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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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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然后便有了极目殿。取自‘万里江河横渡,极目楚天舒’之意,为了彰显辽国富强,极目殿修葺得极为繁华,满目黄金为台珠宝镶嵌的景象,到有些似一个一夜之间暴富的商人欲向人彰显自己的富贵一般,萧绰看得没有什么意思。耶律贤将中秋晚宴在此地举行只怕也是为了让辽国的子民看见辽国如今的富强,通过这种自大的膨胀感来支持他想要一统九州的野心吧!
依旧是耶律贤和圣钦太后萧墨鱼坐在最上面的黄金高台之上,只是这一回耶律贤身边多了几位平日里鲜少见到的夫人,萧绰淡淡的撇过贤德夫人姬湖将视线从她那一身红艳艳的华服身上掠过,然后一一打量起其余的几位贵人,模样倒都是几位清秀的,其中也不乏绝色,只是萧绰将视线从她们极为平坦的小腹上移走之后心中便郁闷起来了。耶律贤登上王位已经有八年,但是至今为止后宫佳丽却只有这么几个,更加奇怪的是从未听说过一人有孕,萧绰疑惑,难不成是耶律贤有什么隐疾不成?
正当萧绰盯着耶律贤下手那几位贵人的小腹瞧的出神的时候,便见一身青衣的孟窕急匆匆的带着一个婢子从宴席后面小跑着到了耶律贤下方最末端的一个席位上坐下。本来依着孟窕的身份至少也是该挨着姬湖坐的,不过此时因着她自己来晚了谁还会愿意将前面的位置让给她,孟窕自知理亏扯了扯身边嫣红的手一脸怏怏的坐下。
萧绰打量了一遍孟窕,见她相比起初到辽国之时消瘦了不少,神色也颇为疲惫,心里一阵的欢喜。果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比起将孟窕一把弄死,这样变着方儿的折磨她更令人心情愉悦啊!
萧绰一高兴便端起矮几上的酒樽连着饮了两樽,脑子却是在转动接下来该怎样换个新鲜的玩法。正当萧绰思索之时,便见姬湖在耶律贤耳边低声的耳语了几句,才扭着水蛇腰退到了鎏金的十二扇绣着辽国江河的屏风后。
一舞休,大殿中的舞姬迅速的退下,十余个内侍搬着十几口大缸放到了殿中,然后将水缸之中注入各不相同的水,再在上面铺上一层薄木板,上面蒙上锦缎。萧绰正疑惑这是作何之时便听见一阵悦耳的铃声,叮叮当当,好不清脆入耳。
只见一身材窈窕穿着颇为曝露的女子从上空坐着缀满鲜花的秋千娓娓而下,颇有几分仙子下凡的感觉。只是萧绰很是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这女子别出心裁的同时一定累坏了那在房梁上拉着秋千的人了,想到此萧绰便轻笑出了声,这在抬眼看表演只是脑海中也是不由的便浮现出两个大汉分站两边,一人手中竟拽着一根红绸满头大汗的样子。
那女子从秋千之上调到水缸之上的木板上,然后扯下脸上的面纱,腰肢扭动,手上和脚腕上坠着的铃铛同时响起,然后随着女子的脚步移动,便能听见水缸发出不同的声音,女子甩动水袖,快速的舞动,那铃声便随着越发急促的水缸之声一起响起,顿时殿中满是清越动人的音乐之声,令听着不禁被视觉上的舞蹈所牵引连着听觉上也被感染起来。
萧绰一扫殿中众人皆被此舞所迷惑,连着坐在首位的耶律贤都看得入神,萧绰不由嗤声,心里想这贤德夫人倒是心思灵巧,懂得在这样的场合引起众人的注意。
萧绰承认自己颇有几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可是她还真是喜欢不起来耶律贤的这位宠妃,所以眼睛不自觉的便在她身上挑起刺来,心里鄙夷,都是王妃了还穿得同一个胡姬一般曝露也不知道羞耻。明明不适合穿红色的衣服还故意的在她面前穿,这不是摆明的挑衅吗,萧绰越想越生气,便故意抓起一把盘中的瓜子掷向大缸,因为她故意使了几分力道的缘故,瓜子撞击到水缸之上‘噼噼啪啪’的一阵声音颇为大声,顿时如雨打芭蕉一般将姬湖原本的舞步打乱。
萧绰耸着肩一脸无辜的看着上首向她看来的耶律贤,反正也没有人看见她的动作,她才不会不打自招呢!
当舞止后姬湖下了场还冲着她恶狠狠的一瞪,以表示她其实是知道这是萧绰干的。萧绰满不在意的回瞪了她一眼,充分展现了她霸气的一面,眉目流转,就是她干的又能怎样,她还不信姬湖能把她怎么了不成。
不等众人回神,韩子清便已经率先的走到了殿中,冲着众人先是一笑,便拱手大声的说道,“今日月圆人圆之际,子清特向王上求得一旨意,以圆着郎情妾意的佳话。”
“韩先生这是要为何人做媒不成,寡人倒是想听上一听,不过……先生确定你要请的旨是真的郎情妾意?”耶律贤笑着开口,眼神撇过萧绰。
☆、047、殿上献美
下午的时候萧绰坐着韩府的马车同韩子清一起进的宫,是个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韩氏的当家人这是要来请旨赐婚了。不过虽说,萧绰同韩楚暮本就有婚约,但是辽国王后之位向来都是出自萧氏一族,如今萧氏一族唯安亲王府一家独大,萧绰又是燕国公主耶律敏的嫡亲女儿,大家也都默认了她是未来的王后了,如今韩子清来演这样一出不是摆明了和王上抢媳妇吗,许多大臣都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噙着一脸的笑只当看戏。
萧怜低着头因为在府中失势只能挨着塔姆一起坐在了史老夫人和萧扶、萧珂之后,她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扫过殿中那个光鲜明媚的萧绰,心底的恶魔只恨不得将其一口吞噬进去。本来这一切都该是属于她的,要不是萧绰害了她的母亲,她哪里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老夫人也不再宠她,萧巍见她更是避如蛇蝎,她就只能整日的同一个本该是低贱奴婢现在却是她生生母亲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到这些萧怜听着萧绰的话不由猛的生出一个念头。
若是她夺去萧绰身上的光芒,让她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呢,会不会那时萧绰也会如她一般犹如丧家之犬?
萧怜恶毒的勾起嘴角,眼睛放着精光。
“怜儿,你在想什么?”塔姆看见萧怜的表情顿时脸色大变,萧怜是她生的,又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这十八年里她没有叫过她一身娘亲,可是她却是十分了解萧怜的,甚至比了解她自己还要清楚。
“你不能这么做,郡主会要了你的命的!”塔姆压低了声音严厉的说道。
萧怜看也不看塔姆一眼,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满是嘲弄的讥讽道,“你自己没有本事让我得到我想要的,难不成我还不能自己去争取我想到的。”
塔姆一听萧怜这话立即便住了声,她知道萧怜是埋怨她这些年一直未曾告诉她真相,可是……塔姆摇了摇头,人生一世总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她担忧的看着萧怜,张了张嘴,终是将劝阻她的话咽了下去。她这个做娘的十八年里未曾给过一样她喜欢的东西,这一次她便依了她吧,若是事后萧绰真的怪罪,她便是拼尽一死也万万不会让人动她女儿分毫的。
萧怜见塔姆低着头似乎因为她的话伤心了,她想了想勉强的开了口别扭的扯了扯塔姆的衣袖,“你也不要怪我这样对你,但是你若是没有那个能力的话,以后我的事你还是少管。”
塔姆低声的啜泣了几声见坐在前面的史老夫人有意的回过头看了她们几眼,便赶紧的将眼泪抹掉,“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哪里还敢怪你。”
“知道便好!”萧怜别开头,眼睛却是一直未从萧绰身上离开。
塔姆趁着众人都只注意着大殿里的情景赶紧将一直小竹笛子塞到萧怜的手中,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顿时萧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萧绰不想嫁给韩楚暮,那么她偏让她不如愿。
萧怜抬起头看着坐在王位上的耶律贤,不禁露出一丝羞涩,她从很小的时候起风荷和史老夫人便一直告诉她,让她注意品性,因为她将来是要嫁到宫里的,所以她也是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可是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培养成了一位端庄的大家闺秀后,她才发现她一直所仰慕的那个人其实从来未曾注意她一眼,因为他全部的目光都被一个毫无形象臭名昭著的女人夺去了,偏偏这个女人还拥有比她高贵的身份、更加胜于她的美貌甚至是众人的喜爱。
佛不是说,得到什么,必将失去什么吗?所以她要做的都只是顺应命运的安排,萧绰她已经得到得太多了,她不能在夺走属于她最后的一线希望了。
萧怜握紧了手中的竹笛,将塔姆告诉她的咒语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一次她定要萧绰再也不能夺走她的东西了。
姬湖跺着脚狠狠的瞪着萧绰,扭着腰肢坐回到耶律贤的身边,她精心准备了半年的舞蹈就是为了在这一天跳给耶律贤看,竟然因为萧绰而毁于一旦,她怎么能甘心。
“王上……臣妾的舞……”
“你看你这样子,堂堂皇妃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耶律贤打断姬湖的话,率先责备起来,他眼睛都未瞅姬湖一下,这些后宫争宠的手段他也是见过不少的,哪里不知道姬湖的心思。
“那王上觉得臣妾穿这身好看吗?”姬湖扯着耶律贤的衣袖,便将脸转到耶律贤的面前,希望他能注意她今日她有特意让人画的妆容。
韩子清请旨赐婚的事虽然被萧绰自己给搅合了,那是因为韩楚暮今夜调守禁军,钦点明日秋狩各路人马的装备,因而未能到极目殿中参加晚宴。若是韩子清挑明了说,加上萧绰同韩楚暮本又有婚约,耶律贤倒是一时不知道如何拒绝了。最关键的还是,他揣摩不到萧绰到底在想些什么。
“咳咳……哀家听说老夫人新认了位小姐,长得如花似玉、绝色倾城,今儿可要让我这个做姑姑的仔细的瞧瞧了。”殿中歌舞一散萧墨鱼便开口说道,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一边的还在和耶律贤打情骂俏的姬湖。
姬湖被萧墨鱼这样一扫顿时放开拉住耶律贤的衣袖,不知为何姬湖进宫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平日里太后待她也是极好的,但是姬湖就是格外的害怕萧墨鱼。在后宫里虽然她依仗着耶律贤的宠爱欺压嫔妃,但是却从来都是把握在萧墨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尺度之上的,对于像萧墨鱼这样一个能辗转沉浮几十年的传奇太后她是打心眼里害怕的。
史老夫人见萧墨鱼按着之前说的要提拔萧扶了,不由喜上眉梢,站起身将萧扶一并拉着便走到殿中,瞅了瞅耶律贤一脸笑意放下笑着说道,“老身近日身体不好,全得了她的照顾,见她模样生的乖巧又有一副玲珑心,便想着认作干孙女也全了她的一片孝心。扶儿快来……见过王上和太后娘娘!”
萧扶微微的抬起下颌,从史老夫人的身后露出半边身子,瑟瑟的看着坐在上面的萧墨鱼和耶律贤,然后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双颊绯红眼目含情,十足的怀春少女。
“萧扶见过王上、太后娘娘。”萧扶依旧躲在史老夫人身后,半福着身子,下颌半挑起,露出柔和的弧线。
“太后说你生得绝色,抬起头来寡人瞧瞧,到底当不当得起这绝色二字!”耶律贤噙着笑,对于萧墨鱼和史老夫人的意图揣在心里也不说,只露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奴婢残颜,怎能当得起这二字。”萧扶听话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明若春花艳如桃李的脸庞来,看得在座的男主具是一呆,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耶律贤右手放在王座的狼头上,食指轻轻的扣着,眼睛看着萧扶目不转睛,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王上觉得,奴婢可否算是绝色?”萧扶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着耶律贤,朱唇轻启,大着胆子问道。萧墨鱼说过,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但是他们更加喜欢偶尔大胆的女子,因为那偶尔的不一样便成了时不时在他们掌握之外的惊喜。耶律贤是王者,所以他喜欢女子的臣服,可是又因着他是王者,他才更加期待臣服于他的女子那永不服输的倔强。越是得不到,才越想要。
萧绰撇嘴,这个萧扶比起原来到果真是变了不少,眉目间尽是万种风情,萧绰扫了一眼在座男子皆看得痴迷,心中冷笑,这史老夫人当真是胆大,竟然让萧扶用媚术勾引耶律贤。
可不想耶律贤能够坐上这个王位,夺权亲政,灭陈、宋,盟齐抗燕,到如今变法维新北上苍月,靠的可不是运气。便是公子狐那样的高手都未能让耶律贤多垂目一眼,萧扶刚才接触媚术便敢在耶律贤面前显露,当真是自找死路。
“绝色二字倒是当得起,不过倒不若太后口中说的无双,依着寡人所见,这无双二字唯长乐郡主莫属啊!”耶律贤轻笑的点评,眼睛淡淡的从萧扶身上掠走,丝毫也不在意萧扶瞬间白下去的脸。
“王爷府中的水土果真养人,连府中的下人长得都是这般的容貌,改日寡人选妃也不用全国搜罗了,只管去安亲王府挑便是了,王爷到时可莫要不舍得喔!”耶律贤突然笑道,莫名的说了一句话,让史老夫人一惊,以为耶律贤已经怀疑她的意图了,心下紧张,看着萧墨鱼便不停的使眼色。
萧墨鱼也是恼火,她这母亲是一点都沉不住气,耶律贤都还未表态,便已经自乱阵脚了。她别看眼也懒得再看了,这萧扶虽长得有几分姿色,却哪里比得过萧绰。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哪里还会去吃清蒸小菜!
萧怜暗暗的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瞪了一眼殿中的人,方才趁着众人都未曾注意到她悄悄的从后面溜走,她记得进宫的时候她在西城门的附近看到了韩楚暮。
☆、048、其人之道
萧墨鱼也是恼火,她这母亲是一点都沉不住气,耶律贤都还未表态,便已经自乱阵脚了。她别看眼也懒得再看了,这萧扶虽长得有几分姿色,却哪里比得过萧绰。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哪里还会去吃清蒸小菜!
萧怜暗暗的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瞪了一眼殿中的人,方才趁着众人都未曾注意到她悄悄的从后面溜走,她记得进宫的时候她在西城门的附近看到了韩楚暮。
燕京城外
子车央估摸着时辰有些不耐的撩起马车的帘子,鲜少变换表情的脸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焦急,“半个时辰后你若是到不了宫门,便自己将肠子扯出来打结再塞回去吧!”
六六看着子车央帅气的放下车帘坐会马车,顿时浑身一凛,仿佛六月霜打的茄子一般,嘴角一阵猛抽。六六上下牙齿互相磕碜了半响才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吐出一句话来,“世子,估计我扯出来便塞不回去了……”六六嘟囔着嘴,手脚发寒,他家世子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这么恶毒的手段都想得出来。
六六估摸着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他是做不了,所以他想他还是早点到宫门吧!
这么想着六六便拿着马鞭一阵的挥舞,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一鞭子下去顿时在马屁股上面留下一道痕迹,比起心疼他的宝贝马,他觉得还是他可怜的肠子更加珍贵些,而那黝黑的两匹骏马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便没命的向前狂奔。
子车央感受到耳边有从窗口刮进来的风撩起他的头发,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脸来,马车内明亮的烛光照得他容颜如玉一般温和,子车央靠在软榻上口中喃喃的咀嚼着几个字,“萧怜……是吗?”然后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燕京王宫·极目殿
许是有些累了,耶律贤将身体靠着椅背,然后将一条腿抬起踩在王座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笑意来,声音慵懒带着一丝酒气,“史老夫人如此喜爱萧扶,想来是有才华的,不若便让史老夫人新认下的孙女为寡人献上一舞如何,也让寡人对比对比寡人的爱妃与之相较如何?”
这话一出倒是让殿中的史老夫人为难了,若是萧扶跳得没有姬湖好便算不上如何的出彩,自然得不了耶律贤的青眼,可是跳的塞过了姬湖那便是先将耶律贤的宠妃给得罪了,反正就是左右都得不了好。
萧扶眼珠一转流露出莹莹的水汽,抬起头怯怯的看着耶律贤,诺诺的说道,“王上……奴婢不会跳舞……”
耶律贤微微一笑,将身边姬湖的手拿过来放在手中一边玩弄着一边笑看着底下一副楚楚可怜的萧扶,暗道他还真不吃这一套。
“那便挑着你会的。”耶律贤眼底暗沉,握着姬湖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力气,倒是小瞧这个萧扶。
“奴婢家乡有一种叶笛,王上若是不嫌弃乡音粗陋,奴婢便献丑了。”萧扶咧嘴一笑,露出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柳眉弯弯眼睛如月牙绽放这灼灼的光。对着耶律贤福了福身便转身跑到大殿角楼的青花大花瓶中扯下一片树叶,又小跑着到殿中用拿着树叶的手对着耶律贤摇了摇,欢快的笑道,“王上您看,便是这个。”
萧扶抿唇一笑,将树叶放在唇间便吹奏起来。清脆而尖锐的声音抑扬顿挫层层起伏,若绵延的山脉,又似鹰击长空、燕雀哀鸣,一下冲上云霄,一下跌入深海,一时间整个极目殿仿佛被搬到了大鹏羽翅之上,遨游云端,鸟瞰整片苍穹九州。而大殿之内的人都似乎听痴了一般,陷入自己的意境里。
韩子清凤眼一眯环视了一遍大殿内的人一脸痴迷之象不由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他到不知道安亲王府原来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用魔音控制人心。韩子清将头转向高处看着耶律贤只是露出一脸的兴味,却并无痴迷之象,心中暗叹耶律贤心性竟如此坚定。虽然殿中并不只有耶律贤一人未被魔音所惑,但是相较内力深厚戎马一生本就意志坚定的耶律休哥来说,耶律贤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还身中剧毒五脏六腑皆为之所害,这样一个随时都能倒下的人还能拥有此般坚定的心性,不得不说他该是天生的帝王。
至于萧绰为什么没有被迷惑,韩子清皱眉,他只能说从一开始萧绰便是对萧扶保持着戒心的。说起魔音制心之术,还得从‘离恨天’三宗分裂说起,大约三百年前‘离恨天’本是天策、天机、天枢三宗合一的九州第一密宗,但是因着那一任的‘离恨天’之主公子墨离奇失踪,三宗内斗互相残杀,天枢一宗因为全是年轻女子本就势弱又因天机、天策二宗联合绞纱而被灭门。从此‘离恨天’便唯剩天机、天策二宗,而这段历史也因为当权者的修饰而从历史中消失,唯有‘离恨天’中藏书阁中海油些许古籍中有所记载,但却并不纤细。而这种用声韵操纵人心的术法本便是天枢宗的独门秘诀,韩子清可以肯定,三百年来九州之中在未出现过一次魔音制心之术,那么萧扶的身份便很值得怀疑了。
韩子清这样一想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寒光,紧紧盯着萧扶的一举一动,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音律变得十分的急促,若十面埋伏一般,又似百鸟共鸣、万箭齐发、湍急河流,让人不禁震耳发聩。
萧绰眯眼,感觉四周突然气温骤降,仿佛掉入寒冬一般,而不知从何处刮进来一阵妖风仿佛化成了凌厉的刀刃快速的向她刺来。萧绰暗叫不好,她看着殿中依旧吹奏着叶笛的萧扶,不由动了杀机。萧绰摸上长靴中的鱼肠剑,计算着在被杀之前她冲到萧扶面前杀死她的几率。
哪知这时耶律贤忽然便将手中的酒樽连着酒水一起掷向萧扶,打断了萧扶的音律,“如今仙乐,怎能无美人助舞,来人啊,将招梨园的舞姬都给寡人统统的招来,今夜寡人要与众卿家不醉不归!”耶律贤朗朗一声顿时让殿中众人精醒,刚才所见仿佛做梦一般,警惕的几人不由相互对视,看向萧扶之时眼中露出深意来。
西城门
萧怜提着裙角见韩楚暮同一列巡夜的禁军向她走来之时,才假装这从暗处出来,然后低着头借着边上微弱的光寻找着什么。
“前方何人?”
“啊……是我……”萧怜低着头,微微露出一丝害怕,悄悄的抬起头来看向韩楚暮说道,“韩将军……是我……”
韩楚暮从侍卫手中接过火把对着萧怜一照,这才看清楚了萧怜的面貌,轻轻地喔了一声,“原来是二小姐,不知二小姐不再极目殿中怎会到这西城附近来?”韩楚暮眼中露出警惕,鹰目紧紧的盯着萧怜。
“我先前进宫的时候掉下了一根簪子……”萧怜也不敢抬头,放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紧了竹笛。
“什么簪子值得二小姐连一个婢女都不带着,黑灯瞎火的便来寻?”韩楚暮哪里会信,堂堂的安亲王府二小姐身边竟然不带一个婢女,连灯笼都不提一个,便来找簪子,这不是明摆着的骗人吗。
萧怜身子一晃,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韩楚暮,声音带了几分颤抖,“是家母送与我的,郡主若是知道了……定是不高兴的,这会子殿里面正热闹,我不敢惊动旁的人,只能自己来找。”说着萧怜一下冲到韩楚暮面前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祈求起来,“萧怜恳请将军千万莫要同旁人说见过我,母亲虽然是有罪,可她始终养育了我十几年,我未曾尽孝于她,总不能连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都无法好好的保存吧!”
萧怜说得合情合理,韩楚暮也找不出哪里不对,他倒是知道安王府的二夫人因为弑君而被诛杀,想着萧怜乃是二夫人的女儿,心里记挂着倒是人伦常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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