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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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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萨萨会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令孙力十分意外。他急忙起身迎候钱萨萨,当他发现只有钱萨萨一个人的时候,他疑惑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俩呢?”
钱萨萨莞尔一笑,说:“我现在成灯泡了。”
孙力嘿嘿乐了,说:“那倒是,得让老钱同志抓紧时间,把失去的青春夺回来。坐,我给弄点水。喝茶还是白水?”
“随便,”算是故地重游,钱萨萨饶有兴致地四面环顾,“还跟以前一样……”
孙力把一杯热水放到钱萨萨的面前,笑吟吟地说:“是没怎么变。”
两人于是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一开始,孙力一个劲儿地对钱萨萨为江小玲回内地安排工作所给予的巨大帮助表示感谢。他说钱萨萨对他们两口子的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将来有机会他孙力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的。钱萨萨告诉孙力,江小玲现在所在单位的一把手,跟她是很好的朋友。来前她还专门去拜访过那位领导,领导表示,争取今年上半年就把江小玲的住房问题解决了,总之一切顺利。孙力感动地连连点头,竟是再也找不出更华丽的言辞来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之情。如今的钱萨萨在他的眼里简直成了恩情似海的圣人了。孙力的表现让钱萨萨多少感觉到有些窘迫,她不习惯被别人抬举得太高。于是她想尽快换一个话题,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两人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孙力起身为钱萨萨的杯里倒水,借以掩饰自己复杂而又混乱的思绪。作为男人,他对钱萨萨一直有一种悖逆道德和伦理的强烈好感。尽管他明白一切都是痴心妄想,而且是难以启齿的罪恶欲念,但他始终在自己内心最阴暗的深层顽固地保留着这份“美好”的梦想。昨天在机场,当他一眼看见正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年钱萨萨临走前,突然亲吻他的那个举动,成了他以后很长一段最美好的回忆。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正低头喝水的她,脑子充满了各种污七八糟的念头,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他对她说,“你先坐会儿,我还得下科室去拍一组照片,一会儿就回来。”钱萨萨点点头,说“你忙你的,我在这儿帮你们听电话。”
第八章这不是乞求 (5)
孙力走后,钱萨萨的目光落在了玻璃板下面的那张央金的照片上。她久久地注视央金充满活力和圣洁的笑容,心里涌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酸楚。她突然想起来,那年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她曾对孙力有过一次事后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的疯狂举动。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无畏而又天真,当她跑出去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恶作剧以后的惶恐和开心,她想孙力一定让自己给吓傻了……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乐了,脸上飞过一片淡淡的红晕。
“我的妈呀,你这死丫头!”钱国庆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如释重负地靠在了墙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钱萨萨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哥?”
钱国庆顿时蔫头耷脑地苦笑着说道:“没怎么,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
钱萨萨“咯咯”的乐着说:“我是想让你和央金单独在一起多说说话,你满世界瞎跑什么呀,真笨!”说完,钱萨萨顺手把水杯递给了口干舌燥的钱国庆。
“孙力呢?”他问。
“出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来。”她说。
钱国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身把门关上,又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钱萨萨的面前,吞吞吐吐地说:“啧,萨萨,有件事儿我觉得挺……怎么说呢,啧,挺别扭的。”
“什么事儿呀?”钱萨萨紧张了起来。
“你别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总觉得有点那什么,”钱国庆想了想,才又接着说,“昨天晚上还是孙力提醒我的。你说王姗姗……
“……”
钱国庆把自己的忧虑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全部向钱萨萨袒露了。
“没想到这个孙力还挺有心计的,”钱萨萨听完钱国庆的叙述以后说,“不过我倒觉得王姗姗不像是那种人。再说她已经结婚了呀?你让我好好想想……对了,你以前和姗姗的关系,央金到底知道多少?”
钱国庆幽幽地说:“该说的我都跟她说了。”
“那她怎么说?”她问。
“她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好像还有那个姓白的呢?”钱萨萨又问。
钱国庆笑了,但笑得极其尴尬。他用双手使劲地搓揉着自己的脸,然后说道:“我也跟她提过这事儿……”
“哎呀,哥,你怎么那么傻呀!”钱萨萨责备道。
钱国庆无言以对。
其实当钱萨萨听完钱国庆刚才那番话以后,作为一个女人她当然能够理解央金的出现将可能会给王姗姗造成什么样的刺激。无论王姗姗如今对钱国庆还存有什么样的情感,这件事无疑对她来说都可能是一种伤害,尤其是央金青春美貌的外表和聪颖灵巧的天赋更加可能激发女性天生的妒忌。
“哥,那要不这样,”钱萨萨慢条斯理地说,“我先让孙力带我去见见王姗姗,我去跟她说说,尽量把这事儿淡化了,你说呢?”
“怎么淡化呀?”他问。
“嗨,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就甭管了。”钱萨萨说。
晚饭后,孙力包揽了清扫、洗刷等所有的劳务,弄得钱萨萨和央金委实过意不去。孙力对央金说,“没办法,谁叫钱国庆官比我大呢?就让首长陪着你们座谈吧,这样我也踏实点。总不能让你们家老钱同志来收拾,我陪着你们二位坐这儿享受吧。”孙力麻利地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以后,又把自己稍加整理了一通,然后对钱萨萨说,“怎么样,徒弟,师傅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钱萨萨矜持地笑笑,便起身随孙力离开了。
央金羞涩地低着头,脸上挂着一丝轻盈的微笑。
“这个孙力,一天到晚没个正经。”钱国庆干巴巴地说一句。
央金抬起头,情意绵绵地注视着钱国庆,她笑了。
王姗姗开门,见是孙力,先是一怔,然后笑着问:“哟,是你呀,有事吗?”
孙力靠在门框上,满颜凄苦地说:“王姐,出大事了!”
王姗姗心里一紧,忙问:“怎么了,孙力?”
孙力一歪头,闭着眼睛说:“王姐,我想你了,来找你谈谈心。”
“去你的,你喝酒了吧?”王姗姗皱着眉头骂一句。
孙力乐了,说:“别,王大夫,您看谁来了?”说完,孙力侧身让到一旁。
“哎呀,萨萨,是你呀!”王姗姗惊异地叫道,“快进来、快进来。”
钱萨萨疾步来到王姗姗跟前,两人嬉嬉哈哈,十分亲热地搂在了一起。一旁的孙力仰起脑袋,冲着屋顶的天花板直翻白眼。
接下来,孙力陪着两人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离去。
“你干嘛去呀?”王姗姗问。
“你们女人聊天,我听着难受,”孙力乐呵呵地对钱萨萨说,“你们接着聊,我还得加班去。”
“去、去,赶紧加班去!”王姗姗笑着把孙力轰了出去。孙力前脚刚一离开,王姗姗接着对钱萨萨说,“真是个活宝。”
两人东拉西扯,终于把话题落在了钱国庆和央金的事上。
“……这事也怪了,”钱萨萨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开始,我哥死活看不上人家,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是后来呢,他倒让人家给治住了,真是一物降一物。我哥这次回内地休假,自从跟央金真正接触了以后,人也变了很多,脾气和性格都变得比从前随和了。现在他倒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了。”
王姗姗苦涩地笑了笑,说:“那天晚上去送江小玲的时候,我和你哥在回来的路上,他跟我提起过一句,说那个姑娘是你的朋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俩的岁数会相差这么大。其实当初他和白群丽的事,大家都觉得挺合适的,没想到最后会是那么个结果。要是不了解你哥的人,很难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我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他好像一直活在梦里,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变得清醒了点儿?!”
“他现在好多了。也许将来等他结了婚可能会更好吧。”钱萨萨试探性地说。
王姗姗勉强地笑笑,语气稍显悲观地说:“也许吧。这人一旦结了婚总会变的。你说呢?”
钱萨萨颇有同感地点点头,说:“还真是,两个人以前的秘密都没有了,可新的秘密却更多了,越是在乎就越是猜疑,越是猜疑就越不放心,越不放心呢就越觉得陌生。尤其咱们做女人的有时候也挺悲哀的,恨不得把丈夫心里的所有秘密都找出来,可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你就说我们家安川吧,自从他的事业不顺了以后,我简直都快不认识他了……”说到这里,钱萨萨叹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这次进藏就是想散散心,在成都都快把我憋死了。”
王姗姗同情地注视着钱萨萨,宽慰她说:“萨萨,你也别想得太多了,其实男人都这样。你看我们那位,这次突然让他转业,我都能想开了,可他不行,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别看他表面上装得还行,可一到夜里,翻来覆去地唉声叹气,睡不着觉。不怕你笑话,”说到这儿,王姗姗压低了嗓音,“就连我们的夫妻生活都一下子变了,他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了……”
王姗姗一说到这里,钱萨萨便哧哧地笑了起来,王姗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人的脸上都浮现了一种特有的娇媚。
聊着聊着,钱萨萨渐渐地体会到自己目前的状况竟是和王姗姗有着惊人的相似。王姗姗内心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在她看来简直就是自己现阶段情感的翻版。同时,令她欣慰的是哥哥和央金的恋情对王姗姗来说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她们的谈话不再涉及与自身无关的任何内容,而是成了同病相怜的倾诉和宽慰。她们忽而忧伤叹息,忽而朗朗嬉笑,彼此间毫无拘束,且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男女、夫妻之间的各种隐私。钱萨萨感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
已是深夜11点了,仍不见钱萨萨回来,钱国庆有些坐不住了。他实在不忍心让钱萨萨为了给自己和央金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而有意回避在外不归。央金也有同样的感受,她说,“要不你去找找她?”钱国庆摇摇头,说“大夜里的我上哪儿找去?”然而他心里很明白,钱萨萨一定是跟王姗姗在一起。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钱萨萨轻轻地哼着一首流行歌曲推门进来了。
“你也不怕高山反应,这么晚才回来?”钱国庆责备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钱萨萨嬉笑着说。
“我也该走了,你们两也早点休息吧。”说完,钱国庆站了起来,他走到钱萨萨的跟前,朝她的脑袋瓜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死丫头,明天哪儿也不准去了!”
钱萨萨一缩头,冲央金做了一个鬼脸,说:“那可不行,明天孙力还要带我去后山拍雪景呢。”
“那我也要去!”央金说。
钱国庆看看她们,说:“那你们好好睡足了,明天我让孙力晚点过来。早饭你们就自己煮包方便面解决了吧,别让孙力再来回跑了,好吗?”
“遵命!”两个女人同时应道。
第八章哈尔滨的严冬(1)
哈尔滨的严冬让胡安川彻底领略了什么是天寒地冻、世态炎凉。来东北已经快两个月了,在这期间,他所经历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希望和失望令他的神经几乎失去了对任何刺激的反应。他过去的那些合作伙伴,也是现在的谈判对手一个个都像是串通好了似的,无论他怎么改变谈判的方式和技巧,最后的结果总是令他根本无法接受。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当初选择东北作为起死回生的跳板是个非常愚蠢的决定。由于东欧各国的政局严重动荡,东北地区的对外贸易形势一片暗淡,毫无前景可言。一个好心的东北同行在酒足饭饱之后告诉他,如果他继续在东北这么耽误下去,最后的结局只有两个,一是一事无成,二是被人算计。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在当地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好心的同行劝他不如趁早去南方看看,据说那边的贸易形势相比之下要比内陆和东北地区好一些。
东北之行的彻底失败促使他不得不考虑尽快南下的打算。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和无数光怪陆离的遭遇,胡安川发现自己的人生观念也正在发生着急促地转变。他发现自己其实很孤独,孤独得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依靠,哪怕是一点点的精神寄托。前些天他分别给成都的母亲和在西藏的钱萨萨打过一次电话,她们在电话里竭尽全力的安慰和担忧非但没有减轻他的压力,反而使得他产生了一种懦弱的忧伤。眼前的这盘死棋如同系在他脖子上的绞绳,任何所谓的人间亲情和精神安慰对他来说都是虚无飘渺的。他曾经有过的那些丰富的情感和活力随着财富的消失也已经变成了一堆扯淡的精神垃圾,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那些他曾经引以自豪的“救世主”般的所作所为现如今也成了一文不值的过眼烟云,留给他的是仅有的一点点酸甜记忆而已。这种巨大的心灵反差恰恰是他现实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和写照。他曾经用成功和金钱打造的豪华奢侈而又高贵典雅的精神世界在这场劫难过后成了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如今唯一能够支撑他继续往前迈步的力量和勇气几乎完全凭着对苦难童年的回忆。这大概就是所谓“忆苦思甜”的好处。老和尚那句“何愁他日寻路归”成了每每念叨和宽慰自己的至理名言。
……
一下火车,南国温暖潮湿的气候让胡安川的心境多少有了点好转。尽管他还没有考虑下一步如何跟奸猾精明的广东人打交道,以及怎样避免重蹈东北之行的覆辙,但有一点他是清醒的,这是他的事业能否东山再起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次来广州他没有跟家里的任何人透露过,他期待着奇迹,也期待着结局。
军区的叶副参谋长设宴热情款待了钱家兄妹和央金。叶副参谋长对钱国庆,这些年来一直不来看望自己颇有微词,怎么说他跟钱家也是世交。钱萨萨急忙替钱国庆辩解,说哥哥主要是怕给叶大哥添麻烦嘛不是?
叶副参谋长缅怀过去,展望未来,思绪万千,动情之处眼圈泛起了红潮。“……这人啦,一辈子真是‘雪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我在老首长身边待了10多年,要说起来我也算是你们钱家的一分子了。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尽到我的责任,这些年对你们的关心不够呀。尤其是对国庆,你说你,咱俩挨得这么近,你的架子怎么就那么大呢?……”叶副参谋长酒后动了真情,他反复强调,如果没有当年钱副司令对自己的栽培和关爱,他姓叶的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光景。言下之意,他对自己如今的成就还是相当满意的。接着,叶副参谋长对钱国庆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消极人生观给予了一番和风细雨的说教。他对钱国庆的战友,季有铭的评价很高,说这家伙将来一定会很有前途。季有铭是目前全区最年轻的团职军官,现如今他把边防团搞得很有些起色,军区首长对他也很器重。同样都是年轻人,为什么你钱国庆偏偏就要这么甘心情愿地混日子呢?
钱国庆虚心地聆听着叶副参谋长的谆谆教诲,并表现出了最大限度的恭谨和温顺。因为今天的目的是为了让叶副参谋长利用手中的职权,为央金回山南探望母亲派辆专车。最近一段时间由于民族分裂势力的煽动和破坏,拉萨的社会治安极不稳定,钱国庆请假一事又没有得到批准,故而无法陪同央金和钱萨萨前往山南。至于如何向叶开口,当然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目前这种特殊的形势下。
叶副参谋长还记得很久以前他也派过一辆车为钱国庆去山南找一个什么人,那人就是央金的母亲?钱萨萨回答是,但并没有说明央金和钱国庆目前的关系。叶很为难,鉴于目前的局势,非军务用车的确要冒很大的风险,况且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副职,万一发生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叶最终答应想想办法,看最近有没有去山南的公务用车,钱萨萨和央金可以搭顺车前往,如果实在没有再想别的办法。
两天时间过去了,叶副参谋长找到了一辆去山南的顺车,一个星期后返回拉萨,但只有一个座位。
第八章哈尔滨的严冬(2)
第二天一大早,顺车奉叶副参谋长之命,专程来医院接央金。钱国庆把一条“红塔山”香烟偷偷地塞给开车的志愿兵,算是表示感谢。
央金走后的当天夜里,钱萨萨和钱国庆进行了一次彻夜长谈。钱萨萨对自己的未来陷入了一片茫然的未知。她后悔当初自己放弃了一个女人的独立,把自己的命运毫无保留地寄托给了丈夫。眼下夫妻患难与共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她很想让钱国庆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替自己深刻地剖析胡安川的真实情感。她深深地爱着自己的丈夫,但这种爱如今成了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正在渐渐地离她而去。
钱国庆想起了在成都时,胡安川曾对他说过的那段话:“我跟萨萨婚姻就好比是一座建在岩石上的望江亭,这亭子可以抗击任何风雨,但要是岩石一旦塌了,这望江亭也就毁了。”胡安川所谓的“岩石”其实就是他的事业和金钱,没有了这两样,也就没有了他和钱萨萨的爱情和家庭。对胡安川的这种心态,钱国庆虽然理解但却无法认同。当然,他也无权断定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因为自己和胡安川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他无法排解钱萨萨内心的痛苦和焦虑,无论他找出什么样的说辞,现实是客观存在的。他甚至把最坏和最好的结局都想过了,但那也毕竟只是毫无意义的设想而已。
他说:“我建议你回内地以后还是应该设法和安川在一起。你们俩现在这样天各一方,无法交流,再是恩爱夫妻也难免会产生一些误会。我说不好安川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你作为他的妻子,最好的选择就是守在他的身边,与他风雨同舟。无论他怎么对待你,你都应该用最大的耐心和宽容去理解他、安慰他。想起小时候我跟安川的那些经历,我觉得他怎么变也不会离了本质。也许你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去主动向他证明你对他的爱是没有条件的。这样做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但感情上的绝对公平是没有的。你说呢?”
钱萨萨点点头,说道:“我当然想跟他在一起,但他说过,他现在不希望任何人天天守在他的身边,包括我和他母亲。他说我们能给他最大的帮助和安慰就是不要打扰他。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很陌生,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我简直是无所适从。”
……
这是一次没有任何结果的谈话。天快要亮了,钱国庆回到了孙力的宿舍,睡意朦胧的孙力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怎么才回来呀,又接着打开了呼噜。刚刚入睡的钱国庆被孙力的一阵梦呓吵醒了,梦中的孙力叽里咕噜的用陕西腔调说着什么,当钱国庆听清了一些内容后,顿时大惊失色,他一溜身坐了起来,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晨光,注视着也已被他惊醒的孙力……
“你怎么啦?”孙力睡意全无地望着他。
“你刚才做梦了?”钱国庆怔怔地问。
“做梦?做什么梦?”孙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问。
钱国庆忧心重重地看着孙力,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钱哥,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孙力关切地问。
钱国庆咽了一口吐沫,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孙力刚才在梦里念叨的是钱萨萨,内容令人无法启齿。钱国庆的头皮一阵阵发凉,他对孙力把钱萨萨当成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感到十分震惊和恼怒,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着孙力一脸无辜的疑惑,他也只好三缄其口,重新躺进了被窝。
“钱哥,时间还早,再睡儿吧,”孙力懒洋洋地说,“没关系,梦是反的。”
妈的,但愿如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钱国庆心想。至于孙力在梦里究竟对钱萨萨都干了些什么,钱国庆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他敢肯定,孙力梦见了钱萨萨,且肯定有了不轨的行为。
转过身假装坦然入睡的孙力懊丧地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又说梦话了。他在妻子江小玲面前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好在江小玲并没有认真深究,只是事后不痛不痒地挖苦过他几句。对于自己有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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