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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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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映容的声音刚落,周家下人就来禀告,“姚三太太和嘉宁长公主来了。”
婉宁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张氏还是忍不住赶过来看个究竟。
崔映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给我换件小袄,跟长公主告个罪,说我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迎她。”
做戏就要全套,既然之前放出话去,这时候就不好更改。
崔映容笑着向婉宁伸出手来,“跟我说说,你那茶点怎么做的这样好吃,我又怎么不能多吃。”
婉宁跟着崔映容去了内室,丫鬟挽起三层幔帐,这才将帘子撩起来,请嘉宁长公主和张氏进门。
嘉宁长公主是先皇的三女,七年前下嫁到翰林院学士刘家,不到一年功夫就守了寡,如今孀居在刘家的旁院,张氏没有出嫁前就和嘉宁长公主要好,嫁到姚家之后,嘉宁长公主常常去姚家做客,张氏就是以此为理由没有住在母亲曾经住的院子,而是住在大了两倍的东园子。
跟着长公主来看宗室的夫人,没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了。
婉宁上前给长公主和张氏见礼。
嘉宁长公主看了看婉宁,笑着道:“这就是姚大人的长女吧?”
张氏道:“是婉宁。”
“只是听你母亲说起,还没有见过。”
借着嘉宁长公主看她,婉宁也仔细地看着长公主来,长公主梳高髻,虽然没有太多的饰物却戴着的金缕花簪十分的精致,耳垂上湖水般的宝石配着她淡蓝色的马面褶裙,连手指甲都发着淡淡的光泽,没有显得明艳,却能从细节上看出来是精心打扮。
婉宁道:“之前在泰兴,也是才入京。”
嘉宁长公主眯着眼睛,眼角浮现出几道浅浅的褶皱,看起来十分的和蔼,却这样一来遮掩了真实的情绪,比起张氏来,嘉宁长公主更懂得如何能面面俱到。
嘉宁长公主点点头,“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说完看向崔映容,“你的病如何了?怎么一到冬天就重起来。”
崔映容道:“还不是老病根,多亏了有七小姐在这里照应,倒是好了不少。”
张氏笑着,却攥起了帕子,婉宁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竟然毫发无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 查
“听说你病了,我将太医院的胡太医请了过来。”
嘉宁长公主说着顿了顿,“谁都知道这个镇国将军府里,最少不了的就是你,端裕这些年更是什么都不做就留在家中,你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张氏微微低下头,恰到好处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屋子里静悄悄的,嘉宁长公主的话说得格外的慢,仿佛就是像往常一样话家常。
“您这是笑话我,”崔映容笑着,“我的身子就是这般好好坏坏,不过这场病也值得,还让长公主来这一趟。”
嘉宁长公主叹口气,“你这张嘴,谁也说不过你。”
崔映容靠在大迎枕上,下人去请胡太医,婉宁站起身要退出去。
崔映容笑着道:“去和如姐儿说话吧,免得在这里拘着。”
周三小姐应了一声亲亲热热地拉着婉宁出了门。
张氏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婉宁不忘了嘱托,“别在院子里太久,现在天凉了,免得受了风寒。”
慈母般的模样。
婉宁应了一声。
旁边的嘉宁长公主就笑,“好了,好了,七小姐都多大的年纪了,你也不嫌啰嗦。”
屋子里所有人都笑起来。
等到婉宁和周三小姐离开,张氏让开几步让御医上前诊脉。
好半天御医起身道:“看脉象夫人今年比去年好多了,只是那些药还要照常吃。”
嘉宁长公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听说你病重不能下地,可是将我吓坏了。”
张氏在一旁赔笑,都说镇国将军夫人病得厉害。才将婉宁留在家里住了一夜,如今御医诊脉却没有大碍,看这个谎要怎么说下去。
御医出去开方子。崔映容撑着身子下了地,吩咐下人。“将暖阁准备出来,我和长公主、姚太太过去说话,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否则谁也不要来打扰。”
听着是句玩笑话,下人还是规规矩矩地应下来。
崔映容咳嗽几声,嘉宁长公主道:“你这是何必,我们就这样说话不是很好?”
崔映容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又去,哪有什么意思,今儿我说了算,长公主和姚太太都要留下来。”
张氏在想婉宁的事,没有在意崔映容的话,看到崔映容投来的目光才道:“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叨扰夫人了,我今天过来也是想要来接婉宁……”
“那怎么行,”崔映容不肯答应,“都说客随主便。今天可是我来安排。”
……
婉宁从院子里出来,周阮如拉着婉宁到了垂花门,“都准备好了。你的丫鬟也送上了马车。”
婉宁感激地看着周阮如,“姐姐帮我回去和夫人说一声,多谢夫人帮忙。”
周阮如像镇国将军夫人,漂亮的脸上透着几分的英气,为人也直率,听说她会治病,就缠着她问药理,还带着她去书房里找各种书来看,看到她随身带着装糖果的小荷包。一点都不在意,还觉得她这个法子好。
见到周阮如之前。她还以为宗室女有多难相处。
周阮如道:“二表哥说了,是因为他查案所以连累了你。怎么你倒谢起我们来了,”说着露出笑容,“下次过来别忘了给我带点心。”
婉宁点点头。
童妈妈过来道:“大老爷已经从衙门里叫了老爷回家。”
张氏将长公主请来,才算进了镇国将军府,此时此刻张氏一定想不到,现在她要带着人回姚家去。
婉宁能想到张氏知晓之后的神情,嘴边不由地浮起了笑容。
……
姚宜闻进了书房,姚宜州皱起眉头吩咐管事,“出去看着,免得我们这边句话,那边就要被人传出去。”
听得这话,姚宜闻放下手里的茶碗,“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宜州额头上的青筋一起一伏,“你这个做爹的还蒙在鼓里,你知道昨天婉宁为什么没有回家?”
“不是因为镇国将军府请了过去……”看着姚宜州阴云密布的脸,姚宜闻的话顿时停顿在这里,大哥这个模样,难不成是婉宁出了什么闪失?
姚宜闻想到这里站起身,“我去镇国将军府看看。”
“现在才回过神来,已经晚了。”姚宜州说到这里,自己额头上也浮起了冷汗,天还不亮婉宁就让人送了消息给他,他这才知道婉宁被人暗算。
从他那里到姚家才多远的路,竟然就出了这种事。
京城,天子脚下,居然会如此,如果不是被镇国将军夫人遇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姚宜州道:“婉宁昨天从我那里出来,路上就出了事,有人将跟车的婆子骗到一旁,还打晕了赶车的下人。”
马车不过是拐进胡同的功夫,姚家的下人就被人处置了。
姚宜州接着道:“多亏他们动手的时候被镇国将军府上的下人看到了,马车还没有出城就被拦下来,婉宁身边的丫鬟为了护主受了伤,镇国将军夫人也因为那些劫车的人太过凶悍,被冲撞了,就因为这样,婉宁这才去了镇国将军府。”
姚宜闻顿时觉得羞愧。
女儿出了事,是镇国将军府帮忙,他却还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镇国将军府上送来的礼物。
姚宜州道:“婉宁说,有人在车厢里动了手脚,点了香料,她和下人这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姚宜闻面露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姚宜州接着道:“跟车的婆子是你这边的,经过了昨天的事,她想要逃出京里,被婉宁吩咐人抓了回来,车厢里定然是她动了手脚,一个人难做成这样的大事。只怕是家里还有人做内应,那婆子不肯说,不过这样的事是瞒不住人的。想要查就能查个清楚。”
婉宁差点出了大事。
姚宜闻只觉得额头两边在跳个不停,正要说话。外面的管事就进来道:“七小姐回来了。”
姚宜闻目光如炬,“七小姐是你叫的?”
管事不知错在哪里,吞咽一口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是,小的错了,是……小姐回来了。”
姚宜闻已经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
婉宁正让人用板子将落雨抬进屋,虽然下人已经加了小心,落雨还是疼的满头大汗。
镇国将军府用了上好的外伤药,郎中说要挺过三天不发热。婉宁十分明白这里的道理,虽然现在血止住了,可若是伤口发炎也会有极大的危险,“将落雨抬去我屋里。”
这样她也方便照应。
赶过来帮忙的乔管事看着婉宁不由地怔愣,太太不是去镇国将军府接七小姐,怎么只见七小姐不见太太。
七小姐身边的丫鬟还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管事正想要让人去镇国将军府看看太太,就听到重重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看到了一脸关切的老爷。
“老爷。”乔管事低头行礼。只觉得老爷的衣服一阵风似得从他面前刮过,紧接着传来老爷低沉的声音。
“怎么弄成这样,”姚宜闻说着顿了顿。拉起婉宁的手,“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婉宁摇摇头,“幸好有童妈妈和落雨照应。”
姚宜闻皱起眉头,看向乔管事,“将大门关上,带上几个下人将整个家里翻一遍,遇到来路不明的物件和银钱都拿到这里来。”
这是要做什么?
要搜什么东西?
乔管事抬起头来刚要询问,姚宜闻锐利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不准徇私。否则,我唯你是问。”
老爷这些年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火。还要让人将大门紧闭,是下定决心要查个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老爷的用意,就算心里想要遮掩,也不知道从何做起。
太太又不在家中,这可怎么办才好。
姚宜闻从来没想过家里能出这种事,婉宁不过是个孩子就被人这样算计,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真的被歹人劫走将来要怎么见人?
姚宜闻厉声道:“查,不查个清楚,谁也别想再出这个大门。”
……
进了暖阁,崔映容说话也畅快许多。
下人端了药服侍崔映容喝下,崔映容看向张氏,“让姚三太太见笑了,这么多年我就一碗碗的苦药吃着,早就落了个药罐子的名声。”
张氏看着崔映容的神态。
看着她时目光有几分的探究,却又不说破,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张氏道:“自打生了欢哥,我身子也不好,吃药的滋味儿我比谁都清楚,夫人是有福气的,身上的病定然能痊愈。”
崔映容点点头,半晌道:“既然太太来了,长公主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昨晚的确是我受了些惊吓才将七小姐留在府里,不过起因是有人想要害七小姐,恰好被我府上的下人看到……”
没想到崔映容会这样说。
张氏诧异地愣在那里。
“虽然七小姐这次是有惊无险,可三太太家里也要查个仔细,”崔映容说着顿了顿,“这件事我本不想提起,可是想想七小姐为了安抚我连家也没回,我就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不免多了两句嘴,三太太不要怪我才是。”
让崔映容避重就轻这样一说,对婉宁来说就没有了半点的害处,倒成了她没有管好姚家内宅,才闹出这样的大事来,张氏顿时觉得整个脸皮都被人揪起来。
**
第一百三十二章 脸面
暖阁里一时的安静,让张氏更加坐立难安,这里虽然只有三个人,她却感觉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短处。
特别是在长公主面前,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她急匆匆地从姚家过来,不像是来接婉宁,更像是欲盖弥彰,不论是谁听到这些话,都会觉得这一切和她脱不开干系。
张氏脸色苍白,“多亏了镇国将军夫人,否则我们家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都怪我没有管好家里,才会有这样的事,回去之后我定然要查个清清楚楚。”
张氏不论是在闺阁中还是嫁与人妇之后,名声可都是很好的,要不是见到了婉宁,谁能想到张氏会有这样的手段。
崔映容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接着往下说。
嘉宁长公主在一旁不好插嘴,张氏觉得愈来愈尴尬,站起身来,“家里还有许多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崔映容看了看多宝阁上的沙漏,“那改日我再请姚三太太过来。”
张氏说了几句客气话出了暖阁。
崔映容正要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门上的管事进来道:“夫人,姚家来人将七小姐接走了,是姚家老爷送来的帖子。”
张氏睁大了眼睛,今天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惊诧。
“老爷?老爷来接婉宁?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
张氏的话刚说出去,旁边的嘉宁长公主就皱起眉头,张氏这话说的太不合适了,这是在镇国将军府,张氏这样说,就是责怪镇国将军夫人没有将事情安排好。
就算是镇国将军府有意将消息拖后告诉张氏。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张氏就该接受,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但讨不到好处。还显得没有礼数。
张氏真是被姚婉宁这个嫡长女气得失了分寸。
张氏吩咐孙妈妈,“让人将马车赶过来。我们快回去,”说着看向嘉宁长公主,一脸歉意,“我该跟长公主和夫人多说说话。”
嘉宁长公主打圆场,“都认识多少年了,怎么还跟我这样生疏,你家里有事快去吧。”
张氏感激地点点头,向长公主和崔映容行了礼带着人就出了院子。
……
“不好了。”香草快步进了张氏的院子,几个小丫鬟在旁边嬉闹,香草瞪起眼睛,“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胡闹。”
这是怎么了?小丫鬟互相看看,太太不是去了镇国将军府还没有回来吗?
香草顾不得说别的,进了门直接去厢房里找丹桂。
太太身边的丫头都嫁人了,剩下银桂和丹桂两个伺候,太太去镇国将军府带走了银桂,留下丹桂在家中照应。
“怎么了?”丹桂皱起眉头。“太太回来了?”
香草摇摇头。
丹桂站起的身子又坐回去,这个家太太最大,不是太太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香草道:“丹桂姐姐,是老爷,老爷让管事和七小姐身边的童妈妈挨屋查检呢。”
管事和童妈妈查检?丹桂怔愣片刻,“这是为什么?太太不在家怎么敢随便查检,”说着顿了顿,吩咐小丫鬟,“去,跟管事说一声,不管他们怎么查太太和八爷的屋里是不能查。就算要查也要等到太太回来。”
小丫鬟应了一声就要下去。
香草擦了擦头上的汗,“我的好姐姐。这些话我还不能说吗?可是老爷说了,不管是谁。今天都要查,太太自然是不能查,八爷那边又能有什么,查的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姐姐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快……”
丹桂瞪起眼睛,“我手里有什么?有都是太太给的,光明正大,谁敢查出什么来。”
丹桂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丹桂站起身出门去看,只见乔管事和童妈妈进了门。
“乔管事、童妈妈,”丹桂迎上去行礼,表情略带惊讶,“这是来做什么?太太不在家里,有什么事是不是要等太太回来再说。”
童妈妈看向丹桂,“老爷说了,不用等太太,太太的东西我们不会看,就去下人房里,姑娘带我们过去,我们快些查,老爷和七小姐还等着听消息呢。”
拿老爷和七小姐来压她,丹桂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妈妈说的是,可……毕竟是太太院子里,平日里大家的东西都放在一处,有些是太太和八爷的物件儿,要是有什么损坏太太责怪下来谁来担着。”
“我担着。”
清亮的声音传来,丹桂诧异地抬起头,看到了慢慢走进院子里的七小姐。
婉宁淡淡地道:“母亲不在家里,父亲吩咐要查检,我怕童妈妈她们手下不知轻重就跟过来,万一出什么事,母亲那里我去解释。”
丹桂怔在那里,没想到七小姐会这样说,难不成七小姐就一点不怕太太。
童妈妈带着两个婆子进屋,屋子里立即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丹桂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
张氏在垂花门下了车,带着孙妈妈、银桂一路向内宅走去。
往日她回到家中总有下人赶过来服侍,今天却十分的安静,她上了长廊才有媳妇子迎出来。
“七小姐回来了吗?”张氏劈头问过去。
媳妇子点头,“回来了,三老爷也回来了,还有二房的大老爷如今也在书房里。”
一个个都聚到家里要做什么。
“太太,”媳妇子有些紧张,“老爷让乔管事和童妈妈一起将所有下人屋里都查了一遍,查出来几包银子,还有一些香囊、书信,老爷大发雷霆,院子里跪着不少的下人,都在等着老爷发落。”
张氏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婉宁先从镇国将军府回来就是为了要查检下人的物件儿?张氏咬紧了牙。
婉宁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找上门,就等着她和崔氏说话,借机先她一步回家。
若是她在姚家。怎么也不会让他们乱来。
张氏觉得头顶的头发都要立起来,她被姚婉宁算计了。
张氏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的过了月亮门,回到她住的院子。
丫鬟、婆子站在两旁,地上还跪着七八个丫头和媳妇子,姚宜闻满脸怒气坐在杌子上,旁边的小厮拿着几个包裹,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扔着许多荷包、书信等物。
看到张氏,姚宜闻皱着眉头看过来,目光凌厉带着怒气。张氏不禁心里一颤。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姚宜闻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张氏身边的孙妈妈,“乔管事,将孙妈妈绑起来,仔细地盘问,若是她不肯说,就送去衙门。”
孙妈妈顿时慌张起来,腿一软也跪下来,“老爷饶命啊,奴婢不知做了什么错事让老爷这样生气。太太,太太……”
听着孙妈妈喊叫的声音,张氏看向姚宜闻。“老爷,到底有什么事要抓孙妈妈,孙妈妈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从来没出什么差错。”
姚宜闻冷笑一声,看向小厮,小厮立即将手里的包袱拿给张氏看,青布包袱打开,露出里面一大堆碎银子。
“这些银子都是从孙妈妈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孙妈妈睁大了眼睛,半晌才惊慌地大喊。“那些东西,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的啊。”那包东西她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是她的。
“从你屋子里搜出来。还不承认,”姚宜闻冷冷地道,“婉宁那跟车的婆子身上搜出不少的银子,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了家贼。”
张氏心中惊骇,抬起头看向婉宁。
婉宁站在姚宜闻身边,用那双闪亮的眼睛看着她。
张氏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坐在地上,孙妈妈慌张地喊,“小姐推倒了太太。”
当时她平静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婉宁。
如今婉宁在她眼皮底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不但查检了下人的东西,还要将她身边的妈妈抓去审问。
“老爷是怀疑妾身让人买通了跟车的下人?”张氏瞪大眼睛看着姚宜闻,“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搜出了银子就是家贼?”
婉宁看向张氏,“母亲,父亲是怕家中有人和那婆子一起害我才会盘查,孙妈妈是母亲身边的人,”说着低下头,“和旁人不同,父亲还是不要问了。”
问,只怕孙妈妈要受苦,还不知道会问出什么话来。
不问,好像是她有意偏袒,她们主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要她骑虎难下。
婉宁又委委屈屈地说出那样的话,就算现在不查也是无奈之举,
“老爷,”张氏眼睛湿润,很是委屈,“您这样,让妾身将来怎么管家。”
丹桂,孙妈妈,这是要将她身边的人都抓起来。
张氏眼泪豁然淌下来,“婉宁出了事,不先将外面的事弄个仔细,先从自家盘查起来……这也就罢了,我们家还从来没有行过查检的事,让外面人知道了,还当是妾身要害婉宁。”
听着张氏的话,姚宜闻一时沉默,张氏不在家中他就让人查检是拂了张氏的脸面,姚宜闻正要说话,只听旁边传来声无奈的叹息,十分轻却发自内心。
姚宜闻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晦涩的婉宁,仿佛早已经料到,还有几分伤心。
“父亲,”婉宁低下头,“女儿早就说,不要查,会让母亲伤心。”
这个家到底还是他做主,这个院子到底还是姓姚。
不能张氏不高兴,他就不问个清楚。
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将自家查个仔细,日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让外面人知晓,不知要怎么笑话姚家。
姚宜闻看向张氏,“事出有因,不比寻常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能将这些东西的来由说个仔细,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们。”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痛脚
眼睁睁地看着孙妈妈和丹桂几个被带下去,姚宜闻吩咐乔管事仔细审问,张氏就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半晌,银桂才劝说张氏回到屋子里。
张氏脱力地坐在软榻上,听着外面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
紫鹃和银桂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屋里的东西。
张氏枯坐了半晌,也不见姚宜闻的影子,紫鹃上前道:“老爷让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说要给小姐开两副安神的药。”
往常若是她受了委屈,老爷很快就会来她屋子里安抚她,张氏皱起眉头,“老爷现在人在哪里?”
“在书房和大老爷说话。”
“那包银子是怎么回事?”
张氏问过去,紫鹃低声道:“是童妈妈她们在孙妈妈屋里找到的,包袱藏在孙妈妈的被褥里面。”
婉宁的事她再清楚不过,就算她再傻也不会让身边人出面去买通跟车的婆子,那跟车的婆子也只是知道放香料,根本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是父亲办事的手段,就是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就算是这件事不成,任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所以她才敢在这时候出门,却没料到姚婉宁会鼓动老爷将家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个底朝天。
谁家内宅里没有些见不得光的事?
就算是规矩再大的府里,这样查检下去,也会查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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