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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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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音已经听明白,接着说道:“……而且这些外销瓷,和官窑瓷器,老外税务系统找的专家,很难评估出价值对不对?”
    霍许点头,把东西放去一边,拉过南音,“艺术品的价值评估要专业知识,我手下有人,这些东西,回头都会加上官窑的底款,这样都可以按照官窑瓷器的价格,捐赠给博物馆,一件瓷器的捐赠额,按照市场价,都是几千万。我们帮他们操作,我们收百分之三十,他们等于减免了百分之七十的税收。”
    乖乖,这货真的比打劫的挣钱门路还多!
    南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又觉得别扭,能这样大费周章减免税的,一定是大人物,大公司,大公司的人还这么抠门呀,她傻乎乎地说,“怎么有钱人还这么吝啬?还钻国家法律的漏洞?有钱人不是都应该挥金如土的吗?”
    霍许摸着她的头发,慢声说:“如果他们不吝啬,就当不了富人,这世上真正的富人,哪一个不是熟知国家法律漏洞的。”他看着南音,直白道,“比如我。”
    南音翻了个白眼,但脸上带着笑,这男人一向就不是个好人,虽然他对她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情,可是南音总是知道,他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人,但明知如此,她对他心存敬畏的时候,又总忍不住生出崇拜来。
    觉得他是真正无所不能的。
    她说,“你还做过什么坏事,不如一次都给我说了吧”她晃着霍许,“比如你还作假贩假吗?你刚说自己手下有人,能上官窑的款,那一定还做别的对不对?”
    脑筋转的还挺快,霍许说,“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售假卖假,在国内本来就是合法的,现在在私人手里买了假货,也许可以告,可如果是在拍卖行买的假货,那是告状也没地方告的,拍卖法在那里。不保真!那是国家的法律。你说,国家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是帮着富人在敛财吗?”
    南音呆住,不知道怎么一句话就被他洗白了,霍先生的思路,她根本追不上,只有听的份。她说,“按照你这么说,作假贩假,难道也是对的?”
    霍许说,“做的人有错,但更错的是那些买的人,如果他们不是一味做着发财梦,怎么会令造假者越来越多。”
    南音摇头,“这不对,骗人总是不对的。”
    霍许说:“骗人是不对,可是古玩这行,自古就不保真,有本事再玩,没本事的,就最好别入行,入行了,就做好打眼的准备,好像做生意赔钱的,何必怨天尤人?”
    南音晃着他,“你别说的这么冷酷,让我觉得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霍许感受到她的依赖,语气软下来,换了个角度,从旁边桌上,拿过南音的贝壳,举起一个小小的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大鱼吃小鱼,这个卖假的,你觉得很可恶,可他和开拍卖行的人比呢。”他指向旁边的一堆,“拍卖行是弄了一堆假货在卖,还有国家法律撑腰。你说……他们是不是更坏?”
    南音点头,当然坏,坏死了!她用表情表达。
    霍许说,“可是到了国际大拍行,怎么我们的东西,到了他们手上,价格更高?你现在也知道这行怎么操作,明明有十个,我们也只上拍一个,说是孤品,这样才好操作。——你说,这种把东西成交价恶意炒高,一个值一万块钱的东西,可以炒到上千万的行为,引诱人去买,是不是更坏?”
    南音继续点头,“不这样比较不知道,一比较,还是外国人最坏。”虽然霍许也走这条路,但南音觉得始作俑者还是西方人,他被他们带坏的。
    霍许把那贝壳放在她手上,“我们的瓷器价格高,的确都是西方人的功劳,可是,那些争先恐后来拍行的,谁又没用枪指着他们,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买?不过是自己想发财想疯了,你说是不是。”
    南音拿着那贝壳,呐呐地说:“他们这类人,我倒是认识不少,也不是全都为了炒作挣钱,其实有些也是想图个保值,毕竟现在通货膨胀太厉害。”
    “这说法好天真,”霍许摇头说,“我告诉你,这些明清的瓷器根本就不值钱,在外国真正的大藏家眼中,这些就是具有装饰效果的彩瓷,真正的藏家,藏得都是具有历史信息,传统审美价值的东西。而不是只看这东西的成交价。”
    南音说,“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
    霍许的世界,是成人的世界。南音的世界,还是略单纯的世界,霍许说:“再往大的说,从国家的法律上讲,拍卖行不保真,就是在变相地助长这种行为,你自己判断这法律背后的意义……”
    这世上,有些道理只能自己经历,讲是讲不明白的。
    霍许并不想南音在这事情上费心思,他拉着南音,让她躺在枕头上,“这世上,从来都是权力在说话……就像西方人艺术品的游戏,如果想明哲保身,完全可以选择不参与,可是那些人为什么依旧不愿离场?
    ……真正热爱艺术品的人,不一定要放在家里,书籍上,博物馆里,都可以找到自己要的真正精华艺术品。在古玩市场浮沉的,现在说穿了,都是趋利而已。别人说的再好听,也是包装……如果真的无欲无求,那以假乱真的工艺品,怎么不买一个放在家里?所以千万不要同情别人!”
    南音被压在枕头上,强迫睡觉的姿势,就听霍许又说,“说的最好听的,是为了传承给后人。”
    他微微动了下,靠近南音,“可你想,那东西要不值钱,他们还传承吗?要传承,最值钱的还是家学,可是单纯传承家学,子孙也不会听,你知道为什么?”
    南音茫然摇头,她的家学传承是盗墓和造假,这个看来没有和霍先生交流的必要。
    霍许看着她,眼神很戏谑,忽然说,“你是不是在想自己的家学。”
    南音被他那眼中的潋滟蛊惑了片刻,埋进被子里说,“人艰不拆,你干嘛一定要说破。”
    霍许笑起来,拍向她的被子,拍了拍,哄孩子的样,“所以实力才是一切,一个人的家学想要传给后代,也得先能证明自己。这行……就是名利场的游戏,法律都不会保护贪婪者,我更不会心慈手软。”
    南音觉得这话很挑战她一向的认知,蒙在被子里,她睁着眼睛,看到一团黑,刚刚霍许说的话,怎么和君显以前给她说的都不一样。阿显的世界,是光明而正义的,他明白这些规则,并且抨击他们。
    但是霍许,他了解这些规则,并且利用这些规则,把自己变成一个强大而无所不能的人。
    南音心里很茫然,这男人无所不能,他明明应该是坏人,为什么和他一起的人,反而会觉得有安全感。
    被子被掀开,霍许的声音传来,“你这样闷在里面怎么睡觉?”
    南音顺着声音看向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心里很茫然也很乱,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又好像都对,可和我一贯的认知又有偏差,我想多思考思考。”
    霍许无语地看着她,把被子给她盖上,“那你继续想。”他按熄了灯,只亮了床头灯。
    南音手里还捏着她的贝壳,她就那样摩挲着,心里很茫然,也很害怕,好像自己一贯坚持的什么东西,都要轰然倒塌了,她不想,又很怕,可也只敢看着那残垣断壁,一点点的石膏粉末子落下来,大厦倒塌,里面压着,是她曾经喜欢,坚信的什么东西。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丛林法则。霍先生说的没有错,人只有顺着规则才能强大,如果不顺着规则,就只能当炮灰,当清高的炮灰,也是不会有人同情的。
    而她,一番人事全非……早该明白这道理了。
    被子忽然被掀开,灯光罩住她,霍许望着她说,“你……”话没出口,看她手里抱着那贝壳,缩在被子里,头发散乱,半盖在身上,她没睡,还睁着眼,就那样可怜兮兮地抱着一个贝壳,被一种奇异的情绪缠绕上,霍许蹙起眉头,把她拉过来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
    南音缩着自己,像一只绷紧的虾米,被拉过来,她就那样,也不反抗。
    霍许拉着自己被子,盖上她,又把她的枕头拉过来,靠在她背后,让她觉得多点实在感,这才慢慢说道:“我家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他拍向南音的被子,“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这是个现实的社会,你有本事,有权利了,别人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如果是没有本事,就算有个不凡的出身也没用。因为没有父母,家就容易败落……那时候,我父母出事出的很急,虽然我爷爷他们还在,可很多人已经蠢蠢欲动……我那时候才12岁,出行的车爆炸过,家里闯进来“入室抢劫”的……”
    他说的很轻松,但南音却听出那时的心酸来,伸出手,圈上他的腰。
    霍许笑了笑,手搭上她的,“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整晚都不敢睡,走廊有点动静,我就能醒来……后来我想明白,自己有万贯家财,可是没能力保护,又有什么用?我爷爷身体一直也不好,在我父亲出事之前,他都退休快15年了,后来通过我父亲以前的律师……我们把很多家里的生意都改成了合作关系。我只拥极小份额。”
    他一下下拍着南音,“可现在……我不是一样慢慢收了回来……”
    南音从被子里钻出来说:“怪不得你住的地方都不让人去,你小时候过的很危险吗?”
    霍许看向她,把身上的东西彻底都放到旁边,搂上南音说,“过去的事情我从来不想,只是我想你知道,我有曾经养成的习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做过很多不择手段的事情……而这习惯,认识了你之后,我才发觉出问题。”
    南音望着他,觉得他这句话特别意味深长,他的眼中,也有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她搂上他,猜测他的意思是,——弱者的眼泪都是不需要同情的!
    所以估计他一直就要求自己要变强,
    要很强!
    她说:“我懂你的意思了,以后我也像你一样,要变得很独立很厉害,就不怕人欺负了。”
    霍许躺下,把旁边的床头灯调成暗光,把她搂紧说,“你觉得我不能照顾你?”
    南音顿时觉出这姿势的不妥来,她被这样搂着,是一个最便于接吻那什么的姿势,她向后闪了闪,垂下眼睛说,“我回自己的被子里睡。”
    霍许却跟了过来,轻巧巧擒住她的唇,轻压着吻了两下,就放开了她,说道:“我哄你睡着了,就放你过去。”
    南音没想到他这样说,这样做,心里还有些奇怪,不明白他怎么就这样放过自己……他是,不喜欢她了吗?
    不会呀……他刚刚还和她说了那些话呢。
    那他是怎么了……难道是想到父母了?南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郁闷的,他喜欢她,她害怕而闪躲,他这样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还安心的工作,她又觉得奇怪……
    女人怎么这么难以理解?
    她在对自我的厌弃中,沉沉地睡去。
    霍许等她睡着了……才下床挪到另一边去继续工作……一直忙到一点多,他安排人把东西发了出去,站在清冷的院子里,天上的月亮又圆又白,这样的夜晚,那样的谈话之后,别人会不会趁机做什么,他不知道!
    他就知道明天那人要来了……南音和自己在一起九个月了,九个月了……

☆、第114章

清楚,南音醒来,左右看了看,大床,阳光充足,软和的被子,另外四个装饰用的枕头放在旁边的丝绒沙发上,她又伸手特意在左边的被子上摸了摸,确定那被子里空的,只有她自己,她翻身,闭着眼伸手去旁边的床头柜上摸手机,却在摸到手机的同时,感觉到手机屏幕上有张纸条。
    她拿过来,迷糊着看了看,是霍许留的,说今天有客人,要她穿漂亮点。
    南音嘟囔道:“不就见个中医吗?我穿漂亮难道有助于人家给我看病?”她把手机塞进枕头里,拿遥控器开了电视,也不看什么台,随便翻了个身,听着电视里播放节目。
    电视上正在演一部旧年的家庭剧,南音以前隐约看过这部电视,此时也能跟上剧情,其中的老公出轨了,正在和老婆解释,她闭着眼睛听,就听那男人说:“你看,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在外面再苦再累,从来没有逼你出去上过一天班,我开公司快十年了,这事情是第一回,这事情……在现在这世道还能算是个事吗?”
    男人的声音理直气壮,说睡了个别的女人,好像出去吃了顿饭,南音想,“她自己也没有上班,霍先生好像也完全没有让她上班的打算,那将来,他如果出轨,她是不是更没有权利问他了?男人的逻辑都是这样吗?——如果是阿显,她能问吗?
    ……阿显
    ……阿显就不会出轨!”南音心里想着,瞌睡没了,睁开了眼睛。
    就听过了会,女主人的妹妹又来劝她,说:“这事情你也有错,每个人都在进步,只有你,十几年都一样,他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一直都在进步,而你,现在还不如过去呢……”
    南音坐了起来,这电视她觉得自己以前并没有认真看。在她看来,俩人相爱,应该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个人进步,另一个人没有变,但也没有变坏,根本不应该是对方出轨的借口。
    而且结婚之后为了对方不出轨,就一定要不停进步吗?那和现在岗位竞争有什么区别?
    再忠心耿耿,将来来了年轻大学生,自己就要面临下岗危机吗?
    那还不如不结婚呢!
    就听电视上的妹妹又对姐姐说:“男人基因天生就是这样,喜欢征服,喜欢把自己的基因扩散出去,越成功的人,这方面的*越强烈……”
    “胡说!”南音有些没由来的生气,她把遥控扔在床上,看着大大的电视,看向这奢华的房间,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电视上说的也不一定对。
    她就知道,霍许都没有别的女朋友!或者是别的女人……南音想,准确说来,她从认识霍许开始,从来没发现过他身边有别的女人,最近几个月,俩人离的近,她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电话。
    他的每一个来电,都是大生意……那都是钱呀……南音躺下,枕头很软,她心里很不踏实,年轻,有钱,还没有不良嗜好,应该在外面养很多情妇生孩子才对……其实她也是这样认同的吧……
    南音觉得这个问题很令人痛苦,说起来,她现在也算是霍许的女朋友了,四月她从国内回来,他问过自己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虽然自己没有直接答应,可他对她,比一般男朋友对女朋友还好……一般男朋友不会陪着女朋友这样周围看病,工作都绕着她转,出门还给她带着护士和梳头的女孩子,她又不是不会梳头整理行李……
    这样想着,她拿出手机,想打给olivia问问她知不知道她哥的情况,有没有女朋友,外面有没有孩子?
    一想还是算了。
    人家在度假,这样问,霍许一定也会知道,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什么的,那人……南音对他不报奢望,监控了她,如果她知道,霍先生也会理所当然地说,是在保护她!
    他自己都是没什么*的。
    南音望着天花板,想到昨晚的事情,霍许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这她能感觉到,所以,就算他外头有女人,应该也只管给他生孩子,他有那怪毛病,都不让人去他的卧室……不过……他那么有钱,养多少女人买多少房子都够……要是真的有别的女人和孩子,那自己可怎么办?
    电视上的失婚女人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为了孩子的未来,现在是争家产的时候……南音又坐了起来,如同自己经历了一次失败婚姻的磨难。
    其实霍许有没有别的女人和孩子,她本身不关心,她就关心如果真的有,她该怎么办?
    按照普通正常人的思路,那南音肯定愿意选离开,可是……以她对霍先生的了解,他不想放手,她就没办法走。她一直都顺着他,是因为她知道不能“给脸不要脸”,她可以装着恃宠而骄,但却不能真的和他撕破脸……她拿什么和霍先生叫板?
    和他比赛做仿古瓷吗?
    那她一定赢!
    她抱着被子看着电视……陷入少女们除了意外怀孕之外最大的烦恼,那就是,别人怀了自己男人的孩子该怎么办?
    这是人类第二痛苦的选题,第一难选题她决定留给电视上的姐姐,就是为了孩子,要不要和出轨的丈夫离婚……
    她抱着被子和自己的第二难选题,苦恼地想:
    ——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等霍先生对自己没兴趣的时候,才会放自己走吗?
    南音悲伤了——这怎么可以。
    等自己年老色衰,才放自己走,自己倒是有手艺,也饿不死,而且那时候自己家里事情淡了,也没人管她的出身,做个专家还是可以养活自己的……她的胃抽疼起来,可自己为什么,要把日子过的那么惨呢。
    万一自己也有了孩子怎么办?
    南音一个激灵,
    难道就靠着赡养费生活吗?霍先生估计这方面会很大方,也许她应该从现在就开始,留点心眼,攒点私房钱什么……
    那如果是这样,自己和情妇又有什么区别?
    结婚吗?
    就算结婚,嫁给霍先生这样的人,外面依旧会有一大堆女人抢着给他生孩子……自己还是在竞争很激烈的岗位上……那后半生,不是要不停的宅斗,变成古文里的女人……
    那些女人,最后都知道抓着钱和儿子!
    想了想……还有老公的庶子!
    这样一想,南音觉得自己连古代的女人还不如,现在婚姻法都变了,外头生的孩子,继承权是一样……那还结婚干什么?
    南音愣住,忽然觉得自己的后半生,竟然如此晦暗无依。
    可怜的南音,一大早被一部国产洗脑家庭剧,彻底冲击了婚姻观,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领悟了婚姻的大智慧……
    那就是,男人都没有钱实在!~
    ********
    前院
    霍先生正为了她,磨刀霍霍迎接情敌,全然不知道,南音已经“变节”准备去拜金了。
    君显踩着一地海棠花瓣,粉白的颜色,还有纯白的,清丽脱俗的院落,樊诚亲自去接的他,俩人顺着小路往会客室去。
    君显想到这些花开的好,南音一定喜欢,说道:“这些海棠是四季海棠吧,怎么这时候开的这么好?”
    樊诚听完,略迟疑了一会,才说道:“本来下个月才应该开的,霍先生要带许小姐回来,提前让人把花都催开了。”
    君显的心向下落了落,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觉得那一地花瓣,都忽然碍眼起来。
    他虽然很疼南音,却从没这样“宠”过她。
    就听樊诚又说,“不过到底是违反了自然规律,所以比正常的花期看着要短一下,落了一地花瓣,挺可惜。”话锋一转他又说,“但是这花种在这里,作用不是为了让人护着赏他们,就是为了逗许小姐开心,能这样一开一落,对花来说,也圆满了。”
    君显听了前半句,以为他是要安慰自己,听到后半句,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是想说,自己护着南音一段,使命已经完成圆满了,以后没自己什么事了吗?
    君显没有说话,心里思量,不知道这话,是这人的意思,还是他老板的意思……院子里到处都可见穿着定制西装的保镖,来到这里,如同经历了某国元首的排场。
    会客室的门口的人,看到他们,就推开了门,君显一个人走了进去,樊诚留在了门外,门关上的瞬间,樊诚看到坐在书案后的霍先生抬起头,
    充满禅意的房间里,男人坐在那里,身后是一副巨大的墨龙挂画,那腾飞的龙,通体张扬,和那坐着的那人,生出奇异的协调感来。
    君显的心,又不由狠狠地沉了沉,毕竟在不经意的时候,俩人已经过手了无数次,而自己,一次也没有能够占上风。
    人不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更不能不懂审时度势,君显虽然不想承认,可每次见这个男人,总令他生出深不可测之感,他说在的高度,大多数有本事的人,穷其一生也依旧无法达到的。
    包括君显自己。
    这种认知,真实的近乎残忍!
    第一次见面,这男人和南音从楼上下来的那一刻,君显就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想和自己争南音,未必没有机会。如同印证着最荒谬的宿命,如今俩人真变成了情敌坐在这里。
    南音竟然成了他的女人。
    而自己,
    不无意外的,
    变成了南音的前男友……
    最讽刺的是,外间都在传,还是君显自己亲手把南音送给了这个人。
    许妃……这是外间关于南音最新的称呼,
    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妃”,外加霍许的“许”还是许南音的“许”?
    这人对南音,如果真是只当宠妃,也好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那男人说:“谢谢你能来。”
    君显迎着他的目光说,“多谢你请我来。”
    ******
    门外,阿麦踱过来,碰了碰樊诚,“怎么样?你说——霍先生为什么请他来?”
    樊诚看着那实木的门,关的严实,根本不可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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