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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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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紧张,他根本攻不进来,只能硬生生用手帮她挡了一剑。
他的手也被斩断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傅瑶正在纠结怎么跟云熙说九姨娘吐露的秘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还有,那个荒废了的池塘,她也得想办法将里面的骸骨打捞上来……
也就是在这最烦恼的时候听到了水寒受伤的消息。
“少奶奶,您快去看看吧!水寒整个手都被砍了下来,好恐怖,”莲蓉惊慌的道,她虽然沉稳,骤然见到这样的重伤也失了分寸。
傅瑶一惊,立刻站起身,“赶快派人去宫里无论如何也要把江太医请来,再跟少爷说一声。”
莲蓉点头,急急地吩咐人去宫里叫人。
傅瑶则去了旁边的厢房。因为事态紧急,同去的暗卫就直接将水寒带到了熙华院,也是希望能救救水寒。
傅瑶到的时候水寒已经昏迷不醒了,翠柳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着他。
“翠柳,”傅瑶小声的叫她。
翠柳却恍若未闻,在她唤第三声之际。方才似大梦初醒一般转过头来看她,满脸都是泪。晶莹的泪珠自眼眶中扑簌簌滚落,她哭道:“小姐……”像走失后重逢母亲的小儿,哭得伤心欲绝。
傅瑶缓步走近,俯身察看水寒的伤势。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手,不由得睁大了双目,愣在原地。
翠柳哭着来拉她的手,“小姐,他的手会不会好?”
“江太医马上就到。”傅瑶不忍注目,安抚地拍了拍翠柳的肩头。
话音落,就看到江太医背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带着外头的寒意一头栽进东次间。他看到水寒的伤势,也惊了一惊,旋即面上渐渐流露出遗憾之色来。
“江太医本来是要来看大少爷的,半路碰到了我们的人,才急着赶来了。”莲蓉在旁边小声解释。
傅瑶便同翠柳道:“江太医来了,我们先去外头候着。”
翠柳怔怔的,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躺在炕上的水寒,好容易才跟着傅瑶去了外面,却不肯离开,硬要守在外面。
傅瑶劝慰了她几句,将她留在外面独自站在天光底下长叹了一声。
这件事,兴许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暴风雨真的要来临了。
漏沙一粒粒地流着,室内寂静无声,江太医站在炕床边上,额上沁出细汗来。
暗卫带回来的那只手,被完完整整地搁在一旁的矮几上,创口整齐利落,可见那柄剑的锋利程度。
水寒早已疼得晕了过去,室内一暖,这冻僵了的意识似乎又开始复苏躁动起来,他阖着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似乎在望着头顶上,又似乎根本什么也没有看着。朦胧又迷糊的意识,叫他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
傅瑶掀帘入内,匆匆问江太医:“如何?”
江太医微微摇了摇头,斟酌着同她解释起来:“断肢再生,古籍上曾有过记载,但几乎都是以失败告终,从来也没有成功的案例。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这五成把握,指的是将手掌接回去,还是让这只手复生?”傅瑶听不大明白他的话,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江太医指了那手道:“送回来的及时,接回去问题不大,想要这只手活过来,也有把握,只是这今后,这只手能不能运用如常,委实没有把握。”
傅瑶闻言,心中一松,面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道:“这便很好了。”又不住声地问道:“有什么需要的,我即刻叫人去准备。”
江太医也不犹豫,低头提笔,唰唰写满了一张纸递给傅瑶。道:“这上头的东西,都不能少,另外还得寻两个眼神上佳,手脚伶俐的来帮我打下手。”
说到治病救人,江太医的情绪便高涨了几分,语速变得飞快。
傅瑶立时醒悟过来,时间紧迫。
于是她马上接过纸来。出门将上头所需之物吩咐下去,又让人速速去找两个聪明伶俐,手脚麻利的小厮过来。
一众人烧水净手,换了干净的衣裳,方才能入内。
随后这间屋子便轻易不得入人,门口守上两个人。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翠柳想进去看看,红肿着眼睛来央傅瑶,傅瑶不答应,劝她道:“这都是精细活,寻常大夫连碰也不敢碰。江太医也是硬着头皮上,里头多个人便叫他多分一份心,没的到时候出了差子,后悔莫及。”
“那奴婢就在门口等着……”她说着又想哭,一双眼睛肿得像是成熟的桃子,通红。
她就在廊下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木呆呆地候着里头的消息。
傅瑶没了法子,别过头去叹了一声。
少了一只手,仍可以穿衣吃饭度日如常,但到底不用。即便今日江太医成功地将这只断掌接了回去,来日这只手不能握筷不能拿剑,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实难接受。
然而为今之计,众人也就只能静静等着,等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着江太医从里头走出来告诉他们最终的结果。
傅瑶亦站在廊下不曾移步,她望着不远处闲置着的一口景泰蓝大缸,眼神渐渐游离起来,心神恍惚。
看来云夫人,也发狠了。
秀眉微微蹙了起来,眉下的那双眼睛也不由得眯起。
漏壶里的沙子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通明的室内不间断地流淌着。
清洗,止血,清理伤口……
活计并不少。
江太医的眼神却愈发的亮了起来,伴随着一切逐渐准备妥当,他的精神头整个被调动了起来,达到了众人鲜少在他身上看到的强势状态。
边上伺候着的两个小厮,都以为自己见着了神明,而非大夫。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将断了的手掌,重新接回手腕上去?若这样可行,难道那些被斩首了的人,也能重新将脑袋接回脖子上去不成?
两名小厮互相对望了一眼,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一层层、一点点缝合起来,最后才将外层的皮肤相缝合,像绣一件精致的花样,仔仔细细地拿着针线在人的肌肤上舞动。
转眼间,小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接到消息,云熙立刻就赶了回来,听了大概的消息,他沉着脸,眉头紧锁,轻声问傅瑶:“师傅还在里头?”
“是,只怕还得过上好一会才能出来。”傅瑶摇了摇头,避开翠柳,悄悄将江太医告诉她的话一字不改地转述给了云熙,随后道,“接上手掌不难,难的麻烦的都是后头的事。”
云熙“嗯”了一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水寒受伤的事他知道,但是具体怎么受伤的并没人跟他说。
傅瑶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如果说出九姨娘来,云熙势必会问九姨娘说了些什么,那她怎么回答?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云熙说这件事呢!
而这件事显然瞒不了云熙,他一问暗卫就知道。
“那个……等水寒的伤治好了我再告诉你吧!”傅瑶支吾的道。
云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235】真相

“我派了人沿着翠柳说的地方寻了过去,但是并没有看到尸体。”傅瑶忽然道,“去迟了一步,已经有人赶在前头清了场,又下了会雪,痕迹也难以追寻。”
云熙得知消息后,也立刻就派了人去东城,同样什么也不曾发现。
有人赶在他们之前,将残局悄无声息地给收拾了。
二人站在廊下一角,各自沉默了下去。
时间流水一般逝去,淙淙流动,里头的人却似乎并没有察觉时间过的这般快,外头的人则已经等的心焦难耐,坐立难安。
翠柳紧紧贴在了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分明什么也听不见,但她却抵死也不肯先去歇着。
足足又两个时辰过去,内室里的江太医才终收了手,抹去额上汗珠,轻声喘息着发话吩咐下去:“去回禀他们,成了。”
小厮应声下去,掀了帘子满面欢笑地出来,告诉云熙傅瑶道:“少爷少奶奶,江太医说成了。”
众人就都齐齐长出了一口气。
神医之名,果然不是虚传的。
然而缝合完成收了工的江太医,却因为精神紧绷兴奋了太久,这会突然松懈下来,连走路的力气也没了……
不得已,还是莲蓉亲自来搀了他回房休息。
临行之际,江太医叮咛着道,“眼下不便动他,这几日,他就只能暂且先留在这养伤了。”
傅瑶颔首,让他先下去歇息,而后同云熙道:“既如此,那便先让水寒留在这,待伤势恢复,再回去不迟。”水寒虽然是云熙的贴身侍卫,但是一直是住在外院的。熙华院里多是丫鬟婆子,不过他已经名草有主了。而且他如今这个样子,也无法继续在云熙身边做事。
江太医发了话,云熙自然也不会违拗。
水寒就在这间厢房里住了下去,翠柳几乎时时守在边上不肯离开。
人人都知道她的心思,所谓的男女大防,也就没有人会在此时提起。她喜欢在水寒身边呆上多久,傅瑶便允了她呆上多久。
确认水寒的伤无事后,傅瑶不得不单独面对云熙了。没想到他已经将事情的大概情形摸清楚了,只除了九姨娘对她说的话。
“那个女人是谁?”云熙没有迂回,将傅瑶揽在怀里,轻声问。能让云夫人出动这么多杀手,肯定不是一般人。
傅瑶低下头,不敢去看云熙,讷讷道:“就是一个可怜人,跟我说了些她的身世。我看她可怜,就想着让水寒帮她找个地方住下,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事。说来都是我对不起水寒,要是不让他去送人,他也不会受伤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安排危险的事情给他了,还有翠柳,我想尽快安排他们的婚事……”
越说越远,傅瑶一直低着头兀自嘀咕,许久之后才发现头上一直没有反应,她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云熙越来越黑沉的脸。她讪笑一声,嘟嘴道:“你老问别的女人干什么?那个女人从前可能长的很好看,可是现在不仅老了而且还被毁了容,你见了肯定会失望的。再说,我虽然长的不是倾国倾城,但跟她一比,也是仙女一个的。你就不能把关注点放在我身上?……”
云熙整个脸都要裂了,他忍不住揉揉额头,终于开口打断她,“说重点。”
傅瑶瞪了他一眼,现在,不管他摆出个什么样子来,她都不怕,相反,还敢老虎头上拔毛。瞪完人后复又靠到他胸前,不再言语了。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
说你娘其实是被人谋杀的,现在还沉尸池底呢!
这她怎么说的出口?如果云熙是她的仇人,她一定用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来,然后在一旁欢快的欣赏他痛苦震惊的模样。
可是云熙不是,他是她刻骨铭心的爱人,她怎么舍得见他如此痛苦呢?
“暗卫已经将那女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是想我亲自去问她吗?”云熙的声音再次在头顶传来。
傅瑶浑身一僵,怎么忘记这茬了?
“瑶瑶,”云熙感受到她的变化,双手轻轻推开她的身体,双眼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也说过,夫妻俩应该患难与共,没有秘密,可是你现在呢?有了事也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担心的猜来猜去。”
傅瑶内疚的低下头,良久,才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云熙,“相公,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太伤心。还有,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云熙被她的认真弄得怔愣了片刻,又听到她话里的内容,心下一紧,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可是他并没有退缩,而是摸了摸傅瑶的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瑶瑶,有你真好,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
傅瑶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靠在了他怀里。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云府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傅瑶在云熙的带领下轻松跃过了屋顶,躲过了潜藏在暗处的暗卫。
这些暗卫都是云熙训练领导的,轻易躲过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到了云夫人的院子周围,也轻松躲过了她的那些暗卫们。
傅瑶不由心生叹服,早就知道云熙身手了得,今日才算是开了眼界。怪不得他敢叫板云夫人呢!看来,自己的担心也可以小了点。
等到达那个荒废的池塘边时,云熙放下了她。
夜晚的这里更加阴森恐怖,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可是阵阵微风吹来还是让人觉得阴冷。要不是云熙在身边,傅瑶打死也不敢过来的。
“这里有什么吗?”云熙是按照傅瑶的指引前来的,自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沉闷。
“你知道咱们家的这个池塘为什么会荒废吗?”傅瑶却是问。
黑暗中,云熙看不到她的脸,却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丝压抑,他蹙了蹙眉。想了会儿才道:“听大哥说,以前的这个池塘是娘最喜欢的地方。每年夏天,她都会带我们来这里赏荷花,后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后来娘去世后,我和大哥被表姨,就是叶荣的母亲,接了过去。住了五年后才再被接回来,回来后,就发现这个池塘早已荒废了。”
住了五年?云韶是十五岁的时候被人暗害的,难道他们一回云府就遭了毒手?
猜想到这个可能,傅瑶沉痛不已,她不敢想象小小的云熙当时承受了怎么样的苦难,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避开云夫人的暗算护佑着哥哥一步步成长壮大的。
她只能贴近了云熙,捏紧了他的手,将自己的热度一点点温暖他冰冷的心。
云熙立刻回握住了她的手,大手包小手,紧紧的包在一起。
等到两人的手都暖和的时候,傅瑶才沉痛的开口,“我知道这里为什么荒废了,因为……”她抬起头看了云熙一眼,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只是一个影像,就够她安心了。她接着道:“因为这里沉睡着一个人,是被云夫人害死的。她……她是与你有血缘关系,至亲至近的人。”
云熙一听,猛地推开她,不可置信的问:“谁?”
傅瑶的眼泪瞬间落下,哽咽的回问:“你觉得是谁呢?”
除了云韶外,谁会跟他有血缘关系?谁会是他至亲至近的亲人?
云熙的头脑轰隆一声,炸的他差点站立不住。某些一直困惑的疑团突然清晰开来。
为什么他跟母亲说完话的第二天就传出了她身死的消息?明明前一天母亲的身体还恢复了些的。为什么母亲一走,府里就来了个大清洗?以前的下人一个不见,全部换了新人。为什么他们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不让他跟大哥见……?
一切一切,原来是为了掩藏这个罪恶。
“是我娘吗?”良久,云熙才沉痛的问,声音里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嘴唇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傅瑶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这是九姨娘说的,其实我也还没有验证,说不准是她骗我们的呢!”可是她自己也不相信,九姨娘不可能拿这个骗她。何况还有那些疑团,云夫人显然是藏着一个秘密的,而现在,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云熙母亲的死因。
云熙惨然一笑,“不用验证,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这里面肯定是我娘。”
“相公,你听我说,就算是娘,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咱们一定要提起精神为娘报仇才是。”
深吸一口气,云熙稳定了情绪,沉声问:“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
傅瑶靠在他怀里,将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渐渐发凉的身体,缓缓的将九姨娘跟她说的事讲了出来。
“我想着这次肯定不能轻饶了云夫人,可是她根基深,防守也严密。必须得有个万全的计划才能打倒她。所有就想让水寒将九姨娘安置好,现在还不能让云夫人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否则就打草惊蛇,让她有了防备,咱们要下手就困难了。谁想到她果真找人跟踪我了,当时九姨娘是在大街上拦的路,可能被跟踪的人看到了。又见她跟我在窖香阁呆了很久,这才出动杀手想要拦截九姨娘的,但我想那些人并没认出九姨娘来。”傅瑶最后道。
彻痛过后,云熙反而冷静了,他茫然的看着黑沉的池塘,“先让母亲的遗体在这里再沉睡几天吧!等她大仇得报的那一天,我再让她老人家重见天日。这十几年掩藏的仇恨,我比会血债血偿。”
说到最后,他的周身已经积蓄了大量的冷空气,仿佛寻找主人般一个个聚集到他身上。傅瑶打了个哆嗦,更加贴紧了云熙,双手也揽紧了他的腰。
云熙回过神来,回抱住了她,周围的冷空气慢慢消失。
然后云熙握住傅瑶的手,两个人走到池塘边,齐齐跪下。良久的沉默,傅瑶知道云熙并不是一个外放的人,他思念母亲,心痛母亲,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于是,她替他开口,“娘,我是您的二儿媳傅瑶,虽然从没见过您,但在我心里,您跟我的母亲一样,我都是从心里敬爱的。还有您放心,云熙已经很强大了,他不仅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保护家人,而且,也绝对能替您报仇,铲除云夫人。您再等几天,等云夫人来向您忏悔。”
云熙一直没说话,只是听着傅瑶的话,他僵硬的身体慢慢舒缓下来。
最后,两人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才又悄悄离开此地。
正如傅瑶所说,现在还不是让云夫人知道的时候,不过,很快了。
“相公,你准备怎么办?”回到熙华院,他们依然没惊动任何人,两人简单梳洗后就躺在了床上。傅瑶见云熙靠在床头一直沉默不语,于是问。
云熙回过视线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要想对付她,必须得先瓦解她的势力。然后……”他阴冷的一笑,“很多年前我就想好了她的结局,这次,我们承受过的,必得双倍的还到她身上。”
傅瑶不会去猜云熙是想直接要了云夫人的命,尽管以他的身手来说那是很简单的。而是她知道,云熙给云夫人设定的结局必定比这惨烈百倍。
如果简单的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云夫人的势力主要是靠云府的财政支撑,”傅瑶冷静的分析,“听大哥说,这些年她一直做着两手准备。一边想霸占云府,一边将又云家的生意都挪到了自己名下。咱们如果想对付她,我觉得应该从齐家入手。”
齐家,可是云夫人的老根。
云熙点点头,“我早就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她挪动了哪个生意,挪到了哪里,我都记了下来。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也是在等一个时机。现在,时机已经到了,这些也到了暴露的时候了。”
傅瑶讶异,她原本以为云熙一向不管这些事的,没想到,他早就注意了,还搜集到了证据。

☆、【236】云夫人等人被抓

“其实别的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她们将云家的煤矿挪走了一半,”云熙继续道:“煤矿虽然是云家管理,但也是替朝廷管理的,她们挪走了朝廷的煤矿,这项罪名可不小。而且,绝不会有人敢为她们说话。”
的确是这样,傅瑶点头,侵占了国家的资源,古今中外都是大罪。云夫人虽然有皇后撑腰,但皇后上有皇上太后,下有傅权泽一干掌握势力的朝廷大臣。她们想要逃脱此次罪责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一夜,云熙彻夜未眠。天刚亮的时候他就悄悄起身,深深的看了睡的正熟的傅瑶一眼,才穿好衣服到了韶华院。
母亲是他们共同的母亲,他们都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云熙并没想过隐瞒云韶。
云韶听后,如云熙一样痛苦愤怒,甚至更甚。母亲去世时,云熙还小,他却是真真切切的与母亲生活了那么多年,至今仍时时记起。
所以,知道她的惨死,他怎能不痛苦愤怒呢?
“三弟,这次一定要加上我一份,大哥虽然无用,但出出微博的力量还是可以的。”云韶恳切的道。
云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咱们兄弟俩这次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争取一击致命。决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
云韶点点头,兄弟俩于是开始计议。
接下来的几天,云熙更加忙碌了,常常夜不归宿。傅瑶知道他在忙什么,所以安心的在熙华院等着。
水寒的伤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可怕了。
翠柳差人事无巨细地照料着水寒,江太医又住在了云府,也是一天三次地往水寒这跑,事情似乎并没有一开始想的那般严重。手也接上了,这人也清醒了,翠柳也终于不再担心得大哭了,但是当她脸上好不容易露出几分笑模样时,这刚刚冒头的喜色却又转瞬消失。
水寒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翠柳,但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样,便阖上眼不再看她。始终一言不发。
众人只当他是精神不济,并未当回事。
谁知过得几日,他也依旧是这幅模样,见了旁人倒是也勉强会笑会说上几句话。但只要看到翠柳,就一定不愿意开口,脸上也总是面无表情的。
连着几日都是这样,翠柳不觉有些闷闷不乐起来,悄悄来问傅瑶:“小姐,他是不是在怪我?”
江太医明明白白地说了,手还是原先的手,但想要同过去一半运用自如,拿剑打斗是断断没有任何可能的。假以时日。多加锻炼,能用这只手提笔书写,便已经是了不起的事。
对一个用剑的人而言,毁了这只手,便代表他这么多年的剑术全都白学了。
可是为了自己,他的手才废了的。
傅瑶告诉翠柳,“他心中一时气闷也是有的。等过几日,兴许便好了。”
翠柳自是相信傅瑶的,就又鼓足了劲,继续日日去探望他。
好在江太医说水寒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一则未曾恶化化脓,曾经一度脱离了身体的手掌也渐渐有了鲜活的血色,并没有如同死物一般日渐腐败;二来他偶尔也能牵动一根手指。叫它在江太医面前轻轻一颤。
这便是极好的情况了。
江太医很满意,对他的伤也就愈发用心起来。
但翠柳跟水寒的关系却依旧奇怪地处在冰点,难以消融。
水寒照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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