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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两个男主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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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什么武术、语言、伤口处理、易容、武器的功能与应用我都能理解,但学人体结构做什么啊?”
“为了能更准确要了‘目标’的命。而‘目标’是我们用来称被杀者的。”
她听到这儿,才明白当一名杀手要学习的事物远远超过她受过的十六年教育来得多得多。
“慢慢的,我们练枪的标靶从死的纸靶变成会跑会跳的动物,或许我现在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是个非常喜爱动物的人,当时为了不被惩罚,我天天几乎边哭边射杀那群无辜的动物们。”他的黑眸里有着深不可测的自责。
裴孝耘含笑轻握住他的手,鼓励他继续讲下去。“动物是十分认命的生物,我相信它们不会怪你的,不然我们每天在吃鸡猪牛羊肉时,是不是都要像你一样不停地责怪自己呢?认为自己是间接残害了那些动物的凶手呢?”
裴孝耘的一席话让他释怀许多。“谢谢!”原来她是个这么体贴的女孩,只怪自己以前老是故意找她碴,硬是忽略了。
“不客气。”她对他暖暖一笑。“再来呢?”
“到了七岁,我们的实靶练习不再用动物而改用真人了,你知道那些真人靶从哪里来的吗?都是那些熬不过非人训练想逃跑的人。他们把逃跑的人捉来,命令我们朝他们扫射,到现在我还忘不了他们……”他讲不下去了,因为当时那些人恐惧、怨恨、求饶、无助的模样正一幕幕呈现脑际,令他不禁战栗。
“够了,不要再说了!”裴孝耘心疼极了,她将他抱住,轻轻抚摸他的头。
“让我讲完,这样我的心情才会好些………”他推开裴孝耘温暖的怀抱,继续说:“等我熬到十二岁要验收成果时,我拿着两枝枪,带着必死的决心进入验收场中。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死、让我死!就在我恍惚之际,有名学员想杀我,是孤鹰救了我。他跟我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惟有活下去,我们才有办法让这个人间炼狱从这世间消失。我被他的理念感动了,但……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对生命的认知就愈多,畏惧死亡的感觉就愈深。于是,我为了能多活一天,我渐渐遗志当初让我活下去的理念,只有孤鹰,他至今还是不断朝那个理念前进。前阵子我们还为了这件事吵了起来,害你为我们担心,实在很对不起。”
说出来心理负担的确减轻了不少。
她体谅地摇摇头。“不要紧,我早已不在意了。”
裴孝耘这个人也不知是心胸宽大还是怎么的,只要有人诚心跟她道歉,即使对方差点要了她的命,她都可以不计前嫌原谅对方。
“不要再为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卖命了,好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然跟我一起亡命天涯吧!”她轻晃他的手,带点央求的意味。
“亡命天涯?”他不懂。
“嗯……既然你都跟我分享你的心事了,那我也不好再隐瞒我来这里的原因了,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要躲一个人……”裴孝耘一五一十将逃难到此的内情全部透露出来,听得黑帝斯的眉头愈皱愈紧,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你为了不想履行合约才溜到这里!”他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对啊!你就不晓得,如果不逃快点,我的清白可能会被那个牛屎给毁了!他从小就是个色情狂,每次见到我就像章鱼一样,动不动就往我脸上吸,现在想来……”就一阵反胃兼“加冷笋”。
“他亲你……”一股浓浓的醋味从心头慢慢地渗出。
“不只咧!他还像这样死巴着我不放。”她示范地缠上黑帝斯的身躯,像只水蛭吸附住他。
他感觉好像听见妻子坦承自己有外遇的事实般,令他心头那把火愈烧愈旺。“你可以放开我了。转过去,把头发吹干。”打开吹风机,用强制的口吻命令着。
对于黑帝斯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裴孝耘实在无法忍受。“你是‘中猴’啊!刚刚态度还不错,才一瞬间又变回原本人人厌恶的死嘴脸,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故意找碴是不是?”他气得脸色翻红。
“是又怎么样,是不是又想杀我啊!要动手最好趁现在荫不在的时候,不然等荫回来你就没机会了。”
唉!世上果然没有真正永恒的和平。看他们,说不到三句话,又吵起来了。
黑帝斯忿怒的双手果不负她的期望,朝她的脖子冲去,眼看就要取了她小命之际……没想到先碰触到她身体的竟是黑帝斯的唇,而非他充满戾气的大手。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住,只能瞪大眼迎视着黑帝斯喷火的利眼,而起先以为要掐她脖子的手,在感觉她有退却意味时,强硬地贴上她的后脑勺阻住她的去路,让她的唇更贴近他。
他在干什么?她使劲推他,黑帝斯却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裴孝耘的挣扎引起黑帝斯更大的怒火,他将她压倒,侵略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甜蜜,仿佛在宣示她是他的东西般。
在将窒息前,两人终于分开紧黏的唇瓣。裴孝耘大口大口的呼吸,让缺氧的心脏再活络起来。“你、你!在发什么疯啊?谁准你吻我了,我的嘴唇只有我未来的丈夫才有资格碰,你凭什么啊?”气喘吁吁地质问,并拼命把黑帝斯残留在她唇上的味道擦掉。
“跟我接吻真的有那么脏吗?”他随后又补上一记吻,这次没有先前那般霸道,而是像在诉情衷似的温柔缱绻。
裴孝耘在他的亲吻下心跳逐渐加快,体温开始发热,整颗脑袋昏昏沉沉了起来。
她是怎么了?竟有飘飘然的感觉!
黑帝斯在点燃体内欲火前放开她樱红的唇瓣,眷恋地在唇角轻啄几下。“看来你还满喜欢的。”她迷离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你为什么要吻我?”亲吻不是只有亲密之人才会做的事吗?“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如果说,我说是的话你会怎么样?”他抚摸着她酡红的脸颊。看来他必须承认他是对她有感觉的。
她先是一愣,然后深思了起来。“这问题很伤脑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想起了辜荫。“为了孤鹰?”
她诚实的点头。“我会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荫,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男人。”“那我呢?”
“你是第二个。”老天真待她不薄啊!一次让她对两个男人动心。
“如果我要你选择我放弃孤鹰呢?”
“我办不到,毕竟我对荫投注的感情已到达某种程度,叫我放弃,太难了。”她会很痛苦的。
“那我懂了。”黑帝斯表情森冷地起身离开客厅进卧房去,不再与裴孝耘交谈。
她只能静静目送他的背影俏失在门后,不能给他一字半句的承诺,因论她给不起。
她打了个极不文雅的呵欠,糅糅极度酸涩的眼睛,她爱困了。懒得回房睡,在这里睡好了,虽然地板硬了点,但尚能接受。
至于她跟他们之间的三角习题,等睡醒后再说吧!
关掉电视跟游乐器的电源,基于懒惰,大灯等睡醒了再关,她先睡了。
第九章
    天刚亮,出外四天的辜荫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打开门—;—;奇怪,客厅的大灯怎么没有关?他顺手关掉。
走到沙发前想让自己四天以来只睡八个小时的身体休息一下,却发现裴孝耘蜷缩着身于睡在电视前。
有房间不睡却睡在这里,也不怕万一感冒生病了怎么办。他拍拍裴孝耘的睡容。
“耘、耘,起来,别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她抓抓被拍打的脸,嘴巴嘟嘟嚷嚷的不知在说什么,翻了个身,继续再睡。
辜荫拿她没办法,苦笑一下,预备抱她到房间睡时,不知在旁看了多久的黑帝斯却刻意挤开辜荫,率先抱起裴孝耘。
被挤开的辜荫一脸惊讶地盯着对裴孝耘充满占有欲的黑帝斯。原以为他们两人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感情会每况愈下,看来他想错了,应该说是突飞猛进。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黑帝斯的语气里摆明不希望辜荫那么早回来。
显然黑帝斯已经明白对裴孝耘的感觉了,接下来要打的仗又多了一项打败黑帝斯这个情敌。
“不早点回来成吗,守护者那些家伙把我找他们的目的告诉了组织,现在我是回来准备迎战的。”
“怎么回事?”黑帝斯本来想抱裴孝耘回她的房间,但听了辜荫的说辞后,将她抱到他们的房间安置,好就近保护。
辜荫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将他四日来发生的情况告诉黑帝斯。
头一天他依约到火车站,按照指示打开那个贴着红纸条的置物柜,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支钥匙,纸条上写着另一个地点,而那支钥匙就是掌握另一个地点的关键之匙。就这样,他不断在台湾各地的风景名胜寻找贴着红纸条的置物柜,将它打开得到另一项指示,再往下一个指示去。他从台湾头走到台湾尾,每个县市走透透,最后又绕回起初约定的火车站,在同一个置物柜得到他将被掠夺者追杀、与守护者答应接下他的请托的讯息。不过必须在他被追杀了一个月后他还活着,他们才会派遣人员进驻保护。
“看来往后的一个月我们要自力救济了。”黑帝斯抚摸着裴孝耘散在枕上的青丝,宣布他也要退出掠夺者。
“冥,你决定了。”
他自嘲地苦笑道:“谁叫我也跟你一样,有了想定下来的心。”
“也是为了耘?”
“就为了她……孤鹰,接下来我们就是情敌了,虽然她对你的感情比较深厚,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的。”他的眼里有藏不住的旺盛斗志。
“谁是耘的依归,等一个月后我们真的活下来再说。在这之前你必须先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他附在黑帝斯的耳畔大略解说一遍。然后黑帝斯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有着不认同。
“这主意太烂了,一定会失败的。”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好不好?”
“我懂了,我会尽量配合你的,如果失败了,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喔!”
“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裴孝耘像是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终于盼到薛平贵回家般,扑进辜荫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生怕他消失似的。
辜荫回抱住她,在她额上印下充满思念的吻。“刚刚。”他用手帮她大略整理一下刚起床后的凌乱发丝。
“你去哪里?你是不是又跑去杀人了?”刚才的柔顺样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凶样。
“没有,我没有去杀人。”
“真的吗?”她怀疑地眯起眼。
“真的真的。”要他发毒誓也行。
“要我相信你可以,只要你跟烂人一起退出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烂组织,我就相信你说的话。”她不允许他们再为那个恐怖组织卖命了,因为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为了自己所犯的罪彻夜难眠了。
“耘……”
她不等辜荫把话说完就抢言道:“我不管,你非答应不可!”她踮起脚拉着他的衣领低吼着。
“好好好,我答应。”瞧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即使他不想退出,恐怕她也有办法逼得他退出—;—;她只要叫她的朋友韩天晴在掠夺者网站上发布不实消息,他就必须真的退出掠夺者。不过反正他本来就要退出掠夺者。
裴孝耘满意地点点头。“嗯,很乖,很听话。”她拍拍他的胸脯算是奖赏。
换黑帝斯了。裴孝耘走到他面前,用对付辜荫的方法对付他。“那你呢?”目露凶光地瞪着他。黑帝斯弯下腰在她耳畔小小声地说:“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退出掠夺者。”他必须取得心理的平衡,因为裴孝耘刚才的行为让他的妒火到现在都熄不了。
“要我亲你……”她先是送他一枚带着戾气的伪笑,后送一记又急又猛的直拳给他的肚子。“下辈子吧!”
“你这疯女人,敢打我。”他佯装疼痛,捂着根本不痛不痒的肚皮。
她插着腰、仰着下巴。“谁叫你威胁我。”她最痛恨、也最怕别人威胁她了,因为她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
“你不想活啦!不怕我用一根手指头杀了你?”
“怎么,想用在杀手组织那里学来的伎俩对付我啊!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杀手就是杀手,天生冷血。”她从头到脚瞧不起他。
“你这女人……今天我非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不可。”一跨步,单手将她从腰抱起,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扬起手重打她的屁股,因为她刚才的话伤害到他了。
如果他真的冷血的话,她早没命了,才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激怒他了。
老天啊!为什么要让他爱上这种嘴毒又没半点体贴的女人呢?
“啊!你真的打我,还打得那么大力,我跟你拼了……”她不甘受欺负,还手打起黑帝斯的大腿。他们两个……本以为他们两个感情已有好转的迹象,原来那些全是海市蜃楼的假象。
睡眠不足再加上他们两人的极力“助兴”,辜荫觉得他的头比以往来得痛多了。实在不想管,可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日后他们的关系会更差的。
天哪!他好想睡觉喔!
“好了,你们两个统统给我住手,不要再打了……”辜荫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进行以往的例行公事—;—;劝架。
辜荫与黑帝斯在书房内一边等着裴孝耘的晚餐,一边调查掠夺者那边的动态,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辜荫坐在电脑桌前。“他们已经对我们下达挑战书了。”“他们”指的是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取代他们位置的后辈杀手。“他们说他们第一个要下手的目标是耘。”
黑帝斯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眼中含着蓄势待发的杀意,盯着琥珀色的酒液。“聪明,懂得先从我们最在乎的东西下手。”
“他们恐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敢动我们的人,看来他们是嫌活得太腻,想早点登上西方极乐世界。”阴森的光芒在辜荫的眼里闪耀着。
“现在你有什么计划?”他摇晃下酒液,看着那起浮的波浪。
“为了自保,只好狠心扫除这些不如死活的障碍物了。”
黑帝斯为自己的酒杯注满酒液,并倒一杯酒给辜荫。“祝成功。”酒杯举高呼喊道。
“祝成功。”辜荫附和高喊。
两人酒杯碰酒杯,发出脆亮的声响,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将为了永远的自由苦战到底。
“为什么我要睡在这里?我回我的房间睡就行了。”裴孝耘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躺在她左右的两人压回床上。
“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睡这里。”辜荫将因裴孝耘起身动作而滑到腰际的被子盖回胸上,命令道。
“你们今天的神经全搭错线了是不是啊?我电动才打到一半,还没玩过荫就把我扛到这里强迫我睡觉,什么时候睡我自己会斟酌,不用你们操心,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还要你们来规定就寝时间。”她提出严正的抗议。
“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还打什么电动,再健康的身体经常被你这样搞,迟早会出问题的。你啊!给我安分点,早点睡。”黑帝斯惩治似的轻敲她的额头。
“要我早点睡行啊,但也要让我回我自己的房间睡啊,为什么非要我跟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很挤耶!你们知不知道啊!”她不舒服的蠕动身子。
“再挤你也要给我乖乖待在这里。”辜荫就是不准她离开这张床。
“为什么?”她嘟着嘴询问。
“孤鹰,告诉她吧,再让她这样闹下去,我们整晚都别想睡了。”他近三十六小时都没合眼,再跟她耗下去,怎么会有精神应付随时出现的敌人。
同样疲惫得极须休息的辜荫,叹了口气后说:“你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吗?”
“对!你们一分钟不说,我就多拖一分钟,让你们整晚都别睡。”她侧过头看着辜荫发出威胁。“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反正迟早要面对,早点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们被通缉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被掠夺者遗弃了。”
“真的吗?”她转到另一边看着黑帝斯寻求肯定。
“真的,这下你满意了吧!”黑帝斯用力捏了下她的鼻尖。
她揉操吃痛的鼻子说:“那你们现在不就正处在随时被追杀的危机中吗?”她现在开始担忧起来了。
“没错!而且他们第一个要杀的人是你。为了保护你,才强迫你睡在我们中间当夹心饼,不然你以为我们干吗要冒着随时可能被踢下床的危险陪你睡啊!”他本人可是经历过一段惨痛的经验。
“我才不会把你们踢下床咧!我的睡姿一向是最好的,不像某人的睡姿,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般紧紧抱着我不放,害我那天浑身酸痛的要命。”标准的做贼喊捉贼。
“这是怎么回事?”辜荫有种被戴绿帽的愤怒。
她连忙转过头面对一脸不悦的辜荫。“这不是因为他做恶梦睡不着,我看他可怜就陪他睡了一晚,不过我们什么事也没做,我们纯粹只是睡觉而已,你不要误会喔!”嘻……他在吃醋耶!那是不是代表他对她是有点爱意的?裴孝耘愉悦地幻想着。
“你是纯粹睡觉,我可就不一定喽!”黑帝斯故意把话说得暧昧。
黑帝斯的话让辜荫的脸显现杀气。裴孝耘见状,暗喊不妙。
她带着吃人的气愤面对惟恐天下不乱的黑帝斯。“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天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怎么可能被你怎么样了!再说,你不是视我如瘟神吗?怎么可能对我这个瘟神下手呢?”
“是吗?你确定?女人,并不是衣着整齐就代表你没被怎么样,我可以先把你怎么样了之后再把你的衣服穿回去,而且,你别忘了我后来对你说过的话,那些话可都是真心诚意的,你说,我在那样的情绪下,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吗?”他愈描愈黑了。
闻言,她脸色瞬间惨白。“你真的把我怎么样了?”
“你说呢?”故意摆出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笑容,他要误导她。
尽量骂他卑鄙吧!反正他就是要用这个方法让辜荫知难而退,也要用这个方法获得裴孝耘。
“你这个混蛋,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真当黑帝斯把她怎么样了,坐起身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现在要她怎么面对荫啊!
黑帝斯只是闷不吭声乖乖地让她打。
不过他的应对已让辜荫看出了端倪,他知道黑帝斯是属于那种只要有做就会直接承认,绝对不会拐弯抹角说得模糊不清的人。
“好了、好了,耘,住手,别打了。”辜荫制止裴孝耘的动作。“再打下去,你会把他打死的。”
“像他这种人死有余辜……我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同情可怜他这个心肝早被掠夺者那种拦组织养黑的畜生。”举起手就要给他一拳,却被辜荫捉住。
裴孝耘的话让黑帝斯的心一凉,眼神霎时蓄满了被伤害的痛苦。他坐起身,随手从抽屉中拿出两把枪,不发一语走出卧房,到阳台去。
“你不要跑!荫,放开我,让我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她挣扎着。
“耘,你冷静点,难道你听不出他是有意要误导你吗?”辜荫生气了。
“是吗?我可一点也听不出来。”她决定从此以后要痛恨黑帝斯到底。
“我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事你自己要懂得判断,不要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辞,就信以为真,因为有时是不准的,懂吗?”他揉揉她的头,希望她听得进去。
她撇过头不想懂。
裴孝耘的冥顽不灵让他怒气冲天。“看来我太高估你了,耘,明天你行李收拾收拾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转身哀求着。
“不管你怎么说,明天天一亮,你非走不可。”他沉痛地下达驱逐令,因为这一切是为了她的安全。
“我不要……是不是我刚才的行为让你很讨厌,那我马上去跟他道歉,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她拉扯着他的袖子求道。
他摇摇头。“如果你根本不晓得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对冥道再多歉也是没用。”
“那是不是只要我知道哪里做错了,你就不会赶我走了?”有了一线生机。
但这一线生机在辜荫的再次摇头下消失无踪。“即使知道,明天你依然要走。我已经通知你的朋友来接你了。”
她明天非走不可,因为这里愈来愈危险了。
“我不要!”与其要她回去,倒不如留在这里等那些掠夺者杀手来杀她。
就当辜荫要继续说服裴孝耘时,阳台传来一阵东西碰撞摔破的声音。
“你们是谁!”黑帝斯故意提高问话的声量,让屋内的辜荫能听见。
“他们来了,快躲起来!”
“真的是他们吗?可是我怎么连枪声也没听到啊!”裴孝耘拉长耳朵注意听,没有听见预期中的激烈枪战声。
“他们全部使用装有灭音器的枪,主要是怕引起警方的注意,会增加他们逃亡的困难度。”辜荫解释道。
“喔!懂了。”她受教的点点头。
“懂了还坐在那里,怕死就给我下来。”
他将裴孝耘从床上拖下来,要她不要把头探出床铺以上的地方,然后从床底搜出一件防弹衣帮她穿上,再拿出一个掌心雷给她。
“我先带你到书房躲起来,这个掌心雷给你以备不时之需。来,跟我走。”
他刚站起来,就是一阵乱枪扫射,让辜荫又躲回床下。“王八蛋,看来冥那边有点吃力。”
听辜荫这么说,她害怕了起来。“那你还不快去帮他,我自己到书房就行了。”
“就凭你,恐怕还没走出这里就被乱枪打死了。少不自量力了,冥他至少还可以撑上半个小时,别瞧不起他。”
辜荫按下装置在床板下的一颗按钮,床垫立即往上弹起形成一面屏障。他用力往床沿一踹,床垫随即飞到落地窗前堵住人口,他趁机拉起裴孝耘往房门走。
到了门前,他贴靠在门旁的墙边,将裴孝耘安置在身后。他快速打开房门,几发子弹立即射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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