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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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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从惊愕里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胸,她虽然穿的月白锦服,但穿了三件衣裳,还不提里面的裹胸布,铁定不会走光。
唯一的一点,就是……她猛地将松散的衣襟拉高,掩住光滑的脖颈,亡羊补牢。
“呵……”殇离用竹笛抵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就说楚盛煌怎么会对你那么在意,连我都快要被他蒙过去了,还以为他真好男风呢,呵呵。”
顾天心面色一红一白,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雄性激素过少,不长喉结有什么奇怪的,蛇精病!”
“雄性激素?竟还有这种说法么?”殇离不怀好意的走近她:“那你脱了衣裳,证明给我看看,如何?”
顾天心:“……”
“女扮男装做驸马,欺君罔上啊,铁面无私的摄政王,这可是在包庇啊!”殇离啧啧一叹,颇为惋惜:“比起好男风,这倒更让我刮目相看。”
顾天心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想着怎么从这人眼皮子低下溜走。
殇离低笑一声:“说了不杀你,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应该没楚盛煌那张木头脸吓人吧?”
“谁知道!”顾天心被他看穿,很不爽:“藏头缩尾的,说不定你是丑得不敢见人呢?”
“激将法?”殇离摸了摸他的麒麟面具,摇头:“不能上当,怎么说我也是杀手,岂能那么容易暴露给活人。”
不能给活人看,那就只有死人了,顾天心毛骨悚然,警惕的后退一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殇离用竹笛在掌心轻轻敲着,幽幽道:“听说,楚盛煌的家人都是葬生在洪荒中,整个家族几十口人,唯有他一人侥幸活了下来,那时,他应该只有五岁吧。”
顾天心惊住,她也发现了楚盛煌怕水,那次他跳下悬崖救她,她还暗暗嘲讽了他一回,没想到……
顾天心心情复杂,五岁就经历了生死劫难,家族灭门,怪不得他那么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原来不止是他看起来冷清,心里,定是更是孤寂,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多么大的陈年暗伤。
殇离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他一见到水就会远远避开,不然就会失控,我以为他不会下去悬崖,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亲自下去救了你。”
“你知道燕师姐有多伤心么?哦,燕师姐就是燕太妃,你认识的,要不是我也在为她寻药,及时稳住了她的病情,楚盛煌非得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以死谢罪不可!”
顾天心很郁结,胸口闷闷的,闻言怒道:“以死谢罪?有那么严重?太妃娘娘自己病发,跟摄政王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师父真是莫名其妙!”
殇离一笛子敲在她头上:“不准对我师父口出不敬,祸从口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天心痛得捂住脑袋,却又再一次望着殇离出了神,曾经,那个人也是如此,喜欢伸手就敲在她头上,有
些疼,却很亲昵。
殇离摩擦着下巴,歪着头怪异的看她,草地里跑来一壮汉,慌张的在殇离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好快啊!”殇离玩味的笑了一声,用竹笛在顾天心眼前晃了晃:“驸马爷,回神了,我说你那么痴迷的看我,该不会喜欢我吧?”
顾天心眨了眨茫然的眼,还没说话就被殇离举起竹笛打断,笑道:“别说了,说了就不好玩了,我可是最讨厌那些缠人的女子,烦得不得了!”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也笑了:“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个朋友,现在又发现不像了。”
殇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的摄政王又来英雄救美了,我就先走一步了,下次找你玩,后会有期!”
殇离说走就要走,那壮汉不服气:“大哥,这是那野蛮公主的驸马,俺要是不取他一样东西,气不过去!”
“我知道你想取什么。”殇离看了顾天心一眼,妖冶的红唇坏坏的扬着,笑得顾天心浑身发毛。
“你想做什么?”顾天心又往后退。
壮汉凶神恶煞的跳出去,半张脸的络腮胡子,横眉倒竖:“做什么?你媳妇儿割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要以牙还牙!”
“……”她哪来什么命根子?顾天心大骇,吓得转身就跑。
身后,殇离“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又很快中断,也没有追赶而来的声音,顾天心诧异回头,哪里还有殇离和壮汉的影子。
顾天心很疑惑,这殇离这么费心的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池边一叙,看看花,聊聊天?荒谬!
湿答答的赤兔马从远处本来,之前被殇离驱走,现在,雪色锦衣的楚盛煌骑在上面,墨发丝丝飞扬。
熟悉的场景,清晰得越来越分明,让顾天心心跳有些颤动,越来越快,快得无所适从。
刚才殇离所说的话还在耳畔回荡,他在意她么?不,他在意的,只是男子的“他”,可惜她不是男子。
楚盛煌马不停歇的翻身下来,握住她的肩,俊美容颜寒霜笼罩,看着冷冰冰的无甚情感,深邃的眸中却含着一丝紧张。
“我没事。”顾天心朝他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眸因为水汽而蒙上雾色,一闪一闪的,灵韵而生动。
楚盛煌解开腰带将外衣披到她身上,拦腰抱起她走向赤兔马,一系列动作做得是熟练又自然,顾天心悲催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夜雨,速回府去准备衣物和姜汤!”楚盛煌翻身上马,吩咐了一声。
夜雨应了,看了身边的夜风一眼:“夜风,我知道你是为主上着想,可主上的头脑不知比我们睿智多少,你不该总是忤逆主上。”
“上次,还是驸马爷为你求情,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帮着殇离喂马吃带毒的草料,还在太妃娘娘那挑拨呢?”
“主上早就知道了,他把那毛裘给太妃娘娘,只不过是试探你,夜风,这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夜雨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闪身离去,夜风面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双目黯然……
————————
再次被丢入摄政王府,顾天心真的想一头撞墙算了。
她真的那么娇气?不过冬泳了一下,用得着又是泡药浴,又是喝姜汤,还得留府观察的么?
夜月不在,什么都不方便,还好夜雨准备的衣物有好几件,她直接裁了一件里衣裹胸,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夜雨怕她无聊,给她一直叽里呱啦的说话,什么赤兔马是吃了带毒的草料,又听到殇离的笛音,才会狂躁,夜风也是一时糊涂。
看他说得一脸晦暗,顾天心无语的翻白眼:“你小子想求人,就不会直说?非要拐弯抹角!”
夜雨立刻拍马屁:“驸马爷真是太聪明了!不管属下说什么,都能一猜即中!”
顾天心哼了一声,朝他勾了勾手指,悄声道:“要我帮忙可以,银子,不,银票!没钱我吃饱了撑着了啊!”
夜雨:“……”
夜雨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为难道:“属下没钱……”
“什么?!”顾天心不相信,拍案而
起:“你身为摄政王的影卫之一,竟然说没钱,你骗老子啊!你当老子是白痴啊!”
夜雨:“……”
他能说实话么?绝对不能,那样做的话,别说是帮夜风了,他也会和夜风一样的下场。
结果,当天晚上,楚盛煌和顾天心用晚膳的时候,顾天心还是于心不忍的劝了一句。
楚盛煌这次没那么好说话了,说什么夜风已经被送去军营,做最下贱的苦力了,归来,可以说是遥遥无期。
顾天心叹了口气,对于夜风,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知道,她可是什么酬劳都没得到呢。
晚膳后,夜月从宫里回来了,准备带顾天心回去公主府,可也在此时,楚盛煌收到了边关传回来的紧急战报。
边关至从开战后,战报就没断过,不过都是直接传到楚盛煌手里,顾天心是第一次见到罢了。
安明玉和闫威武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三月之约也过了一半,现在还没有大捷归来的征兆。
顾天心很担心,问起楚盛煌边关的事情,他又闭口不言,还说她干预战事,弄得顾天心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小月!回府!”楚盛煌嘴硬,顾天心耗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明明是紧急战报,说明边关一定不顺利,楚盛煌又让人去传几位重臣,应该是商议战事。
顾天心一路走得漫不经心,问牵着赤兔马的夜月:“小月,你经常回去摄政王府,一定知道边关的情况,我不问别的,只问安明玉和闫大哥好不好?”
夜月从宫里回来就有些神情恍惚,顾天心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面色很苍白。
顾天心拉住她的手臂,担忧的问:“小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夜月摇头,低着头道:“边关战况不太好,安小侯爷,在前几天被南苍大军逼入险滩……生死未卜。”
“什么?!”顾天心面色一白,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着急回头,去往摄政王府。
顾天心去而复返,管家不敢怠慢,立刻领着顾天心到前厅等待,楚盛煌果然在议事。
顾天心等着焦急难耐,围着前厅走了一圈又一圈,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茅厕去了一趟又一趟,最后,倚在椅中睡着了。
楚盛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快要子时了。
几位大臣见到驸马睡在前厅,一个个神情怪异,却又不敢多问,唯有廖丞相多看了顾天心几眼。
这也怪不得他们多疑,因为楚盛煌一出来,就拿了大氅盖到她身上,还没有立刻叫醒她,真是奇怪的紧。
可是,顾天心因为记挂着心事,睡得也不安稳,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站起来就问:“摄政王出来了吗?”
“这里。”楚盛煌在不远的地方,正在处理着桌上的政务。
顾天心一惊,四处看了看,这里不是书房,的确是前厅没错,楚盛煌怎么又把政务搬来这里了?
不,重点不在这里,顾天心扯开大氅丢下,大步跑过去,隔着桌子问:“安明玉出事了对不对?有派人去找么?找到了么?”
“谁告诉你的?”楚盛煌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认真处理手里的政务。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了,你只说我说得对不对?”顾天心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
楚盛煌吩咐道:“把夜月带上来。”
房中夜雨行了个礼,闪身出去,很快就将夜月扶了进来,的确是扶,夜月走路都在摇晃,全身无力似的。
“小月这是怎么了?”顾天心大惊,过去帮着搀扶。
夜月满身都是鞭痕,血淋淋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看向顾天心的双眼,却满是愧疚。
“驸马爷,对不起……”
夜月一惯都是冷漠勇敢的,就是腹部中上一剑也不会哼一声,难得出现如此脆弱的一面。
顾天心一怔:“什么对不起?”
夜雨见夜月说话都困难,帮忙道:“驸马爷,夜月是受人威胁,才会欺骗驸马爷,夜月已经主动认错领了惩罚,您别怪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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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夜月打断夜雨,艰难的给顾天心跪下:“驸马爷,属下心性不坚,请驸马爷责罚属下!”
顾天心愣得好一会儿没说话,皱着眉,将夜月扶起来:“能威胁你的,定然不简单,是你的亲人么?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么?”
夜月咬了咬唇,眼睛竟然微微泛红:“驸马爷,夜月真是该死!那人以舍弟的性命要挟,属下一时惊慌……”
夜月更是羞愧难当,夜雨也在边上叹了口气,道:“夜月你真是糊涂,你那弟弟跟着你师父云游四海,也不知道在哪里,她怎么去害你弟弟?傻子!”
夜月头垂得更低了,顾天心拍了拍她的肩,摇头道:“那是小月的亲人,关心则乱,这怪不得小月,若是我……我恐怕没小月的毅力,马上就认错的。”
“只是你们这惩罚也太重了吧?小月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女孩子,打得满身的伤痕不说,行动不便她还怎么保护我啊!”
夜雨立刻朝顾天心阿谀奉承:“驸马爷所言极是,不过,咳咳,得主上同意。”
“错就是错,没任何理由可讲。”一直处理政务没说话的楚盛煌,终于抬起了头,夜雨立刻抬头挺胸,使劲闭嘴。
顾天心嗤笑了一声:“你那叫不近人情,对待下级,恩威并施才是正理。”
楚盛煌“嗯”了一声:“以后,他们就交给你来管。”
众人:“……”
顾天心被吓得抖了抖,扶着夜月往外走:“摄政王,我扶小月去养伤。”
“夜雨,你去。”楚盛煌道。
做错事受罚,还敢养伤?偏偏主上还答应了?夜雨倍感唏嘘,朝顾天心嬉皮笑脸,将夜月从顾天心手里拖着就跑。
顾天心满头黑线,还得厚着脸皮再次朝楚盛煌告辞,她若是不回去公主府,那刁蛮公主又该闹腾了。
楚盛煌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很担心安明玉?”
顾天心理所当然的点头:“他是我的朋友,闫大哥也一样。”
楚盛煌抿着唇没有说话,就在顾天心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又说:“明日,本王会赶过去。”
“去哪里?边关么?”顾天心震愕。
楚盛煌“嗯”了一声,合上手里那份折子,又看她:“夜月只说对了一半,安明玉不是生死未卜,而是被南苍国俘虏,军中有不少都是安宁王的部下,南苍国倒是会抓人。”
顾天心倒吸了口凉气,急忙抓住楚盛煌的袖子:“能带我一起去么?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顾天心自己都没发现,她说道后面,跟撒娇没什么区别了,双眼满是渴求,楚楚可怜的。
楚盛煌头也不抬,淡淡道:“倒茶。”
顾天心愣了愣,立刻提起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殷勤的递过去。
楚盛煌看也不看那茶一眼,又道:“研墨。”
明明早就有下人研好了墨,还要她研墨,摆明了是刻意刁难。
顾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气,讨好的笑着,捞起袖子就要动手,却被蓦然伸过来的大手捏住手腕。
“顾天心。”楚盛煌脸色很阴沉,眸若寒霜:“你若不是因为安明玉,只是单纯的想和本王一起,本王倒是可以考虑。”
顾天心:“……”
“今晚就留宿摄政王府,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你考虑一下。”楚盛煌站起身来,绕过她就大步往外走去。
顾天心悲催又无奈,在管家的热情招呼下,住回了她在摄政王府的固定房间,躺在床上纠结得要命。
楚盛煌他妈的这算什么?威胁她?她要不同意和他断袖,就不让她去找安明玉?
顾天心就在这不断“卧槽”的腹诽之中,迎来了天明,当即跳下床去,去敲楚盛煌的房门。
此刻才蒙蒙亮,楚盛煌应该还没有起床,可是顾天心完全想错了,管家出来说,王爷寅时就去了点将台,现在都卯时了,应该都快出城了。
顾天心气得差点跳起来,该死的!是他自己说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现在还没到三个时辰好吧?
于是,顾天心又骑上赤兔马,一路狂奔向
城门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赤兔马的速度太快,竟然被她给追上了。
“摄政王!摄政王!”
顾天心扯着喉咙大声喊,这次的队伍人数不多,不过区区五百轻骑,正在城门的地方整齐排列,一动不动。
楚盛煌一身白衣,在最前面格外的显眼,旁边竟然是廖长恒,还有一个戴着大大黑斗篷的纤瘦身影。
顾天心没法注意那么多,直冲楚盛煌前面,大声道:“本驸马要和摄政王一起!”
众人:“……”
廖长恒把玩着碧玉箫,望着顾天心暧|昧的笑,而楚盛煌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跟好。”
顾天心的紧张立刻消退,驱着赤兔马自觉的走到后边,和廖长恒他们靠在一起,这才疑惑的打量那位黑斗篷的人。
“咦,好面熟啊!”顾天心歪着脑袋,凑过去看。
廖长恒咳了一声,轻声道:“驸马爷,男女有别。”
顾天心一愣,随即了悟,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黑斗篷的人,恰好,那人也抬起了头,露出小半张清丽如兰的容颜,不是廖清尘又是谁。
顾天心也对她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她对廖清尘的印象比较好,按理说应该很开心才是,可是……
☆、086 盛煌,可别乐不思蜀啊!(四更)
顾天心也对她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她对廖清尘的印象比较好,按理说应该很开心才是。
可是,瞧了一眼前面挺拔的白衣身影,顾天心不由翻了个白眼。
军中带女人,亏得殇离还说他铁面无私,还说什么包庇她,是包庇廖清尘才是吧缤!
可怜的,她这衣衫没带,银票没带,干粮没带,什么都没带,也只有跟着大队伍混吃混喝了……
这次的队伍全是轻骑,行军途上马不停蹄,廖长恒说,闫威武他们赶了快二十天的路程,他们只需要七八天坼。
他们不吃饭馆,不留宿客栈,走到哪里睡到哪里,除了带出来的干粮,就只能抓山上野味充饥。
连续赶路到天黑,山路坎坷,顾天心被颠簸得双腿打颤,肚子一阵阵痉|挛的疼。
不是吃不惯干硬的馒头,不是喝不惯冰冷的泉水,只是她……正好遇上了生理期。
她的生理期一直很乱,时快时慢的,根本没有准备,好在此刻半夜三更,大家都在山林里各自歇息。
溪水边,顾天心蹲着洗手,满脸都是悲催,现在她还可以撕了一条裤子代替,下一次怎么办?她又该死的穿的一身月白。
“痛死我了!”顾天心缩在岩石上,抱着双膝朝水里扔石子,一道道水波飘过去,久久不平息,就像她不安颤抖的心。
今晚有寒月,细细弯弯的挂在夜空,映出朦胧的银白。
顾天心一声声的叹气,偶尔又按着肚子呻吟一声,实在不敢回去,哪怕一个人呆在这里心里毛毛的。
“安明玉!都是因为你!你可真是害惨老子了!”顾天心愤怒,又狠狠往下扔石子。
水波一层层的荡漾开,模模糊糊中,隐约看到水面有倒映,黑黑的一团,后面还有更大一团,如乌云笼罩。
顾天心头皮发麻,僵硬的将脑袋往后转动,一点一点的,果然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楚盛煌,冷冷的站在身后三步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顾天心扯着嘴角讪讪的干笑了一声,道:“摄政王,你来了怎么也不说句话呢?也是来洗手的吧?来吧,我把位置让给你。”
顾天心大方的站起来,才挺直腰杆又佝偻了下去,苍白的脸冷汗涔涔。
卧槽!这次也太痛了吧?不就是喝了点凉水,洗了点冰水,又劳累了一天,至于嘛?
顾天心死死咬着唇,勉强朝楚盛煌笑了笑,拔腿就想跑,楚盛煌忽然拉住她的手臂。
“干,干嘛?”顾天心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楚盛煌手指收紧,捏得顾天心都感觉不到肚子痛,只能感觉手腕痛了,痛得跳脚:“痛啊,放手!”
楚盛煌非但不放,反而更加用力,淡漠的脸在寒月下冷得渗人:“还是为了安明玉?”
安明玉?顾天心的紧张霎时变成错愕,原来他不是发现了她的秘密,而是在吃醋?
顾天心唇角一抽,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还动不动就吃醋,动不动就体罚,果然是个怪人。
“安明玉只是我朋友。”顾天心不厌其烦的再次申明:“朋友有难,难道不该拔刀相助么?要是你出事,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啊。”
“这不同。”楚盛煌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些,却没有放开她:“别拿本王跟别人做比较!”
顾天心:“……”
“好好好,不比较,王爷你最好,我好困,你让我回去睡觉好不好?”顾天心像是哄小孩,实在不敢再跟他耗下去了,她快痛得受不了了。
这敷衍的语气楚盛煌怎么会听不出,他不欲放过她,可是她的手心满是冷汗,之前他还以为是洗了手,此刻却越来越多。
“你怎么了?”楚盛煌将她扯过来,顾天心腿脚无力,软在了他的怀里,汗水已经打湿了额发,脸色苍白。
楚盛煌一震,一把将她抱起:“长恒懂医术!别怕!”
他要带她去找廖长恒?顾天心使劲挣扎,口不择言道:“不去!我只是消化不良,肚子痛,我要拉肚子,你快走开,我要拉了啊!”
楚盛煌面色愠怒的变了变,只得离开,又隐隐觉得不对,血腥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那边,
tang顾天心正在庆幸赶走了楚盛煌,又按着肚子往地上缩去,实在痛得站不起来,只要今晚熬过去了,明天就不会那么疼了。
不一会儿,身后忽然冒出一道熟悉的声音:“驸马爷,是属下。”
“小月!”顾天心一怔,不可思议的蹦起来,激动的抱住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
“只是皮外伤,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驸马爷,一直都在跟着驸马爷。”夜月清冷的嗓音里有些动容,将一个包袱给顾天心。
顾天心错愕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不但衣衫齐全,还有裹胸布,甚至还有大包的棉条,顿时感激涕零。
“小月,还是你对我最好……”顾天心又抱了抱夜月。
夜月干巴巴的道:“对驸马爷好的,是主上。”
“你能别提他嘛!就算你的他的人,也不用一直提醒我吧?”顾天心郁闷不已。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夜月垂下头。
顾天心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我知道你是摄政王的影卫,也不是怪你什么,哎呀,女人的这几天就是心烦,你别生气啊。”
夜月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生涩的微笑:“属下不敢……属下没有生气,驸马爷放心。”
“呵呵,小月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时常笑哦!”顾天心捏了捏夜月的脸,这才寻了一处树枝后面换衣裳。
夜月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试探着笑了一下,脸色立刻泛起了红,还好这里没人看到……
夜月准备的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靴子,顾天心很满意,紧张消除,刹那间觉得肚子也不是那么痛了。
有夜月在身边,顾天心甚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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