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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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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究竟想怎么样呢?”她看着胡安川,幽幽地问。    
    “我刚才已经跟您说过了,爷爷的遗嘱里提到了您。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够承认他这个父亲。另外,按照老人的遗嘱,他的遗产也有您一份……”    
    “对不起,胡同志,”魏雯燕突然打断了胡安川的话,神情木讷地说,“我跟你们胡家没有任何关系。从前的恩怨我也不想再去计较。对于你们胡家来说,我是罪人,也是多余的人。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我把一切都忘掉了。你走吧,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完,魏雯燕欲起身离去。    
    “等等,请您听我把话说完,”胡安川也站了起来,“我知道,回忆这段往事对我们来说都很痛苦。也许我不应该来打扰您,但您是我们胡家一员的这个事实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既然您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和苦难,那您为什么就不能面对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对于我们活着和死去的亲人都是一种解脱和告慰的结局呢?”    
    “我早就解脱了!我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那是菩萨在保佑我,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魏雯燕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她抬起颤抖的胳膊,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选择。我跟你们胡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你走吧,走吧……”她撇下胡安川,转身离开了。    
    “您等一下,我还有话呢……”胡安川冲她的背影嚷道。    
    魏雯燕不再理会他,径直进了后厨。    
    胡安川在回军分区招待所的路上遇见了央金和三丫。    
    “呀,作家!”央金喜气洋洋地跟他打招呼。    
    胡安川竭力让自己表现出轻松的样子,问:“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去镇上了。你在我们家吃完饭了?”央金问。    
    “没呢。曲珍阿姨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我没让她帮我做饭。”胡安川信口说道。    
    “那你没吃饭呀?”央金问。    
    “可不吗?你们知道这附近还有哪家餐馆比较干净的?”胡安川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央金和三丫开始替他认真地想了起来。    
    “你们俩也没吃饭呢吧?!要不这样,你们带我去,我请客。怎么样?”胡安川提议。    
    两个姑娘犹豫地相互看了看。    
    “怎么啦,是瞧不起还是怕我这个写字儿的?!”胡安川乐着说。    
    姑娘们也乐了。    
    “好吧,我们带你去!”央金说。    
    胡安川被两个姑娘领进了一家宽敞、洁净的汉族餐厅。三人坐下以后,胡安川让两个姑娘点她们自己最喜欢吃的菜。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确认央金跟魏雯燕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只是凭直觉认为央金身上有他们胡家的血统。和魏雯燕摊牌以后,魏雯燕所做出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他需要尽快证实央金和魏雯燕的真实关系。他借着等菜的工夫和两个姑娘聊起了他们各自的家事。三丫是四川人,她一年前才随父亲来到山南打工。三丫的父亲目前在一个包工头的手下干活。央金告诉他,自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据爷爷、奶奶讲,她很小的时候一场暴风雪夺走了她亲生父母的生命。以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曲珍阿姨便收留了她。对于这个回答,胡安川虽不太相信,但他还是难免感到有些失望。而且他总觉得央金的眼睛里有一种他们胡家的神韵。大概是他盯着央金的时间太长了,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三丫,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菜陆续上来了,胡安川招呼两个姑娘赶紧吃,自己则盘算着明天如何再次跟魏雯燕接触。    
    当季有铭刚把最后一箱罐头搬进屋的时候,钱国庆随后也到了。    
    “你这家伙真他妈行,”季有铭气喘吁吁地冲钱国庆嚷道,“我这楼上楼下四五个来回了,你怎么才来呀?”    
    钱国庆乐着说:“那是,我刚才一直在树后面站着,等你搬完以后,我这才跟着你上来的。”    
    “哟,钱医生,你怎么这样呀?!”江小玲接过钱国庆手里的大碗,愤愤不平地指责钱国庆,“你成心想把有铭累死呀!还哥们儿呢,真够呛!”    
    钱国庆没有理会江小玲的数落,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冲季有铭做了一个鬼脸。    
    “你那位大款哥们儿什么时候从山南回来呀?”季有铭问。    
    “不知道。干嘛想起问他了?”钱国庆觉得很奇怪。    
    “我盼着他什么时候再请咱们去总统套搓一顿。妈的,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季有铭也坐了下来。    
    “有钱怎么了,没钱怎么了?”江小玲将一盘做好的菜端上来,插话道,“现在社会上流传的那句话怎么说的,男人有钱就变坏……”    
    “女人变坏就有钱。”季有铭紧接一句。    
    江小玲瞪了一眼季有铭,说:“讨厌,就你明白!”    
    钱国庆发现江小玲对季有铭的态度活像个母夜叉,而季有铭在江小玲面前愈发像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他不知道季有铭和江小玲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是不是也跟他和王姗姗一样,也已经是生米做成了熟饭?但凭着江小玲在季有铭面前趾高气扬,吆五喝六的骄横表现,他估计季有铭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尽管如此,钱国庆对江小玲的浅薄和跋扈仍是颇为反感。相比之下,在这方面王姗姗倒是强过了江小玲不少。    
    “你今儿是怎么了?”趁着江小玲离开的工夫,季有铭低声地问钱国庆。    
    “没怎么呀!”钱国庆回答。    
    “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季有铭说。    
    “你们俩到底怎么样了?”钱国庆没有回答季有铭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还行吧。”季有铭乐了,很幸福的样子。    
    “我是问你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钱国庆的表情怪怪的,显然话里有话。    
    “你指那方面的?”季有铭坏笑着问。    
    “你他妈……”钱国庆欲言又止,他把目光投向又端着一盘菜过来的江小玲,说,“哟,我是真有点饿了。”    
    “你们俩喝酒吗?”江小玲问。    
    “喝!”两人几乎同时急切地回答。    
    


第三章梦中惊醒 (1)

     十四    
    钱国庆最后是晕晕乎乎离开江小玲家的。回到宿舍以后,他一头倒在床上,到了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了。    
    钱国庆懵懵懂懂起身开门,是科主任老梁头儿,正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主任?”钱国庆打着哈欠,皱眉眯眼地问。    
    “你先让我进去。”说着,老头儿一把薅开面前的钱国庆,自己进到屋里,“你先把门关上。”    
    钱国庆关上门,随老头儿身后跟进。    
    “主任,这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儿呀?”钱国庆已经全无睡意了。    
    “你、你告诉我,那个江小玲,啊,跟、跟你、你那个什么、什么姓季的战友是怎么回事?”梁主任语无伦次地冲钱国庆嚷道。    
    “哎呀,老爷子,你说什么呢?”钱国庆疾步转到老头儿的跟前。    
    “说什么?刚才保卫处的李干事打电话到我家,政治部夜间查房,在江小玲家查出一个男的,两人睡在一个床上,真不像话!”梁主任看着钱国庆,等待他的解释。    
    “那是她的男朋友,警备区的连长。两人谈恋爱怎么了?”钱国庆有些不安了。    
    “谈恋爱也不能关灯跑床上谈呀。再说了,大半夜的他不回自己单位本身就是违反纪律。现在两个人都在保卫处呢。简直不像话!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啊?丢人现眼!”梁主任是真急了。    
    “这个狗日的李干事,大半夜的干嘛要查人女干部的房呀!妈的,政治部那帮王八蛋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就爱盯着男女那点鸡巴事儿……”钱国庆咬牙切齿地骂道。    
    “行了你,骂别人,你们还有理了是咋的?!我来找你,是让你马上跟我去趟政治处。他们可能还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穿上衣服跟我走!”    
    钱国庆随梁主任来到政治部保卫处办公室。他们没有见到江小玲和季有铭,只有李干事和警卫班的两个战士在里面。见两人进来以后,李干事站了起来。    
    “梁主任、钱医生,你们来了。请坐、请坐,”李干事又回头冲两个战士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梁主任和钱医生还有话要谈。”    
    两个战士离开以后,李干事关上了房门。    
    “人呢?”梁主任问。    
    “我让江小玲先回去了。那个男的我也让他先回自己单位去了。这么晚请主任和钱医生来,主要还是想跟你们了解一下情况,顺便也把事情的经过向科领导做个通报。明天晨会的时候,政委可能要向全院通报这件事,也可能会点你们病理科的名。”李干事拿起一个笔记本,大概是“审讯”笔录之类的东西,接着说,“江小玲和那个男的都承认他们是在谈恋爱,而且已经多次发生性关系。当然,他们都是干部,谈恋爱并不违反纪律。但关键是这种婚前性行为是非常错误的,而且还是多次。最近军区一再强调要狠抓纪律建设,我们医院历来又是重点对象……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今天夜里11点30分左右,我和警卫班的战士在院内负责巡逻的时候,发现一辆非本院的北京吉普车,车牌号为XXXXXX,经核实,该车系警备区某连的指挥车。经过进一步分析、调查,我们初步认定你们科室的江小玲跟这辆车的主人可能有关系。于是我们敲开了江小玲的宿舍门。当时屋里没有开灯,我们警卫班的战士是借用手电光发现了床上还有一个男的……经过调查,我们已经确认,这男的是警备区的一个连长,名叫季有铭……”    
    随着李干事绘声绘色的讲述,钱国庆竟是浑身起了一层坚硬的鸡皮疙瘩。他为季有铭如此狼狈地被捉了现行感到非常难过,同时也对李干事等人的所作所为反感到了极点。但他明白,这种事逮着一个算一个,尤其是季有铭,军区领导眼里的大红人,竟然犯了男女关系的错误。也许用不了几天,整个军区就会传遍这个令人激动不已的桃色新闻。妈的,这不毁人吗?!钱国庆心里着实替季有铭担忧了。    
    “另外,我们想再了解一下一些具体情况,”李干事合上笔记本,神色严肃地说,“据江小玲和那个男的声称,钱医生你是他们恋爱的介绍人。钱医生能不能回忆一下,他们是什么时候确定恋爱关系的?”    
    钱国庆斜眼看着李干事,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冷冷地反唇相讥道:“我是搞解剖的,只管死人的事儿,没那么多闲工夫成天盯着活人算计。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李干事没有理会钱国庆的冷嘲热讽,他宽容地笑了笑,接着说:“看来钱医生对我们的工作还有误会呀。老实说,这种事情我们管起来也挺别扭的。可是不管行吗?虽说现在改革开放了,这种事在地方上可能没人管,可这是在部队,未婚同居是我们部队纪律所不能允许的。当然,怎么处理,还需要经过充分地研究,并报医院党委和警备区党委,再做处理。”    
    “有那么严重吗?”钱国庆知道,尽管如今部队在对待男女军人恋爱这种事情上,已经比前些年宽松了很多,但江小玲和季有铭毕竟属于非法同居。这种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关键是还在李干事本人身上。李是1968年入伍的农村兵,平时为人还算谦和,跟上上下下的关系维系得不错。在政治部,除了政治部主任,李算是颇有些权威的实力人物。尤其是在干部提升、晋级、转业等大事方面,李常常能左右领导们的意志。钱国庆以前跟他交往并不太多,只是经常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李的闲话,好的坏的都有,总之这是个他不太熟悉的人物。    
    “你说呢?”李笑笑,说,“今天之所以请梁主任和你钱医生来,也说明了我们对待干部的爱护和负责。”    
    


第三章梦中惊醒 (2)

    钱国庆明白,这种时候,如果他继续跟李干事对立下去,那只能是帮季有铭和江小玲的倒忙了。于是他决定采取合作的态度,尽量避免激化矛盾,“好吧,我确实是他们俩的恋爱介绍人。季有铭以前是我在侦察连当战士时候的战友,我们俩是一年入伍的。后来他上了军校,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立过二等功。以后他主动放弃了组织上对他的照顾,自愿回到西藏。他们连年年受到军区的嘉奖,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基层干部。我跟他接触这么多年,我相信他这是一时胡涂,但跟江小玲谈恋爱是千真万确的,他们俩是真心相爱,不属于乱搞男女关系。在西藏这么些年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况且季有铭因为连队工作需要,已经连续两年没有休过假了。季有铭的父母也是咱们部队的老干部,他家是总政的,他完全可以走后门再调回去,或者转业什么的。另外我听说警备区的领导最近正在考虑对他的提拔任命,这件事要是闹大了,那就算是把他给毁了。还有我们科的江小玲,工作一贯任劳任怨。别的不说,你知道,尸体解剖是件很辛苦的差事吧?有时候碰见尸体腐烂,那恶心就别提了,可江小玲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女同志而怕苦怕累,相反,每次她都是捡最脏、最累、最苦的工作干。这你要不信,可以问我们主任。主任,您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姑娘工作起来是没的说。”梁主任急忙迎合钱国庆的言论。    
    “李干事,其实我知道,这种事让你也是挺为难的。不过你看,这事儿是不是能从轻处理一下?”钱国庆咽了口吐沫,接着又说,“你是老兵,也算是我们的老大哥了,总不能眼看着这事儿把两个年轻人给毁了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呀,”话是这么说,但李干事脸上的笑容证明了钱国庆刚才那番话有了一点成效,他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年轻人谁都难免犯错误,但关键的问题是有些错误,啊,这个、这个,是吧……”李干事含含糊糊地不再往下说了。    
    这个晚上,钱国庆竭尽全力,真的假的,说了很多关于季有铭和江小玲的好话。他知道,如果过了这个夜晚,一旦上报,季有铭和江小玲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别的不说,光丢人现眼就足以让他们在众人面前难以抬头了。    
    ……    
    天色渐渐发亮了,李干事表示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钱国庆和梁主任起身告辞。当他们来到过道上的时候,梁主任十分不满地低声责问钱国庆,江小玲什么时候变得像他所说的那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了?钱国庆乐呵呵地告诉老头儿,这不都是为了挽救失足青年嘛?再说啦,经过了“文化大革命”的惨痛教训,那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的做法显然不符合历史的潮流了。还有,人家这是在谈恋爱,归根结底同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狗男狗女们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属于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老头儿气哼哼地反驳道,没结婚就钻进一个被窝儿了,这还不是乱搞,那什么叫乱搞?真是岂有此理!    
    钱国庆吃过早饭便匆匆赶到了科里。他觉得在这种时候很有必要给予江小玲及时的安慰,并对其不幸遭遇表示真诚的理解和同情,同时在道义上给予她和季有铭最及时、温暖的支持。当然,他还应该提醒江小玲要做好必要的思想准备,要经得起骤风暴雨的考验。困难和屈辱是暂时的,只要她和季有铭真心相爱、至死不移,任何人,任何力量也不可能摧毁他们美好的爱情。另外,他急于想知道,经历了昨夜那场“浩劫”的江小玲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精神面貌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种心态就多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恶意了。    
    胡安川赶在中午12点的时候再次来到魏雯燕的餐厅,由于有了昨天的交道,央金和三丫对他非常友好。他们像老朋友一样,相互开起了玩笑。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央金告诉他,曲珍阿姨今天身体不舒服,在里屋躺着休息。他想吃什么,只好让三丫为他做了。过了一会儿,陆续有几个零散的食客光顾,胡安川只好草草吃了一点三丫做的实在难以下咽的饭菜,便结账离去了。他心情低沉地往回走着,路上他一直在煞费苦心地揣摩魏雯燕现在的心态。他怎么也不愿相信魏雯燕的情感世界真的变得萎缩干枯,不会再有任何起伏的波澜。他感觉到自己面临着一堵无形的高墙,他看不透,也想不出高墙的另一面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人的情感有时候是奇妙而又荒唐的。爷爷和奶奶的人生悲剧,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震撼,相反的倒是魏雯燕,他现在对她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和难以释疑的同情。这倒不是因为他胡安川有多么宽阔的胸怀和仁慈的心灵,可究竟是什么力量和理由驱使他愈来愈急于帮助魏雯燕彻底从无底深渊中解脱出来,他暂时还想不明白。自从他开始把一切精力都投入到生意场上的那天起,他就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潜心思考自己和别人内心世界的时候了。他发现自己的形象思维能力在日渐发达、健全的同时,他的抽象思维能力正在迅速地枯竭、衰弱。他可以一眼就看见一桩生意未来的成败,却无法琢磨透一个普通人的内心世界。他曾经很骄傲地评价自己是天生的商人,是一部精确、高效的赚钱机器。然而,当他发现自己缺少了对人性的辨别能力时,他有些失落了。在同魏雯燕接触的这些日子里,他可算是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了的,可他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甚至连魏雯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又在想些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魏雯燕的冷漠和麻木令他非常失望。他苦苦思索着能够尽快找到突破眼下僵局的有效手段和办法。    
    ……    
    直到中午,江小玲也没来上班。钱国庆心里有些不塌实了,会不会出事儿了?他决定找粱主任谈谈,万一江小玲一时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事儿可就闹大了。再说老头儿是支部副书记,即便要给江小玲什么处分,支部的意见也是相当重要的。另外他还想顺便了解一下医院有关领导对这件事情的最新态度。    
    “梁主任,我想跟您单独谈谈。”钱国庆对正在看显微镜的梁主任说。    
    老头儿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他,说:“这屋里现在除了我们俩,也没别人呀!”    
    “是,我是说去您办公室。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的……”钱国庆说。    
    “是不是江小玲的事呀?”    
    “可不嘛,她今天上午一直没来上班。我担心……”    
    “你不用瞎担心。她没事儿。早上我去看过她了。她说她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假。    
    “那政治部那边儿呢?”钱国庆继续纠缠老头儿。    
    “我说钱医生,这事儿你最好别管,你要相信组织。再说,怎么处理也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平时一个个吊儿郎当,什么事都蛮不在乎。就说你那个叫季什么的战友吧,我就看不惯他那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有事没事就往医院跑,一来还屁股死沉。就算他上过前线,立过战功,那又怎么样?当个连长就不得了啦?我都没法想象他平时是怎么教育他下面那些战士的。就他那样能把战士带好喽?哼,我不信!”说完,老头儿埋头继续看显微镜,不再搭理钱国庆了。    
    钱国庆本想再辩解几句,但这时有人进到了屋里,他只好怏怏地走到了一边。梁主任是解放前国民党中正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先是当了国军,以后又加入了解放大军。至于是起义投诚还是被俘投降,一般人难知详情。但老头儿二十多年来在高山病理研究方面所取得的学术成就倒是众人皆知的。对于老头儿这种在关键时候,死活不肯伸手拉“兄弟”一把的国军传统作风,钱国庆早就有所领教,也习以为常了。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此时此刻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万分沮丧。日巴,早知道老子也干保卫干事了!他心想。    
    见胡安川又回来了,央金和三丫先是有点惊奇,但随后就热情地为他沏茶让座。    
    “胡老师,您怎么又回来了?”央金一边倒茶,一边笑着问。    
    “曲珍阿姨病了,我有些不放心,想回来看看她。”胡安川喝了一口茶,说,“她病得很重吗?”    
    “没有呀,曲珍阿姨岁数大了,她经常这样,不要紧的。”央金认真、诚实地回答说。    
    “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胡安川问。    
    央金有些为难了。她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恐怕不行,曲珍阿姨从来不允许外人进她的房间。”    
    “为什么?”胡安川问。    
    “不知道,一直是这样的。”央金喃喃地回答。    
    “你看这样好不好,麻烦你进去跟曲珍阿姨说一下,你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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