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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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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
汪成礼觉得周身说不出的疼,棍棒停下来,就有声音道:“那些贼人都抓到了,这是最后一个。”
汪成礼想要说话,腰间顿时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样的人就该送去顺天府。”
汪成礼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出声却有换来几脚狠命地踢打,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痛,他只觉得鼻子一酸,就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淌出来流过他嘴唇落在他衣服上。
血,他一定是流血了。
汪成礼惧怕地晃动着头,“放开我,放开我。”
然后眼前一亮,紧接着嘴里被堵了湿湿、咸咸的东西,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麻袋又落下。
“如妈妈怎么会在这里?”清亮的声音响起来。
如妈妈脸色苍白,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听到熟悉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抬起头。
七小姐穿着银狐氅衣,水蓝色的裙子在风中微微舒展,幂离一直垂在腰间,身边有三四个丫鬟护着,正下了马车向这边走过来。
如妈妈半晌才道:“我们……我们护着太太去庄子上。”
婉宁显得十分惊讶,“母亲在车上?那方才贼人上了马车,有没有惊到母亲。”
如妈妈捏紧了手指,这话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太太被冲撞的事说了。
“婉宁。”张氏挣扎着撩开车帘。
姚婉宁一身光鲜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没有半点的损伤,扬起眉眼,神清气爽地望着她。
张氏浑身颤抖,她是追着姚婉宁来的,这一切定然是姚婉宁的安排。
“这些都是什么人?”张氏问过去。
婉宁不慌不忙,“女儿也想知晓,已经遣人去衙门里知会,”说着顿了顿,“多亏贺大年看到有一伙贼人仿佛劫了马车带人过来探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姚婉宁款款地说着话,微抬着头露出几分的雍容来。
张氏如同被刀剐了般,心口说不出的疼痛。
她是来抓姚婉宁的,谁承想会落入姚婉宁的圈套。
而今她不但不能责备姚婉宁,还要感谢姚婉宁带着人从贼人手里救下了她。
张氏只觉得气血翻涌,整个人软软地倒下,再也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如妈妈忙上前搀扶张氏。
“这里离庄子上近,让人扶太太去庄子上歇着,”婉宁说完看向童妈妈,“有没有告诉父亲,让父亲快过来。”
……
裴明诏看着眼前被抓起来的二十几个贼人。
听说姚家马车在城外出了事,他就立即带着人赶过来,却没承想贼人已经被姚家家人绑了起来。
这些人敢在京外作祟,就是有几分的本事,寻常人家的护院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如今却被姚家下人压在这里。
裴明诏下了马,贺大年立即上前行礼,“侯爷。”他们去顺天府报案,没想到会惊动永安侯。
“都是些什么人?”
贺大年摇摇头,“还不知道,看起来像是附近的贼匪。”
贺大年说着话目光闪烁地看着地上几个被罩着麻袋的人,裴明诏眼睛顿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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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几个错字。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可笑
邓俊堂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耳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想要听得更清楚些,却感觉到身上突然一沉,然后是一阵笑声,“这些怂包不经打,坐着还挺舒服。”
邓俊堂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提起来向前走去,整个人跌跌撞撞走了好久,终于有人将他头上的麻袋提起来,邓俊堂就要向前看,就觉得后面的人突然扑上来,他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不知道是谁在前面扒了炭灰和了泥,这下子全都糊到了他脸上。
哄笑声顿时传出来。
“这些人是不是朝廷悬赏的贼匪?”
邓俊堂眼泪横流,嘴巴被人堵着,这样一挣扎,又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整个人都弯起腰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来看汪成礼的,怎么会突然被人打晕了装在麻袋里。
那些人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他是贼匪。
立即就有人“呸”了一口,狠狠地道:“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们太太的主意,知不知道我们太太是什么人?要不让你们脱一层皮,就对不起我们主家。”
太太?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邓俊堂慌张地向周围看去,想要找方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只能看到拿着棍棒怒目相对的下人。
两辆马车被人护着渐渐地走远,他看着那马车,想要看出个端倪来,顿时又被人打了一拳,“再看就将你眼睛挖将出来。”
“都是别人让我这样做的,不是我们要劫马车。”有些贼匪已经开始哀求。
邓俊堂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心里开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汪成礼办事不利被人察觉了,那些贼匪、汪成礼恐怕都被抓了起来,可为什么会抓他。他明明远远地站着看,并没有动手。
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汪成礼呢?汪成礼又在哪里。
邓俊堂感觉到了恐惧,一种他掌握不了的恐惧从他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如果有人现在将他当做贼匪杀了。等到远在福建的父亲知道了,他早就尸骨无存,邓俊堂顿时打了个冷战。
谁在害他,是不是姚家,那个姚七小姐。
不可能,邓俊堂不停地晃动着头。是他在算计姚七小姐。明明是他在利用汪成礼害姚七小姐,怎么可能转眼之间他成了阶下囚。
“走啊!”
孔武有力的下人拉扯着他。
邓俊堂不敢向前走,谁知道这些人会带他去哪里。他的腿开始抗争,整个人不停地向后挣扎着,他明明用了所有的力气,却依旧被人拽得向前走去。
……
张氏看着慌乱的下人,如妈妈将郎中领进屋,郎中刚刚诊好了脉,如妈妈就问过去。“怎么样?我们太太方才受了惊吓,有没有动胎气。”
郎中颌首,“要好好将养,再用药调理方能无碍。”
郎中起身去写药房,紫鹃立即跟了过去,遣退了屋子里的下人。如妈妈刚要询问张氏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坦。就觉得耳边厉风一过,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如妈妈睁大眼睛愣在那里。看着愤怒的张氏,她一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谁说我受了惊吓?”张氏咬着牙,“你是不是准备让所有人都知晓,我被人登上了马车。”
如妈妈顿时哆嗦起来,“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心中着急,慌乱中才说错了话。”
张氏捏紧了身上的锦被,“劫马车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妈妈摇头道:“还不知道,七小姐吩咐家人将抓到的那些人都送去了顺天府。”
不管是什么人,她的脸都丢到家了,怀着身孕去庄子上,半路却被人劫了马车,张氏只要想到这个,胸口气息就不顺起来。
更何况她是代人受过。
“太太,您千万不要动气,”如妈妈温声劝着,“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啊。”
张氏喘着气,“去公爵府,将来龙去脉都跟我母亲说了,让母亲帮我想法子。”
如妈妈点点头,就要退下去,却差点撞上进来的姚宜闻。
姚宜闻满脸急切,“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正不知道怎么说。
婉宁清亮的声音传来,“前几日无缘无故就有人送了几十箱的东西,我就觉得不太对头,后来去大伯家的路上,贺大年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的马车,昨儿晚上,落英、落雨还看到院子里好像有人影,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我就留了个心眼,出入多带了些人手,幸好贺大年他们心思细,看到了贼人劫了一辆马车,当下就追了过去,没想到被劫走的是母亲。”
张氏看向婉宁。
婉宁说着话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原来落英、落雨说在院子里看到了人影,闹腾了一晚是因为这个。
这样一来多带着人来庄子上,半路将贼匪抓了正着,就顺理成章了。
好个姚婉宁。
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在这里等着她。
张氏的心被狠狠地拉扯着,脸上的五官都几乎扭曲变形。
婉宁衣袖一拂,“幸好赶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其中一个人都已经登上了母亲的马车……”
姚宜闻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床上的张氏,恨不得将张氏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张氏觉得屈辱又恶心,好像她德行有失一般,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姚宜闻道:“你可觉得哪里不舒坦?”
几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想要瞪圆了眼睛怒斥姚婉宁,想要将姚婉宁的所作所为揭穿,可是她又有什么证据,想要大哭一场,看在姚宜闻眼里,仿佛她真的被人污损。吃了大亏,她只能轻松一笑装作若无其事,夸赞婉宁好让姚宜闻放心。
张氏几乎捏碎了手指。却咧开了嘴唇,不想去看姚婉宁,却要温和地看过去,连着吞咽了两口,才将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多亏了婉宁。”
说到这里。她几乎心疼的要晕过去。
多亏了姚婉宁她才会有今天。
多亏了姚婉宁。
张氏眨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要不是婉宁,我……”身体里的怒气变成了屈辱的酸气冲向她的心口。然后是鼻子,化成眼泪落下。
姚宜闻叹口气,“我早就说,到了紧要关头,还是要自家人,”说着顿了顿,“你不好好在家里养着。这时候来庄子上做什么?”
张氏几乎一字一顿,“老爷说,将庄子要给婉宁做嫁妆,我就想着……来看看……免得交给婉宁时,还有什么不妥当。”
明明是愤恨却要装作关切,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父亲。”婉宁道。“您要让人去趟顺天府,请官府仔细查清楚。不能放过这些人,要给母亲出口恶气,让母亲也好心安,这样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知怎么的,听到姚婉宁这样说,张氏整颗心又提起来。
在庄子上,不方便和公爵府通消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现在完全是被姚婉宁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这条路最终要走到哪里。
“老爷……”张氏刚开口。
婉宁看过去,“母亲可认识那些人?”
姚婉宁难不成要将这件事引到她身上,张氏立即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些应该是……平日里在附近抢劫的盗匪。”
婉宁道:“母亲误会我了,我是怕那些人原本就是父亲的仇敌,就是冲着我们家而来。”
“不管是谁,”姚宜闻站起身,“都要弄个清楚,大周律法在那里,谁也别想逃脱。”
父亲一脸肃穆,终于有了四品官的官威。
只是今天夸下海口,明日不知还会不会退缩。
张家又要怎么搅合一滩浑水,总不能劝慰女儿,被人占了便宜就算了,谁让对方是皇后娘娘的母家。
……
崔实图从书房里出来,崔夫人立即迎上去,“顺天府那边怎么说?”
崔实图道:“已经开了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从海上来的。”
崔夫人心里不由地一沉,“这是要陷害奕廷,奕廷前脚出了京城,后脚他们就这样安排,是想要奕廷失了皇上的信任。”
“今天早朝,还没有御史言官上过弹劾的奏折。”崔实图已经让人打听了仔细,按理说,既然抓住了把柄,就会立即有弹劾,没想到现在会静寂无声。
这样略微耽搁,说不定就有了转机,至少给了他们时间让他们去找托送那些箱子的人。
“多亏姚家没收那些箱子,”崔夫人道,“姚七小姐是个聪明伶俐的。”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到法子,已经是不简单。
她之前还怕姚七小姐生母出身商贾,不免对钱财看得太重。
崔夫人道:“要不然老爷托人查查邓家。”
奕廷去福建对邓家不利,如果有陷害之事跟邓家脱不开干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可是没有证据还能将邓俊堂带去衙门里询问不成?崔实图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
崔实图话音刚落,管事就来道:“老爷,镇国将军来了。”
这些日子都是周端裕出面打听消息。
崔实图去迎妹夫,两个人到了书房坐下,周端裕已经绷不住脸上的笑容,“姐夫,你猜那个邓俊堂如今在哪里?”
妹夫喜气洋洋,让崔实图精神一振,“在哪里?”
周端裕像是想到了极为可笑的事,“在顺天府大牢。”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胜算
崔实图不禁惊讶,“怎么会在顺天府大牢。”
周端裕将姚家的事说了。
听到姚家出了事,崔映容也赶过来和崔夫人说话。
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崔夫人也觉得心惊肉跳,“这么说被劫走的是姚家三太太?”
崔映容点点头。
是姚三太太还好些,顶多是丢了脸面,如果是未出阁的姚七小姐会怎么样?就算他们装聋作哑地依旧将姚七小姐娶回来,将来也会被人笑话。
崔映容道:“被抓的不止是邓俊堂,还有他身边的几个随从,那些箱子若是邓俊堂嫁祸给奕廷的,定然能从这些人身上找出纰漏。”
这是扯了姚三太太的虎皮做大旗,打着这个名号,好好将邓俊堂查一查。
崔映容看看左右,低声道:“我听老爷说,只要将消息捂住一日,汪家那边就会乱起来。”
这种劫人马车的事,汪成礼当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做,知道的人就是身边的小厮,如今一起被抓了起来。
汪家不知道来龙去脉,说不定就会乱成一团。
崔夫人道:“顺天府那边就不会有人知道?”
崔映容摇摇头,“想必老爷会安排。”
书房那边,周端裕已经在笑,“本来就跟贼人混在一起,又在雪地里滚了一圈,衣服扯的乱七八糟,在贼匪里混过一日也并非难事,顺天府里有不少的案子积压,先要做文书,询问姚家下人,轮到看犯人至少也到后天早晨。”
……
消息传到张家,张戚程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
幕僚进进出出好几次,张家的下人也四处打听消息。
这件事定然有蹊跷,京郊是有贼匪不假。那些贼匪也而不过是抢抢小商小贩,怎么敢闹出大动静来,若是见到有钱有势的人家就去抢夺财物,早就被朝廷的人剿杀了。
张戚程想到这里一掌拍在矮桌上。
他早就让人盯着崔家,崔家如果有这样的动静他应该早就察觉了,不可能是崔家。至于那个姚婉宁。她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找什么贼匪。
张戚程觉得自己身下被点了一把火,烧得油锅滚滚,他的那颗心就在里面煎熬。
“公爵爷。”韩武进了屋,“汪同源和太太来了,要见您和夫人。”
汪同源这时候来做什么。
张戚程皱起眉头,让下人将汪同源请进屋。
汪同源见到张戚程张嘴就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汪同源如同见鬼了般,脸色难看的吓人,张戚程心里不禁一沉。一根紧紧绷起的绳子顿时断了。
两个人到了内室里,汪同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家礼哥恐怕是被人害了。”
张戚程诧异地睁大眼睛,“汪兄怎么会这样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汪同源一双眼睛血红,“我家礼哥昨天一夜未归,我让家人四处寻找。结果……在西市找到了礼哥的马。”
“卖马的小贩说。那马是今天一早从货郎手里买来的,”说到这里汪同源几乎哽咽。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嘴唇,“我们礼哥和身边的小厮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怎么会在京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戚程道:“成礼平日里总去的地方有没有找过?京里还有没有要好的亲友,都要去问问,说不得是去了哪里将马丢了。”
汪同源道:“早就找了,昨天已经找了一遍,今天一早又各家去敲门,都说没有见到,会不会是崔奕廷……”
汪同源想了一整夜,想来想去如果礼哥被人害了,那个人只能是崔奕廷。
他们正要将通倭的罪名扣在崔奕廷头上,该不会是被崔奕廷知道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汪同源越想越害怕,他就这一个嫡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的日子要怎么过。
张戚程摇了摇头,“汪兄您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兄弟,谁有这样的胆子敢这样做。”
“崔奕廷不敢?”汪同源看着张戚程,“他连自己的叔叔都送去大牢,杀了南直隶那么多官员,他可是个混不吝,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他后悔,后悔不该在崔奕廷身上打主意,只要想想崔奕廷的手段,万一礼哥真的在他手里……汪同源打了个冷战。
如果是崔奕廷,一定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才敢这样做。
再怎么样没有朝廷的文书,私自抓人都是犯了忌讳,更何况是汪皇后的娘家人。
张戚程安抚汪同源,“汪兄稍安勿躁,我再让人仔细打听打听,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就算是崔奕廷也不敢胡来。”
汪同源却已经焦躁地听不进话,“我要进宫,我要去求皇后娘娘。”
“万万不可,”张戚程脸色难看,“没有证据难不成你去求皇后娘娘惩戒崔家?”
汪同源愣在那里。
……
汪太太拉着张夫人哭个不停,“这可怎么办?如果礼哥有个闪失,我也不可能活了。”
汪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掉在张夫人身上。
张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抓捏的满是皱褶,汪太太还不肯松手,“夫人陪着我去宫里见皇后娘娘吧!我的礼哥,我的礼哥啊……”
张夫人被哭的心力交瘁,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汪太太却好像黏在了张夫人身上,“我们老爷就是听了公爵爷的话,才敢跟着御史一起写奏折,现在奏折还没有送上去,家里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公爵爷和夫人可不能不管。”
张夫人皱起眉头,还没有怎么样,汪家已经将所有罪责推在公爵爷头上,如果真的让崔奕廷握住把柄,汪家怎么能靠得住。
汪太太闹了一阵子才走,张夫人换了衣服才去书房里见张戚程。
没想到刚有个风吹草动,汪家就已经乱起来。张戚程已经没有了主意,旁边的幕僚七嘴八舌也争论成一团。
“邓七爷来了没有?”张戚程问过去。
张家下人摇摇头,“去请了。下人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张家下人过来禀告,“邓七爷也是一夜未归,邓家下人也在找呢。”
一下子两个人都不见了。
张戚程心里不好的预感终于扩散开来。
崔奕廷动手了。
既然抓了汪成礼和邓俊堂就一定握住了重要的证据,下一步就会让御史弹劾他,他完完全全落入了崔奕廷的圈套。
张戚程额头青筋浮动。
“公爵爷。要不然让人去夏大学士那里问一问。”
问问朝堂上是不是已经有了动静。
崔奕廷做事。他已经见识过了,不声不响就会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现在去找夏大学士恐怕也已经来不及。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手里的东西都清理干净,让崔奕廷不能找到把柄,这样他也可以脱身。
张戚程将韩武留下来。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张戚程转过头注视着韩武,然后抬起手轻轻地动了动。
韩武立即明白过来,公爵爷的意思是要将和邓家来往的下人都处理干净,免得邓家将所有事推在公爵爷身上。
韩武点了点头带着人去了小庄子。
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人。要一下子都杀了,那是壮士断腕的决心,希望牺牲这些人,能挡住崔奕廷,张戚程握紧拳头,做大事的人就要懂得取舍。
这样明日见到崔奕廷。他才会觉得还握着几分的胜算。
……
裴明诏很晚才回到家中。
裴太夫人看到儿子。立即吩咐下人,“快准备些饭菜来。”
裴明诏道:“母亲不用麻烦。儿子已经在衙门里吃了。”
裴太夫人点点头,遣退了下人,“这些日子怎么这样晚。”自从姚七小姐被赐婚给了崔奕廷之后,儿子在家中就愈发不爱说话。
“都是衙门里的事。”
裴明诏不愿意多提朝廷,裴太夫人心里不禁一阵黯然,自从老侯爷走了之后,凡事儿子都和她商量,现在他们母子两个之间仿佛起了层隔阂……
裴太夫人试探着道:“听说崔奕廷送了几十箱从海上来的东西去姚家,人人都知道去福建凶险,却没想到会这样厉害,朝廷的文书才下来,崔奕廷就要得个通倭的罪名。”
裴明诏抬起头来,“母亲的意思是,福建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最好不要扯上半点的关系。”
裴太夫人张嘴想要再说。
裴明诏站起身,“福建的邓嗣昌才是通倭的那个,什么海盗,什么招安,都是邓嗣昌一手的安排。”
光看那汪成礼和邓俊堂竟然利用贼匪要劫姚七小姐的马车,如果不是姚七小姐早就发觉,姚家岂会这样风平浪静。
“那样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忌惮的,如果因为这样就要向邓家低头,因为怕丢了爵位就是处处向那些人逢迎,儿子情愿不做这个永安侯,”裴明诏沉着脸,眼睛中如同有层层浪花在翻滚,“如果因此丢了爵位,母亲不要难受,儿子将来自然会给长辈请罪。”
裴太夫人的手有些颤抖,“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儿子现在后悔没有一早做决定去福建,那样就能像崔奕廷一样跪在皇上面前请皇上赐婚……”
裴太夫人站起身,满脸失望的神情,“你真是被迷了心窍。”
裴明诏望着裴太夫人,“母亲,您说的对,我真是被迷了心窍,这辈子也许永远都不会释怀了。”
看到儿子伤心的目光,裴太夫人的声音比平日里都要低了些,“诏儿,京里还有不少的闺秀,像姚七小姐那样性子直率,聪明伶俐的也有,母亲帮你好好物色一个,姚七小姐你就不要再想了,不说别的,如今皇上已经赐婚,总是你们两个没有这个缘分。”
裴明诏微微笑了笑,笑容就像风中枝头上的花苞,摇曳着几分的艳丽,却被风一吹豁然掉落了。
那扬起的微笑顿时变成了萧索。
裴太夫人还想再说话,裴明诏已经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裴太夫人愣在那里,她从来没见过儿子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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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受惊
裴明诏坐在书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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