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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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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萨萨猛然回过神来,连连说道:“是、是,是这个道理。”说完,她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钱国庆。
江小玲毫不客气地挤兑孙力说:“孙力,你就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不过你还算有自知之明。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能是损了点儿。你呀,别跟我们面前玩这种投石问路的鬼把戏。人萨萨就是你孙力这一辈子的过眼烟云,看一眼就得了。别异想天开的自做多情。”
孙力不再言语了。
“我有一个提议,”钱萨萨看看大家,说,“明天我想请你们大家出去吃顿晚饭。江姐,你能让季大哥开车来接我们大家去城里吗?”
“那没问题,我明天给他打电话。”江小玲毫不犹豫地回答。
钱萨萨和钱国庆在月光下踏步雪地。随着两人缓慢地移动,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发出阵阵苦涩的叹息。钱国庆一直在等钱萨萨开口说话,他猜想钱萨萨大概会替胡安川或是她自己辩护些什么。他想好了,无论如何他得避免让这次谈话给钱萨萨留下一个过于沉重的回忆。仅仅过了24个小时,他对胡安川那封信的愤懑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也许他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第四章意外的电话 (3)
“哥,我和胡安川没有想故意伤害你的意思。其实事先我也不知道这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我也相信胡安川对你的关心是真挚的。他曾经跟我讲过很多你们小时候的经历,尤其是你当年给予他的真诚可贵的友情,是他这一生都不能忘怀的。我原以为他对你很了解,起码不至于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他给我的印象从来都很是自信、果断的。可没想到结果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哥,我现在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们各自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阅历和生活道路,我们的情感世界也包容着很多我们彼此都无法相互理解,或者是交流的东西。这次回去以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给爸爸解释这一切。另外,哥,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宽恕爸爸给你带来的那些不幸的记忆。
“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当时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分享父母对我的爱。尽管那只是一种出于幼稚的、自私的本能,但直到今天想起来,我还时常感到惭愧。说实话,这次来西藏,除了为爸爸充当说客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也许我太自私,或者是我太自负,但我是真诚的。是人就有欲望,当一个人的某种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会变得更加渴望和向往,甚至有时候明知是痴心妄想,也绝不会放弃。我从小长大,在我的记忆里很少有过失败的痛苦和烦恼。我一直都很顺利,爸爸、妈妈对我娇养宠溺使我养成了凡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任性和骄横。可我也感觉到了,好像固执是我们共同的特点。可能我们都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固执的秉性……”
听着钱萨萨喋喋不休地絮叨,钱国庆的心情总算有了一点好转。
钱国庆知道,钱萨萨所说的都是真话也是事实。
钱国庆哼哼地笑笑,打断了钱萨萨的话,说:“我看孙力对你好像有些那什么,怎么说呢,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钱萨萨抿嘴乐了,说:“是吗?……其实孙力人挺好的。”
“哼,这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不过人还不错。对了,你后天去机场我让季有铭派辆车送你。回去见到安川,替我向他问好。看了那封信以后,我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儿。你说他了解我,可能吧。他为我好,我也知道。我现在真的是还有好多问题没有想明白。我脑子很乱,而且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一个人的感情出现了偏差有时候是很难矫正的。也许这就是心理障碍。这次你进藏,我没能照顾好你,也请你原谅。好了,这天也够冷的,你赶紧回王姗姗那里去吧。”
钱萨萨轻轻叹一口气,说:“哥,我以后可以给你写信吗?”
“当然可以。只是别一写就是好几篇,我不习惯看长篇大论的东西。好了,你回吧。”
胡安川带着央金一同前往机场迎接钱萨萨。
已经完全适应了内地生活的央金,依旧保持着她纯朴的外表和内心。虽说命运的突然转折使她曾一度陷入了短暂的惊悸和彷徨,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的心态,并彻底融入了这个陌生而又精彩的大世界。对央金这种极强、罕见的适应能力,胡安川不由得暗暗惊叹。他通过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这个混有他们胡家血统的藏族姑娘不仅智商极高,而且还具备了一种天生的、难能可贵的大家风范。再有两个月,央金即将结束文化补习班的学业,进入民族学院深造。胡安川丝毫不怀疑央金的能力,他坚信这个被他带回内地的藏族妹妹总有一天能够靠自己的天赋和命运的恩宠,创造出奇迹。这一切像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常常令胡安川浮想联翩、心情舒畅,甚至是陶醉。因为这个童话的制造者正是他胡安川自己。
钱萨萨走出机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里伸着脖子,冲她招手的胡安川和央金,西藏之行给她内心留下的阴影和惆怅顿时烟消云散。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头栽进胡安川的怀里,并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想我了吗?”胡安川左顾右盼地点点头。他实在是不能适应钱萨萨在大庭广众面前跟自己亲昵的举动。站在一旁的央金不无羞涩地把脸转向别处,好让这位未来的汉族表嫂尽情体验久别重逢的幸福。
“喂,宝贝儿,咱们回去再亲热好不好?”胡安川做贼似的低声咕噜着。
对于钱萨萨顽固坚守最后的处女防线,胡安川觉得十分可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极强的自制力。胡安川这些年来没少碰过女人,未婚的、已婚的、离异的,但几乎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他对女人的性要求一点不过分,完全是出于正常而又简单的生理需求。他从不给女人许愿,也不跟女人做交易。他忍受不了那种用金钱来满足一时发泄给他带来的懊丧和失落。在钱萨萨之前,他从没有堕入过对任何女人的情迷意乱。他的第一次是让一个至今他也不知道真实姓名和年龄的女人给轻易拿走的。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市区一家电影院门口偶然遇见了学校食堂的一个女校工。电影散场以后,他被女工带到了一间简陋的平房里,一碗面条和一瓶啤酒之后,他便被女工硕大肥软的肉体淹没了……他完全失去了对整个过程的认识和体验。他在这个身高和自己几乎相同,体重却超过他若干公斤的女人怀里,毫无主动的余地,任凭那堆阴凉松软的白肉在他身体四周肆意挤压,最后榨干了他体内所有带水的东西。他依稀记得第二天当他离开那间平房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瘸一拐走到大街上的。以后的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敢去食堂打饭。而当他再次遇见那个女工的时候,他发现她根本就没再注意过他了,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后来他悄悄打听过这个女工的名字,有说姓黄的,有说姓王的,也有说姓汪,到了他也没有搞清楚究竟是姓什么。直到今天,胡安川对胖女人依然有一种既厌恶又畏惧的心态。
钱萨萨跟胡安川回到胡家,和胡安川的母亲柳安美打过招呼以后,便跟胡安川进到了他的套房。俩人先是一阵热烈的拥抱和亲吻,接着又开始上下前后的抚摩。当彼此的激情和欲望都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钱萨萨首先停了下来。她推开胡安川,整理被弄得凌乱扭折的头发和衣物。胡安川习以为常地退到一旁的沙发跟前,坐了下来,注视着钱萨萨的一举一动。女人和女人差别实在太大了,他想。
钱萨萨把自己整理妥当以后,转过身来,目光娇羞地看着他。
胡安川拍着沙发的空余部分,说:“来,坐吧。把你这次西藏的收获给我讲讲。”
钱萨萨温顺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第五章不祥的预感 (1)
二十
王姗姗和那个边防团长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妇产科的医生办公室进行的。作为媒人的妇科协理员,一个精干泼辣的中年妇女,完全以长辈的身份全力撮合这桩姻缘。她让王姗姗当场表个态,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王姗姗看着眼前这个黝黑健壮、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心里有种异样的悸动。她点点头,表示可以继续交往下去。王姗姗的这一态度,给边防团长极大的鼓励。他站起来,语气铿锵地说:“王医生,谢谢你!”
王姗姗乐了,她想,这大概就是男人求偶心切的具体体现吧。
协理员在自己的宿舍为王姗姗和边防团长的相识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庆贺晚宴。她一再强调自己的这位叔伯堂哥是个忠厚、能干、有前途的男人。希望王姗姗一定要严肃、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关于王姗姗和本院病理科医生钱国庆以前的暧昧关系,她是知道的。她担心王姗姗和钱国庆藕断丝连的来往而影响这门亲事的正常发展。当然,她相信王姗姗所说的,和钱国庆的关系已经彻底终结了。问题是这种事情有时候是很难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男女之间的很多事情复杂、微妙得常常令人摸不着头脑。王姗姗一句“性格不和”来解释她和钱国庆关系的了结似乎有点过于简单轻率了。同样是女人,协理员却很难揣摩透王姗姗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在作为一个媒人为自己成功感到高兴的同时,又以一个堂妹的身份为堂兄这门未来的亲事感到担忧。王姗姗虽说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轻浮女人,但毕竟她和钱国庆有过那么一段不寻常的交往。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她不好做过多的了解。这个悬念只能留给堂兄自己去破译了。
江小玲得知王姗姗跟边防团长见面的消息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联想到自己和季有铭所面临的危机,她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恐慌和深深的忧虑。她通过电话,悄悄告诉季有铭,说自己万万没有想到钱国庆和王姗姗竟会走到这一步。她原本是想通过这件事从季有铭那里听到几句安慰的话。但她没想到季有铭只是淡淡地哼哼了几句,似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既不意外也不异常。他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只是告诫江小玲别跟着掺和这件事。江小玲对季有铭的冷漠极为失望和不满。“你一点都不为你的朋友着急?”江小玲问。季有铭竟是反问道:“我干嘛要着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小玲彻底糊涂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到底跟季有铭有没有“关系”。“有铭,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想法?”江小玲继续试探着问。“我有什么想法?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王姗姗有她选择幸福的权力,这很正常……”季有铭无动于衷地说。“正常?你说这还很正常?你什么意思?”江小玲有些急了。“行了,我马上要开会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再见!”说完,季有铭挂断了电话。
江小玲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放下电话以后,她忍不住直奔三楼,闯进了钱国庆的办公室。她见孙力也在,于是直言让孙力暂时回避一下,声称有私事要跟钱国庆单谈。
孙力离开以后,江小玲看着若无其事的钱国庆,疑惑地问:“你跟王姗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钱国庆没有回答她,他站起来,把被江小玲关上的门又打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钱国庆,你实话告诉我,是你的原因,还是姗姗的原因?你一点都不在乎?”她继续问道。
钱国庆抬头看看她,依旧没有说话。
江小玲沉不住气了,她实在想不通钱国庆和王姗姗之间到底因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分手了。而且当她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和季有铭的关系也将出现同样的结局时,她心里充满了惶恐和忧虑。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江小玲,这样吧,你先回去上班。晚上你到我宿舍来,我们再好好谈谈。行吗?”钱国庆对她说。他明白,江小玲是想借此机会跟他了解季有铭目前对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女人有时候愚蠢起来,反而更容易让人产生对她的同情。
江小玲离开以后,钱国庆给季有铭挂了一个电话。钱国庆告诉他,江小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问问季有铭到底还打不打算将这个游戏进行下去。事到如今,钱国庆开始有些同情江小玲了。到目前为止,他对季有铭的所作所为一直没有真正地认同过。他完全相信江小玲对季有铭的一片痴情和真心爱恋。尽管江小玲的德行有时候令人难以忍受,但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任何对不起季有铭的地方。当初是你季有铭死皮赖脸要追求江小玲,如今你说不想要人家就不要了?季有铭急忙辩解自己没有要抛弃江小玲的打算。只是这段时间营里确实太忙,实在难以整天陷在跟江小玲儿女情长的私情之中。钱国庆当然明白季有铭心里在想什么,自从那次季有铭酒后吐露了他对江小玲已经失去了激情以后,季有铭实际上对江小玲采取了若即若离的绥靖政策。
“有铭,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钱国庆只好把话挑明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没有要跟她断的意思。国庆,你就别逼我了。你跟王姗姗的事情我都能理解,但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我现在心里也他妈的不好受,有些事情我现在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就饶了我吧……”
“你这叫什么话?那你让我怎么跟人江小玲说?你少拿我说事儿,咱俩的情况不一样。再说,王姗姗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问你,江小玲哪点对不起你?你说烦就烦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怎么办?你们俩都到这一步了,你不能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吧!”钱国庆火了。
“你别跟我嚷,国庆,我和江小玲将来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要觉得闹心,你就最好别再管了。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你也不用杞人忧天了。再见!”季有铭冰冷地把电话挂断了。
钱国庆失望地放下电话,盘算着晚上如何跟江小玲周旋。
第五章不祥的预感 (2)
孙力晃晃荡荡地走了进来。他看着一脸沉闷的钱国庆,猜想这一定又是江小玲刚才在这儿胡言乱语的结果。他对钱国庆、王姗姗、江小玲,还有季有铭这些大他几岁的男男女女成天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躲躲藏藏,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感到非常可笑而又困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干嘛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你折腾我一下,我又折腾你一阵的?不就是谈个恋爱嘛。男女之间那么点事情犯得上这么费心劳神地穷折腾吗?!在与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也陆续窥探到了不少他们情感的秘密,他认为这完全都是些自寻烦恼和无病呻吟的扯淡。尤其是那个江小玲,明明知到季有铭不喜欢自己了,还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缠着人家要讨个说法。这能有什么说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讨来讨去就只能是落下一个自欺欺人的下场。他对钱国庆不认钱萨萨这个妹妹的事情也是一百个不理解。这么好一个妹妹,你干嘛就不认呢?……一个个跟神经病似的,简直愚蠢可笑到了极点。这当兵都把人当傻了。想来想去,还就钱萨萨跟他有共同的语言。可惜……
“钱哥,江小玲又跟你抬杠来了?”孙力乐呵呵地问。
钱国庆没有说话,只是苦苦一笑,算是回答。
“钱哥,不是我说你这帮人,你们呀,啧,怎么说呢,活得忒累。有什么呀,不就是谈恋爱吗?今儿喜欢上了,就谈就爱;明儿要不顺眼了,就吹就踹。犯得上这么一天到晚上窜下跳地来回折腾吗?!”
“你知道个屁!”钱国庆瞪了一眼孙力,说,“要都像你一样,把人肚子搞大了,转脸就不认账,那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呀……”
“哎,钱哥,你不能骂人呀,”孙力乐了,说,“谁告诉你我把人肚子搞大了?没根据的话可不敢胡说!”
“不是你,是一个王八蛋自己跟我说的。”钱国庆也乐了。
“咳,我那是跟你瞎逗的,”孙力哭笑不得,说,“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把人哪家的闺女肚子搞大了,人爹妈能饶了我?你可真够‘单纯’的。不瞒你说吧,我以前是有过女朋友,我高中的同学。后来因为那什么,我们也就吹了……”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跑到这里来了,完全达到了眼不见心不烦的目的。怎么样,失恋的滋味不好受吧……”
“失恋?我跟她也就闹着玩儿。说两人将来要过一辈子,谁他妈信呀?我们上学那会儿,谁要没个相好的,那不是傻子就是傻逼。我谈的女孩子还不止一个呢,没劲,我吹别人,别人吹我。吹了就吹了呗。没像你们现在这么难受……”
“那你脸皮也够厚的!那天给大家讲的那只老母鸡的故事也是瞎编的吧。”
“那是真的、是真的。鸡跟人不一样,人多坏呀!”
“那是,给你下了那么多的蛋,到了还是让你给炖了。而且还不跟你找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男女相爱可能是一时的,也可能是一世的,甭管长短,都得是两个人彼此瞧着对面那位顺眼的时候。只要有一个瞧着对面不顺眼了,这‘爱’就没法再谈下去了。越死皮赖脸缠着,就越让人觉着烦。我就不相信谁谁欺骗了谁这么一说,谁比谁傻呀!不顺眼了就分手。现如今这个年代,谁离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你说是不是?”
钱国庆笑了。他想,但愿江小玲能活到孙力的这种境界上。
钱国庆在宿舍一直等到夜里10点过,江小玲最终没有登门拜访。他如释重负地刚刚躺下,就有人敲门了……
他穿好衣服,开门。门口站着的不是江小玲,而是王姗姗。
王姗姗进屋以后,告诉一脸茫然的钱国庆,江小玲刚从她那里走。白天钱国庆给季有铭打电话的时候,江小玲就在门外偷听。她虽然不知道季有铭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但从钱国庆的话里,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王姗姗说,江小玲很伤心,她想不通季有铭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她。“你跟季有铭是好朋友,你能告诉我,他凭什么这么对待人家江小玲?女人也是人,不是男人的玩物。他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当初他发疯似的追求人家,一旦到手,就又想扔破烂似的,把人给甩了。你知道不知道,江小玲现在都快疯了。钱国庆,我问你,季有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告诉季有铭,江小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也甭想好过……”看着满脸怒容的王姗姗,钱国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和王姗姗那段不明不白的闹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季有铭属一丘之貉。只是王姗姗选择了与江小玲截然不同的态度而导致了眼下这个大相径庭的局面。对季有铭的无耻行经,钱国庆也是极不以为然,且非常反感的。然而面对王姗姗的质疑和愤然,他却无言以对。
王姗姗的火气渐趋平息了。她知道,其实钱国庆对待江小玲和季有铭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是公正的。但这种事情局外人无法越俎代庖,即使是钱国庆恐怕也难以使季有铭回心转意。王姗姗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希望知道,季有铭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小玲为上次的事件背了那么大的黑锅,整个医院无人不晓,现如今又落得个被季有铭抛弃的下场。作为一个女人,将来她还怎么面对整个社会?这些问题难道季有铭一点都不考虑吗?来之前,她再三询问过江小玲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季有铭能够如此狠心地毁掉他们之间的一切。而江小玲除了伤心抹泪,就是抽泣摇头,弄得王姗姗恨不得立刻见到季有铭,指着鼻子骂他个臭死。
“姗姗,实话跟你说吧,”钱国庆低着头,一字一句斟酌地说,“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过季有铭,可他什么也没告诉我。而且他总拿我们俩的事情来做比较。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从内心深处感激你对我的理解和宽容。我知道,我可能真的是有心理障碍,而且我无法摆脱。至于季有铭为什么也这样,我的确不知道。我当然明白,江小玲如果一旦失去了和季有铭的这种关系,对她意味着什么。要不这样,我明天去一趟季有铭那里,跟他再谈谈?”
“你觉得还有希望吗?”王姗姗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得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吧。”钱国庆回答。
“他有别的女人了?”王姗姗问。
钱国庆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想季有铭还不至于坏到这个地步吧?!”
“那好吧。我希望你能说服他回心转意。即便是小玲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什么缺点,那也应该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呀。况且,根据我对小玲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他季有铭的事。”
钱国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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