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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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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要相信卧雪。”萧莫白阻止欲追上去的殷遏云。“我认识的殷遏云没有这么冲动。”
  “如果傅翼伤害的是你的妹妹,我相信你也不会很冷静。”殷遏云瞪着萧莫白,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怒火,遇到天大的事他也会很冷静的处理,可是遇到殷卧雪的事,他无法冷静下来,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娘亲临死前将妹妹交给他。
  “卧雪是我的妹妹。”萧莫白很坚定的说道。
  殷歇云看着他,张了张嘴,没再多说什么,他很感激萧莫白,如果不是他,卧雪早就死了,萧莫白将卧雪当成妹妹,他不怀疑这份亲情。
  傅翼将殷卧雪拉回到了屋子,宫女们立刻行礼,刚刚想奉茶就被他冷声撵了出去。
  “滚。”冰冷的声音让人想穿棉袄避寒。
  众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出去,将门阖上。
  傅翼真的动怒了,将殷卧雪一把甩到了软榻上。
  “嗯。”由于傅翼的力道过重,殷卧雪的腰撞到了上面小桌上,顿时痛的她紧了眉头,顿时,额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卧雪,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撞痛没有。”傅翼想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可是见她痛得紧皱眉,他无法假装看不见。
  “滚,别碰我。”殷卧雪手一挥,挥开他伸过来的大手。
  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痛,她早已没有疼痛的感官了。
  “卧雪。”傅翼站在她面前,被她挥掉的手僵硬在空中,因痛她额头上溢满冷汗,可她还故作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道有多重他心里清楚,那一撞,别说是柔弱的女子,就是粗犷的男人也会痛,明明很痛,她为什么还故作坚强?
  殷卧雪看出他的想法,自嘲的抿了抿唇,忽略刚刚被撞痛的腰,深深吸了几口气,坐了起来,眸子隐隐间有些鄙夷的看着傅翼。
  “你把我带到你的寝宫里来就为撞我一下?”殷卧雪开口。
  “我……不是。”在她的眼神下,傅翼有些无地自容。
  “不是。”殷卧雪故作思考,随即又说道:“那就是报仇。”
  “报仇?”傅翼不明她话中之意,在他们之间,若说报仇,只会是她。
  “我刺伤你。”殷卧雪理了理衣袖,斜睨了傅翼一眼,又说道:“你可是有仇必报,我刺伤了你,会不惦记在心吗?”
  “卧雪。”傅翼很无奈,原来她所指这件事,若不是她提醒,他早就忘了有那么一回事了,别说只是刺伤,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她,这是他欠她的,他欠她太多,用他这条命也还不清。“我这条命是你的。”
  傅翼话中之意很明确,这条命是她的,她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就能拿去。
  “你的命。”殷卧雪抬眸看着他,认真的打量着他,良久开口一字一顿。“你的命,我不稀罕。”
  “什么时候稀罕,什么时候拿去。”傅翼想坐在她旁边,却被她一个眼神阻止。
  “傅翼,你曾经对我说过,死对你来说都是奢侈,当时的你是什么心情,现在的我就是什么心情。”殷卧雪看着傅翼一字一句的说得分外清晰,好似故意要把这些字句牢牢的刻在心里,同时也提醒着自己。
  听着她的话,傅翼难受极了,当时他的心情,傅翼闭上双眸。
  “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就走了,我夫君还在等我。”殷卧雪起身,她还真不知道他们之间除了仇恨与报复还有什么。
  “殷卧雪,你知道我,你到底想怎样?”傅翼扣住她的手腕,对着殷卧雪吼道。
  “我想怎样?”殷卧雪心里凄然一笑,看着傅翼的眸光有些模糊,并非眸子里有泪花,而是她的眼睛有些酸痛,导致视线模糊。“我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
  傅翼默了,的确,她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
  她是回来报复,她现在心中对他的恨如当年他对殷眠霜的恨,唯一不同的是,他报复错了人,而她报复对了人。
  当年她该多委屈,那欲言又止的无奈,那咬紧牙关的坚强,那泪流满面的夜里,她就算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
  那些委屈她藏得很深,可是,还是让他看见了,然而,他却置之不理。
  他知道不能奢望她原谅,尤其是在他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后,她该恨他,该怨他,他也该死,他该放手让她离开,可是,他做不到。
  如果不爱,或许,他连报复都不会给她机会,他爱她,想要弥补她心里的痛,想要呵护她,想要疼惜她,只求她能给自己这个机会。
  他受伤的这一个月,没明着跑来见她,只有夜里偷偷来她的园子里,站得远远得看她,看着她跟萧莫白躺在一张*上,盖着一*被子,那晃着的蚊帐,他的心如蚂蚁啃骨头般的痛,他多想冲进去将萧莫白狠狠的揍一顿。
  最终,他还是不敢,不是怕萧莫白的身份,而是他没有资格,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的帝妃,而是萧莫白的王妃。
  忍了一个月,他再也忍不了了,跑来见她,他们坐在御花园里聊天,有说有笑,而他却不敢靠近,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他们都看见了他,站了一个时辰,她却视而不见,而他却痴痴地等着她多看自己一眼。
  他很想她,疯狂的想她,可是却又不敢靠近她,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她就算了,可是,见到她抱着恒儿,想到他们的孩子,那个被他杀死的孩子,让他的心更加痛!
  一个是他的皇儿,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夫君,只有他是她仇恨的人,他却管不住自己嫉妒的心。
  “卧雪,我不求你的原谅……”
  “原谅!”殷卧雪打断他的话,反问道:“你有资格说原谅这两个字吗?”
  “我……没有。”傅翼摇头。
  “像今天这样的事,我不想发生第二次,否则,我们搬出皇宫。”话一落,殷卧雪甩掉他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手,迈步头也不回离开。
  傅翼心一痛,她的威胁都令他不甘心,他们搬出皇宫,他们……
  殷卧雪走后,阴诺诺走了进来,殷眠霜都离开,她却没有,傅翼原本的打算是让她离开,最终还是恒儿影响了他的决定。
  恒儿并未开口留下她,是他想到恒儿,才改变了初衷。
  恒儿再不喜欢自己这个生母,她毕竟是恒儿的生母,母子之亲,他不能狠心的让他们割断,现在恒儿小,什么都不懂,等他长大了,懂事了,那天问他,母后呢?他要如何回答,如果面对恒儿?
  他将阴诺诺留在宫里,并不影响什么,身份只是恒儿的生母,不再是帝后,殷卧雪恨他入骨,并不在意阴诺诺是否留在宫中。
  况且,阴诺诺对卧雪是有影响力的,否则,当年她明知道阴诺诺顶替了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寒毒的解药给她。
  “翼,别灰心,卧雪很善良,她会原谅你的。”阴诺诺来到傅翼身边安抚。
  “不是叫你没事别乱走动吗?”敛起悲痛,傅翼目光一寒。
  “我……”阴诺诺面色一僵,傅翼对她的态度愈加冷淡,也对,恩情没了,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了,不,不对,他们之间还有牵制,恒儿。
  想到以前傅翼是如何对她贴心,如何*她,再想想现在他对她的冷淡,越想越难过,阴诺诺眼眶越发的红润,紧紧地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哭,可是,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溢了出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这样的她格外的令人心痛。
  傅翼一见,心深深的被刺了一下,并非怜惜阴诺诺,而是想到殷卧雪,阔别五年的她,他何曾见过她流泪,五年后的她,在他面前淡漠的好似除了仇恨没有别的神情,就算有都是稍纵即逝。
  “对不起,我不该来。”阴诺诺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该心急,这样会事得其反,她要隐忍,必须隐忍,否则会败的一塌糊涂。
  傅翼并没有留她,目送她的背影。
  “翼,需要我时就来找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卧雪。”阴诺诺停下脚步,轻轻的说道,语气里竟是诉说不出的无奈何痛苦。
  傅翼一愣,抬起脚步向阴诺诺走来。
  “你认识的卧雪只有五岁,岁月早就将她洗涤了一番,若说懂她,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傅翼说道,殷遏云是她的哥哥,是跟她生活得最久的一个人,他都不能说懂卧雪,她只照顾了卧雪五年,如何懂?
  五年的孩子,有什么个性。
  “是啊!卧雪早就不是当年的卧雪了。”阴诺诺转身迈步,这次她没再停下来,她坚信,他会来找她。
  殷卧雪从傅翼寝宫里离开,并没有去御花园,而是直接去了冷宫。
  冷宫给她回忆太过痛苦,痛得她都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并没有推开那道门,只是站在门外,她站了很久,久得脚都麻了,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地站着,呆呆地望着那道门。
  直到天黑,她才离开。
  殷卧雪站在门外,她不知道,只要她推开那道门,就会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呆滞的坐在井边。
  殷卧雪躲在*上,毫无睡意,也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孩子死的那一幕。
  睡不着,躲着也难受,殷卧雪起身来到软榻上,叫人拿来棋,独自一人下棋。
  “卧雪,还没睡。”萧莫白向她走来,脚下的步子竟有些说不出的沉重,他缓缓的在殷卧雪身边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棋盘,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卧雪,你这样会让遏云担心。”
  他陪了她五年,夜里每当她想起孩子时就会独自下棋。
  “我哥睡了吗?”卧雪问道,拎着白子的手迟迟不落子,如果哥不在,她可以没有顾及,她不想让哥担心自己。
  “没有,在陪恒儿。”萧莫白拿走她手中的白子,放回盒子里,将棋盘上的白子一颗一颗的捡起放回盒子里。
  “哥也真是,明明就疼爱恒儿得紧,却便便故作冷漠。”殷卧雪没阻止萧莫白,指手揉搓着眉心。
  “他本来就喜欢恒儿,只是知道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他才排斥恒儿。”捡完白子,萧莫白又捡黑子。
  “莫白,为什么要将这些事告诉我哥?”殷卧雪问道,她很好奇,不是说好不说的吗?
  她的痛,她的苦,她的恨,她的委屈,她最不想的就是哥知道,更不敢告诉皇叔,若是皇叔知道,她不怀疑皇叔为了她会起兵攻傅氏皇朝。
  萧莫白捡棋子的手一顿,看了殷卧雪一眼,坦然的说道:“他是你哥,他有权知道真相。”
  “莫白。”殷卧雪有些无奈。“正因为他是我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
  萧莫白想了想,说道:“我本来也不想说出,我答应过你,没得到你的同意不会将你的事告诉任何人,但是,只要我看到遏云替傅翼说话,就忍不住将真相告诉他。”
  殷卧雪沉默,当时大哥问她时,她说了真话,只是没告诉他更残忍的,这些都是哥能接受的,毕竟当初是她不听劝,执着的代替眠霜来傅氏皇朝和亲,哥把傅翼对眠霜的恨说的很清楚,是她自己不听,会受到一些伤害是难免的。
  “曾经深深伤害过他妹妹的人,还能当朋友吗?”萧莫白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换言之,傅翼有将遏云当朋友吗?即便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以为你是殷眠霜,他就傻到不会去查吗?你跟殷眠霜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只要留点心都会察觉出来,我不相信傅翼对你的身份就那么坚信不移,只要他心存一丝的怀疑,只要他肯派人去殷氏皇朝查,你的谎言再缜密,也抵不过证据,可是他偏偏没有,还那样伤你。”
  萧莫白伸出手扶起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滑过她的脸颊,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殷卧雪一愣,她居然流泪了,她想忍着眼泪,不知为何,泪水好似是缺了堤的江水,泛滥成灾,任由萧莫白如此擦拭也无法抹干。
  “卧雪。”萧莫白急了,他不该说那些话,他的话无疑不是将当年的事重复了一遍,她明明睡不着,情绪难控制,他还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安慰人的话说多了也多余。“卧雪,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女人流眼泪,当看到女人流眼泪我会心生厌烦。”
  卧雪的眼泪不会让他心生厌烦,深深的刺痛了他,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话非但没有让殷卧雪的眼泪止住,反而更加流的厉害,殷卧雪不想哭,却不知为何泪水就止不住。
  “卧雪,别哭了。”萧莫白有些急躁的说道,声音里确实心疼,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靠在他怀里,殷卧雪轻轻的阖上了眼眸,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哭。”
  窗外,一抹身影耸立着,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大手紧握成拳,压抑着沉重的情绪。
  殷卧雪想要推开萧莫白时,出声道:“傅翼在外面。”
  殷卧雪的身子一僵,在萧莫白怀里微微仰起了头,目光里有着淡淡的无奈,没放开彼此,越抱越紧,紧得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
  傅翼在外面站了多久,他们就抱了多久,其实,只要萧莫白直接将殷卧雪抱到*上去便能打破这个僵硬的气氛,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想那么做。
  待傅翼走后,两人才放开彼此,肢体都有些僵硬了。
  “莫白,我发现自你跟我来到傅氏皇朝,你似乎有些变化。”在萧氏皇朝,萧莫白对她是冷谈的,即使他很照顾她。
  “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萧莫白说道。
  殷卧雪想了想也对,他们是夫妻,当然要表现得恩爱一点,他们越是恩爱,对傅翼就越是打击。“莫白,问你一个事。”
  “问。”萧莫白收起棋盘,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那个才是真正的你?”殷卧雪接过他递来的水,优雅的泯了一口。
  “你喜欢那个我?”萧莫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以前那个。”殷卧雪想也不想就回答。
  “以前?”萧莫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喜欢现在这个他,毕竟,现在的他比较有人情味一点,不像以前那个,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习惯了以前那个像。”她并非是个受虐狂,她是真的习惯以前那个萧莫白,不会关心人,只会威胁和打击。
  “在傅翼的折磨之下怪不得你能在这里待一年多。”萧莫白说的无奈,轻轻一叹。“好了,时候不早了,去*上休息。”
  傅翼在时,他们睡一张*,傅翼走了,殷卧雪睡*上,萧莫白睡软榻。
  “你呢?”殷卧雪问道,见萧莫白搬走软榻上的小桌,殷卧雪又问道:“你不怕他回来吗?”
  “刚刚对他的冲击不小,不会再来了。”萧莫白很肯定,这一点他敢保证,傅翼不是她,不会自找虐。
  殷卧雪咬了咬牙,转身朝*走去,盖上被子,她躺在*上,萧莫白躺在软榻上,二人久久不曾说话,静静的感受着这样的平静。
  “莫白。”殷卧雪突然轻声唤了声。
  “嗯?”萧莫白嗯了一声。
  殷卧雪咬了咬唇,轻声说道:“现在我的就是一只带着利刺的刺猬。”
  “你想说什么?”萧莫白睁开眼睛看向躺在*上的殷卧雪,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很意外,她会将自己比喻成一只刺猬,还带利刺呢!他真担心有那么一天,傅翼将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届时,她就又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他不怀疑傅翼没这个本事。
  她回来报复,没有直接取傅翼的命,一二再,再而三说她对傅翼恨之入骨,他不怀疑她对傅翼的恨,只是他怀疑,她不杀傅翼,是因为她还爱着傅翼,她在说服他们时,也在提醒着自己。
  没有爱,哪来的恨?
  “现在的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殷卧雪侧眸,透过蚊帐看彼此。“这样的我,人不人,鬼不鬼,是你将我从万劫不复之地救出,给我重生的机会,我很感激你,所以……”
  “没有所以。”萧莫白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想继续白天的话。“想要我离开也行,除你跟我回萧氏皇朝,要不跟遏云回殷氏皇朝。”

  ☆、第130章 心有不甘

  殷卧雪叹口气,她连他都说服不了,如果去说服哥呢?
  萧莫白又说道:“别有负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也别有犹豫与顾及,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我跟你哥都是你的保护伞,哪怕你的身后是万丈深渊,也要记住,你的身后还有我们,我们是你不离不弃绝不放弃的后盾,最坏的结果,兵戎相见,你就更不用怕,殷氏皇朝和萧氏皇朝,还战胜不了一个傅氏皇朝吗?”
  殷卧雪沉默,闭上双眸,她顾及的就是这个,不想因她,三国交战。
  傅翼离开后,并未回寝宫,而是去太子的寝宫,殷遏云陪着他睡,见他们睡着,没进去打扰他们。
  说也奇怪,恒儿明明是他跟阴诺诺的儿子,为什么跟殷遏云和得来。
  没待多久傅翼又来到御书房,坐在龙椅上发了一会儿待便叫来侍卫冷风。
  林长风死后,冷风取代了他的位置。
  冷风来到他面前,单膝落地。“帝君。”
  “是不是有消息了?”傅翼问道。
  冷风点点头,回答道:“探子回报,已经确定了公子现在正在殷氏皇朝,可是,属下派人去接触却又被他隐去了行迹,殷氏皇朝那么大,想要找到他,需要时间。”
  说出奇怪,帝君暗中派人保护公子,却被公子将那些人甩掉了,自己一个人跑了,这一跑就是六年,最近才有消息说他在殷氏皇朝出现过。
  傅翼目光微凝,挑眉看着冷风。“需要时间,是多久,又是一个六年吗?”
  他也很意外,歧月居然有本事藏五年。
  冷风无奈的一叹,说道:“公子会易容术,能化腐朽为神奇,派去的人刚刚要摸到他的行迹,又被他甩掉,他故意不让找……”
  “这是理由吗?”傅翼风眸光变的深邃,浑身笼罩了一层深沉的怒意。
  “属下失职。”冷风低下头,若是换成刘图,铁定跪下求饶了,但冷风不一样,他即便是傅翼的侍卫,却没有让自己变得卑微。
  “回派人手继续找,越快越好,必要时,你亲自走一趟。”歧月会易容术,冷风也会,两人都会,自然看得出易容后的歧月,以前他没有动用冷风,是他低估了歧月的能力,还有就是有心放任歧月,他也想锻炼一下歧月。
  恒儿太小,傅氏皇朝的江山交给恒儿,他不放心,也心痛恒儿,有歧月在,他便放心,以前歧月虽不参政,他当太子时,没少处理朝政上的事。
  皇兄是有心将江山交给歧月,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教他。
  “是。”冷风领命。
  “另外,有铃兰有消息吗?”傅翼问道。
  “没有。”冷月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公子都没找到,难道帝君还要他亲自去找她。
  这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到底多少年他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接手后六年都未找到,也不知道是他能力有问题,还是帝君刁难自己,专让他负责找他们,刘总管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帝君却还是不放弃,坚持到最后,真能找到她吗?
  傅翼叹了声,挥了挥手示意冷风出去,冷风走后,他有些累的单手撑着额头,阖起眼眸假寐着,脑海里却全是萧莫白跟殷卧雪相拥的那一幕。
  “帝君,您要的茶。”刘图端着茶走进来。
  “搁下,出去。”傅翼冷声命令。
  刘图放下茶便离开,伺候傅翼这些年,只要是傅翼要他准备苦茶,这就表示他的心很苦,这茶有多苦,只有尝过的人清楚。
  有一次,他对苦茶很好奇,恰好他准备的苦茶,傅翼没来得及喝便被帝后叫去,他因好奇尝了一下,那苦涩的味道至今他还记得。
  尝一口,保证你不敢再尝第二口,除了那次,每次他准备的苦茶帝君都喝光光,有好几次他都怀疑帝君是否倒掉了,那么苦,帝君是如何喝下腹,偷看了几次,确定帝君是真的都喝下了腹中。
  傅翼并没有立刻喝,而是等茶凉了,心情平复了才端起一饮而尽。
  魏国,亲王府。
  “王爷。”白碧蓉朝莫如风行礼。
  “起来。”莫如风寒着一张脸。
  “王爷,是不是朝中发生什么事了?”白碧蓉问道,去上朝时还好好的,下朝回来他的脸色就这么难看,一定是朝中出事了。
  莫如风目光一寒,白碧蓉立刻垂眸,跪了下来。“妾身越权了。”
  白碧蓉懊悔极了,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明知道王爷不喜欢女人关心朝政上的事。
  莫如风并没有怪她,扶着她的香肩扶起她,指腹轻柔的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说道:“本王要去洛氏皇朝一趟。”
  “洛氏皇朝!”白碧蓉有些惊讶,他才回魏国几个月,怎么又要去洛氏皇朝?
  莫如风的身份除了魏国亲王,还是洛氏皇朝的王爷。
  他母亲是魏国的公主,和亲到洛氏皇朝,本是一朝*妃,却因皇帝去世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魏帝不忍见自己的爱女在洛氏皇朝受欺负,便亲自去洛氏皇朝将他们接回。
  莫如风成年后,他便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魏国的亲王,一个是洛氏皇朝的王爷,这也是他这么多年能平安在两国周旋。
  魏国顾及他是洛氏皇朝的王爷,没人敢动他,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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