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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的金牌宠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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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吗?”那女人问道。
“死了。”秦玄戈抿了口茶道。
“这样的蠢货也没必要留着,为了一个女人甘心去当被老男人玩弄的对象,如今又能为了这个女人去当慕非止那小子的走狗。”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竟然是带着火气大声嚷嚷了起来。
“黑娘,你的反应是不是大了一些?”秦玄戈原本很平静,看到黑娘这般的大反应,他倒是好奇了起来,难得,会有什么事情这样刺激她的情绪。
“说到底,还不都是你那个贱女人,留着她也始终是个祸害,反正,沈丞相手下的门生也被你搜罗的差不多了,干脆就将那女人杀了得了,这样的女人,就凭着一张臭皮相诱惑男人为她付出生命,真真是可恨至极。”说到最后,那名叫黑娘的女子竟然一掌将桌子给拍烂了。
秦玄戈突然悠悠来了一句:“黑娘莫非受过什么委屈?”看她这样子很像一个怨妇。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听到秦玄戈的话,黑鹰一记冷眼看了过去,只不过,这对秦玄戈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他只是哼哼的笑道:“这世间万物,唯有自己是最重要的,弱肉强食,被人利用也是活该。”
“够了,如今沈清(木石的原名)被除去了,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黑娘就像一个主导者一样,在询问着秦玄戈,而这恰巧是秦玄戈最不喜欢的被对待方式。
“黑娘,我想,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秦玄戈突然阴着脸站了起来,他双手摁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蒙面女人,很是阴沉的道:“我保护你的清龙会在淮北安营扎寨,你帮我出去登基的一切障碍,咱们之间是利益伙伴,我不是你能指使的人,明白吗?”活了这么长时间,秦玄戈最不爽的就是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哼。”黑娘低低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接下来你不会让清龙会的人去杀慕非止吗?”黑娘朝秦玄戈问道。
“清龙会?你之所以在淮南能那样兴风作浪,陷害左右相,不过是占了悄无声息的便宜。”秦玄戈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又接着道:“若论起暗杀,你的清龙会和天机楼还有一段差距。”
“你知道天机楼?”黑娘对此似乎大吃一惊。
“难道,黑娘也知道天机楼?”秦玄戈似不以为意的一笑。
“不知道。”黑娘那双乌黑的瞳孔中飞过什么,快的让人看不清。
“你再去帮我找一个人,木石死后,必须要有一个人代替他,父皇的身边必须要有探子。”秦玄戈这才严肃的朝黑娘道。
“嗯,这路子不错,我这就派人去找。”黑娘应道。
从密室里出来,秦玄戈又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一声。
……
木石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想象不到,如果刚刚沈蘅芜给那个死刑犯易了容,那么被射死的人就是自己,看来,秦玄戈的确是存了要灭口的心的。他有些僵直的站在那里,心神到现在还游移在外,很是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宸儿正撅着小屁股在扯慕非止靴子上的暗纹,沈蘅芜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才看向木石道:“秦玄戈现在一定觉得你死了,明天咱们就再吓他一回,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我们会将沈梦柔给你运出来,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沈青代柔儿多谢王上,王后救命之恩。”沈青朝两人行了一个礼。
“沈青,和秦皇洽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三人又攀谈了一阵,然后沈蘅芜才朝沈青说道。
“明白。”沈青点头。
……
第二日下朝后,又是一出好戏。秦玄戈气色很是不错的带着一个陌生的清秀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的年纪,很老实的跟在秦玄戈的后面。
“待会儿进去以后就按我说的做听见没有?”临近御书房的时候,秦玄戈转过头朝年轻男子吩咐道。
“是。”那人应了一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偏柔。
御书房中,秦皇刚刚坐定,秦玄戈就带了男子走了进去。
秦皇面色平静的看着秦玄戈,还很有兴趣的问道:“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回父皇,儿子前几天去普陀山,老道长推荐了一个人,儿子找人考证了几天,确认这小道长的确是精通药理,所以特地带来给父王看看。”秦玄戈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好似一个完全为父亲着想的儿子。
“木石,上茶。”秦皇放下朱笔,打量了这年轻男子一眼,然后才很悠闲的朝后面说了声。
秦玄戈的整个身子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僵直了起来,他瞪大眼睛,使劲儿的瞅着那个从后面幔帐中走出来的人,一身灰色的精致袍子,长长的头发散在身后,除却胡子后那精致的容貌,不是木石是谁。
秦玄戈差点就要跳脚了,他好想大声的质问:为何,你为何没有死?
木石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秦玄戈面前的时候,他甚至还和秦玄戈打了个招呼,只是,秦玄戈的脸色太过苍白,如果说,昨天血灵芝的事情是一个惊吓,那么很明显,今天木石没有死的事情似乎是个“大惊喜”。
木石将茶放到桌子上,然后很是恭敬的站在桌子边,低着头。
秦玄戈转头,见秦皇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心知自己刚刚失态了,于是又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佳状态。
秦皇转回头,很是随意的朝木石说道:“木石,这个小道长就先交给你带着。你比他长几岁,有些事情也教教他。”
“是。”木石低眉顺眼的答应。
“老三还有事情吗?”秦皇揉了揉额头,朝秦玄戈问道。
“父皇注意身体,儿子先回去了。”秦玄戈知道秦皇这是赶人的意思了,于是也不做多留,他还想着回去好好盘算盘算呢,昨天那几个人不是说亲眼看见他倒下去了吗?而且是木石无疑。
“退下吧。”秦皇摆了摆手。
秦玄戈走出去后,木石就站在桌子边给秦皇研墨,那个年轻男子就一直安静的站在原地,良久,在木石手都酸了的时候,秦皇突然将自己随侍的老太监叫到了身前,说道:“把这个处理了。”
“是。”敬才公公很是痛快的点头,小眼神往那里一瞅,立刻将那年轻小伙子给吓了一大跳。
“说什么小道长,不过是安插个探子罢了,还真当我白痴了?”秦皇一边说着,手下却是一手峻峭的小楷。
“皇上饶命。”这个时候,那年轻小道长总算明白刚刚秦皇说要解决的人是谁了,他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很是惊慌的求饶。
“别装了,既然要安排到我的身边,定了不是这么胆小的人,木石,你说是不是?”秦皇停笔,看向一旁安静的木石。
木石只是微微一笑。
“啪啪。”敬才公公拍了拍手掌,然后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敬才公公的眼神朝那小道长一瞄,那些侍卫动作迅速,不待小道长动弹,就将他给抓了起来。
当敬才跟在一众侍卫的身后走出去以后,木石也突然跪了下来。
秦皇好似料到早有这种事一样,他一点也不惊讶的看着木石,笑着道:“木石,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
木石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非止一手抱着沉睡的宸儿,一手揽着沈蘅芜直接走了进来。
见慕非止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进来,秦皇的脸色十分差,他刚要发怒,慕非止就宠溺的看了眼身上的小团子,很是理所当然的道:“孤王的儿子正在睡觉,我不想让太监尖细的声音扰了他。”
宸儿也是够配合的,慕非止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他哼唧了几声,不满的在慕非止的肩头蹭了蹭,好似一副好梦被人吵醒的样子。
沈蘅芜无语的看着这父子俩,又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木石,然后就率先开了口。
“木石道长,能劳烦你出去并且把门关上吗?”沈蘅芜借着机会让木石起身。
木石抬头看了看秦皇,秦皇狐疑的看了沈蘅芜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当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以后,慕非止很是自在的拉着沈蘅芜坐下,然后自己又抱着胖嘟嘟的宸儿坐下,这才朝秦皇说道:“秦皇,孤王有个交易要同你做。”
“哦?正巧朕也想知道,淮南王在我淮北皇宫逗留这么久是什么用意。”秦皇冷哼一声,看着坐在面前的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慕非止,心中憋着一股闷火。
“秦皇,我们想要那枚血灵芝。”沈蘅芜在这时候接上话。
“朕之前可是用了两座城池才换来一枚,如今,淮南王准备用几座城池换?”秦皇上来就很强势。
慕非止没有说话,只是懒散的抱着宸儿,是不是捋一捋宸儿的小头发。
“我们不用城池换,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会治好你的头疼病。”沈蘅芜看着秦皇很是肯定的道。
“你说什么?”秦皇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秦皇,孤王护短的很,对我的王后客气些。”慕大爷在旁边悠悠的来了一句。
听了刚才的话,秦皇才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沈蘅芜来。淮南王宠后的事情他也有听闻,但是作为一个王者,他一点也不认同将一个女人宠得和自己的江山相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所以,秦皇对于沈蘅芜下意识是不喜欢,甚至是有些鄙夷的。但是刚刚这个女人竟然说,可以治好自己的头疼顽疾,他不相信,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有那么高超的医术,明明看起来……等等,这小女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可是淮北人氏?”秦皇问道,他好像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人。
沈蘅芜嘿嘿一笑,很是狡黠的道:“人人都说我像已故的太子妃,难道秦皇也觉得我像吗?”沈蘅芜心道,这秦皇,之前也就是她和秦玄戈成亲那一天见过一面,而且还是隔着那么多的台阶,自此以后那两年,宫中的宴会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所以秦皇根本就不是那么肯定。
“不像。”秦皇只能这么说,如果真的说淮南王后和一个已死去的淮北太子妃相像,这话传出去都不太好听。
“在孤王的心中,孤王的王后总是最美的。”慕大爷又适时的开口说道。
坐在他腿上,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儿的宸儿也拽着自己老爹的衣襟,很是赞同的点头道:“宸儿也觉得母后是最漂亮的。”
“这孩子……”秦皇听见宸儿那个小不点儿开口,又吃了一惊,他看着那小娃娃,语气倒是缓了下来,看向慕非止,问道:“这小太子不是才一岁多吗?怎么说话这么溜?”
宸儿一听人家说到了自己,于是不待慕非止和沈蘅芜说话,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因为宸儿看不见啊,我觉得,看不见的人,听力和说话总是要好一些。”
在宸儿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沈蘅芜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们的孩子明明才那么小。
这一幕其实也触动了秦皇,秦皇目前只有秦玄戈和秦征远两个儿子,秦玄戈成亲多年,侧妃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生下一个小皇孙,而老四秦征远,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寻常的儿孙之乐秦皇是没有享受到的。而眼前的慕非止明明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他怀里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很是顺溜儿,再加上那一张嫩嫩的脸蛋,看着真是可爱的紧,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小孙子,哎!只是,这孩子的眼睛果真是看不见的。
沈蘅芜没有忽略秦皇眼中那微微的动容之色,她继续道,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宸儿的眼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普天之下只有血灵芝才能救他,可是,普天之下,能救秦皇头疾的却不止血灵芝一种。”
秦皇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沈蘅芜,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那你拿什么证明?”
“能证明的人马上就到。”沈蘅芜说完这话就看向门外。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敬才尖细的声音:“四殿下求见。”
“宣。”秦皇狐疑的看着沈蘅芜。
“儿臣叩见父皇。”秦征远一进来先朝秦皇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道:“两位,好久不见。”
“老四给你作证?”秦皇不想废话,很直接的朝沈蘅芜问道。
“对,四殿下能给我作证明。”沈蘅芜的唇角微微上扬。
秦征远适时的插进嘴来,朝秦皇问道:“父皇,你还记得那张我从淮南鬼医那里带回来的方子吗?”
“自然,那方子很不错,用了以后头疼的次数少多了。”一说到那方子,秦皇的脾气似乎又缓和了些。
“原本我以为那方子是鬼医开的,结果,后来我才知道,那方子其实就是王后开的。”秦征远说话粗声粗气的道。
“你说得可是真的?”秦皇有些不信的看了看秦征远,又看了看沈蘅芜。
“千真万确。”秦征远看着秦皇吃惊的神色,心中倒是十分的理解,其实昨天他刚刚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他也很吃惊,只不过,当初既然欠了人家的人情,而且又是和秦玄戈作对,这种事他真是乐意做得很。
“如果治不好该如何?”秦皇问道。
“不会有这种情况,当然,秦皇最首先要做的是把你周围随侍的人给清理一遍,药材的煎熬也必须找信得过的人。”沈蘅芜善意的提醒道。
“好歹朕也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有些事情不用你一个丫头提醒。”秦皇冷哼了一声。
“娘子,人家不领情,你还不如省口力气。”慕非止不屑的看了秦皇一眼,抱着宸儿换了个坐姿。
“三个月为期,时间过一半的时候我希望秦皇能将一半的血灵芝给我,等三个月一满,就将血灵芝完全给我,如何?”沈蘅芜心中也不是十分的有底。
“三个月?”秦皇想了想,道:“可以。”
得到这个结果,沈蘅芜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和一个五十岁的老狐狸谈话,她心里也不是完全那么淡定。当秦皇答应以后,她这才看向慕非止,甜甜的笑了起来。
“秦皇可要说话算话的才好,别在背后搞什么猫腻。至于这三个月,孤王就住在你这皇宫里了,就算歇个假。”慕非止眯了眯眼,一只手伸过来将沈蘅芜的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父王,太傅和我说,做人要有诚信,要不然下辈子会变成猪头的。如果这个爷爷不讲信用的话,是不是下辈子就会变成猪头啊?”宸儿奶声奶气的趴在慕非止的怀里说道。
此话一出,四周静谧,除了慕非止。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很是赞同的点头道:“当然。”
“你……”秦皇伸手指着慕非止,感觉自己有一刻是被气得喘不上气来的。
“既然四殿下也在场,就请你做个见证,如果事情发生一点差池,我想,事情就另当别论了。”沈蘅芜起身,被慕非止揽着往外走,完全没有理会后面御书房里那爷俩儿。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非止朝守门的敬才道:“你是宫中的总管大太监?”
“回淮南王,是。”敬才恭敬的答道。
“嗯,我听说塞北新进了两筐葡萄,给孤王抬一筐来。”慕非止很是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敬才还凌乱在风中的时候,慕非止已经揽着沈蘅芜走开了,开满牡丹的路上,慕非止很是淡定的道:“塞北的阳光更充足些,想必那葡萄更甜才是,你不是爱吃吗?这次可以吃个够。”
“他们真的能给?”沈蘅芜有些不太相信,很明显,一共才两小筐子,宫里这么多人,怎么能分得过来。
“你等着瞧便是。”慕非止倒是很肯定。
……
根本都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有两个小太监很是谨慎的将一小筐子葡萄给送了过来,因为慕非止和沈蘅芜独占了一个院子,而且院子门口的把守都是淮南的人,所以两个小太监只得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下,等人进去通报后这才将东西放了进去。
“呀,果然来了。”沈蘅芜听见动静,立马走了出去,果然见那紫晶晶的葡萄还带着叶子放在小筐子中,她笑着招呼了一个手下,吩咐道:“给我打一盆干净的水来。”
慕非止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沈蘅芜蹲在那里,笑得像个小姑娘,那般灿烂的笑容,真是美极了。
“夫君,你快看,真的来了。”沈蘅芜朝慕非止招了招手。
慕非止抿唇笑着,然后就蹲下身子,一把将站在门槛里面,刚刚比门槛高出一个头的宸儿给抱了起来。
沈蘅芜又让人去找了些面粉,这才将葡萄一起放进去,认真的洗着。
“主子,这里面会不会……”一个手下有些疑虑的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嘿嘿一笑:“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里面要是有毒,我能瞧不出来吗?”
“宸儿,张嘴。”洗了几个,沈蘅芜将已经被慕非止放下的宸儿叫到身边。
宸儿听话的张开小嘴,沈蘅芜将葡萄塞了进去,宸儿噗嗤一咬,然后就乐呵呵的眯着眼道:“母后,好吃。”
“为夫也要。”慕非止弯下腰,一脸不乐意的瞧着沈蘅芜。
沈蘅芜捏了一颗放到他的嘴边,结果慕非止却连沈蘅芜的手指也吮了去。
沈蘅芜脸一红,可是宸儿又是看不见的,手下们也自动回避了,慕非止就凭借着这一点,有些肆意妄为起来。
“好甜。”最后还是将沈蘅芜给放开了,慕非止这才喜滋滋的吃着葡萄,很是正经的发表了一下评论。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宸儿已经撅着小屁股,凭着自己的摸索,找到了盛葡萄的大盆,伸出小肥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将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吃得快了时还不忘自己给自己擦擦嘴巴,吃饱了以后,他转了转身,朝着空中伸开双手喊了句:“父王,抱抱。”
“臭小子,倒是会享受。”慕非止看着宸儿自己抚着圆滚滚的肚皮,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走了几步将他放在几步之外的躺椅上。
一接触到躺椅上软软的被褥,宸儿就将自己的小肚皮朝上,然后乐滋滋的晒着太阳,脸上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慕非止见他躺下来,就将白雀给叫了出来,让他好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主子,你不怕我打扰你们吗?”白雀守着宸儿呵呵的笑道。
“完全不介意,因为我知道,阿芜是不会看你一眼的。”慕非止说完,就很拽的朝正在洗葡萄的沈蘅芜走了去。
白雀:“……”
“白雀叔叔,你能往左边站站吗?”就在白雀唉声叹气的时候,宸儿忽然咕哝着出声。
“为何?”白雀不解。
“白雀叔叔往左一些就可以给宸儿挡阳光了啊。”宸儿伸伸小短腿儿,咯咯的笑道。
白雀:“……”
……
秦皇答应了那件事,沈蘅芜也开始着手准备起药材来,第二天,她带着银针去御书房的时候,很是敏锐的发现,有些守卫竟然换了,而且幅度很大,与昨天相比太明显。她朝身边的慕非止道:“看来昨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进去吧。”慕非止将她护在怀里,揽着她朝里走。
他们进去的时候,王皇后正带着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沈蘅芜只觉得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道刺眼的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可是细细看回去的时候,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人影罢了,等一下,那个侍女的身影似乎有些僵硬。看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将慕非止的脖子给拉了下来,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这才放手。
“我让人去查查。”慕非止明了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来了。”秦皇正在练字,见慕非止和沈蘅芜走了进来,口气倒是比昨天缓和了许多,他站在桌边,将宣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写完,这才接过敬才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让人将纸收了起来,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
“我需要给你下针。”沈蘅芜看着秦皇,直接切入主题。
“好。”秦皇欣然答应,然后朝敬才道:“你留在旁边给王后打个下手。”
慕非止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站在沈蘅芜的身后,看着沈蘅芜将银针拿了出来。
就在沈蘅芜给秦皇下针的时候,一顶轿子又到了东宫门前,管家上前来迎,表面上看,是皇后娘娘派人来瞧太子妃的,因为太子妃前几天刚刚小产,而事实上,这完全是为了遮掩而进行的把戏。
密室中,秦玄戈看着对面的黑娘,声音上挑,问道:“黑娘不是从来不摘面纱的吗?今天怎么会扮作侍女进宫?”
“世间还有易容术这一说,虽说并不是那么逼真,但是骗骗常人还是足够了。”黑娘喘了一口气,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感叹了一句:“想不到那丫头最后还是跟了他。”
“你在说谁?”秦玄戈这个人太多疑,听到黑娘在自顾自的感叹,他的警惕心顿时又爆满起来。
“不关你事。”黑娘直接回绝。
“说正事吧,今天你去宫中查探的如何?”秦玄戈忍住心中的不快,朝黑娘问道。
“御书房的看守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来,那些侍卫该是大换水的。”黑娘将今天查看的情况说给合作伙伴听。
“既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他们有没有发现你的气息,我记得,黑娘的武功似乎也不差。”秦玄戈道。
“无事。”黑娘摇头。
“秦玄戈,记住我们的交易。”今天黑娘的心情明显不太好,她朝秦玄戈又提醒了一句,然后就顺着密室的另一条路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稍显孤寂的背景,秦玄戈只是冷冷的一笑,喃喃开口道:“成大事者,需练就铁石心肠,否则,被人找到软肋就是必死无疑。”
……
秦征远天生爱和秦玄戈作对,所以近来在宫中,秦征远也总是帮衬着沈蘅芜,煎药,施针什么的都跟着,一边是为了保护秦皇的药不被别人动手脚,一边也算是保护着沈蘅芜的安危的意思。不过,慕大爷显然对此很不乐意。这天,宸儿又撅着小屁股在地上刨坑,秦征远就迈着大八字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将宸儿给扛到了肩上,动作很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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