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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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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装备齐全的兵甲,果然没有敢捣乱的人。送砖的时候都是傅瑞亲自送去的,去了后他只找管事的核验签名画押过后,就一声不响的离开。
反正现在大家都摸清了底细,没必要再客气,只要赶快把这笔订单交清就好,傅瑶就是这样想的。
但显然,水家却不甘心就这么吃个亏。
在水老二认为,这可不就是吃亏吗?自家有窑厂,他还花了几百两银子去对头那里买。
当初确实是想让傅家赔的倾家荡产,才下这么大的订单的。老实说,水家跟傅家没什么仇,但水老二这人就是心胸狭窄,他认为傅家开了窑厂就是跟他对上了,既然是对手的话,那么肯定要打的对方爬不起来才行。
所以他才想了这个阴损的办法。先是去定几百两银子的砖,然后随便找个错处去他们窑厂天天捣乱,就不信他们能赶得及交货。
本来照水老二的想法是进到窑厂里,将东西全部砸乱的,最后将整个窑厂都破坏掉。谁知道他请去捣乱的人居然连人家窑厂大门都进不去,没办法,他只好命令他们每天去吵闹,破坏傅家窑厂的名声了。
谁想到傅家居然这么快就又化解了,根本不理那些人,照常开工。连带着自己的后招也被傅瑶给知晓了。
黄管事第二天就将傅瑶找过他的事情告诉了水老二,虽然挨了一顿打,但总比水老二自己知道后清算的好。水老二的手段,这些年来黄管事可是一清二楚的,连自己哥哥都敢害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自己的计划被人提前知道了,水老二当然就不会那么傻的再去实施了,不过他还是派人去看过,见傅瑞每次送砖过来都会有几十个兵甲保护,也就彻底歇了之前的想法了。
只是让他平白无故的丢了几百两银子,他怎么甘心,合约期限一到,他还得付剩下的三百两。
想想都憋屈。水老二又开始谋划了……
这边傅瑶和傅瑞几人日夜不停的干活,就连睡觉都很少有时间,吃饭的时候也得看着窑里的火候。王氏心疼不已,可也没办法,只能要求傅权泽多照顾照顾女儿。
傅权泽回来后就听说了窑厂的事情,对于儿女的处事,他很满意,在陈指挥使那里请了假,也到窑厂帮忙。他是自己人,有很多不便于让外人知道的烧制方法也可以帮着傅瑶等人做做。
半个月后,傅谦回来了一趟,甘州的酒楼又出事了。趁着吃饭的间隙他将大致的情形说了一下。
“第一次来这里找茬儿的大概在十天前,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点了一大桌好酒好肉,大吃大喝后当着众人的面拍了一只苍蝇扔饭碗里,吃了一桌不给钱反而以苍蝇为由要赔偿!
当时我算了算那桌菜大概二两银子,本想息事宁人,不收他们银子让他们快走。可人家却揪着不放,我只好使眼色叫新请的掌柜的去县衙找人帮忙,这边尽量稳住他们,那群人闹腾一阵,砸了两套桌椅。
幸好县衙里的人及时赶到,搜了那群人全身,一共才一百文不到,赔桌椅都不够,于是便把那群人拉回县衙去关了几天。
之后发生的事情与此类似,隔个三五天就有人来一趟,不过这下他们学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嚣张,换了衣服来,点一堆菜海吃一番,到收钱时打个晃眼儿便一窝蜂的跑了,倒没再打砸东西。
即便如此,老来一群吃白食的也让人恨得牙痒痒,以至于后面来吃白食的越来越多。我跟掌柜的想了些办法,凡点菜在五百文以上的一律请到包房,面门的大厅只接待五百文以下的客人;还特地安排了两个健壮的伙计守在门口……”
傅谦眉头紧皱,脸型也瘦了不少,显见的是这几天操了很多心。
傅权泽沉吟片刻,“四郎,这几天因捣乱吃白食的损失多少?”
“这个…只算他们吃了不付钱的大概只有四五十两吧!只是这风气不太好,唉!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有些人你即便知道他是无赖,也不能不让他进门啊!”
傅权泽点头:“有道理,除了吃白食的直接损失,附带的带坏风气、影响其他客人,这损失加起来也不小!好多铺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四五十两银子,这事儿一定得想办法杜绝!”
大家纷纷低头沉默,绞尽脑汁想那应对之策。半晌后,周元建道:“四郎,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帮你守几天。专门抓那些捣乱的!狠狠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傅谦摇头:“这办法不可行,上次我在门口添了两个健壮伙计,都吓得不少客人不敢进门,要再来几个,怕是没人敢来吃饭了!那群人就是些游手好闲爱占便宜的。你守着他不来,你一转身他又来了。唉!真是怕了他们了!”
傅瑶道:“我觉得舅舅这个主意也不错,只要到饭点的时候派几个士兵过去吃饭就行了,只是舅舅的士兵都是在琼州的,一来一回的比较麻烦。四哥,我看你还不如走走那些衙役的路子。就是让他们每天中午、晚上的时候去咱们酒楼吃饭,不用付钱,免费吃一个月。我就不信那些痞子还敢去捣乱。”
傅谦想了想,点头,“这样下来,差不多可以抵消那些吃白食的钱,而且也不会影响生意了。”
傅权泽也点头,“嗯,这个主意好,四郎就照着这个跟衙门里的人说说看吧!”
事情商量好后,傅谦就赶紧回了甘州,傅瑶他们也要加紧干活了。现在都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
这样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月,进入了深秋,再过几天最后一窑砖就可以出窑了,这样,跟水家的合约算是正式结束了。
一家人的辛苦也算是接近尾声了。
可是傅瑶知道这最后几天才是关键,水家既然想对付他们,这最后几天肯定会想方设法捣乱的。要不然合约一到期,砖送到了,他们就得付钱了。而最重要的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对付自家,就更难了。所以,傅瑶相信,水家这次肯定还会出击的。
果然被她猜中了,此时,傅家酒楼里,正出了一件大事。
“说吧!你们的菜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把人吃成这样了?”
傅家酒楼宽敞的一楼大厅里,正中间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五六个人,看着都是行脚商人的打扮。其中一个面相粗犷的汉子正气愤的冲着掌故的叫嚷,旁边趴着一个人,不知道怎么了,趴着一动不动。
刚才还是满满的客人都被吓得跑出了门,掌柜的也没有功夫去找人收账了,赶紧吩咐小二去把傅谦找来。
傅谦上次回来后,采用了傅瑶的办法,去找了几个认识的衙役请他们每天过来免费吃饭,还送了他们几两银子。有钱拿,还有免费的饭吃,那些人当然乐意了,之后每天定时过来吃饭。有了他们在,那些吃白食的也就不敢再来了。
不过傅谦还是不敢大意,这段时间都是呆在酒楼后院里,防备有事能够很快知道。
所以,他很快就过来了,来的途中从小二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几人一进来就点了一大桌吃食,然后吃着吃着忽然有一个人昏迷不醒了,接着那些人就说他们的食物有问题,想要赔偿……
等走到那些人面前时,傅谦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东家,”掌柜的一见傅谦,连忙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注意了,那个趴着的人的确是吃了咱们的菜之后才没动静了。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的?”
傅谦眉目不动,转首冲着刚才叫嚷的人拱手道:“在下是这间酒楼的东家,如果人真的是在我们这里吃坏了的,我们一定赔偿,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先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也许他是得别的什么病呢?”
掌柜的也是个机灵的,早在他叫人去请傅谦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此时大夫已经来了,正好听到傅谦的话,准备上前为那个趴着的人诊脉,却被那些人拦住了。
“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得别的病,你别想推卸责任,”那个粗犷的汉子恶声恶气的道:“大夫我们自然会请的,但是不能用你们请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到一起的,我们自己去找。”
傅谦没有反对,“行,那我们可不可以派两个人跟过去,也好打个下手,毕竟是在我们酒楼里吃坏肚子的。”
那几个人相互使了下眼色,还是那个粗犷的汉子说话:“就依你们,我们的人也留下几个,要是人出了事,到时候还要来找你们算账,哼!”
“四少爷,”掌柜的惴惴不安的道:“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样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傅谦已经派了酒楼里面最机灵的两个人跟着那些人去了医馆,他们也留下了几个人。此时,傅谦他们正坐在后院里商量这事。
朱氏也过来了,听到前因后果后忿忿的道:“这准是水家搞的鬼,想算计窑厂不成,又把主意打到了酒楼里,好不容易把那些吃白食的打发了,现在又来个诈死的,真是没完了。”
傅谦自然也很生气,又想到水婉琳,一时间又为两个人的将来担忧。傅家和水家经过这些事肯定很难共处了,他们两呢?
可是傅谦没有多余的精力伤感,很快,跟过去的小二回来回禀: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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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傅水两家对垒(二)

那人的确是死了。
听着小二肯定的消息,傅谦懵了。
他有点不敢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水家搞的鬼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难道真是自家酒楼的菜色有问题?
“四少爷,那几个人正在外面吵闹呢!说要告官,”来报信的小二忐忑的道。
朱氏一听告官,也六神无主了。
“四郎,这可怎么办好啊?要不赶快叫你阿爹过来看看?”
傅谦垂眸,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必须得叫他爹过来了。
“先去将那桌菜保存好,厨房也不准动,另外我带着大夫再去医馆看看……”傅谦道,又吩咐人尽快赶到琼州将这里的事情告知傅权泽他们。本来他是不想让爹娘分心的,毕竟窑厂现在也是关键的时候,可是,这人命官司也不是小事啊!
“舅母,你看着点酒楼,”之后,又把酒楼托付给朱氏。
朱氏点头,心疼的道:“你也别太担心啊!咱们酒楼自从上次被人卖了死猪肉后,我就严格把关,不可能吃死人的。”
傅瑶他们得到信的时候正准备将最后一车青砖运往别院,一家人本来都开开心心的,今天终于可以摆脱水家了。
谁知还没高兴完,就听到了这件事。
“这样吧!五娘跟我一起过去甘州,周元建多带几个兵甲陪着二郎送砖,然后把余钱结回来。”傅权泽吩咐大家。因为是最后一批砖,一定得小心,所以这次让周元建亲自押送。
最近一段时间,傅权泽一直在窑厂帮忙,也累的不行。听到消息赶来的王氏心疼不已,看着累的都不成人形的丈夫儿女,心里开始后悔不该心大的想去甘州做生意,不该开窑厂。要是像以前似的只在街上开个早点店,在荒地上养那些牛羊,该多好。至少不用担心随时会被人暗算,也不用这么辛苦……
“老爷,你们小心点,我会在家照顾好孩子们的。”尽管心里难过,王氏也强打起精神,家里还有那些妇孺等着她照顾呢!可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傅瑶也知道这次酒楼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人没死的话一切都有扭转的可能,可是现在人却死了……
如果是水老二做的,那这水老二当真的狠毒啊!
傅权泽又交代了一些送货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王氏也拉着傅瑶嘱咐了一番。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你就跟你爹他们偷偷跑回来,咱们在琼州,陈指挥使还是可以庇佑咱们的。”
傅瑶却知道,她娘想的太简单。
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陈指挥使都有影响。毕竟,他们一家是流放犯,是不能出琼州的,默认他们一家去甘州的可是陈指挥使。
该说的说完后,两边就快速各自忙碌。傅瑞也想赶快将最后这批砖送完后也可以去酒楼帮帮忙。
“阿爹,你说这件事是水家做的吗?”马车已经离开了琼州,正行驶在通往甘州的一望无际的荒地上,傅瑶看着被风吹起来的车帘,惆怅的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水老二做的,因为这个人够狠,这样的一条人命就可以将他们一家人全部拉下来,多划算啊!
只是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吗?这是傅瑶万分不理解的。他们不过是商业竞争对手,也远远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处境,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世上的人有很多种,有的人心胸宽广,就算你当面骂了他,他也能一笑置之。有的人心胸狭窄,就算你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他也会用各种手段报复回来的。面对这样的人,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迎难而上……”傅权泽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傅瑶的心也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阿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马车嘚嘚的声音传来,车外没有人烟。经过这些日子在窑里的工作,父女俩都是黑瘦黑瘦的,此时却没有心情互相笑话或心疼对方。傅瑶慢慢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水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种人够狠,够毒辣,也很狭隘,”傅权泽听完女儿的话开始总结水老二这个人。“跟这样的人对上就要比他更狠,更毒辣才行,而且要一击到底,否则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傅瑶默然。
马车到达酒楼的时候,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因为——衙门里来人了。
那个据说吃了他们酒楼的饭菜死了的人正躺在酒楼门前的空地上,仵作验好了尸也说是食物中毒死的,然后衙役当场要把傅谦用铁链抓走。
“大人,稍等等,”傅权泽和傅瑶急急地跑过去。
傅权泽偷偷的塞了一定银子给那领头的人,那人眼睛一亮,把银子悄悄收起来。这才对傅权泽道:“我们也是遵照章程办事,人是在你们酒楼里被吃死的,不带个人回去是不行的。”
“那,要不这样吧!我才是这间酒楼的大东家,把我带进去吧!”傅权泽道。
“阿爹,”傅瑶和傅谦同时大叫。
“阿爹,怎么能让您进去呢?”傅谦眼眶泛泪,“儿子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让您再进去那种地方受苦的。”
监牢,那里可以说是整个傅家人的噩梦之地。
被抄家之后,他们全家人在监牢里呆了二十多天等着皇帝的判决。那二十多天里,他们尝尽了人情冷暖,也饱受了苦难刑法。
傅谦不想父亲进去吃苦,傅权泽又何尝想让儿子进去受罪。
“阿爹,还是让他们把四哥带走吧!咱们在外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查明这件事,好让四哥早点出来。”
还是傅瑶及时冷静下来了,她爹是万万不能进去的,外面好多事情还需要他去打点。而且她爹如果进去的话,那不管是自己还是傅谦,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傅权泽也冷静下来了,女儿说的对,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赶快查明这件事。他收敛了神色,转身吩咐掌柜的去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也是悄悄塞到那领头的人手上,笑着道:“官爷,给兄弟们去打点酒喝,还有喝茶的钱,我明天会再送过去的。”
“好说好说,”那领头的见他这么大方,语气又好了不少,“放心,也就是带少爷回去问问话,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他吃苦的。”
傅权泽连连拱手,“谢谢官爷了。”
傅瑶心里很难过,她爹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何时这样卑躬屈膝过。可是自从被皇帝下了大牢开始,好多时候,为了他们这些儿女,他常常要讨好那些仗势欺人的人。
皇帝,世家,水家。
傅瑶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恨这些人。
随着傅谦被带走,傅瑶心底的仇恨慢慢沉淀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整件事情。
没有去理外面看热闹的人的指指点点,傅瑶吩咐掌柜的直接把酒楼的门关了。他们酒楼已经被勒令停业了,也没必要开着了。
“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说说,不管大小,全部说清楚……”将相关人等都叫到后院,傅权泽道。他也恢复了冷静。
于是,掌柜的连同小伙计一起,将那几个人来到酒楼开始的事情一点点说了出来,包括后来带那人去医馆的事情都说了。
“等等,”傅瑶一直认真的听着,突然打断小伙计的话,“你说那人去医馆的路上还是活着的?”
小伙计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还看见他睁眼了,抬着他的人还跟他说了几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我确信他是活着的。”
“那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傅瑶问。
“去了医馆后死的。”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遗漏的?”傅瑶总觉得哪里有古怪。怎么去的时候还有呼吸,到了就死了。
小伙计垂头想了很久,才道:“当时他们好像很堤防我们,没让我们靠太近,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傅瑶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个小伙计,刚才就是他们俩跟去看着的。
同样的一件事,不同的人看到的会有所不同,理解的也会不同,所以傅瑶要他们每个人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一遍。
小伙计接触到傅瑶的眼神,立刻将自己见到的都说了一遍,基本上都一样。
“去了医馆之后死的,我当时还很纳闷呢!明明看到那人还吃了东西的,怎么转眼就死了。”
傅瑶眼睛定住,抓住了小伙计话里的关键字,“等等,你说什么吃了东西?他在路上吃东西了?”
小伙计又仔细的想了想才点头,“是吃了东西的,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过来了几个人,将抬着的那人围严实了,我担心他们搞鬼。蹲下身来从下面的缝隙处看到有人往他嘴里喂东西了,之后就听到那人发出了很难受的声音,但是他们好像生怕我们听到似的一直隔绝我们,之后就到了医馆,大夫诊完脉后就说那人已经死了。”
先前的那个小伙计也点头,“我也听到那人有发出很痛苦的声音。”
傅瑶垂眸,现在就是要搞清楚那人到底吃了什么了。
“你有没有看清楚喂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傅瑶问那个小伙计。
小伙计摇摇头,“就看到白白的,他们都挡的严严实实,别的就没看到了。”
“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吃了就让人立刻毙命,如果是药材的话我相信,可是大夫和仵作都说了那人是食物中毒死的啊!”傅权泽也百思不得其解。
傅瑶却突然想起了某样东西,或者是某件事。
年后水婉琳曾经跟她讲了府中小妾莫名其妙的死了,当时她就猜测是吃了河豚。这次的手法又是这么熟悉,而且最主要的又是跟水家沾边。让傅瑶不得不往那边想了。
“掌柜的,你带上咱们酒楼里的人出去,分开去各个菜场询问,看谁卖过这种东西?”傅瑶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河豚的模样,之后又依样多画了几张。再次嘱咐他们,“一定要问仔细了,这是一种海鱼,浑身长满了刺,一碰它就会全身涨起来,像个球。如果问到有人卖过这种东西,要记住他的地址,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虽然不知道傅瑶为什么让他们去菜场找这个东西,掌柜的还是带领手下的人立刻分散出去找了。
“五娘,你是不是怀疑那人是吃了这种鱼才死的?”一直没说话的傅权泽问。
傅瑶点点头,“阿爹,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种鱼是海里的一种鱼类,鱼肉鲜美,但是身有剧毒,这种鱼宰杀很严格,稍不注意吃了的话就会立刻中毒而死。过年的时候水婉琳曾经过来跟我讲了她们家的一些事情。水老二有个小妾据说就是吃了一种鱼之后立即就死了,当时我猜就是这河豚。现在,在咱们酒楼吃饭的这人的死法,我觉得跟那个小妾的死法很像,这才想让掌柜的他们去菜场找找看的。目前来说,知道河豚有剧毒的人很少,购买的人更少了。所以,只要找到这卖河豚的人,肯定能找到买家。”
傅权泽点点头,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
“这样吧!你在家里等消息,上次咱们酒楼开业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些上官,我去跟他们打通一下关系,说不准有用处。”
“嗯,”傅瑶点头。
傅权泽走后,她又到酒楼里仔细查看了一遍,厨房里,大厅的那桌饭菜,全部都保持着原样。傅瑶看了几次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现在更加肯定那人的死肯定跟喂给他吃的东西有关了。
不过就算肯定他是吃了河豚死的,也得找到人证啊!
傅瑶犯愁了。
“五小姐,真的找到一家卖过这河豚的店家了。”正在托腮皱眉,刚出去没多久的掌柜的就回来报信。
接受了傅瑶的建议,傅谦请的这个掌柜的姓齐。原先也是东大街一个大酒楼的掌柜的,只因那就酒楼的老板举家迁到外地,这才将酒楼转让了,转让后的新东家有自己的掌柜的。于是齐掌柜就无处可去了,正好傅谦在找有能力的掌柜的,就有人将齐掌柜介绍给了他。两下一见面,双方都很满意。齐掌柜就到了傅家酒楼,这人也是个办事能力强的,很快就熟悉了傅记,也让傅谦身上的担子卸下了不少。
“真的?”傅瑶激动的跳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在齐掌柜的带领下,傅瑶终于见到了这个朝代居然认识河豚的人。店家是一对老实的夫妻,也没有店面,就是在一条很狭窄的小巷里摆地摊。齐掌柜是在给他们看了傅瑶画的河豚的画像后,才知道他们卖过的。
傅瑶心里不禁感叹,傅谦真的成熟了,看人的眼光也精准了不少,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让齐掌柜这么快就找到了。
“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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