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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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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道:“如今人呢?”
沈敬元笑,“在小花园,说是要醒酒,我看他清醒的很。”
……
婉宁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站在树下的崔奕廷。
穿着青色的袍子,玄狐氅衣映着树上的梅花,脸上是温暖的笑容,婉宁忽然觉得如今站在树下的崔奕廷很是耀眼。
*******
 
☆、第二百一十四章 相见

婉宁正拿着取雪的小瓮子,这几日连着下了两次大雪,这次的雪好,她就想要留一些用来煮茶,刚走出屋子就在园子里遇到了崔奕廷。
崔奕廷眉眼都舒展开,看着她手里的物件儿,“这是要做什么?”
婉宁道:“取雪来煮茶。”说着要将瓮子交给身边的落英。
方才看到她穿着羊皮短靴,一副兴致勃勃四处观看的模样,还以为是在赏梅,原来是要取雪。
不想打扰婉宁的兴致,崔奕廷道:“要不然你取雪,我就在旁边跟着看看。”
本来是简单的取雪,结果成了拖着崔奕廷一同在园子里散步,走来走去就像是在走迷宫,脚印从这边到那边,崔奕廷好像也不厌烦,等她够不着枝桠的时候伸出手来,结果她取雪的时候手里的瓮子一滑差点从手心里掉下来,他又急忙去接瓮子,捏着树杈的手就豁然松开了,枝桠高高地弹起,积雪甩了两个人一脸。
婉宁下意识地缩起头,冰凉的雪沿着领子口落进去,两个人忍不住呵呵大笑。
落雨和童妈妈站在远处正打量着金童玉女的两个人,等到成亲之后夫妇和顺不知道多好呢,肯定要应了那句话:一个本就聪明,两个更加出众。
童妈妈的话刚出口就看到枝桠被高高地弹起来,差点就惊呼,呦,怎么溜达着还走出差错了。
落雨想要上前,却被童妈妈扯回来,落雨一瞧,前面的两个人站在自己弄出来的落雪下狼狈地笑着。
崔奕廷道:“小时候有没有用过这法子捉弄人?”
婉宁点头,“自然有。”
崔奕廷道:“怎么做?”
婉宁道:“走到树下的时候,突然之间晃动枝桠。”
谁知道崔奕廷却摇头。“那太明显了,不小心自己也要弄一身。我小时候就趴在树上,等到有人从下面走过去的时候。用力去拍枝桠,等下面的人发现的时候也逃不掉了。”
这种坏事谁没做过。只不过没有崔奕廷做的那么显眼,也不曾这般彻底,婉宁抬起头看向崔奕廷。
她穿了一件云锦,他就单手拿着瓮子,离她很近,树丫上沉积的雪将她的脸颊映的愈发白了,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她谈笑风生,却不禁被她的笑容晃得晕了晕。他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目光中颇有几分的风情,却讶异这是从何而来,微微侧脸去问他。
这样一来,她就更漂亮了,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
他的心跳也漏掉了几拍。
怪不得人人都愿意在家中修个园子,若是每天都能这样走下去,哪怕走个成百上千年,也不觉得累。
“怎么了?”她认真地问过去。
他笑得好看,“我脚麻了。”
她真的向他的脚上看去。
云纹的官靴。他站得笔挺,玄色的氅衣显得他十分的潇洒,这样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像是脚麻了。
可是他又没理由去骗人。
“真的脚麻了?是不是天气太凉。”婉宁转头看看,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园子里差不多都是脚印了,一行行的,就差没到树上去踩。
没想到弄巧成拙,她就真的要吩咐下人准备回去了。
崔奕廷上前一步,轻声道:“你恼我吗?”
婉宁摇摇头,“没有,也是权宜之计。”婚事被人左右。开始就想着要怎么挽回,等到发现赐婚的圣旨果然不是汪家的时候。她竟然忘了自己也是要嫁人的,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的头发很黑。映得眉目也传神,如今放下心来一笑,就如同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她的淡漠、疏离去了几分,多了些许的暖意。
崔奕廷道:“你放心,家里已经在筹备婚事,我定然要风风观光地将你娶进门。”
他这样深谋远虑的人大约早就想好了日后的情形,婉宁不意外地点头。
崔奕廷忽然问,“和你想的一样吗?”
婉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不想骗他,摇了摇头,“不太一样。”在现代她是一直期望有场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的恋爱,谁知道每次都是看客,这件事迟迟不肯发生在她身上,她的死党就说她,属于后知后觉,迟钝的就像小猪,她颇不赞同,按理说她可是比别人都要心思敏锐,否则怎么能成为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
到这里的时候她还保残守缺,经过了这一场场的事她也逐渐明白了,怦然心动不容易来,能有个信任的人在身边也是不易。
崔奕廷在身边至少让她觉得很踏实,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互相依靠的时间更长些。
在宫中出了事,那一刻她想的就是崔奕廷,或许他有法子。
果然被她言中。
所以因地制宜,她也要有所发展,将感情定成古人的思想,这样一来就和崔奕廷相合了也不一定。
婚事已经定了,他又要去福建,有些事也不必躲躲藏藏,他也不是迂腐的人。
婉宁抬起头,“不过我想,但将来也会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就是这里最看重的。
不知怎么的,婉宁好像没有从崔奕廷脸上看到喜悦,而是有些黯然。
她是哪里说的不对了?
崔奕廷点点头,“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是她拒绝时他说的话,现在亲事已经定了,他又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婉宁一时觉得自己很分析不来崔奕廷的心理,在泰兴时,她本还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好揣摩,如今她却越来越看不清了。
说完话,两个人在园子里分开各自回去,婉宁走到长廊上才发觉采雪的小瓮子还在崔奕廷手里。
崔奕廷在月亮门里遇见了沈敬元。
沈敬元要拉着崔奕廷去书房里说话,突然看到崔奕廷怀里的东西,不禁惊讶,“这是从哪里来的?”
崔奕廷这才发现,他将怀里的小瓮子都踹热了,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暖炉。
里面就算有万年的雪水,如今恐怕都化了吧!
沈家这边热热闹闹地开了宴席。
张氏也上了马车准备去清华寺求药王符,上了车,张氏吩咐如妈妈仔细查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人跟着。
马车走了两个胡同停下来,直到如妈妈来禀告,“没有,都很安静,七小姐去了沈家,带走了童妈妈和两个大丫头,其余的也都是像往常一样各司其职。”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张氏这才松口气。
姚宜之早一步离开了,她这才决定去清华寺。
这样小心翼翼都是因为在姚婉宁那里跌了跟头,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姚宜闻那里她又安插了人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她这里。
“走吧!”张氏吩咐下去,马车慢慢前行。
清华寺的玉真大师一直和她关系不错,总是夸赞她面善有佛缘,她昨日已经让人去清华寺安排了禅房,借着清华寺后面清净的禅房说几句话应该无碍。
若是人太多,还可以去塔山见一面。
张氏在心中反反复复想见到姚宜之都要说些什么,崔奕廷的事定然要说,姚婉宁的婚事也要让他帮着参详,然后……就是问问他和嘉宁长公主,他是不是真的要尚公主?
张氏想着握紧了帕子,她是从天上掉进了泥里才会有如今的境遇,如果当年她不肯答应父亲嫁到姚家,日子会不会更好过些。
张氏胡乱想着,鼻子就觉得一阵阵地发酸,前尘往事一幕幕地从她眼前划过,对她总是不太公平。
马车到了清华寺停下。
张氏让人扶着下了车,带着人去给药王上了香,奉上香火钱,求得了装着香灰的符包,一连串的祈福下来,张氏觉得有些累,迎客僧立即送张氏去禅房休息。
所有一切都十分顺利。
张氏吩咐如妈妈几个等在禅房外,伸出手去推禅房门。
他大约不会来的这么早,怎么也要想方设法地掩人耳目。
屋子里果然空荡荡的,只有淡淡的佛香味道。
张氏没有真的去休息,而是忐忑地半坐着,姚宜之从来没有这样邀她出来,他做事既谨慎又小心,这次大约是老太爷病得急,家里接二连三起了这么多事端,他才会让甘露送信。
等了一会儿,外面禅房的另一道门后仿佛传来脚步声响。
张氏一阵紧张慌忙站起身,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摸了摸自己的发鬓。
门慢慢地打开了,一只脚迈上来。
不是男子的官靴,而是一只粉色的绣鞋,淡绿色的裙角,紫貂氅衣,然后垂在腰间的环佩。
张氏不禁愣在那里,全身的血液冲上了额头,顿时让她起了一层的热汗,紧接着那热汗就变得冰凉,如同被冷水浇灌了般。
那人又上前走了一步,于是露出高高了发髻,长长的眉毛和雍容华贵的面颊。
她的脸是那么的熟悉,张氏张开了嘴,本来嫣红的嘴唇一下子没了血色,她从来没曾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这个人,也没想过,这个人脸上还会出现这样的神情,有些厌恶又带着十足的轻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挨打

“长公主。”张氏嘴唇动了半天才发出声音来。
来的怎么会是嘉宁长公主。
嘉宁没有说话,带着下人进了屋子。
一时之间禅房里静悄悄的,张氏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厥,仔细地想着甘露送来的荷包,里面的那张字条,确实是姚宜之的字,既然是姚宜之的字为什么来的反而是长公主。
她第一次见嘉宁长公主的时候知道结交嘉宁将来对她会有十分的益处,便用尽了浑身的解数讨好嘉宁长公主。
慢慢的果然就跟嘉宁长公主有了来往。
她们见面总是要凑在一起说话,开了头就说个没完没了,嘉宁长公主将她当做手帕交,她但凡有事嘉宁长公主都会帮忙。
之前在书房里被姚宜闻撞到也是假托嘉宁长公主的名义才将整件事平息。
一个个在她心里能做靠山的人,忽然对她怒目以对。
张氏的手在颤抖。
她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等谁?”嘉宁长公主的声音慢慢传过来。
张氏嘴唇哆嗦着,想要像往常一样轻松一笑,却笑得很难看,“没……没等谁……我们家老太爷又中风了,我是来求药王符。”
张氏话音刚落,就看到嘉宁长公主轻蔑的笑容,目光中带着怒气,“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氏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看看你那鬼样子,还要瞒谁,”嘉宁长公主道,“我从前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审时度势,礼数周全也有羞耻。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
张氏的牙齿不停打颤,“长公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嘉宁长公主冷笑一声。“误会什么?这些日子我就听说你跟姚宜之在书房里说话被姚宜闻撞破,亏得我还去姚家探病。”
张氏的脑子一阵嗡鸣声。
是谁。是谁将这件事告诉了嘉宁长公主。
嘉宁长公主道:“我原是不肯相信,后来想了想就买通了甘露,送了一张字条过去,没想到你果然收了东西,你到底图的是什么?还盼着姚宜之娶你不成?你别忘了,你早就嫁给了姚宜闻是姚家正正经经的三太太,或者你只是想要委身做任人买卖的妾室?如果是这样,我倒可以帮你一帮。让你心愿得了。”
甘露的那张字条是嘉宁长公主安排送到她手上的。
她一直防着姚婉宁和姚宜闻,怎么能想到这都是嘉宁长公主一手安排。
那个甘露定然觉得嘉宁长公主将来会成为主母,才会这样骗她。
她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如何能跟宗室来争。
张氏又是仓皇又是悲凉又是恐惧,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长公主,嘉宁,哪里有这种事,我们总算是相识一场,你……总不能连我也不信……却信外面的话。”
“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嘉宁长公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氏,“你明知道你家老太爷为什么将姚宜之过继出去。你明知道明年春闱过后,我就会下嫁姚宜之,你却还来禅房赴约,你这个嫂嫂果然做的周全,事无巨细都要替叔叔想着。”
张氏眼睛里含着泪水,“长公主,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和叔叔商量家里的事,如今婉宁……”
嘉宁长公主扬起声音。“你还要推到谁身上?”
张氏仓皇地摇头。
“若是个村妇没见过世面也就罢了,你总是出身勋贵之家。在外又要贤良的名声,竟然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嘉宁长公主脸上厌恶的神情更甚,怒火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冒出来,“这些年我也算待你不薄,只要你来求我帮衬,我无不答应,我是不指望着你知恩图报,却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没有廉耻的事。”
“真让人恶心。”
张氏想想那些凑在一起聊天的日子,嘉宁长公主还将她留在长公主府住过几次,长公主府的下人还对她毕恭毕敬。
转眼之间,嘉宁长公主却这样说她。
张氏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羞耻,就连嘉宁长公主身边的下人看她的目光也奇怪起来。
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再也不能坐在嘉宁长公主身边说说笑笑。
以后转过身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冷汗从张氏身上冒出来,将她之前敷的香粉冲的七零八散,她立即去拉嘉宁长公主的衣袖,“长公主,您可不能听信那些闲言碎语……”
嘉宁长公主甩了甩手,将张氏推了个趔趄,“从前我还觉得你嫁进姚家受了委屈,而今看来……你就是这个命数。”
张氏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摇了摇。
“若是你再这样下去,只怕连个太太也做不成……”
张氏扶住锦杌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嘉宁长公主看也不看张氏一眼,“你不是有病在身?我看从此之后你就在家中闭门谢客,好好养病最为合适,否则难免会出什么差错……”
嘉宁长公主的意思是,不准她再四处走动。
张氏还要说话,用尽力气爬起来,就要追上嘉宁长公主。
嘉宁长公主身边的妈妈却豁然转身,一个巴掌就扇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张氏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将张氏打的愣在那里,半晌才用手去遮掩。
“姚三太太,您日后好自为之吧!”管事妈妈声音冰冷,“我们长公主可给您留着脸面呢,以后不管您有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求长公主,我们长公主对您已经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
多少年辛辛苦苦维护起来的关系,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不但如此,以后见面还要躲避。
张氏眼前一片迷茫。
“您做了那些事,就该想着会有今天,”管事妈妈说到这里也颇为不解起来,“奴婢也奇怪,您到底图个什么啊。”
那目光*裸地扫在她身上,仿佛她现在已经衣不蔽体。
张氏下意识地抓紧了襟口,不料却换来管事妈妈一声轻笑。
一阵脚步声过后,禅房里重新安宁下来。
张氏好半天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禅房。
如妈妈和紫鹃已经等在门外,看到张氏就要迎上去,却发现张氏脸颊红肿,目光涣散,如妈妈大惊失色就要去搀扶,还没到张氏跟前,张氏已经像冬日树梢上的叶子摇摇晃晃地落在了地上。
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在害她。
张氏瞪着眼睛,“姚婉宁,一定是姚婉宁,姚婉宁。”
……
婉宁在屏风听崔奕廷说起福建的事。
沈家经商在外,沈敬元也知道那些海盗,“那个王卢江这些年无恶不作,前些时候还听说,有村民将王卢江这些人的行踪通风报信给官府,官府抓了十几个海盗,那些海盗的案子还没有审完,那个村民所在的渔村就被王卢江带着的人烧了,全村老老少少一百多号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听沈敬元说着这些,沈四太太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沈氏。
没想到那些海盗这样厉害。
这种情形谁还敢去福建。
沈敬元道:“我们家不往海盗在的地方去,却也知道谁家遇到海盗丢了货物,现在不止是在海上,在福建境内都可能会遇到王卢江那些海盗。”
这话让婉宁有些惊讶。
海盗是在海边和海上来抢掠,怎么连福建境内都能遇到海盗。
因此皇上才想要查海盗,才想要顺着邓嗣昌的奏请派朝廷的人去招安海盗,其实是想要摸透福建的真实情形。
婉宁看向屏风后的崔奕廷,崔奕廷虽然早就弄清楚了皇上的用意可是去福建也是十分凶险,因为无论邓嗣昌怎么做,都可以将所有罪责归于海盗身上。
福建的事看起来只关系到朝廷对海盗的态度,其实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敬元犹自喃喃地道:“这样的海盗还能招安?那岂不是很多商旅都要怨声载道。”
……
崔实图抬起头来,“二爷回来了没有?”
管事忙道:“还没有,听陈宝说还有公事要处理。”
崔实图将手里的笔丢下,下人忙端水让他净了手,他这才从书房里出来径直去了崔夫人屋里。
崔夫人正和管事妈妈商量准备好去姚家时送的东西,“虽然是礼部帮忙操办,我们家也不能什么都听吩咐。”崔家是大族,就要有大族的样子。
管事妈妈道:“您放心,准备的东西自多不少。”
管事妈妈退出去,崔夫人服侍崔实图喝茶,“钦天监算了日子,后天就去姚家纳采。”
崔实图点了点头。
崔夫人没想到这次老爷会如此痛快地将这门亲事应下来,还陪着奕廷演了一出戏,将张戚程和邓家牢牢地算计在其中,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就问过去,“在宫里皇上与老爷说了些什么?”
崔实图看了看妻子,“就是提了提当年我辞官归田的事。”张戚程太小看他了,他虽然不赞成奕廷的作为,却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父子不和的传言,让人利用。
除了这一点,他愿意让奕廷娶姚氏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

☆、第二百一十六章 怀孕

崔夫人道:“姚七小姐我见过一面,人聪明又和善,否则小姑也不会喜欢她,嫁过来之后奕廷也能收收心。”
崔实图不可置否,半晌才端起茶来喝,“那逆子从来没向我低过头,为了抓出钱墨安,就在柴房里坐了一整宿,可见对那姚七小姐是上了心,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一来不至于被张戚程陷害,二来也让那逆子收收心有了亲事在身说不得能收敛,不会在福建乱来。”
崔夫人点点头,立即又道:“老爷也别总说奕廷是逆子,这次的钱墨安还是奕廷发觉的,老爷还一直将钱墨安当做心腹。”
说到这里,崔实图脸色十分难看。
“逆子就是逆子,有些小聪明难成大器,”崔实图道,“还没有及冠就自己为自己张罗起婚事来了,要不是怕别人看了笑话,我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不肯答应。
难道还能有违圣命。
崔夫人心领神会,也不反驳,“送去姚家的礼物要筹备周全,皇上赐婚不能大意,老爷也跟族里长辈商量商量,我们家不能照寻常的礼数,聘礼决不能少,至少要准备一百多抬。”
崔实图点点头,“就依你。”
眼看着崔实图出了屋子,崔夫人松口气,“从前我还担心,这父子两个什么时候能过话,现在看来也不一定有多难。”
旁边的乔妈妈道:“到底是父子俩。”
崔夫人抱起了手炉,“这心里的疙瘩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开啊。”
……
有了礼部的文书和钦天监看好的日子,崔家一口气过了四礼。
崔家按照礼数不但拿来了活雁,还让人送来了用宝石缀成的彩雁,礼物是镇国将军夫人和安怡郡主一起送来的。
姚宜闻听说这样的消息顿时精神焕发,嘱咐病恹恹的张氏要打扮的喜庆些不要怠慢了宾客。又请姚氏族亲来帮衬。
一时之间姚家到处喜气洋洋。
张氏疲于应付,她病的时候是婉宁在帮她管内宅,现在她病好了。没想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婉宁张罗婚事。
崔家还真的将这门亲事放在心上,所有的礼数要有多繁琐就有多繁琐。就连纳采还要讲究时辰,她早早就起床配合着崔家完成一个又一个的礼数。
就是这样老爷还挑三拣四,觉得她做的没有崔家好。
崔家是名门望族,姚家算是什么?按理说连书香门第都算不上,到了过礼的时候就发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她就要处处都伸手亲力亲为,因为皇上有旨意,让她好生操持姚婉宁的婚事。
“太太您就先忍忍吧!”如妈妈捏着张氏的肩膀。
父亲、母亲也是这样说。让她忍着。
父亲要跟着崔奕廷去福建,许多事明面上要让人挑不出错,加上之前在禅房里见了嘉宁长公主,她只觉得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没有谁能在这时候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她只能忍着。
忍到崔奕廷出了京,死在福建,那时候她就杀牛羊来供奉菩萨,谢谢菩萨终于开了眼,成了望门寡的姚婉宁,只能任她摆布。
张氏刚想要闭上眼睛养神。
管事的匆匆忙忙进来道:“太太。不好了,老爷方才跟账房那边商议,要将泰州和京郊的两个庄子。连同东城的一处空余的铺面给七小姐做陪嫁。”
张氏一下子坐起身,整个身体也僵直起来,眼前只觉得一阵阵晕眩,“你说什么?”
“是泰州的那处庄子,就是种了许多白果树和花生的庄子,几年前太太去泰兴还住了一阵子……”
她知道那处庄子,那是她一手买办的,还有京郊的庄子都是她这些年操持才有的。
姚宜闻竟然问也不问她,就将这些都给了姚婉宁。
凭什么。
张氏几乎不能喘息。
如妈妈试探着道:“太太。要不然您去跟老爷说说,那两个庄子是给八爷准备的。”
张氏看向管事。“老爷呢?老爷在哪里?”
管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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