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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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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点点头,却不说话。
贺老太太忍不住问,“可是妥当?”
蒋静瑜捏着帕子,心中有几分的愉悦,眼看着婉宁的脸色渐渐深沉。
姚婉宁治病的法子十分简单,没有什么不能用的,姚婉宁如今听说她因此治好了大皇子,自然心里不舒服。
蒋静瑜想着微微抬起了下颌,却发现姚婉宁站起身向她走过来,离她只有一步距离时停下脚步。
“镇惊安神,治标不治本,你的法子也不过是照猫画虎没有什么用处,再进宫给大皇子治病,不得再用我的法子。”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狼心

蒋静瑜的脸豁然红起来,如同被火烫过般,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气愤和难堪,不过就是用了下姚婉宁的法子,姚婉宁却这样直截了当驳了她的面子。
什么是她的法子。
天底下那么多的医书典籍,那么多杏林圣手,不可能没人治过这样的病症,她是抬举姚婉宁,才恭维她说用了她的法子。
没想到姚婉宁却一口咬定,还露出这种表情来。
像是在怒斥她,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姚婉宁不过是在嫉妒,嫉妒她能治好大皇子的病,将来必定会得皇后娘娘的奖赏。
想到这里,蒋静瑜眼睛有些发红,委屈地看了一眼外祖母,外祖母却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用妹妹的法子,我只是看了家里的藏书,里面有先人的医案,记载着病患情志异常该当如何。”
婉宁不去看蒋静瑜,蒋静瑜接着道:“我是为了给大皇子治病,没想许多,本来治这种病症就不容易,若不然下次进宫我向皇后娘娘说明,都是妹妹的功劳……”
姚婉宁不过就是看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抢了她的功劳。
既然如此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姚婉宁不留情面,她就径直说出来,好让外祖母也知道姚婉宁根本就是心胸狭窄。
蒋静瑜将贺家抬出来,用先人的医案做借口,她没空和她绕圈子,婉宁看过去,“你看得医案可和大皇子的情形相同?”
哪有完全相同的脉案。蒋静瑜刚要辩解。
婉宁道:“大皇子这样的年纪为何受了惊吓?宫中的皇子三岁之后就令居别殿,身边的嬷嬷、*不知换了多少,宫人出入也是常有之事,我给李御史太太治病的时候,让下人打开窗子,让屋子变得明亮起来,那是因为李大太太久居内室。下人小心翼翼。以为李大太太久病缠身,让李大太太的情志越来越阴郁,病情也就愈发严重。”
婉宁向前走了两步。笑容中带着轻视,“大皇子是个孩子,白日里也会在外玩耍,从前又没有久病卧床。屋子里也不是常年不见光,你用这样的法子又有何用?”
“你以为治病。就是开开窗子,找人说说话那般简单?”
“《黄帝内经》里说,悲可治怒,以怆恻苦楚之言感之。恐可以治喜,以恐惧死亡之言怖之;怒可以治思,以污辱欺罔之言触之;思可以治恐。以虑彼志此之言夺之。凡此五者,必诡诈谲怪。无所不至,然后可以动人耳目,易人听视。”
“怒伤肝,悲胜怒;喜伤心,恐胜喜;思伤脾,怒胜思;忧伤肺,喜胜忧;恐伤肾,思胜恐。”
“书上说的简单,你也确然都看过,你倒是说说大皇子的病算是哪种?”
姚婉宁向前走一步,那和她一般高矮的身影,却像一座大山般顿时倾压下来,让她有种被牢牢罩住的感觉。
她顿时喘息不得。
她何曾这样过,让她最为得意的就是外祖母教的医术,外祖母说过除了二舅舅,最有天分的人就是她,可偏偏秦伍将姚婉宁挂在嘴边。
婉宁抬起眼角,目光清亮,带着傲气和自信。
蒋静瑜不知怎么的仿佛从中看出了几分的端倪,难不成姚婉宁已经知道大皇子到底得了什么病症。
难不成她真的治错了。
不可能,有二舅舅的药方在,又有秦伍说的那些话,大皇子确然在好转,她不可能会错。
姚婉宁摇了摇头。
蒋静瑜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婉宁道:“一个医者,提起病患的病症都将自己吓成这个模样,如何还能给人治病,提起先人的医案也不过只是给你自己仗仗胆色而已。”
不过只是给自己仗仗胆色。
蒋静瑜张开嘴,额头上的汗却顿时掉了下来。
“婉宁,”贺老太太站起身来,脸上现出忧虑的神情,“老身也不怕你嫌弃,给大皇子治病,我这心里也少了些底气,大皇子的病该怎么治才好?”
蒋静瑜瞪圆了眼睛,现在连外祖母都这样说,当着姚婉宁的面问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外祖母。”
蒋静瑜像被人拿走了糖果的小孩子,急着开口,“外祖母,大皇子已经好多了,昨儿睡得十分妥当,皇后娘娘还给了赏赐……”
婉宁道:“我没看到大皇子,不能深言,似大皇子这般年纪,突然受了惊吓,宫中这般紧张,定然不是第一次,想要治情志,就要知晓原由,否则必会误人。”
贺老太太点点头,看向蒋静瑜,“瑜姐,婉宁的话你可听到了?以后不要再用婉宁的法子给大皇子治症,出了差错我也不能护着你。”
蒋静瑜嘴唇颤抖,外祖母没有帮着她说话。
姚婉宁这样羞辱她,外祖母,二舅母却都仿佛没有听到。
她是贺家的外孙女,在自己家中却受这样的委屈。
姚婉宁不过是强辩几句,她一时说不过而已,她治好了大皇子的病,外祖母怎么就不相信。
蒋静瑜睁大了眼睛,眼看着二舅母将姚婉宁送了出去。
等到几个人走出视线,蒋静瑜上前几步跪在贺老太太腿边,“外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帮着孙女。”
贺老太太低下头,蒋静瑜的鬓角已经被汗濡湿,抬起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想起静瑜小时候和她一起坐在炕上,她亲自将药石医理讲给静瑜听。
听着静瑜软软的声音说出她教的药理,她知足地不停颌首,不由地心中生出怜爱,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护着静瑜。免得日后她酿出大错。
“你用姚七小姐的法子在前,明明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却装作万事精通,这可该是医者所为?”
“姚七小姐几句话就将你吓得魂飞魄散,将来大皇子的病真的有个闪失你可能承受?”
“依我看,姚七小姐说的没错,明日进宫,让你舅舅帮忙说项。你以后不要再去给大皇子治病。我们家本来只有镇惊安神的药方,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药方开好,别的我们不擅长。就不该乱治,若是因此误了病患,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蒋静瑜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外祖母。您怎么就信外人,连亲孙女都不信了。”
眼泪顺着她的脸滑下来。
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却及不上姚婉宁的几句话。
蒋静瑜正想到这里,贺二太太从外面回来,进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娘。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求求姚七小姐,让姚七小姐想想法子,不然让人去跟老爷说。让老爷将大皇子详细的脉案写给姚七小姐看看……”
蒋静瑜满脸惊讶。
二舅母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目光就这样从她身上掠了过去。
都被姚婉宁骗了。
都被她骗了。
蒋静瑜从地上站起身。“外祖母,二舅母,我们贺家是什么人家?鼎鼎有名的杏林世家,我们家治病救人这么多年,哪里会比不上一个姚婉宁,我们家治不好的病,姚婉宁也治不好。”
蒋静瑜说着向贺老太太行了礼,哭着退了出去。
望着蒋静瑜的身影,贺二太太深吸一口气,“娘,这可怎么办?”
……
蒋静瑜径直扑倒在床上,眼泪很快湿了褥子。
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这里不是她的家。
这里到底是贺家,外祖母对她再好也只是外祖母,不是她的父母,二舅母就更不用说,平日里像是千般万般好,关键时刻就落井下石。
想要真正好起来,到底还是要靠自己。
可怜的姑奶奶提起五叔的时候就说,五叔为何一心苦读,就是想要金榜题名,将来有个好前程。
她也不能束手待毙。
蒋静瑜正想着,只觉得一双手轻推肩膀,“姐姐,你怎么了?”
是妍姐。
就是因为给妍姐治病,外祖母才这样相信姚婉宁。
“姐姐,你别生气,姚七姐姐也是好心……”
到现在还将姚婉宁放在嘴边。
蒋静瑜热气冲头,汗仿佛又要淌下来。
那双手又推她的肩膀,“姐姐,你心里不舒坦,跟我说说……”
“姐姐……”
不等她反应,那双手不停地推,不停地推,仿佛推得她的怒气向头顶冲撞。
一下,一下,终于冲撞出来。
蒋静瑜翻过身一把将旁边的人推开。
妍姐瘦小的身子就这样狠狠地撞在床柱上。
……
婉宁回到家中刚换了衣服,门上的婆子来禀告,“沈家六小姐来了。”
婉宁看看沙漏,阮姐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阮姐带着下人进了屋。
两个人在内室里坐下,婉宁就看到阮姐满脸红晕。
“怎么了?”婉宁低声问过去。
阮姐摇摇头看了看童妈妈。
童妈妈笑着退出去。
阮姐这才道:“程举升在家里,我就过来坐坐。”
不会单是为了躲避程举升才过来的吧,想到程举升那些可疑的举动,婉宁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姐。
阮姐却并没有察觉低声道:“程举升想要将婚期提前。”
   

☆、第二百三十六章 骗子

童妈妈撩开帘子送点心过来,大约是暖炕的缘故,阮姐鼻尖都出了汗,眼睛似是在向窗外张望,却又无心看外面的雪景。
童妈妈微微一笑,将点心放在矮桌上就又退出来。
婉宁轻声道:“准备提前到什么时候?”
阮姐的手去摸耳朵,“我也是听父亲说的,程举升想要在京里置办聘礼,买个小庄子,再买处宅院。”
说着抬起眼睛,“他想要以后……在……京畿……经商。”
看阮姐的模样,程举升显然之前没有这样的准备,所以阮姐觉得很突然,手紧张地去摆弄腰间的荷包。
婉宁道:“你怕留在京里?”
阮姐对程举升的态度,并不是不想嫁去程家,而是将重点放在了留京上。
阮姐点点头,“父亲、母亲过阵子就要回去扬州,我原以为,程举升也会在扬州经商,这样……哪怕是嫁过去我也能时常回去陪陪父亲、母亲,父亲常年在外,我放心不下家里。”
肇氏的身体不好,阮姐从很小就帮肇氏打理内宅,将所有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让肇氏省心不少。
“程举升为什么要留在京城?他不是一直在南直隶经商?”
“他跟我说,”阮姐不知道怎么说好,想了想,“买卖锦缎赚了银钱,就想在京城开个铺子,因为在南直隶已经跑通了路子,将来在京里的时间更长些,不如就在京中置办了宅院,之前没有走通这条路不敢轻易跟我们说,如今眼见赚了银钱。就……跟我父亲开了口。”
听起来程举升只是为了生意着想才留在京城。
阮姐拉起婉宁的手,“你说,我怎么办呢?知道早晚都要嫁人,可是想想离家那么远,我心里就难受。”
阮姐说着看到外面有了阳光,就满怀心事地起身准备回去跟肇氏一起去院子里说说话。
肇氏有腿疼的毛病,在阳光好的日子里。阮姐总要陪着肇氏走一走。
肇氏拉着女儿的手。“转眼你就要出嫁了,你这样一嫁,我还真觉得身边空荡荡的。”
阮姐一时黯然。
……
程举升一大早被沈敬琦叫来问话。
从生意到婚事。沈敬琦显得有些生气,不管怎么样都不该轻易改了婚期,更何况要搬到京城来。
肇氏离不开阮姐,这是早就跟程举升说过的。没想到程举升见了京城的繁华,却心性都浮夸起来。
两个人话不投机。
沈敬琦干脆道:“既然你这样想。这门婚事还是再思量思量。”
挥手就将程举升撵了出去。
程举升倒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这样就起了变故,他心里居然觉得这样也好。
他本来想提前婚期。将心里的事对阮姐全盘托出,希望阮姐能跟着他远走高飞,岳父听说了这些竟先迟疑了。这样一来也省了他的荒唐,他的荒唐很有可能会害了阮姐。
他本来要等到明年八月娶阮姐回家。
可出了这样的事。那时候他还能回来吗?如果没有被朝廷招安,他们定然会另寻他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他这个“程举升”可能回不来了,他会彻彻底底地变成了王举升,王卢江唯一的儿子。
这时候不娶阮姐,就再也娶不成了。
程举升走到园子里等赵管事从外面回来。
赵管事回来的时候却双手空空,手里没有从福建捎来的信函。
程举升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大爷,您也别慌,没消息说不得也是好事。”
程举升道:“沈家去福建的伙计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走失,这里面定然有些蹊跷,只不过不会当着我们外人说罢了。”
赵管事想了想,“姚家那边也没有动静,那位姚七小姐看起来也没有很着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程举升道,“姚家也是官宦之家,不过只是定了亲事,还没有成亲,到了这京里才知道,那些达官显贵让人捉摸不定,官府明言要招安其实是想要借此将闽浙的海盗一网打尽……”
赵管事左右看了看,一脸的紧张,“大爷千万要小心,万一被人听到……老爷的努力就功亏一篑,老爷不让人送信过来,也是想要大爷从此和家里断了往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大爷都能平平安安,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其实朝廷是不是招安,老爷早已经想透了。”
程举升转头看赵管事,“招不招安能怎么样?这些人还不如海上的倭寇,都是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又有多干净,到头来不过是从虎穴到狼窝。”
“那个崔奕廷,仿佛和别人不一样,听说为了查漕粮连自己的叔父也送进了大牢,这样的人说不得能明辨是非,”赵管事说着顿了顿,“那个姚七小姐还将邓嗣昌的儿子送去了顺天府,邓家同倭的罪名八成就要定下来……”
那个姚七小姐。
他是亲眼所见。
邓家的事也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没有来京城之前,他就想着来打听消息,如果对父亲不利,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回去和父亲在一起。
是死是活大不了一家人死在一起,他怎么就这样金贵要让所有人用命来维护。
他没有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没有这个权利让大家这般护着。
不能在父亲为难的时候,他还高高兴兴地准备成亲,这样想着他就觉得愧为人子。
他想要做程举升,可到头来却还是王举升。
阮姐要怎么办?
那么好的女孩子,如果知道了所有事,难免要受他牵连,他却又不愿意将她蒙在鼓里,这样对她也是不公平。
他应该跟阮姐说清楚。可是这话要怎么说?
程举升刚想到这里。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听到有人喊道:“这是怎么了?别急,别急,已经让人去禀告七小姐……”
“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
下人惊诧、慌张的声音传过来。
“说是蒋家有位小姐,不小心将丫鬟推到了,丫鬟摔到头,血淌了一地。”
程举升听着声音从假山石后出来。丫鬟看到立即上前行礼。却再也不敢多说,匆匆忙忙低头离开。
程举升到了前院,自己贴身的小厮就来道:“听说是贺家找姚七小姐。姚七小姐刚好在沈家这边……”
沈家置办了茶园和铺子,姚七小姐这段日子经常过来和沈四老爷商议这些事。
程举升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有人道:“七小姐让备车,快。去贺家。”
程举升觉得奇怪,那个姚七小姐不是只会经商吗?怎么又治起病来。
一阵忙乱过后。沈家下人才松口气,小声议论起来,“血不是已经止住了吗?怎么还让七小姐过去?贺家才是杏林世家,怎么大事小事都要七小姐帮忙。”
“不是那个受伤的下人。蒋家有位小姐得了病,那下人就是那位小姐打的……四老爷因此还多问了几句,生怕七小姐过去会受伤。”
“七小姐可真厉害。半点没有迟疑就让人备了车马。”
“这万一伤了头可怎么办?七小姐还没有嫁人呢。”
“该是不会吧,贺家有那么多的人……”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程举升皱起眉头。贺家应该是扬州的那个贺家,贺家的医术在南直隶是赫赫有名的,他还曾为贺家送过药材,贺老太太有个生病的外孙女,这是谁都知晓的,南直隶的名医贺家都请遍了,还有不少除鬼的道士也毛遂自荐去贺家,连贺家都治不好的病,不可能有人能治得。
没想到贺家来求姚七小姐。
姚七小姐真的敢去治病?
“大爷……”
清脆的声音传来,程举升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到阮姐带着丫鬟站在不远处。
阮姐紧紧地捏着帕子,抬起头看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程举升不由地挪开目光。
下人走开几步,阮姐抿了抿嘴唇,婉宁说的没错,她心里纵然有千般的猜测都不应该悄悄地怀疑,应该说个清楚。
毕竟这是她的婚事。
不知怎么的,程举升觉得,眼前阮姐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然后阮姐张开嘴,“程家大爷,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父亲改了婚期,为什么要留在京城?”
……
“妍姐怎么样了?”
贺老太太看着从屋子里出来的童妈妈忙问过去。
童妈妈摇了摇头,“我们小姐还在劝。”
说着话有丫鬟面色苍白地端了个痰盂出来,那丫鬟手不住地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贺老太太正要上前询问,那小丫鬟就惊地手一滑,将痰盂落在地上,里面是鲜红的血撒出来。
“这是怎么了?”贺老太太诧异地问过去。
“小姐……小姐……姚七小姐割伤了小姐的手,流了好多血。”
贺老太太听得睁大了眼睛。
旁边的蒋静瑜忙道:“外祖母,不能再让婉宁这样治下去……妹妹……妹妹身子那么虚……怎么好受这种苦,我……我……心里难受。”
蒋静瑜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仿佛渐渐安静下来。
贺老太太紧紧地盯着那扇门,好半天门才打开,姚七小姐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老太太上前问过去,“怎么样?”
婉宁没有回答反而道:“妍姐已经好多了,怎么又会突然病发?”
贺老太太看向蒋静瑜,蒋静瑜吞咽一口,“妹妹突然就……就像每次一样,打了我,又将下人推下了台阶……我怎么也按不住她。”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失心

婉宁道:“妍姐突然就打了人?”
蒋静瑜点点头,“可能是……我屋子里太亮,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贺老太太只顾得要去看妍姐,没有在意蒋静瑜的神情。
“妍姐头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婉宁转过脸看向蒋静瑜。
蒋静瑜没料到婉宁会这样问起,又是惊讶又是害怕,愣在那里半晌才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贺老太太顺着婉宁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面红耳赤目光闪烁的蒋静瑜,不由地皱起眉头,“瑜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宁道:“是你推摔了妍姐,撞到了妍姐的头。”
蒋静瑜慌乱地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妍姐的病就是这样,大家都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关我的事。”
婉宁紧紧地盯着蒋静瑜。
蒋静瑜竭力控制着自己表情,装出很无辜的模样,一双慌乱的眼睛却让她显得十分可笑。
想想妍姐那清澈的眼睛,为人着想又心地善良,却要受病痛的折磨。
真是不公平。
妍姐那么好,却要过这样的日子,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替姐姐遮掩,而蒋静瑜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妹妹。
嫡亲姐妹却如此不同。
蒋静瑜还要争辩,却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看过来,顿时她脸颊生疼,眼前是满脸怒气的外祖母。
蒋静瑜睁大了眼睛,外祖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贺老太太满脸失望,“你不护着你妹妹,却做出这种事,还要在我面前遮掩。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你都忘记了?”
“你父亲、母亲去的早,是我一手将你们姐妹带大,如今看来都是我老婆子没有教好你,我愧对你父母,愧对蒋家。”
蒋静瑜从来没见过外祖母这样发怒,就连旁边的二舅母也是神情肃穆,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不过就是推了妍姐一把。她也不知道妍姐会这般。
都是因为妍姐的病才会如此,寻常人决计不会如此,说到底都怪姚婉宁。姚婉宁在外祖母面前告了她一状。
想到这里,蒋静瑜脸上已经多了怨恨,“外祖母就这样定了孙女的错处,妍姐到底是怎么摔的。孙女真的不知晓。”
贺老太太下意识地摇头,事到如今瑜姐还不肯承认。说起亲妹妹没有半点的愧疚。
她万万没想到,瑜姐会成这般模样。
贺老太太想到这里不禁遍体生寒。
“妍姐怎么样了?”贺老太太半晌才稳住心神撇开仍旧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蒋静瑜,问向婉宁。
婉宁道:“已经安静下来,要好好将养才能慢慢好转。”
说着话贺二老爷从太医院赶回来。进屋看了看妍姐向婉宁道谢,这已经是第二次,要请姚七小姐过来才能安抚住妍姐。
从前妍姐生病。家里想尽一切法子也要折腾三五日妍姐才能有起色。
他这个舅舅将妍姐的痛楚看在眼里却束手无策,虽然姚七小姐治病的法子有些奇怪。可毕竟有奇效,祖父就说过,贺家虽然有不少的药方,但是不能因此自大,以为只有自己的方子才能救治病患,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贺老太太带着婉宁去花厅里说话。
贺继中忙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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