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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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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吗?”挽容公子转头,静静的看着蓝衣男子,语气平淡。
  “呵,好玩啊,为什么不好玩,看着一堆凶悍女抢一个柔弱男,啧啧啧,那画面,想起来,就让人兴奋啊。”
  挽容公子不再开口,只是静静拿起一块干净的擦布,仔细的擦拭着琴弦上的血迹。
  蓝衣男子回头,看着那一身温文尔雅,从容不迫,自有一身魅力傲骨的挽容公子,不禁暗道一声好。
  难怪名声会风靡整个帝都,他绝对有这个资本,只可惜,投错了胎,入错了行。
  群芳倌大堂内。
  段影坐在一边,磨拳搓掌,挽容公子居然要竞拍初夜。
  以前多少次,想要了挽容,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而吃不成。
  这次拍卖,她一定要得到挽容,一定要将他娶回家去当夫郎。
  想到挽容即将是她的,心里乐开了花,那眼睛,本就小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的段影,这猥琐一笑,连个细缝都看不到,只看到一个大大的猪头。
  “挽容公子。”
  “快让挽容公子出来。”
  “挽容公子,我们要听你弹琴。”
  “是啊,我们要听挽容公子弹琴,挽容公子的琴技天下无双,竞拍之前是不是该让我等饱一饱耳福。”
  “那是必需的,肯定要让我们听一听挽容公子的琴技,我们才能更加热烈的去竞拍不是。”
  底下沸腾一片,连段影也加入行列,人山人海的挤满了人,大声呼喝着挽容公子弹奏一曲,场面火爆。
  房内,鸨爹看着挽容公子那双鲜血淋淋的十指,左右来回的走着。
  楼里一片沸腾的声音穿透一切阻隔,传了进来。
  这一声声的催促,让鸨爹的心不禁更烦了。
  看了一眼挽容公子,只是静静的任由大夫包扎伤口,浑不在意。
  而那袭蓝衣锦袍的男子,依旧仰躺在贵妃塌上,一杯一杯自斟自饮。
  那随意慵懒的模样,将鸨爹气得够呛。
  当事人都不急,他一个外人在这里急些什么,更何况挽容现在都不是他的人。
  “怎么还不请挽容公子出来。”
  “是啊,怎么还不请挽容公子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砸场子了。”
  “妈的,耍什么大牌啊,让我们在这里等几个时辰,你们这群芳倌搞毛啊,还想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一声高过一声,一浪大过一浪的谩骂声,不断的自外面传来。
  鸨爹心底一颤,这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要是真的将她们惹火了,只怕自己的小命也玩完了。
  看了眼蓝衣男子,依然不管不问,不禁将目光转往挽容,柔声道,“挽容啊,你的手还能弹琴吗,你看,这外面……”
  回答鸨爹的是一个大夫,“挽容公子的手,伤到了骨头,短时间内不能再弹琴了,如果再弹的话,这双手,恐怖以后都要废了。”
  大夫说罢,将包扎在挽容公子身上的缠布绕好,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这位蓝衣公子可真够狠的,挽容公子这般温润如水,才貌双全的人,他也狠心虐待。
  “如果鸨爹想让挽容公子变成残废,就尽管让他去弹吧。”
  大夫撂下这句话,丢下一张药方,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去。
  鸨爹一阵无言,这年头,啥人都出现啊。
  他花钱请人看病,还要看人脸色,什么世道啊。
  讨好的看向贵妃塌上的蓝衣公子,“公子,要不,奴家去跟外面的人讲下,直接拍卖,就不弹琴了。”
  “为何不弹,弹,必需要弹,本少主,想听。”
  鸨爹心疼的看了眼挽容公子。
  “走吧,跟鸨爹出去吧,只需随意弹一曲,做做样子就好了,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说罢,伸手拉过挽容公子,正欲出门。
  突然间,一阵婉转哀怨的琴声缓缓的响起。
  那琴声,透过院子,院过屋门,透过他们的胸膛,以及思绪,让所有人的身体忍不住皆是一震。
  琴声哀婉,如哭如泣,带着浓浓的哀伤,仿佛在跟人家述说着曾经的过往。
  挽容公子震惊,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门口,倚着房门,静静聆听那哀伤凄婉的琴声。
  眼角一滴泪水流淌了下来。
  一个人的内心是什么样的,琴声都能够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
  他能感觉得出来,那个弹琴的人,身上肯定有着难言的痛苦,这痛苦,压抑了许久。
  渴望自由,却被禁锢,身处囹圄,却无可奈何,只能夜夜独自舔拭伤口,对这个世界悲愤,又不得不坚强的活下去。
  这个人的琴技好高,把他心里所想的,全部弹奏了出来。
  鸨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隔壁院里的方向。
  那个方向的雅院里,只住着一个人,就是他今天从酒楼里买来的那个清冷公子。
  当时他把那位仙人身姿般的公子安排在挽容公子隔壁,给了他一个清静雅致的环境。
  难道弹琴的是那位公子,这琴声也太好听了吧,好听得不可思议,比挽容公子弹奏的不知要好听多倍。
  蓝衣公子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眼神闪了闪,想到些什么,勾唇邪邪一笑,继续倒杯中倒酒,自斟自饮起来。
  而外面的那些贵客,则全部都陶醉了。
  知道挽容公子的琴技了得,没想到竟厉害到这般地步。
  这简直不是人,是神了。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啊。
  直到,琴声停止,那余音袅袅的还在不断的盘旋,楼上里的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皆沉醉在那琴声里。
  虽然大多数人不懂音律,但听了这首曲子后,忍不住鼻子一酸,抹了抹眼角,居然落泪了。
  这琴声,太感人了。
  挽容公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华横溢,一点儿也不输女子。
  那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性子,也让众人深深的喜欢上他。
  如今听了他曲子,不由得生起一种保护心,征服心,个个都想将挽容公子拍下,好好的疼爱。
  顾轻寒在左相府内等不到路逸轩,又担心他出什么事,一个人独自出来寻找。
  刚出左相府,就听到街道上,到处都有人在传言挽容公子今夜竞拍初夜,并且挽容公子琴技如何如何了得。
  顾轻寒不由得有些担心,那个容公子是谁,听别人的形容,怎么跟卫青阳那般的相似。
  想了想,不管是不是卫青阳,她都要去看看的。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
  一进来就听到这哀伤婉转的琴音。
  与别人的震惊陶醉不一样。
  顾轻寒生出浓浓的笑意,这是卫青阳的琴声。
  她听他弹过三次,绝对不会认错,除了卫青阳,没有任何人能弹得出这般幽怨婉转的琴声了,也没有人在琴声上能够超过他。
  嘴角咧开一抹微笑,看来,还没有发生什么事。
  不过过了多久,底下再度沸腾。
  众人一声高过一声,声声都在呼唤挽容公子。
  不一会儿。
  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白纱覆面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青衫,碧绿的衣服上绣着颗颗青竹。
  三千墨发垂直披泻下来,头顶只用一根青带松散的系着。
  那身上,高贵,清冷,平和浑然天成。
  只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大家一看到青衫男子,挽容公子,个个两眼发光,哈喇子不断的冒着。
  猥琐得盯着挽容公子,眼睛连闪都没闪下。
  鸨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跟着底下的众人打招呼,讲了半天的开场语,可惜,没有人一个人看得到,听得见,众人的眼光皆随着挽容公子的动而动。
  鸨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切,有啥大不了,那些人,那些人只是一时被挽容的外表所迷惑,早晚会知道他鸨爹才是最好的。楼里的公子可都是夸着他风韵犹存,聊胜当年。
  切,等挽容像他这般年龄的时候,能有他这般魅力吗?
  轻咳一声,声音重重的响了起来。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今夜要拍卖挽容公子的初夜了吧。”
  听到拍卖挽容公子的初夜,众人思绪被拉了回来,细细听着鸨爹接下来的话。
  “你们没有看错,也没有想错,这次就是要拍卖挽容公子的初夜,挽容的才情艺技,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鸨爹就不再解释了。”
  众人皆咧嘴大笑着。是啊,只要是在帝都的人,哪个不知道挽容公子这个人。
  就算不知道,刚刚听了他弹的琴后,也知道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妙人儿啊。
  “今夜拍卖成功的人,就可以与挽容公子春宵一度了,嘿嘿,大家可以想像那种画面,流国第一奇公子啊,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清倌,这个中的销魂就不用鸨爹说了吧。”
  鸨爹这句话说得极为暧昧,众人脑子里都闪过一股香艳的画面,哈喇子子流得更欢了。
  顾轻寒撇撇嘴,他的后宫侍君她们能拍得到,做梦。
  鸨爹正欲开口出价,一个小侍,急忙忙的跑来,跟着鸨爹耳语了一阵。
  鸨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蓝衣公子所处的雅间,划过一丝不解。
  但很快的,又恢复刚刚风骚。
  “大家安静,今晚拍卖会,我们换个游戏拍卖,不以金银高低拍卖。”
  随着鸨爹的话话落,底下又是一片骚乱。
  不以金钱拍卖,那用什么拍卖。
  “鸨爹你是不是搞错了,哪家红楼的头牌不是价高者得。”
  “就是啊,害得老子带了一大把银票过来。”
  “不用金钱拍卖,那用什么拍卖。”
  鸨爹笑得花枝乱颤,“哎唷,大家别急嘛,以挽容公子的才华,自然是想有个美好的初夜,各位大人小姐们,难道你们希望挽容公子染上世俗吗?”
  众人一怔,是啊,挽容公子就是个神仙的人儿,用金钱,这对他,简直就是侮辱了。
  “行,那怎么玩。”
  “是啊,快说快说,怎么玩,老子等不及了,赶紧的,有什么要求直接说,老子今晚上一定要抢到挽容公子。”
  顾轻寒听着声音熟悉,往发声处一看。
  愣了下,原来是帝师的女儿,帝师没找到,她的女儿倒跟她挺有缘的,二次出宫都遇到她。并且两次都想调戏占有她的侍君。
  段鸿羽是这样,青卫阳还是这样。
  她倒是想得挺美。
  头顶传来鸨爹的声音,“这次呢,就来个文斗,谁能赢得了挽容公子,今晚谁就是可以跟挽容公子春宵一度。”
  “当然这个题目由挽容公子所出,答对者,入选晋升,时间以一刻中为限。”
  段影听到这句话,猛地回头,对着身后的护卫拳打脚踢,“混账,混账,知道老子要来群芳倌,怎么不带个先生来,要是挽容公子被人拍得走了,老子要你们好看。”
  护卫一脸哀戚的看着自家小姐。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谁知道您今天会突然来群芳倌,又有谁知道挽容公子要拍初夜,还是以文夺魁。
  “哭丧着一张脸干嘛,还不赶紧去给把老子的先生请过来,不对,还有帝都所有的教书先生,去去去,赶紧的,全部都把她们给老子请来,老子今天要是得不到挽容的初夜,老子就把你们卖给人牙子做苦力。”
  两个护卫捂着头,看着自己公子的拳手又要落在自己身上,连忙拔腿一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止段影,这楼下的达官贵人,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让自己的侍从护卫找先生去。
  帝都的先生几乎在这一晚,被人抢了个精光,不少已经入睡的先生,皆被人从床上一捞而起,在后面的日子里,得了句,挽容一出,帝都无师之称。
  顾轻寒看着段影身后剩余的几个侍卫,紧了紧眉,跟在段影身后的黑衣少女呢,哪去了?
  不消一盏茶功夫,原本就拥挤的群芳倌内,顿时人满为患,人挤着人。不少人,没有位置站,直接站到了桌上。
  顾轻寒被她们挤得有点发晕,使劲全身力气,连忙挪得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这些人,太疯狂了。
  “现在挽容公子出了第一道题目。”
  现场一片肃静。
  鸨爹派人将挽容公子的题目,用长卷,直接在二楼的栏杆处垂直挂了下去,清晰得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秋风赶云云追月月隐云中中秋月儿何时明”
  好联,这简直就是绝佳的好联,想不到卫青阳还有这等才华。
  笑了下,不管她愿不愿承认,卫青阳始终都是她的侍君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自己的侍君有才华,她自然也跟着沾光。
  本来信心满满的众人,看到这一对联出来,全部傻眼了,这,这,这,对联也太难了吧,传言挽容公子才华横溢,果然不假。
  段影踹了踹身边的几个先生,“我说,你们倒是赶紧给老子出啊,时间都快到了,再不出,老子要是输了,看老子不毙了你们。”
  几位先生本来就想不出好的对子,再被段影这么结实的一踹,哭丧着一张脸,她们真的对不了啊。
  不止段影这一拨人,几乎所有先生皆被难住了,口中直念着上联,就是对不出下联。
  “春雷伴雨雨化虹虹出雨后暮春虹霓此刻美。”
  顾轻寒这句下联一出手,所有的先生皆是一拍大腿,好啊,对得好啊,简直就是完美。
  楼上,一袭青衫覆面的男子,身子也是一震,看向底下,视线寻找着人影。
  楼下密密麻麻一堆的人,挽容公子只一扫,就扫到一个身穿里服,衣服卷皱,衣摆处,还有撕毁痕迹的女子。
  这个女的,穿着并不是很好,在群芳倌中,甚至可以说是最差的,没有华丽的锦服,没有奴仆成群,有的只是一身的正气浩然,温和无害。
  无端的,挽容公子就是骛定,应出下联的人就是她。
  鸨爹顺着挽容公子的眸光一看,看到顾轻寒,心里一颤,怎么是个乞丐啊,即便那个乞丐,通身气度不凡,可那穿着,也未免太逊了吧。
  千万别是她,不然他如何像那位蓝衣公子交代,如何向大楼里所有的达官贵族,富商巨贾交代,他群芳倌不被闹翻了天。
  但是,很显然的,鸨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硬生生给推迟了到了一柱香时间,陆陆续续还有不少文官先生过来,但是一看到这个上联,所有的人都嫣了,这个上联也太难了吧,挽容公子是成心刁难别人吗?
  随着一柱香后宣布答案得主是顾轻寒,众人皆是傻眼。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素有流国四大美人之称的挽容公子,初夜居然,居然被一个乞丐给拍下了。
  这,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场面又开始骚乱了,大家皆是鄙夷的看着顾轻寒,嚷嚷着换人,一个乞丐也想上挽容公子,开玩笑,挽容公子是她能配得上的吗。
  段影看着顾轻寒,心头一把一把的怒火滚滚而起。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她终于找到她了,上次,甩了她二巴掌,又将他的侍卫全部打趴,害得她被母亲禁闭了许多天,如今又来跟她抢挽容公子。
  新仇加上旧眼,火苗一窜老高,拔腿就想冲过去给她几巴掌,身边的侍卫连忙拦住,“小姐,不可啊,您忘记了,那个人武功高强,就凭咱们这些人,实在找不过她啊。”
  脚步顿住,是啊,那个女的武功那么好,黑衣既不肯帮她,也不在她身边,凭她们几个,还不是被揍的份,恨恨的一甩头,在侍卫的开道下,愤然离去。
  顾轻寒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笑了笑,这人,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当场发难,不然难看的还是她自己。
  随后,顾轻寒就被请到了雅间。
  她不知道群芳倌的幕后老板是谁,但群芳倌确实有这个本事,把众人的怒火全部压了下去,乖乖的不敢闹场。
  这让顾轻寒不得不重视,今晚来的都是达官贵族,有不少人,甚至是王候将相。除了皇室子弟,这些人,何曾怕过谁。
  难道这群芳倌的幕后老板是哪一个皇亲国戚?
  雅间内。
  顾轻寒负手而立,看着挂在墙上的书画。
  眼里闪过赞叹,“每一幅画气息淡和空灵,潇洒自然;用笔遒媚飘逸;手法既平和又奇崛,高,实在是高啊,这作画之人不求名利,淡然一身,倒是好心境。”
  门口,挽容公子听到这句话,脚步一步,那如水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房内的人,唇勾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这笑意,笑得是那么自然温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倾泻了一个闸门。
  大门轻轻叩了几声,推门走进一个一袭青衫覆面的男子。
  男子的身姿很美,连走路,都忍不住让人赞叹,这简直就是神人之姿。
  顾轻寒自然看过卫青阳的脸,这身姿,加上他的脸蛋,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男子啊。
  朝着青衣男子和善一笑。
  “对不起,没有及时找到你。”
  青衣男子不说话,只是倒了杯茶,盛到顾轻寒身前。
  顾轻寒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余光看到青衣男子手中十指缠纱。
  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连忙将挽容公子扶到桌前,轻轻托起挽容公子手,心疼地看着他的十指。
  “怎么伤得这般严重,你看,又出血了,你的药在哪里,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挽容公子有些恍惚的指着梳妆台上的盒子。
  顾轻寒立马拿了过来,轻轻解开挽容公子手中的十指。
  露出血肉模糊的十指,当下心里一揪,心疼的看着那十指,他们对他用刑了吧,该死的群芳倌,回宫后,她非得端了不可。
  挽容公子看着顾轻寒细心的帮她包扎着伤口,眼底带着阵阵心疼,心里暖了暖。
  唇角再度勾起一抹笑意。
  “疼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着帮她包扎伤口的女人,眼底是那么的担忧。
  忍着手上的疼痛,摇了摇头。
  “都伤成这样了,哪能不疼,你就是太过倔强了。”
  说罢,仔细得帮着他继续包扎伤口,一时间两个皆没有再开口。
  “好了,可以了,这段时间,不要碰水,也不要做其它的事情了,知道吗。”
  “真乖。”摸了摸挽容公子的头,暖暖一笑。
  挽容公子身上瞬间僵住,他虽然身处青楼,但鸨爹将他看得很紧,从来都没有任何女人碰过他的身体,更别说是摸他的头了。
  这动作,太过亲昵,不过他却很喜欢,因为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捧在心底宠爱着。
  “别怕,不会有事的,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这一句话,勾起了挽容公子的回忆。他本也是书香世家,母亲无辜被冤惨死,家中凡是十五以下,皆卖进官窑。
  他当时不过六岁,就进了这群芳倌,十年来,被鸨爹各种培养,各种灌输,冷眼看着这外表华丽,实则肮脏的花楼。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温声细语,发自内心的对他好。
  鸨爹他们对他很好,但只不过是将他当作生财工具罢了。
  反倒是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能够读出他的心事,知道他的为人。
  若是,真能出去,为奴为侍,他都愿意一辈子伺候在她身边的。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没事了,不要怕了,这群芳倌,回去让我让人查查,如果干的都是不不法勾当,到时候直接端了,算是为你出气。”
  挽容不解,看她身上的穿着,压根不像是有钱人家,可看她行为举止,说话气度,又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起身,紧紧的拥抱着顾轻寒。
  这个怀抱很温暖,他在群芳倌里这么多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温暖过。
  顾轻寒怔住,实在想不明白,卫青阳那个清冷的性子,怎么会突然间,突然间这么依赖她,他不是害怕跟自己身体接触吗?
  还是被卖到这红楼,心里畏惧?
  应该也是的吧,他一个堂堂的皇子,贵君,何曾进过这种肮脏的地方,还被人当场拍卖。
  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另一边,段影离去后,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乡巴佬吗?
  挽容公子多好的人儿,居然,居然被一个乡巴佬给拍下了。
  她算老几,她堂堂帝师之女,都没有拍到挽容公子,却被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给包了。
  黑衣又不肯帮她,母亲今晚听说回家,这个时候去搬救兵也不好,何大人那边,更不靠谱,说好了,没有她的命令不许放人,结果他丫的,左相一来,就立刻把人给放了。
  如果再去找何大人,万一左相到她家里,跟她母亲告上一状,那岂不是糟糕了。
  不行,不能去找何大人。那找谁呢,找谁呢。
  眼睛突然间一亮,对啊,可以去找三皇女啊,如果三皇女出手,还怕那些人不从,就算左相来了,也得靠边站。
  突然间又焉了,也不行啊,三皇女如果真的来了,以挽容公子的姿色,三皇女会放过他吗。
  三皇女不来,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啃口肉吃,如果来了,那真是连肉渣都没了。
  不行,搬不到救兵就自己去。
  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眸子闪过一道冷厉。
  哼,打不过你,我还斗不过你吗。
  话落,带着几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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