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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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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两句吧。这事怎么能怨他呢?再说了,我跟白群丽也没怎么着。算了,不说这些了。对了,你说你骗了我妹妹钱萨萨一顿饭,要还给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呀?”
孙力嘿嘿乐了,说:“我和江小玲本想请你和王姗姗一起去城里找个馆子暴搓一顿,但我们又一想,得,别再把你们俩这对冤家往一块儿凑了。这样吧,今天下班以后,咱们就小食堂吧。改天让江小玲再单独请王姗姗。”
“好话都让你说了,人事儿一件也没看你办,”钱国庆宽容地笑笑说,“算了吧,改天再说。你也是有家的人了,往后得学会过日子。省着点吧!”
“那能省几个钱?”孙力递给钱国庆一支烟,问,“对了,钱哥,您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一动笔就发懵,想什么没什么。”钱国庆懊丧地说。
“那是,要不说写书的人都是骗子呢。您这么实诚的人哪儿干得了这种骗人的勾当哟!”孙力惋惜地说。
钱国庆摇摇头,乐了。
王姗姗对季有铭和白群丽的相恋从一开始的惊异到后来的不解,甚至感到苦恼,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季有铭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通过这件事,她对季有铭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转变。她没少在边防团长面前唠叨这件事。对她的指责,边防团长只能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句话来搪塞。他曾经以老大哥的身份找过季副团长,他很想搞清楚季副团长为什么偏偏看上了钱国庆的女朋友?季副团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解释这一切既是一场误会,也是一个巧合。季副团长坚持声称自己是清白的,也是光明磊落的。然而,最让边防团长伤脑筋的还是他和王姗姗的婚事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每当他试着向王姗姗提起这方面的话题时,都被王姗姗以各种理由掩盖过去了。边防团长失眠了,他常常想起“夜长梦多”这句成语。他简直不能理解,钱国庆这个小白脸怎么会因为女朋友喝醉了一次酒,就跟人吹了呢?总之,边防团长现在也很苦恼,他在苦恼的同时又很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把团里的老底儿都拿出来请了这帮“吃货”。
季有铭决定找王姗姗谈谈。随着他和白群丽关系的顺利进展,他越发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过去的朋友把事情解释清楚。尤其是对钱国庆,他终究不愿意割舍他和钱国庆之间的友情。白群丽对他的这种想法表示能够理解,毕竟当初她和钱国庆还远远没有达到爱得难舍难分的那种地步,彼此也就没有太大的伤害。
白群丽对钱国庆也有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她认为钱国庆除了性情太古怪,心眼太狭隘以外,基本上还不算是个坏人。而且和季有铭相爱让她沉醉在温暖、幸福的爱情海洋,这是她和钱国庆那段恋情所没有过的,或者是未曾体验到的。当她从现在的男友那里知道了他和自己从前男友的那些经历时,她豁达地表示希望他们能够抛弃前嫌,尽早恢复昔日的友谊。对待季有铭和江小玲曾经有过的那段经历,白群丽也表现得非常大度。白群丽通情达理的性格给了季有铭很大的安慰。
“你是希望我出面跟钱国庆解释这一切?”王姗姗直截了当地问。
“我本来想当面跟他解释,但我担心我们俩又掐起来。那次我和他在野战医院就是那样,如果当时我们俩任何一个人稍微冷静一下,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季有铭后悔地说。
“可结果你还是跟白护士好上了。说实话,我不知道钱国庆现在怎么想,但我是觉得这件事确实让人很难理解。如果要是换在别人身上,也许要好解释得多,可偏偏你和钱国庆是十几年的战友加哥们儿。正因为我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才觉得你这么做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感情上都有点说不过去。我也好长时间没跟钱国庆来往了,自从他回医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有时候上下班在路上碰面也不打招呼。怎么说呢,大家都挺别扭的。”
季有铭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王姗姗没有接受他的解释,在王姗姗和别人看来,他季有铭起码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加上他在对待江小玲的问题上曾有过的“不良记录”,他也许再难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了。他本想把自己是在白群丽和钱国庆彻底了断以后,才开始跟白群丽来往的这一事实澄清,不管怎么说,他不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但是现在看来几乎没有人愿意听,或者相信他的解释。他承认自己当初第一眼看见白群丽的时候,就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冲动,但那完全是下意识的,跟以后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至今他也说不清楚,他和白群丽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似乎是白群丽站主动的成分要相对多一些。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先有了贼心,但没有伸出贼手……
“还有一件事,王医生,”季有铭有些犹豫地说,“就是你和我们团长的事,我、我真的、我可以发誓,那天我们团长完全是诚心要好好招待国庆他们的。他、他其实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我当然知道。好了,”王姗姗看看表,说,“我得接班去了,不好意思。”
季有铭知趣地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身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王姗姗,说:“我这辈子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钱国庆的事,请你们相信我。”
说完,季有铭拉门走了。
王姗姗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季有铭可能有些过分了。
第七章我就不姓钱! (4)
周末,成都有了一次难得的艳阳天。钱萨萨和央金来到杜甫草堂。她们沿着竹林簇拥的小道,漫步闲聊。她们的话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完全是东拉西扯的闲谈。在钱萨萨的眼里,央金不仅充满了青春活力,而且她比同龄的少女对待人生的感悟要清澈、高深得多。这是一个很难令人理解的谜。央金的智商固然很高,可她简短的人生阅历和她成长的环境似乎根本不可能给予她能够有现在这么如此丰盈的智慧。
“央金,你想你妈妈吗?”钱萨萨问。
“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知道,她不会再回到内地了。对于她来说,我带走的是希望,她把苦难和辛酸都留给她自己了。”
“暑期你想回去看她吗?”
“想,做梦都想!”
“我听安川跟我说,等你大学毕业了,想让你去美国。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就算去了美国,我也回很快就适应的。但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呀?”
“再艳丽的鲜花都有凋谢的时候,但是鲜花不能离开孕育她的大地。我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凋谢在我的故土上。”
“西藏?”
“是的,西藏。”
“央金,有没有想过将来结婚成家、生儿育女?”
“嘻,怎么没想过,想过。我想做一个最伟大的母亲!”
“死丫头,人小心不小!”
“钱姐,你们快结婚了?”
“快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孩子留下呢?”
“你那么聪明,还用问我?”
“真可惜。我想你和安川哥哥的后代一定会很优秀的。”
“央金,你想过你父亲吗?”
“想过,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我想他一定是个很健壮、魁梧的男子汉。”
“没问过你妈妈?”
“我知道我妈妈不愿意提起我父亲。他们没有爱情,也许连爱都没有过。我妈妈是个很不幸的女人。我能理解她,作为一个女人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与命运抗争。她给了我生命,我是她一生中唯一的胜利。”
“央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哥哥呢?”
“嘻,他的眼睛。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国庆哥哥的眼睛跟一般人不一样吗?”
“我看呀,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没发现他的眼睛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那是你感觉不到。我能,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到很多、很多的东西。”
“你都看到什么了?”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他的秘密,心里的秘密!”
“央金,你相信缘分吗?”
“当然信,我跟国庆哥哥就算是有缘分。那双眼睛是我以前从来都没见到过的!”
“是吗?你到底都看见什么了?”
“他能用眼睛跟别人说话。”
“真的?!那将来万一要是我哥哥无缘和你走到一起呢?”
“不会,我们肯定能走到一起的。这就是你说的缘分!”
“你那么自信?”
“当然,我从他的眼里已经看到了我跟他的未来。”
“真的?”
“真的!”
“央金,你觉得你真的能够理解我哥这样的人吗?”
“当然。要理解一个人其实并不难,难的是为什么要去理解别人。”
……
钱萨萨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杂乱的意境。央金飘摇斑斓的内心世界和思维方式让她无法辨别自己和央金究竟是谁在梦里。她记得胡安川跟她说过,央金身上具备了一种超然的悟性。她同普通人的逻辑思维不在一个轨迹上,旁人往往难以理解她缺乏常规因果的思维逻辑。但如果你能仔细地去揣摩、分析,你就会发现一种更高的思维境界。
钱国庆的小说终于有了一个令他比较满意的梗概。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一生下来就双目失明的残疾人。瞎子在这个世界上活了50多年,虽说历经了人间的风雨沧桑,但他始终按照自己的想象,在内心深处描绘了一个最美好、最理想的世界……瞎子最后终于见到了光明,可就在瞎子生平第一次看见了这个有形的世界以后,瞎子的精神世界却被彻底击碎摧毁了。眼前的一切跟他心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丽,甚至丑恶、肮脏、恐怖到了极点。……瞎子用了50多年时间在他心中建立的理想世界被眼前的现实无情地替代了。瞎子在失望和悔恨的折磨中丧失了生存的欲望和勇气……最后悄然绝望地离开了人世。
孙力看完这个梗概以后,半天也没想明白一个瞎了一辈子的人,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反倒绝望了呢?不可能、不可能!
“钱哥,你这就是瞎编了。小时候我就知道——哑巴开口说了话,聋子听见别人骂,瞎子见到了女人胯,千年铁树开了花——这都是天大的喜事儿,他怎么可能绝望了呢?你真能瞎编。”孙力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钱国庆被孙力这番话逗乐了。
“钱哥,你还别乐,”孙力进一步批判钱国庆这个荒唐的梗概,“你这种小说绝对荒唐,谁信呀?!再说啦,你又没害过眼病,你怎么知道人瞎子心里想什么呢?要我说,那瞎子死倒是死了,可那是乐死的。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乐极生悲!你这小说的名字也得改一改,别叫‘死亡的光明’,直接就叫‘乐极生悲的瞎老头儿’!怎么样,这名字牛逼吧?”
钱国庆气得一把将梗概从孙力手里夺了过来,骂道:“你知道个屁,滚蛋!”
“看看,就这么个涵养,还想当作家?”孙力嬉皮笑脸地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道理您都不懂,还写小说呢……”
“你给我闭嘴,”钱国庆把梗概扔到一边,说,“我以后再要让你看我写的一个字儿,我就不姓钱!”
第七章结婚大喜(1)
这年全军恢复了军衔制。我们书里的几个主要有关人物,按军衔高低排列如下:
边防团长:上校。
季有铭:中校。
钱国庆:少校。
王姗姗:上尉。
江小玲:上尉。
孙力:中尉。
孙力对自己因为差了几天的军龄没能扛上上尉的肩章真的伤心了一回。跟别人他不想比,关键是老婆的军衔高了自己一级,这对他来说太伤自尊。哪怕江小玲也是个中尉呢?换装的那天,孙力愤愤不平地穿上钱国庆的少校军服,让钱国庆给他拍了一张标准照。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鸟气。
王姗姗坚持不举行任何结婚仪式的态度让边防团长非常过意不去。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结婚大喜,谁不想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可王姗姗偏偏不愿体验这份幸福。边防团长拗她不过,只好同意王姗姗提出来的旅行结婚的计划。王姗姗和边防团长两人都没见过大海,于是他们决定去海边度蜜月。
江小玲和孙力在自己的小家特意为王姗姗和边防团长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庭宴会,为即将回内地度蜜月的他们送行。几杯酒下肚以后,边防团长忍不住又提到了半年前白护士醉酒的那件事。本来今天大家都说好了,谁也不提任何有关钱国庆的话题,免得大家扫兴。可边防团长到了还是没把自己的嘴巴管好。边防团长说自己当初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姗姗长脸,想让姗姗的娘家人都看看,咱这当女婿的绝对没得说。可万万没想到,结果惹出了一场祸。要说起来,白群丽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人现在跟季副团长好得很哩……听说也快结婚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钱大夫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男子汉大丈夫,那么没有气量,往后哪个女人敢跟他过一辈子?妈的,边防团长说自己当了20来年兵,像钱国庆这样的“熊玩意儿”还是第一次见到……
对于边防团长酒后失言的毛病,王姗姗已经习以为常了。在这个时候,无论是提姓钱的,还是提姓季的都有那么点不合适宜。她本想适当阻止一下滔滔不绝的新婚丈夫,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新娘的身份,也就只好三缄其口了。
作为一名真正的职业军人,边防团长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叽里拐弯的人情世故。心里有话、有意见憋着不说,肯定要出问题。他常常教育部下,一个真正合格的军人脑子里该装的装,不该装的就一定不能装,否则就要出问题。孙力说他明白团长的意思,其实就是让大家脑子里什么都别装。边防团长说,就你孙力这号的,要搁我团里,看我不把你收拾日塌了才怪。孙力说,别,还是把钱国庆搁你们团里吧,再加上一个姓季的,说不定你这个团长得让他们给整日塌喽……
大家都乐了。
“钱国庆现在一天到晚都干什么呢?”王姗姗漫不经心地问一句。
“写小说呢,”孙力喝一口酒,说,“那天他把小说的故事梗概让我看了,让我给他指点指点。结果我一看,差点儿没把我气死。你知道他写的什么吗?”
“写什么?”王姗姗问。
“写一个瞎了一辈子的老头儿,突然复明了……老头儿也给气死了。你说,这叫什么呀?”孙力怏怏地接着又说,“我给他提了几条意见,他还跟我急了……”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边防团长插话说,“这人他脑子不能一天到晚尽装些污七八糟的东西。瞎子重见光明,应该高兴呀,怎么会被气死呢?应该高兴死才对呀!”
“哟,我可找到知音了,”孙力激动地站了起来,冲边防团长伸过手,“来,团长,咱俩握手!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英雄所见略同。来,干一杯!”
“他怎么会想起来写小说呢?”王姗姗像是自言自语在问。
“闲的呗。”江小玲阴阳怪气哼出一句。
“好了,不提他了,”边防团长一挥手,说,“姗姗,我们俩敬小江和孙力一杯吧,感谢他们二位今天为我们准备的这顿丰盛的晚宴!”
王姗姗点点头,站了起来。
钱国庆放下钢笔,绷直上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死亡的光明》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能够放纵和发泄内心郁闷的巨大空间。他把自己幻想成一个从未真正见过世面的瞎子,一个能够任意描绘和随意改变自己心目中大千世界的疯狂的天才。随着他对一个瞎子情感体验地逐渐延伸,他发现了另一个隐埋在自己灵魂深层的全然新奇的世界。瞎子的心里没有光明和黑暗的概念,因为他从没有见到过光明,这个世界上一切有形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靠着丰富的想象在他心中创造了一个完美极致的世界。由于没有先入为主的约束和禁锢,瞎子的胸襟大象无形,他创造的世界是常人永远无法认识和理解的。对于瞎子来说,女人和性爱永远是分离的,是两个完全不同概念,他的精神和肉体也始终是分离的,从来没有达到和谐的统一。
第七章结婚大喜(2)
夜深了,王姗姗躺在边防团长的怀里,刚才和丈夫的一场性爱并没有让她感到强烈的欢娱,她无法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与丈夫的缠绵欢爱。作为女人,她已经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转变——为人之妻。然而,她既没有心潮起伏的激荡,也没有心安理得的踏实,在她平静如水的情感深处还总有那么一点让她欲弃不舍的牵挂和遗憾。
边防团长甜韵的鼾声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分温馨和安详。王姗姗脑子里还在想着钱国庆要写的那个瞎子老头儿的故事。她很想弄明白,钱国庆为什么会产生这么一个怪异的念头呢?她已经不再强迫自己忘掉钱国庆了,因为她发现这其实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种感情不再是“爱”,而是一种交织着担忧和同情的牵挂,仅此而已。也许她和钱国庆之间从来就没有产生过所谓真正的爱情,甚至包括身边这个成为了自己丈夫的男人。她想到那个自己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的死去的男友,她的鼻子有些发酸了……
边防团长猛地醒来,发现新娘子哭了。
“怎么了,姗姗?”边防团长一把将妻子搂进自己宽厚坚实的胸怀,心疼地抚摩着,“做噩梦了?”
王姗姗只好点点头,她能说什么呢?
“别怕,宝贝儿,有我呢,别怕,”边防团长已经睡意全无了,“姗姗,有我呢,别怕。梦见什么了?告诉我。”
王姗姗摇摇头,没有回答。她的心情随着丈夫灼热的体温传遍了她的肌肤而渐渐平静了。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丈夫,把身体紧紧地贴了过去。
……
这一次王姗姗的感觉强烈多了。激情过后,王姗姗心满意足地蜷缩在丈夫的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回她真的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和边防团长在海边的沙滩上沐浴着温暖和煦的阳光……
边防团长和王姗姗的蜜月旅行计划由于刘副参谋长的车祸事故而不得不推迟了。
刘副参谋长的遗体被连夜送到了医院。由于死者的头部已被严重挤压变形,尽管江小玲和病理科的医护人员尽了最大努力为其化妆整容,但仍然惨不忍睹,最后只好用绷带和纱布将头部完全包住,以免给前来向遗体告别的首长和战友们造成更大的悲痛。
举行追悼会的这一天下起了绵绵细雨,前来向遗体告别的有各级首长以及刘副参谋长生前的好友、战友,刘副参谋长在内地的家属没有来。据说刘副参谋长跟妻子的感情一直不和,两人结婚以后也没有生孩子。
钱国庆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去参加刘副参谋长的追悼会。他再一次见到了边防团长和他的战友们。
追悼会一结束,季有铭走到钱国庆的跟前,说:“国庆,我明天要返回团里去了,我想走以前跟你聊聊!”
钱国庆看着疲惫不堪的季有铭,点点头,说:“好吧。晚上我在家等你。”
天刚有点擦黑,季有铭就敲开了钱国庆的门。
钱国庆给季有铭泡了一杯热茶。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钱国庆问。
“一大早。”
“你们团长呢?”
“他也得回去。本来他已经开始休假了,但这次的事故比较严重,军区指示我们团所有的主要干部暂时不得休假或离开岗位。”
两人沉默了。
他们都在寻求一个最好的话题,以打破眼前的尴尬。自从和白群丽恋爱以后,季有铭的心态始终无法处在平衡的状态下,和白群丽的感情发展越顺利,他对自己跟钱国庆旧日友情的怀念就越发的强烈。十几年的友谊和交情,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珍贵而又不易的。季有铭也一直没有放弃总有一天要跟钱国庆重叙旧日友情的强烈愿望。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要去参加刘副参谋长的追悼会,”季有铭喃喃地说,“所以我特意跟团里请了一晚的假,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钱国庆点点头,说:“其实我也希望能跟你见面谈一次。我听说你和小白快结婚了?”
季有铭点点头,说:“是,本来准备就这个月,但现在只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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