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你的身影-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她靠在他胸前把眼泪滴在他的衬衣上。她难过地说：“方易深，人家怎样对你才能令你满意？我不让你走，如果你爱我就留下来！”

　　　　他说：“我无论留下与否，我都爱你。我生命的一部分就是爱你。但我必须完成我的愿望。”

　　　　她发愁地看他：“你的心灵太自由了，就像鸟儿一样。你太自私了，为了你的愿望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愿望撕成碎片！”

　　　　他说：“我没有这样做，我只是不能按照你希望的那样生活。”

　　　　她痛苦地提醒他：“你明知道我的心在你身上，但你不要忘记，我的身子还是自由的，它和你的心灵一样自由！”

　　　　他望着她的眼睛，心中泛起一阵痛楚。他感到他的脆弱一半是她给予的，她拥有的美丽给他增添了不安，这种天然的因素代表了她的一切，以至她的价值观、人生观全都来自她的美。

　　　　他说：“你的话让你走上一道道阶梯，离我远了，让我仰视你。”

　　　　她忽然泪流满面，她问他：“你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完成它？我等你多久？”

　　　　方易深浑身颤栗，她的语气明确地告诉了他，她已经没有多少忍耐的成分！爱情走进倒计时……他悲壮地说：“也许我明天就能完成；也许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才能完成……那是很不走运的！你对我的爱，停留在哪一天最合适呢？我对你的爱可没有停歇的时刻呀！”

　　　　她泪矇了眼睛，摇摇头，说：“你连一个期待都不给我，你要让我苦等一辈子！”

　　　　他说：“我不能给你承诺，因为我能做到得很少。我内心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我，但你是自由的……”

　　　　她背过身去，说：“我放你走。但你必须每周回来至少两次，让我和欢笑有依托，并且是睡在我这里。”
第二章
　　　　他离开了林珊的怀抱后，又回到了他简陋的居所。他对自己说：“也许你错了，也许是对的。但谁也不能为你作证，只有这一堆史稿。”

　　　　让林珊安慰的是，他能听她的话了。从此，他每周就像出差归来一样。这使她有机会收拾他，他吃的和用的全从她这里配备，每次林珊都给他打点一个大包裹捎回去，并且总是让他尽情地享受她给他的夜晚……

　　　　星期日方易深全天奉献给母女俩。林姗在一周的时间内不用天天面对他，他来一次就像过节一样，让母女俩异常愉快。他给她创造了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她对这个美男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忧郁情绪始终迷醉。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地投入她的怀抱，或者放弃他的执着追求，她会瞧不起他的。也正是他的这种性格让林珊放不下他，这是方易深不知道的。女人天生是伤情的鼻祖，没有伤情她的生活将枯燥无味；尤其是她如此美质的女人，在物质生活丰富的前提下，一些迷离的光线会使她激情。

　　　　方易深无意地给她制造了这种光线，以前跟他生活在一起时她没有在意他身上还有这些。他晚上给她打电话时，声音颤抖充满愧意，像是欠她，他对她表达心情的语言是不经修饰的诗话，“我真想拽着太阳快转三圈……那样我就能见证我的幸福。”

　　　　她知道他为她写了许多诗歌，她当然喜欢得要命，但她更喜欢在上午的沉静里，依偎在他的怀里，把脸贴紧他的胸口望着他的喉结，让他读给她听。

　　　　帷幔般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他的磁性的男中音极富感伤，像水一样沐浴她的全身。那是她喜欢的罗曼蒂克，这种情调只有方易深能给她。他们欢娱的时刻她几次想到复婚，可最终没有说出口，她对自己信心不足。

　　　　但她不失时机地对他说：“你呀，离开我的一年多连电话都懒得给我打过来……现在，你尝到甜头了吧！不听老婆话的男人没有饭吃！”

　　　　她开始慢慢减少给他的“配备”，迫使他尽量朝这边靠；他的衣服能留在这边的就不让他带走，“这几件需要熨烫，我先给你收好，你以后过来穿就行了。”

　　　　到了周末，他一进门林珊就开始收拾他，从他身上扒下要洗的衣服扔进“全自动”，再让他吃上一顿美餐，把他打扮一番，然后带着欢笑一起去参加音乐会或朋友的集会。

　　　　此时方易深是她可意的骄傲，他只要时常离开他的写字台，他将再次变得潇洒、迷人。这才是她理想的方易深。他穿着她给他买得一千元的西服，有一付好模样，待人彬彬有礼，表情稍有点紧张，带着点可爱的天真气息；与人交谈时，不经意说出的话会使在场的朋友由衷地赞叹。

　　　　他的表达方式很特别，手指总有点动作，并且总爱打比方，善于形象地引导，想象力十分丰富。他总是能够集中女宾的眼光，尽管他说体育的话题有时不如讲历史那么专业，可她们十分愿意听他讲。每当这时，她们会笑着对他报以鼓励的目光，杨起眉毛诚恳地点头表示赞同。她们与他交谈很有享受的感觉，忍不住就要倾诉自己，这些都源于他的思维没有掺杂一点世俗。他能使对方的思想在谈话里得到升华，且他的语言绝不呆板特别有趣，不经意间就会让人喜欢上他。每当这时林珊有意与他保持点距离，但目光不离他左右。方易深和欢笑简直就是她的作品，主人往往以此对夫妇的到来而高兴，谁也不信他们已经离婚。

　　　　本来这些场合少不了李婷的影子，但她躲避着这个人的身影，她害怕他用忧郁的眼神望她，并且他会忍不住朝她身边靠。这让她有些气恼，因为林珊十分敏锐。

　　　　李婷少与他搭话，更不跟他交谈。为了不引人注目，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他。其他人没有在意李婷的这些举动，却并没逃过林珊的眼睛，因为他俩明显地不自然……

　　　　知识层里的聚会越来越像贩卖市场，令人敬仰的医学教授把聚会变成治疗鼻炎的广告会，他的学生都是医学界的后起之秀，在聚会上与导师争夺市场，许多举动令人作呕。生物学教授更加奇特，干脆在家里卖给朋友们化妆品，把研究的成果说得天花乱坠，大约死人的脸挘�上也和活人似的。

　　　　林珊无意地说：“这是神脂膏呀！”

　　　　教授就三步并二步地跑过来，准备拥抱她。她急忙躲在方易深的身后，掏钱买一盒作罢。

　　　　这时如果让方易深喝两口黄连水也不愿呆在这里。林珊只好拽着他借故溜走。

　　　　在另一次类似的晚会上，他被两个年轻的女宾挤在主人家的沙发上，其中一个小姑娘说：“方先生加盟我们公司会美才所用……”

　　　　他问她：“你们是什么公司？”

　　　　“平安保险公司呀！”

　　　　“我能做什么呢？”

　　　　“跑保险么！你的口才很好……”

　　　　两个女孩子把名片硬往他手里塞。另一个说：“方先生我可以提供各种各样的药品，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他张开求助的眼睛寻找林珊，他表现得无奈又愁苦。她在一旁看他窘迫的样子忍俊不禁。

　　　　有回来后，他对她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一口袋名片，我恐怕让他们失望，因为我不能提供让他们发财的机会，”

　　　　他问她，“你以为我会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想象不出让写史稿的方易深去跑保险、推销药品会是什么样。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走出幽闭的生活，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少给他一些压力。开始，她对方易深进展得很顺利，基本上把他控制在手心里了。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再也不愿跟她参加这样的聚会了。

　　　　李婷看到方易深被林姗捆绑得不知所以然，心里虽然有些酸楚，也替他高兴。她并非没有一点嫉妒，她知道方易深的心被林珊占据，也就不去碰触他。她只拥有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之美。

　　　　人在意愿中总是要把事情做得完美一点，可是往往因为多做了这一点而把完美变成了遗憾。

　　　　此刻在两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一件事情，由于李婷过于纵容林珊，无意中却把方易深伤害了。为此不但改变了她俩，李婷一生都没法弥补方易深……

　　　　林珊有时加班回来得晚，欢笑没有人照顾，她把女儿送进了寄宿学校。李婷知道方易深只在周末和周日才来，所以，平时的晚上，她经常过来陪着林珊。

　　　　一天晚上，她对林珊说：“假如有人请你出任形象使拍广告，你是否接手？”

　　　　林珊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们广告部模特、美女不下五六十名，加上礼仪学校常年输送礼仪小姐给你们，用我来拍广告吗？”

　　　　李婷说：“这次是电视广告，报纸只占一个版面。”

　　　　林珊说：“那更用不着我，想让我出丑！”

　　　　李婷有些为难，她说：“怎么跟你说……还是那个周显涛，他把广告创意授权给一家电视广告公司，广告公司做得创意方案让他挺满意。但他非得把模特换成你……”

　　　　林珊若有所思。

　　　　李婷说，“广告公司因为我们的这层关系就来找我。起初我没有给他们答复，我以为他们能直接找你……”

　　　　林珊说：“没有，没有人找过我的。”

　　　　李婷说：“如此说来，他们可是给了我很大的面子……今天上午广告公司又来找我，并且周显涛也打电话过来，我问他为什么非得让你来拍，他说他很早以前就希望你能为他的公司做形象使……其他一些问题我不能问。我劝他直接找你，他说委托我做你的代理人。我说她的代理人由她自己选择，为什么你来选定。他说除了你也没有令其放心的人了。我说那不一定，我只能替你问一问她，我不能替她做主……”

　　　　李婷说，“你答应与否好好想想。”

　　　　林珊说：“我不想拍！”

　　　　李婷笑着说：“我很赞成你的立场。”

　　　　林珊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歪着头说：“我从来没有拍过电视广告，根本不懂。”

　　　　李婷说：“对你来说，这还要怎么专业吗？他正因为看到了你身上有这种天赋。”

　　　　林珊说：“我以前跟他表明了我的立场，为什么总是这样。”

　　　　李婷看她：“他可能认为，这是许多比你年轻的女孩子争都争不到的机会……他还告诉了我拍广告的报酬。你想不想听？如果不想拍最好别听。”

　　　　林珊迟疑，说：“我挺坚强，还是说说吧。”

　　　　李婷说：“坚强吗？这是你自己要听的！”

　　　　“干么扭扭捏捏呀！”

　　　　李婷闭上眼睛，就像梦呓一般说：“三十秒钟的广告，先期拍摄二十分钟。报酬是一辆夏利，外加二万元税后酬金。广告公司只收取创意和拍摄费，……”

　　　　她眯着眼睛看她，轻轻地说，“差不多是一个明星的拍摄价格……”林珊的表情惊讶、迷茫，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李婷，内心那块洁净之地落上了光怪陆离的景物。

　　　　李婷看到她奕奕的表情后，有些后悔。女人顶不住这种诱惑的。拍这种广告，一个职业模特的酬金不过是出场费罢了。什么形象使！那是些幌子！以此巨额酬劳明摆着刺激她，后面的事女人都能琢磨出来。她希望林珊能够把握住自己。显而易见，他对她没有死心。

　　　　她并非想做这种成人之美的事，在她眼里林珊掌握着方易深的命运，她不愿方易深因此受到伤害。而在林珊的个人生活中，这是她久已渴望的。她和其他美丽的女人一样，有着强烈地自我表现欲，这个机会，不但可以把自己典雅而高贵的气质尽情挥洒，而且钱赚得很容易，这是最重要的！林珊在此番状态下思想已经穿云裂石，前景宛如争妍斗艳的花园。她禁不住光华地诱惑，早就显现出奔突的心情，似乎受骗上当也值得走一遍。

　　　　她拉着李婷的手说：“你要帮我。”

　　　　“怎么帮你？”

　　　　“这些运作我不懂……”

　　　　“你想接吗？”

　　　　林珊脸色绯红，她说：“我只参加拍摄，其余的你来替我处理。”

　　　　李婷说：“你忘记了他缠你的时候吗？”

　　　　林珊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天真地说：“我不再给他机会！”

　　　　李婷悲哀地说：“你已经给他机会了，只要你接过广告就走进他的捕捉范围。”

　　　　林珊激昂地说：“好像我们女人并不是任男人们捕捉的小动物吧！我还能够守住自己的心灵。”

　　　　李婷恨声说：“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女人真可怜，想到钱立刻什么也忘了。”

　　　　林珊说：“可我不能不想呀，给方易深买衣服花了我三四千元，我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够；加上我的花销，欢笑又送寄宿，这个月花销有五六千元……我的钱快要用光了。”

　　　　“方易深也挣钱呀。”

　　　　“是呀，可他的钱叫钱吗？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我特意跟他要钱花……也真不好意思，他给我钱时总是掏空了口袋，一下子全给我。”

　　　　“哈，方易深好聪明！”

　　　　“本来也要倒贴，不如跟他要出来。”

　　　　李婷想了想，问她：“可是，你怎么花那么多钱？”

　　　　林珊委曲地说：“他刚刚回来，收拾他一定要花钱，另外……”她闭上眼睛，“天，我花钱收不住手，什么都想要。”

　　　　李婷点点头，说：“是的，那还是有钱花。我知道一个女人享受花钱的乐趣，我也知道一个女人反正还要计划着花钱。像你这样，有多少钱够你花的。”

　　　　“不用你教训我……跟他在一起，我就要学一学少花钱的榜样。如果能挣到一笔钱，我可以给他买车……”

　　　　“我可以借给你。”

　　　　“呸！”

　　　　“方易深不会要汽车的。”

　　　　“我要！”

　　　　过了好一会，李婷说：“那么，这件事咱俩也要有个不成文的契约。”

　　　　林珊转过身，陌生地看着李婷。

　　　　李婷说：“别那样看我，你在想什么？”

　　　　林珊说：“李婷你是否一直在利用我。”

　　　　“你住嘴！”李婷很生气，“既然你非得跟人家赌，我可以帮你，别想着我从中漁利，我一分钱也不收你的。他给我的好处也仅仅是十五天连续广告……”

　　　　林珊说：“我哪能那样……只是一些因素让我朝这方面想……你说说咱俩有什么约定。”

　　　　李婷对她说：“你除了必须无条件听我安排，还要答应我……”

　　　　“什么？”

　　　　“不能伤害方易深……”说出后，觉着过于暴露，马上加上一句，“和你自己。”

　　　　林珊说：“这也是我害怕的。”

　　　　“你能保证你自己吗？”

　　　　“我当然能够保证，可是……”她想说，如果他再缠我怎么办。李婷说：“可是什么！你不能让可是发生。电话、手机不可大意，对他敬而远之。拍摄时我跟你在一起，如果是酒会尽量不要参加。”

　　　　林珊喘着粗气问：“还有什么？”心里想，应当说既要挣钱又要守住自己，你真是他的保姆！我难道就不要脸吗！

　　　　李婷说：“就这些。”

　　　　“先不要让方易深知道吧。”

　　　　“难道他不会从电视上看到吗……不过，先期拍摄他确实看不到。”

　　　　林珊笑，说：“他很少看电视，他以为二十一世纪毁灭孩子想象力的就是电视。”

　　　　李婷说：“差不多……”

　　　　林珊歪着头看她，说：“你俩的观点从来不用商量，总能统一在一起。我怎么就不这么认为。”

　　　　李婷笑着说：“大约我们是另类人物。”

　　　　“你不会成为我的竟争者吧？”

　　　　“你如果再敢出轨，那就给了我大大的机会。”

　　　　“哈，你这个……”她哈她的痒。

　　　　林珊又说：“如果两个女人爱同一个男人，结果会怎样呢？”

　　　　“那他就很美啦！不过，你放心，刚才跟你开玩笑，没人跟你争他。”

　　　　林珊忍不住问她：“你一直爱他？”

　　　　“谁？”

　　　　两人的空气有些紧张。

　　　　“你知道我说谁。”

　　　　李婷心里慌乱起来。自己终于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可怜地说：

　　　　“看你，你要几个人来爱他，你的爱还不够他受用吗？”

　　　　林珊说：“谢谢你，李婷。”

　　　　“什么呀，又怎么啦！”

　　　　林珊说：“一年多，你为了我没有找他……”

　　　　“你……”李婷脸色煞白，“你简直太诟病人了，你的方易深也太有魅力了！”她感觉自己的底气明显不足。

　　　　林珊低垂着眼睛，脸色微红，说：“行啦，你什么都让我知道，惟独有一个心事对我封闭着，从来没对我说过，我从你看他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如果不是他，谁还能让你藏在心里呢？你从来不谈恋爱，一个漂亮的女人，难道没有一个男人让你动心？”

　　　　李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愠怒地望着她，说：“我今天惹你了吗？你这样说出来就好受了吗？”

　　　　林珊也觉着自己失态，她急忙把李婷的手拉过来，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今天不知这是怎么了……”

　　　　李婷说：“你，是不是要让我离你远一点……”

　　　　“说什么呀，李婷！”

　　　　“那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我吗？你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林珊后悔不该随意说出这些事情，无缘无故地伤害了李婷。她一时不知该怎样弥补，把身子朝李婷靠过去。两人都不愿意为此产生隔阂。李婷只好把手抬起，抚摸她的头发。

　　　　林珊说：“咱们再也不说这些了。”

　　　　李婷说：“是你说，我又没说。”

　　　　林珊忽然说：“咱们喝酒吧！”

　　　　李婷带着泪笑一笑，伸手捏她的鼻子，说：“喝了酒，再胡说一气。”

　　　　两周过后，林珊先是受雇于广告公司，签订了一份二万元的出场合同及几份拍照项目……化妆师看到她的肤色如此光洁细润十分满意。给她试过镜头以后，导演欣赏她动人的眼神，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执意要她来拍这个广告……试装时她浑身透射出明丽的气韵，比之广告公司生硬的模特们多出一丝柔韧。

　　　　舞美老师只是训练她专业或半专业的姿式，以及必须要她掌握的部分概念和要领，几乎不必跟她说戏。她拍得十分投入，与演员们合作相当愉快，拍摄的几套场景效果也是十分美妙……

　　　　一周时间内也没见过周显涛的影子，这使她们很放心。所有交接事宜全由李婷替她做，她只参加户内、户外的拍摄、穿服装、摆姿式，这些她都做得来，毕竟是二万的酬劳；加上后期合成两周就搞定了。另一份报纸广告也由她形象出使，完成了报纸的登载。

　　　　按照合同的规定，代理商要另外送给林珊一辆夏利……这时，周显涛在观片现场跟她们见面，他热情洋溢地拥抱林珊，在她耳边说：“你拍得真好，你美得让人难忘！”

　　　　林珊偷看李婷，觉着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出于礼节性，何况他也拥抱了李婷。

　　　　他很体面地在雅各菲举行宴会，同时把电视广告部一干人都请来。执导在宴会上大加赞赏林珊的表演。这种场合林珊的客套话也说得十分入耳……

　　　　周显涛对她着实嘉奖，让她在一份赠送书上签字后，送给她一个精美的小礼盒，里面有一把车钥匙。

　　　　她兴奋地流光异彩，不得不碰他的眼光，道一声：“谢谢！”

　　　　他绅士地又跟她贴了贴脸。

　　　　这位形象大使被奉为至高的贵宾，她那绛紫色的晚礼服，拖曳着长长的下摆；她浅笑纷纭，频频举杯，浑身充溢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广告公司美丽的模特们全部在场，宴会至此，大部分人开始跳舞。

　　　　林珊被周显涛邀请，他拥她入怀，对她说：“我有一个很可怜地请求。”

　　　　她说：“你说。”

　　　　“我在这些男模特的面前缺乏自信心，你能给我弥补一下吗？”

　　　　她说：“我怎样给你弥补？”

　　　　“在这个晚会上只跟我一人跳舞。”

　　　　她朝他笑了笑，微微闭了一下眼睛。

　　　　他不用说，她也会这样。

　　　　在走廊上林珊曾听到两位小姐的议论，她们说：“所有来宾都知道，这个宴会是为这位贵宾举行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她问他：“你每拍一个广告都要举行宴会吗？”

　　　　他直视她的眼睛，说：“并不。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并非只为拍广告……”

　　　　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李婷，她一直和电视台广告部的人在聊……

　　　　林珊跟他说：“其实，又何必。”

　　　　他说：“我感谢你给了我一次表达的机会，这一切都是我为这个机会付出的。”

　　　　她望了他一眼，心里想，他是个坏蛋，不能相信他！但是，还是有些感动。

　　　　他继续对她诉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了为你拍一个广告的设想，把你最美丽动人的艺术形象保留在我的身边……可能，你会觉着怪可笑的。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让我无所适从，我的生活很平静，不喜欢别人随意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