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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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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少爷口中的异物已经吐出来了,你瞧瞧”米太医见左右无人,才将紧攥的手心儿摊开,内中躺着半颗花生粒儿。
岫烟看的心底冰凉,福哥儿才满月,那嗓子眼细的比针眼也大不了多少,要真如米太医所说,这花生是从他嗓子眼里抠出来的,福哥儿要遭受多大的折磨?
岫烟强忍眼圈的酸楚,沉声问道:“除了这花生粒儿,米太医可还有什么发现?”
米太医将花生粒儿放在鼻子尖前闻了闻:“虽然味道淡了许多,但还是隐约有一股子乳油的味道。这乳油是羊**里提纯出来的相信,味道香滑不腻口,什么也不懂的婴儿最喜欢。这花生粒儿又是打磨过的,小少爷不留心,一口滑进食道里也不足为奇。可乳油提炼方法艰难,整个京城里只内侍监掌管着这些方法,做出的乳油供皇室使用都是不够,怎么可能流传出宫外?”
岫烟心底阵阵冷笑:这有什么奇怪,如果真像黛玉说所,欧阳家是前面的小喽啰,背后的真凶一定就隐身在宫廷。
真凶不是针对母亲,而是针对正德。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岫烟早打发了管家将正德堵在皇宫门口,他急着回凤尾胡同,只会叫欧阳家狗急跳墙,也会让真凶明白正德的软肋究竟在何处。
岫烟接过米太医手里的花生粒儿,美樱早将准备好的托盘呈递上来,岫烟伸手揭开上面覆着的红绸子:“米太医帮了我们家大忙,这点心意不成敬意,米太医千万别嫌弃,只看在我们一片诚心的份儿上,收下才好。”
米太医是太医院里的好手,除了给皇上皇后看病,这一年往勋贵人家里跑的时候也不少,便是王府之类,一年下来也不过三五百的银子。照理说,他在太医院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绝不该自降身份来邢家出诊,且还在邢家住了一宿帮忙照顾小公子,无非就是看在宋千户的面子上。可等见了邢家一出手…米太医才知,邢家确实像自己听说过的,是个内富外简的人家。
“既然是小姐的一片心意,我不好推拒。”米太医收了银子,又为福哥儿开了一剂舒缓肠胃的汤药,才起身告辞。
美樱站在岫烟身后,看着姑娘手里的相信:“昨儿就依着姑娘的吩咐,把福哥儿身边的人都彻底查了一遍,事发的时候,除了奶妈和两个小丫头,并无多余的人在。院子里有三个洒扫的婆子,不是咱们从苏州带来的人,领头的那个是这宅子原来的主人费家留下的奴仆,两外两个是琏二爷买进来的。”
福哥儿是新生子,从奶妈到丫鬟都挑了最好的服侍,怎么可能会只留连个小丫头在旁边?
美樱忙道:“两个大丫头坚持称前院婆子来回太太的话,让她们过去拿福哥儿新做的衣裳,奶娘又在陪着福哥儿午睡,俩丫头见左右无事,离开片刻也没什么,便”
岫烟重重一哼:“蹩脚的借口,福哥儿才多大,就是做衣裳,也用不着两个人去拿,分明就是她们觑着太太近来心情好,常常散钱给她们,那俩丫头眼红正院,便抢着去领赏!”
美樱一咽,知道姑娘说的半点不错。
“墙角墙头也都细细查过,没看见人踩踏的痕迹,”美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道:“不过当时后院的角门开着,看门的婆子说瞧见地上有一滩水,她恐天冷结冰,滑倒了哪位,便赶着去找扫帚,这中间大约离开了半盏茶的功夫。”
岫烟一震:“什么时候知道的?”
美莲见姑娘神色不对,也猜到这几句话关系重大,情急之下,有些结结巴巴:“刚刚去请林姑娘的时候,恰好我经过后角门,那婆子正与人闲谈,我偶然听见几句,便多问了下。可我想着,半盏茶能有多久,便没留心,难道姑娘察觉了什么?”
岫烟没有说话,心思转的飞快。后院的角门离着花园里的小湖还有段距离,平时催水也都有力气大的娘子去做,断不会鲁莽的将水洒在门口置之不理。那就是有心为之。
岫烟忙问:“那个守门的婆子平时为人如何?”
“回姑娘,守门的是徐妈妈,咱们在吴县的时候,她管着灶上的柴火,因做事严谨,所以灶房里从没出过大乱子。姑娘说过,必定要妥当的人伺候在福哥儿身边,所以管家就点了她,我还曾写过单子给姑娘瞧!”
岫烟点点头,她记得这件事,徐妈妈,在苏州老宅子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古板,可越是古板,就越是严谨,越是严谨…就越是容易叫人找出规律来。
徐妈妈小心谨慎,自然不会叫府里的主子们磕碰了,她转身之际,就是贼人钻空子的时候。
岫烟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就去看福哥儿。隔壁福哥儿哭闹了半宿,早酣睡了过去,黛玉抱着消瘦了不少的小肉丸子,正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大姐姐!”黛玉低声喊着岫烟:“才吃了奶睡下。”
小肉丸子嘴角边儿上一圈淡淡的白印子,浑身的奶香。岫烟握着那小手,黛玉忙问:“妈怎么样?”
“爸照顾着,俩人说话呢!”
黛玉心中一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口中念了一声佛:“被关起来的秋月招没招?”
岫烟轻拍小肉丸子,嘴角嗤笑:“怎么可能会说,而且是不是秋月还未可知,先关起来,等她们受不住我再审也不迟。”
黛玉没有大惊小怪,对这个姐姐,她素来是佩服的紧。虽然危机随着**苏醒,福哥儿的渐愈有所好转,但黛玉内心清楚,欧阳家的招数用完了,下面该轮到大姐姐发难。
邢家大小姐可不是那种门口吃闷亏的人。
黛玉笑道:“看情形姐姐已经有了主意?”
“想了一夜,倒也有几分眉目,不过既然要下决心整治欧阳家,就要弄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岫烟这两日一直严阵以待,准备接着欧阳家的下一波出招,不过很可惜,欧阳家胆小的蜷缩在龟壳里,反而不再敢出来动手。
既然他们不敢,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皇上不是看中欧阳家吗?那就先打掉这种优越感,只要孝宗对欧阳家表示出了厌恶,对方的阵脚就会大乱,乱中有错,乱中无序,她的就能给欧阳家一个彻底不能翻身的打击。
连一个月的婴儿都狠得下心去谋害,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
话说卢氏养了三十多天后,不但身体强壮,而且连老毛病的眩晕症都减弱了许多,等满了癞头和尚说的那日子,卢氏亲自摘下房梁上的桃木坠子,用紫檀匣子封住,小心翼翼的锁在柜中,只等和尚道士来取。
岫烟叫管家在门口点了一挂千响的爆竹,那震天彻底的声音听在欧阳家老太太耳中却闷雷似的堵得慌。
欧阳老太太忙打发人叫来二儿子:“你是怎么办事儿的?人没弄死,反把咱们家几个得用的人给弄丢了,我就知道,你看人不准,非要重用一个姨娘的兄弟,结果怎么样?”
二老爷又愧又恨,强打精神道:“母亲就饶了儿子吧,我已知自己的错儿,您再说下去,儿子只有一死谢罪。”
欧阳老太太照着儿子的脸便啐了一口:“没用的相信,出了事儿便寻死觅活的,有那精神头不如找个法子描补回来,现在宫里面还没准话,可我告诉你,娘娘大为光火,问罪咱们家是迟早的事儿。”
二老爷打了个寒颤,怯怯道:“娘娘慈悲,未必会难为咱们吧?况且咱们也不是有心为之。”
老太太冷笑:“慈悲?她要是慈悲,怎么一门心思要五皇子的命?若不是为了殿下,我怎么可能背着你父亲和这种蛇蝎女人合作?”
二老爷忙道:“母亲!咱们家折损了这些人,又得罪了邢府,还是去封信给父亲的好。”
“不必,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想办法联络上五皇子,一定叫五皇子家里来次,咱们打开窗户说明事儿,一切为了他而已,难道邢家知道后还会记恨咱们?这化干戈为玉帛的事儿不过旦夕间的功夫。”
二老爷却觉得老太太想的太简单。自己去宫里递了几次牌子,五皇子根本不理睬自己,二老爷也是要面子的人,去的次数多了,总觉得宫门口那些御林军在暗暗嘲笑自己。
欧阳老太太见儿子无动于衷的模样,便哼笑:“怎么,你不愿意?”
二老爷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下去。欧阳老太太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恼的与心腹婆子道:“要是老三在这儿,我何必寻这些烦恼,他早替我料理了一切。”
心腹婆子轻轻捏着欧阳老太太的肩膀,轻笑道:“三老爷最像您,打小儿就聪明,不然也中不了举人,当不了封疆大吏。老太太再为儿孙们熬上几年,等三老爷加官进爵上京,您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欧阳老太太紧闭眼睑,听了心腹的话不由一笑:“他那两个哥哥倒是都不及老三强。对了,邢家那边可落下了把柄?”
心腹婆子脸色一肃:“要说邢家的死丫头还真有点手段,咱们买通的那个丫鬟当天就被揪了出来,听说是关了起来。”
欧阳老太太紧锁眉头:“这么快?”
“谁说不是!”心腹婆子嗔道:“好在另一根钉子没拔起来,不然咱们前面的那些努力可都白费了。只是”
欧阳老太太见心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不喜:“有什么就说什么?”
心腹婆子讪然一笑:“老太太教训的是,我是听说,邢家的那个死丫头正疯了似的找凶手呢,我是怕咱们那钉子自乱阵脚,先叫邢家看出漏洞。不如”心腹婆子单手抹了抹脖子,欧阳老太太想也不想就回绝道:“不可,这人我费尽心力才寻来,你不可任意行事!”
那钉子是欧阳老太太千挑万选的人,她谅邢家人也不会想到!
184、再入贾府麝月私语
欧阳老太太以为她这根钉子在邢家扎的是天衣无缝,殊不知,岫烟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里,就已经着手叫人查找内贼。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邢府上下百十来人口,谁敢保证中间就没一个浑水摸鱼的?
这一查不要紧,牵连出来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或是擅离职守,或是阳奉阴违,或是偷懒耍滑,都被管家揪了出来。岫烟拿着花名册子一看,除了两个马厩里的马夫是从苏州老宅带出来的人偷着吃酒,余下七八个犯事儿的全都是后买来的奴仆。
这些婆子媳妇们多是拖家带口买进邢府,现在见主家生气,要发卖了他们所有人,早已吓得没了主意。两拨人的形势立即鲜明起来,那些从老家跟来的愈发精细,不敢出岔子,那些新进府的愈发眼红老人儿,在自家姑娘面前乖的小绵羊似的,每每经过岫烟的院门口,连脚步都刻意放轻。
卢氏出事这段时间,贾母没少打发人来探望,各种吃食补药常往凤尾胡同里送。卢氏这一痊愈,便打发了岫烟去给贾母请安。贾母见了她自然欢喜,拉着岫烟说个不停,又问她的黛玉因何未来,又问福哥儿可还苦恼?事事详细,事事暖人心肺。
等散了丫鬟们去外面玩,贾母这才拉着岫烟道:“听说这次是欧阳家闹的不消停,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些,难道就不怕皇上问罪?你们家毕竟养育了五皇子那些年,没个功劳却也有苦劳,总不该就这么任凭欧阳家作践吧!”
“可见老太太说这话才真知道心疼我们的人!”岫烟面带苦笑:“但是皇上始终难忘欧阳家的那位姑奶奶,就因为欧阳家捏住了这个命脉,所以才敢百般针对我们!我和父亲商议了,实在惹不起,我们索性就出去躲躲。”
贾母心生不妙:“怎么个躲法儿?”
“我父亲如今在军械所,看着是升了半级,成了正六品,殊不知是明升暗降,每日立时琐碎东西一大堆,却没半点实权。”
贾母闻言附和似的一点头:“这也难怪,那军械所是兵部的地盘,历来被兵部尚书管的严严实实,外人难以插手。你父亲从刑部过去,谁心里不掂量掂量?刑部尚书程子墨和兵部尚书又有点嫌隙。军械所的人知道也不敢再重用你父亲!”
岫烟轻叹:“就是如此,所以我父亲听吏部的人说,东南转运司缺个实差,我父亲就想疏通疏通,年前带着我们去赴任。”
贾母连连摇头:“糊涂!糊涂!好险你先告诉了我,快告诉你那老爹,趁早打消念头。东南正乱着,这仗打赢也就罢了,否则万岁爷定先拿东南官吏开刀。你们又得罪着欧阳家,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冒险。我告诉你一句好话,你政伯父在工部还有些门生故吏,年关将近,正是调动的好时机,工部年年修缮,年年拨款,也不少好处,你家去之后,叫舅老爷细想想,若是想通了,只管来,我这老婆子做主,给你们出面走动走动。”
岫烟见贾母说的诚恳,不禁怀疑起她的用心。
果然,贾母笑道:“元妃娘娘这两日身子也好了许多,二太太进宫去请安,娘娘还提到了你。”
“老太太不说我险些忘了,听说宝贵人生了个小皇子?”
贾母笑的合不拢嘴:“六皇子一出生就得万岁的喜欢,那鼻子眼睛无一处不像皇上!宝贵人身子虚,不能亲自抚养,况且她那妃位也低,万岁爷慈悲,就把六皇子养在凤藻宫,咱们元妃娘娘一高兴,这病自然就好了。”
岫烟看着贾母欢喜的笑容,却知元春仅仅是回春返照。或许皇上知道,或许皇后也知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们做个顺水人情,这也没什么。
况且对于皇后来说,六皇子一出世没多久就“克死”了养母,这件事将来就会成为殿下一生的污点,如此一来,四皇子在继承大统的面前就少了个对手。
岫烟窃以为,贾母这样精明的老太太,不会瞧不出来,可现在却已经笑得开怀,可见贾家对元妃也好,对六皇子也罢,其实没有半点感情,最终的目的只要将六皇子和荣宁二府老老实实绑在一起就好。至于将来元妃是死是活,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贾母仔细的留心邢岫烟神色变化,良久才低声道:“我如今最着急的便是几个丫头的婚事。二丫头年纪也不小,该是时候来说亲,前一次你和我说过那位张家的少爷”
岫烟已经起身赔礼:“老太太别在提这个,我要是还瞒着你,反显得我小人心肠。如今东南战事起来,我那表哥生死不明,这个时候叫三妹妹嫁过去,我们家成什么人了!”
贾母见岫烟不想多谈的样子,忙笑道:“你三妹妹不合适,你二姐姐倒是个稳妥的人,这事儿我细想了想,宫里面也没个准消息,三丫头就往后推一推,舅太太要是去瞧得上,不如将你二姐姐嫁过去,她是大太太的女儿,张家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也会善待她,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这是贾母深思熟虑的结果,从元妃那里贾母已经知道东南情势的糟糕,可老太太确实见张逸不错,又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话搁在这儿,岫烟借口要家去和父母商议商议,贾母听了也不勉强,只说这事儿是应该的。
岫烟辞了贾母,这才起身往大观园里来,她虽然看不惯贾宝玉,但是那些时日确实是这小子在忙前忙后,况且岫烟还要借马道婆查些事情,所以于情于理她来贾家,不到怡红院便说不过去。
彼时贾宝玉在四姑娘惜春的院子看画儿,晴雯不知哪里玩耍,袭人往薛宝那里串门儿,只麝月领着几个小丫鬟看家。麝月听回报说是邢姑娘来了,慌的出来迎接。
岫烟一把扶起她,轻笑道:“怪不得宝兄弟常说,麝月俨然又一个袭人,果然说的不假,都是一般的谦让客套。”
麝月抿嘴一笑:“姑娘笑话我了,我哪里比得上袭人。”
麝月引着岫烟进了正室,春燕忙上了新茶,麝月亲自端给岫烟,态度十分恭谨:“邢姑娘尝尝,这是宝玉吃的,说是味道极好,我们俗不懂这个,姑娘快尝尝,要是好,也告诉告诉我们。”
岫烟笑着接过茶盅,且不急着饮,只问:“宝兄弟不在家,怎么袭人也不在?她倒是烦心,照我说,也该叫你出去逛逛,没的圈着你在这儿守着。”
“邢姑娘误会了,不关袭人的事儿,是我自己懒怠动弹。这园子巴掌大点的地方,该去的我也尽去够了,且这时日又渐冷,这屋子里又是火又是香的,我哪里敢走出去半步?”麝月虽然不及袭人耐看,但浑身上下也自充斥着一种风韵。
不是说少女的青春,而是**的温婉。
岫烟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这么多女孩子,却偏偏都只围绕则贾宝玉转,将来跟着那少爷吃苦,这一切可是她们料到的?
春燕又端来一叠香果儿,“园子里的果儿都落了,这是今早南边来的新鲜物。”
岫烟何尝差这一口了,她故意瞧了瞧麝月,麝月会意,忙打发了春燕出去:“姑娘有话问我?”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岫烟笑道:“我有几句话不知问谁,一想到宝兄弟夸赞你的话,便起了念头来找你!”
麝月又惊又喜,“姑娘只管问就是,我虽粗笨,但知道什么也绝对不敢瞒着姑娘。”
岫烟拉了麝月轻笑:“你这样直白,反而叫我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了。”岫烟一顿,却还是沉声开口:“我听人说,袭人常在二太太面前说林姑娘的坏话,可有这样的事儿?”
麝月脸色一僵,讪讪一笑:“邢姑娘快别听这种谣言,这是哪儿跟哪儿的话?从没影儿的事儿!袭人和林姑娘好的一个人似的,她俩又一个生日,袭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林姑娘的好,怎么可能”
麝月的眼睛忽然对上岫烟玩味的笑容,前者意识到自己遮掩的谎话或许太过拙劣,心下一怯,便将后面的话都吞咽了回去。
岫烟笑道:“袭人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几分的,她对你们二太太过于忠心了,这些我都不去理论,我只想问问,宝玉是不是在二太太面前说了什么,袭人才借机暗暗指责了林姑娘?”
麝月这下更没法开口,这种私密的话,连她都是从玉钏儿那儿听来的,邢姑娘一个外人,一年进不了几次园子,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
岫烟见她狐疑的盯着自己,发笑道:“你也不用疑心,我且告诉你,林姑娘虽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我待她比亲妹妹还好,是断不会看着她受人欺负的。二太太喜欢她也好,不喜欢也罢,宝玉想娶林妹妹,这事儿拿到我们邢家却行不通。你只管告诉袭人,叫她放一百个心,只要邢家不倒,林姑娘的婚姻大事就轮不着她来操心。”
185、宝玉震怒袭人遭殃
麝月听了邢岫烟的话,闷了半天没说话,但却起身重新为岫烟斟了热茶。岫烟见她示好,便笑道:“你和袭人要好,这无可厚非,但是麝月,你可别忘了,怡红院是最难站住脚的地方,别人看着你老实,常把你和袭人相提并论,时间久了,袭人能没想法?她那人什么习性,你比我还清楚,表面里温柔大度,可心胸并不宽广。你细想想,便是她得重用以来,你们屋里走了多少人?”
麝月脸色一变,她听了邢姑娘的话,头一个就想到去了的茜雪。
茜雪和鸳鸯、袭人、紫鹃等一拨儿进的贾府,原在老太太的暖阁里住着的时候,大家一样的要好,姊妹间亲亲热热的叫着,只因她把宝玉的枫露茶给李嬷嬷吃了,便被宝玉一怒之下撵了出去。
麝月虽然不愿意多想,但细细琢磨,这里头确实大有文章。
茜雪是王夫人看重的人,她天生少言寡语,待主子们小心体贴,连二太太都曾夸赞她是自己身边的得力臂膀。因茜雪的父亲在贾府账房做事,茜雪进府前就认识几个大字儿,所以那会儿宝玉每月领的月银散钱儿,二太太都叫茜雪管着,茜雪记明了账册,每月都拿去给二太太瞧,时间久了,二太太对她极为信任,竟再也不看,只叫茜雪做主。
麝月现在想来,若是没那碗枫露茶,现在怡红院里被抬举为姨娘奶奶的,未必就是袭人了。
岫烟淡淡一笑,端起茶碗轻唾一口,又道:“大约你也想到了茜雪,我虽然没见过,可林姑娘对她极为挂念,也叫紫鹃去探望过几次,听说如今嫁到了外面,过的日子很不如意。丈夫非打即骂,还曾落过一个男胎。”
麝月急忙道:“怎么会这样?茜雪是最温顺不过的!”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相信,在茜雪夫家耳边嚼舌根子,说茜雪在宝玉身边的时候就使狐媚子手段,是被二太太发现才撵了出去。茜雪的夫家自觉上当受了骗,她婆婆更是个泼辣的相信,常变着法儿作践这儿媳妇。茜雪的男人在衙门里当狱卒,凶神恶煞似的一个人,你想想,茜雪能有好日子?”
麝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扶着案角粗声喘气:“都是我的错,当初要是我劝着宝玉,或许”
岫烟冷然一笑:“不是我说话难听,茜雪在的时候,你还未必说得上话。”
麝月脸一窘,知道邢姑娘说的半点不错,她虽然被称作是宝玉的大丫鬟,但确确实实是在茜雪离开之后才得到重用的。
“你可知道给茜雪做媒的是什么人?”
麝月心情复杂的看着邢岫烟。
“是你们那好姐妹,花袭人花姨奶奶的娘家。”岫烟不屑的一扬嘴角,“袭人的哥哥犯了点官司,正和茜雪家的打交道,便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促成了这一段婚事。麝月,我要是你,便细细想想,如今怡红院里还有个晴雯挡在你面前,等哪时哪刻晴雯也倒了了?也被二太太撵出去了呢?届时还有谁等着被收拾?想必除了你再没旁人了吧?”岫烟耳朵一动,听见了外面轻轻的脚步声,忙又道:“林姑娘说以前你们屋子里还有个檀云,后来怎样?不也是悄无声息的没了?进园子之后得宝玉喜欢的绮霰、檀云、紫绡,当初说是要升作二等丫头的,结果”
麝月并不知外面有人在窥探,只苦笑道:“结果自然是莫名的借口别撵了出去。实话不瞒邢姑娘,自打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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