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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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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说更加来得忠贞。
“绰儿……”韩楚暮跳下马追上萧绰一把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说道,“你还有我不是吗……不管你变得怎样我永远都在这里。”
萧绰深深地看着韩楚暮,久久的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坚定才抽出被他紧抓住的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韩楚暮你凭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你有你的胸怀天下,我有的覆手江山,我愿意为耶律贤不顾生死那是因为他给得起我要的,而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你又能给我什么,除了这毫无用处的承诺吗?”萧绰大笑,看向韩楚暮的眼神带了一丝轻蔑,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男人的誓言了。曾经苏南宴不也是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最后不还是要娶向晚卿进门。
“等到有一天你给得起我的,那时候你在对我说你一直都在吧!”萧绰冷哼,心里不由沉沉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一般,不能呼吸。
不是她不信韩楚暮,或许这一刻他是全心全意要给她一切,可是后面呢,接下来的岁月里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变心。她若是不能得到他一整颗心,那么她宁愿不要他一点的怜惜。
韩楚暮站在原地因为萧绰的话久久无法动弹,他火热的心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掉入了冰天雪地里。
他不知道萧绰话中的意思,他只知道萧绰讨厌王府里姬妾,她恨男人三妻四妾,他不知道她还想要什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宁愿推开他也要执着等下去的。他也愿意一生都只守着她一个人,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他能给她的是不是她想要的了。
萧绰一路都有些失神,街道两边的摊铺堆满了各色的杂货,萧绰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铺前,看着上面各色的面具不禁泪水连连。
她和苏南宴的第一次相遇便是在这里,她取下他脸上的巫神面具,他睁着潋滟的眼睛看着他,而她便那样不争气的醉倒在那一眼的柔情里,从此都无法自拔。
九年前,萧绰记得清楚,那时清明,细雨迷离,她被摊铺上别致的巫神面具吸引。
她还未触手碰触,那张面具便被一双莹白的手拿去,她满面恼怒,伸出手便揭下那张巫神面具。
她挑着眉说的大声,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是本小姐先看上的,就应当是属于本小姐的!”
巫神面具落下,细雨中苏南宴的眉眼变得模糊,她已经记不清他那时惊讶的样子,却是时至今日都无法忘记他眼中的温润,像是一汪春水,那般轻易的便将她溺死其中。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既是小姐看上的,在下自当成人之美!”苏南宴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开,她看得清楚,他洗的发白的长袍被细雨淋湿,沾满了点点的迷离。
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他得衣袖,脸上一阵的绯红,垂下头有些语无伦次,“君子不夺人所爱,公子既然先拿到了,便应该是公子的。”她将巫神面具放到他手中,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手心,凉凉的,像是清明的雨水,莫名的让她心生哀伤。
萧绰拿起摊铺上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巫神面具,眼角潮湿,面具还是那张面具,可是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小姐好眼力……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面具了,十五的盂兰节上各家的小姐都喜欢戴上巫神面具,等待心上人呢!”长胡子的老伯笑着说道。
萧绰点了点头,盂兰节,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和苏南宴第二次的相遇便是在盂兰节上,她被拥挤的人潮挤到湖边,她跌落在地,是他扶起她为她捡起那张被踩破了的巫神面具。
她说:“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萧绰记得,那时她想说的是,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苏南宴看着他,满眼清明,她知道他已经不记得她了,那时心头莫名的便是一阵的悲伤,仿佛掉进了深海中,痛的不能呼吸。
萧绰捂着心口的位置,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痛,她轻轻地的开口,“老伯可记得九年前,有一男一女在你的摊铺面前因为一张巫神面具而结缘?”九年都过去了,哪里还有人会记得,也许放不下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有她自己而已。
老伯想了想,拍着手笑道,“哪里会忘记,那可是后来的苏丞相和其夫人呢!这巫神面具到是冥冥之中成就了一段姻缘,果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命中注定的缘分?萧绰勾起嘴角,只怕是孽缘吧!
“是吗?”萧绰轻笑。
“哎……可惜了那样般配的一对璧人,最后竟是落得那样凄惨的结局,其实苏夫人也是太过善妒了,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更何况苏丞相那样大的官呢!”
萧绰放下面具,看了一眼老伯,冷冷的开口,“老伯也觉得是孟窈错了吗?”
老伯被萧绰眼神中得冷意吓到,不敢开口,只岔开话题说道,“不过还好,听说苏丞相这月十五便要迎娶卫国彭蠡梁家的小姐了,听说梁小姐也是为倾国倾城的美人呢,倒也是一桩金玉良缘!”
“老伯先前才说苏南宴同孟小姐是命定姻缘,现在又说同梁家的小姐是金玉良缘,到底谁才是苏南宴的一段好姻缘呢?”萧绰问道,眼神冷冷的。
老伯闭嘴,奇怪的看了一眼萧绰便悻悻的退到后面收拾起货物。
萧绰恍惚的看着摊铺上得面具,原来他又要娶别人了!
虽然这是她一手策划的,可是萧绰心里还是觉得难过,就像一件属于她的衣服被别人抢去一样,明明是属于她的,便是她不要了应该只属于她。
“老伯,这个面具我要了。”萧绰放下银子,拿起巫神面具转身便离开。
苏南宴大婚,她这个弃妇怎么能不送去贺礼呢!
横梁丞相府
苏南宴躺在小塌上翻看着礼单,乌发垂落在胸前,清明的眼目有一丝丝的痛色闪过。
“南宴……别再看了,我特意为你熬的小米粥,快喝了吧!”向晚卿笑得勉强。
“晚卿……是我对不起你……”苏南宴放下礼单,轻轻的执起向晚卿的手说道。
“不要这样说……一切都是命罢了……是我没有福气做你的妻子……南宴不怪你,真的我从来都不怪你!”向晚卿摇着头,回答得真挚。
“晚卿……”
向晚卿低下头,想了想才轻声问道,“吉时定下了没有?”
苏南宴沉吟了一下,回道,“这个月十五!”
☆、074、别致贺礼
曾经萧绰以为她能够和苏南宴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只是她怎样都没有想到她只是晚了一步,便注定成了那个插足者。她嫁给苏南宴的时候哪里知道他的生命里还有叫做向晚卿的女子,不过她想大抵那时她知道了,还是会一头扎进去的,感情的事哪里说得清先来后到。
“小姐……韩将军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他怎么就让小姐你一个人回来了呢?”青花看着魂不守舍的萧绰,不免担心,左右都不见韩楚暮心里恨恨的骂了一番。
“小姐?”青花看着萧绰手里的面具满眼的疑惑。
“青花,紫玉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萧绰提起精神问道,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院子外,看着院里的那株海棠花有片刻的失神。
“奴婢去看过了,虽然还不能下床但也没有什么大碍了。”青花低下头回道。
“喔。”萧绰点了点头,踏进院里,盯着那株海棠花看了许久。
曾经她听说过一句话,当你不断在的回忆过去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在慢慢的变老了。她想既是她重生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她的心还是已经苍老了。她总是在不断的想起过去那些阴雨艳阳,一路走过的荆棘泥泞,想起年幼时那些被她所遗忘的事。
她不是一个豁达的人,所以还无法对苏南宴释怀,即使她明知道那是一个死局,她想要拖着苏南宴一起坠入地狱。
因为她付出了太多弥足深陷,所以她无法接受苏南宴的全身而退,她不甘,满腹的怨念。
“青花……把这个面具送到紫玉那里去,说是……”
楚国都城横梁
苏南宴看了一眼身上朱红的喜服淡淡的笑了笑,他这一辈子短短三十年竟穿了三次这艳丽的衣袍。第一次,他还是寒门落魄子弟,他在两根红烛在照耀下便和孟窈在观音庙里结为了夫妻;第二次,他已经是权倾楚国的丞相,有万人祝贺他新娶美娇娘,而他患难的妻子却永远的诀别在他得喜堂之上了;第三次,他依旧站在权势的巅峰,而他要娶的人却再也不会是他想娶的人了。
“南宴……这样便好了……”向晚卿仔细的替他戴好金冠,用玉带系腰,又将绣着仙鹤祥云的香囊系在与带上,用朱红的细线绾着成的同心结垂在香囊下,摇摇晃晃的,格外的夺目。
“晚卿……”苏南宴喉头哽咽,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什么。权势,他嗤笑,他用尽心思得到的都不能保住他想要的,这权势与他又有何用。
曾经他以为他是渴望权势富贵的,让那些瞧不起他、侮辱过他的人都通通的在他脚下臣服,可是如今,他开始越发的明白,其实他从未如他想象中那般的渴望过,他只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快出去吧,花轿都快到府外了!”向晚卿浅笑,嘴边的梨涡漾开,不由深深的刺痛了苏南宴的眼睛。
“恩。”苏南宴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向晚卿才提起袍角跨出门栏。
向晚卿苦涩的笑了笑,终不是属于她的,她留不住。她抬起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蔚蓝的一片,偶尔飞过的几只燕子发出欢快的叫声。她眯了眯眼睛,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了。
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他卑贱的仙乐,而他始终还是她需要仰望才能看见的王。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追赶他的脚步,满身伤痕累累,依旧只能在他得身后,看着遥不可及的背影越走越远。
“晚卿小姐,你也换身喜庆的衣服吧,别被新夫人比下去了。”常嬷嬷见向晚卿发着呆,满眼的伤痛,以为她是为了苏南宴要娶新夫人而悲伤,便劝说道。
常嬷嬷并不姓常,常只是她夫家的姓氏,她是一手抚养苏南宴长大的,算得上是苏府里的老人。以前孟窈还在苏府时对她也是礼遇有加,只是常嬷嬷不喜欢孟窈,嫌弃她相貌平凡配不上苏南宴,因此没有少给孟窈脸色看。后来苏南宴找回了他得青梅竹马向晚卿,常嬷嬷更是整日怂恿苏南宴休了孟窈娶向晚卿为妻。
对于向晚卿常嬷嬷是满意极了的,容貌清丽,性情温和既入得厨房又出得厅堂,关键是识大体不善妒,比起善妒的孟窈来说她是极为喜欢向晚卿的。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苏南宴喜欢向晚卿,她一手带大的苏南宴,自己又只有个女儿,自是将苏南宴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疼爱,儿子喜欢谁她自是爱屋及乌的喜欢。
常嬷嬷是个传统的人,门当户对的思想早已经在她的心中定型了,苏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楚国赫赫有名的丞相府,她不希望苏南宴娶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回来,一辈子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苏府有如今这样也就够了,锦上添花的好媳妇是可遇不可求的。常嬷嬷想着越发对还未见面的新夫人不喜欢了,新夫人梁氏她早就听说过是四大家族的嫡小姐,性子高傲,手段又颇为狠辣,哪里抵得过温柔谦和的向晚卿一半好。
“你也是,南宴喜欢你,你便要趁着这份喜欢为自己谋个名分。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将来若是生了儿子难不成还让他和你一样无名无份?”常嬷嬷说得恳切,向晚卿却是只听进去了‘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这句话,她点了点头,心中不免伤感,不这样一辈子,她又有什么选择?
“你知道便好,心里也要有个底……这新娶进门的夫人只怕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常嬷嬷见向晚卿点头,便放下心来,她就知道她不说向晚卿一定又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常嬷嬷找来一件正红的芙蓉蝶纹的对襟长裙递给向晚卿,神色还有几分得意,她就是要让新夫人知道,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常嬷嬷……还是穿件素净些的吧,南宴大婚……我不能喧宾夺主了……”向晚卿走到衣柜里拿了件藕丝琵琶衿上裳又挑了件宫缎素雪绢的长裙,她心里十分的忐忑,既想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她知道过会的仪式上他一定会到。她穿着他喜欢的裙子,他是不是就会愿意对她一笑呢?
常嬷嬷想了想,觉得向晚卿说的也在理,当着宾客的面却是失了礼仪。
苏南宴站在堂外看着高堂上红艳的一片觉得莫名的扎眼,心里闷闷的难受,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丞相,迎娶的花轿已经到外面了。”管家急跑到苏南宴面前,额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流着。
苏南宴点了点头,随着管家一起走到朱色的大门外,震耳的鞭炮声伴着丝乐,热闹得不像话,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围满了一条街。苏南宴一身的朱色长袍,腰间围着语带,脚蹬墨黑冰蚕丝短靴,长发及冠,美目巧兮,风姿独立一股文雅淡然之气。
八个人抬的大轿子稳稳的停在嵌了琉璃珠的石狮面前,朱色的帷幔紧紧的围住圆轿的四周,外面垂挂的明珠流光溢彩,不时晃动发出叮铃的珠玉之声。苏南宴接过管家递来的紫金弓箭,搭上刻字的箭羽,稳稳的射在轿门的雕花圆柱上。
四周一片喝彩之声,家仆送上矮凳放在圆轿前,司仪高呼一声,“新人下轿!”
声音刚落,便见一双葱白似玉的手缓缓的撩起珠帘,然后头戴绣着鸳鸯戏水的朱色盖头的女子便在喜娘的搀扶下优雅的踩在矮凳上走下圆轿。苏南宴接过喜娘送上来的手,面无表情的牵着往府内走去。
“小心,前面是火盆!”苏南宴看了眼门栏前面几步远的火盆低声的提醒道,不过是一段利益的联合,要做戏,他会做得完美。
盖头下的身影轻轻的颤了颤,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苏南宴,满眼的红绚烂了她的眼。
跨过火盆,苏南宴小心的牵着梁薇音的手走到喜堂内,拜堂?
苏南宴看着喜堂上几乎和一年前没有什么差别的布置,心口抽痛,一场仪式便真的能维持住一份根本没有保证的关系吗?
不能吧?他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样的场景何其的熟悉,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心跳的感觉。
拜完堂新娘被送进喜房,他还有一大堆的宾客要招待,侧门便坐着的管事认真的接过拜帖以及送来的贺礼。
“高平孟氏送上贺礼一份!”管事轻声的念道,不由皱紧了眉,回过头看向苏南宴正好撞上那一双冰冷的眼瞳,管事的抖了抖,便见苏南宴向他走来。
“拿来!”苏南宴沉声命令道。
“什么?”管事的莫名。
“高平孟氏的贺礼。”终是他欠了她的,若是能帮助到她的家人,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一趟。
苏南宴接过经过精致雕刻过的木匣,心头紧张,“送礼的人呢,在哪里?”
“呵呵……姑爷还记得奴婢吗……当年还是奴婢悄悄的偷了嬷嬷的钥匙让小姐和姑爷从后门离开的呢!”紫玉噙着笑意,站在院内大声的说道,也不管周围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
苏南宴打开木匣的手一抖,雕刻精美的木盖便掉落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响声。
“是你!”苏南宴看着紫玉猛的一颤,眼角触及匣子内的面具,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
巫神面具!
“姑爷好记性,八年了,竟还记得奴婢的样貌,只是……”紫玉扫了眼四周竖起耳朵的一众人,朗声说道,“不知姑爷可还记得我家小姐的样貌?”
“奴婢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里小姐托奴婢向姑爷捎句话,姑爷可还记得烟水湖畔许下的誓言?”
苏南宴身体僵硬,烟水湖,他怎么可能忘记。
九年前的清明雨下得格外的勤,那时他还是身无分文的寒门落魄子弟,她是四大家族孟府的高门嫡女,他们因为一张巫神面具结缘。
她助他成就宏图大业,他许她一生一世一人。
她完成了她的诺言,而他,却到底辜负了她。
“小姐说,姑爷说过的话可不能忘记了,不然……”紫玉眯起眼,勾起恶毒的嘴角,讥讽的说道,“她当初能给你的,现在便是做了鬼也依旧能够收回来!”
苏南宴睁大眼睛,双手攥得紧紧的,他死死的盯着木匣里的巫神面具,血丝布满了眼眶。
“楚王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寂静,紫玉暗暗的吐了口气,总算是没有辜负了长乐郡主特意的交代。
楚王?
紫玉轻轻的笑了笑,心中不禁佩服起萧绰来,楚王果真是来了呢!
------题外话------
哈哈……腹黑的楚王出来了,妹子们看见木有……嘿嘿……一肚子坏水的人墨七最爱啦!情人节快乐妹子,奉上虐苏XX的一章!
☆、075、倚门之祸(必看)
车轳滚滚,发出吱呀的声音,一阵阵卷起的风沙迷离了萧绰的眼睛,离开高平已经七日了,尽管她和韩楚暮加快了行程也还是用了七日才出了燕国的国境。走在她后面的马车挂着红绫,四周叮铃作响的珠玉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高举的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萧绰瞥了眼行在最前面坐在高大马背上的韩楚暮,她放下车帘坐到马车中的小塌上。
自从前几日同韩楚暮在高平的街上不欢而散后,萧绰便再也没有私下接触过韩楚暮了,老实说若是她心中没有仇恨韩楚暮倒是一个值得她嫁的人,只是也仅仅是针对韩楚暮这个人罢了,水深火热的范阳韩氏只怕不会有多少干净的东西。这些日子她虽不在辽国但是逐月会定期将辽国那边发生的事飞鸽传书给她,九幽已经成功的盗走了鲛人泪,韩府也因为镇府之宝被盗府中机关被毁去大半,现今是一片混乱。
韩氏一族族长更是被生生气得吐血,明面上写书给藏君阁阁主让他主持公道,暗地里花重金请鬼冢墨宫的人寻找那个盗宝的人。连一向顽劣的韩流香都规规矩矩的窝在府中不敢随便外出之时,可见韩府此次定是大乱了,而身为韩氏最有声望的韩楚暮现在只怕也不会轻松多少,若是找不回鲛人泪那么族长之位势必会换人,而随着新族长上位新旧势力的交锋只怕就要开始了。
萧绰低低的笑起来,一开始她到没有想到唆使九幽盗取鲛人泪会让韩府大乱呢!
不过这倒是给了她一个挽救萧府的机会,淮河一战萧巍战胜,盛世军功只怕会招来更多人的忌惮,若是此时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韩楚暮身上,那么……萧绰眯了眯眼,心里慢慢思索着计划的可行性。
大乱的韩氏自然比不得之前,这个时候将韩楚暮推上顶峰,也算是实至名归,既不会让人忌惮韩氏一族,也不会引来王府的灾祸。
只是……萧绰皱了皱眉,她听说赫连穹已经赶回淮河坐镇军中,而子车央也已经说服了所有的士族……虽然齐国的盟约已经在到燕京的路上了,但是煮熟的鸭子会不会飞,关键还得看后面怎样成功的让远在淮河的十万将士退回辽镜。
“青花你在看什么啊?”萧绰抬起头看见青花一直趴在马车窗户便盯着外面看。
“小姐……孟族长是怎么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的啊?”青花坐在马车里看着身后浩浩汤汤的马队不由瞠目。
“只怕这次搬走了大半个孟府吧!”
“呵呵……你这丫头,想得太简单了,孟延嗣能坐上族长你真以为他只是运气好?”萧绰轻笑,她虽不喜欢这个无情的爹爹,但是却不得不佩服孟延嗣的胆量,没有人敢轻易的拿出府中一半财物去赌一场乱世英雄角逐的胜负。舍近求远的攀上辽国,萧绰冷冷的笑道,只怕孟延嗣自己也看清楚了天策宗此次临时倒戈幕后所代表的权利划分吧!
没有了天策宗支持的楚国只会成为诸侯国竞相争强的一块肥肉,楚王无能,便是苏南宴手可通天,楚国覆亡也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孟延嗣在这样一个时刻选择权利支持辽国,只怕也是经过了一番深究了的。
“他能忍下姜睿给他的侮辱,借着姜睿这条线搭上他不屑的苏南宴,暂时保全高平孟氏一族四大家族的地位,便不是个无能之人。”就像十七年前他能狠心的休弃她的娘亲,萧绰不信孟延嗣仅仅只是因为无子这一说,即使在楚国七出之中无子占了最重要的地位她也不信孟延嗣会轻易的休妻。只怕还得和她娘亲的身份有关,这也是萧绰近几日才想明白的,十七年前正是齐国鼎盛之时,齐宣王在龙门称帝,霸权地位一时无人能及。但是九州各国突然便爆出一条秘闻,齐宣王根本不是圣德高祖皇帝高宸之子,于是引发一场高氏皇族血腥的夺位之争。而她娘亲乃是大燕慕容氏同齐国高氏皇族最纯正的血脉,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整个孟氏一族都会被卷入齐国的皇权争斗之中,那个时候舍弃她娘亲便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萧绰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玉佩,长长的叹了口气,昔日孟延嗣不愿意卷入齐国皇权之争,今日却这般积极加入天下大争之中,只怕还是真的信了‘离恨天’的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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