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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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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假了?”季有铭仍是不明白。
“跟我那个后妈一个操行!”钱国庆苦笑着说。
季有铭不再言语了。他点上一根烟,将一口烟雾冲着钱国庆吹了过去。心想,这傻瓜得一辈子打光棍儿了……
第三章秋天的羊八井 (2)
江小玲和王姗姗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两个忙忙碌碌的男人。
江小玲问王姗姗:“姗姗,你觉得钱医生这个人怎么样?”
王姗姗笑了笑,说:“说不好,我总觉得他好像有点怪怪的。可能干部子弟都这样吧。”
“屁,”江小玲一撇嘴,说,“他算什么干部子弟呀?我听有铭说,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他从小就没跟他爸一起生活过,是他姨妈把他带大的,没沾过他爸什么光,挺有骨气的。他爸以前是我们军区的副司令,后来调回内地了。他至今都不跟家里人来往……”
“是吗?”王姗姗有些意外。
“但他受过刺激……”江小玲很神秘地说。
……
两个男人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季有铭冲女人们招了招手,“姑奶奶们,准备好了,开饭吧!”
在季有铭和江小玲别有用心的撺掇下,钱国庆有些喝高了,他不停的一个劲儿傻笑,样子挺可爱。
刚才从江小玲那里听到了有关钱国庆的一些身世,使得王姗姗不由自主的开始用另一种心态观察这个男人了。她很同情这个外表孤傲、冷漠,内心却充满伤痛的男人。出于女人富有同情心的天性和自己曾经也有过的伤痛,她很快就有了一种想跟他继续交往的欲望。
王姗姗在医学院上学的时候曾有过一次恋爱的经历,男友是一个比他高两个年级的学长,是她父亲最得意的弟子,郎才女貌,金玉良缘,本应有个美满幸福的结局,可就在男友大学毕业的那年,因见义勇为,被一群流氓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刀给活活砍死了。在经历了这场可怕的噩梦以后,王姗姗决定永远离开那座她无法原谅的城市。对于她的选择,父母非常理解,他们希望总有一天,高原的阳光能够温暖女儿苍凉的心灵。
出乎江小玲和季有铭的意料,王姗姗和钱国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随着两人的交往日渐加深,他们对彼此都有了更深入、更全面的了解。虽说王姗姗比钱国庆小两岁,但在王姗姗眼里,钱国庆却像是自己的弟弟。在钱国庆身上,她尽情地体验、抒发着作为女友、姐姐,甚至还有母亲复杂而又崇高的挚情。
夜深了,钱国庆在王姗姗的宿舍听她讲述自己曾经有过的那段难忘的爱情经历。王姗姗的叙说也把他带回了遥远的过去……后来他们都流下了眼泪。这一夜钱国庆和王姗姗体验了灵与肉最完美的结合。这是钱国庆这一生中第一次真正体会了与女人的性爱。在王姗姗温柔体贴、风情万种的诱导下,钱国庆彻底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欢娱和激情荡漾的迷乱世界。他没想到平日矜持庄重的王姗姗在男女欢爱的游戏中具有如此丰富的经验和令他惊讶的娴熟技巧。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把自己溶入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他在她的指导下,从一开始的狂乱到后来的尽情体验,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直到他彻底筋疲力尽再也无法挺立为止。王姗姗被他这种痴狂的举动带到了欢娱的顶峰。她暗暗惊讶一个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潜力。这是她跟以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经历。她轻轻地抚摩着他那坚实的胸膛,尽情地回味着刚才那一幕幕惊心动魂的幸福时光。
“你这是第一次?”她明知故问。
他轻轻地点点头,有些尴尬地回答说:“你看出来了?”
“感觉好吗?”她问。
“好,比在梦里感觉好多了。”他回答。
“你经常做梦吗?”她问。
“有时候。你怎么样,好吗?”他问。
“好,真好!”她说。
当他疲惫地躺在王姗姗怀里的时候,他突然又有了一种难以言状的失落和空虚。他不敢想象,如果龚丽红真的在天有灵,她是否会原谅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疯狂宣泄过后的迷惘让钱国庆感到深深的惆怅和沮丧。
王姗姗似乎感觉到了钱国庆此时的心情,她轻轻地抚弄着他的头发,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别这样折磨自己。我想,就算她在天有灵,她也不会希望你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走完自己一生的道路。就算我们都无法忘记过去,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和未来。不管怎么说,你们男人应该比我们女人更坚强。我爸爸曾经对我说,如果一个人过度地沉溺于往事而不敢面对现实,就很容易产生厌世的心态,从而失去对人生的信念。你说呢?”
钱国庆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些道理他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曾无数次地强迫自己忘掉过去的一切,而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坠入一种交织着恐惧和孤独的茫然之中。他无法逾越他内心的重重障碍,也无法从黑暗的阴云中解脱出来。他甚至想到过用自杀来结束自己无聊而沉重的人生。
“国庆,别再胡思乱想了,睡吧。也许到了明天你会感觉到新的希望!”
钱国庆终于睡着了。
“可怜的小男孩儿!”王姗姗心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钱国庆在王姗姗耐心细致地诱导下,慢慢从阴影中看到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这天,王姗姗羞涩地告诉他,自己怀孕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两个大夫居然犯了一个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怎么办呀?”钱国庆有些不知所措了。
“瞧你吓的,没事儿。我算好了,再有一个月我就该休假了,到时候回内地找我过去的同学给帮忙做了就是了。只是一想起你不能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就有点发堵……”
钱国庆愧疚地把王姗姗抱进怀里,喃喃地说:“姗姗,这半年来你给我的太多了。我、我知道,要没你的帮助,我……”
“傻瓜,你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婆,当然应该让你快乐、高兴呀。你呀,真是个大男孩儿。”王姗姗从钱国庆怀里挣脱出来,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笑着说,“怀孕以后,我就更想跟你在一起了。知道什么意思吗?”
钱国庆捣蒜般的点着头,说:“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啦!”
王姗姗忍俊不禁,呵呵乐了,说:“知道就行了呗,干嘛那么夸张呀,真傻!”
钱国庆嘿嘿乐了。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近来一段时间,每当他跟王姗姗在一起云雨寻欢的时候,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龚丽红。
胡安川抵达拉萨的当天,住进了拉萨假日酒店的总统套房。他给钱国庆打了一个电话,希望能够尽快见到他。
第三章秋天的羊八井 (3)
钱国庆没有想到胡安川现在已经成了百万富翁。当他来到拉萨假日酒店看望这位过去是社会最底层的反革命兔崽子的时候,那豪华奢侈的总统套房和一身西装革履的胡安川,着实让他吃了一惊。看来这家伙给他爹的坟已经建好了。
“怎么样,没想到吧?!”胡安川乐呵呵地走到钱国庆的跟前,夸张地摊开双臂,原地转了一个圈,“你没走错房间,我就是胡安川,那个反革命的后代。傻站着干嘛呀,坐,TAKE PLEASE!”见钱国庆迷迷瞪瞪的样子,胡安川开心之极,接着说,“你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是看不惯,还是看不起?你别再这样看了,行吗?要换了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你就算了,我都让你看发毛了。”
钱国庆乐了,说:“你摆这么大的排场,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吗?”
“挖苦我?”胡安川也乐了。他伸出胳膊一把抱住了钱国庆,“国庆,我成功了!”
钱国庆被胡安川的举动深深感染了,他知道,胡安川一直把自己当作最知心的朋友。这是一种完全超越了利益和时空的真诚的友谊。
“安川,我祝贺你!”钱国庆发自内心地说。
“你怎么样?”胡安川松开钱国庆,退后一步,乐呵呵地问。
“我挺好,当然跟你比不了。”钱国庆笑着回答。
接下来,胡安川告诉钱国庆,大学毕业以后,他在政府机关只干了半年就辞职下海了。这两年来生意做得不是一般的顺利,那钱就跟自己长了腿似的,疯狂地往他兜里跑,想拦都拦不住。他说这都是因为自己的聪明再加上运气,他还相信是他爹在天有灵保佑了他。他花了十几万给他爹修建了一座最气派的坟茔,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要出口气。钱国庆问他,就不怕哪天政府一变脸,再来一次打土豪分田地?像他这样的新生资产阶级肯定是革命的首要对象。胡安川胸有成竹地回答他说,放心吧,这天是变不了。再说他现在正在申请外籍,一旦成了外国人,谁要想收拾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钱国庆问他,准备叛投哪个国家?胡安川回答,当然是美国了。当今世界只有美国人咱政府惹不起,一旦成了美国人,他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了,打别人家的孩子你可就得掂量掂量人家长答应不答应。钱国庆不屑一顾地说,美国人怎么了,犯了葛照样收拾。胡安川笑了笑,说你太幼稚了。远了不说,就近一百年以内吧,甭管你乐意不乐意,这个世界得归美国人管。所有的游戏规则都得由美国人来制订。你别看现在苏联人一天到晚咋咋呼呼跟美国人较劲,没用!这是个金钱主宰一切的世界,凡事得美金说了算。上大学的时候,我选修过国际关系,不敢说精晓这个地球吧,但起码看明白了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趋势。要想收拾美国人,谁,你钱国庆?开玩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爹当年就是因为不识时务才落得个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你钱国庆再要也不识时务,那你可就太对不起解放军这所大学校了……
胡安川变得如此的忘乎所以和油嘴滑舌是钱国庆没有想到的。那个童年时代成天提心吊胆、逆来顺受、受尽欺辱的胡安川已不存在了。胡安川滔滔不绝地一通海吹,直到有了明显的缺氧症状,这才住了口,并开始吸氧。
“安川,我真没想到,”钱国庆笑着说,“你变化这么大,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真可怕,小人暴动真可怕!”
胡安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跟钱国庆再争论了。
在胡安川的内心还有一个秘密,他现在暂时还不能跟钱国庆说明。那就是钱国庆同父异母的妹妹,大学刚刚毕业的钱萨萨,现在成了他公司的雇员,而且两人的关系很快就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要是不出什么意外,他和钱国庆很可能成为亲戚。至于他这次进藏的真实目的,既不是寻求商机,也不是为了观光散心,他是肩负着钱家一个秘密使命而来的。不过现在他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钱国庆。
胡安川在总统套房设宴款待了钱国庆。这顿饭的谱摆得很大,规格之高、之讲究,是钱国庆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呀?”钱国庆忐忑不安地问。
“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吧?”胡安川反问他。
“二三百吧。”钱国庆如实回答。
钱国庆仰起脑袋,略略想了想,说:“那这顿饭大概就是你一年的工资!”
“你说什么?我一年的工资!?”钱国庆傻眼了。
“没错,一年。”胡安川端起一杯晶莹透亮的饮料,轻轻地呷了一口,说,“你别把眼睛瞪那么大,我也是头一回吃这种总统伙食。咱们这才叫‘忆甜思苦’。吃吧,别傻看着了。小姐,请你给这位解放军同志倒一杯开胃酒。”
“安川,我觉得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我都是苦孩子出身,一顿饭就花掉这么多钱,我都替你心疼,真的。我事先要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钱国庆语气诚恳地说。
“这样吧,咱们下不为例,其实我也是想开开洋荤。这个世界上,能配跟我一起享受这顿饭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钱国庆。好啦,你也别为我心疼了。你要是真疼我,就甩开腮帮子,一通狠造。虽说这是元首级的伙食,但你我都是一介草民,咱们完全不受各种礼仪的约束,来,吃!”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钟头。酒足饭饱后,两人聊起了这些年来各自的经历。胡安川说自己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过他自信他的后半辈子金钱和爱情都不会缺。只不过这世界上是否有真正的爱情倒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有人说所谓的爱情其实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相互供求,你有的她没有,她有的你没有,大家互通有无,各取所需。这跟做生意是一个道理,大家合作的时间长短、合作得是否愉快,完全基于各自的利益有没有得到合理的保证。胡安川知道他不能把自己跟钱萨萨现在的关系摆在钱国庆的面前,他无法解释这个历史的巧合,也不想由此破坏他和钱国庆这次见面的气氛。将来总有一天他会有机会跟他解释这一切。
钱国庆当然不赞同胡安川的论点,但他不愿意对这个话题做太多的探讨。他只是告诉胡安川,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女友,长相和人品都还算不错,只是他再也找不到当初对龚丽红的那种感觉了。
胡安川对钱国庆的这种迂腐、偏执的心态非常不以为然,但碍于钱国庆因失去龚丽红而经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他也就不便妄加评论或说三道四了。
“还记得咱们那位英语老师,黎什么来着?”胡安川把话题扯开了。
“黎红敏。”钱国庆脱口而出。
“行,”胡安川乐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张口就来,说明你呀,怎么说呢……”胡安川极力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钱国庆。
“你想说什么?”钱国庆笑眯眯地问。
“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你跟我说过的话吗?”胡安川问。
“什么话?”
“你说你想娶黎老师做你老婆,你还记得吗?”
第三章秋天的羊八井 (4)
钱国庆乐了,忙说:“我记得、记得,这话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过。”
“废话,你敢跟别人说吗?”
“那倒是。小时候我对你是什么也不想瞒,有什么心里话都想跟你念叨,你说怪不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弱者,一个不可能会出卖你的闷葫芦。不过说真的,每次你跟我说出你心里秘密的时候,我都很感动,也得到了一种令我自豪的安慰。我童年不多的幸福回忆,绝大部分是跟你分不开的。即使到现在,我只要一梦见小时候,准会有你的影子。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胡安川神情庄重地冲钱国庆举起了茶杯。
“你跟班里的其他同学还有来往吗?”钱国庆喝完一口酒,接着问。
胡安川摇摇头,说:“没有。我……怎么说呢,我被他们伤得太重了。况且我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我现在一做噩梦,就是他们。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还记得咱们班那个叫郑成的,他爸是厂里收发室的那个老头儿?”
“我记得,那小子小时候没少欺负过你。怎么了?”
“这家伙两个月前死了。”
“哟,怎么死的?”
“好像是什么再生障碍性贫血吧。”
“是吗?这么年轻呢!”
“是啊。去年的这个时候,班里的同学号召大家集资,为他做输血、换血。你知道,咱们班没几个混出人样的,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他们找到我了,让我救救郑成。你猜,我给了他们多少钱?”胡安川的表情很奇怪。
“5万?10万?”钱国庆问。
胡安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250块钱!多一分我也没给。”
“为什么呀?”钱国庆觉得很意外。
“为什么?要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为了10多年前一堆价值两块五毛钱的废报纸。这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说过。你还记不记得小学三年级的那年寒假,有一天你看见我衣服破了,你问了我半天是怎么回事儿,我也没跟你说。你还记得吗?”
钱国庆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印象,说:“对,好像有过那么一回,你坐在河边上哭了好长时间。怎么啦?”
胡安川说,当时寒假快结束了,我妈为了给我凑足三块五毛钱的学费,夜里冒着刺骨的寒风,整整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偷偷捡回一大堆的废纸、废报。当时那些收破烂的进不了劳改犯的生活区,你是知道的。我妈让我悄悄地把这些废纸先背到你们管教干部的生活区藏好,然后找个适当的机会给卖了。可没想到被郑成发现了,我被他打了一顿不说,这狗日的居然用火柴把那堆废报纸给烧了。当时我求他,怎么打我都行,别烧报纸,那是我的学费……没用!报纸被烧得一片儿也没剩下。我回家以后,只敢跟我妈说报纸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烧了,还不敢说自己挨了打。我妈……”说到这里,胡安川停下来,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才又说。“我印象里,那是我妈唯一打过我的一次。她一边打,一边骂我是没用的废物……我实在受不了了,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妈……我、我妈她当时就跪下了……”胡安川说不下去了。
“算了,安川,别说了。我理解你……”
“不行,我得把话给你讲完。这件事别人怎么看我我不管,但我要让你知道,我为什么就只给他们250块钱。我现在别说是一个二百五,就是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二百五,我也能拿出来。当时,我妈听完我讲的话以后,她‘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流着眼泪让我原谅她,还让我也打她……”说到这儿的时候,胡安川终于忍不住哭了……
钱国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也很难过。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当年胡安川和他母亲受到的伤害是多么的惨烈和深重。这种伤害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造成了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化解的仇恨和报复。他觉得自己无权对胡安川的做法做出是非评判,他也无法解释这些复杂而又蹊跷的因果轮回。10多年过去了,可怜的郑成也许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孩提时的一场恶作剧让他失去了今天挽回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如果郑成阴魂尚在,他是该诅咒还是忏悔呢?
胡安川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你没事吧?”钱国庆关心地问。
胡安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胡安川进到洗手间以后,钱国庆看了看手表,时候不早了,他想等胡安川出来以后就告辞。几分钟以后,胡安川走出了洗手间,没等钱国庆开口,他先说:“国庆,今儿你就住这儿吧。这么大的套房不住白不住。你说呢?”
“我还是回去吧。我女朋友怀孕了,她过两天要回内地休假,我得陪陪她。再说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军人,不请假外出、夜不归宿总不太好。”钱国庆说。
“那好吧,明天咱们再联系。你等一下……”胡安川进到里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个手包出来,说,“这是给你的,拿着吧。”
钱国庆接过包,觉得包里好像有东西,他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捆50元面值的钞票,加起来总共有两三万块钱,“你这是干嘛呀?”他疑惑地看着胡安川。
“不干嘛。你女朋友不是怀孕了吗?这钱你就用来给她补身子吧……”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不行……”说着,钱国庆硬将手包塞还给了胡安川,“你这是干嘛呀,瞧不起我是不是?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再见!”说完,钱国庆疾步朝门口走去。
“等等!”胡安川叫住了他,说,“钱你实在不要就算了,这包你得拿去吧……”
钱国庆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胡安川的跟前,接过包,把里面的钞票取出来放到茶几上,说:“这包我收下了。谢谢你,安川!”
“再见!”胡安川把他送到门口。
第三章十几年的战友 (1)
十二
季有铭开着他的北京吉普送王姗姗去贡嘎机场。一路上,钱国庆跟他闲聊起胡安川的故事。当季有铭听到钱国庆拒收胡安川给的那几万块钱的时候,季有铭笑着骂了一句:“傻逼!”钱国庆问:“你骂谁呢?骂我?”“当然是骂你呀。骂胡安川,我犯得着吗?”季有铭给自己点一支烟,接着说,“现在这帮暴发户,有的赚钱都已经赚得一塌糊涂了。祖祖辈辈穷了好几百年,现在有钱了,有钱就得烧呀。前些日子我一发小给我来信说,我们院有个外号叫‘蛋逼’的傻瓜,小时候我没少拍丫脑门儿,可现在人成暴发户了。据说身价也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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