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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的金牌宠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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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度的观光视线角度。
慕非止朝对面看去,只见一个温润公子正身姿端正的坐在那里,眼睛很是认真的看着下面的台子。或许是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视线,那人忽的转过头来,只是因着沈蘅芜和慕非止两人易了容的原因,所以那人并没有瞧出他们的真容。
“清平候怎么会在这里?”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语气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惊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谁知道呢?少卿原本就爱留恋红楼歌馆。”慕非止表情也淡淡的,眸子深邃而又暗沉。
“你手里拿着这把匕首做什么?”慕非止低头间瞧见沈蘅芜怀里不动声色的握着一把匕首,正是刚刚猜灯谜的时候赢得,他刚刚已经将她手中的小玩意儿全都拿到了自己的怀里,只是沈蘅芜还留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
“瞧着好玩儿,况且,你瞧,它这么小,若是用来防身,一定好用的很。”沈蘅芜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将它放到了袖子里。
“阿芜,今天咱们只是来看光景的,你莫要捣乱。”慕非止被沈蘅芜那个意味不明的笑意给震住了,他很是怕她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毕竟,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捣乱?”沈蘅芜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将目光放到了一楼的台子上。
那台子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浅色的罗帐,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一众看客们也因为这小小的变化从刚才的喧闹状态逐渐变得安静起来,目光都灼灼的看向楼下。
“得一女子,这青楼今晚必定赚翻,你瞧瞧楼下那些人,银票都已经露出来了。”沈蘅芜嘴角含笑的看向楼下一众目露色光的男人们,啧啧了两声。
“单单为了人品或者样貌而分文不取的红尘女子向来也不少。”慕非止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青楼今晚也有可能赚不到钱,因为那女子一旦看谁看顺了眼,分文不取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你觉得那些人都是眼瞎吗?”沈蘅芜丝毫不相信有这样纯粹的交易,即使那卖身的女子同意,可是老鸨呢?她可是拥有着这些姑娘们的卖身契,对于她们来说,这些女子都是摇钱树,更何况是噱头如此之大的花魁。
“离我近一些。”慕非止没有回答沈蘅芜的话,而是将沈蘅芜朝自己又拉近了一些。
沈蘅芜有些扭捏的道:“慕非止,别忘了,咱们俩现在是男装,会被人看做是断袖的。”
“你现在才想起自己是男装,我可记得,刚刚你还在街上拉着我的手撒娇,刚才街上那么多人你都没有避讳,现在又讲究什么?”慕非止轻笑一声,却还是将手伸到了她的身后,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嘘,开始了。”沈蘅芜朝他身上拧了一把,然后就听到四周传来一声惊呼,等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缭乱了。刚刚围在台子周围的轻纱罗帐嘭的一声落了下去,然后就见各种颜色的花瓣如同雨滴一样从四周落到了台子上,就在这花瓣雨中,一个俏丽的人影凌空而起,在一众男人们的欢呼声中,那人影就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从台子上缓缓的飞起,那五颜六色的花瓣雨在她的身边簌簌而落,她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裙,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张白纱遮面,身体轻盈的不可思议,而她的身形也美得动人至极,一众男人们的眼珠子顿时被这动人的画面给吸引住了,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这桃夭姑娘倒是个妙人。”沈蘅芜感叹了一句,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想要知道他看到如此动人的女人是什么反应,结果刚转过头,就见慕非止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似在防备着什么东西。
“夫君,你说这女子好看不?”沈蘅芜笑眯眯的朝慕非止问道。
“没你好看。”慕非止的目光一边不动声色的梭巡着,一边朝沈蘅芜道。
沈蘅芜瞧他那不算敷衍的表情,呵呵一笑,又转回头去,那女子已经静止在了空中,沈蘅芜从她那身形上隐约瞧得出来,这姑娘该是会武功的。
就在沈蘅芜思考的时候,那姑娘忽然挥动水袖,竟然在空中自如的舞动了起来,那曼妙的身姿再加上不知何时从四周飘出来的箫声。真真是一副好景。
那箫声低沉至极。却带着一种魔力,好似将人拉进了它所营造的氛围之中,所有的情绪都被迟缓了,沈蘅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心中冷笑。
大厅中的气氛就被这静谧的箫声和缓缓的舞蹈拉慢了,大家似乎都愈发的沉浸在这动人的场景之中,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了。就在这静谧的时候,忽的一阵风朝慕非止的方向吹了来,等沈蘅芜看仔细的时候,一个人影提着剑已经飞到了慕非止的面前,慕非止的反应稍显慵懒,他侧身躲过,也就在慕非止躲过那人的剑时,原本在空中起舞的女子趁着慕非止分神之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朝沈蘅芜急速的飞了过来。
大厅的人几乎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以至于他们连惊呼都忘了喊出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瞧向二楼的一个包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目光冷硬的将一具尸体抛下了楼,而他身边的身材较矮的男人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桃夭姑娘,桃夭姑娘还维持着刚才拿剑的姿势,只不过那剑并未伤了男人一丝一毫,反而有血顺着桃夭姑娘的身体朝一楼滴落了下去。
沈蘅芜用力将手中的刀子朝桃夭的身体里捅了捅,虽是杀人的场面,可沈蘅芜满脸带笑,没有一丝的恐惧,她看着对面桃夭姑娘露在外面惊诧的眼睛还有顺着面纱从嘴角露出的血,她声音爽朗的朝身边的慕非止笑道:“夫君,你看,原来这刀子是能放长,看起来是个匕首,实际上却是一把好剑。”沈蘅芜捏着匕首的前端在桃夭的身上转了了圈,刀刃磨着血肉的声音顿时响起,沈蘅芜冷笑一声,看着四周以及楼下望上来的,依旧还沉浸在惊诧中的人们,嘿嘿一笑,朝已经奄奄一息的桃夭道:“姑娘,千万不要小瞧我,因为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自己是怎么死的。”沈蘅芜在众人后知后觉的尖叫声中将那匕首给抽了出来,桃夭一口血吐了出来,连人带剑都落到了一楼。虽是短短的一层距离,却足够她死去的了。
“回宫。”老鸨带人已经冲上了二楼,慕非止朝身后的空气说了一句,然后就揽住沈蘅芜的腰朝外面的窗户飞了出去,被慕非止揽过去的那一刻,沈蘅芜竟然朝着对面的人微微的咧嘴,目光中带着精明的算计。
能在京都中立足,并且还人来人往的大规模青楼,沈蘅芜自然不能低估了它的分量,这背后一定有撑腰的人,所以她也不认为他们会一路安然的回宫,因为既然有人在这么“偶然”的情况下都能进行刺杀,自然是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所以他们回宫的路上肯定不会太平顺,不过沈蘅芜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回不去。
“娘娘,您可是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属下。”白雀一身白衣跟在慕非止和沈蘅芜的身后,似埋怨,却又带着戏谑般的笑意朝沈蘅芜说道。
沈蘅芜此时被慕非止抱在怀里在屋顶上飞奔,可听见白雀那语气,她笑道:“今天手痒,突然想杀人了。”
这句话出来,她身后的白雀和黑鹰顿时一脸黑汗。
“沈蘅芜,我说的话你都给我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慕非止黑着一张脸朝沈蘅芜呵斥了一句。
“夫君……”沈蘅芜刚要开口,慕非止脚下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移动间,沈蘅芜只听得慕非止道:“回去我们再算账。”
跟在后面追杀的人似乎是有点多,黑鹰和白雀手脚麻利的在后面善后,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在屋顶上穿梭,就在他要带着沈蘅芜朝王宫正门方向跑去的时候,一辆马车就跟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几人的面前,一个红色的灯笼挂在马车头上,沈蘅芜看不清那坐在马车前面的人影,可却是认得那一头银发的,那人应是杜仲无疑。
“怎么这么慢,我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慕非止抱着沈蘅芜直接窜进了那马车之中,杜仲速度很快的扬了扬马鞭,就朝身后的两人念叨了句。
“我们进去也不过半个时辰。”沈蘅芜嘟囔了一句。
“你们串成一通?”慕非止将沈蘅芜拉到自己腿上,双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腰,整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怒气,沈蘅芜撒娇般的朝背后的胸膛蹭了蹭,声音也软了下来:“夫君,我……”
“别给我来这一招,我倒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慕非止现在怒气冲冲,怎么看这件事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包括原本应该好好呆在天机楼的白雀,还有呆在离园的杜仲,他们两个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早有安排的,敢情这女人是独独瞒了他一个人。
“夫君。”沈蘅芜转过身子,搂住慕非止的颈项,很是乖巧的蹭了蹭,然后道:“我承认,看花灯是真,打着名号逛妓院也是真,我是想看一看,自己猜的对不对。白雀和师叔的确是我喊来帮忙的,我也只是以防万一。”
“你以为他没想到?”车子外突然响起杜仲的声音:“慕非止,即使我和白雀今天不来,你也早有自己的打算是不是?我可不信,除了黑鹰你就一个人都没安排?咱们的马车后面一定有不少暗中保护的人,以你对这丫头的重视程度,即使不把整个天机楼给喊来,也差不多了。”
“给我闭嘴。”慕非止一阵掌风就劈了出去,所幸杜仲给巧巧的躲了过去。
“下次不会啦。下次你要去青楼记得带上我,不要一声不吭。”沈蘅芜窝进慕非止的怀里,对于慕非止的脾气,她拿捏的非常好,她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带着宝宝有你这么胡闹的吗?”慕非止想起刚刚在青楼那一幕,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出手,沈蘅芜就已经先发制人,甚至那桃夭的身体刚刚飞到她的面前,她就将手中能变长的匕首给伸了出去,隔空杀人,若不是有栏杆挡着,那桃夭的身体恐怕早已经跌落下去。慕非止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沈蘅芜以及她眼中所散发出的光芒,令他着迷不已,这是他的女人,他一直想护在身后,却不甘愿当娇柔花朵的女人。
慕非止一开口“斥责”就停不下来,沈蘅芜只得将脸凑向前,直接以吻封缄,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慕非止对于她的主动向来没有招架之力,他将所有的“愤怒”全都化为了越来越激烈的吻,变被动为主动,马车之中顿时只剩下了浓浓的喘息之声。
就在两人吻得缠绵之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慕非止怒火冲冲的眼睛隔着帘子朝驾车的杜仲看去,杜仲对于身后如芒在背的目光丝毫不在意,反而咯咯阴笑了两声,道:“路不稳,有石头,你们可得坐好。”
“夫君,这清平候为何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原以为你们是好兄弟的。”马车已经缓缓的驶进王宫,沈蘅芜抱着慕非止,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六十九章 双生弟弟

事情的确如同杜仲所说的那般,慕非止在这次出宫前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他们从妓院回到宫中的路上,天机楼的人暗中解决了不少前来刺杀的人,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保驾护航,杜仲才得以驾着马车载着两人安全的回到了宫中。
从马车上下来,慕非止就黑着脸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然后脚步匆匆的朝太极殿走去,杜仲站在两人的身后,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自己乐呵呵的朝离园走去。
回到太极殿,花容和石榴立马迎了上来,谁料慕非止将眼一抬,两人顿时被吓住了,瞧着她们发僵的身影,福海赶忙朝两人挥了挥手,随后自己也识趣的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又成为两个人独处的地方。
“夫君,你说……”沈蘅芜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非止就将她抱到了软榻上,然后在她脚边蹲了下来,亲自将她脚上的靴子给脱了下来,然后一边冷着脸,一边却又温柔至极的给她揉着脚。
“有话待会儿再说。”慕非止给她揉完脚又起身,带着浑身的压迫力,上前将沈蘅芜的下巴给抬了起来,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粘着的易容面具给揭了下来,又去处理了自己,这才在沈蘅芜的身边坐下。
“夫君,那日王姐出关之前,同你说的就是为了清平候?”沈蘅芜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她依稀记得,慕栖凰跟着封誉出关前,慕栖凰曾经很是犹豫的朝慕非止说了句:“非止,少卿他……”原来,那个时候慕栖凰就已经知道了慕少卿在背后不老实,可是,明明,慕少卿看起来是那么一个温润的人,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的呢?
“是,天机楼是王姐一手接管起来的,所以天机楼的所接收的第一手消息大部分她都是知道的。”慕非止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眼睛微微闭着,他揽着沈蘅芜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长臂一伸,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带着温柔的触感。
“之前,师叔被刺杀的时候,他曾经和我说过有些刺客的身上带着檀香味的胭脂,可当初正是秦玄戈派人刺杀他,若是清平候是主使,那么他一定和淮北和秦玄戈有联络。”直到现在沈蘅芜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个素日温润如玉的男人同这背后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说说,你是如何怀疑到少卿的身上的?”慕非止将沈蘅芜揽到怀里,让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自己的怀里躺下来,然后习惯性的捋着她的长发,语气悠悠的问道。
“不过就是将一切事情串起来罢了,师叔曾经同我强调过檀香味的胭脂,我记得你之前曾经无意间说过,这淮南最好的禅院在清平侯府,所以那里定然有上好的檀香,再者,前几天你们暗探妓院,我忽的想起,在淮北的时候,有些皇子,或者大官会在暗地里将某家妓院收为己有,然后利用那些迎来送往的青楼姑娘来收集情报,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想通这两件事,我就猜,这背后之人会不会就是清平候呢,我还在想,或许那禅院并非是信佛用的,而是用来召集下属的秘密集合之地,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种檀香味道本就清淡,落在常人的鼻子中自然闻不出来,可要是落在我们这种从医的鼻子中,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的。夫君,你刚才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他只是亲王的儿子,并非你的亲兄弟,即使想谋夺这淮南的江山,他也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呀。”沈蘅芜想不通这一点,自古以来,有些篡位的皇子为了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就让史官将自己写成是皇后的儿子,这样,他就拥有了嫡子的身份,篡起位来,名声会好听一些。可是,那些自古喜欢篡位的都是皇帝的儿子,哪有皇帝的侄子的。
“阿芜,他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慕非止在沈蘅芜的唇边落下一吻,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冽,并没有因为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而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什么?他不是你的堂弟吗?”沈蘅芜翻了翻身,几乎是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慕非止将她抱住,摇了摇头:“表面上,他是清平候,是我二叔的嫡子,可事实上,他是我的同胞弟弟,二叔不能育子,偏偏又是个死脑筋的人,觉得没有儿子就没有脸面见地下的祖宗,最后父王没有办法,只得将刚刚出生的我留下,将少卿送到了二叔的府上,而对外也只是宣称,母后生的只有一个王子,并非双生子。”
“你不是说父王母后他们去得早,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沈蘅芜的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能确定,慕少卿就是你的双生弟弟呢?虽然你们长得挺像。
“王姐当初听到了母后宫里的一个老嬷嬷的话,后来便将这话告诉了我。”慕非止解释道。
“那母后就没有告诉你什么?”沈蘅芜心想,舍弃自己的儿子定然很难过吧!
“母后她……”沈蘅芜很惊讶,因为她发现,向来淡定的慕非止在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有些怪,这很能勾起她的好奇心,她熊抱着慕非止,非要打听一下。
“从我记事起,父王待我们姐弟极好,只是,母后她有些冷淡罢了。”慕非止将那些儿时的事情一笔带过,沈蘅芜也没将他的话放到心上,毕竟,他的父母去世时,他也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人情冷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话说回去,清平候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想要暗地里杀掉你,然后正名,登上王位?”沈蘅芜想来想去,只有权力这一条,能诱使慕少卿做出这样的设计来。
“大概是的,对于父王将他送到二叔府上,他大概是有怨言的。阿芜,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歇着吧。”话刚说完,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起身,将她抱到床边,然后跟哄小孩子一样,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亲自给她脱衣服。
“你要不要去别的宫殿睡?”沈蘅芜任由慕非止将自己的外衣给脱了下来,看着这个淡定自如的男人,她的坏心眼儿突然又窜了上来。
“嗯?”慕非止抬眼,一双深沉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沈蘅芜。
“前三个月我们是不能行房的。”沈蘅芜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天真无辜的说道。
“你常说我说话直接,可我瞧着,你也直接的很。”慕非止停住手中的动作,伸手就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深吻,然后抵着她的鼻尖,有些气喘吁吁的道。
“嘿嘿。”沈蘅芜被这一幕给逗笑了,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见慕非止面上终于带上笑意,她终于满意的窜进被窝里,很是舒服的翻了个身,在慕非止也进来的时候,她很是自动的朝他的怀里滚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慕非止,你说我怎么就被你骗到了手呢。”迷迷糊糊间,半梦似醒间,沈蘅芜被慕非止抱得紧紧的,她忽然呢喃了一声。
……
“夫君,既然知晓清平候有谋反的意图,你为何不动手?”
“他的情报网布得太大,必须有十分的把握才能完全铲除。”
“夫君,你们明明都已经知晓对方的意图,可表面上还是装的这么和谐,真是难为了。”
“阿芜,乖乖吃饭,用膳的时候不要说太多话。”某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宝宝,我现在怀着你,你父王都开始嫌弃我了。”沈蘅芜的声音委屈至极。
“……”某人嘴角抽搐,竟是无言以对。
三日后,
沈蘅芜正煨着暖炉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就看见花容脚步匆匆的朝这里走来。跟在沈蘅芜身后的石榴呀了一声,很是疑惑的道:“花容不是去内务府领东西了吗?怎么东西没拿就回来了?”
花容气喘吁吁的走到两人的面前,将地上的白团子抱了起来,很是惊讶的朝沈蘅芜说道:“主子,我今天听说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说来听听。”沈蘅芜将暖炉放下,伸手将球球给抱到了怀里,抚着它乖顺的毛发,笑着问道。
“听内务府的人说,这淮北的一位公主要来咱淮南选位驸马。”花容语速极快的道。
“这和亲的事情倒是不少,但是上赶着来的公主倒是头一位。”石榴疑惑的摇了摇头,这事咋这么诡异呢?
“重点来了,你们猜那位公主是冲着谁来的?”花容脸上的表情生动至极,她拥着秘密,看着沈蘅芜和石榴露出猜不透的表情来,不由得瞪大眼睛朝两人道:“清平候啊!自从王上大婚以后,清平候长就成了这京都中最炙手可热的俊男子,京都里的女子都快疯魔了,如今又来了一位淮北公主,这京都还不得炸开锅啊!”花容啧啧了两声,很是感叹的道。
“石榴,你可知那位公主是什么来头?姓甚名谁?”沈蘅芜变得沉默起来,淮北有三位公主,最出名的一位是皇后所出,也就是秦玄戈的亲妹妹,跋扈至极的秦霓裳,另两位是两位宫妃所生,她并没有见过。
“这个倒没有听说,不过听说是极美的一位。”花容嘟囔道。
沈蘅芜再次陷入沉默,和亲偏偏要发生在这种时候,而且还牵扯上慕少卿,恐怕是另有玄机,她抚着球球的毛,心想,待会儿慕非止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询问一番。

☆、第七十章 本宫乐意,你能奈我何?

慕非止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就见沈蘅芜抱着球球在大殿中转啊转,最后正好撞进自己的怀里,他揽住她,拎着球球的后腿将他扔到一旁石榴的怀里,这才朝沈蘅芜问道:“发什么呆呢?”
“夫君,我有事要问你。”沈蘅芜一直在想淮北来了位公主死活要联姻的事情,于是便将今天听到的事情说给慕非止听。
慕非止将一众奴才给打发了下去,然后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怀里,想了想,这才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淮北的动作很快,通关文书传上来的时候那位公主已经到了淮南了,按这个速度,大概明天就能到达京都了。”
“淮北这又是搞什么鬼?”沈蘅芜一边把玩着慕非止的手指,一边轻声低喃道。她想了一会儿,声音忽的提高了起来:“对了,夫君,你可知那来人是谁?”沈蘅想,若是那两位宫妃所生的公主,倒是好解决一些,若是那位霓裳公主,万一真的哪天将她给杀了,或许会给淮南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虽然,这位公主是人家送上门来的。
“通关文书上写得是霓裳公主。”慕非止说道。
“果真是她?”沈蘅芜不由得想起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秦霓裳,那位公主,真真是刁蛮至极,长得极美,但是性子太糟糕,身边的丫鬟没有活过一年的,所以宫中的宫人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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