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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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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邢氏到达乾家的时候,出来招呼的竟只是个二等管事婆子。
卢氏满心不悦:“你们觅少爷呢,叫他出来,我有几句话问他。”
婆子尴尬的赔笑:“邢太太见谅,我们少爷如今闭关苦读,暂时不能见客。”
岫烟直接截断了婆子下面的话:“他见不见我们是他的事,如果是你擅自做主不往里通传,恐怕哪家也没这样的规矩吧!”
婆子睁大眼睛看了看卢氏身边站着的姑娘,口中含羞道:“这姐儿,好厉害的一张嘴。”

241、少年志向有所担当

老妈子忐忑的进了乾觅的院子,小书童站在门外,见老妈子慌慌张张的模样忙截住她:“不是嘱咐过妈妈?少爷现在正全心苦读,受不了半点干扰,你有什么事儿去找大少奶奶就是。”
老妈子苦笑不迭:“我的哥儿,你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儿,要为别的,我犯得着来惊扰少爷嘛!是凤尾胡同的邢家太太带着大小姐来了!”
小书童好笑,更不愿意叫老妈子进去:“妈妈怎么愈发糊涂了,这种事情正经找大少奶奶才对。”
“你也不用数落我,或是嫌我办事没准头。”老妈子轻哼:“大少奶奶现在养病,前院的管事娘子昨儿因为一件小事去打扰她,正经吃了一顿排头,现在还不好意思出门呢!我算什么东西,要是被大少奶奶骂一顿,非羞的丢了老脸不可。再者说,人家邢太太指名要见觅少爷,刚才都好一顿火儿呢,你在这儿洛里啰嗦的挡着,万一给觅少爷惹来麻烦”
小书童赶紧往脸上堆笑,一面拉住抬脚欲走的老妈子,一面好言道:“妈妈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就给你往里头通禀去!”小书童唯恐这老妈子真撂挑子走人,忙招手唤来几个小丫头:“给妈妈拿一张蒲团来,倒杯好茶给妈妈润润嗓子。”
小书童在此颇有声威,他吩咐一出,小丫鬟们忙张罗起来,也有端茶递水的,也有送果子送糕饼的。小书童进了书房,见自家少爷正悬腕写着大字,他便站在门口几度欲言又止。
说话乾觅刚临了一幅《济世帖》,正端看细览的时候,忽见门口黑影一动,抬头望去,不免笑道:“我不是叫你在外面晒书,跑进来又为什么?”
小书童一溜小跑,凑到乾觅耳边低语数句。乾觅脸色大变,忙将手中狼毫搁置在笔架之上,“糊涂糊涂,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何不早来通晓我!”
小书童见乾觅抬脚就走,忙在后面苦追:“大姑奶奶发的话,小的哪里敢打搅少爷温书!”
乾觅一个爆栗子打在小书童额头上:“糊涂的东西,邢太太和别人能一样吗?咱们敬邢家还来不及,你倒好,偏在这儿给我惹事。”小书童脸色惨白,试探的追问:“少爷…我见邢家的夫人很是精明,她不会察觉到咱们家的事情了吧?”
乾觅猝然停下脚步,小书童躲闪不及,硬生生撞在乾觅的后背,鼻子瞬间塌了一大块,就觉得鼻子眼睛一起泛酸。
“少爷!”
小书童紧赶慢赶,终于在客院追上了自家少爷。还没等这小子喘口气,乾觅早大踏步走了进去。
彼时,卢氏喝了两碗茶也不见大少奶奶出来见一见,她悄悄叫过岫烟:“乾家莫不是要悔婚吧?”要不怎么把她娘俩晾在这儿,连个做主的也没有。
岫烟莞尔一笑:“妈别胡猜,乾家还没那个胆子敢和咱们翻脸。我想多半是他们家内部之争,不过这样也好,乾觅心灰意冷,肯定更愿意和咱们走动。妈就把他当半个儿子,任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感动,何况乾觅还不是那样的人呢!”
门外乾觅将邢岫烟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原本还犹豫该不该避开这位大姨姐,可现在耳听得对方句句诚恳,乾觅一撩衣角:“晚辈乾觅给太太请安了。”
卢氏赶忙过来搀他,口中含笑:“好孩子,这几天可难为你了。”卢氏上下不断打量乾觅,发现对方神清气朗,精神头十足,并没有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放了一半的心。
乾觅心里惭愧,脸上就带了几分难为情:“如今家里乱的不成样子,也没个正经人来招待太太,晚辈心里”
“哎,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卢氏笑道:“你们府上的人说大少奶奶病了,可严重?”
“太太是林姑娘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许多话当着别人不好说,却没必要瞒着太太。”乾觅沉声述说着四叔来了之后家中的变化:“四叔的官职不高,但花销不少。当初我们进京,老太爷就叫大嫂管理府中一应开销。谁想四叔一来就叫四婶抢了这个差事,还说是老太太亲自下的吩咐。大嫂虽然年纪更长,可辈分矮了一截,她不愿和四房争斗,便称病不出。只等我的婚事了结后就回济宁老家。”
卢氏替他打抱不平:“原来是这样,那我可要和大少奶奶好好说道说道,难不成为这,连你的婚事也不出手打理了?”
岫烟站在卢氏身后笑望乾觅:“我问你,你心里怎么个成算?乾大姑奶奶的意思,是叫你单买个宅子建府成婚呢!”
乾觅只觉得脸烧得慌,也不敢看这位大姨姐,只老老实实道:“这些年我手里还有些余钱,家母也留下些薄产,我舅舅也愿意补贴一二。虽然京城房价高的离谱,但我总不会亏着林姑娘。买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还不成问题。”
岫烟故意冷笑:“那能有几间房?满打满算十几间,连我妹妹的丫鬟婆子都住不下。她虽然不是什么豪绅巨富的女儿,更不是皇亲国戚家的小姐,但从小没吃过半点苦,就是你忍心,我可不忍心。”
卢氏才要开口,岫烟使劲儿按下自家老娘要跳起的身子。
乾觅满脸惭愧,然而只略想了想,他便目无杂念的抬头望向邢岫烟:“大姐教训的是,我自知委屈了林姑娘,但请太太和大姐放心,五年内,我一定叫林姑娘不再受这样的委屈。”
卢氏和岫烟的眼里这才带了笑意,卢氏忙道:“别听你大姐的话,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早准备好了房子给你们。”
乾觅怔怔的看着卢氏,岫烟轻轻一哼:“怎么,是面子上觉得难堪?还是心里不屑我们邢家的东西?”
乾觅忙摆手:“大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这事儿林姑娘可知道?”
卢氏笑道:“那丫头可不都等你的意思?”
乾觅也不矫情,随性颔首点头:“这是太太和大姐的好意,我要是回绝,反显得我不识好歹。房子我收下,不过请大姐立个字据,这宅子花费多少,三年后乾觅一定原数奉上。”
岫烟心下点头,虽然傲骨铮铮,但也不是个迂腐不堪的家伙,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知道什么是进退有度。想必这样的脾气,今后也不会叫黛玉吃苦。
双方商量好房子的事儿,此刻乾觅还以为邢家送的宅子顶天也就是个三进三出的套院,所以私心想着三年时间倒也能还尽债务。卢氏见他不问,所以也没说,只道:“这事儿你先和你嫂子商议,等殿试重开后,你抓紧时间收拾收拾那边就搬过去,到时候凑个三喜临门,在京城里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大喜事。”
这所谓的三喜临门,其一乃是乔迁新居,其二乃是金榜题名,其三便是喜结良缘。
人生三件得意之事,乾觅是个有福气的人。
从乾府出来,已经快到正午。卢氏见街上林立着各色餐馆饭铺,想着她娘俩难得出来逛逛,便叫管家领她们去京城最大的酒楼。才走到朱雀大街,岫烟忽然从半掀开的帘缝中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妈你瞧,那可是贾家的马车?”
卢氏凝神望了望:“是邢夫人?她旁边的那个是李家婶娘?她们俩怎么会凑在一处?”就像卢氏看到的那样,邢夫人亲亲热热挽着李婶娘,二人身后跟的正是李玟、李琦姊妹。四个人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一家店铺。
管家没多大会儿就打听到,那是家脂粉铺子,在京城也十分有名。
岫烟笑道:“据我观察,李婶娘十分不喜邢夫人的小家子气,又不满王夫人居高临下的模样,所以在贾家这小一年来,她们关系并不融洽。至于此刻二人走在一起的原因,无外乎那几样。”岫烟指着远处正落轿的一群人,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一脸殷勤的给那下轿子的女人引路。
因为离得远,卢氏和岫烟初时并没看清下轿的人是谁,可等对方忽然回首吆喝丫鬟的时候,那张惨白色的脸忽然映入眼帘。
“怎么是她?”母女俩吃惊的互望对方。
那下了轿子竟是个认识的!
福王妃!
邢夫人怎么搭上福王妃的这条线的?而且福王妃并不是盛装出行,难道还是掩人耳目?
岫烟叫了管家:“你叫个机灵的丫头进去买脂粉,看看邢夫人在干什么。”管家打发个脸生的小丫鬟,给她塞了二十两碎银子打发她进去买东西。怕福王府的人怀疑,邢家把马车停在的一条小胡同里,十几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脂粉铺子瞧。
过不多时,小丫鬟匆匆跑了回来,她半跪在驾辕上轻声往里通报:“她们进了后院,掌柜的拦住了我,奴婢怕暴露身份给太太、姑娘惹麻烦,所以没敢往里走。不过那掌柜的说,邢夫人前儿就来过,还重金定下了后院的一间厢房。”
邢夫人是标准的一毛不拔铁公鸡,她要是没所图才叫怪事。
卢氏不愿意搀和其中,便要叫管家启程,岫烟却若有所思的多看了福王府车驾的模样。

245、赴会贾府李家闻喜

眼看着四月降至,朝中才有了重新议定殿试的准确日期。这番殿试皇帝心有余悸,看见哪个都觉得有抄袭之嫌,所以竟到了开考之前也未与读卷大臣们透露。本朝科举沿袭前朝制度,制策的题目均为一道,题长二三百字,所询问不过一二事。只是到了太上皇时期,题长均改为了五六百字,甚至千字左右。
因为题目冗长,所以增设了读卷大臣为举子们读题。
士子们由黎明时分入殿,经了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方能坐在蒲团上。由于有了前一回的经历,这些士子们也算是老马识途,本以为不会慌张,可没想到一进大殿,便被眼前之景吓的心魂俱战栗不安。
含云殿内比前一次整整多了一倍还多的御林军,且个个耳聪目明,这些士子们安分守己答卷也就罢了,要是谁想动什么歪心思,立即就会别人捉住。
孝宗姗姗来迟,礼部尚书乔大人陪笑着上前:“请万岁爷出题。”
礼部尚书的眼睛偷偷落在龙案上的一摞子书册上。就见孝宗随意抽出其中一本,只凭着心意任意翻了一页,眼睛落在其首句。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孝宗徐徐道出这几句话,随即将书卷往桌上一摆,转身回到了龙椅之上。礼部尚书忙命内阁和礼部的书令官们将此句用馆阁体誊写在大大的宣纸之上,一式多份。小太监们早准备好了水晶围屏,将这些宣纸黏贴在围屏之上,依次往士子之间安置,以便大家瞧的清楚。
这临时出题,确实叫一些心存侥幸者无可奈何,但对那些文笔扎实,笔锋老辣,根基深厚之人来说,却倒合了心思。
先不说含元殿里如何忙碌,只说卢氏自那日和乾觅说过宅子的事情时候,心里就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趁着近日天气转暖,卢氏带了岫烟往荣国府来,一来和老太太商议商议婚事,二来也顺便瞧瞧黛玉,三来,卢氏想着,殿试结束后,无论结果如何,那乾觅总归要往贾家来报个消息,到时候自己瞧瞧林丫头怎么个应答法。
卢氏虽然是不请自来,可贾母十分热情。只不过卢氏娘俩一进老太太的上院,就见仆妇们行走匆忙,脸上却均带了喜色。向来少往上院走动的李婶娘跟着李纨也在,不但在,而且就端坐在贾母身旁,薛姨妈也在,竟被安置在了李婶娘的下首位。
几个姑娘挨着门口一溜每人一张小杌子,上房里笑语不断,贾母一见卢氏便笑道:“我们才念叨,今儿聚的齐全,却独缺舅太太和邢丫头。”
“老太太可是有什么大喜事儿,说出来也叫我们开心开心。”
薛姨妈忙起身要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卢氏一把按住她,薛姨妈推让一番,她才重新落座,卢氏只在旁边新搭了张椅子。贾母与卢氏笑指了指李婶娘:“姑娘们一日比一日大了,也该是咱们几家子热闹的时候。喏,玟姐儿才说了亲事,我们正和婶娘说着怎么贺她呢!”
卢氏忙道:“哎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知玟姐儿说的是哪户人家?”
李婶娘面有羞赧,正要开口,邢夫人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之色抢道:“这家可了不得,是我保的这个大媒,说的是福王妃娘家弟弟。”
卢氏脸上闪过短暂的惊讶,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口中连连恭贺:“像大太太说的,真是门好亲事。”李婶娘曾得卢氏的帮扶,知道邢家有些神通,这件事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所以她忙殷切的问:“舅太太也觉得好?”
卢氏笑道:“婶娘看中的,自然没的说。”李婶娘没从卢氏这里得到恳切的答案,心里略有几分遗憾。李家世代书香门第,男女老幼皆有文采,虽然一代不如一代,但李家的底蕴还在,族中男女的骄傲还在。李婶娘一个带着闺女来投奔亲戚的寡妇,面上强撑着,心底殊不知是软的。她就怕辜负了丈夫临终前的期盼,没给俩女孩谋到一门好亲事。
现在邢夫人主动做媒,李婶娘又听得对方是王妃的弟弟,心里就有些意动。
李婶娘私心想着,李玟是长女,将来嫁出门去,夫家家底雄厚,也能帮衬帮衬小的。等将来李琦大了,李婶娘就做主,求李纨给这孩子寻给上门女婿,娘三也算有了安稳的日子。
李婶娘的打算一直没瞒着李纨,不知怎地,就被邢夫人从什么地方知晓了,故此提及这门亲事。
诸位太太说的热乎,贾母就瞄见了正挤在邢岫烟身边的宝玉,不禁咧嘴一笑:“你们瞧那俩孩子,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些话,只一见面就要凑在一处叽叽喳喳的。”
众人自然随着贾母的目光往门口望去,果然见贾宝玉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往邢岫烟面前递。王氏眼色冷了冷,轻呵宝玉:“老爷早起走的时候可叮嘱过你,晚间回来必看你的文章,你莫要忘了。”
贾宝玉立即耷拉下肩膀,从刚才的上蹿下跳一下子变成了萎靡不振。几个女孩子想要却又不敢笑,都拿眼角余光瞄着他。
贾母不悦道:“你也学你们老爷整天吓唬他。哪来的那些文章要做?就是做,也先请个好先生来,免得宝玉这一身的才学都荒废了。”贾母伸手招来周瑞家的:“回你们太太院子里候着,二老爷若是回来问起宝玉,就是我把他留下了,什么要紧的事儿明儿再说不迟。”
周瑞家的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王氏,见王氏勉强点头,这才敢出贾母上房。
大家说笑,小厨房送了些热糕温茶,贾母想了想,仍旧絮絮叨叨说着刚才的话题:“这一晃,小丫头可不都长大了?你们瞧瞧,好像林丫头昨儿才进府似的,细算算竟也七八年。我倒是有心留林丫头两三年,舅太太和姨妈婶娘最清楚,在家当姑奶奶比当人家孙媳妇轻巧了不知多少!”
众人心有戚戚焉,贾母趁机道:“如今这里最长的怕就是邢丫头了吧,舅太太可有什么打算?”
卢氏笑望着邢岫烟:“庙里的和尚书说,我们丫头自有福缘,这事儿急不得。”
贾母板着脸嗔卢氏:“舅太太千万别这么想,你瞅瞅我们宝玉,当年不也是一个道士一个和尚讲了那些话,结果到今天还没着落?我倒也不是怀疑出家人的品性,但是这种事儿,听一半信一半总是好的。”
王夫人心里小猫抓痒痒似的难受,她听婆婆越说越露骨,越讲越直白,只好赔笑:“ 今儿的冰糖雪梨盅炖的极好,老太太昨儿就念叨想吃这一口,不如我叫丫鬟们端来,大家都尝尝?”
王夫人表孝心表的可不是时候,贾母非但没有心领,反而当着众多人的面儿没给王氏好脸色。
“你这个当娘的,一点也不想着宝玉的终身大事。”
王氏顿时红了眼眶:“媳妇没有那个意思”贾母不耐烦的摆手:“我累了,只留舅太太一人说会儿话,你们都散了吧。”
诸人不敢多言,王夫人讪讪的出了上房,岫烟等跟着迎春进了大观园玩耍。黛玉从始至终都挽着岫烟的手,时不时附在岫烟耳边说悄悄话。三姑娘探春瞥见,故意带着酸味嗔道:“邢大姐姐好容易来一次,你们姐俩也黏着。”
岫烟好笑的用另外一只手挽住了探春:“这小妮子什么醋都吃,也不怕成醋坛子。等会儿去了你那儿瞧瞧我给你们带了什么!看你还说不说我偏心!”
一时间众人进了秋爽斋,岫烟把白芙手里的包裹接过来:“我知道你们家的姑娘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等闲的东西也不好意思拿出手。这是南边刚送来的西洋玩意儿,可没在京城里流行呢。”
说着,从包裹中掏出数样东西平铺在桌案上,果然就像邢岫烟说的那样,个个都透着西洋风格,也有珐琅掐金丝的小镜子,也有满身镶嵌着宝石的怀表,更有北面罗刹国的套娃。尤其是那套娃,大大的一枚里不想套了十七八只,几个小姑娘谁曾见过,都爱不释手。
史湘云一把抱住,满脸央求的看着邢岫烟:“好姐姐,只把这一个送我吧!”
岫烟笑道:“这有什么,云妹妹喜欢拿去就是。我家里还两个,等明儿打发小厮给云妹妹送来。”
史湘云万没料到平时不待见她的邢岫烟会如此热情,不禁抱着套娃呆呆望向对方。贾宝玉凑上前涎着脸道:“邢姐姐送了云妹妹这个,可送我点什么呢?”
黛玉啐道:“那满桌子的东西难道还不够你挑?”贾宝玉嫌弃的一扭头,“都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送了我也拿不出去,怪没意思的。”
黛玉冷笑:“哈,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倒说了几句中听的话,莫非是见舅舅回来,所以故意讨好他老人家!”
贾政赶在殿试之前回了京城,进家门第一件事儿就是考校宝玉的功课,结果差点没气个半死。
岫烟见他二人剑拔弩张,便笑道:“我想着宝兄弟呢,喏,这不是专门挑给你的?”

246、礼尚往来宝玉还礼

岫烟在包袱里翻出个小木匣子,匣子不大,却足够精致,内中设着一支望远镜,上面镶嵌着金星玻璃扣,细细看来,上面绘有西洋珐琅的黄发赤身女子,两肋又生有肉翅,面容与本朝画风不同,堪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贾宝玉眼前一亮,根本不用岫烟开口自己便动手拿在了手里,一面把玩一面乐道:“我那里也有几个望远镜,只是不及姐姐这个一半来的精致。”贾宝玉玩赏片刻,想了想还是将东西重新放进匣子中:“这么贵重的东西,姐姐给我岂不是可惜!”
岫烟笑道,将匣子一推:“看宝兄弟说的,咱们是亲戚,这么个小玩意儿不过博姊妹们笑一笑,值当什么。”贾宝玉也未必诚心还,又见邢岫烟执意不肯,索性半推半就的收了。
史湘云抱着套娃悄悄扯着宝玉的衣袂:“爱哥哥,咱们收了邢大姐姐这些东西,怎么也该礼尚往来些才对。”宝玉一摆手:“还是云妹妹想的周全,我怎么竟忘了。可是…邢大姐姐家里什么也不缺,咱们可送些什么好呢?”
史湘云眼珠子一转:“林大娘昨儿不是才送了你一对锦鲤?你莫不如转手就送了邢大姐姐,一来这会儿活物都稀罕,二来咱们也不落得个贪慕人家钱财的恶名。”
锦鲤自来被人当做是水中的活宝石,且林之孝家的这对和寻常锦鲤大不相同,体格矫健且不用提,要紧的是它通体的色泽以纯白色为底,上面缀着四块红斑,除此之外根本不夹带其他颜色。底是雪花一样的纯白,红斑浓却均匀,边界明晰可见。
宝玉当时一眼就看中了那对锦鲤,忙叫人用莲花缸养在了自己的怡红院正房内,甚至亲自喂食换水,根本不假他人之手。
现在闻听史湘云这样讲,宝玉丝毫不露小气,忙点头:“我怎么忘了这个!”他忙请众人往怡红院去,而且力邀邢岫烟。
大伙儿有些日子没往怡红院去,并不知林之孝家的还送了这样一份大礼,遂十分好奇,便相携跟在贾宝玉身后。大伙儿进了怡红院,袭人和麝月赶着上来奉茶,其中麝月待岫烟尤其殷勤。史湘云亟不可待的要看锦鲤,袭人只当她们出于好奇,所以也不甚在意,甚至亲自引着诸人往荷花缸那里去。
袭人笑道:“也不知这对小鱼儿那里好,我们二爷一日总看不够似的,连晚上睡前也要喂上一遍食,恐它们饿到似的。我便笑话他说,咱们家里并不是没有所以才稀奇,你往池塘里看去,尽是这些东西,密密麻麻。”
宝玉立即驳斥:“我才说你可笑,你却来笑话我了。难道你竟不知何为凡品何为珍宝?咱们家满池子里的锦鲤也未必赶得上这里的一条。”
岫烟拨开人群从外层挤进来,荷花缸里的锦鲤大约是怕生,所以躲在大大的莲叶下不肯探出头,只留两条浓红色的小尾巴在那里摆来摆去,十分调皮。
岫烟只瞧一眼喜欢上了,贾宝玉察言观色,一见她这个表情便猜到几分,忙吩咐袭人:“你去叫茗烟在园子外面候着,待会儿打发几个人和他一并将这荷花缸送到邢大姐姐府上去。算了算了,茗烟办事不沉稳,少不得我领了李贵亲自走一遭。”
贾宝玉私心想着,自己大老远把东西送到邢家,舅太太怎么还不留自己一顿晚饭?倒时候不但躲了老爷的训问,还能好好和邢家大姐姐亲近亲近。
宝玉越想越觉得这两条锦鲤给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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