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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相府高冷日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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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娇小姐看越慎言的目光让卫昭很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又怎么样,她不是他什么人,她管不着。
此时谢婉越慎行、太子越四四个人都已经告辞,卫昭想着要不她也走开了算了。
一个人看花灯,虽然有些凄凉,但是她也还受得住。
这样想着,卫昭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谁知越慎言伸出手来抓了她的手,不让她退。
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娇小姐的目光黯了黯。
可秉承着“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的不要脸原则,娇小姐还是凑了上来,对着越慎言娇滴滴地一福,问到:“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卫昭缩了缩,想要把手缩回来,可没想到越慎言抓得紧紧的。
“我与小姐萍水相逢,不必相告姓名。”
越慎言对那娇小姐道。
娇小姐妩媚一笑:“那若是我邀请公子一同赏花灯,可否就可以知晓公子的姓名?”
此地卫昭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那么她便控制自己的腿。
转了身,卫昭便要走。
“我已经有人陪了。”
越慎言答道,对着那娇小姐说了声“告辞”,便随着卫昭转身,然后牵着她往街头深处走去。
卫昭心里有些甜,可还是抽了抽自己的手要抽回来,低声道:“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越慎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街角的、手中捏着一张黑曜石做眼的马头金刚面具的少年,嘴边噙着笑,转过身来给卫昭戴上自己买的那面面具——
“戴上面具,别人就认不出你来了。”
————
戴好了面具,卫昭看着一脸无所遮拦的越慎言,不满意道:“就我戴着吗?”
你呢?
越慎言牵着她往路边的小摊走去:“那我也买一个一样儿的。”
想想现代人有情侣装穿,而自己和越慎言要戴情侣面具……还是这样凶神恶煞的情侣面具……
卫昭不由得有些恶寒。
可是那边越慎言已经挑好了要付钱了。
“唔……等等。”
卫昭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
越慎言不解问。
“你真要买这个?”
卫昭再问了越慎言一遍,怀着智能答题节目主持人问选错了选项的参赛者的心情。
越慎言徐徐地笑了:“我想和你戴一样儿的。”
卫昭面具下的脸肆无忌惮地一红。
“那么这个我送你。”
卫昭说着拿出小荷包,从里面摸了一粒银馃子出来交给那卖面具的小贩。
小贩欢天喜地地收了,连声向卫昭道谢。
越慎言笑弯了眉眼,把那面具递给卫昭,对着她弯下腰:“你帮我戴上。”
卫昭的脸都快红到脖子上了。
卫昭帮着越慎言戴好了面具,一旁看着的小贩还不忘记夸奖一声:“公子戴上这面具可真好看!”
卫昭和越慎言相视一眼,齐声笑了。
“遮着脸,哪能看出什么好看不好看嘛!”
卫昭说了那小贩一句。
越慎言复将她的手又抓紧些,说:“买好了就走吧。”
“欸等等。”卫昭拉住越慎言,看向小贩,“他还没找我钱呢。”
小贩一听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反问:“那……那一整颗银子,不……不全是给我的?”
“当然!那一粒银馃子够买你五十个面具的!”卫昭说着拿手在桌子上拍了拍,“找钱啦老板!”
小贩满含希望地看向越慎言。
这位公子看着就是个贵人!应该不稀罕这点儿小钱吧?!
谁知道越慎言凑过来,学着卫昭也在桌上拍拍:“找钱啦老板!”
两人口径一致,买面具的小贩苦了脸:“小本生意不好做,两位贵人就不能施舍施舍小人?”
卫昭语气十分严肃:“这本来就超出你所得。不劳而获使人废义忘志,君子当审之慎之!老板找钱吧!”
小贩真想大声告诉卫昭他是小人不是君子啊不找钱啊行不行,可是一扭头看到越慎言目光凛凛地看着自己,腿一软,怂了。
找了卫昭两吊钱又一大堆铜板,小贩赶紧送客了。
走了好远越慎言才问:“为什么要这般与那小贩计较?”
卫昭收好了铜板,又提着那两吊钱,给越慎言解释道:“你方才没注意到他手上吗?那买面具的老板手上带着一个金戒子呢,他不差钱。”
越慎言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不,我记得他手上什么都没带。”
然后又一想,补充到:“不过身上衣服的料子不错,看上去是个家底殷实的人。”
卫昭嘻嘻一笑:“金戒子是我胡诌的~其实让他找钱是为了待会在小吃街那儿能多吃些。每个摊子都给银子,你们威武将军府得被你吃垮咯~”
越慎言闻言一笑:“你这样的身量,吃得了多少?吃不垮我们家的。”
卫昭明明说的是越慎言,没想到他却将话题扯回她身上,顿时有些羞赧。
卫昭侧过头去看他。
明明马头金刚的脸那么凶悍,可是映着他一双亮亮的温柔的眼眸,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可怕。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在出汗,湿湿滑滑的,可是两人都不想松开。
与越慎言一起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并肩走着,卫昭只盼着这夜能更久些,街道也能更长些。
要是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
吃馄饨的时候卫昭的眼睛一直四处看。
她先是看到了宋畔和卫昉两人一块儿在旧书摊子上选诗集,然后看到越四被太子背在背上满街跑,而后又看到谢婉和越慎行两个,一人拿着一根冰糖葫芦,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
看到越慎行肩上扛着个草木梆子,上面插满了冰糖葫芦,卫昭顿时有些无语。
越慎言顺着卫昭的目光往谢婉越慎行那边看了一眼,给她解释道:“婉儿喜欢吃甜食,最爱的就是这个冰糖葫芦。”
“可是越二公子这也太夸张了……买那么多,婉儿吃得完吗?”
卫昭简直不敢想象越慎行的脑回路。
“阿爽这个人简单。就觉得喜欢什么都多买些,先吃腻了玩腻了再说。”越慎言说着微微一笑,“可他偏又是个长情的,只见过他吃吐糖醋小排咕噜肉葡萄鱼,也没见他吃腻过。”
听到越慎言说了越慎行锁喜欢吃的这几道菜,卫昭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些全是酸甜的菜……其实想吃冰糖葫芦的人是越慎行吧?!扯上谢婉做什么!
越慎行再次成功地刷新了卫昭对越家的认识。
————
吃完了一碗馄饨,卫昭回想方才越慎行和谢婉,越想越觉得有猫腻:“婉儿和越二公子……该不会有些什么吧?!”
越慎言笑了:“你多虑了。阿爽那人心眼直,我娘又说了不许我们对表妹有意,他一早就断了这份心。”
顿了顿,越慎言又道:“再者,想必阿爽他得过了二十岁,才会对女孩子有想法。”
卫昭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迟疑着摇摇头:“越二公子没这个意思,但是……但是万一婉儿有这个意思呢?”
“我们越家的事让你操心了……婉儿三岁的时候就口头上定了雍亲王的嫡长孙,两家就等着婉儿再长大些,就定亲。”
这么一听,卫昭也就不再追问谢婉和越慎行的事儿了。
吃完了馄饨又吃了汤圆油泼面,炸饺子卤豆腐干子,卫昭吃撑了。
看着她一副难受的模样,越慎言买了碗消食的酸梅汤给她喝了,这才带着她在河提边上慢慢走着,消化消化。
河边放花灯的少男少女们已经散去,徒留一河随着水波微微起伏荡漾的莲花灯。
河边风大,一个冷风扑面,卫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越慎言赶紧脱了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
“要不要还是回到街上走?街上暖和些。”
越慎言问她。
卫昭摇了头:“就河边吧。河边人少,也好说话。”
卫昭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慎言应了声好,又给她压了压大氅,复再次牵起她手,与她一同慢慢地走在河边上。
卫昭抬着头,望着天上圆圆的满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越慎言说话。
“回去我就给你马头金刚的面具,做他三个脸的,红色绿色白色各一个。”
“好的呀。”
“你上次带来的萝卜,我让家里的厨娘腌了,说是再过几日便能吃了,到时候我让小四请你来家尝尝。”
“好的呀。”
“你和海辰的事挡着,我家不好急。等两个月后风头过去了,我便让我母亲寻人到你卫家提亲。”
听到越慎言这样说,卫昭突然停下了脚步。
越慎言不禁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摘下了面具,卫昭微微侧着头,对越慎言微笑——
“好的呀。”
————
夜瞧着越来越深,路上三五成群的人也开始散去。
被卫昭放假出去玩了个疯的蒹葭在河边寻到了人,站在岸上直冲卫昭招手:“小姐~!该回去了!”
卫昭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越慎言的手,又脱了大氅还他:“我回去了。”
越慎言忍不住伸了手,摸摸卫昭的头:“嗯,你回去吧。”
卫昭在越慎言的指腹上捏了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一段路,突然又转身,对他说:“你一定要记得呀!”
越慎言嘴角一扬,反问:“记得什么?”
“记得……”卫昭咬了咬下唇,“记得面具、萝卜,还有……”
还有提亲。
“我都记得的。你放心。”
“那我回去啦。”
“你回去吧。”
“下次见。”
“下次见。”
————
卫府的马车边上,卫昉卫昀还有卫旭已经等了许久。
卫昭左右看了看,问:“以方表哥呢?”
卫旭先答了:“我和昀儿正猜着灯谜呢,以方突然跑过来,说他不舒服,先回去了。”
卫昭觉得有些奇怪,可也没细问。
三位卫小姐一道儿上了马车,坐稳了,卫昉便开口道:“今天以方表哥怪怪的。我原本见他牵着个姑娘,那姑娘还带着他送你的那个面具,我还以为是你呢。谁知道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自己拿着那个面具回来了。”
顿了顿,卫昉问卫昭:“所以他牵着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不是你?”
卫昭很诚实地回答:“不是我。”
我那时候正牵着越慎言呢。
卫昭说不是,卫昉便没再问。
而一旁的卫昀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一路上,三位卫小姐各怀心事,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家。
卫昭洗漱好了,让桃夭拿了绣花用的花样册子来给她。
越慎言说了要做面具给她。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也当绣个荷包还回去才是。
卫昭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卫昀不请自来了。
卫昭惊讶之余,还是让丫鬟泡一杯玫瑰露来,让卫昀坐了。
卫昀似满腹忧愁,拿着帕子咬了半响,才扭捏对卫昭说到——
“三妹,我今晚上,在街上碰到了个人。”
☆、第32章
卫昭一听,停下勾描的笔,好奇问:“碰到个什么样的人?”
卫昀四下看看,却是不说。
卫昭了然,让丫鬟们尽数退出去了,好让卫昀说话。
看着屋里没旁的人了,卫昀才叹了口气,蹙着眉,道:“我和二哥在街上走着的时候,被赶着去看烧判官的人群给冲散了。是位张公子救了我,并帮我寻到了二哥。我两人与二哥碰了面,才晓得原来那张公子是二哥的同窗,也在国子监就学。”
卫昭听出点味道来了。
莫非是英雄救美,小姐芳心暗许?
“那公子叫什么名字?家中有些什么人?”
卫昭问。
“那公子叫张生。家中有什么人倒是不知。”
说着卫昀从袖子里摸了一块汗巾子出来,羞赧说,“这是分离的时候,那张公子悄悄塞我袖子里头的。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便藏了起来。”
见到信物,卫昭心里的感觉变了味。
原来是英雄救美,英雄……英雄雄心明示啊!
这剧情怎么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
瞧了几眼卫昀放在桌上的汗巾子,卫昭问她:“那……二姐你打算如何?”
卫昀一脸慎重:“我草率地收了张公子的东西,已经是大错。再不早早解释清楚,更是错上加错……故而我前来寻妹妹,也是想同你商量商量,怎么把这东西退回去,又不被别人知晓才好。”
“这……”
卫昭有些为难。
且不说送出手的东西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说她与卫昀两个处在闺中,出去也是数十奴仆跟着,又怎么好找到这个张生,退了他东西又说清楚?
难啊!
————
卫昭思来想去,弱弱地问了句:“不还行不行?”
卫昀坚定地摇摇头:“不还……我心里不安。”
这……
卫昭又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让二哥出面替你说清楚?”
卫昀冲着妹妹眨眨眼,软声道:“昭儿你帮我去和二哥说,好不好?他和你亲近,你求他,他肯定答应的。”
卫昀一早打的这个主意,偏又不说出来让卫昭自己提出来。
卫昭倒是不恼,将那汗巾子卷成一团收了起来,回头对卫昀道:“那好,我明日去找二哥,让他替你回绝那张生。”
“那就多谢妹妹了。”
卫昀起身对着卫昭一福,然后顺手翻翻卫昭搁在桌上的花样册子,问她:“昭儿你这是要做绣品?”
卫昭点着头应了:“要做个荷包。”
卫昀默默又翻了两页,道:“这次又麻烦你,我也没什么好答谢的……你选个样子,我回头绣条帕子谢你。”
卫昀的绣活漂亮,就是做得慢,故而出品少。
得了她这话,卫昭豪不客气,上前和她一块儿看册子,最后选了个凤穿牡丹的花样。
姊妹俩热热闹闹地说了一会子话,卫昀才走了。
————
第二天卫昭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也不急着让婆子们来领牌子干活,先拿了那张生的汗巾子去找卫旭。
今天卫旭起晚了,正手忙脚乱地套衣服鞋子,卫昭来了也不得亲自招呼。
卫昭也不去扰卫旭,自觉地在桌边坐了,吃他的糕点喝他的豆浆。
穿戴好,卫旭冲过来在桌上抓了个馒头,一边力持斯文地狼吞虎咽,一边问卫昭:“昭儿你来做什么?”
卫昭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才摸出那汗巾子,递给卫旭:“这是你同窗张生的东西,你还他,然后说咱们卫家的小姐都许了人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卫旭险些被馒头噎着:“张生什么时候和你搅在一块了?!”
“哪那么多废话了!你还了就是了!”
卫昭干脆就将那巾子塞到卫旭衣襟里去。
卫旭也顾不上问了,咽了一个大馒头又干了一碗豆浆,和卫昭挥挥手,火烧火燎地上学去也。
卫昭看了卫旭这样,很不放心,又提了他屋里的一个小厮,追上去守着,时刻提点卫旭记得她交待的事情。
————
接下来卫昭又是忙活一整天。
下午的时候丫鬟来报,说表少爷吴以方来了,现在正在夫人屋里说话。
卫昭一听,不知道当不当见,一时间又迟疑起来。
可最后卫昭还是没有去。
卫夫人也没有派人来请。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丫鬟又来报,说是表少爷走了。
顺带,丫鬟还替吴以方给卫昭转交了一个锦盒。
卫昭心里滋味难以言述,只让蒹葭拿拿锦盒过来,搁在桌上打开了。
“呀,是小姐您昨日掉了的那个马头金刚的面具呢。”蒹葭说着拿出那面具给卫昭看,“是不是表少爷知道您掉了,又让人给您做了一个?”
卫昭默默地接过马具。
马头金刚怒目圆睁,凶戾非常。
额上那做眼的黑曜石,打磨得光滑,往外散发出绚丽的光彩来。
“这个不是新做的,就是昨天的那个。”
卫昭低声说到。
蒹葭不明所以:“奇了怪了,怎么就又回到表少爷手里去了。”
卫昭没答,只让蒹葭将这面具放回锦盒。
想了想,卫昭还是吩咐蒹葭将这面具送回去给吴以方。
蒹葭惊讶了:“这……这已经送出手的东西……小姐您真要送回去?”
卫昭坚定地点点头。
她现在终于是明白了卫昀的感受。
如果不可能,那最好便不要接受他的好意,省得日后伤心。
而且,她现在心里有了人
除了他,别人送的东西,她都不要。
————
晚上,卫旭愁眉苦脸地回来了。
一回到家,给卫夫人请了安,卫旭便杀到卫昭屋里来。
“昭儿!我把事情搞砸了!”
要不是两人平辈,卫旭真是恨不得马上跪倒在卫旭腿下请求她原谅。
卫昭只不过微微一怔,便回过神来:“搞砸了什么事?!”
“就是张生那个事!”卫旭说着真是想哭,“大概是一路上跑得急,丢了他的汗巾子……这也就罢了,到了学堂我顺手从衣襟摸了块帕子出来,看也没看就丢给了他……”
卫昭无奈扶额:“那帕子……该不会还有文章罢?!”
“是啊……!”卫旭欲哭无泪,“那帕子,是昀儿绣给我的啊!”
————
就跟画家喜欢在画上署名一样,卫昀习惯在自己所出的绣品上绣上个小小的“昀”字,以证明那绣品为她所作。
张生一见到那绣帕上的署名,毫不犹豫地就将它当做了卫昀还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不管卫旭如何威逼利诱说明恐吓,张生就是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
他就认定了——这帕子是卫昀送他的!
听完卫旭这一番陈述,卫昭也深刻地无语了……
二哥你不办好事便罢,还闹了这样一个大乌龙……
你让我怎么和二姐交待啊!
————
兄妹两个相对无言片刻,卫旭突然一脸沉重地站起来:“算了!我亲自向昀儿负荆请罪去吧!”
卫昭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卫昭叫了蒹葭:“蒹葭,你着人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荆条。最好是上面带着刺儿的,挑个十几二十根过来给二少爷,他待会子要用。”
卫旭的表情一僵,连忙喊住蒹葭,然后回头对自家妹子道:“我这个负荆请罪是比喻,比喻!不是真的要背荆条!”
卫昭看了他一眼:“不受点皮肉苦,二姐怎么能感觉得到你请罪的诚意呢?!”
一说到卫昀,卫旭真是抑郁不已。
卫昭拿起茶杯抿了口,问卫旭:“不知那张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模样儿好,为人恭谨谦虚,求学十分用功上进。”
听着卫旭这般夸了张生一番,卫昭皱了皱眉头:“听你这样说,倒好像是学问不太行?”
读书人哪用得着在意模样性格的,书读得好不好文章做得好不好那才是首要。
卫旭一脸“被你看穿了”的表情:“也不算是学问不行。就是读书这回事,多少要些天分。张生就在天分上差些。不过勤能补拙,他能进国子监,也可见得是个有恒心的。”
卫昭本来还想着要是是个不错的人,干脆就推他和卫昀一把得了。可现在听卫旭这样一说……
卫昭不敢把卫昀的将来赌在这人上面。
宋畔还是卫相亲自相中的,虽然现在穷,但是未来大为可观。
这个张生的未来连卫旭也不看好,那她还是不要害卫昀了罢。
打定了主意,卫昭对卫旭道:“这事咱们都别和二姐提,就当汗巾子还了事情也说清楚了。那张生你以后别理他就是。”
卫旭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暂且先这样吧。”
————
卫昭卫旭两个要装聋作哑,可是捱不住张生是个有恒心又脸皮厚的人啊!
卫旭摆明了不给他好脸色,可他偏上赶着讨好这个他自以为的妻兄,每天鞍前马后地追随着卫旭,还日日写了情信让卫旭带给卫昀。
一连数日下来,卫旭案上的情信都快有个一岁的小孩子般高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卫旭愁都要愁死了,在自己的书房里来来回回地打圈。
被卫旭叫来当参谋的卫昭倒是淡定,慢条斯理地绣着给越慎言的荷包,道:“谁造的孽谁自个儿收拾。当初我可派了小厮追了你去,千叮嘱万嘱咐一定得将汗巾子带到把话说明白。你倒好,事情没办好,还让人家顺了二姐的手帕走。”
拿起小梳顺了顺绣好的花样,卫昭端起来瞧了瞧,吐槽:“要不你干脆把自个儿许给那张生得了~一下子三个人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卫旭真是要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取笑!”
卫昭白了卫旭一眼:“出来混,自然是要还的。早知今日,你当初又何必冒冒失失毛毛糙糙的?现在我们也没别的法子,静观其变罢。”
————
几日后,越四给卫昭下了帖子,邀请她去威武将军府吃炸玉兰花。
卫昭将请帖看了好几遍,确定了是去“吃”玉兰花,不是去“赏”玉兰花,默默地囧了——
越四这小丫头,花样可真是多啊……
到了日子,卫昭把家里的事物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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