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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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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萨萨“咯咯”地乐了,她说:“哎呀,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就这个呀,我知道呀。还有人当着我的面跟孙力开玩笑呢……”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适当注意一下影响。孙力虽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我觉得你们之间缺乏那种基础,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伤害你们自己。我并不反对你们交往,我只是想提醒你,处理这种事情应该慎重一些。尤其你刚大学毕业,又是个姑娘,对社会和人生还不是那么很了解……”
“哥,你误会了,”钱萨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她走到钱国庆的跟前,喃喃地说,“其实有件事,我、我一直瞒着你来着。你、你想知道吗?”
“什么事?”钱国庆小心翼翼地问。
钱萨萨把自己从大学毕业以后,到与胡安川相识、相恋,以及自己这次进藏前后等一系列钱国庆所不知道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全盘托了出来。
钱国庆的思绪再一次陷入了混沌的泥潭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问了一句,那胡安川准备让你交给我的那封信呢?钱萨萨说信没有带在身上,在王姗姗宿舍的行李里面。如果他想看,她现在就去取。钱国庆告诉她,等晚饭以后再说吧。“他在信上写了些什么,你知道吗?”他问。“我不知道,信是封上的。”钱萨萨如实回答。“你跟胡安川好了多长时间了?”钱国庆极力想把这些突如其来令他思维混乱不堪的一切尽快整理个头绪出来。“没多长时间。一开始,我们经常在一起聊你和你们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后来慢慢就谈开恋爱了。”钱萨萨很坦然,丝毫没有扭捏的姿态。“那你们的关系已经确认了?”钱国庆问。“基本上是吧。”钱萨萨回答。两人正说着,孙力回来了,谈话也就只好暂告一段落。孙力让钱萨萨跟他进暗房一起洗照片,留下钱国庆自己待在办公室。他觉得有些疲倦了,大概是刚才用脑过度的缘故,这会儿他真想找个安静、黑暗的角落静静地睡上一觉。这个狗日的胡安川,跟我玩起心眼儿来了!钱国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溜溜的感觉。这跟前两天当他知道王姗姗准备见那个团长时的心情颇有点类似。
吃过晚饭以后,钱萨萨跟着钱国庆来到他的宿舍,她把那封信交给了他。这封信一共有七八页,字迹相当工整,看来胡安川没少下工夫。
第四章无情地羞辱(3)
国庆:
你好!
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你最终能否读到它。就我的本意来讲,我是不希望你读到它的。因为我担心它会引起你对那些伤心往事的回忆,而刺激你本来就很脆弱的神经。
首先我得向你认错,请你原谅我去西藏的时候隐瞒了我和钱萨萨之间的关系。我不是有意要故弄玄虚,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害怕这个本来实属巧合的意外会由于我的解释不当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也请你原谅钱萨萨,她也没有要欺骗你的恶意。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
记得小时候你经常爱用一些胡思乱想的念头来排解我们童年心中的彷徨。那时候我真的非常羡慕你的勇气和胆量。可以说,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你一直是我心目中寄托希望的偶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因为各自的经历和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我们的思想和观念也因种种不同的因素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和差异。老实说,上次去西藏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你这些年来的变化,我真心希望想找到一个能够突破你现在这种极端愚顽、固执和可悲心态的缺口,让你的感情尽快脱离那种毫无意义的无病呻吟的自怜。可结果我发现,你不是不懂道理,而是你不愿意讲道理。你把自己禁锢在一个狭隘自私的自我境界中,盲目地陶醉在你为自己建立的灵魂祭坛上,用那些亡灵来惩罚你自己和所有活着的人。你在自虐的同时获得了欣快,得到了你自以为是高尚和真诚的,其实是虚荣的满足。你之所以不愿意回到现实中来,是因为你太缺乏宽容和面对生活的勇气。你利用生活曾经给你造成的伤痛,无休止地报复别人,甚至你周围最关心、最理解你的亲人和朋友。你随意伤害别人,毫无顾忌地把别人的关爱和亲情视为一钱不值的感情垃圾,甚至是对你的伤害。这难道就是你给自己人生所选择的出路?
也许你有心理障碍,我能够理解,但这是完全可以克服的。尽管这种克服需要一个过程,也许还会有伤痛和反复,但这是你唯一正确的出路。我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过程,我虽然不敢说我现在的心态有多么健全,可我毕竟还是从那个泥潭里爬了出来。每当我回过头去看自己那段经历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深深的遗憾和愧疚。我也有过不少愚蠢透顶的想法,也做过一些毫无意义的蠢事。现在想起来,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也许你会讥笑我变得很虚伪了。是的,这些年我确实很顺利,路是越走越宽,所以我有宽容的资本和理由。当然,我不否认一个人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往往会变得宽容大度,不计前嫌。但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只靠回忆活着,无论这些回忆是美好还是辛酸、是痛苦还是欢乐、是喜悦还是哭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况且,还有相互间的误会和各自对事物的不同理解和认识。人与人之间本来就隔着心,如果一味地拒绝与别人交流,那你总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成为一个可悲的孤独者。
我的话是重了些,你可以一句也不听。但要是我不说,眼睁睁就看着你这么一天到晚跟块冰凉的石头一样摆在那里,直到你风化溃散,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会自责一辈子。你是一个男人,不是闺房的碧玉小姐,那些故作弱不禁风的多愁善感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骨子里那种孤芳自赏的秉性一天不除掉,你就一天也不可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我承认,你天性善良,富有同情心,但过分地渲染自己的善良就是虚伪了。你在欺骗自己的同时,也欺骗别人,于是你就在自欺欺人的这个怪圈里越陷越深,最后不能自拔。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
就在钱国庆一字一句阅读胡安川这封信的同时,钱萨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翻阅一本外国小说。她虽然不知道信里具体都写了些什么,但她能够想象得出胡安川很可能会用非常尖刻的语言抨击钱国庆。这次进藏虽说她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现实还是给了她意想不到的答案。她实在无法理解钱国庆为什么对父亲会有那么大的成见,甚至是不解的怨恨。就算曾经有过的苦难和挫折伤透了他的感情,可造成这一切的直接责任者并不是父亲。一想到病中的父亲渴望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子那种强烈的期盼,她对钱国庆的固执和冷酷逐渐有了认识。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要用真诚的亲情来化解哥哥心中的冰川。然而,她发现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愚顽固执、还要冷漠无情。在她成天无忧无虑的外表下,掩饰着她对父亲病情的担忧和焦虑,以及自己无法完成对父亲承诺的自责。
第四章无情地羞辱(4)
钱国庆终于把信看完了。他默默地把信还给了钱萨萨。
“让我看?”钱萨萨问。
钱国庆点点头,冷冷地说:“看吧,看完以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回去见老头儿了。”
当钱萨萨一口气看完了这封信以后,她才意识到这封信的分量实在太重,这个时候拿出来有些过于轻率了。她看得出,钱国庆的心情此时此刻非常沉重。他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哥,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我就去给你买飞机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回去以后请你转告胡安川,就说我谢谢他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王姗姗那里去了。走吧,你走吧!”钱国庆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钱萨萨慢慢地站了起来,喃喃地说:“哥,那我先过去了。明天我自己去买飞机票,你就甭管了……”
“走吧,你走吧!”钱国庆头也不抬地说。
钱萨萨刚一出门,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王姗姗看完了那封信以后,极力安慰不停抽泣的钱萨萨。在这种时候,她既不能责备钱萨萨,又无法替钱国庆申辩。虽说这封信在很大程度上揭露了钱国庆内心世界真实的一面,但言辞过于尖刻,很可能超出了钱国庆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和父爱,而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当他第一次真正体验到“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把这种“爱”和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和灵魂,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并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和梦想。龚丽红的不幸去世,给他身心所造成的毁灭性打击,绝非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失恋,由此在他心灵深处留下的是一片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的、旁人难以理解的绝望和悲凉。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其实是个病人,一个心理有障碍,需要接受治疗的心理疾病患者。而他在现实生活中所表现出来的自私也好、固执也好、狭隘也好、愚顽也好、偏执也好,其实都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掩饰,是一个弱者自我保护的最后手段。从这个角度上来讲,钱国庆绝不是一个伪善的骗子。也正是基于对钱国庆的这种认识和理解,她才没有把他们之间的这场悲剧归咎于钱国庆,相反她对他所给予的同情却更加深厚了。尤其是当她决定尽快彻底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她还在担心是否又会给他带来新的伤害。而这封信将会给钱国庆的心理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是负面的,还是正面的,她一时还无法断定。
钱萨萨的情绪稳定下来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胡安川的这封信究竟该不该冒然拿出来。也许她根本就不该把这封信交给钱国庆,或者说她应该先看完以后再做决定。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要不你明天去邮局先跟你男朋友打个长途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呢?”王姗姗提议。
“可我跟他说什么呀?”钱萨萨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
“你就把今天晚上的实际情况跟他说,问他怎么办。我想他既然能写这封信,那他一定会想到一旦钱国庆看到以后,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我觉得你男朋友还是非常了解他的。要不然他写不出来这些东西。你说呢?”王姗姗说道。
钱萨萨点点头。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钱国庆没想到胡安川会如此无情地羞辱和亵渎自己神圣的情感世界。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伤害或者欺骗别人,更没有报复过谁。他之所以选择了逃避,是因为他明白没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的苦涩和凄凉。而他无法克服内心的障碍,用宽容和忘却与别人建立正常的交往。胡安川和钱萨萨的恋爱在他看来既可笑滑稽,又低俗世故。他根本不相信胡安川在信中所说的,这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他对钱萨萨刚刚萌发的亲情认同,也因此夭折了。这一个多月来,钱萨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做戏,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钱萨萨和胡安川共同导演了一场闹剧。当他们发现这一切都不能奏效的时候,便毫无顾及地对他进行羞辱和讥嘲,试图彻底毁灭他作为一个人的自尊和他做人的原则。
他又想到了龚丽红,一股强烈的欣慰涌入他的思绪,他很快就进入了那种飘然轻松的境界……
第四章意外的电话 (1)
十九
胡安川意外地接到了钱萨萨从拉萨打来的电话。虽然钱萨萨在电话里并没有任何埋怨他的言辞,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对这封信所引起的后果是非常忧虑和担心的。
“这样吧,萨萨,要不你先回来。咱们再慢慢想办法?”胡安川说。
“可我爸爸怎么办?要是他知道我哥到现在都不肯见他一面,那他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呀?!我来的时候跟我爸爸立了军令状的,无论如何也得把哥哥带回去见他一面的。对了,我爸现在怎么样了?”钱萨萨的心情乱得一塌糊涂。
“他还那样,现在每天还得吸氧。老爷子这病是在西藏落下的,现在只能维持,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你也别太着急了。要我说,既然国庆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来,你还是先回来吧。老爷子那儿,咱们再想想办法,编排一个什么比较高明的借口,暂时让他心情平静下来。你说呢?”事情到了这一步,胡安川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我临走的时候,还想跟我哥再谈一次,要不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钱萨萨说。
“当然可以跟他谈谈。但你怎么跟他谈,你可事先一定要想好喽。萨萨,实话跟你说吧,你哥的心理障碍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的。他表面上跟一般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他是个病人。你不能用对待正常人的心态来对待他。我之所以要写那封信,是因为我了解他。也许他现在很讨厌我,甚至不想认我这个朋友了。但为了他的将来,我必须得这么做,就算他现在恨我,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理解的。对你也一样,如果他一天不恢复正常,他就一天也不会从内心真正的认同你这个妹妹。你哥是个好人,一个善良、虚弱的好人。我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他,但你要知道,首先是他自己要明白他是个病人。你说呢?”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儿就去买机票,买到以后,我给你发电报。”
“萨萨,想我吗?”
“想。”
“宝贝儿,我想你早点回来。”
“我知道。再见!”
钱萨萨从邮局出来以后,直奔民航售票处。售票厅拥挤不堪的人群让她傻眼了。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她看见了从人群里拼命挤出来的钱国庆。
“哥。”钱萨萨冲他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钱国庆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钱萨萨。
“我、我来买机票。”钱萨萨轻轻地说。
“你看见了,你能挤进去?机票我给你拿到了,后天的。”说着,他把机票递给了她。
她接过机票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阵发酸,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哥,你很讨厌我,是吗?”钱萨萨低着头。
“走吧,我带你去邮局,给内地发个电报。”说完,钱国庆自己前头先走了。
钱萨萨默默地跟在钱国庆的身后,偶尔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钱国庆。她在想,他怎么会是个病人呢?
钱萨萨突然要走的消息令孙力非常沮丧。通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接触,他对这位跟自己几乎是同一时刻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异性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笑话、讲不完的故事。钱萨萨外表的美貌和内心的清澈使他很快就失去了对现实清醒的判断。他在脑子里常常把自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跟现实结合起来,勾勒出一幕幕芬芳醉人的痴心妄想。当钱萨萨半真半假地告诉他,已经有了男朋友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在跟他开玩笑。尽管他也明白,自己远不是钱萨萨所向往的那种男人,但强烈的欲望又使他无法放弃这个荒唐愚蠢的念头。他把一大摞整理好的照片交给了钱萨萨,说:“……这都是一个月以来咱们俩共同劳动的成果。你要走了,没什么好送的,这些照片送给你做个纪念吧!”钱萨萨接过照片,眼里闪过一丝离别的忧伤。她对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大男孩已经有了一种暧昧的好感。跟他在一起让她总能感觉到一种清新愉快的心情。她相信他们的友谊是纯洁无瑕的,尽管这里面掺带着某种幼稚、微弱的浪漫情感,但那也仅仅是一点点他们彼此心灵深处偷偷闪现的星光。她有些羞涩地看着他,轻轻说:“谢谢你,孙力。”孙力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我这人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但我还是想说,我很喜欢你……”“不,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就应该相互尊重,”钱萨萨把眼光移向别处,“我希望我们的友谊是纯洁的,你明白吗?”孙力叹了一口气,说,“明白。我刚才就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好吧,祝你后天一路顺风!”钱萨萨笑笑说,“坐飞机可不能顺风,那飞机要是顺风了,就该掉下来了……”“哟,这话可不能胡说,”孙力也乐了,说,“那就祝你一路平安吧!”“谢谢!”说完,钱萨萨猛地在孙力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拿着那一摞照片跑了出去……
第四章意外的电话 (2)
孙力傻呆呆地站了很久,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晚饭的时候,孙力一改往常嬉皮笑脸的习性,不时的发愣出神。
江小玲因为近来同季有铭的关系一直没有好转,情绪也很压抑。一肚子委屈和怨气憋得她看谁都觉着别扭。
钱萨萨跟着王姗姗忙里忙外,借以掩饰她内心的失落和烦闷。
钱国庆没有一点食欲,他盼望着晚饭早点结束。他跟大家一样心里明白,一旦钱萨萨后天离开了这里,这个小团体也就随之解体了。他和王姗姗本来早该有的结局也就自然到来了。一想到所有这些杂乱心烦的破事儿即将离他而去时,他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让他纳闷儿的是孙力今天的表现,这家伙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眼神老是发直。看来这小子很可能还真让钱萨萨给迷住了。
王姗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有些酸酸的。尤其是孙力,一个成天无忧无虑的小屁孩儿,今天也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哎,我说孙力,你今天是怎么了?一脸旧社会的样子。”王姗姗开玩笑地说。
孙力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自嘲地回答说:“我就从来没有过新社会。我这个人啦,有时候爱钻牛角尖,而且一钻进去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你一个小破孩儿也懂什么叫钻牛角尖?”江小玲一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孙力傻呵呵地一乐,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钱萨萨,说:“这两天我老想起我小时候喂过的一只老母鸡……”
钱国庆“扑哧”乐了,说:“妈的,你该不是想吃鸡肉了吧?”
孙力叹了一口气,讪讪地说:“那只老母鸡是我从小鸡仔儿喂到大的。一共下了一百二十个蛋。后来我是眼睁睁看着它老死的。老母鸡死了以后,我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我只要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就一准儿能梦见我那只老母鸡。简直邪透了。”
“哟,孙力,”江小玲不无揶揄地说,“看不出来,你还蛮重感情的呀。你有什么不顺心的?说出来,我们都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实话吧,我就是舍不得我这个徒弟。”孙力突然冒出一句。
孙力的一句话把大家弄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钱国庆,他惊诧地看看孙力,又看看钱萨萨。他极力想弄明白孙力究竟在想什么呢。钱萨萨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尴尬地看着孙力。从她那诧异、羞赧,甚至还带着一丝妩媚的眼神中,钱国庆实在有些糊涂了。再看孙力毫无愧色的一脸坦然,钱国庆顿时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寒气直冲自己的头皮。这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他完全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点什么,或者干脆装聋作哑。这个狗日的孙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个没脸没皮的混蛋秉性呢?!眼下钱萨萨所表现出来的这种耐人寻味的神情,不能不引起钱国庆的胡乱猜测。如果不是因为胡安川那封混账信导致了他跟钱萨萨现在这种半生不熟的兄妹关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听任孙力如此放肆的。与此同时,他一想到胡安川对自己的羞辱和讥讽,反而还生出了一丝幸灾乐祸。当然,他并不相信钱萨萨会跟孙力真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但他们彼此已经有了异性间那种危险的好感却是显而易见的。客观的讲,钱萨萨从里到外也确实具备了一个女人对男人巨大的诱惑力。否则胡安川是绝不可能轻易地把她揽入怀里的。
“孙力,”王姗姗打破沉默的气氛,笑着说,“你是不是看上萨萨了?我可告诉你,萨萨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你不会真的异想天开吧。”
孙力苦苦一笑,说:“王姐,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跟钱萨萨是上帝安排好了一块儿下到凡间来的。要不是有缘分,我们这一辈子谁也不会认识谁。我是真羡慕钱哥有这么一个妹妹。我孙力真要有什么过分的想法,我也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坦荡了。萨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萨萨猛然回过神来,连连说道:“是、是,是这个道理。”说完,她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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