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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鹄书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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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画心乱如麻,此时也接不上话,更没心思细想,手扶着栏杆,眼睛一寸没在关何身上移开过。
    但见他在原地立了半晌,蓦地抬起手抚上蒙眼的巾子,瞬间又一僵,缓缓放下胳膊,仍旧挽弓。
    观台之上,香渐渐要燃到底了,在这儿这么远,情况又混乱,也不知他到底射了中多少。
    一炷香时间很快将至。
    执事管家瞥眼瞧了瞧香炉,清着嗓子喊道:“停——”
    “烦请几位放下弓。”
    四下便有人去卸了拦着的铁网,关何伸手便把蒙眼布扯了下来,微微晃了一下头。
    执事管家略一颔首,吩咐左右:“去把箭数数,呈给王爷瞧。”
    “是。”
    总算是等着香烛烧完,眼见他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奚画忙迎上去。离得远是不曾看到,这会儿凑近了,竟见他双目通红,眸子外布满血丝,很是吓人。
    “怎么了?”她忙扶着他慢慢走,心头焦急,“眼睛怎么搞成这样了?”
    关何拿手摁了摁眉心,想触及眼皮,又狠狠移开,只是摇头:
    “我眼睛疼得很……”
    “疼?怎、怎么会疼呢?”奚画咬咬嘴唇,“……那要不要去瞧瞧大夫?”
    场外金枝几人也陆续跑过来,一瞅他这模样亦是吓了一跳。尚远扯过他手头的黑布于鼻下轻轻一嗅,登时皱起眉。
    “这么辛的味道,里头怕是被人灌了辣椒水。”
    “辣椒水?”听着不是被人下了药,奚画倒无端松了口气,“那得赶紧去洗洗,拿酒水敷一敷,半天就能好了。”
    “哎呀,这么大的事儿,你方才怎么不和执事的说一声。”钟勇谋直拍大腿,“有人这么陷害,第一场肯定是不作数的!”
    王五一摇头叹道:“能早些发现就好了,现下都比完了,你再去说,人家定然不认。”
    “刚一戴上倒也不觉得怎么。”关何勉强抬起眼皮,“就是到后来越发感到灼辣,才知道被人下了套。”
    “谁啊!”金枝当即一怔,“这可是王爷亲自主持的比赛,谁有那么大胆子?”
    “那说不准。”钟勇谋遥遥朝对面兰亭书院方向努努嘴,“没准儿人家财大气粗,连王府里的人都买通了呢?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宫里尚且地方使银子,何况只是个王府。”
    “依我看,那个管事的肯定有猫腻,只怕你方才若是当场揭穿,他还会拿别的幌子搪塞过去。”
    “行了行了。”奚画把他几人拨开,“好歹还是射中不少,其他几个也没见多厉害,指不定咱们就是伤了也能赢……我先带他去洗洗眼睛。”
    “诶,成……”王五一点点头,“一会儿有了结果,我去酒楼找你们。”
    “好。”
    较场上一地的鸟雀尸首,十来个王府家丁蹲着身子在数数,关何回眸瞧了眼,隐隐生出些许不安。
    “不如,等数完再走吧?”
    奚画不由分说拉着他:“眼睛都这样了,还在意那个作甚么?”
    “可是……”
    “可是什么,哪有可是,走了!”
    *
    离此地最近的一家酒楼,一进门便满是人。
    奚画向小二要了温水和一壶酒,只得往后院走,寻了两个矮凳过来,一手就挽着他要去抚。
    “没事……”关何笑得无奈,“不过是眼睛疼罢了,又不是走不得路。”
    想想也是,她担心过了头,一时平复了情绪,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好笑。
    “那你坐着,我瞧瞧你的眼睛。”
    “嗯。”
    酒楼后院设有一方小水池,假山青叶,红鱼游摆,山头上还挂了个小水车,瞧着格外精致。
    他二人便在假山后坐了,正巧也能靠着此物遮挡住身形。
    奚画一手拿帕子沾了温水替他擦洗,一手撑在他肩头,细细打量双眸。
    目光于他眼圈上落下,又不禁气愤:“哼,能使这么卑鄙的手段……定是那个娄方亮!怪不得昨儿他旁边的人会说那话,自己没本事赢你,就整这一出,不要脸。”
    “也是我们太大意。”关何轻叹,“一心只想着解药的事,倒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承想,这人竟不好对付。”
    “不要紧的。”奚画拧了拧帕子,宽慰道,“他们算什么?就是伤了眼,你也比那些个人强。”
    “话也不能说早了……”关何迟疑着垂下眼睑,“我想了想,自己恐怕只射中了几十只。”
    “几十只也不少了啊。”
    “对旁人来说是不少。”他涩然笑道,“不过蒙眼时,也曾听到点声响,其他几人虽是身手不如我,但有一个也射中不少,就怕他比我多,那便难办了。”
    “……”奚画说不出话来,抿着嘴把帕子摊开。
    从前也和兰亭书院比试过,因为那时没见他们背地里玩阴的,自也没往深处琢磨。要是第一场输掉,士气必然会受影响。
    怎么办好呢……
    一面沉吟,一面抬起头来接着给他擦脸,不想蓦地颔首,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她眉眼正对他眉眼,四目相视,隐隐感到他鼻息轻喷在唇上,便骤然回忆起那日晚上的情形,两颊蹭的一下飞红。
    “小四……”
    关何轻轻拿手在她耳垂上掠过,笑问道,“你脸红作甚么?”
    “我……我几时脸红了。”
    “你自己摸摸看。”他握住她的手,抚上脸颊,“怎么样?”
    指尖碰了水本就冰凉,这会儿一触及皮肤,果真是烫得很。
    奚画无言以对,呆呆望着他,清澈的眼瞳里似乎还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模样。
    关何心中一动,缓缓凑上前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大约是顾及在外,亦不敢深吻。
    触感仍旧是温软得如水一般,奚画不禁生出贪念,也偏首往他唇边一吻,双手忍不住环上他脖颈,轻轻抱着。
    关何伸手搂住她背脊,将她贴近自己胸膛几分,脸同她脸颊厮磨,良久才长长嗟叹。
    “我倒是……很想很想早些与你成亲。”
    奚画听得高兴不觉莞尔,埋头在他怀里:“我也是。”
    默了,又转念一想。
    “不过现在这样……好像也蛮有趣的。”
    关何:“……”
    “小四,关何!”
    楼门外就听王五一的大嗓门直朝这边走,还没来得及起身,他竟已绕到假山后面。
    “我跟你们说……”
    话才起了个头,入目见到这场景,他顿时吓傻了眼,急忙避开。
    “对不住,对不住,打搅二位的好事……我我我我,我去外头等着,你们若是好了,便唤我一声……”
    这言语说得稀里糊涂,奚画忙松了手,满脸通红:“你你你别胡说……我们才没有……”
    “不不不不妨事,我方才什么也没看见!”他捂着眼睛,正儿八经地转身背对,“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见他此时过来,只怕是较场口那边胜负已分,关何遂问道:“如何?是有结果么?”
    经他一提,似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王五一一拍脑门儿:“诶,差点给忘了。”
    “不好啊,不好!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你和那罗冲,平局了!”
    闻言,奚画眨眨眼睛,并未觉得有什么,关何脸色却瞬间一沉,眉头紧锁。
    “都是多少?”
    “嘶……好像两个人都射中了一百只。”王五一搔首思忖,“这箭的数量王爷王妃都有过目,应该没作假。”
    “既然如此,只算平局?”奚画觉得有点亏,“那可便宜他们了!”
    王五一摇摇头:“哪能啊,瑞王妃发话了,一会儿还要再比试一场,我这正是找他来的。”

☆、第74章 【真真假假】

“还比什么?”
    “估摸着,还是比射箭。”王五一挠挠耳根,“看这样子,大概是要射靶子。”
    关何闻言点点头:“好。”说完便朝外走。
    奚画看他表情甚是严肃,想必此次平局对他而言是十分难堪,这会儿多半心里气得很了,可人一冲动难免脑子不好使,对方有备而来,眼下不能再吃哑巴亏。
    思及如此,她忙追上去。
    *
    近处茶楼雅座上,秋日里太阳浅薄,照在人脸上暖洋洋的。
    红绣轻抿了口茶水,旁边的涉风叉腰看了一阵,偏头问她:“小关会输,你信么?”
    后者不答反问:“他跟你出去的时候,失手过?”
    “嗯……那倒是极少。”
    “这不就对了。”她淡淡搁下茶杯,忽而站起身,理理衣衫,“走吧,再让人家骑到我们头上去,倒以为咱们山庄是好欺负的。”
    “哟?你要出手?这可新鲜得很。”涉风搓搓手,格外好奇地跟在后头。
    “小青衣。”走到楼梯间,红绣轻声唤了句,“你也一块儿来。”
    “哦……”能这么热情喊他,多半没好事……
    较场口一侧正生了几棵老榕树,参天蔽日,前面两个王府家丁正手捧两把挽弓要往场中央送。红绣隐在树后,盯着那两把雕弓和箭囊轻飘飘开口:“你们说,这次他们会在哪里动手脚?”
    涉风摸着下巴,把嘴一撇:“肯定是弓。”
    场上几样东西无非是靶子和弓/箭,想不出能在靶子上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所以对方若要捣鬼,只怕也就是对弓下手了。
    “嗯……”红绣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正所谓别人的才是最好的,倒不如将两把换一换。”
    一语道毕,目光侧到旁边一人身上,口气漫不经心:“我记得小青衣从前似乎是跟着十三猫做过飞贼?”
    果然没好事,他慢吞吞推拒,“我学艺不精。”
    “不妨事。”红绣笑得和蔼,“我可以帮你一把。”
    “……”
    紫檀托盘里,两把都是玉腰弓,阳光一照晶莹剔透。左右捧在手里,多少觉得有分量,两个家丁不由紧张,一步两步走得甚是谨慎。
    怎想担心什么来什么,平地里蓦地起了一阵妖风,直把托盘吹得掀翻在地,连那玉弓也掉落而出,两人吓得不轻,赶紧手忙脚乱捡起来。
    “仔细点!”执事管家看在眼里,气得直呵斥,“这弓可是蓝田玉雕的,摔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是是是……”
    两个家丁浑身打颤。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磨蹭什么,还不快送过去!”
    “呼……”榕树下,青衣喘了口气儿,松活了一下手腕,感慨道,“差点就露馅了。”
    “不错……小青衣到底是当过贼的,手脚就是伶俐。”红绣由衷夸赞道,“这么俊的轻功,比某人那花花架子实在多了。”
    涉风也点头笑道:“是啊是啊。”笑着笑着忽然一滞。
    “……某人不是在说我吧?”
    “嘘——”红绣笑而不答,只把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口型,“小关那边要开始了,安静着看罢。”
    早上原本只比试一场,然而因为有两人打了个平手,不得不再安排一场。
    此回的题目名作“一箭双雕”,几十丈开外,前后立了两个靶子,两靶之间亦有几十丈距离,要用一支箭射穿两个靶子的靶心方才算胜了。
    关何默默丈量着远近,心中已有数。
    倘使无人作祟,要赢也不难。
    罗冲双手环胸站在他旁边,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既这么有底气,其中定然又有猫腻。
    “二位。”
    底下两把玉弓呈了上来,执事人淡声道:“若是准备好了,就请拿弓吧。”
    “是。”
    罗冲挽了把袖子,作势就要上来拿弓,不想关何却先他一步,手一抬轻轻巧巧取了摆在他眼前的那把。
    “你!”罗冲登时一怔,脸色大变,“你拿我的弓作甚么?!”
    “既都是一样的弓,你我换着用又有何妨?”关何不以为意。
    “那可不行!”
    “如何不行?”他冷声道,“难不成,是我的弓……不能用么?”
    “……”罗冲嘴唇微启,半晌却没道出一词来。
    “咦?”远处金枝眼睛一眨,不由问道,“关何怎么非得用他的弓不可呢?这用谁的不都一样么?”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奚画得意道,“他们要玩小把戏,咱们就将计就计。俗话说,别人家的东西总是最好的,那我们干脆就用他的!怎么也放心些,若是他不肯,这弓上决计有问题,届时非要讨回去,那也百口莫辩了!”
    “这招好!”金枝抚掌赞道,“谅他们也不敢再耍花招了!”
    她得意:“那是。”
    “别高兴得太早。”
    身后站着的宋初凉凉开口,“你想到的,别人未必想不到,不怕他耍手段,就怕他也‘将计就计’。”
    “嗯?”奚画没听明白,歪头看他,“什么意思?”
    此时,正对面的兰亭书院也低头窃窃私语。
    旁边的文金云见关何换了弓,不由心急如焚,忙朝娄方亮道:“公子,怎么办?这小子拿了咱们的弓,一会儿罗冲拉不开弓,岂不是玩完了!”
    “怕什么。”娄方亮丝毫不担心,悠闲自得地拿着茶杯慢慢儿的品。
    “天鹄的人又不是傻子,吃了一回亏必然长记性。我就料到他们会想着换弓。”
    “公子料到了?!”文金云不由惊讶,“那这么说来,公子是另有计策?”
    “还需什么计策?咱们给他用的弓本来就是好的,罗冲手里那把才该是拉不开弦的。”
    “噢!”他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公子果然是聪明!在下佩服,佩服!”
    与此同时,榕树之下的三个人……
    “坏了坏了坏了!”涉风急得团团转,“这小关也是,早不开窍晚不开窍,怎么这会子想着换弓用!你们说,怎么办好啊!”
    青衣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还能这么办,帮倒忙咯。”
    红绣:“……”
    涉风抓耳挠腮来回踱步半天,眼见那边要开弓了,只得拉着青衣问:“小子,再去换一次,行不行?你不是手脚麻利么!”
    “废话!”青衣一手甩开他,“这么多人,轻功再好也没法子从他两人手上抢来换去啊!如此明目张胆的举动,那边那个能不发现么?”
    “诶,这……”涉风恼火地扶着额头,费力的想了半刻然而毫无收获,“命里注定啊,看来这场得输了!”
    “没事……”红绣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输了一场后面还有五场呢,先别泄气。”
    “哎!”涉风重重叹了口气,一手锤在树干上,另一手则头疼地摁着眉心。
    青衣撅了撅嘴,拿脚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忽而抬眼看了下场上,眉头登时一拧,观察了少顷,才不以为意道:
    “他那不是射得很顺吗?”
    涉风立时猛抬头:“真的假的?”
    “自己看。”
    他举目一望,果真见关何连续取了箭搭在弓上,嗖嗖几下,箭箭穿透靶子,正中两个红心。倒是一旁的罗冲咬牙半日也没有把弓拉开。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看他轻轻松松赢得比赛,周遭众人都松了口气。
    奚画很高兴,她觉得这是自己提醒有功。
    红绣一行很高兴,她们觉得这是青衣偷梁换柱有功。
    关何也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还是在的。
    ……除了对面尚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娄方亮。
    文金云愣了半刻,才偏头提醒他:“公子,咱们好像输了诶。”
    “废话!”娄方亮扇子一收,指着他就骂道,“本公子是瞎的啊,要你说!”
    *
    虽是经历一番险阻,好歹第一场总是赢了。
    午时将至,第二场要等到两个时辰后,眼见王爷王妃退席,瞧热闹的也都纷纷散了。
    远远看到关何从较场中间走下来,奚画欢欢喜喜地拿了水袋过去,不料没走多久就见得他在兵器架边站着,跟前还有个穿白底暗花细丝衫的女子。
    那人把脸埋得很低,一会儿颔首,一会儿摇头,隔了几十丈,也听不清他们的言语。
    想来是上回送帕子的姑娘,奚画不欲走近了,只在原地偷偷瞧他二人的举动和反应。
    不知关何说了些什么,那女子拿出绣帕便开始抹眼泪,他似乎有些茫然,大约是开口安慰了几句,这会子那姑娘更伤心了,侧身撞开他扭头便跑。
    关何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神色莫名。
    奚画这才捏了手里的水袋,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好好儿,你怎么把人家给惹哭啦?”她说这话,努力装成一副责怪他的表情,可惜怎么也掩不住脸上的笑容。
    关何如实道:“我也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她就哭了。”
    “难不成是又送你东西?”
    “嗯。”他点点头,随即补充,“不过我没收。”
    “干嘛不收呀。”奚画扬扬眉,笑嘻嘻的,“我瞧着她长相也不差,比我好看多了,你不后悔?”
    “怎么?你想我收下?”关何装模作样地侧过身,“那我这就去找她要。”
    “诶诶诶……你站住!”奚画忙拽住他,顾左右而言他,“你、你都把人家惹哭了,再去问她要这不是自打脸么?多丢人啊,不许去!”
    关何忍不住笑出声。
    她拿眼睇他:“有什么好笑的……”
    关何伸出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微微一笑,神情倒很认真:“我答应过你不会胡乱收别人的东西,以后肯定也不会。”
    听他这话,奚画犹自高兴,双手环着他脖颈,甚是得意:“我的关何太惹眼,不怪她们找上门来,这说明是我有眼光!”
    关何只是笑,随即又将她手拿下来。
    “好了……外面人多。”
    “嗯。”奚画也不介意,笑容未减,“晚上我做好吃的给你吃,你也正好休息休息。”
    “好。”

☆、第75章 【落花无意】

“来了,最后一道冰镇酸梅汤。”
    丁颜端着个白瓷海碗,小心翼翼摆上来,展目望去,满满的一桌全是菜,连碗筷都快没地方放了。
    “今天天热,你们下午还有一场,等会出门时多喝点酸梅汤。”她一面说一面又去取汤勺。
    “你也别忙活了。”奚画招呼她,“坐下来一块儿吃。”
    “诶,好。”
    今日酒楼人手不够,丁颜闲着没事,向小二借了灶,早早的烧了饭菜就等他们散场回来。
    桌边坐着的都是书院里熟识的一群,加上宋初和李含风两人,统共十多个,一张桌子铁定挤不下,只得要了个雅间,幸而有李含风这个钱袋子在,不宰白不宰。
    几杯酒水下肚,看着左右也没外人,众人索性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摘星和南山书院两个倒是不必放在眼里。”宋初捻起酒杯凑到唇边,想了一想,又搁下,“娄方亮既是要对付我们,下一场肯定还会使别的手段,咱们这一场险胜,险就险在措手不及上。”
    “对。”王五一夹了口菜,边吃边道,“他们要玩,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怎么……”奚画咽下嘴里的食物,视线四下里溜了一圈,“你们也想使诈啊?”
    尚远摇着头,语重心长:“阿四,这怎么能叫使诈呢!”
    “这不叫使诈叫什么……”
    关何难得接他的话:“叫战术。”
    “对!”
    瞧他们如此言语相投,气氛和睦,奚画也不好打搅,只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宋初略一沉吟:“下场比的是什么?”
    “是马术。”钟勇谋忙道,“据说要以唐时的‘透剑门’为题。”
    “透剑门?”奚画听之一惊,“不是要让人赤膊从剑编门里穿过么?这么厉害,倘使伤了死了,岂不危险?”
    “诶,比赛嘛,自然不能这么玩的,将剑门换成荆棘门不就行了。”王五一笑道,“只要从她这门里毫发无损穿过,谁抢得先就算谁赢。”
    “荆棘……那若是割到身上了,也疼得很。”奚画为难地看向关何。
    后者微微一笑,宽慰道:“没事,下场不是我去。”
    趁这当儿,尚远忙凑上前:“下场是我。”
    “哦!”一听是他,奚画登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两相比较,这反应未免差别太大了。
    尚远颇感难过地抿了一下唇,“怎么是他你就担心,是我倒成了‘那就好’了?”
    头一回见他把这话题摆到面上来问,在场众人皆意味深长地看着奚画。
    她轻咳了一声,笑嘻嘻地解释:“这不是瞧他骑术没有你好么!”
    “原来是这样!”此言听着心里很是舒坦,尚远笑逐颜开,得意地朝关何挑挑眉,后者连眼皮都懒得抬,低头吃饭。
    都说关何不谙情事,轮到尚远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任谁都看得出来关何两人不同以往,只怕现下还不明白状况的,也就他一个了吧?
    思及这般,金枝等人不由投去同情的目光。
    “荆棘门安置在城郊。”宋初却是不露声色,只取了双干净的竹筷沾了水在桌上画,“正好那附近有一丛竹林,若有人能在林子里头埋伏着,见机行事,那便好了。”
    “这个容易。”关何点点头,“我去便是。”
    “嗯,我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宋初收起竹筷,“对方若要下手,恐怕会在我们的马匹之上作祟,一会儿含风去马场挑一匹来,等小尚入了林子你即刻放马,我们在林中将马调换。”
    “好。”李含风将手头酒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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