球儿 ̄
93、遍体鳞伤贼心不死(求粉红)
原费家的老宅修的异常郎阔,房梁也高挑,便是架上梯子也未必能够得着顶,所以崔妈妈等人提着灯笼满院子寻,竟没一个想到要抬头往上看看。
就连岫烟一开始也没多心,她已经猜到夜闯内宅的是戚大少,可谁又会料那个病怏怏的东西会跳上房梁呢?要不是正德眼睛精的发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