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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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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寿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老太爷,您出面去见大老爷吧,现在只有大老爷才能救老爷了啊。”
寿家人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寿氏,寿氏几乎昏厥过去,惊慌失措地来到书房。
听着寿氏呼喊的声音,姚老太爷头上的火顿时冒起来,“谁敢,谁敢去见姚宜州,我打断他的腿。”
院子里的下人没有拦住如同癫狂般的寿氏,寿氏冲进屋子径直跪下来,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姚宜闻,“三哥,三哥,您去问问婉宁,婉宁毕竟是您的长女,您只要说句话婉宁就会求大老爷,就会请崔奕廷帮忙疏通关系,那……那宜春就有救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烫手
问问婉宁?
张戚程转头看向张氏,张氏点了点头。
婉宁,姚宜闻的长女,姚六太太冲进屋子里,像是攥了救命稻草大声喊婉宁救命。
张戚程皱起眉头看向跪着的寿氏。
姚六太太急疯了?这个时候却提起那个十二岁的孩子。
姚宜州做过粮长,自诩有几分正气,崔奕廷定是借着这个说动了姚宜州来作证,跟姚七小姐有什么关系?
这么大的漕粮案,怎么也扯不上一个女子。
寿家是没有了办法,寿氏也跟着癫狂起来。
本来高高兴兴的宴席,一下子如同哭丧考妣,只要出了事姚家就靠不住,张戚程不想再继续留在姚家,吩咐下人,“去准备车马我要回府里。”
下人退出去,张戚程进了内室,姚老太爷忙让姚宜闻搀扶着跟进去。
姚老太爷哆嗦着嘴唇,“公爵爷,这事……难道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张戚程道:“在泰兴是崔奕廷查到了你们家屯着的漕粮?”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将话说清楚了,才能知道最坏的情况。
姚老太爷摇头,“是,是我们老六和寿家将漕粮卖给了一个商贾,商贾运粮的时候被朝廷抓了个正着。”
有了漕粮,崔奕廷又扣押了姚家办事的下人,这案子如何能抵赖。
姚老太爷道:“老六要怎么被论罪啊……”宜春被抓他心里着急,可是还没想过真的到了要被定罪的地步。
现在听说连崔尚书都被抓,他心里一下子破了个洞,整个人就掉了进去。
怎么办?姚老太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张戚程抓住这句话的重点,“买卖的商贾有没有一起被抓?”
姚老太爷摇摇头,“不……不知道……也没听说……”
“不是泰兴的商贾?”
“是从山西过来开铺子的,就在泰兴开了间茶楼。”
山西的商贾,姚家怎么能放心将漕粮卖给一个不知底细的商贾,要将整个案子弄清楚。想好每一个环节,找到最薄弱的一点下手才可能有转机。
姚家却对商贾这件事一无所知。
“寿家恐怕要折进去了。”
不光是寿家还有朱应年,无论崔实荣会不会被定罪,这两个人定然会被牺牲。张戚程道:“这时候别着急,将家里的事都安排好才是最要紧。”
姚老太爷还要询问,张戚程看向姚宜闻,“你也小心点,姚宜州那边该问还要去问,不能什么都不清楚。”
到了这个关头要懂得用手段,最重要的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姚宜闻想了想才点头,“我也去问过两次,大哥是看好了崔奕廷。”
所以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崔奕廷。
张戚程要出去,姚宜闻跟上来。张戚程却道:“将瑜珺叫过来,我有话嘱咐她。”
不多时候张氏穿了斗篷匆忙赶过来。
父女两个走到旁边的屋子里,孙妈妈出去守着。
“寿氏定要来求你,”张戚程道,“这个时候你要稳住寿氏。姚宜春不在府里,尤其是寿氏的两个儿子你要亲自照应。”
张氏连连点头。
“你要让寿氏知道,就算姚宜春被定了罪,她和儿子都要靠着你才能渡过难关,稳住寿氏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氏仔细地听着。
“至于宜闻的那个长女……”
张氏抬起头来。
张戚程道:“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才十二三岁做不出什么事来,等这件事过了再慢慢处置……”
张氏目光闪烁。
张戚程觉得张氏的神情有些异样。“怎么了?”
“父亲还记不记得我生欢哥前那晚,”张氏顿了顿,“我总觉得婉宁看到了,我这才……”
张戚程不由地面色一变,“你说……”
张氏点点头,“所以我才不得不防。”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又将要临盆,没想到会遇到婉宁,从那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不管婉宁看到没看到,她都不能让婉宁有机会坏了她的事。
在她心里,婉宁是个孩子没那么聪明。
现在情形却有了变化。
“父亲。崔尚书真的就要这样获罪了?那可怎么办?”
张戚程没有说话,紫鹃轻轻敲了敲门,“公爵爷、太太,双枝姐姐来了。”
双枝是母亲身边的丫鬟。
是母亲那边有了事?
帘子掀开,双枝快步走进来,“爵爷,夫人让我过来说一声,忠义侯世子回到侯府为忠义侯服丧。”
张戚程惊讶地挑起眉毛,忠义侯世子的病好转了?否则怎么能回去忠义侯府。
如果忠义侯世子承了爵位,他的算计就落空了。
怎么所有的事都赶在这时候闹出来。
双枝禀告之后就离开,张戚程看向张氏,“蒋氏跟着老太爷来了京里,内宅里的事你若是忙不过来不妨问问蒋氏。”
张氏点点头,家里如今这个情形,里里外外都要她张罗,有些事她还真的照顾不周。
……
姚老太爷胸口噎了一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肩膀一耸一耸,随着长时间的抽动,脸色也变得铁青。
被请过来施针的大夫,忙得满头大汗。
一个时辰过后,姚老太爷才算好了一些。
寿氏仍旧在院子里哭着,蒋氏让人去叫了承章、承显两个孩子过来,劝说寿氏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要顾及身子,这才算将寿氏劝住了。
姚老太爷看着忙碌的蒋氏,如果今天没有蒋氏,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姚宜闻垂着头坐在一旁,凝眉思量的模样像极了丁氏。
姚老太爷想到这里顿时咳嗽起来。
“父亲。”姚宜闻忙上前侍奉。
越不喜欢的人越在身边,姚老太爷不由自主地推着姚宜闻,“躲开,躲开……忙……什么?我还没死呢……”
姚宜闻一怔。
旁边的蒋氏忙上前,“老太爷,三老爷是担心您的身子。”
蒋氏一句软软的话。让怒发冲冠的姚老太爷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姚老太爷看向姚宜闻,“科举前每天在屋子里读书也就罢了,如今做了官还是这样,外面的事你知道多少?”
姚宜闻皱起眉头。在泰兴时父亲不是这样。
每次见到他虽然要训斥几句,但是更多时候都是和他一起评诗论画,他们父子两个在这上面颇说的来,父亲就算提起朝廷上的事也不多问,现在这是怎么了?好像随时随地都带着怒气。
崔尚书被抓,岳父也是才知道的,就算他手眼通天,也不能所有事都能打听清楚。
“我就不信,”姚老太爷突然站起身,“沈家和姚宜州还立下大功了。”
谁能相信。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谁都知道的,可这次偏偏看走了眼。
一个堂堂的户部尚书就这样下了锦衣卫大牢。
“老太爷。”
姚老太爷还没回过神来,管事的进门吞吞吐吐地禀告,“老太爷,那个西边卖锦缎的余家来了。”
卖锦缎的余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姚老太爷显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余家?家里买什么锦缎了?”怎么眨眼的功夫,连门房都要捣乱。
“老太爷,就是那个要买沈家锦缎的余家……”
买沈家的锦缎。
沈家……
是沈家的陈货。
姚老太爷回过神,“要买沈家的锦缎到我们家来做什么?让他们去找沈家……”提起沈家他就火冒三丈,他是要看沈家的笑话,等着沈家破落。等来等去却是这样的消息。
管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老太爷,那个余家……是我们家散出消息,让余家不要买沈家的锦缎,等一两日沈家的货就会更便宜下来。”
老太爷当时是这样交代的,现在怎么却不清楚起来。
管事急得满头大汗。
好端端的谁想和这些商贾扯上关系,为了将事办好。他跟余家说沈家定然会降价。
余家就这样信了,没有去买沈家的货物。
可是眨眼之间……眨眼之间……
姚老太爷望着管事,突然之间想起来,他是吩咐管事这样安排,为的是落井下石。让沈敬元没有任何的退路。
“那又怎么样?”姚老太爷冷冷地问管事。
管事道:“余家说,沈家那边突然不卖货了,说沈家的东家吩咐,要将货都留起来。”
闹哄哄的卖陈货,突然之间又不卖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家说,那些上好的绸缎,要用来做盒子,一等一的绸缎,不能糟践了身价,要物尽其用才行。”
姚老太爷听着管事的话,什么盒子要用上好的绸缎来做?这样的盒子要装什么东西?
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沈家却扔下这一句话收口。
沈家要做什么?
难道不是卖货盘铺子?
说到底,这和他们姚家有什么关系。
“老太爷,余家说,我们要用他们压价自己去买沈家的货,如今被沈家看透,他们才没吃上这笔买卖,现在他们铺子里缺了锦缎,一时半刻就要用处,问我们来想法子。”
姚老太爷瞪圆了眼睛。
余家是觉得被愚弄了才找上门。
“岂有此理,”姚老太爷的胡子翘起来,一股热血向胸口撞去,“他和沈家的买卖没成,还赖上我们姚家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见到
婉宁仔仔细细地看手里的账目。
两盆银霜炭让屋子里暖烘烘的。
婉宁盘腿坐在炕上觉得很惬意。
几个店铺都已经将账目整理好,铺子开始修葺,他们虽然到京里晚,可是动作也不算慢。
“小姐为什么要选上余家?”童妈妈在一旁端了茶。
听到童妈妈的问话,婉宁笑着道:“在京里开商铺,仔细问起来大多数都有些来头,这个余家跟江西布政使有些关系,并不会被父亲这样的京官镇住,余家当家的掌柜又是个急脾气,不会吃闷亏,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白白了事。”
换了别人可能会不声不响地过去,余家却早就懂得了和达官显贵来往,用不着像泼皮无赖大吵大闹,懂得怎么就能轻易地让祖父丢脸。
祖父一直盯着沈家的铺子,沈家铺子总算有了些动静,怎么能忍得住不动手,她就是要让余家觉得被姚家耍戏,余家才会找上门。
父亲会怎么样?还会觉得祖父为人高洁,做事光明磊落?从前怕沈家让他被人闲话,如今祖父做出这样的事,父亲总不能休了祖父。
“小姐,我们的锦缎还卖不卖?”
婉宁点点头,“为什么不卖,找个出价最高的卖,剩下的零碎缎子跟雕木的工匠说好了,将锦缎做盒子的衬底,积压了那么多年,那些样式都不时兴了,将来我们就算再做锦缎生意,也要购置新样式。”不卖的话只是说给余家听的,如果有人出价合适她为什么不卖。
这些年舅舅没有将太多精力放在京里的铺子上,否则这些铺子的生意也不会这样惨淡。
可能对于舅舅来说,京城已经是伤心地,看到京城就会想到在受苦的母亲。
就像母亲只要提起来京,脸上就有淡淡的怯意。
没关系,从前的事到此为止。往后抬不起头的是祖父和父亲。
她希望余家能从祖父手里拿出些银钱,到时候街头巷尾津津乐道。
提起这件事,大家就会说起沈家。
等到沈家的铺面重新开张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好奇来看。
想要闹出动静。没有什么比这更快的了。
婉宁的账目还没看完,沈四太太带着人过来了。
进了屋子,沈四太太脱掉身上的斗篷亲自将窗子开了一条缝儿,又将婉宁旁边的窗子关上。
“怕中了炭气也不能开旁边的窗子,闪了汗可怎么得了。”
舅母就像母亲一样,总是能发现她身边不妥当的地方。
婉宁将沈四太太迎过来坐下。
沈四太太满面笑容,“余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从前姚家靠着我们沈家赚钱,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今也该栽在我们沈家手里一回。”
可以想得到姚老太爷会气成什么模样。余家也不是好惹的,京里不知要怎么议论姚家。
让大家都知道姚老太爷是怎么对待这个从前的亲家。
看姚老太爷还有没有脸在外人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婉宁向外面看了看,“舅舅呢?怎么没跟舅母一起过来?”
“你舅舅还有些事,今天咱们做盐引的时候,有个人写了封信给你舅舅。说朝廷今年可能会有空条批的盐引下来,这样一来就多了竞争,让你舅舅有些准备,开始你舅舅还半信半疑,后来才知道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要不是那封信,今年我们家备粮更要匆忙。”
京里有人写了封信给舅舅。让沈家有些准备,这个人是谁?
婉宁觉得有些奇怪,“给舅舅写信却没有说自己是谁?”
沈四太太摇摇头,“没有。”
婉宁望着沈四太太,“既然那时候没有,舅舅现在怎么能见到他?”
沈四太太道:“是又给你父亲写了封信。介绍了一个商贾,那家买锦缎给的价钱高,只是要货好,来送信的下人虽然变了,你舅舅却也不是白丁。还认识那字,就跟着那送信的去寻人了。”
婉宁仔细思量,舅舅面冷心软,别人给他一分好处他都会记在心里,之前收到了那封信函,心里一定十分惦记,现在总算再遇到那个人哪里会放过。
不管那个人是谁。
婉宁道:“但愿这次能见到。”
见到了心里才算踏实。
账本看了半天,婉宁也觉得累了,就想起自己才学的女红,“想要给母亲做护套,绞了块貂皮,中间想要绣花样子,舅母若是不嫌弃我的手艺,也给舅母做一只。”
沈四太太看向旁边的笸箩,“花样子呢?我给你瞧瞧。”
婉宁脸一红,“还没开始做呢。”
沈四太太失笑,“有什么好臊的,你母亲手最笨,她绣的花样子我都给改过。”
婉宁看向落雨,落雨将笸箩递给了沈四太太,沈四太太拿起上面的花样顿时“噗嗤”一声,“我就说,你母亲的手艺不知道要传给谁,可不是就都给你了,画的这么好看,怎么绣上去就变样了,咦,就朵牡丹花绣的好看。”
婉宁道:“那是赵茹茵帮忙绣的。”
她这些日子和赵茹茵走的近,要不是赵茹茵要服丧,她们可能天天都会通书信。
沈四太太拿起针线,“过几年就要及笄准备出嫁了,不学女红将来怎么做嫁妆。”
出嫁?现在听起来对她来说好像是很遥远的事。
不过,看着舅母的笑容,屋子里仿佛更暖和起来。
……
沈敬元带着人在旁边等着,还好那送信的人没有刻意的躲闪,他们这才跟着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
“前面是哪里?”
沈敬元觉得有些熟悉。
小厮道:“这边也没什么,都是卖文房四宝的铺子。”
他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在附近开铺子的。沈敬元向四周看去,没有想出什么来。
送信的人进了一家店铺。
沈敬元正迟疑要不要进去,片刻功夫那人拿了包裹好的纸、笔出来接着向前走去。
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
沈敬元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心想要读书科举,后来被家里的杂事羁绊,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可是每次看到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还在埋头苦读。心里就升起几分的不甘。
“老爷,”小厮轻声道,“您看看去前面了。”
红漆柱子,高大的牌楼。上面写着几个朱红字“国子监”。
来来往往不少的人,却只能听到脚步声响。
国子监外等着不少家人。
送信的人远远地停下来,走入人堆中悄声打着招呼。
一阵冷风吹过,大家都缩着脖子跺着脚,脸上却还带着笑意,眼睛里更有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能进国子监的人,将来都会有个好前程,怪不得连家人也能高高地抬起头。
沈敬元的目光在“国子监”几个字上流连忘返。
给他写信的人在国子监?
看着周围的红墙、铺得整齐的青石路,他去过很多地方,看到这里他仍旧忍不住神往。原来压在心里的情绪顿时争先恐后地迸发出来。
他真喜欢这个地方,若是能进这里,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心愿。
可惜,这对他来说偏偏遥不可及。
沈敬元摇头苦笑,每次听到昆哥背书他都羡慕。真像回到昆哥这样大的年纪,说什么都要求父亲给他请个西席。
人这辈子总是有一两件心底里渴望去做的事。
到了散学的时辰,不少人从国子监里走出来。
沈敬元仔细地看着。
熙攘的人群散去之后,又有几个人相携着走出来。
送信的人立即站直了身子迎上去。
那几个人停下来,其中一个向旁边的人行礼笑着告辞,等到旁边的人走后,他才抬起头。
他的长袍一尘不染。如同入画的一枝玉兰花般姿态优雅,俊逸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本来是带着下人向前走,却不料看到了迎上来的沈敬元。
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惊讶的神情。
这个人沈敬元确实认得。
这个人是他痛恨的姚家人。
“姚宜之。”沈敬元怎么也没想到给他写信的人是姚宜之。
姚宜之上前向沈敬元行了礼,声音十分的温和,“四老爷。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沈敬元点了点头,妹妹被休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但愿姚宜闻续弦之后婉宁不会受委屈,若是受了委屈,希望姚宜之能帮忙。
妹妹的意思。在姚家这些人中,心软的也就是姚宜之。
没想到姚宜之还真的帮了沈家。
……
“舅太太、小姐,”童妈妈进了门,“舅老爷打发人说,他不过来吃饭了。”
婉宁放下手里的针线。
沈四太太也有些惊讶,“怎么不回来了?崔大人那边有事了?”
思来想去也就是崔奕廷那边需要老爷。
童妈妈摇摇头,“说是找到了那个写信帮忙的人。”
这种情况没有让婉宁惊讶,这个时辰舅舅不回来就是找到了人,既然找到了人定会坐下来说话。
“有没有说,是不是熟人?”她更关心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童妈妈脸色有些古怪,仿佛有些诧异又有些不能相信,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轻了许多,“说是姚五老爷。”
婉宁和沈四太太都一怔,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吹过竹子的响动。
沈四太太道:“是和姚五老爷一起吃饭,还是帮忙的人是姚五老爷?”
童妈妈顿了顿,看了看沈四太太然后和婉宁对视,“说是,帮忙的人是姚五老爷。”
姚家人会帮沈家?
沈四太太诧异地看着婉宁,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本事
姚宜之将沈敬元请到主位上。
沈敬元看向姚宜之,在姚家这么多人中,他印象最好的还是姚宜之。
辰娘嫁去姚家之后,他去探望辰娘,等他从姚家出来,姚宜之就追了上来,提议和姚家几个兄弟一起去外面喝酒。
姚宜之做东,没有吃太好的菜却喝得很畅快,那时候他就觉得姚宜之是个好相处的人。
沈敬元道:“既然写信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是谁。”
姚宜之温润的脸上一闪尴尬,很快又温文尔雅地笑起来,“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也是在京里听说了些消息就让人捎信过去,这次家里做出了对不住沈家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再张嘴。”
姚宜之说的隐晦,沈敬元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家陈货卖的本来很顺利,都是因为姚老太爷在里面搅合才闹出差错来,多亏了婉宁早就料到会这样,才来了个将计就计,让姚老太爷自食恶果。
姚家并不知道实情,所以姚宜之才会不好意思。
“婉宁在泰兴我也照应不了,就让姨娘的下人时常去打听消息,然后给沈家捎信过去,”姚宜之说着有些黯然,“姨娘捎信过来我才知道婉宁落了水,幸好婉宁没事,我想劝说父亲将婉宁接回家,谁知道,唉……”
沈敬元不由地惊讶。
原来姚家经常送消息出来的荆大是姚宜之安排的。
姚五太太没了,姚宜之一个男子不能照应内宅的事,更何况又在京城这么远地方,能做到这样也算是有心。
沈敬元的敌意明显少了许多,姚宜之道:“我们也好久不曾在一起吃饭了,我一直想请您过来。”
饭菜陆续摆上来,姚宜之亲手斟酒敬沈敬元,“是我有错,我先自罚三杯。”
……
“怎么还不回来?”沈四太太催促沈家下人。“你跟老爷说一声,我和昆哥都在婉宁这里等他,让他早着些。”
下人应了一声又去催促。
沈四太太觉得奇怪,跟姚宜之喝酒。怎么还喝这么久,“又不是自家的兄弟。”
老爷向来讨厌姚家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
沈四太太吩咐完进了屋,内室里,婉宁看着昆哥拿来的书,姐弟两个边说边笑。
昆哥道:“先生说过两年我就可以考童生了。”
沈四太太听得这话有些惊讶,“别乱说,你才多大就能考童生。”
昆哥和杨先生学的时间不长,却增益了不少,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婉宁笑着看弟弟。“只要好好学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昆哥很认真地点头。
“舅太太,”童妈妈从外面进来,“舅老爷过来了,”说着一顿,“还有姚五老爷。”
舅舅将姚宜之带过来了?
婉宁站起身。
沈四太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回来就回来吧,怎么还将姚宜之也带过来。”
童妈妈和婉宁对视一眼,“舅老爷喝多了。”
舅舅和五叔在一起喝多了?只有相谈甚欢的人才会不知不觉喝醉酒,五叔和舅舅都说了些什么?
婉宁吩咐童妈妈,“快让厨房准备醒酒汤,跟大伯说一声,在前面收拾出一间房。好让舅舅住过去。”
沈四太太带着人迎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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