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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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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放下银筷,抬起眼角瞥了一眼青花淡淡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数清楚了,真的一颗都不差?”
青花一听萧绰这话果真蹲在地上低着头将怀里的一捧珍珠又数一遍,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串珍珠项链应是太后赏赐下来的,那么按着萧绰的身份佩戴的珍珠颗数便应该是一百零八颗外加三颗东珠。青花这不数还好一数下来果真如萧绰所言还真的差了一颗珍珠,她心里一急,想着萧绰说的若是若是差了一颗便让她去杂役坊去涮洗马桶,便不禁眼泪似东珠滚落一般。
“小姐您不要赶奴婢到杂役坊好不好,奴婢一定将剩下的那一颗珍珠找到……小姐……”青花见萧绰一直都是冷着脸,心里也直打鼓,就怕萧绰真的一个不高兴将她赶去杂役坊。她倒不是怕在杂役坊里受苦,而是她自小便跟在萧绰身边,若是那一日她家的小姐离了她指定是不习惯的,而青花不跟在她家小姐身边她也总是惦念着旁的人会不会伺候不好,让她饿着或者渴着了。
“起来吧!”萧绰也不是想真的责罚青花,她也只是想让青花明白,她能够容忍她对别人百般的刁难,却容不得丝毫对她说的话的忤逆。
萧绰从袖口中拿出昨夜故意扣下的一粒珍珠扔到青花兜着的那一堆珍珠里,“记住,我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要满腹的疑惑和违逆我的意思,你若再犯便不是捡一串珍珠了。”
“奴婢记得了。”青花哪里还敢有一句别的话,她向来都知道她家小姐别看平日里都是一张笑脸迎人,但是生起气来却是个下手狠毒绝不心慈手软的主,别说是她便是王府里的那些哥哥妹妹们青花也是相信萧绰动起手来绝不比对待常人轻上半分。
“下去换身衣衫了去休息吧,今个儿让逐月陪我一起进宫便行了。”
青花嘟着嘴刚想表示不满,触及到萧绰冰冷的眼神便乖巧的展开,然后福了福身抱着那堆珍珠退出里屋。
萧绰拿起丝帕擦了擦嘴,懒懒的将丝帕扔到圆桌上,转过头见逐月只是安静的低着头未曾发表过一点情绪,心中赞赏之余不免暗暗心惊,果真是子车央送来的人,不过几个月便由最开始的锋芒尽露转变为如今这个全无存在感的人,倒是个心思灵巧机敏通透的人。
“本郡主这般处理青花,逐月你可满意?”萧绰想着青花同逐月素来交恶,便故意问道。
逐月先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便立即的答道,“郡主是主子,如何处置奴婢哪里容得逐月说满意不满意呢。”逐月想了想又补充道,“更何况说,郡主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萧绰深深的看了一眼逐月不再说什么,逐月的回答中几分真假萧绰是听不出来,但是一定不是她的真心话。跟着子车央的人,心眼都同蜂巢似的。
“我记得前些日子父王特地的请锦绣坊的人为我制了几套女子的朝服,你去拿来,近日我便穿它进宫。”萧绰向园子里走了几步,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史老夫人不是现在想让萧扶出彩吗,她怎么好意思抢了人家的光彩。不过说来,萧扶那丫头长得倒是标志,柳眉杏眼瓜子脸,倒是萧墨鱼说的水做的美人。
至于她这堆泥巴塑的骨,还是在边上看看戏就行了。
今年王上圣谕,诏安亲王府一众家眷皆前往宫中赴宴并一行到木兰狩猎,故到了申时一刻王府外的街道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望眼看去倒像是各国来玩运送的货物的商队。
萧绰挑着眉看着几位穿的华丽的夫人不断地指挥着下人将平日里打发时间的玩具都给装进了马车里,萧绰也不出面阻止由得她们闹,心里却是不由鄙夷,这是去狩猎又不是迁移搬家。别说秋狩针对每户家眷所用马车列有专门的限制,便是没有,拖上这些繁琐的东西哪里还适合去打猎。
“郡主……您好歹发个话说说几位夫人啊!”柳管家急的一团转,王爷去了宫里,萧别又整日见不到人,府里的几位夫人个个都有自己的注意,他一个下人又不好插嘴。柳管家看着府外忙排成两列大约有二十多辆的马车,都想不等王爷发落便先自我了解了。
“柳管家这是说的什么话,燕燕哪里敢说长辈的不是。再说,父王不是将掌家的事交给了六夫人吗,柳管家去找六夫人便是了。”萧绰挥了挥手招着逐月便跨出了府门,今日她心情好,所以她才懒得管这些女人的闲事呢。
早先的时候韩府的人便来递了帖子说是会让马车来接萧绰一道进宫,果不其然萧绰刚出了府门便看见了一辆红木鎏金的马车上挂着范阳韩氏的牌子,萧绰也省了自己麻烦只让逐月带了一包随身的衣物便上了马车。踩着脚凳,撩开绞纱的帘子便看见一身白衣端然坐于正位的韩子清。
“韩叔怎么来了,劳烦您来接燕燕,可是燕燕受宠若惊啊!”萧绰钻进马车放下车帘,坐到韩子清的身边,嬉笑着道。她也不怕韩子清知道她不是真的萧绰,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句话便能说清楚的,何况公子狐还在燕京。
韩子清微微笑了笑,闭目也不看萧绰,“燕燕既然叫我一声韩叔,做叔叔的顺道接你一起进宫也不算麻烦。”
萧绰心思一转,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萧绰靠着车壁瞧着韩子清一派忘我的姿态便不甚恼火。韩子清邀着她一起进宫只怕是另有所图,萧绰心里揣度着韩子清的意图,实乃她本就不了解韩子清,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说中和这不超过十句的对话,还真的猜不出韩子清的用意。
马车辘轳而行,在宫门处停了下来,萧绰听着马车外守城的天策军要求出示令牌,见韩子清依旧闭着眼睛估摸着他是睡着了,却也不叫醒他,只看戏的坐在一边也不出声。
“郡主盯着我看了一路了,可有瞧出些什么来?”韩子清忽的睁开眼,看着萧绰自上车便紧紧盯着他的眼,心里闪过一丝的不自在。
被韩子清看着萧绰也没有丝毫的羞愧,只一只手托着下颌点了点头,道,“燕山的水土不错,养人!”然后不等韩子清在说话便撩起车帘跳了下去,凤眼一眯扫过几个闹着要秉公执法的侍卫,瞬间让对方犹如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狠狠的打了几个冷颤。
“郡主……”
“本郡主我会记得向王上说一说几位的公正严明的!”萧绰笑着点了点头,等着后面马车的逐月下车,冲着几个因为忌惮她往日淫威的侍卫招了招手。
这才反应过来萧绰话中含义的韩子清老脸一红,不禁伸出手附上自己光滑的脸蛋,心里也是一阵纳闷,难不成燕山的水土真的能够驻颜不成?一个息濯已经算是一个老妖怪了,他被困燕山近二十年容貌竟未发生丝毫改变,想到此韩子清低低的笑了几声,倒不成这高平的孟窈也是一个有趣之人!
“你们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之声,萧绰远远听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正待走近些瞧瞧,便见逐月从一年马车上跳了下来,肩上还搭着一个不大的包裹,看见萧绰便小跑的到萧绰身边耳语了几句。
“你说琴操要进宫?”萧绰也是一愣,琴操进宫作何?
“小王爷在宫里呢!”逐月说道。
“倒是个痴情的。”萧绰感叹了一句,便掉头向这边的宫门走来,这个时候即使她见了琴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其实萧绰倒是赞成萧别与琴操划清关系的,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说清楚了,也免得日后受到的伤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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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人不团圆
从很久以前琴操便开始做一个梦,梦里她穿着一身朱色的喜服在连绵起伏的山里寻找着一个人,她一直不知道她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冥冥之中在她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被琴操缠的不耐的侍卫伸手狠狠的将琴操推到在地,然后抽出腰间的大刀,俯视着地上的琴操凶神恶煞的吼道,“在苦苦纠缠便治你一个擅闯禁宫的罪名!”
“呵呵……呵呵……擅闯禁宫……”琴操失魂,好不容易茫茫人海之中她找到了那个人,难不成真的是她前世作恶良多,这辈子才非得见她痛失一切才算是惩罚。
她不过是想要问一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萧别偏偏要给了她一切之后在收回?
“还不快滚……”
最初守城的几个侍卫见琴操长得颇为美貌,穿着也颇显贵气,以为是哪家的小姐要赶去宫中赴宴,也并未想为难她只央着她说出是哪家的小姐。奈何琴操情绪已经有几分的癫狂,侍卫无论问什么她口里答的都是要找萧别。
这看守西城门的几个侍卫虽然官职不大,但是这京中的权贵但凡进得了王宫的没有哪一个是他们不认识的,琴操一说出萧别的名字他们便明白了,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大家小姐啊,分明是哪一家青楼里的花娘因为被安王府的小王爷抛弃了,闹着要去理论呢!这样一看琴操,便不由轻视和大胆了几分,将琴操浑身上下一扫不由眼露贪婪,一个大胆的还趁着琴操与其纠缠之时狠狠的揩了几把油。
不过琴操精神虽有几分恍惚,却还是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管场合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那侍卫脸上。这下那侍卫面子上挂不住,想着他堂堂天策军七品带刀侍卫竟然被一个青楼妓子给打了,也不怜香惜玉了板起脸便想将琴操赶走,这才有了刚才侍卫将琴操推到怒骂的一幕。
子车央撩起车帘本不想管旁人的闲事,但见那女子颇为眼熟,仔细一想竟是萧绰从燕国接回来的那个萧别的相好。他微微的想了想才对着马车外的六六吩咐了一句,本来今日子车央是准备着回齐国的,但是早上收到了萧绰送去的帖子邀他今日一起到王宫中看热闹,又听说韩子清将会在今日向辽王请旨给萧绰和韩楚暮赐婚,他才又改了行程,至少这一两日他是离开不了燕京了。
不一会便见六六带着琴操走到子车央的马车前,六六也不理琴操自顾的跳上了车夫的位置拉着缰绳便想离开,在六六心目中有一个十分坚定的信条,那便是一切与萧绰有关的人都应该远离。
“求世子带琴操进宫!”琴操一见马车上天水子车氏的标志犹如黑暗中见到了曙光一般,眼睛立即便放出光彩来,她盈盈的福着身子,语气几乎是带了哭腔的哀求着。
子车央本也为打算在管下去,他救她一回已经是看在萧绰的面下了,这会他估摸着宫里的宴会也差不多了要开始了,他还要进去看热闹呢。
能让萧绰说成是热闹的事,想必便是和她有关的,他倒是乐意去瞧着。
听琴操这样一说子车央倒是有些意外,他记得上一次的宫宴他便在宫中见到过琴操,她若是想去自是可以去找萧别便是了,为何在这央求着他帮忙?
想着琴操的出身,子车央眼神一暗,沉默了半晌才回到,“琴操姑娘上车吧!”
琴操面色一喜,等着六六给她拿来脚凳,却是只见六六白着眼冲她‘哼’了一声便掉过头不理她,琴操悻悻的收回本要出口的感激之言,靠着自己艰难的爬上马车。
子车央的马车颇为宽敞,约莫是普通马车的两倍有余,琴操见着子车央躺在一张沉水木的小塌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看着,她进了马车也未曾看她一眼,只等她坐好了才懒懒的说了一句,“六六,将马车赶到燕子河边去。”
琴操一愣,站起身便想离开,她是央求着子车央带她进宫,若是子车央不能她也不会在继续待下去的。
“我天水子车央的马车岂是琴操姑娘想上便上,想下便下的!”子车央勾起一个嘲讽的嘴角,抽出压在头下的那只手翻动了一下书页,语气格外的令人感到震慑。
“世子这是何意?”琴操不由得有些焦急了,她也是听说了萧别请了旨要去西北的战场上,这才赶来问个因由,希望拦阻萧别,便是萧别是真的不要她了,也不用为了躲她跑到那吃人的战场上去啊!
子车央也不再回答琴操的话,只自顾的看着手里的书,心思却是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琴操不甘的试着下过马车,只是她竟似被定在了软椅上一般,根本不能在挪动一下脚步。因为已经近黄昏,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多,剩下的人一见是天水子车央的马车也老远的便让出路来,因此六六将马车赶得飞快,就是希望他家世子能够少和与萧绰有关的人呆上一阵。
六六狠狠的甩动着手里的马鞭,打在马背上却还是未曾落下半分的痕迹,拉车的两匹黝黑色的骏马似知道六六的心思一般,跑得飞快,不过两刻便已经赶到了燕子河边。
等到马车停了下来,子车央才收起书懒散的坐起身,他抬眼见琴操还僵直的站在远处,轻轻的挥了挥手,琴操才得以行动。
“我听说琴操姑娘和萧长卿是因为一首秦少游的《满庭芳》结的缘,今日不知子车央可有这个荣幸听姑娘一曲。”子车央话才说完变戏法似的便从车壁上取下一把琵琶交给琴操,似乎不容许她的拒绝。
琴操完全不知道子车央的意思,她与子车央也仅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未说上一句,哪里值得名震天下的‘绝世公子’来打听她的故事。琴操接过琵琶疑惑的看着子车央,本想拒绝的话刚触及到子车央冰冷不含一丝情绪的眼神便立即止住了。她想着,她央求子车央帮忙之时他未曾拒绝,这会应该也不会为难她。
便坐下翘起二郎腿将琵琶放在腿上,素手一弹试了一下琴音,清脆铿锵,心里暗叹,倒是一把上好的琵琶。
子车央坐到琴操对面撩起窗帘,看着燕子河上荡漾的碧青河水,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只见燕子河边绿柳垂阴,周围一片金黄树木,重重叠叠的芙蓉花开得极其绚烂,高大的桂花树不时飘来一阵阵幽静的香气。河面上不时有一两艘游船点着宫灯,传来一阵阵凄凉的曲声。
这燕子河便是那宗人府暗河的主河了,子车央心想,谁会想到这样一条风光宜人的河流下埋葬过上万人的尸骨呢。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饮离樽。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①”琴操一边弹着熟悉的曲调一边陷入回忆之中,唱出的曲调一阵的凄凉,令人听着不觉潸然。
琴操一阵摇手乱弹,娓娓琵琶声如秋风萧瑟,如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之感。
“啪啪……”子车央轻轻的拍手,这燕国第一的歌姬果真名不虚传。
“琴操姑娘可能将此首词改为阳字韵再弹奏一遍?”子车央说道。
琴操微微的想了想,便又将琵琶放回腿上,柳眉轻皱,琴音便铮铮而起,“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烟万点,流水绕红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漫赢得青楼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②”
坐在车外的六六听闻两首词曲心上一悲,竟是生出一股悲秋之情,眼泪一涌便落了下来,琴操琵琶音听了半晌周围连鸟叫都停顿住了。待得六六反应过来之时他迅速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左右环顾看了一遍将无人,悬起的心才落下。若是让人知道了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听曲落泪了,他也不用跟着子车央回天水了,直接跳到这燕子河里去算了。
词曲改得颇为工整,子车央不由对琴操另眼相看了几分,齐国本就注重名士才学,琴操一番才情倒是令子车央对她改观了几分。
子车央看着窗外问道:“何谓湖中景?”
琴操许是被往事所感,声音低沉了几分:“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子车央又问:“何谓景中人?”
“裙拖六幅湘江水,髫挽巫山一段云。”
子车央再问:“何谓人中意?”
“随他杨学士,鳖杀鲍参军。”琴操心上一凉,莫名的便感知了许多。
“如此究竟如何?”
琴操不答。
子车央想了想声音缓和了几分:“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琴操云:“谢世子,醒黄梁,世事升沉梦一场。奴经历红尘数十年,而今看得苦从良、乐从良,都不若那西方净土更能让人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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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选自秦观《满庭芳》全词。
②选自琴操改《满庭芳》为阳字韵新词。
☆、046、歹人之心
坐在车外的六六听闻两首词曲心上一悲,竟是生出一股悲秋之情,眼泪一涌便落了下来,琴操琵琶音听了半晌周围连鸟叫都停顿住了。待得六六反应过来之时他迅速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左右环顾看了一遍将无人,悬起的心才落下。若是让人知道了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听曲落泪了,他也不用跟着子车央回天水了,直接跳到这燕子河里去算了。
词曲改得颇为工整,子车央不由对琴操另眼相看了几分,齐国本就注重名士才学,琴操一番才情倒是令子车央对她改观了几分。
子车央看着窗外问道:“何谓湖中景?”
琴操许是被往事所感,声音低沉了几分:“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子车央又问:“何谓景中人?”
“裙拖六幅湘江水,髫挽巫山一段云。”
子车央再问:“何谓人中意?”
“随他杨学士,鳖杀鲍参军。”琴操心上一凉,莫名的便感知了许多。
“如此究竟如何?”
琴操不答。
子车央想了想声音缓和了几分:“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琴操云:“谢世子,醒黄梁,世事升沉梦一场。奴经历红尘数十年,而今看得苦从良、乐从良,都不若那西方净土更能让人清心寡欲。”
子车央见琴操已是心灰意冷,也不再说话,只问道,“琴操姑娘可是下定了决心要脱离红尘?”
琴操也看向子车央撩起窗帘子的燕子河上,见游船画舫、灯红酒绿满是奢靡之景,想起那日在安王府萧巍见到她的表情和之后萧别所说的话,心里更是再无牵念。便是今日她进了宫又如何,他与她再也没有半分的牵连,她又以何种身份去劝说萧别不要去西北,难不成用前任被抛弃的对象不成?琴操勾起嘲讽的嘴角,点了点头,“是。”
子车央站起身走到软榻边从马蹄桃木矮几上拿起一张纸便写了寥寥数句话,待到笔墨干后他才对折了放入信封之中交到琴操手中,“既如此,在下识得一方外之人,琴操若去,也能得些照顾。”
琴操接过子车央递来的信,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后不由一愣,玲珑山净心师太,那可是九州有名的得道之人。再抬起头看子车央时不由生出了一丝钦佩,净心师太的名号在她还在燕国的群仙楼端茶递水之时便已经如雷贯耳了,据说净心师太此人正直不阿、慈悲心肠、普度众生是令老百姓仰慕、达官贵人倾心结交的对象,但是净心师太从不沾染红尘俗世,一心钻研道法,俨然有飞升为仙的姿态。想不到子车央能够结实净心师太这样的人物,却是令人敬佩。
不过琴操转念一想,这也充分的证明了子车央其本性高洁不浊于尘,是个值得世人敬佩仰望的人。
“世子今日大恩,琴操在此谢过了,若是日后能有相助之时,琴操定不辞。”琴操倒是真心的感激子车央。
子车央没有接受琴操的感激撩起车帘便欲下车,六六便狗腿似的赶紧将脚凳放在地上,然后冲着子车央一阵欲言又止。
子车央下了马车看着燕子河上的游船,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子车央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今日他不过是故意引导琴操看破红尘出家罢了。所以琴操的那一份感激,他是受之不起的。而且子车央也未必真的相信琴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便出家了,不过是心结难解,逃离俗世的一种手段罢了。
不过子车央也不在乎琴操是真的出家还是假的出家,只要她不再出现在萧绰的面前便好了。
任何一个可能会对萧绰造成威胁的人,他都无法视若无睹的让她留在萧绰的身边。他不曾出手的的那些,不过是因为他相信萧绰自己能够处理罢了。
但是琴操不同,子车央眼神深邃,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边,叹了一口气。
即便她能够回高平孟氏亲手处理掉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但是子车央依旧知道不管她是孟窈还是萧绰,亲情永远都是她心中的一道硬伤。
燕京·王宫·极目殿
极目殿修建于太宗十五年,也就是耶律无邪迁都燕京的第二年,据说是因为耶律无邪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一座很高的高楼之上俯视着辽国的土地,然后便有了极目殿。取自‘万里江河横渡,极目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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