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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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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有铭点点头,说:“是,本来准备就这个月,但现在只好先往后推一推了。国庆,我和小白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跟你过意不去,我和她确实是偶然的巧合。而且,怎么说呢,我是在证实了你们俩确实掰了以后,才跟她有来往的。几个月以前我找过王姗姗,本来想让她跟你解释一下,可是她拒绝了。国庆,我是真舍不得你我这十几年的友情。就算我和白群丽的事情伤害了你,我也希望你能看在十几年交情的面上真心地原谅我!”
钱国庆被季有铭的真诚感动了。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季有铭没有什么对不起他钱国庆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那个日夜陪伴着他精神世界的瞎子教会他懂得了很多人生的哲理。他心灵的视野在瞎子的心灵世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张,他发现自己开始变了,变得超然而又世俗了。
“别说了,有铭,”钱国庆笑笑,说,“这十几年咱俩没少闹过别扭,只是这次的时间稍长了点儿。你今天要不来,没准儿哪天我肯定也会找你的。不说了,咱俩没有谁要原谅谁这么一说。我听说了你和小白准备结婚这事儿以后,我为你感到高兴,真的!我这不是什么漂亮话,我是真心的。”
“谢谢,国庆,”季有铭如释重负地笑了,“有酒吗?”
钱国庆站起来,从书架里掏出一瓶“老白干”,笑着说:“幸好这段时间我戒了,要不然今天还真没你喝的。”接着他又从床下摸出了两个罐头,“我没法跟你这个当副团长的比,就这么点存货,凑合吧。”
第七章结婚大喜(3)
两人就这么喝着、聊着,渐渐有了些醉意。话题从侦察连相识一直聊到刘副参谋长的追悼会,对往事的追忆让他们很快又找回了失去的信任和友谊。季有铭说,如果他要是不把心里话跟钱国庆都说出来,总有一天会被憋死的。自己当初跟江小玲好着好着就走火入魔了。现在想起来,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谁能想到江小玲跟孙力成了夫妻,王姗姗跟边防团长结成了鸳鸯?他季有铭居然跟自己铁哥们儿的前女友好上了,真不可思议。他这一辈子尽遇上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时候想起来真像是一场梦,弄得人眼花缭乱,莫名其妙。刘副参谋长的死让他又想起了“是不是”和其他牺牲的战友。他说自己也想开了,活着就得尽量舒心一点,别那么事事看不开。季有铭很关心钱国庆对自己今后生活的打算,他认为钱国庆再这么下去无疑是在亵渎生命。
“国庆,你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季有铭站起来说,“这男人一过三十,就觉得这日子蹭蹭地往前蹿。你今年29,等一过了明年你就明白了,那简直就跟他妈坐上了火箭似的,一晃眼,吧唧一年就没了。”
“你呀,我看你是刚刚过上了几天好日子,一舒心,当然就觉得生命短暂了,”钱国庆笑着说,“对了,你和白群丽好到什么程度了?”
季有铭尴尬地笑笑说:“你用不着这么拐弯儿抹角地挤兑我……”
“嘿,你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就挤兑你了?”钱国庆问。
“拉倒吧,钱国庆,你我十几年了,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看不出来?!”季有铭弯腰盯着钱国庆的眼睛,诡诈地说:“我告诉你,到目前为止,白群丽同志还是个百分之百的处女!你满意了吧?”
钱国庆一歪头,避开了季有铭的眼光,讪讪地笑着说:“你太敏感了,我不是那意思。”
……
天已露出了灰蒙蒙的晨色。季有铭看看表,说他该走了。临走以前他还得去跟白群丽道个别。钱国庆一直把季有铭送到了白群丽的宿舍门口,分手时两人相视了好一阵子,最后他们无声地笑了。
钱国庆对着季有铭的胸口轻轻地擂了一拳,然后转身走了。
和季有铭的别扭消除以后,钱国庆的心情有了明显的好转。他小说里的那个瞎子随着故事的发展,也步入了而立之年。瞎子未来的命运,在钱国庆的笔下变得很不明朗了。按照最初构思的故事梗概,瞎子只能活到50来岁,且见光就死。然而,钱国庆现在对瞎子产生了一种另类的情感,他不忍心让瞎子就这么死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如果瞎子不死,这个故事也就失去了灵魂而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苦苦冥思,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既不破坏故事的灵魂,又让瞎子能够逃脱死亡悲剧的结局。在这个过程中,钱国庆却悟出了一个令他失望的道理,他发现那些受到千千万万善男信女敬慕的悲剧大师几乎无一例外,他们自己的一生本来就是悲剧,而且个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地折腾、虐待、残害他们故事里的一个个可怜、无助的人物。他们成了故事王国的暴君,主宰着那里面所有人的命运,孤苦伶仃、饥寒交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横尸街头、断子绝孙等等人间的灾难痛苦,任由大师们随意降临给他们笔下的任何一个人物。大师们用外表虚伪的善良,来掩饰自己肆虐成性的狼心狗肺和对人类社会的仇视与不满。一想到这些,钱国庆竟然就有了要改变瞎子命运的神圣的使命感。
看到一天到晚神经兮兮、自言自语的钱国庆,孙力有些担心了。他告诉江小玲,自从钱国庆开始写小说以后,变化越来越大,经常发愣出神,还自言自语地念念叨叨,基本上跟神经病没什么两样。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问题。江小玲对孙力的危言耸听也只是一笑了之,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小丈夫了。
“你还别不信,江小玲同志,”孙力点上一支烟,又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梦中情人快成神经病了。”
“你就惟恐天下不乱吧你,”江小玲一边忙着收拾屋子,一边和丈夫聊天,“没听说写书能把人写成神经病的……”
“你这可就不知道了,写书写成神经病的人那太多了。古今中外,举不胜数,最后把自己写疯了,要么自杀,要么杀人……”孙力说。
“那你看,钱国庆最后是要自杀呢,还是要杀人呢?”江小玲问。
“啧,这很难说,”孙力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按理说,一般情况下都是写出名了才疯的。可老钱同志要是提前就把自己写疯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江小玲“扑哧”乐了,说道:“你这话要让钱国庆听见了,我敢肯定,他就是疯了,也是杀人的那种疯子。而且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孙力,你可要当心哟!”
孙力也乐了,说:“我估计老钱同志还不至于对我下手,倒是王姗姗和白群丽得小心一点。哈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拿钱国庆开着玩笑。这种无忧无虑的婚后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孙力无忧无虑的性格。在孙力的熏陶下,江小玲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变得开朗、宽容了,甚至还懂得了用幽默来对待生活中烦杂琐事。自寻烦恼其实是一切烦恼的根源。自从和孙力相识以来,她几乎就没见过孙力有真正发愁的时候。孙力的脾性极富柔韧,就像一块煮不烂、砸不碎的橡皮。于是江小玲给丈夫取了一个很幽默的外号——孙橡皮。孙力亦庄亦谐,还给妻子一个更幽默的称谓——橡皮婆娘。乐得江小玲自己“咯咯”笑了半天。
关于钱国庆是否会变成疯子这个问题,成了孙力和江小玲一连好几天的话题。江小玲坚持认为,钱国庆以前就有点神经兮兮的,跟写不写书没有关系。而孙力则认为,钱国庆以前倒还正常,就是因为写瞎子才成了这样。孙力提议应该给钱萨萨写封信,把她哥哥最近的反常表现通报一下,也算是尽到了做朋友的责任。江小玲怀疑孙力是在找借口,企图给自己的梦中情人建立通信往来。孙力矢口否认老婆对自己的无端指责,说你太自私、太狭隘,眼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变成疯子而无动于衷……
孙力最终说服了江小玲,但信的内容得两人共同构思,并由江小玲亲自执笔。
第七章结婚大喜(4)
这天,钱国庆和孙力分别同时收到了一个包裹。两个包裹都是钱萨萨寄来的,里面的内容也几乎完全一致:一条中华烟、一包半斤装的上海奶糖和一封信。一个星期以前,钱萨萨和胡安川在成都锦江宾馆正式举行了婚礼。钱国庆的信里有一张新郎、新娘的合影照。身披雪白婚纱的钱萨萨幸福地依偎在一身绅士行头的胡安川的怀里。孙力嘴里嚼着奶糖,拿起照片仔细地欣赏起来。
钱国庆没把信看完,便冲孙力嚷开了:“哎,我说孙橡皮,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呀?谁让你给钱萨萨写信的?”
孙力若无其事地一边看着照片,一边说:“我没写,是江小玲给她写的。她写信的时候问我,你最近都在干嘛,我说你在写书。这有什么呀?”
“多管闲事!”钱国庆随手将一块奶糖砸在了孙力的后脑勺上。
“哎哟,钱哥,你这是干嘛呀,”孙力夸张地叫道,他弯腰把糖拣起来,剥了纸放进嘴里,笑着说,“江小玲是够讨厌的,我也骂她是多管闲事。写就写呗,还把我的名字也加上,简直莫名其妙。”
钱国庆斜眼看着孙力,想弄明白这家伙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钱哥,您别这么看着我,没用,”孙力站起来,把照片还给钱国庆说,“您呐,您要是有什么意见呢,您最好冲江小玲提,别冲我,是吧。如果您觉得不好意思当面跟她提出来,我可以替你向她转告,保证一字不拉,怎么样?”
“你少跟我来这套,”钱国庆小心翼翼把照片装回信封,说,“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你和江小玲现在的关系一点也不过分。”
“嗯,您说得有道理,”孙力点点头,又问,“就让我转告这句?”
“滚蛋!”钱国庆无可奈何地走到一边去了。
孙力乐了。他知道,钱国庆拿自己没辙。
说来也怪,自从钱国庆收到钱萨萨的来信以后,那种神神道道的表现还真收敛了不少。孙力分析,估计钱萨萨也不赞成老钱同志不务正业,写什么小说。江小玲则不以为然,钱国庆是何等固执的人,他能听钱萨萨的?孙力说,这你就不懂了,钱国庆现在还就最待见他妹妹钱萨萨。俗话说得好呀,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老钱同志固然固执,但那钱萨萨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灯虽说它不省油,可它亮堂呀,它能照亮老钱同志阴暗的心灵。看来你的梦中情人有救了!江小玲回敬他说,是啊,这都是你那位太阳一样的梦中情人的功劳。可惜的是,人现在嫁人了,你的美梦也该破灭了吧。孙力说,您放心,她结她的,我做我的,这梦一时半会儿还破不了!江小玲哭笑不得骂一句,真是块臭胶皮!
两个月后,王姗姗和边防团长的蜜月旅行计划终于能够实现了。王姗姗离开医院前,把两条“红塔山”交给了孙力:孙力留一条,另一条请他转给钱国庆。
对王姗姗的这种做法,孙力颇有微词。首先,钱国庆明明知道王姗姗结婚的消息,却一点表示也没有,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反过来,王姗姗应该亲自把烟交给钱国庆,而不是让人转送,这是个礼仪问题。王姗姗毫不客气地数落孙力,说,“那你和江小玲当初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季有铭也送张请贴去呀?!”孙力回答说,“当初我和江小玲还真想过,但考虑到季有铭同志远在边防,怕他万一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再弄出个投敌叛国什么的,也就只好作罢。”王姗姗当然不信,她转脸问一旁的江小玲,“真有这么回事儿?江小玲嗤之以鼻,说,姗姗,你连孙橡皮的话都信了,那你就等着哪天让他把你给卖了吧。”王姗姗哭笑不得地骂道:“一对不得好死的狗男女!”
到成都以后,要不要见钱萨萨,王姗姗很犹豫。按道理她应该见钱萨萨一面,毕竟她们之间还有过一段不薄的姐妹情谊,而且前不久,她还收到了钱萨萨给她寄来喜烟和喜糖。但她担心如果钱萨萨跟她谈起有关钱国庆的话题,势必会引起自己回忆那些不痛快的往事。尤其是和边防团长结婚以后,王姗姗觉得自己变得脆弱、敏感了,她迫切地希望自己在感情上能够尽快适应作为边防团长妻子的这一现实,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得完成一次情感的脱胎换骨。在这种情况下,回忆过去对她来说显然是不明知的。想来想去,王姗姗最终也没能拿定主意。她决定跟丈夫商量一下,当然她会适当保留一些内心的秘密。
边防团长很大度地反问王姗姗,“为什么不见?当然应该见见嘛。钱国庆归钱国庆,他妹妹归他妹妹,完全两码子事儿。见,不但要见,而且还应该请人家喝杯喜酒。”当年钱萨萨的父亲在军区当副司令的时候,边防团长还是个小排长。虽说老首长现在已不在人世了,见见他闺女总还是应该的……
两对新人一桌喜酒,没有外人,彼此真心祝愿,互敬互贺,气氛始终洋溢着和谐和欢乐。边防团长在胡安川和钱萨萨一口一个“团长大哥”的恭维下,渐渐有些不胜酒力了,但言谈举止很有自制,充分体现了一个军人谦逊、稳重、随和、宽厚的气质和品德。临来前,王姗姗一再叮嘱过丈夫,少说话,多吃菜,千万别用当兵的那一套来对待胡安川和钱萨萨。人家一个是前军区副司令的千金小姐,一个是赫赫有名的百万富翁,见过的世面多,讲究规矩、礼仪。边防团长表示一定牢牢记住夫人的教导,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该做的一定不做。王姗姗对丈夫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她从胡安川和钱萨萨发自内心的热情、友善的笑容中感觉到了他们对她和边防团长这门婚事的真诚的祝福。大家似乎有了默契,从一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有提起过钱国庆。然而,这个敏感的话题,最后还是被酒后难免吐真言的边防团长给捅了出来。
“哎呀,钱萨萨呀,”边防团长有感而叹,“你的性格可比你那位哥哥要强多了……”
“喂,我说,你可别在妹妹面前说哥哥坏话哟,”王姗姗递给丈夫一个眼神,示意他别提钱国庆,她尽量轻松地笑笑说,“萨萨最讨厌别人说她哥哥的坏话。行啦,你别一喝多就信口开河的哟。”
“没关系、没关系,”钱萨萨急忙打圆场,笑着说,“团长大哥,来,我再敬您一杯!”
“喝,萨萨,”边防团长端起酒杯,“还有胡老弟,你也一起来。说实话,今天本来应该是我和姗姗请你们喝我们的喜酒,可没想到却让你们把我们给请来了,真不好意思。来、来,胡老弟,你也端起来。哎呀,你看你们俩,啊,多般配的一对儿呀。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多好呀!来、来,我这个团长大哥真心祝愿你们俩白头到老,儿孙满堂!”说完,边防团长一口干了。
胡安川和钱萨萨只好奉陪团长大哥也干了。
“别喝了,行吗?”王姗姗轻轻地拍了一下边防团长的手臂,温柔地说,“你别忘了,你心脏不好……”
“没关系、没关系,老婆子,放心吧,我今天高兴!萨萨,我见过你爸爸很多次,老首长好人啦,好人,”边防团长的舌头有些直了,“老首长爱骂人,骂起来可凶哟,但他对下面人好。我们下面的人都偷偷叫他钱老爷,那时候,一听钱老爷要下部队检查工作了,呵,那从上到下跟打仗似的,不敢有一点儿马虎。我当连长的时候,就见过钱老爷骂人。当然,他不会骂我们这些基层干部。他只骂团以上的领导,那个凶,比阎王爷还厉害。我记得那一次他骂的是我们团长,具体因为什么我记不清了,但他骂人那阵势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好家伙,瞪着两只眼睛,嗓门儿就跟大象在叫似的,‘……你妈的混蛋!我警告你XXX,就你这副熊包蛋样,我他妈今天要是在战场上非他妈枪毙你个狗日的!……’”边防团长摇摇头,心有余悸地说,“乖乖,把我们团长骂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不敢动……”
“哟,那为什么呀?”胡安川饶有兴致地问。在他的印象里,钱老爷子一直是一个脾性温和,不善言谈的干巴老头儿。没想到老头儿曾经还有那么火爆的时候。
“为什么事儿我忘了,”边防团长又自己喝了一杯,说,“我们军区以前的几个老首长也都骂人,但属萨萨她爹骂起来凶。那时候的部队好带,大家都很单纯,骂完就完了。首长不记,下面人也服气。不像现在这些兵,一天到晚满脑子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一说到这儿,我就又想起萨萨的哥哥了……”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王姗姗哭笑不得地企图阻止丈夫。
“没关系,王姐,”钱萨萨笑着说,“你就让大哥说呗。反正钱国庆今天又不在场。”钱萨萨被刚才边防团长对父亲那种由衷的敬重感染了。她喜欢听边防团长讲话。
“其实呀,要说起来,”边防团长乐呵呵地说,“我还真把钱国庆当成小字辈的,包括我那个季副团长。但是要说起来,季副团长就比钱国庆可要强多了。军人嘛,哪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呀?要我说,当初老首长就不应该让你哥哥去当兵。你哥哥他就不是那块料!让他干什么不好,非得弄去当兵,当了十几年,结果成了个兵不兵民不民的夹生饭。他后面的那个女朋友,白护士,挺不错一个姑娘,他为了屁大一点儿事情跟人闹得天翻地覆。结果怎么样?后来季副团长跟人那姑娘好上了……”
“你别说了!”王姗姗发现钱萨萨的表情有些凝重了。她对丈夫这种酒后说话不把门的习性实在有点伤脑筋。
“团长大哥,你刚才说什么?”钱萨萨急切想知道季有铭跟哥哥怎么又闹出这些事来了,“季有铭跟我哥的女朋友又好上了?”
“萨萨,你别听他瞎说,”王姗姗顾不得给丈夫留面子了,急忙解释说,“他根本就不了解情况。季有铭找过我。其实他是你哥跟白护士彻底吹了以后,才跟白护士好上的。”
“可季有铭这么做也有点太那什么了,”钱萨萨显然认为季有铭这么做有问题,她看着王姗姗说,“我哥跟季有铭是十几年的战友了,他们俩像亲兄弟一样,季有铭这么做肯定让我哥伤心透了。他怎么能这样呀!?当初季有铭跟江小玲好的时候,我哥就替他牵线搭桥,后来又替他背黑锅,弄得江姐对我哥还一肚子意见。怪不得我哥要写《死亡的光明》呢。哼,这个季有铭太过分了!”钱萨萨的情绪一落千丈。
第七章结婚大喜(5)
王姗姗忧郁地看着钱萨萨,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她不能当面责备丈夫,但又无法再做过多的解释。其实在王姗姗的心里,对季有铭这么做也是有看法的。但鉴于自己现在所处的角色和身份,她无法在这件事情上评判是非曲直,更不能介入其中。季有铭当初找到她,希望她能充当他和钱国庆之间的说客时,她拒绝了。她一直在设法回避跟钱国庆有关的一切是是非非。
“萨萨,你、你别误会,”边防团长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惹出了麻烦,但在酒精地激发下,他那军人倔强的秉性变得难以驾御了,“实话跟你说吧,为这事我专门找过季有铭谈话。他确实没有乘人之危,抢你哥哥的女朋友……”
“那西藏那么多女兵,他为什么偏偏要跟那女的好呢?这不成心让我哥恶心吗?他没有乘人之危,谁信呀!”钱萨萨并不接受边防团长的解释。她认定是季有铭抢了她哥哥的女朋友。尽管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哥哥能跟除了央金以外的别的女人相好,但这件事在她看来,是别人欺负和耍弄了善良、软弱的钱国庆。她在感情上接受不了这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一直没有插话的胡安川心里明白,钱萨萨之所以不肯接受别人的解释,完全是因为个人私情在作祟。即便是季有铭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钱国庆的事,鉴于钱萨萨目前的情绪也很难扭转她在这个问题上的偏见。胡安川只见过姓季的一面,但季有铭留给他的印象并不美好。他对那个油嘴滑舌的兵油子甚至有些鄙夷。今天请钱国庆过去的恋人喝喜酒,本来应该有个雨过天晴的清新、温和的气氛。可没想到,这位忠厚、实在的团长大哥酒后偏偏提起一壶不开的水。胡安川对王姗姗的印象很不错,他为钱国庆失去了这样一个稳重、娴熟、富有韵味的女人感到由衷的惋惜。
“王姐,关于这件事我想听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钱萨萨看着王姗姗,表情有些古怪,“你说季有铭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王姗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回答钱萨萨。她实在不想当着丈夫的面谈论这个问题。而且她意识到丈夫对钱国庆有很深的成见,而造成这种成见的诱因既复杂又简单。一想到这些,王姗姗的情绪顿时变得黯然了。她无法预见在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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